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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13-8-26 10:30

【春床:鲁班秘传三十六式床谱】(1-772)作者:推窗望岳

【春床:鲁班秘传三十六式床谱】(1-772)
作者:推窗望岳
字数:1644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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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木匠行当中,一直有个传说,鲁班传下了一种春床,阳痿的男人上了床,也
能夜御十女,而更神奇的是,女人只要往这种床上一坐,立刻春情勃发,有些无
良的木匠,甚至借此勾引女主人。

  小木匠张五金相了门亲订了个未婚妻,末婚妻却蹬了他要嫁给市中医院院长
的儿子,张五金到师父的遗像前哭诉,偶然学得了春床的做法,巧之又巧的是,
中医院院长家娶新媳妇,竟然找到张五金来打新家具,张五金心中生出邪火,做
一张春床——我娶不到她,也要睡了她。

  床做好了,但先坐到床上的,却是中医院院长的第二个老婆,一个美艳风骚
的熟妇……无数美女艳妇倒在这张床上,而无数床下很行床上却很不行的权势人
物争相来结识小木匠。

  一张春床,小木匠步步春光,脚踏黑白两道,纵横情场官场,最终成为呼风
唤雨的大人物!

vampire518 2013-8-26 10:46

                正文

               第1章偷窥

  小木匠张五金有个奇特的僻好,偷窥。

  每天下午,他会早早收工,到附近溜一转,看看地形,也看看人,尤其盯着
那些下班的男男女女,当然主要是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或者丰满白净的少妇,
或者看上去很有气质的白领甚至是干部模样的女子,有些女人,哪怕老一点,但
气质非常好,偷窥这样的女人给男人在床上操,比漂亮的小姑娘更剌激。

  看好了,差不多近天黑的时候就回来,先吃了饭,歇一会儿,然后做活,把
傍黑时分那个多小时的工夫给补上,也因为,一般男女上床做爱,至少要到九点
以后,早早出去,没戏看,白喂了蚊子,划不来,所以说啊,什么都要讲技术,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话说死了的。

  九点钟后,溜溜达达的,他就出来了,到早就看好的偷窥点,他一般把这个
叫某某无名高地,悄无声息的蹲下来,然后就可以看戏了。

  往往要等,不是马上有戏看,而最好的偷窥季节,一般也就是春夏秋三季,
这三季,也是蚊子最肆虐的季节,人只要一停下,都疯了一样,不要命的扑过来,
所以要做好准备。

  先是手脚,长筒靴加皮手套,长衬衫长裤,上下扎进去,风雨不漏,再是头
脸,这个也有办法,准备一个略有些硬度的朔料袋子,前面撕两个孔,留下眼晴
和鼻子,然后往脑袋上一套,即透气,蚊子又咬不到。

  还有一个好处,偷窥嘛,偶尔会给人发现,张五金就碰到过几次,碰到了得
溜啊,黑灯瞎火的,他头上却戴着个白朔料袋,别人不但看不清他的脸,而且黑
夜里看上去白乎乎的一个东西,居然跑得飞快,这是人还是鬼啊,就不敢来追,
甚至有吓得请神进医院的,让张五金偷偷笑死,近两年来,他从来没给人抓住过,
还是那句话,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这一次,却出了点意外。

  这次做活的地点,是张五金最满意的,拐角出去不远,就是一个新的小区,
都是些年轻夫妻,而在这个小区的后面,还有一栋在建的大楼,却因为缺少资金,
建一半停工了,这就方便了张五金偷窥,溜进停工的大楼,对面小区的一切,尽
收眼底,而且刚好就是卧室,因为是停工的大楼,没住人的,就根本没人防备,
连窗帘都懒得拉一下,没必要不是,却没想到,全便宜了张五金。

  真的是爽啊,最多的时候,张五金一晚上看了十七对,那真是恨不得化身千
眼观音,一双眼晴,看不过来啊。

  张五金相信,还能冲高,因为小区这栋楼有四个单元,板式结构,十一楼的
小高层,一梯两户,一个单元二十四户,四个单元近百户,十七对,远远没有达
到投票率,象张五金他们村里选举唱戏,这样的投票率,过不了关的。

  记录果然一直在刷新,而意外,就出在记录最高的那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张五金数出了惊人的五十四对,张五金喜出望外,跑上跑下,跑
前跑后,左右对比,筛选排除,忙得啊,就跟村头发情的老狗一样,结果一个没
注意,一脚踩空,扑,摔了个大跟头,脑袋撞在墙上,晕了过去,好一会儿才醒
过神来,摸一下,还好没出血,不过手也扭了,膝盖也撞伤了,悲摧啊。

  不过我们张五金同学,有着强烈的敬业精神,半扭着身子,还是伏在窗台上,
坚持到对面大部份灯光熄灭,这才一瘸一拐的回来。

  回来看了一下,头上有个包,膝盖手肘破了点皮,脚环处好象扭着了,隐隐
的痛,其它还好,小意思,他也不当回事,洗了个澡,熄了灯,慢慢的回味,很
兴奋,五十四对呢,很有些经典动作的,都不知道怎么选了,最终在瞻前顾后中
撸了一管,那个痛快啊,然后美美的睡了过去。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悲摧了,头上还好,只一块青,左脚脚环却肿大了,象
连夜发了酵的面团,几乎不能点地,一碰就痛。

  「倒霉,倒霉。」

  这是学成龙的,张五金觉得很带感,成了口头禅。活计是做不成了,还好也
差不多收尾了,吃了个早点,到街头的小诊所,不用说,吊起。

  其实象这样的摔扭伤,外面上点药再内服点儿跌打丸什么的就行了,要打什
么吊针?可不打吊针,人家怎么赚钱,五毛一枝的青霉素,开四支掺点水,八十,
杀猪呢。

  吊就吊罗,张五金也没办法,只小声嘟囔了一声,引得打针的小妹转头来看
他,眼里笑眯眯的。

  张五金长得一表人材,拿他过世的师父的话来说就是:「好皮相。」

  每每到人家做活,女主人都要多看他一眼,这小妹长得还不错,尤其眼晴带
笑的时候,蛮清秀的,张五金便回个笑脸,小妹脸蛋上居然微微有了点儿红意。

  张五金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

  「难怪,五十四对,嘿嘿。」

  他想着就兴奋,今晚上是不行了,得休息一晚,但打一针,吃点药,明天应
该差不多了,明天晚上,还可以继续,明天是星期天,也许能打破昨天的纪录。

  但事与愿违,第二天,脚不但没好,反而更痛了,肿也没消,张五金几乎要
破口大骂了,这什么狗屁诊所,扭个脚打青霉素,素你娘哦,心痛钱是一回事,
耽搁了晚上的偷窥大业,才是让他肝火上升的主要原因。

  「不行。」

  他摇头,得想个法子,记起老家邻村有个老赤脚医生,治跌打损伤是一绝,
随便扯点草药,捣成一团青草糊糊,敷上去,一般的扭挫伤,绝对第二天就能消
肿,不用三敷,满地飞跑。

  虽然舍不得走,这地儿太好了,而且中间好几个是美女呢,但到底腿要得紧,
万一耽搁了,弄成个瘸子,那就真的悲摧了。

  刚好这一家的活计也收了尾,结算了工钱,当天下午,他就打了回程。

               第2章退婚

  他家在城关镇下面的青山冲,离着市里并不远,三块钱的车费,只不过下车
到家还有三里多路,他把木匠家什寄在路边的饭店里,先不回家,先到邻村,找
到那个老郎中,老郎中看了一下,说骨头微微有点错位,帮他正了一下骨,然后
敷了点草药,那草药是难看,老大一泡糊糊,但真是管用啊,敷上去,没五分钟
就不痛了,张五金不敢回家,老郎中家有现成的房子,睡不要钱,搭伙吃个饭,
三块钱就可以了,他就睡了一夜。

  为什么张五金不敢回家,怕他娘念叼。

  农村取名,很简单,他叫五金,那他上面还有几金?对了,还有四金啊,爹
娘当年为了生他这个宝贝儿子,可真是吃了苦头的,也从小做宝看,那真是捧着
怕摔了,含着怕化了,他好好的出来做活,赚不赚得到钱两说了,居然拐着脚回
去,他娘还不念叼死,实在是有些烦,还是脚好了再说。

  果然灵验,第二天早上起来,不但消了肿,也基本不痛了,只点地重了还微
微有点痛,老郎中说最好静养两天,张五金索性又呆了一天,第三天,慢慢走的
话,完全看不出来了,这才回去。

  张五金老爹话不多,看见他回去,也就笑了一下,自顾捉了只鸡杀去了,每
次都这样,只要他回家,一定杀只鸡。

  他娘话就多了,一面收拾着饭菜,一面絮絮叼叼,张五金也习惯了,自顾自
打开电视,有一嘴没一嘴的应着,后来他娘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到里屋拿了个
东西出来,是一个包,女式的,递给张五金。

  「文妹子还给你的。」

  「什么?」

  张五金愣了一下。

  文妹子大名文珠,是年前经人介绍认识的,前村的一个女孩子,长得秀秀气
气,说话也秀秀气气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胸部很丰满,这一点让张五金特别
满意,春节的时候,两人约着看了几场电影,都有意思了,张五金还趁着机会亲
了文妹子的嘴,那小嘴儿,软软的嫩嫩的,真是甜啊。

  双方说好了,今年年底就成亲,文妹子是卫校毕业的,到时在村里开一家诊
所,张五金就做木匠活,两个人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手机项琏什么的,都是张
五金给买的,没有正式订亲,但就是那么个意思了。

  但现在却退了回来,什么个意思?

  「文妹子飞了高枝了。」

  他老娘的话里,有一种尖辣的酸气:「她家跟张院长家里正式订了亲,说是
年底结婚吧,张院长给她搞了个指标,进了中医院,正式当大夫了,吃国家粮了。」

  国家粮农村粮,是以前的提法,现在虽然早废除了粮本,但老辈人还是习惯
这么说,就是拿上了国家工资,再不是农民了的意思。

  他娘念叼着,张五金脑子里嗡嗡的,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吃了饭,
拿了那个包,就往他师父这边来。

  他师父张虎眼死了快两年了,但每次只要回来,张五金都习惯性的去他师父
屋里打一转。

  说起来,他师父还是他远房的一个堂伯,祖传的木匠手艺,据说后来又跟一
个外地的老木匠出去闯荡了七八年,手艺就此大成,城关镇十里八乡,说到木匠,
一定是张虎眼挑旗。

  张虎眼娶了两个老婆,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前个老婆死了,后个老婆离了,
留下一栋四扇大屋,说好就是张五金的。

  张五金记着师父,到不是为师父留给他的这栋屋子,他心是野的,喜欢城里,
喜欢城里闪烁的灯光,整齐的马路,还有马路上灯光下包裙黑丝紧紧裹着臀部的
妹子,农村里的屋子?别墅他都不稀罕。

  张五金记着师父,是师父真的对他好,到底哪里好,他也说不上来,很多人
都说他师父神,农村里,说一个人神,是带有一种特别的祟敬的意思,就好象说
那些神婆神汉,张五金并没有见过他师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他也觉得,他
师父是有些神,当然,要他说,到底哪里神,他又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忘不了。

  说来也是个缘份,张五金从小就喜欢木匠活计,张虎眼若是在村里做活,他
总会跑去玩儿,张虎眼也喜欢他,给他做小玩具,手枪啊什么的,稍大点儿,他
要摸摸木匠家什,张虎眼也不反对,还开玩笑说就收他做徒弟,教他一些小手法,
弹木线,推刨子,凿眼,张五金蛮聪明的,几年下来,还真学了几手,后来高中
没考上大学,索性就正式拜了师,只可惜,张虎眼只带了他三年就死了,但他教
得细心,张五金的手艺,比一般的木匠,只强不差。

  打开门,厅屋里神梁上,就挂着张虎眼的遗像,眼光虎虎的看着张五金。

  说张虎眼神,神就神在这双眼晴,不但能看木,还能看人,木匠能看木料,
那不稀奇,熟了嘛,哪里有眼哪里有节,一根大木能出几件家具,当然一眼就能
看出来,但说能看人,一般人不理解,也不相信。

  但张五金信,因为他亲眼见过,张虎眼也教过他,怎么看人,面象,骨象,
气色,不过这方面,张虎眼教得不怎么用心,有一嘴没一嘴的,张五金学得更不
上心,他就想不清楚,又不是学中医,望闻问切,看人面相做什么,要不改行当
八字先生?他又不是瞎子,瞎子也用不着看象啊。

  只有一回,他惊了一下,他师父接桩活,本来应下女主人了,结果男主人一
回来,他师父就退了,张五金不明白,问为什么,张五金说了一嘴,说这家男主
人没几天活头了,活计做不下去的,张五金不信,结果没过三天,那家的男主人
就死了,惊得张五金目瞪口呆。

  后来问张虎眼,张虎眼只说那男主人眉间有死气,其它的就不肯多说了。

             第3章一天三个头

  张五金到是来了劲,有一段时间,天天盯着人看,然后把自己的心得说给张
虎眼听,中间看死了好几个人,嗯,其实人家没死,不过张五金觉得人家要死了,
张虎眼只是笑笑,有时插一嘴,大多数时候不吱声,要不是没多久张虎眼死了,
张五金真有向神棍发展的势头。

  「师父。」

  一看到张虎眼的遗像,张五金眼泪无由的就落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到后来
索性号淘大哭。

  不仅是女朋友给人抢走了,也是心里委屈,小木匠在城市里打混,各种为难,
各种克扣,各种白眼,说起来有一箩筐,以前跟着师父,一切都是师父出面,这
一年多自己在外面闯荡,才真正知道了内里的酸甜苦辣。

  哭了一场,心里到好象是痛快了,再看师父的遗像,还是那么亲切。

  「师父,我给你叩头吧,算起来,该有两百多个了呢。」

  张五金这话,有典故。

  张虎眼快死了的时候,问张五金:「师父要是死了,你想不想师父。」

  「想啊。」

  张五金当时并不认为师父会死,才五十岁不到,正当壮年,平时感冒都没有
一个,那手劲儿,老虎都捏得死,而且现在医术又发达,就算有点小病,总会好
的,怎么会死,所以回答得轻松。

  张虎眼问:「怎么个想法儿?」

  这问题就刁钻了,但张五金是个聪明的,嘿嘿笑,眼珠子一转,说:「到时
我给师父叩头,一天叩三个,要是在外面做活来不及,那就记着,回来一总叩,
少一个,你从棺材里爬出来敲我。」

  张虎眼就笑:「那好,我可记下了。」

  过了两天,张虎眼拿了个蒲团给张五金,说:「一天三个啊,一年下来可不
少,尾数我给你抹掉,也有一千个,一次叩下来头痛,拿着这个蒲团,垫着叩。」

  张五金当时还是没当回事,到觉得好笑,后来师父突然就死了,他才记起了
师父的话,这一年多近两年来,每次回来,就拿蒲团叩头,他面像是个机灵的,
心其实有些实,尤其答应了师父的,所以每一次都数着,只多,不少。

  这次也一样,上了香,摆了茶,他一五一十,一个个的数着,恭恭敬敬的叩
下头去,不过心里有点乱,也没仔细去算,到底要叩多少,于是就一直叩,反正
只多不少就行了,心里其实还苦,边叩就边叫:「师父啊,我偷看别人操女人,
结果我自己的女人却给别人操了,我苦呢师父。」

  张虎眼当然不会应他,张五金叩得有些头晕了,不叩了,就那么趴在蒲团上,
突然好象觉得有些不对,把蒲团拿起来,捏一捏,揉一下,里面好象不完全是软
的,中间还夹着一个硬东西,好象一本书的样子。

  张虎眼死,只给张五金留下这栋屋子,其它什么都没有,别人都说不可能,
张虎眼好手艺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没空过,这些年,工钱又高,多了不
说,十几二十万要给张五金留下来,都说张五金发了财,可张五金真的没有,他
娘也问过,是不是藏起来了,没来得及说,要不找一下,张五金没找,对着师父
的遗像,就觉得师父还在,翻师父的东西,他不愿意。

  但这会儿就起了心,也觉得怪,师父要他叩头,还巴巴的拿个蒲团给他,当
时就觉得蛮好笑的,莫非是师父考验他的一个小手法,其实师父的存款折子什么
的,就藏在这蒲团里?

  想到这里,张五金又觉得有趣,又有些苦笑了:「师父啊,你要有钱给我,
明说啊,你早知我跟文妹子好的,要是有钱,我帮她买个指标,她也就不会给人
拐走了,现在都给别人操了,我拿着钱又还有什么用?」

  说是这么说,到底心里好奇,折了线,打开蒲团,并没有看到什么存款折子,
里面是一本线装的旧书,繁体字的,不过张五金认得繁体字,是张虎眼教他认的,
不认还不行,这会儿起作用了。

  封面上一行字:鲁班秘传三十六合欢床谱。

  张五金一时间有些傻眼。

  木匠行当中,一直有一个传说,先师鲁班,曾传下一种春床,正式名称又叫
合欢床,这床有秘法,睡这种床的男人,特别的威猛,哪怕平时阳痿的人,到了
这床上,也能夜御十女,睡这种床的女人,则特别的妩媚,至于什么性冷感啊什
么的,完全不存在,那真是热情如火,铁石人儿都要动心。

  古代皇帝的龙床,就是春床,为什么叫龙床?皇帝是真龙天子,这是一个意
思,另一个意思是,上了床,就是一条龙,所以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再加三千
佳丽还要到外面去泡女人,象唐玄宗与杨贵妃,象宋徽宗与李师师,象乾隆七下
江南,搜刮无数佳丽,他们哪来的那个体力精力?就因为他们睡的是春床,也就
是真正的龙床,所以他们玩尽了天下女人,还能得长寿。

  真正的春床,不但能让男女好合,阴阳和顺,子孙繁衍,还能长命百岁。

  不过春床流传极为隐密,传承极严,几乎每代都是单独相传,最后的一脉传
承,据说是在民国,袁世凯要当皇帝,找到了春床的传人,做了一张龙床,但这
位传人却弄了点手法,结果袁世凯只睡了八十三天就死了,只不过临死之前,枪
毙了那个传人,也有传说,那个传人逃跑了的,春床还有传人。

  这个传说,张五金老早以前就听说过,神乎其神的,不过他问张虎眼,张虎
眼却只说是个故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合欢床谱竟然在张虎眼手里,张虎眼,
就是春床的传人。

  张五金翻了一下,床谱不是很厚,有图有字,一时也来不及细看,因为书中
还夹着一封信,是张虎眼写的。

  张五金看了信,才明白了这中间的根由。

               第4章筷子

  张虎眼告诉他,没给他留钱,而是捐给了慈善机构,因为张虎眼给他留下了
合欢床谱,这比留多少钱都强,但为什么又要藏起来,不早早交给他,甚至手把
手教他呢,因为张五金聪明外露,性子轻浮,早早把春床教给他,恰如让一个小
孩手棒黄金去闹市中招摇,是祸非福。

  所以张虎眼把床谱藏在了蒲团里,又巧设话锋让他叩头,张虎眼的想法,等
张五金叩得几年头,年岁长了,在外面闯荡,吃的苦头多了,心性沉静下来,那
个时候,蒲团也该旧了破了,床谱露出来了,张五金也就能学了,只是他无论如
何想不到,因为失恋,受了剌激,张五金叩得昏头,竟在无意中提前发现了床谱。

  解释了床谱藏蒲团中的原因,张虎眼在后面,就大致介绍了春床的做法和功
用。

  与外界传说的不同,春床其实有三十六种做法,每一种做法,又还有三种变
式,合计是一百零八式,等于就是一百零八种床。

  为什么这么复杂呢?因为人是活的,千人千面,万人万心,一张床,是睡不
了所有的人的,就如同人参虽好,并不能包治百病,治病,得对症下药,春床也
一样,要看人做床。

  做张床,还跟医生看病一样,先要望闻问切,才能下药,换以前,张五金是
不信的,这会儿才信了,也猛然就明白了,张虎眼以前为什么老是要他看人,他
还以为是看人接生意呢,却原来张虎眼老早就在训练他。

  不过要真正的辨别各种人的阴阳虚实,光用眼晴看不行,得用心看,要用心
看,先要静心,怎么静心?张虎眼在信中告诉了他方法。

  在厅屋里,有两截大木,都是合抱粗的白杏,两米长,最初张五金只以为张
虎眼是买下来给自己打棺材的,可张虎眼临死前却告诉他,这两截大木不能动,
要收十年,当时张五金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因为张虎眼告诉他,用刨子,把这
两截大木,出成一双筷子。

  这双筷子,只能一气呵成,筷子不成,不能出屋,而且只能用刨子,其它一
切家什不能用。

  当木成筷时,心也就沉下来了,也就静了,也就能看人了,也就能做床了。

  「师父,我明白了。」

  张五金收了信和书,回家里来,打了个包,说要到师父这边住一段时间,有
桩手艺要摸精熟一点,饭也不回来吃,就在那边自己煮着吃,他娘一听就急了:
「煮什么煮,我每天给你送。」

  他爹也在一边点头。

  张五金也不坚持,张虎眼说大木收十年,其实就是让他沉十年,但他,沉不
下去了。

  他娘跟着过来了,收拾床铺屋子,张五金也就不管,拿了床谱出来看,先还
不觉,细一看,才真有些头晕。

  春床不是一般的床,春床是活的,每一式变化,先看天,看四季的交替,再
看地,看屋子的风水宅向,最后才是看人,三式变化,就是天地人的主式,其实
内里又还要微调,而最关健的,还是看人。

  人活一口气,道家叫真气,中医叫卫气,鲁班则把这个叫春气,因为春床,
调的就是肾,而肾为先天之本,肾调好了,整个人就好了。

  具体怎么看春气,床谱上有说明,不过张五金暂时真的看不懂,只回想师父
以前零零碎碎的一些话,当时又没注意听,有些也不记得了,大致能摸到一点点
风。

  不过他也不急,他现在更相信师父了,师父即然说心静自然可见,那就先静
心罗。

  当天什么也没做,他娘晚上果然就送了饭来,他爹也来了,快入夏了,蚊子
多,他爹把屋子前后都清理了一遍,所有杂草瓦砾都清干净了,阴湿的地方撒上
石灰,再又四面点起艾草,厅屋里也点了一堆,熏腊肉一样,把一座大屋,整个
儿熏了一气。

  烟雾缭绕中,张五金看着师父,好象飘飘欲仙的样子。

  「师父真的很神。」

  他想。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开始出刨。

  怎么推刨,床谱上也有说明,张五金有些看不懂,不过一看姿式,突然就明
白了。

  脚踏禹步,就是双脚分开,一前一后,不丁不八,然后腰如弓,手如箭,看
起来玄,其实就是师父教过的,不过当时自己没觉得,这会儿再看床谱,就觉得
神气飘逸。

  「难怪先半年,师父老是给我纠正姿势,说什么姿势最重要,原来是这样,
步子对了,才好提气,劲才能顺,气才能沉。」

  前后霍然贯通,张五金突然哑然失笑:「师父,这好象是武林秘籍呢,刚好
张无忌也姓张,哈哈。」

  偷窥是近两年才养成的,他以前最大的爱好,是看武侠小说,几乎能倒背如
流。

  笑了一气,收拢心神,照着师父平日的要求,提气凝神,推了一刨。

  这一刨推出来,就再没停下。

  随后的几个月里,他再没出过屋子,饭都是他娘送过来,累了的时候,就在
屋前的地坪上看看床谱,或者吹吹笛子,他娘说要把电视机搬过来,他说不要,
最初一段时间还有些浮燥,慢慢的,整个人就沉了下去,气质上也慢慢的生出变
化,他自己不觉得,他娘是个浮燥人,也没多少感觉,到是他爹,有一天跟他娘
说了一句:「五金越来越神气了,跟虎眼一样。」

  这话张五金没听到,听到了也不在乎,几个月刨子推下来,他整个人仿佛都
沉浸在了一种奇怪的氛围里,如果有人在外面看他推刨子,一定会惊讶的发现,
他推刨子的姿势非常好看,就象跳舞一样,带着一种古怪的韵律,仿佛他不是一
个人,而是一朵白莲花,仿佛他不是在推刨子,而是白莲花浮在水面,风一吹,
花叶翩翩。张五金在师父的木工箱里,还发现了一本笔记,他以前不愿翻师父的
东西,现在却再没有什么心里障碍,真正的敬,是亲如一人。

             第5章一定要泡了她

  张虎眼这本笔记,记录了他这些年的心得,尤其是怎么看春气的,本来床谱
上的话,张五金很多看不懂,随着体内气机的变化,再得了师父笔记上的提点,
他终于也就慢慢的懂了。

  中医,书法,儒家,匠门,中华文化其实一脉相通,都要合于道。

  春床是活的,只因为春气是活的,怎么才是活,天地人合而为一便是活,活
才合于道,才能和顺,才可长久。

  这天晚上,张五金终于把两根大木出成了一双筷子。

  他放下刨子,站了一会儿,一束月光从窗棂中射进来,他拿起筷子,轻轻的
夹住那缕月光,那一瞬间,天地人突然一体贯通。

  一双筷子,夹了阴阳。

  「师父,我成了。」

  他到师父遗像前叩头,再看师父,突然就明白了:「师父不是成神了,原来
他有隐疾,眉心春宫空而燥,眼光却崩而锐,这是挣命啊,恰如琴弦,绷得太紧,
终于要断,难怪他不到五十就过了。」

  别人看张虎眼的眼光,神,甚至有些不敢对视,张五金以前也是一样的看法,
到今夜,他才能看出来,师父是在强撑着,这眼光,涸泽而渔罢了,他应该是先
天就有隐疾,只不过得了床谱,推刨就是练气,才勉强撑到五十岁,否则活不过
三十就会死,也难怪他没有子女,先天无水,岂有春流。

  第二天一早,张五金锁上门,回家里来,他娘一看欢喜:「回来了啊,我还
想着扯了猪草回来给你送早饭了,对了,谭木匠昨夜里打电话来,说有一桩活,
看你接不接?」

  「哦。」

  张五金应了一声,他先把手机也关了的,重新充上电,开机,打通了谭木匠
的电话。

  谭木匠年纪跟他师父张虎眼差不多,是个爽快人,一接到他电话就打哈哈:
「你小子在家里修闺女呢,出来做活了,张院长家里,要做一套家具,我忙不过
来,你去接一下吧。」

  「哪个张院长?」

  「还有哪个张院长,中医院的张院长啊,他家年底收媳妇,说买的家具不行,
自己做,你接一下吧,我给你电话。」

  谭木匠报电话号码,张五金耳朵里却嗡嗡直叫,他在接通电话之前,都觉得
心如止水,但在这一刻,一颗心猛然就怦怦的狂跳起来,有一个念头,如开春的
野草,疯狂的滋生出来。

  春床,鲁班给的正式名称是合欢床,那为什么叫春床呢,这里面有个原因。

  做春床,先看春气,男人属阳,春气外露,所以这人的春气是虚是实,是沉
是燥,看眉心春宫就行了,但用这法子看女人不大管用,女人属阴,春气内敛,
而且女人特别会装,看春宫,一般就看不出来,那要怎么办呢?

  鲁班有办法,三十六式之首,是一个最基础的床式,叫做试春床,也叫诱春
床,女人只要往这床上一坐,春气立刻就会给激发出来,春心荡漾,虚实沉燥一
眼就能看出来,然后再根据春气,把床改一下就行。

  只是这床有一点不好,女人春心给激发出来后,会发春,而春床传承虽然严,
择徒往往千挑万选,但人嘛,总有变的时候,有些无良之徒,就用这个试春床勾
引女子,久而久之传了出来,就给叫成了春床,也就是木匠行当中一直以来传说
中的那个主角,不过三十六式合欢床都是由这一式改出来的,这么叫也行,只是
助人和合如意的仁术,弄成了诱人妻女的邪术,就有些无奈了。

  但张五金这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却就是春床。

  「我就算娶不到她,也要操了她。」

  谭木匠说了两遍他才记下电话,随即就拨通张院长张成昆的电话,张五金还
怕张成昆嫌他年轻,首先报了师父张虎眼的名字,果然,张成昆一听,就说知道,
是张虎眼的徒弟啊,你过来看看。

  这时他娘端了鸡蛋面条上来了,张五金匆匆两口吃完,说一声,背了木工箱
子就进了城,到中心医院,先打电话,张成昆却没空,张五金心中火烧火燎的,
又想站在中医院门口,又想躲着,不是等张成昆,是想等文妹子,他一面咬牙,
想着文妹子上班撞见他,会是个什么情形,一面又有些心虚,他背个木工箱子,
文妹子却一身白大褂,什么情形?未必文妹子没脸啊。

  所以还是躲到了边上的小饭店里,一直到中午时分,张成昆才打电话来,让
张五金到他办公室里去。

  张五金把木工箱子就寄在小饭店里,只夹了一本图纸,这时候突然有些怕见
文妹子了,中医院出来的妹子不少,一个二个,都打扮得时尚漂亮,而他只是个
小木匠而已,确实是他没脸啊,还是不要撞见的好。

  还好没有撞到文妹子,他以前来过中医院,径直进了张成昆的办公室。

  张成昆四十五六岁了,中等个头,大脑袋,没脖子,大肚子,没腰身,他的
裤腰,张五金这号的,估计可以塞两个,跟人说话,有些儿翻着眼皮子,当然,
也要看人,张五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张成昆陪县领导视察,弯着脸,哈着脸,跟
讨吃食的狗一样。

  张成昆有个外号,张公猪,传说中医院里的妹子,有姿色没姿色的,都给他
睡过,更有传说,他甚至拿中医院自己睡过的妹子,去跟卫校的领导交换,然后
跟他睡过的卫校里的妹子,就可以进中医院,跟公猪一样,到处交配,所以得了
这么外号。

  张五金留了心眼,进门先看了张成昆眉心春宫一眼。

  这有点象中医。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就是望,也就是看脸像。

  都说人要讲面子,什么是面子,一般人其实不明白,只以为是摆阔的意思,
其实你的脸,就是你的面子,明白的人,例如中医,从你的面子,就能看出你身
体的里子。

  脸白,贫血,脸红,有热,脸黑,肾脏有问题了,脸紫,看看心脏吧。

  眼袋如卧蚕,你不是关公,是你的胃有问题了,颧骨生皱纹,你也不是苦瓜,
是你的肝有问题了,鼻梁生横纹,胆在抗议,长针眼,那不是你偷看了人家夫妻
办事遭了报应,而是气血虚了——。

  总之一句话,有经验的中医,只看你的面子,就基本上知道你的里子。

  匠术不是中医,张五金的望,和中医的望,自然也就有区别,他不看其它地
方,就看两眉之间,鲁班把那里叫做春宫,为什么说眉眼间春意盈盈,人的春气
儿,就藏在两眉之间,这人春气是实是虚,是浮是燥,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张五金只望了一眼,心下就大是鄙夷。

  张成昆春宫中春气杂乱,春线轻短而浮,这样的人,确实容易发春,浮而易
现嘛,就如满瓶不响,半瓶乱晃,但春线短,不到半寸,张虎眼的笔记里说,这
样的人,到女人身上,撑不了三分钟,甚至有时一分钟都不到,最多二三十下就
泄了。

  「就这点儿春线也玩女人,比公猪可就差远了。」

  张五金心下轻笑,不过面上可不露出来。

              第6章床成了

  张五金跟了师父几年,自己也独自闯荡了一年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心里哪怕揣把刀,面上也要嘻嘻笑。

  先敬了烟,说了几句奉承话,然后把张虎眼以前留的图样拿出来,让张成昆
挑。

  张虎眼是个有心计的人,他留的这些图样,还不是照片,是手绘的素描图,
却特别的有立体感,比照片还要吸引人的眼球,果然张成昆一看,立刻就动了心,
当场拍板,定做一整套新房的家具,从沙发柜子梳妆台到床,全做。

  张五金心一直悬着,听到这个床字,他的心落了下来,嘴角不经意的翘了翘。

  可能是从小给宠惯了,他格外受不了欺负,只要吃了亏,就一定要报复回来,
更何况是自己的女人,想想文妹子在张赛的床上,跟他偷窥的那些女人一样,给
翻来覆去的操,大声的叫,有时还边操边打屁股,偏偏她还就是喜欢,还越叫越
大声,张五金那个心啊,就象给刨子刨着,推一下,就去一块肉。

  一定要操了她,这个念头,象野火一样,在心中烘隆隆的烧着。

  张成昆起了兴致,带张五金到外面店子里吃了饭,然后到他老宅里,一栋三
层的小洋楼,带院子的,却没住人,家里杂七杂八的都放这边,木料也准备好了,
堆在院子里,带张五金看了,说他空时间不多,还要什么,张五金自己去买,开
票就行,总工钱一八万,先给了三千定金,他也不怕张五金跑了,说好了,活要
做好,他来验收,不满意,工钱没有,还要他赔木料,张五金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张五金当天就住了下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点了下木料,胶啊什么的,
暂时不需要,当天晚上就开工,这个不管早晚的,包工嘛,都是自己的,最主要
的是,他心里有火烧,把木料先造出来,第一件做的,就是一张床:春床。

  晚上张成昆又来了一次,可能晚上有时间,说的就细了,虽然他是公猪,给
儿子收媳妇,还是有一种做父亲的持重,全部敲定了,第二天,张五金就开始出
料,出了料,就开始做床。

  床框做好,先不上横梁和床板,张五金拿出细刨,开始在床框上雕花,不过
不是用凿子雕,而就是用刨子刨出来。

  春床的秘密,就在这些刨子刨出来的,看上去非常漂亮的纹饰图案里,当然,
先要有床框,床框不合起来,这些纹饰也起不了作用。

  张五金一口气雕完,感觉中,眼前的这张床,已经是活的了,当然,这也许
是一种心理作用,到底是第一次做,他还没有把握。

  这个有办法检验的,他熄了灯,点了一枝蜡烛,蜡烛光芒一吐,却又突地一
暗,仿佛突然间,有一张巨手,把烛光一把攥过去了一般。

  同时间,整张床却亮了起来,那些纹饰,吸足了光,每一条纹路,都象一条
银色的河流,河水流动,春波荡漾,这些河流,在床头板上凝聚成一个光的海洋,
海洋中,似乎有无数的波浪在起伏,而恍眼看去,又仿佛千万朵桃花在争相开放,
前面的灭,后面的开,而灭掉的桃花化成光波,荡漾开去,沿着一边床沿流出来,
再又顺着另一边床沿流回去,重回到光海中,化成桃花。

  春波如海,美丽绝伦!虽然是自己一手做出来的,张五金仍然看得目瞪口呆,
而就是这么看着,桃花如海,他心中,竟不自禁的就生出一股春意来,真仿佛突
然间春天就来了,在花海中倘佯,说不出的开心。

  「成了。」

  张五金熄了蜡烛,却没有亮灯,就那么坐在黑暗中,月光慢慢的升了起来,
银色的光波从窗口偷偷的溜进来,象一个蹑手蹑脚的小偷,但月光照到床上,光
波一下就给床框的纹饰吸掉了,就仿佛主人突然醒来,一把抓住了小偷,任小偷
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张五金静静的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他才在心里叫道:「师父,
我会做春床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叫:「师父,你说我对不对,可我没做什么坏事啊,最
多是偷看别人操女人,可他们也没丢个什么啊?那些演电影的,还不是一样,我
怎么就要遭这样的报应呢,我的女人,就要给别人去操?」

  这么想着,他的牙关慢慢咬了起来:「我一定要操回来,师父,你不要怪我,
别人操得我的女人,我就操得别人的媳妇。」

  心下想通了,开灯,洗澡,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他把床梁床板都支起来,只等文妹子来了。

  现在的社会风气,婚前同居的多,而女孩子对自己新房里的家具,一般都比
较关心,张五金以前帮人做新家具,但凡是用来娶新的,准新娘子基本上都会来
看看。

  有些八婆的,甚至一天都来得好几趟,提出无数意见,其实狗屁不懂,但你
还得顺着她的意思,当然,有新娘子看也不错,可要命的是,大部份新娘子是粉
刷出来的,在没有成为正式新娘子之前不刷粉,不好看甚至一脸粉剌,然后还要
挑剌,整得跟只剌猬一样,让人大倒胃口。

  张五金相信,文妹子即然已经和张赛定了亲,也肯定给张赛操了,做新家具,
也一定会扯着张赛来看。

  只要她来看,只要她往床上一坐,张五金就不信她不上他的床。

  可事与愿违,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张五金都做了好几件家具了,也没见文妹
子的影子,说白了,他就没见过张家的任何人,张成昆忙是肯定的,他到也不是
完全不关心,隔三岔五他也问,可他的问,是手机上问,要张五金把做出来的家
具,用手机拍了给他发过去。

  这让张五金大是腹诽,话说你玩女人,也不要见面,人家在家里脱光了,手
机拍了你看一下,也就完事了?你以为你是神仙,神仙吃肉,供桌上摆一下就算
数?

              第7章人来了

  但张五金也不能说让张成昆来看看,尤其不能说,让你媳妇来看看,人家不
来,他也没辙。

  心中一腔邪火憋着,但也没办法。

  这天中午的时候,张成昆却突然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女子,听到院子里的女
声,张五金还以为是文妹子,心脏刹时狂跳起来,他突然间居然有些怕了,真个
面对文妹子,要怎么说,人家一脚蹬了他,攀上了高枝,结果他呢,到好,还来
帮人家做家具,这脸不是脸,是鞋垫子啊。

  要忍,他在心里咬牙,又发狠:「等上了床,小爷我操得你眼翻白,自然就
报了仇了。」

  张成昆带着人进来了,张五金深吸了一口气,拿着一块板,装出在瞄线,手
里有东西,就没那么紧张,然后斜眼看过去。

  前面的是张成昆,后面那女人,却不是文妹子。

  这女人三十多岁年纪,上面一件绿色胸前带褶的半透明衬衫,下身黑色撒花
的短裙,黑丝袜裹着一双长腿,乳突,臀翘,腰小,脑后一头大波浪,衬着一张
雪白的瓜子脸。

  一个典型的都市成熟少妇,不但脸比文妹子漂亮得多,那份媚熟的气质,更
是文妹子完全不能比拟的——张五金以前最喜欢偷窥的,还就是这样的女人,人
前冷艳高贵,床上风骚放荡,张五金每次看到这样的女人,两个腰子都会发胀。

  想不到张成昆居然带了这么样一个女人来。

  而张五金马上就想到这个女人是谁了,一定是张成昆的第二个老婆,县改市
之前,县剧团的一枝花——马丽丽。这可是当年县里的第一美女啊,而张成昆本
来可以当副县长的,就为了她,和原配离婚,最终没能提上去。

  「这女人应该至少有三十五六了吧,到是看不出。」

  张五金心里念叼,嘴上就叫人,不是文妹子,他就不紧张,到底在外面混了
好几年了,跟人打交道,嘴不生。

  「张院长,来了啊,这位是马团长吧。」

  马丽丽以前是县剧团的副团长,现在虽然县改市了,剧团也早撒了,但张五
金可以肯定,别人这么叫她,她一定高兴。

  果然,马丽丽眼中立时就漾出笑意来,不愧是一枝花,这一笑起来,还真就
象开了一朵花:「张师傅让识我?」

  「当然认识。」

  张五金笑着点头:「说起来,我小时候还跟马团长你同过台呢,那时候我读
小学,县剧团来城关镇演戏,我们少先队员也有节目。」

  「哦。」

  马丽丽眼眸儿晶亮晶亮的,在张五金脸上打着转:「你演的什么节目?看我
有印象没有?」

  「你对我肯定没印象啊。」

  张五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们的节目是大合唱,接过雷锋的枪,雷锋是
我们的好榜样,一个班,五十多个人呢,不过我对马团长你有印象,你可是独唱,
我现在还记得,你唱的乡恋,比李谷一唱得还好。」

  「真的吗?」

  马丽丽咯咯笑了起来,胸前波涛荡漾,这女人的奶子,真大啊,比文妹子的
至少要大了两号,不过张五金跟着师父在外面闯,师父早教过他了,哪些能看哪
些不能看,女人的胸,一般不要看,真要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那种偷瞄的,
最让人讨厌。

  所以他就是大大方方的扫了一眼,然后笑着点头,一脸真诚还带着点憨厚:
「是真的,我们班上,好多人学呢。」

  马丽丽笑得更开心了,张成昆也呵呵笑,讨老婆的好:「想不到,我们的张
师父也还是你的粉丝啊。」

  「人家这粉丝可比你专业。」

  马丽丽瞟他一眼,半嗔半媚:「你还记得我唱过什么歌不?」

  「那是那是。」

  张成昆陪笑点头。

  张五金在一边陪着笑脸,心下却在冷笑。

  床上给操软了的女人,床下也软,而床上硬不起来的男人,下了床也不硬。

  就张成昆那半寸长的春线,能满足得了马丽丽这熟到滴水的身子才有鬼呢,
心中有愧,那还不只有天天陪笑脸的份,然后还得在其它地方去弥补,车子房子
珠子琏子,拼命的送罗。

  为什么官员尤其是中年官员,有了情妇就贪得格外疯狂,很简单,床上填不
满那个洞,只好下了床拿东西去补。

  张成昆本体不亏,只是肾虚,若是有一张鲁班的合欢床,三分钟立刻可以升
级为三十分钟,而且不会越操越虚,反而会越操越强,因为天地之道,本就是损
有余而补不足,马丽丽媚艳成熟,正当盛年,正是体内春气最旺盛的时候,虚的
人操她,就能从她身上得到补益,所谓采阴补阳,就是这个意思。

  而中医里面的采阳补阴,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有些女人,天生宫冷,吃什
么药也不好,但只要嫁一个阳气足的男人,天天给男人操,男人的阳气充进去,
半个月,不药自愈。

  有些人不理解,男欢女爱,就那么操来操去的,真就能互相补吗?就那么个
东西,怎么补啊。

  那是他不懂,别说那么个东西,那就是阴阳二器,阴阳和合,就如两块磁铁,
单独一块磁铁,拿在手里什么感觉也没有,但两块磁铁一合,你马上就有感觉了,
男女那东西,也是一样,阴阳二气听起来很玄,其实不玄,一般人不懂而已。

  张五金以前也不懂,现在懂了,也知道做合欢床了,可他当然不会帮张成昆
做床,因为张成昆是文妹子的公公,他才没那么贱,要去讨好这头公猪。

  「可惜啊,这么一个媚物,摆在床上,却啃不了几口,还要给女人鄙视。」

  张五金甚至有些兴灾乐祸了。

  做好的家具,都摆在了两厢的房里,这样更有现场感。

  张成昆和马丽丽进去看,张五金陪着。

  「呀,真漂亮。」

  马丽丽发出由衷的赞叹。

  给这样的一个艳妇称赞,张五金也微微的有些小得意。

  第8章上床的是他后妈张虎眼以前常说,张五金聪明,学东西快,但没用心,
做出的家具太死,没有神。

  张五金以前不懂,心里还不服,家具本来就是死的嘛,死木头做死家具,活
了那不是妖怪,还有神?又不是做供桌,就算是供桌,也要请神才有吧。

  这次得了合欢床谱,尤其是推了几个月刨子,心静下来,气沉下去,每次只
要一操作活计,仿佛就进入了一个玄妙的世界,每一根木头,都好象是活的,而
家具做出来,气势也完全不同。

  他现在明白神是什么了,因为,他的家具,有了内在的神。

  这样的家具,得马丽丽一声赞,理所当然。

  张成昆是有些挑的,不是他的眼光有多么了不起,只不过当官的人嘛,习惯
性的爱翻着眼皮子看人,但张五金的家具,他看了也不自禁的点头,笑道:「是
不错,不愧是张虎眼的传人。」

  张五金便谦虚:「还不行,还不行,师父去得早了点,还有好多东西我没学
到呢。」

  「张师父是去得早了点,可惜了。」

  张成昆也有些惋惜的点头。

  这时马丽丽向里屋走去,到门口就叫了起来:「你快来看,这张床,哇,太
漂亮了。」

  沙发柜子摆在外屋,那张春床摆在里屋,所以张成昆两个先还没看到。

  张成昆给马丽丽叫进去,先前打开柜门看里面,张五金关一下,迟了一步,
再进屋,突然间就眼光一直。

  马丽丽坐在床上。

  一般来说,刚出来的床,即便女主人来看,也不会坐上去,一是不太合适,
二也是嫌脏。

  但春床是个例外,春床对女人有一种特异的吸引力,女人见了,就想坐,恰
如见了一朵花,就想摘,哪怕不摘,也要凑到面前闻一下。

  再一个,张五金在床上还铺了几张报纸,脏的问题也解决了。

  可他所有的布置,都是冲着文妹子去的啊,现在马丽丽却坐了上去。

  马丽丽突然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春水柔波,带着无穷的媚意,她在笑:
「小张师父,你那双手,是不是魔手啊,怎么做得出这么漂亮的床呢。」

  张五金耳朵里却在嗡嗡叫,心脏也怦怦的狂跳着,全身的血,仿佛都涌进了
脑子里。

  引诱马丽丽,这个念头,太疯狂了。

  在外面做活计,见了漂亮的女孩子,或者美白的女主人,张五金自然也难免
幻想一番,但对马丽丽,他真的没有想过,不说当年县剧团的一枝花,也不说她
做为马成昆老婆的身份,只她那份熟艳,就让张五金自形惭秽。

  这样的美妇,只应该在权贵们的床上媚叫,而他张五金,只不过是一个小木
匠而已,风里来雨里去,流浪四方讨饭吃,抱这样的美妇上床?也不怕折了小鸡
鸡?

  但现在,马丽丽坐上了春床。

  随后的时间里,张五金始终处在一种半恍惚的状态里,还好张成昆也没呆多
久,看了下床,稍稍问了一下,评了一句:「不错,漆上了应该更好看。」

  然后就走了,临出门前,马丽丽到是回头看了张五金一眼,说:「那张梳妆
台不错,你帮我再做一张,式样不要这个,回头我来挑。」

  她半扭着身子,那一回眸,张五金只觉得春光四溢,竟是不敢与她对视,只
连连点头:「好,好。」

  马丽丽身影消失不见,张五金一颗心仍静不下来,回到里屋,看着春床,马
丽丽坐的姿势同样很妩媚,双膝并拢,向一边斜着,那种黑丝包裹的曲线,恍如
仍在目前。

  如果把她剥出来,那黑丝里面,会是怎么样一种诱惑,这样的美妇,把她翻
来覆去的操,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张五金只知道,下面已经胀得痛了。

  几乎不能做事了,后来实在没办法,拿起刨子,推起刨来,气沉下去,心才
慢慢静下来。

  心静神清,一点邪火却不受抑制,反而吻喇喇的漫延开来。

  「他操得我的女人,我就操得他后妈。」

  这一刹那下定决心,只要马丽丽真的春心萌动,敢回来勾引他,他就不会客
气。

  这会儿到是有点儿担心了,春床说是可以让女人发春,主动勾引男人,可是
效果到底怎么样,他还没试过呢。

  「应该有效果吧,而且马丽丽一看就是那种欲情不满的骚女人,应该会来。」

  张五金安慰着自己,又想:「她临走,不是说要做什么梳妆台吗?女人最会
装了,这也许就是她的一个借口。」

  吃了中饭,一直到下午,马丽丽都没有再出现,张五金几乎有些失望了,他
甚至乱想,马丽丽这样的女人,应该会有情夫吧,什么办公室恋情什么的,他先
前问了一下,马丽丽在电视台呢,那里面帅哥可多,马丽丽即便发春,也不可能
看上他一个小木匠,说不定一汪春水,全浇她情夫身上了呢。

  虽然说,春床生出的春气,会引着春心萌动的女人,扑向造出春气的人,也
就是做床的木匠,就如飞蛾扑火一样,但还是那句话,第一次,不确定,忑忐也
就难免了。

  到吃了晚饭,张五金已经有些失望了,他甚至生出个念头,晚上又找个地方
偷窥去,他本来不想偷窥了的,他偷窥别人操女人,结果自己的女人给别人操了,
觉得是冥冥中的一种报应,后来想想好笑,谁来报应他啊,闲得蛋痛不是?不可
能,只是想着留着精力,等把文妹子勾上床,做死的操她呢,但这一天,实在是
憋得难受了,不出出火,不行。

  结果天擦擦黑的时候,马丽丽突然来了,牵着一头大狗,这种狗张五金不认
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吹得神乎其神的的藏敖,但反正不是土狗就是了,个头
比土狗要大得多,尤其那个脑袋,大得惊人。

  其实张五金没有留意那狗,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马丽丽身上,马丽丽穿了
一条紫色带撒边的长裙,白天的金耳环取掉了,却在脖子上加了一根珍珠项琏,
那珠子,每一颗都有张五金的指头那么大,贵气逼人,香风扑人。

             第9章艳妇的诱惑

  「小张师父,吃饭了没有。」

  大铁门是关着的,只开着小铁门,大狗已经窜进来了,马丽丽却站在门外,
仿佛不愿进来似的,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张五金,又叱了一句:「小白,我们不
进去了,溜一圈就回去,今天我绝不许你乱跑的。」

  张五金本来在院子里坐着抽烟,忙站起来,赔笑道:「吃过了,马团长,你
也吃了吧。」

  「别叫我什么马团长,叫我马姐吧。」

  马丽丽笑得亲切:「我早吃过了,小白关了一天,每天吃了晚饭,就一定要
带它出来溜一圈,否则一晚上叫得你不安生,啊呀。」

  她突然叫了一句,却是那条叫小白的大狗扯了一下,一下把她扯进了院子里。

  张五金心头跳了一下,那条狗直奔着他过来,他到也有些怕,退了一步,马
丽丽忙叫:「小白,不许过去,不听话,明天我关你一天,再不带你出来的。」

  似乎带着一点埋怨的跟张五金解释:「小张师父你莫怕,小白还是蛮乖的,
不咬人,就是有时候有些人来疯。」

  说着似乎想起件事,道:「对了小张师父,上午说做梳妆台的,你还有其它
样式没有?」

  「还有还有。」

  张五金点头。

  「啊呀,现在有些晚了。」

  马丽丽看了看天色,又看狗:「小白,你现在到底回去不,今天这么不听话,
明天看我带你出来不?」

  似乎就有些无奈,道:「小白不肯回去,小张师父,那借这个机会,我看一
下图样吧。」

  「好。」

  张五金点头。

  「把你栓在这里,不许乱跑,不乖的话,明天真的不带你出来了。」

  马丽丽娇叱着,先把狗栓在了铁门的门栓上,若是有来串门的,看到这样一
条大狗档在门口,非把魂吓掉了不可。

  不过马丽丽显然没想到这些,跟着张五金进去,张五金从木工箱子里拿了图
样,马丽丽却进了里屋,道:「我看看里面这个样式,对比着做,小张师父,我
今天可夸了你一天了。」

  「我可等你一天了。」

  张五金在心里叫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跟进去,道:「谢谢马姐帮我扬
名。」

  「唷,嘴蛮甜的嘛。」

  马丽丽笑看着他,带着一点点戏谑的味道:「你要怎么谢我,不会只是一张
嘴吧。」

  「怎么谢都行啊,只要马姐开口。」

  外面光线有些暗,屋里亮了灯,张五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马丽丽春情勃发
了,虽然张五金并不敢直接扑上去,但半真半假的出言调戏一下,他还是敢的。

  「真的吗?」

  马丽丽眸子发光,脸上的笑,也越发的有了深意,她看了一下梳妆台,摇摇
头:「这样式我不太喜欢,你手里是图样吧,拿来我看看。」

  说着一扭身,又坐在了床上,接过图样,踮着一只脚,轻轻扭动:「啊唷,
穿一天高跟鞋,脚酸死了。」

  自己揉了一下,眼光瞟向张五金:「小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只要我开口,
要你做什么都可以,那我可提要求了,你会按摩不,我这脚酸死了,帮我揉揉,
行不行,不嫌脏吧?」

  这是戏肉来了,张五金口干舌燥,还好到底在外面混了几年,面子上到是沉
得住,点点头:「马姐可是我的偶像哦,能帮你揉脚,那可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呢,怎么会嫌脏。」

  女人是最会拿乔的,虽然张五金已经确定,马丽丽给春床勾动了春心,春情
泛滥,什么脚酸死了要他揉,已经是赤裸裸的勾引了,但他还是要说好话。

  女人啊,往往一句好话就能把她哄死,而如果话不好,她说不定能恨你一辈
子,这会儿张五金若是敢说,马丽丽,你发骚了是吧,让我来操你吧,马丽丽哪
怕真的骚到了骨子里,也会立刻起身就走,女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马丽丽果然
就咯咯娇笑,胸前一对丰乳,笑得春波荡漾:「唷,这嘴是越来越甜了,真看不
出来呢。」

  「马姐夸奖了。」

  张五金在马丽丽身前蹲下,把她一只脚搁在自己膝盖上,一手托着小腿,一
手抓着脚丫,轻轻揉了起来,马丽丽穿长裙,没穿裤袜,这虽然是个遗撼,但张
五金托着她小腿的手,能直接触到她的肌肤,凉凉的滑滑的,象丝绸一样,那种
感觉,让张五金全身象过电。

  「就是那里,唷。」

  马丽丽唷的叫了一声,带着一种诱人的媚意,象叫春的猫,而她根本没去看
手中的图样,眼晴就看着张五金,那眼中的春水,仿佛能溢出来。

  张五金心中其实冲动得厉害,他百分之百确定马丽丽发春了,但是,就这么
把她扑倒,行不行?他有些犹豫,到底是第一次,无论是用春床勾引女人,还是
直接往女人身上爬,他还是一只童子鸡呢,事到临头,有些忐忑也正常。

  他甚至有些胆怯起来,不敢跟马丽丽眼晴对视,马丽丽到是咯咯笑了:「小
张师父,你手法蛮好,只不过胆子好象不大哦。」

  这是直接扯钩子了吗?张五金心中血一冲,抬眼:「胆子大要怎么样?」

  马丽丽看着他,眼中仿佛在喷火,道:「再往上捏一下嘛,你怕什么?」

  「我到不是怕。」

  你敢扯钩,我就敢顺着杆儿往上爬,本来张五金托着的,只是马丽丽裙子外
面的一截小腿,而且是靠脚踝处的,这会儿就往上移了一下,捏着了马丽丽的小
腿肚子。

  马丽丽的小腿极漂亮,肌肉亭匀,微微一捏,细腻温软,手感非常好,张五
金几乎有些爱不释手了,但马丽丽却有些不满足了,她已经微微开始发喘,呼出
气息也有些发热了。

  「你再往上捏一点嘛。」

  「这里呀。」

  张五金已经捏到了膝弯处,手背能触到大腿了,更觉丝滑。

  「再上一点点。」

  马丽丽叫,声音中明显带着了喘息。

  张五金手滑上去,她大腿的肌肤,是如此的细腻,真仿佛一块打了水的香皂
一样,张五金的手几乎完全停不住了,一直就往里滑,他抬眼看马丽丽,声音也
有些嘶哑了:「还要不要上一点。」

              第10章上了她

  「再上一点。」

  「还要上一点不?」

  「再上一点。」

  张五金的手一直伸进去,小腿微凉,但大腿越往上却越热,触着了内裤,是
丝质的,他停了一下,看向马丽丽,马丽丽脸颊如火,两眼死死的看着他,红唇
微张,呼出的热气,让张五金脸上都有了一种烧灼感,就仿佛高压锅汽阀喷出来
的气息。

  张五金仿佛也给点燃了,手指勾开裤边,往里一伸,立刻进入一个温热湿滑
的所在。

  他猛然就停住了。

  他偷看过很多男女办事,也看过片子,女人的那个地方,似乎是天堂一样的
所在,可这会儿手指的感觉,怎么是这样的呢,湿,滑,热,还有些粘,甚至他
还有点恶心的感觉,就仿佛碰着了一条鼻涕虫。

  这与他的想象完全不同啊。

  他有些犯晕,马丽丽却呀的一声叫,双脚猛地一夹,手伸上来,一下勾住了
张五金的脖子,身子往后一仰,喘着气叫道:「好人,来吧,什么都不要怕。」

  张五金一时没注意,给她勾得一下趴在了她身上,一只手还给夹着呢,另一
只手,就压在了马丽丽胸脯上,这个到是没有出乎张五金的想象,软绵绵的一大
团,抓上去非常的舒服,他忍不住就狠狠的抓了一把,而马丽丽嘴已经伸了上来,
在脸上乱啃着,呼喘喘的热气,就象拉风箱。

  张五金下面的手没动,上面的手揉搓着,马丽丽喘着气,双手也在他身上背
上乱摸,突然一只手从他裤子侧边滑进去,一下握住了他那根捣药杵儿。

  她的手凉凉的,握上去有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张五金自己撸过不少,却还
是第一次给女人握着,忍不住呀的一声,吸了口气。

  马丽丽媚眼微睁,喘道:「好大。」

  这句话彻底让张五金燃烧起来,他抽出手,猛地把马丽丽身子一翻,马丽丽
呀的一声叫,就趴在了床上,双脚还踩在地板上,床不高,她这么趴着,屁股就
高高的翘了起来。

  张五金把她裙子一翻,她雪白硕大的屁股就露了出来,就仿佛推开窗子突然
显出的一轮白月亮。

  紫色的丝质内裤,带着蕾丝边,入目给人一种华贵的性感,张五金手往下一
剥,象剥蒜皮一样剥了下来,忍不住看了一眼,到是和那些片子里的差不多,不
过现场版的,似乎更湿粘一些,这让他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鼻涕虫。

  马丽丽上半身趴在床上,脑袋回转来,头发有些松了,脸颊赤红如火,她的
手反探过来,抓住了张五金的药杵儿,喘着叫:「好人,来,快着些儿。」

  张五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给她引着,进了入一个湿滑的所在,那种感觉,
就仿佛是在村里的烂泥巴路上滑了一跤,一时半会儿,爬都爬不起来。

  很奇怪,看着象鼻涕虫,有些失望,可进去后,感觉却温温热热酥酥麻麻的,
跟自己用手撸完全不同,感觉要好得多。

  他忍不住就乱捣起来,可惜他童子鸡一只,没几下,全身一紧,火山喷发了。

  「呀。」

  马丽丽给他喷得哆嗦了两下,明显没满足,翻身就爬了起来,把裙子从脑袋
上脱了出去,乳罩也是紫色的,和内裤是一套,一样的性感,随手解开了,另一
只手就抓住了张五金的药杵儿,身子往下一滑,蹲在了张五金身前,她也不嫌脏,
媚眼瞟一眼张五金,张嘴就把张五金的药杵儿含在了嘴里,套弄起来,边撮边吹,
边还用媚眼瞟着张五金。

  张五金无论如何也没想过,马丽丽会用嘴帮他吹,看着平日高不可攀的贵妇,
含着他小便的玩意儿,红唇吞吐,张五金直觉气血如沸,那药杵儿陡然胀大,双
手去马丽丽腋下一托,把马丽丽托起来就势推翻在床上,两腿往肩上一架,站在
床边就捣了进去——。

  这一次,时间就长了,张五金先是在床上,然后上了床,后来又下了床,还
跟第一次一样,让马丽丽翘着屁股趴在床边,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女人的屁股
总让他兴奋,以前偷窥也最喜欢看这种后入式,再然后又上床。

  马丽丽的身子极其柔软,给他象揉面团一样,一会儿揉扁,一会儿搓圆,一
会儿翻转,一会儿折迭,玩出无数花样,马丽丽先还强憋着,到后来就忍不住嘶
叫,最后猛地白眼一翻,居然晕死了过去,身子更一抽一抽的。

  张五金以前喜欢出去打鱼,有时打到蛇,就是这个样子,翻转着白肚子,绻
成一团,不停的抽搐。

  张五金放开马丽丽,到床档头斜靠着坐下,点了一枝烟,他不怎么抽烟,但
这会儿,却很想抽一枝。

  透过烟雾,他看着马丽丽,马丽丽仍然在昏迷中,四肢摊开,上面的红唇微
张着,下面的穴缝儿也微微的张开,白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灯光下反射着
湿粘的光,有一种极度淫糜的气息。

  这样一个女人,平时穿着名牌裙装,挎着名牌包,出入的也是高档场所,而
张五金呢,只是个小木匠,正常的情况下,两人之间,完全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可现在,这个女人,却摊开身子躺在他的眼前,把最神秘最羞人的所在无所顾忌
的向他打开。

  「我操了她,而且操翻了她。」

  张五金在心里叫了一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甚至还强
于在她身上喷射的那一刻尤其想到,马丽丽还是张赛的后妈,更有一种复仇之后
的痛快。

  「你操了我女人,我操了你妈,哈哈,哈哈。」

  张五金干笑了两声,却给烟呛住了,忍不住咳嗽起来,但心里却倍觉痛快。

  他承认,他不是个大气的人,哪怕推刨把气沉下去之后,他的小心眼小格局
也没多少改变。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没早没晚,这样的小报复,甚至报复到人
家的后妈身上,或许显得小心眼,但他就是开心。

             第11章春风得意

  他的咳嗽声惊醒了马丽丽,马丽丽呻吟一声,睁开眼来,似乎有些恍惚,眼
晴两边转动了一下,最后才落到张五金脸上。

  「醒了。」

  张五金笑问,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能把女人操得昏死过去,任何男人都会
忍不住得意的。

  马丽丽给他看得有些脸红,却似乎有些回不过气来,只勉力把分开的双脚合
上,张五金却顽皮,伸脚拨着她膝盖,又把她给打开了。

  马丽丽就象喝醉了酒一样,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虽然有些羞,却没有办法,
只能任凭羞处坦露在张五金眼前,张五金却还不甘休,用脚趾头去拨弄那上面的
毛,拨得马丽丽痒痒的,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

  看到这样的一个贵妇,在自己面前,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张五金心里,
真是痛快极了。

  好一会儿,马丽丽才缓过劲来,爬到这头,趴在张五金怀里,张五金很喜欢
这种感觉,这样的美妇,象一只小猫儿一样趴在自己怀里,世上有比这更惬意的
事吗?

  他一手抚着马丽丽肥腻的丰乳,另一手,则轻抚着马丽丽的背,这真的是一
个极品的艳妇,一身肉细腻肥白,丰腴而不失苗条,尤其那个屁股,又白又翘又
大,张五金轻抚着,忍不住就打了一板。

  马丽丽呀的媚叫一声,叫得人张五金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又打了一板,这会
儿用的力还大一些,马丽丽又呀的一声叫,抬起眼来,嗔道:「你要打死人家啊。」

  声音又娇又嗲,仿佛发春的猫儿叫。

  张五金嘿嘿笑:「我先前操你的时候,打得更重,你好象也没事啊。」

  「还没事,人家都死过去了。」

  马丽丽娇嗔,伸出指尖儿,捏着他胸前一块肉,扭了一下:「没良心的,也
不知轻着些儿。」

  「可我发现你很喜欢的样子啊,叫得那个大声。」

  「不许你说了。」

  马丽丽终于有些羞着了,伸手封住他嘴,张五金嘿嘿笑,手时不时的就在她
屁股上打一板,马丽丽有时叫一声,有时就不出声。

  她有一会儿不出声,张五金到是有些不自在了,扭头看她的脸:「怎么了姐,
生气了?」

  「不是。」

  马丽丽抬头,给他一个笑脸,还嘟起红唇,张五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伸嘴去吻了她一下。

  「不行,我要你好好的吻我。」

  马丽丽撒娇,肥白的丰乳,在他的胸膛上扭动着。

  但让张五金心血涌动的,不是她扭动的身子,而是她居然会对他撒娇。

  张五金托着她下巴,重重的吻她,接吻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小说里说得神乎
其神,但其实没有太大的味道,张五金吻文妹子的时候,就没多少感觉,甚至有
一次吻空了,空气波动,发出波的一声响,两个人笑了个饱。

  但这会儿吻马丽丽,他却很有感觉,品尝着这样的艳妇,嘴上没多少感觉,
心里满足啊。

  接吻,也要看对象的。

  唇分,张五金细看面前的这张脸,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最美艳的时候,能
吻到她的男人,怎么会不得意。

  「姐,你刚才在想什么?」

  马丽丽没有一下就答他,却把手探下去,握住了张五金重又硬起来的药杵儿,
有些幽幽的道:「我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里面有一句话说,没有给男人操得死去
几次,就白做了一回女人,我当时不觉得,今天才知道,是真的。」

  她居然在想这个,张五金一时有些犯傻,而马丽丽身子却滑了下去,把他的
春杵儿含在了嘴里,又开始吸吮起来,先一次有些急,这会儿却是细水长流,她
的口活非常好,吹拉弹唱,花样翻新,尤其当她的舌尖儿舔到张五金后门的时候,
张五金觉得整个人都酥麻了,那种感觉啊,没有办法形容。

  张五金打一个寒颤,重重的吸一口冷气,一翻身就压住了马丽丽,这一次,
时间更久。

  「死了,我要死了。」

  马丽丽嘶声叫着,这会儿她大半个身子都到了床下,整个人倒仰着,手摊在
地上,一对丰乳,随着张五金的抽动而猛烈摇晃,她一张脸胀得通红,甚至脖子
连到胸部都红了一片,不知道是过于剌激,还是因为倒仰着,气血倒流的原因,
在这一声嘶叫后,她眼皮子一翻,又昏死了过去,不停的抽搐。

  这一次,张五金也终于觉得满足了,把马丽丽的身子抱上来,给她盖上一点
毯子,他下午就准备好了的,让她睡一会儿,自己又点上一枝烟。

  这一次,心中邪火彻底出了,心神静下来,终于可以细细感受这张春床了。

  春床给他的感觉,就象一池春水,人到床上,就仿佛泡在了春水池里,特别
的舒服,最神奇的是,他发现,只要欲念一起,就有一股春意儿向下腹部聚集,
就仿佛那里是个洼地,水会自动向那里流一样。

  「难怪阳痿上了床,也能夜御十女,这张床,能养气,还能聚气,真是神奇
啊。」

  张五金暗暗惊叹,他也是第一次上春床,尤其是在春床上玩女人,也觉得新
奇,试着下了床,真就仿佛从春水池子里出来了一样,再没有那种春水包裹的感
觉了,他再上床,又是一样,而看着马丽丽摊开的身子,有意起念,立刻就生出
春水缓缓聚向小腹的感觉,本来软搭搭的药杵儿很快就又立了起来。

  「我阳气足,马姐阴气也旺,这张床应该变一下,阴阳平衡最好。」

  这张春床,张五金本来是用来勾引文妹子,扰动她春心的,所以春气特别旺,
春气属阳,但真正上了床,阳气太旺,亢阳不止,却又对身体不太好,所谓亢龙
有悔是也,这时候就要调,鲁班三十六式床谱,每一式还有三般变化,就是因人
而变的。

vampire518 2013-8-26 10:46

            第12章明天她还会来

  这时马丽丽翻了个身,手搭在张五金身上,张五金以为她要醒过来了,结果
她却双手抱住了张五金,有如抱着了一个抱枕,居然打起了呼噜声,竟然睡着了。

  她的头发汗湿了,细细的一缕沾在了额头上,有一种别样的媚惑,张五金轻
轻替她把头发抚开,她的脸还微微带着一点淡粉色,显然余韵未消,眉宇却完全
舒展开来了,带着一种极度的满足感。

  张五金同样异常的满足,他的满足,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灵上的。

  马丽丽这样的女子,别说是南祟这个小小的县级市,就是放到区里,放到阳
州去,哪怕放到省城去,都是挑旗的人物,她天生就是一个尤物,而不因为她官
太太的身份,事实上,一个中医院的院长,也真算不了多大的官,张五金在外面
跑了几年,着实见过几个官太太,一个比一个势利,但放在人海里,也就是一个
普通的妇女,没有人会多看她们一眼。

  马丽丽则完全不同,也许是演过戏的原因,她有一种特别的明星犯儿,又会
装,又会穿衣服,打扮出来,就是电视电影里那种大家族的贵妇。她要看不起你,
气场能压死你,所以在马丽丽坐上春床之前,张五金都没敢意淫她一下,完全不
是一个层次啊。

  即便把张成昆完全撇开,彻底去掉她官太太的身份,她同样艳丽夺目,无论
走在哪里,她的回头率,都绝对会超过百分之九十,不止是中国,哪怕是放到日
本,放到美国,在东京纽约街头,她同样时尚,同样风骚,绝不会输给任何女人。

  这就是张五金异常满足的原因。

  他的第一次,居然操到了这样一个极品的艳妇,即便现在就死了,他也闭眼
啊。

  「师父,谢谢你,给我留下了床谱。」

  当然,张五金也知道,之所以能操到马丽丽这样的极品艳妇,或者说,之所
以能这么轻易的把马丽丽诱上床,春床的奇异功效是一个原因,另一个极重要的
原因,也是因为马丽丽长期得不到满足,实在是憋坏了。

  「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前风光无限,似乎要什么有什么的女人,性上面竟
然这样饥渴。」

  用手背抚着马丽丽滑不留手的肌肤,张五金突然间甚至有些同情她了,这其
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啊,好象什么都得到了,但生为女人最本能的快乐,却偏
偏亨受不到。

  他又想起了她先前的感概,不能给男人操得死去几次,就是白生了一回女人。

  只她是这样吗?这世间多少傍大款高官的美女,她们,真的幸福吗?秀名车,
秀名表,秀名包,可她们,敢秀一下她们的性福吗?她们背后的男人,昨儿个晚
上,在她们身上,折腾了三分钟没有?她们,得到过一次高潮没有?给男人操得
死过去一次没有?

  张五金突然觉得自己哲学了,而门外的狗猛然叫了起来。

  「来人了。」

  张五金心下电闪,突然想到:「不会是张成昆来了吧。」

  顿时一下子惊慌起来,而马丽丽也给狗叫声惊醒了,她有些迷糊的抬头,还
真是给操晕头了,不知身在何处呢。

  「来人了。」

  张五金摇她,轻声叫,有些慌,偷人家老婆,虽然很满足,到底害怕。

  马丽丽也有些慌,急忙爬起来,张五金先一步穿衣服,却反而没马丽丽快,
她直接把裙子往上一套,扯下来就什么都遮住了,胸罩内裤根本没穿,再把头发
束了一下,脸微微一正,刹时又化身成了先前冷艳高贵的官太太。

  至于胸罩内裤,则给她随手塞进了薄被下面,因为张五金盯着看,她甚至还
妩媚的瞪了张五金一眼,嘴唇微动:「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啊。」

  张五金真有些佩服她的心理素质了,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低声道:「会不
会是张院长找你来了?」

  「他去区里开会了。」

  马丽丽摇头,她说的区,不是下面的区,而是指的阳州,南祟县改市之前,
阳州是叫地区的,现在则叫阳州市,但本地人习惯称区里。

  说着,马丽丽又翘了一下嘴角:「而且他也不会来找我。」

  她的幽怨,张五金暂时没心思去想,只要不是张成昆,他就舒了一口气,奇
道:「不知道是谁。」

  「没事。」

  先前马丽丽是有些迷糊,这会儿彻底醒过神来了,却又到被子里翻出胸罩内
裤,坐床上把内裤套上,边穿边说:「小白守在门口,没人进得来。」

  敢情她牵了狗来,还有这个意思?张五金心下可真是佩服了。

  马丽丽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嘟起嘴儿娇嗔:「不许乱想。」

  张五金便笑,马丽丽嗔:「笑什么笑。」

  裙子后面有拉链的,她从肩头脱下来,穿上胸罩,张五金偷窥的时候,偶尔
也能看到女人事后穿衣服,但象马丽丽这样,近在眼前的,却还是真是第一次见,
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

  「傻看什么?」

  马丽丽一脸娇嗔,转过身:「来,帮我扣上。」

  却是要他帮着扣胸罩后面的扣子。

  她平日怎么扣的?这明显是撒娇了,张五金自然乐于效劳,丝质的胸罩带子,
摸在手里,有一种异样的性感,张五金发现,只这一下,他居然又硬了。

  马丽丽往后靠了一下,翘臀刚好碰到张五金下身的突起,有些意外的反手一
摸,摸着了张五金的药杵儿,忍不住就捏了一把,捏得张五金呀的一声,马丽丽
咯咯娇笑,随手拿起床上的图样,道:「我拿回家看看,明儿个给你个准信。」

  说着笑着出了屋子,到院子里,娇叱:「小白,不许叫,叫什么叫。」

  牵了狗,回头冲门口的张五金笑了一下,出门去了。

  张五金突然想到一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

  张五金回到屋中,人已杳,香仍留,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但他记起
了先前马丽丽的话,明天她会给他个准信。

  明天她还会来。

  张五金小腹刹时又有些发胀了。

            第13章过年收了七十万

  第二天上午十多点钟的时候,马丽丽果然又来了,下着彩色的长裙,上面是
一件白色的圆领衫,衬得腰身特别的纤细修长,而胸前的丰乳,更象两座大山一
样高高突起,这要走在大街上,得吸引多少男人的眼光啊。

  张五金很喜欢黑丝,不过昨天没说,而且马丽丽这一身也非常好看,从院外
进来,就仿佛飞进来一只香艳的花蝴蝶,尤其胸前一步一颤,把他眼晴都看直了。

  马丽丽还斜挎着个包,手里则拿着图样,在院门口就招呼了一声:「小张师
父啊,图样我选定了,你帮我看看,行不行?」

  这明显是说给外人听的,而她看向张五金的眼眸里,则满是火辣辣的情欲。

  张五金也觉得全身气血欲沸,到里屋,一下就搂住了马丽丽的腰肢,太细了,
太想搂一下了,而一只手,则毫不客气的从衫底钻了进去,抓住了一只丰乳,真
大啊,真软啊。

  马丽丽立刻就象一条蛇一样缠在了他身上。

  两人拼命的接吻揉搓,随后马丽丽蹲下去,就势把张五金的裤子脱了下来,
张五金的药杵儿早已高高挺起,马丽丽满脸爱欲,拿手捋了两下,便含在了嘴里,
眼晴还往上瞟着,满眼的媚意。

  张五金情不自禁的就哼了一声,这样的美妇,这样的打扮,蹲在他身前,为
他红舌吞吐,虽然昨夜有过,但白天的感觉又完全不同,张五金甚至一手抓住了
马丽丽的头发,这样略显有些粗暴的动作,让他更觉满足,而马丽丽也并没有反
感的意思,眼眸中反而更媚了。

  吹了一会儿,马丽丽就松开了嘴,喘着气道:「好人,晚间我好好帮你吹,
现在时间不够。」

  说着自己就转过身去,把裙子掀了起来,张五金一看,她里面居然没穿内裤,
这会儿已是泥泞一片,就如乡间雨后给牛蹄子踩烂了的泥巴路。

  「你就这么光着来了?」

  张五金又是吃惊又是想象。

  马丽丽头斜靠在床上,气息喘喘,道:「这样方便,反正有裙子不看见,裤
子我放在包里,好人,快来。」

  她的手,反手抓着张五金的药杵儿,急不可耐的塞了进去,发出哦的一声长
呤。

  这个女人的疯狂,让张五金惊叹,他也同样疯狂起来,一顿狂抽,把马丽丽
抽软在了春床上,她不敢叫,只是嘴巴大张着,仿如垂死的鱼儿。

  事了,马丽丽在床上软了好一会儿,她包里有纸巾,走时就穿上了裤子,人
一到门口,立刻就象变了个人,娇声叫道:「小张师父,那就辛苦你了,别跟我
打马虎眼,我可经常要来盯着的哦。」

  其实张昆成这屋子不临街,来来往往的人很少的,但她仍装得似模似样,仿
佛外面有很多人听着一样。

  张五金看着她巧笑倩兮的走出去,谈笑风生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几分钟
之前,她还翘着雪白的屁股,在他身下无声的呻吟,给抽得白眼翻翻。

  「女人啊。」

  张五金摇头:「难怪鲁班先师都看不透,要用春床来诱发春意,实在太会装
了。」

  刚才这一次,时间并不是很长,三十分钟不到,不过非常的过瘾,白天的观
感,确实与晚上大不相同,也微微有些累,因为从头到尾,张五金都是站在床下
的,而昨夜里,后两次,每一次都很长,却没有这种感觉,这更进一步证实了春
床不但生发春气,也聚气养气的功效。

  「春床应该是形成了一个气场,人在床上,就如水在海中,无论如何也不会
干涸。」

  不过他也就想想,没有仔细去琢磨,张虎眼留下了厚厚一本笔记,内中记载
了他几十年的心得经验,以及所闻所见,张五金还只看了一点点,因为张虎眼在
笔记里说过,在气完全沉下去之前,最好不要看后面的,免得心乱了反而不好,
这会儿到是想起了,哪天有空了,可以再翻翻看。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马丽丽又来了,原来她在电视台的工作非常清闲,每
正上午和下午报了到后,大致的处理点事,随后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打发,想来也
是,一个市电视台,能有多少事做了?

  下午的时间尤其宽裕些,等于是直接下班了,不必再回电视台,所以先帮张
五金吹了一气,这女人的技术,真是没说的,随后张五金又把她狠狠抽了一顿,
这次还是没上床,因为得在外屋,稍稍注意着窗子,万一院外来了人,从窗子里
可以看见,也就来得及掩饰,真要到里屋去,给人堵在房里,那就麻烦了。

  张五金主要是怕张成昆来看家具,一般人是不会来的,虽然也有些闲人,看
到这里做家具,会来看一看问一问,但这样的人到底不多。

  不过马丽丽告诉他,张成昆要开三天会,后来才会回来呢。

  「回来了他也不会管我,也不敢管老娘的事。」

  马丽丽小鼻子翘着。

  张五金发现,只要不是给他操得眼眸翻白,她就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不说多
聪明多精明吧,但气场绝对足够。

  「那头死肥猪,在区里和省城都养得有女人,别以为老娘不知道,省城那个,
还是省剧团的一个小明星,他一次就花了一百万,哼哼,逼老娘急了,我全给他
兜出来。」

  「一个中医院,这么有钱啊,出手就一百万。」

  张五金听了啧啧摇头。

  「你不知道,现在的药,几块钱一盒的,敢卖几百,而进什么药不进什么药,
都是他说了算,就今年过年,各个药代来拜年的礼金,老娘一次就收了七十万,
你说呢。」

  张五金听了摇头,他和所有平头百姓一样,只说当官的都是贪官,但到底怎
么个贪法儿,他是不知道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就过个年,张成昆就能收
七十万,平时乱七八糟的钱,那就更不用说了。

             第14章性福的日子

  也是啊,一个药,几块十几块的出厂价,医院开出来就要几十甚至上百,这
中间,多大的回扣啊,掌着这样一条财路,怎么可能不肥?

  不过这不是张五金要考虑的,马丽丽即然说不要怕,他一颗心也就稍稍的落
回到了肚子里,马丽丽走后,他试着在春床上躺了一下,果然就算一个人躺着,
也有回气的功效,当然,春床已经给他改过了,修了一下线路,改成了阴阳平衡
的式子。

  因为他问了一下文妹子,当然不是直接问,就是问新郎官新娘子怎么不来看
家具,马丽丽告诉他,张成昆托关系,把张赛和文妹子都弄去省中医院实习了,
想着看最后能不能托关系留下来,要到年底结婚才会回来呢,那春床就没什么用
了,亢阳伤己,改过来为好。

  白天喂了两次,张五金以为晚上马丽丽不会来了,结果天挨挨黑的时候,马
丽丽又来了,跟昨天一样,牵着那条大狗,然后还是栓在了铁门上。

  有大狗看门,两个人肆意欢爱,张五金把马丽丽抱到春床上,他下午还专门
去买了一张席梦思床垫的,当然是马丽丽的主意,也是马丽丽拿的钱,马丽丽膝
盖都跪红了呢,硬板床可真受不了,新床新垫子,又没有人来,马丽丽肆意尖叫,
居然又死了过去。

  中间醒来,抱着张五金嘿嘿傻笑,尤其对张五金的春杵儿,爱不释口,张五
金觉得,这女人真的是有些疯,她三十五了,张五金还不到二十三,给操到好处,
她竟逮着张五金叫哥哥。

  「好哥哥,心肝儿哥哥,可真是美死我了,就让我死了吧。」

  这一类的话,而且她什么都愿意做,也任何姿势都愿意尝试,只要张五金提
出来,她立刻就兴致勃勃的照做,有些是张五金从那些小片子里学来的,超高难
度,也特别羞人,马丽丽居然全都能扛下来。

  女人爱起来是最疯狂的,这好象是哪本小说里看到的话,当时张五金不觉得,
在马丽丽身上,他是真的体会到了,或许也不是爱,是性,可性与爱,真的有分
别吗?

  第三天,张成昆回来了,张五金以为马丽丽晚上不会来了,结果她晚上还是
来了,一个人牵着大狗,又还要了一次才走,到是张五金提心吊胆的,因为马丽
丽说,张成昆也出来散步了,不过走的另一个方向,往公园那边去了,这要是拐
过来,狗都挡不住啊,小白再大再凶,不会拦自己男主人不是。

  而奇怪的是,提心吊胆的,到好象更剌激,马丽丽似乎也有那种感觉,摇着
脑袋,哑着嗓子低叫着,比往日更疯狂。

  随后的日子,马丽丽也几乎是每天都来,这女人还大方,大包小包的拿补药
来,她不知道春床补气啊,张五金操得再多也不会虚,她是觉得张五金辛苦了,
要给补上,然后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购物卡,甚至还有钱,她问到张成昆先只给
了张五金三千的定钱,花得差不多了,她直接就给了张五金一万块,却说不算工
钱。

  「你拿去花,想买什么买什么,不要克苦了自己,花完了我再拿给你,反正
那肥猪的钱来得容易。」

  除了这个,她还向张五金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段时间,她绝不让张成昆那头
猪上她的身子,其实不是她不让,而是张成昆不太想碰她,以前就是这样,好不
容易按时回家了,也往往躺在床上装死。

  在不明白的人眼里,例如以前的张五金,想象中,娶了这样的美艳老婆,一
定是每天晚上做死的操吧,其实不是这样,红烧肉连吃三天也厌,再美如天仙的
女人,操得多了也想吐啊,而张成昆把马丽丽娶到手,差不多有七八年了,他女
人又多,肾气又虚,哪还有多少心思来马丽丽身上爬,能躲就躲,能装死就装死,
马丽丽不要,他反而更高兴。

  马丽丽这么疯,这么饥渴,春床诱动了春心是一回事,但她的春心长期得不
到满足,也是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只是张五金始终有些担心,到后来,甚至有些害怕起来,如果是操了文妹子,
哪怕给捉了奸当场打死,他也有一种理直气壮的悲愤,但偷了马丽丽,说是说,
操了张赛的后妈,心里觉得解气,其实还是有些发虚。

  马丽丽到是比他胆大,安慰他,没什么怕的,就算真给发现了,她也不怕张
成昆,张成昆贪腐的证据,都在她手里捏着呢,大不了一拍两散。

  不过张成昆也始终没起疑心,马丽丽风骚美艳,张成昆防还是防着一点的,
自己的女人,哪怕再不想碰,可也绝不能让别人碰的,天下男人都一样,不过他
要防,只防电视台那些小白脸,却不可能来防张五金,虽然张五金长得确实不错,
尤其穿上马丽丽给他买的西服,那真是一表人材,不比那些小白脸差,可他只是
个小匠啊,难道马丽丽偷人会偷个小木匠?也丢了身份不是?

  不过张五金不知道张成昆这种心理,还好,家具也快做完了。

  传统的木工活,凿眼斗榫,非常耗功夫,但现在的做法就不同了,凿什么眼
斗什么榫?钉子胶水搞定,有些无良的木匠,甚至钉子都懒得钉一个,纯用胶水
给你胶上,所以哪家做木匠活,胶水用得特多的,那木匠就是最无良的,胶水有
毒啊。

  张虎眼珍惜名头,一滴胶水不用,即便钉子也只用竹钉,张五金可就不客气
了,射钉枪加胶水,两大王牌,只要外表好看就行,所以做起来非常快,前后两
个多月,全部家具就都做完了,当然,最后改了一下春床,很简单,两刨子把春
线改乱了就行,线乱了,就不能聚气,这也就是一张普通的床了,让张赛在合欢
床上龙精虎猛的去操文妹子,他才没那么傻呢。

  张成昆验收完毕,马丽丽说做得好,加工钱,直接给了两万,其实这段时间,
马丽丽私下已经给了张五金两万了,还有上万的购物卡,两种都算工钱吧,只不
过一种是在床下辛苦,一种是在床上辛苦,其实张五金不辛苦,但马丽丽觉得他
辛苦了啊,那就拿着。

           第15章巧遇美女老师(上)

  结了帐也不是马上就走,还得帮着收拾一下,马丽丽说了,再帮他联系客户,
其实是想着把张五金留下来,继续偷情。

  张五金虽然说心里有些虚,但马丽丽实在太美艳,尤其在床上,还真是又骚
又媚,下了床也一盆火的待他,又给钱又给东西,张五金到不是贪她这东西,不
过人心都是肉做的啊,马丽丽待他这么好,他也确实舍不得,心下就想:「以后
到别人家做活,到外面约会,再小心一点,张成昆应该不会发现。」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第二天,张成昆突然喝酒喝到大出血,紧急送往省
城抢救去了,马丽丽自然要跟着去,打电话过来,到说让张五金不要急,最多个
把月她也就回来了,张五金还是有些失望,却又接到他二姐的电话,说阳州活计
多,让他去阳州揽活儿。

  阳州靠近省城,间隔不到三十公里,这些年,正与北面的北祟一起,打造一
小时生活圈,因为三城就是一个等边三角,彼此间相隔,都不到三十公里,随便
去哪个城市,一个小时都能到。

  有这么一个噱头,阳州的发展就非常的快,很多省城里的人,都来阳州买房
了,城市日新月异,几乎是一年一个样,当然房价也是,南祟的房价还不到两千
呢,还是小县城的小作派,阳州的房价却达到了五六千,市中心的甚至超过了八
千,跟省城差不多一个价了,也就有人,把阳州喊作了小省城,另一个说法,则
是把阳州北祟全圈进去,大省城。

  而张五金,喜欢的就是城市,越是那种喧嚣的大城市,他越喜欢,南祟说白
了还只是个小县城,阳州才真正有点儿城市的气象,所以接到电话,他就动了心。

  先回家跑了一趟,这样他娘安心,路过城关镇,又拐到大姐三姐家,把马丽
丽给的购物卡一家分了一点,到是让他大姐两个一惊一咋的,张五金当然不会实
说,只说遇上了大方有钱的客户,反正用不着,顺手给他的,他也用不着,给姐
姐们送来。

  张五金四个姐姐,最大的大金,大了张五金整整十岁,早年家里人多,苦,
大金二金嫁得都早,大金的大女儿,已经十七岁了,只比张五金小五岁,二金的
一子一女也都有了十多岁,大金三金都嫁在城关镇,二金则在阳州,本来是嫁得
最差的,但这些年进了阳州城卖豆腐,早几年房价还没长起来的时候,在阳州买
了房子,反而先成了城里人,大金三金这两个城关镇的,反而成了乡下人了。

  四金则在省城打工,这丫头只比张五金大三岁,小白菜头上戴花,很有点城
里妹子的作派,大金十六岁就嫁人了,她快二十六了,还没定下个男朋友,把她
娘急得死。

  听说张五金要去阳州,他娘就要他给二金带点儿干菜去,张五金一听就乱摇
头,说人家菜市里卖豆腐的,所有卖菜的都熟,还要带什么菜,坚决不带。

  其实张五金不是懒,而是不愿去二金家,早些年家里苦,女孩子顾家,总往
娘家带东西,婆家自然看不惯,而二姐夫又不是个大气的人,张五金就有些看他
不顺眼,去阳州是一回事,他喜欢城市,但他不会去二金家,要去,也等他找到
活计了,安顿下了,才会去,而他娘的意思,其实是希望二金照顾他的,带点东
西去,然后二金顺便安排他住下,他才不愿意。

           第15章巧遇美女老师(下)

  家里呆了两天,呆不住了,第三天到城关镇,直接坐上了去阳州的车。

  张五金以前跟师父在阳州呆了有多半年,比较熟,他在汽车北站下了车,也
不打车,背起木工箱子就往南走,北站这一带属老城区,有些老房子不但租金便
宜,而且还带院子的,适宜做木工活,张五金可以去其它地方揽活,拖了木料过
来,做好了再拖回去,一方两便。

  拐上一条林荫路,以前这边好象是区政府,两边的树都有年月了,撑着老大
的树冠,秋蝉在浓荫里竭嘶底里的叫着,路边时不时就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子
走过,那些白腿黑丝,那些颤动的乳波和扭动的小翘臀,无一不吸引着张五金年
轻燥动的心。

  这就是城市啊,他就喜欢这样的感觉。

  张五金正一路梦游症患者一样机械的走着,前边突然传来叫声:「抢劫啊,
救命啊。」

  随即一个染着一头红毛的单瘦年轻人窜了出来,手里抓着个包,往张五金这
边飞跑。

  张五金瞄着那红毛的来路,先装做往边上闪了一点点,还缩着身子,好象很
害怕的样子,等红毛跑到近前,他突地一伸脚,红毛一绊,啪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手中包也摔了出去。

  张五金走过去,也不捡包,就在边上站着,那红毛爬起来,红着眼珠子:
「乡巴佬,找死是吧,滚开。」

  说着,就从袋子里掏了把小折刀出来,张五金看了好笑,反手抽出了木工箱
子里的手斧,要笑不笑的看着红毛。

  木匠的斧头,那是很锋利的,起码刃口看着就吓人,红毛僵了一下,看看手
中的小折刀,再看看张五金手中的斧子,终于死心,恶狠狠的叫道:「老子记住
你了。」

  往旁边一闪,撒腿跑了。

  「抓住他,抢劫啊。」

  给抢包的女子也追了出来,张五金扭头一看,眼晴顿时一亮:美女啊。

  这女子中等身材,上身一件水墨牡丹的文化衫,下身一条水洗白的牛仔裤,
简简单单的装束,却就是特别的有味道,她胸乳极为丰满,这么急匆匆跑出来,
两个乳就象两只大兔子,那个蹦啊,马丽丽有时骑在他身上,那对大波摇动的美
态,可是让他爱到极点,眼前这女子,可不比马丽丽的小,这要是摇起来,啧啧。

  而且这女子长相居然也不比马丽丽差,虽然隔得远了点儿,二三十米呢,看
不清细貌,但大概的轮廓摆在那里,绝对不比马丽丽差,年纪却要比马丽丽小得
多,最多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女子居然追了过来,人漂亮,胆也不小,张五金自然直了眼晴看着,但突
然就眨巴了两下,讶叫:「秋老师?」

           第16章幻想的对象(上)

  张五金是在以前的南祟县也就是现在的南祟市三中读的高中,当时教他们英
语的,是一个才毕业的女老师,叫秋雨,秋雨只教了张五金一年就调走了,可却
永远留在了张五金少年的梦里,他第一次梦遗,梦中的对象是秋雨,而他第一次
撸管,幻想的对象,也是秋雨。

  张五金一直觉得,他是可以考上大学的,后来成绩不好了,是因为秋雨调走
了,从此他的人生灰暗一片,再没有了学习的动力,哪怕几个姐姐包刮老娘苦口
婆心声泪俱下,他不想读,就是不想读,他的学历,对外说是高中毕业,其实他
只读到高二就跟张虎眼跑出去了。

  秋雨调走,受打击的不止张五金一个,那段时间,整个三中都有些阴沉沉的,
一个月内,有两个年轻的男教师辞职,说是去南方打工,临走之前,据说都发下
誓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为腰缠千万的大富翁。

  另外还有一个男教师自杀,虽然未遂,但也闹得沸沸扬扬,这男教师还是一
位小有名气的诗人,在报纸杂志上发表过不少的诗篇,尤其是秋雨在三中的一年
多,他的诗歌创作进入了井喷的状态,一年发表了百多首诗歌,他曾公开说,他
的诗,就是为秋雨而写,而他的灵感,就来自秋雨。

  秋雨调走,秋雨因婚调走,给了这位年轻的诗人致命一击,诗人是浪漫的,
也是脆弱的,世俗的心灵会选择奋进,发了财,再去寻找可与秋雨毗美的女子,
但诗人不具有这种世俗的强悍心态,一旦失去,他的世界也就全部崩溃了。

  张五金一直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秋雨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会
在这种情况下,撞到秋雨。

  他呆呆的看着秋雨跑过来,眼光再没有停留在那欢蹦的胸乳上,而是看着那
张脸。

  秋雨是那种典型的瓜子脸,架着一副细细的金边眼镜,如果仅论长相,并不
能说她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美女,就与马丽丽比,也不能说就一定强一些,她最独
特的,是她的气质,那位诗人曾形容说,她人如其名,就是秋后的一场细雨,能
让整个干燥的世界温润下来。

  张五金不会写诗,甚至不会欣赏诗,他和班上所有的同学,只有同一个感觉,
秋雨老师是永远不会发脾气的一个老师,是永远温柔亲切的一个老师,但其他老
师狂吼乱叫或者苦口婆心都无法维持的课堂纪律,秋雨只要静静的站在那里,象
邻家大姐姐一样微微的笑着,所有的杂音立刻都会安静下来,这就是秋雨的魅力
——不是因为美丽,而是因为温柔,不是因为出类拨萃,而只是因为亲切随和。

  张五金呆看着秋雨跑过来,他就忘了,他手中还举着一把手斧的,秋雨先只
看到那只红毛,追得近了,就留意到了张五金的古怪样子,一手扶箱,一手拿斧,
两眼发直,说他象李魁吧,他没有胡子,说他是神经吧,好象还穿着裤子。

  秋雨给他的手斧吓着了,这时也看到了张五金脚边的包,可却不敢过来,只
是迟疑的看着张五金,那依旧清新空灵如雨后秋江的双眸里,带着一点疑惑的神
色。

           第16章幻想的对象(下)

  张五金给秋雨这么一看,清醒了过来,忙道:「秋老师。」

  你到是把斧子收起来啊,可他全忘了这碴,秋雨眼中疑惑就更深:「你是。」

  声音也还是一样啊,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不带一丝杂质。

  但张五金却猛然就给一种浓重的失望笼罩了:「秋老师,你不认识我了。」

  初中的时候,张五金成绩最好的是数学,但进了高中,他最拨尖的却是英语,
因为教英语的是秋雨,因为英语好了,可以多很多跟秋雨用口语交流的机会,当
年秋雨对他也是很欣赏的,可是,仅仅不到五年之后,她就忘了他了吗?

  「你是张五金同学。」

  秋雨果然还记得他的名字,不过疑惑未消,指指他的手:「你这是——?」

  张五金才猛然想起,自己手中还举着一把斧子呢,难怪秋雨不敢认他,慌忙
放下来:「不是的,刚才那个红毛冲过去,我绊了他一下,把包抢下来了,他还
拿刀子吓我,我就拿斧子出来吓他一下,不是,我不是跟他一伙的——。」

  口切不清,还有些手忙脚乱,往箱子里收斧子,一个不小心,刃口在手背上
划了一下,木匠的手斧可是非常锋利的,立刻破皮出血。

  「呀。」

  张五金不当回事,秋雨却慌了,急忙捡起地下的包,从包里拿纸巾出来,帮
张五金掩住:「看你,还是跟当年一样,毛手毛脚的。」

  她一手抓着张五金的手,一手掩着纸巾,身子微微前顷,文化衫的领口有些
宽松,可以看到里面淡绿色的胸罩和两个半隆的雪丘。曾有女老师评价过秋雨,
说她就是童颜巨乳,天使的面孔却有着魔鬼的身材,所以才让雄性动物们兽性大
发,而不是什么温婉亲柔的气质吸引人。

  这个女老师是妒忌,但必须承认,某些方面她是说对了,秋雨的长相和身材,
确实有些不太合拍,她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脸庞,且气质斯文,淡雅如兰,可她
的身材,却极为惹火,形成很不和偕的视觉反差,就仿佛日本动漫里的那种女孩
子,从画面上走了下来,给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也必须承认,张五金曾无数次幻想过秋雨的身体,不过在这一刻,他眼光只
是扫了一下,就滑了开去,心中充盈着的,是重见秋雨,而且秋雨还记得他名字
的巨大欣喜,去偷窥秋雨的身体,他完全想都没想过。

            第17章做套嫁妆(上)

  「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

  张五金嘿嘿笑:「秋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你去北京了吗?」

  「我调回来了。」

  秋雨还跟当年一样,最关心的总是别人:「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去包扎一
下,那边好象就有家诊所的。」

  「真的没事。」

  让张五金惊喜的是秋雨话中的信息:「秋老师你调回来了,那太好了,你现
在在哪里,是在市一中吗?」

  阳州一中,整个阳州最好的学校,据说足可与省一中并肩,而秋雨这样的老
师,也只有阳州一中才配得上她。

  「没有。」

  秋雨摇头,虽然不明显,但张五金仍能看出她眼底微微的一丝黯然:「我没
当老师了,现在在科委,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叫我老师了。」

  「怎么可能。」

  秋雨居然没再当老师了,这让张五金有些意外:「你永远是我的老师的,秋
老师。」

  秋雨脸上漾开笑意,那位诗人曾说,她笑的时候,就如午夜兰花突然绽放,
不是特别的艳丽,却丝丝的沁人心脾,张五金不懂诗,不过就这一点,他觉得那
位诗人形容得非常到位。

  秋雨的笑,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拿木匠的话来说,就如同一件最完美的家具,让人赏心悦目,沉醉其中。

  「你呢,你现在在哪里做事?」

  秋雨看一眼张五金的木工箱子:「你这是——。」

  自从学了木匠以来,张五金从来没有象这一刻这般自卑过,他的头低下去,
脸胀得通红:「秋老师,对不起,我没有考上大学,我现在,是个小木匠。」

  秋雨走前,曾在班上说,希望大家都考上大学,到北京去读书,她会在北京
欢迎他们,但张五金不但没有考上大学,连一个象样的工作也没有,居然做了木
匠,这让他非常的惭愧。

  「这有什么关系嘛,木匠也挺好啊。」

  秋雨还是象当年一样,体贴人,理解人:「只要堂堂正正做人,做什么都挺
好,你今天不就做了一件好事吗?可给老师帮了大忙呢。」

  她这么说,张五金心中顿时好过了些,红着脸道:「这算什么?」

  「别说这算什么?」

  秋雨脸上微微带着点夸张:「这可是公款呢,真要给抢走了,我可说不清楚
了。」

  她这种微微夸张的神情,张五金非常熟悉,更觉得非常亲切,挠着头,嘿嘿
笑了起来。

  「对了。」

  秋雨眼眸一亮:「你是木匠,现在有空不?」

  「有啊。」

  张五金慌忙点头:「秋老师,你是要做点什么吗?我帮你做,不要钱。」

  「什么呀,你觉得老师是那种要占你小便宜的人吗?」

  秋雨脸带微嗔,她这个神情,张五金同样非常熟悉,偶犯小错,或者马大哈,
没有细想,语法或者单词记错了,秋雨帮他纠正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幅表情,
这比声色俱厉严词喝斥,更让他记心。

            第17章做套嫁妆(下)

  「那不是的。」

  熟悉的一切,让张五金心中的那种温馨亲切的感觉越来越浓,心也慢慢的放
得开了,他笑着摇头:「只是见了老师高兴,要是一点小忙,顺手就帮着做了嘛,
秋老师你以前让我做课代表,专门让我去办公室搬作业本,可也从来不跟我讲客
气啊。」

  「哼哼,原来让你搬了一年作业本,还跟老师记着仇呢。」

  秋雨装出生气的样子哼哼两声,自己也笑了,道:「可不是一点小忙,是帮
我妹妹做嫁妆,一整套呢,对了,你手艺怎么样啊,要是毛手毛脚的,我可不要
你做。」

  她这不是顾客的挑剔,却一如当年老师考问语法时的神情,带着一点微微的
质询,却更多的是期待。

  这种感觉,真好。

  张五金拍胸脯:「秋老师你放心,我的手艺,绝对靠得住,不知你听说过张
虎眼没有,城关镇最出名的木匠师父,我就是跟他学的。」

  原来的南祟县城很小,而张虎眼的名气却很大,秋雨还真听说过,微张着嘴
道:「听说过听说过,原来你是跟张虎眼师父学的徒啊,那手艺一定是不错了。」

  她就是这样的呀,别人有一点点长处的时候,她就会带着这样一点微微夸张
的表情,让人看了,特别的骄傲,特别的开心。

  她不是绝世的美女,却让这么多人喜欢她,就在这些小地方了,与她相处,
如淋春风之中,如坐花树之下。

  「可惜师父过世得早,我连他的五成都没学到。」

  张五金是实话实说,他也不愿秋雨以后知道了说是他哄骗她,虽然在刨树成
筷,气沉下去之后,他对自己的手艺已经绝对的信得过,但与师父比,确实最多
有五成,可能还不到。

  「真是让人惋惜。」

  秋雨眼中透过一丝惋惜之色,道:「我信得过你,我们先去看看木料吧,不
远。」

  确实没多远,就过了一条街,拐进一条有些老旧的街道,进了一个很大的院
子,以前估计还是什么街道型的工厂,果然秋雨介绍,说这是以前科委下属三产
办的一家街道工厂,后来解散了,厂区留着,她现在就在三产办,家里小,不好
堆木料,就堆到了这边。

  「我这可算是假公济私呢。」

  秋雨笑得有点儿娇俏:「你不会笑我吧。」

  ______晚上七点前还有一章!多谢支持!

         第18章你真的不是我爸爸吗(上)

  「这算什么呀。」

  张五金摇头,看了下木料,问了秋雨要做的东西,就是一整套嫁妆,沙发,
柜子,梳妆台,床,估了一下,道:「差不多了,你妹妹什么时候结婚,赶不赶。」

  「没影子的事。」

  秋雨摇头,说到妹妹,她有着一种发自本能的开心:「还不知道那疯丫头嫁
不嫁得掉呢,不过我这做姐姐的,得帮她操这份心,所以不必太赶,要是带接到
其它的活,你也可以先帮别人做。」

  这就是她的体贴处了,换了其他的顾客,哪会说这样的话,当然,这也是因
为张五金曾是她的学生,心中亲切吧,所以愿意照顾他。

  院子里房子比较多,还有现成的钢丝床,随便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秋雨看
到张五金只背了一个箱子,道:「你没带铺盖吧,要不到我家里拿一套来,我家
里有。」

  「那不要。」

  张五金连忙摇头:「我有的,放心好了。」

  看秋雨还有些不信,他心中温暖,嘴上却开起了玩笑:「要所有的主家都象
秋老师你一样,请个木工还提供铺盖,那我们就幸福了。」

  说得秋雨笑了起来:「还真是长大了,敢跟老师油嘴了,行,那就不管你,
我还要去一趟科委,下午下班我再过来,晚上请你吃饭。」

  这个张五金到是没有拒绝,请人做活路,有这么一个潜规则,开工之前,主
家一般都要请师父吃一顿,拜托师父做活用心一点,当然也有克刻的,好处是一
点没有,整天还叽里叭喳,碰上这样的主家,有些师父就弄鬼,张五金当然不会
给秋雨妹妹的嫁妆弄鬼,但能跟秋雨一起吃一顿饭,还是非常让他期望的。

  秋雨说完就离开了,她的背影,袅袅婷婷,身影消失好久,张五金都没能收
回目光。

  张五金喜欢在大街上看女人,一看她们颤动的胸,二看她们扭动的臀,相比
来说,他更喜欢后者,而在秋雨的课上,他最喜欢的,也是秋雨背身写单词的时
候,尤其是写到后面,需要半蹲下来,这时候,秋雨的腿会微微叉开,然后臀就
会翘起来,那个时候,是张五金最兴奋的时候,几乎眼晴都不会眨一下。

  他喜欢秋雨,也打心底里尊敬秋雨,如果说谁污辱了秋雨,他真的可以为她
拼命,但这并不妨碍,他在黑暗的夜里,以秋雨为幻想的对象手淫。

  这是人性的本能,或者说,人,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不过在这一刻,看着秋雨扭动的臀影,他真的没有什么卑劣的心理,心中满
满的,全是开心。

  「这一趟阳州,真的没白来。」

  好半天,他才猛地一握拳头,随又想:「秋老师说她调回来了,那她以后就
是住在阳州了。」

  想到这一点,心中有一股血,猛然涌上来:「我要在阳州买房,一定要买。」

         第18章你真的不是我爸爸吗(下)

  仿佛又到了当年,背单词的时候,就只为了秋老师,一定要努力。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秋雨来了,骑了一辆电动车,带着个花朵般的小女孩
子,大约三岁多四岁左右年纪,穿着公主裙,扎着两条小辨子,大眼晴乌溜溜的,
可爱至极。

  秋雨停好电动车,把小女孩抱了下来,笑道:「这是我女儿丫丫,来,丫丫,
叫叔叔,叔叔帮姑姑做嫁妆哦。」

  心中的女神有了女儿,虽然当年秋雨之所以调走,就是因为结婚,将近五年
过去,有这么大一个女儿,正常得很,张五金心中还是滞了一下,随即漾开笑脸:
「叫丫丫啊,真漂亮,跟秋老师你一样漂亮。」

  「都老太婆了,还漂亮什么啊。」

  秋雨笑,摇一下丫丫的手:「丫丫叫人啊,我们丫丫平时最乖的啊,今天怎
么了?」

  「没事,可能小孩子认生吧。」

  张五金笑,眼光转到丫丫脸上,丫丫跟秋雨,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小小巧巧,秀秀气气,尤其她的眼晴特别可爱,真的象一湖秋水一样的澄澈明净。

  「你是丫丫啊,真漂亮,明天叔叔给你做个玩具,好不好?」

  张五金其实也还有点儿童心,平时还蛮喜欢逗小孩子的。

  丫丫一直看着他,听了他的话,突然开口道:「你真的不是爸爸吗?」

  张五金一下子怔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这么小的小孩子,还不会开玩笑
吧?那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她不认识她的爸爸。

  秋雨则一下急了,有些尴尬的看张五金一眼,蹲下来,对丫丫道:「丫丫,
不要乱说话,说了这是叔叔,妈妈不是告诉你了吗,叔叔是要帮姑姑做嫁妆的,
好漂亮好漂亮的嫁妆哦。」

  「哦。」

  丫丫明显有些失望,她又转过脸来看着张五金,很认真的道:「叔叔对不起,
丫丫不乖,丫丫把爸爸丢了,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只丫丫没有,丫丫正在找爸
爸呢。」

  如果说前一句还有些让张五金发愣的话,这一句里透出的信息量,就非常的
清晰了,丫丫的爸爸,没跟她们在一起,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呢,还是出远门了,
张五金记得,秋雨当年嫁的老公,好象是个阔少,这也是那两个辞职的男老师发
誓要发财的原因,象村里那种,男人出去打工,女人在家带孩子,一年到头难得
见一面的情况,肯定不是,那会是什么?

           第19章帮我一个忙(上)

  他不好问,而秋雨这时候已经把丫丫抱了起来,因为丫丫眼里含着了泪花,
张五金看到,秋雨眼里也湿润了,道:「丫丫最乖了,妈妈带丫丫去吃好吃的东
西,还有叔叔也去,好不好?我们去丫丫最喜欢去的鱼庄,吃好大好大的鱼头,
丫丫都不害怕,还把鱼眼晴都吃掉了,是不是?」

  「嗯。」

  小孩子的思绪转得快,丫丫点着脑袋,眼泪没掉下来,又收了回去,转头看
张五金:「叔叔你也去,那边好大的鱼头哦,都有这么大。」

  她用小手比划着,然后又一脸正经的补了一句:「不过丫丫不害怕。」

  「丫丫真乖。」

  张五金笑着夸了一句,洗了手,跟着秋雨出来。

  鱼庄不远,秋雨也没骑车,就牵着丫丫,老城区的道路虽有些陈旧了,人行
道却很宽,绿树如荫,老旧的路砖,带着青苔,更有一种幽古的味道。

  丫丫蹦蹦跳跳的,本来是秋雨牵着她走,张五金走在一边,后来她走到了中
间,一手牵着秋雨,另一手却来牵张五金的手,三个人这么走着,有一种一家人
的味道,秋雨显然也意识到了,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张五金,眼中似有歉意,不
过并没有让丫丫不要牵张五金的手。

  张五金明白她的意思,丫丫显然非常盼望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然后
一起在路上走的感觉了,秋雨还怕委屈了张五金,却不知道,张五金是多么喜欢
这种感觉。

  如果丫丫真的是他的女儿,秋雨真的是他的妻子,老天,他愿意少活二十年。

  但丫丫的爸爸到底去了哪里了呢,张五金同时注意到,秋雨的手上没有结婚
戒指,难道,他们离婚了?

  张五金又有些怀疑自己的这个想法,怎么可能离婚呢,难道这世上,有谁娶
到秋雨这样的女子,还会要离婚吗?脑袋给驴踢了?还是塞满了牛屎?

  不过张五金没敢问。

  潜意识里,他有些害怕答案,不是他对秋雨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那真不
是的,他是心里盼着秋雨好,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答案。

  秋雨这样的女子,就应该得到幸福,所有一切的不幸,就不应该发生在她身
上。

  吃了饭出来,丫丫又是一手一个,她的小手柔柔的,软软的,牵在手里,让
人的心里都软了,张五金想:「她爸爸可能是出去留学或者什么的,肯定会回来
的。」

  他这个想法,出自真心。

  「天晚了,我和丫丫先回去了,我就住在东风路十五号,也没多远的,有空
我会来看看,有什么事的话,你也可以打电话。」

  秋雨把电话留给张五金,先把丫丫抱上车,自己骑上去,道:「丫丫,跟叔
叔说再见。」

  但丫丫双手抱着她腰,却把脑袋埋在她背上,怎么也不肯抬起来,这是舍不
得了。

           第19章帮我一个忙(下)

  「这孩子。」

  秋雨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张五金笑了一下,发动车子,慢慢驶了出去,张五金
却在原地呆了半天,这一天,有些东西,让他太难以消化了。

  星期六星期天,秋雨没有来,只是打了个电话来问了一下,看张五金有什么
不习惯的,缺什么不,仿佛还在学校里,张五金还是她的学生,张五金自然说什
么也不缺,他只是很想看到秋雨,不过不好说,要撒个谎把秋雨骗过来,很容易,
反正秋雨也不懂,但张五金却说不出口。

  星期一,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秋雨来了,打扮一如既往的素静,牛仔裤,
紫色的上衣,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如一朵紫色的郁金香。

  「秋老师。」

  张五金叫了一声。

  「别叫我老师了。」

  秋雨摇头:「我又没当老师了,别人听着会笑的,你叫我秋姐吧。」

  张五金知道,城里人爱装逼,一个理发的,打扮得怪里怪气,说话嗲里嗲气,
然后上一下电视,别人也跟着叫老师,呕到死,反到秋雨这种真做过老师的,要
觉得不好意思了。

  张五金坚持:「又没其他人。」

  秋雨笑了笑:「这里住得还习惯吧,偏了点。」

  「没事。」

  张五金摇头:「我们做木匠的,走到哪睡到哪,而且这里已经很好了,你看
这么多房子,高兴了,我可以上半夜住楼上,下半夜住楼下。」

  他在外面闯,学得一张嘴,不过平时也没这么多话,对着秋雨,他格外的兴
奋些。

  秋雨给他逗得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是卡扎菲啊,一夜换几个地方。」

  「卡扎菲哪有我自由。」

  张五金也笑,他看出秋雨好象有心事的样子,道:「秋老师,你是有什么事
吗?」

  秋雨看他一眼,好象有些难以开口,张五金急了,道:「秋老师,有什么事
你就说。」

  秋雨微一迟疑:「张五金,你会喝酒不?」

  秋雨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喝酒张五金当然会,张虎眼是每天至少斤半酒的,
一餐一大杯,张五金自然也学会了喝酒,不过酒量比张虎眼是差远了。

  「会啊,学校里就学会了,不过没给秋老师你抓住。」

  张五金装做顽皮的笑了一下:「秋老师你问这个做什么啊,不会是秋后算帐
吧,对了,你刚好姓秋来着。」

  「你越来越油嘴了,在学校里好象没这么油啊。」

  秋雨又给他逗笑了,嗔他一眼,道:「是这样,有个人要我陪酒,我不大能
喝,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心中女神一样的秋雨,居然要给人陪酒,张五金脑中热血上冲,叫道:「那
是什么人,怎么要老师你陪酒,你不是在科委吗?」

  秋雨脸上微微一红,道:「你别误会,是公家的事,就是为科委的事。」

           第20章狂妄的本钱(上)

  秋雨解释了,张五金才明白,原来科委下面有个三产办,有一些公司,做了
业务,却经常收不回钱,三产办就成立了清欠小组,秋雨是清欠小组的组长,专
门负责催欠。

  张五金听了,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秋雨这样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女子,
去催收欠款,那当官的脑袋,是灌了白开水吧,整一白痴?

  不过张五金不了解这种公家事的程序,不好插口,问:「清欠的话,就是打
电话催吧,怎么又还要陪酒了?」

  「这次的单子比较大,一共有一百多万,是我们一家信息网络公司,帮御府
大酒店做的监控系统,御府大酒店你听说过没有,做餐饮连锁的。」

  「听说过。」

  张五金点头。

  御府大酒店,阳州人都知道,是阳州惟一的一家三星级酒店,下面还有很多
御府酒楼,就南祟都开了两家,御府大酒店的老板岩卫红,算是一个传奇人物,
白手起家,先挖小煤窑,黑金变白金,后开酒店,味精变黄金,近几年又做房地
产,风生水起,有人说他是阳州第一大富翁,但也人说他还赶不上一些煤老板,
不过前五绝对没问题,岩卫红的故事,张五金听说过,甚至还做过同样的发财梦,
算是他祟拜的一个对象呢。

  「老板是岩卫红吧,他那样的大老板,难道还赖皮?」

  张五金有些难以置信。

  秋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们那家公司做的网络,也确有一点问题,所以
他卡下一半钱不给,有一次我去他公司要,刚好碰上他,他就改了口,说请我吃
饭,吃一次饭就拨五万,若是肯喝酒,喝一杯,多给一万。」

  「怎么这样啊,公家的事,怎么要你私人陪酒,那不是污辱人吗?」

  张五金大是愤怒。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秋雨看张五金脸色不对,忙又解释:「到也没什么,就是吃个饭,平时上级
来检查什么的,也要应酬的,我也没喝酒,不过我们主任不知道怎么听说了,就
问我,所以我问问你,要是你能喝的话,就陪我去。」

  「我代你喝,那个岩卫红肯吗?」

  张五金有些疑惑,他已经明白了,岩卫红是看上了秋雨的美色,打主意呢,
要是秋雨是个爱幕钱财的,几顿饭下来就会给他泡上手,秋雨当然不是那样的人,
但即便泡到手,有秋雨这样气质优雅的美女陪着吃饭,逗她喝点小酒,脸红红的,
再说几段荤段子,开几个小玩笑,引得美人娇羞薄怒,那也是一种亨受啊,这样
的亨受,怎么可能让别人插身其间。

  秋雨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万一不行,我就陪他喝几杯,到时你送我
回来。」

           第20章狂妄的本钱(下)

  张五金彻底明白了秋雨的打算,秋雨可能是给三产办的主任训斥了,给逼得
没办法,所以下决心豁出去陪岩卫红喝几杯,却又担心喝醉了,给岩卫红占便宜,
所以就要张五金陪他去,即便不能代喝,至少能安全护着她回来。

  自己心中女神一样的秋老师,居然给两面逼迫,逼成了这个样子,张五金心
中那个怒啊,但他还不能说什么,他说得越多,秋雨就会越难过,只点点头:
「好,我陪你去,现在就去吗?」

  「约好是六点,现在去也可以。」

  张五金换了衣服,衬衫裤子都是马丽丽给买的,崭新毕挺,秋雨看了眼晴一
亮:「唷,帅小伙嘛。」

  对自己的长像,张五金还是蛮有自信的,自得的一挺胸膛:「秋老师,我给
你做弟弟,还是不丢人吧。」

  「我要有你这样一个弟弟就好了。」

  秋雨笑。

  「我就是你弟弟。」

  张五金心中是真的这么想,不过秋雨显然并没当真,笑着应了一句:「好啊,
那你以后就叫我姐。」

  「姐。」

  张五金真叫。

  「哎。」

  秋雨应了一声,咯咯笑。

  她一般笑得素淡,这会儿到是真开心,饱满的胸脯如花枝一般乱颤,张五金
轻叹,这样气质淡雅的美女,偏又生成一副魔鬼的身材,男人怎么能不起想心啊。

  「她老公不是富家子吗?这样的老婆,不好好养在家里,要她出来给别人打
主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疑惑,却还是不敢问,也不好问。

  秋雨打了个的,说是去七里香酒楼,张五金听了奇怪:「不是去御府?」

  他到是想去御府大酒店见识一下呢,以前可没进去过。

  「不是。」

  秋雨摇头:「时间他定,地点我定,这是我的条件。」

  秋雨没细说,但张五金马上就明白了。

  岩卫红明摆着是想打秋雨的主意,如果去岩卫红的御府大酒店吃饭,即便不
喝酒,岩卫红也有着大把的办法,万一真起了歹心,下点儿药,甚至不用药,借
着酒意硬来,把秋雨强奸了,秋雨事后报警,岩卫红也可以说,是秋雨自愿送上
门的,看着他有钱,故意勾引他,到时秋雨怎么说得清,而在其它酒楼,岩卫红
就没那么方便了,胆子也不会那么大。

  她竟然要靠这样的小心思,来保护自己了,明白了的张五金心中生生作痛,
他本来是很祟拜岩卫红的,这时却转成了唾弃:「什么玩意儿,人渣。」

  到七里香,秋雨要了一间包厢,大约等到六点半左右,小妹敲门,然后一个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秋雨立刻站起来,笑着招呼了一声:「岩总。」

  来人便是岩卫红,岩卫红个子不高,相比于张五金,几乎要矮着一个头,肚
子一如流行的大,脖子也粗,还好,不象张成昆,完全没脖子,他还是有点儿脖
子的,脖子上戴着块玉,手上也有个红玉戒指,左手腕上戴着金表,红格子衬衫,
腰间的皮带扣闪闪发光,估计也是什么名牌。

  论人材,张五金超他十倍,但他那股子富贵傲人的气势,却比张五金强得太
多了。

  岩卫红一见到秋雨,眼晴刹时就亮了,脸上也泛起了笑,但再一扫眼,看到
了张五金,顿时就变了脸色:「你是谁,出去。」

vampire518 2013-8-26 10:47

           第21章给你三天时间(上)

  那声势,喝一条狗呢,张五金明显是秋雨带来的,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可他
就完全不给半点面子。

  「岩总。」

  秋雨也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还要解释,岩卫红却把粗大的手指一摇:
「秋小姐,说好是我请你吃饭,他要不走,我就走了。」

  秋雨一下就僵住了,回头看张五金,她眼中的痛苦,让张五金心碎,他一摆
手,不让秋雨开口,斜眼瞟着岩卫红,嘿嘿冷笑:「你要走,可以啊,小姐,有
笔没有?」

  门口的小妹不知他要做什么,拿了笔来,就秋雨岩卫红也有些发愣,不知他
突然要笔做什么?

  张五金也不解释,拿了笔,写了个电话号码,往前一推,冷眼看着岩卫红: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三天内,打这个号码有效,前提是,你把款子给结清了。」

  这作派,还有这一番话,太周星驰了,岩卫红头大眼大,这会儿几乎是鼓着
眼珠子看着他,恰如遭了雷击的蛤蟆,好一会儿才猛地仰头大笑:「好,好,好。」

  他连叫了三声好,真个拿过电话号码,也不看,却细细的折了一下,放在了
衬衫袋子里,还拿手按了一下,一脸认真的看着张五金:「我真心希望,我有打
这个电话的机会。」

  说完,他冲秋雨点一点头,转身就走。

  秋雨也傻在了那里,好半天才道:「张五金,你——。」

  「秋老师,现在你不要问,信我就好了,三天之内,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张五金不想多解释,也解释不了:「你要不嫌弃的话,我陪你吃饭,也陪你
喝酒,喝饮料也行,总之一定凑足三陪,绝对让你满意。」

  秋雨扑哧一笑,嗔他一眼,坐下来,道:「你以前做课代表,口语是不错,
但嘴巴没这么油啊。」

  「老师姐姐啊,我长大了呢。」

  张五金这会儿信心满满,气场足,也就更加的放得开,他本就是跟无数主家
打交道磨出的油嘴,这一放开了,自然能说:「而且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木匠,
风里雨里讨生活,这嘴不擦点油,发干发燥,不经磨啊。」

  「什么小木匠,你刚才的作派,我还为以是哪家的红二代呢。」

  秋雨显然疑惑难消,清秀的眼眸瞟着他:「你不会真是太子党吧?」

  「我是什么太子党。」

  张五金摇头,心下暗叫:「我要是太子党,怎么可能让你给别人娶走。」

  「我娘说,快要生我那天,她都还帮着去挑了一担稻草回来,所以我是根正
苗红的草根党。」

  随又补上一句:「不过对溺水的人来说,哪怕是一根稻草,他也会死抱着不
放的。」

  他这话,云里雾里,秋雨心中疑惑,又有些怀疑,她是个好老师,虽然不是
班主任,自己教的学生,却都有了解,也大略知道张五金家里的情况,就是个晚
生子儿,姐弟五个,给罚得苦不堪言,到几个姐姐嫁了,家境才慢慢好起来,可
真没什么有势力的后台。

           第21章给你三天时间(下)

  可他凭什么那么说呢,岩卫红的财势,就是市长见了他,也要笑脸相迎握个
手的,他就能让岩卫红三天内把款子打过来?凭什么?他是稻草,可岩卫红没落
水啊,怎么可能来抱他?难道是吹牛?

  秋雨几乎有一半认定张五金是吹牛了,不过她是个不会给人难堪的人,也就
没再追问下去,点了几个菜,吃完了,秋雨结帐,张五金到也没跟他争,结帐的
小妹就有些眼光斜斜了,估计觉着张五金是个吃软饭的,不过张五金一表人材,
穿得也好,到也没让她一脸厌恶,大约觉着,凭张五金这副皮囊,也还够资格吃
软饭吧。

  再又打的回来,秋雨就没下车了,放下张五金,她顺便坐那车回去,车上,
张五金跟她说了,要先做一张床,秋雨自然随意:「你是师父嘛,自然是你做主。」

  没错,张五金要再做一张春床,因为刚才岩卫红进门,他看了一眼岩卫红的
眉心,春宫中一线微红,且紧崩如弦,说明岩卫红女色过多,肾气已经比较衰弱,
偏生却还常服性药,把自己弄到了极为危险的境地,张五金可以肯定,只要岩卫
红再服一次性药,玩一次女人,春线必然崩断,来一个大脱阳。

  这就是他敢说那番大话的原因,而说三天,则是估计了,但也不是瞎估,岩
卫红春气极燥,越是燥的,动得就越厉害,还是那句话,满瓶不响,半瓶乱晃,
一般来说,隔不了一天,就会要女人,当然,万一岩卫红硬要有事给拖住了,这
三天不玩女人,那也没办法,但隔三不差五,只要他玩女人服性药,就一定会脱
阳,这一点,张五金可以笃定。

  西医有很多病治不了,脱阳这样的病,西医就束手无策,最多能保着岩卫红
一条命而已,但再要去女人身上折腾,基本上是不要想了,然而春床却能治,而
且正正拿手。

  不过木料是秋雨的,张五金虽然不说穿,至少也要先打声招呼,而且他一回
来就开始出木料,说不定今晚上岩卫红就找女人呢?那就先得把床赶出来才行,
还好,春床要精雕细刨的,主要是春线,床架子到是随便,当然也有一定的讲究,
最主要是合气,要略带弧形,成龟壳之势。

  很多人不理解,床形要如龟形?这个不好说,不过可以参考棺材,那些做得
比较考究的棺材,上上下下,你去看是什么形状。

  花了半晚上时间,张五金把床架子给搭起来了,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
不等天亮,就着蒙蒙的微光,把春线刨了出来,为什么要微光呢,这和烛光差不
多,就是能看到春线吸的光,却又不因光线太强剌眼而看不清楚,天差不大亮的
时候,一刨完工,床头现出花海。

          第22章秋雨坐到了床上(上)

  治脱阳,用春床肯定是不行的,但张五金并不知道岩卫红脱阳后,具体是个
什么状况,而春床却是三十六合欢床之首,用春床,是可以改出任何一式合欢床
的,所以他先做出春床,然后等岩卫红真个脱阳了,看了症状,再对照着床谱,
以及师父笔记上的心得,给岩卫红改出对症的合欢床。

  没错,把岩卫红弄上床,他还得慢慢改,慢慢试,他是新手啊,真正用春床
调春气,还是第一次呢,卫校生,头次帮着扎针,扎个三针五针的,不稀奇。

  下午,秋雨下了班过来,张五金刚好出一身汗,洗个头,这里的都是老房子,
水龙头不是每个房间都有,而是装在大院子的角落里,秋雨便没过来,进了张五
金做活的库房,张五金头洗到一半,猛然想到不对,忙把脑袋一冲,也来不及抹
干净,扯块布擦着就往里跑,一到门口,心中可就叫得一声苦。

  秋雨果然一屁股坐在春床上。

  张五金只放了床板,床板上并没有放报纸什么的垫着,他就完全没想过要诱
惑谁,不可能一切备好了等人来坐,但春床天生有诱惑女人的功效,恰如磁铁天
生就会吸引针,秋雨还是坐了上去。

  「惨了惨了。」

  张五金心中叫苦不迭,一时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春床不是武侠小说中的毒
药,没有解药的,诱发了春心,惟一的办法,就是满足她,让她的春心发散开来。

  秋雨在斜着身子细看床头的雕花,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笑道:「你一
天就做了一张床啊,真快,这些雕花是你雕的吗?真漂亮,真看不出来,你还有
这般手艺呢。」

  张五金本来还心存一丝侥幸,可她这一回头,一看她春宫,这丝侥幸便如热
汤泼残雪,立刻化得干干净净,秋雨春宫已完全打开,而且她春气极为浓郁,一
潭深碧,给人一种看不到底的感觉。

  张五金曾经琢磨过,秋雨这种文淡素雅的性子,怎么可能有那样丰满火辣的
身材,一般来说,心气儿淡薄的女孩子,胸乳都不大的,秋雨为什么例外呢,到
这会儿他明白了,秋雨外表素淡,但内心火热,到不是说她是个闷骚,而是说,
她是那种性子纯粹的人,这样的人,要么就不爱,要么就爱得死去活来,说白了,
就是琼瑶小说里现成的主角。

  「你发什么呆啊。」

  秋雨见张五金呆看着她,一手抓着毛巾举在头上,头发还在滴水,忍不住扑
哧一笑,然而不知如何,她脸颊突然就红了一下。

          第22章秋雨坐到了床上(下)

  这几天相处,秋雨都是大大方方的,仿佛张五金还是当年他班上的学生,有
些惊喜,还有些亲切,却再不会有另外的心思,可就在刚刚这一刻,看着张五金
因洗头而解开的衣服,那裸露的胸部,还有那呆看她的眼神,她心中突然就跳了
一下,小腹下竟还有一股燥热,一下就升了上来,情不自禁就红了一下脸。

  这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不敢再看张五金,
扭过头,装做又去看床头的雕花,嘴中嗔道:「你把头发先抹干吧,小心感冒了。」

  「哦。」

  张五金应了一声,却有些发闷。

  秋雨那一下脸红,没能瞒过他的眼晴,这让他心情非常糟糕,很明显,秋雨
春心已经彻底萌发了,而且感应到了他的春气,这也是春床的一个要命之处,春
线首先感应到的,就是雕出春线的人的春气,然后就引着这股春气,与另一股阴
性的春气相互吸引。

  为什么女主人在春床上坐一下,会给木匠勾引,而不是发春去找自家男人,
奥妙就在这里。

  但张五金心中发苦的是,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引诱秋雨。

  他会把秋雨做为性幻想对象手淫,可真正能诱惑秋雨上床,他却不愿意,这
似乎不合逻辑,但事实就是这样,人心就是这么矛盾的,他可以在幻想中对秋雨
为所欲为,真正把秋雨抱上床去,亨受她,操她,让她呻吟让她叫,他却不愿,
也不敢。

  就如母亲打孩子,恼起来真恨不得一顿就抽死了,但如果别人打她儿子一巴
掌,她就要拼命了。

  又如网民,天天骂,这个国家怎么烂,素质怎么差,彻底改天换地才好,但
真要有敌人入侵,操起枪光着膀子上的,还是这些人。

  矛盾的人,才是真实的人,看一个人,不能剖开他心用放大镜去看他想什么,
而是可以瞪着老花眼看他做些什么。

  「她老公到底去哪里了,让她老公过来,把床改一下,改成合欢床。」

  这是他心中冒出的惟一一个念头。

  本来不好问,这时不能不问了,刚要开口,秋雨的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
马上就站了起来,略有些激动的应了两声,转头就对张五金道:「岩卫红让人打
电话来,让我去结款,不过要去他家里。」

  「崩了。」

  张五金心中冷笑,这在意料之中,不过嘴上不必说出来,道:「去他家也行
啊,我陪你去。」

  「好。」

  一个人跑去岩卫红家,秋雨确实不敢,还是那句话,万一岩卫红把她强奸了,
她报警都说不清楚——送上门给人家强奸,谁要你去的?但有张五金陪着去,她
就不怕了。

  打了个的,上了车,秋雨扭头看着张五金,张五金莫名其妙,在脸上摸了一
把:「怎么了秋老师,我脸上有花,还是有麻子,又或者,麻子开花了。」

  其实他已经看出来秋雨眼中的意思,所以开玩笑,果然秋雨就笑:「油嘴,
我问你,岩卫红突然结款,是不是你的原因?」

           第23章红色三点式(上)

  昨天她没问出来,猜测张五金吹牛的成份居多,但今天岩卫红突然打电话来,
而且一口答应结款,难道黄鼠狼突然大发善心了?不可能啊,那惟一的可能就是,
张五金在这中间起了作用。

  两个人坐得比较近,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气,轻启的红唇,微微带着一点湿润,
话音轻吐,给人的感觉,就如早间池边的新荷,让人心旷神怡。

  张五金把心中的一点绮念飞快的驱散,故作神秘道:「秋老师,你看过西游
记没有?」

  「书还是电视?」

  秋雨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到西游记,道:「我都看过。」

  「西游记开头,有个泾河龙王,自高自大,最后犯了天条,要给天庭处斩,
而执行斩刑的,是唐太宗的大臣魏征,泾河老龙怕死,托梦去求唐太宗,唐太宗
答应了他,以下棋为名,拖住了魏征,不让他离开,而一旦错了时间,老龙一条
命就得救了。」

  说到这里,张五金停了下来,笑呤呤的看着秋雨:「秋老师,你说书和电视
都看过的,我也考你一回,魏征最后是用什么办法斩的老龙。」

  西游记,对于中国人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无论是书还是电视,秋雨确实
全都看过,但一些具体情节,却有些记不起来,她微微侧着头凝思的神情,如一
幅幽古的仕女画,让人心中安详宁静。

  「啊,我想起来了。」

  秋雨猛地抚掌:「是做梦,魏征是在梦里斩了泾河龙王。」

  说着疑惑的看着张五金:「不对啊张五金,别岔开话题,我是问你,岩卫红
突然答应付款,是不是你在中间起了作用呢。」

  「我这就是答案啊。」

  张五金笑:「我跟魏征一样,昨夜在梦里,抓着岩卫红,把他狠揍了一顿,
警告了他,再不老老实实付款,让我秋老师为难,那就是犯了天条,杀猪台上,
难免一刀。」

  然后他做出苦恼的样子,手摸着下巴道:「奇怪啊,我怎么会跟魏征一模一
样呢,莫非我前世就是大唐名相魏征,难怪我总觉得我好大方的,昨夜蚊子在我
身上咬了好几口我都不生气,原来是宰相肚里可撑船啊。」

  他有时候喜欢胡扯,跟文妹子相亲,文妹子读过卫校的,而他只是个小木匠,
其实不太看得上他,但第一面,他长得俊,然后聊了一会儿,他胡七八糟的乱扯,
还蛮有趣的,所以第二天文妹子也答应继续跟他约会,而到三天,给他逗得开心
了,就给他占了便宜,不但亲了嘴,还给摸了奶子。

  这也是文妹子跑了他特别生气的原因,在他心里,文妹子已经算是他的女人
了,怎么还可以去跑别人呢。

  张五金本来不太敢跟秋雨开玩笑,但不知如何,突然间就本性勃发了,他自
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张嘴,叭啦叭啦就出来了,后来他才总结到,可能还
是春床的原因,春床不仅仅只是激发女子的春心,同样也能激发男人的春心,或
者说,荷尔蒙发作吧,而所有雄性动物荷尔蒙一旦发作,自然就爱表现一些。

  秋雨果然就给他逗笑了,作势要捶他:「你就胡扯吧,你是魏征,我还是武
则天呢。」

           第23章红色三点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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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举着小拳头娇嗔的样子,有一种小女人的可爱,偏生她胸部很丰满,
这天穿的又是一件略有些紧的长袖衬衫,一扬手,胸部就格外的怒突出来,特别
吸引人的眼球,张五金眼光不由自主的就瞟了过去。

  衬衫扣子给拉紧,反而把衣服襟口拉得显出缝隙,张五金的角度,可以看到
衬衫里面,露出的一点点胸罩,淡红色的。

  「原来秋老师也戴这种性感的胸罩。」

  张五金心中怦地一跳。

  马丽丽所有的内衣裤,都极具性感,而且往往都是套装,红色的胸罩,就一
定是同色的内裤,每次都能看得张五金眼光发直,很奇怪,他对女人的那个地方,
有些失望,马丽丽真个脱了裤子,他反而不愿意看,反是那种三点式,却能让他
性致勃发,仿佛全身的血都热起来,这是一种很古怪的心理,但是事实。

  秋雨居然也会穿这种性感挑逗的胸罩,那她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呢,是不是
也是红色的套装?

  张五金脑中情不自禁的,就闪过秋雨穿着红色三点式套装的样子,虽然又飞
快的把这个念头驱赶出去,但小腹中,还是猛一下就热了起来,仿佛哪个冒失鬼,
突然洒了一盆热水。

  秋雨也留意到了他下瞟的眼光,忙把手放了下来,胸部也下意识的收了一下,
女人嘛,尤其热天里,极易走光的,本来也不当回事,在她眼里,张五金就只是
她的学生,虽然长大了,也只是一种略带亲切的感觉,完全没有其它念头的,但
这会儿却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这种情绪,来得特别突兀,她甚至都无法仔细分
辨,只是脸颊不自禁的红了一下。

  目光再次对视,又同时闪开,秋雨转头望向窗外,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一
下就暧昧了起来。

  还好,车子很快到了地头。

  岩卫红住的,是一幢自建的别墅,带着一个很大的花园,外面围着铁栅栏,
看着花园后面那幢乳白色的房子,张五金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白宫。

  门口有保安,还专有人引路,张五金又是头一次见,其实岩卫红还没富到电
视里那种印度富豪佣仆如云的程度,甚至可以说,在中国真正的富豪里,他还排
不上号,他这号身家,北上广江淅一带,多着中呢,但问题在于,这是在阳州,
一个近些年才借省城扩展高速发展起来的城市,两三千块,在这边已经是不错的
收入了,这样的收入水平,自然而然的,就把岩卫红的财富放大了,把他变成了
一个高不可攀的庞然大物。

  就好比在美国刷盘子的,积攒得几年,回到内地,那也是一百万富翁,也能
开奥迪抱美女。

             第24章嚣张(上)

  引路的佣人推开门,秋雨跟张五金走进去,巨大的客厅里,坐着一个老太太,
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象是保镖,但没见岩卫红。

  这个老太太,太约六七十岁年纪,头发半灰半白,身体单瘦,坐在那里,气
势十足,尤其一双眼晴,如鹰鹫一般锐利,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张五金第一个感觉就是:座山雕。

  不过他知道这个老女人不是座山雕,他也知道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是个
传奇,她是岩卫红的娘。

  没人知道岩卫红的爹是谁,可能岩卫红自己也不知道,但阳州的人,基本上
没人不知道岩卫红的娘,她有个武侠味十足的名字,燕四娘,而之所以为众人所
知,是因为早年间,岩卫红挖小煤窑的时候,瓦斯突出,当时的小煤窑,基本上
都是土法上马,挖一个洞就往里钻,挖到煤就发财,挖不到就再挖一个,什么安
全不安全,根本不理那么多,至于救生器材,那真是听都没听说过,真正瓦斯突
出了,只能看着里面的人死,谁敢进去救啊,而要等县里的救护队来,人差不多
也成了僵尸了。

  这个时候,燕四娘突然冲了出来,把自己一件棉毛衫打湿了,蒙着头脸,一
头扎进了巷子里,她先把岩卫红给扛了出来,这还不算,竟又钻进去,把同班的
七八个人全扛了出来。

  包刮岩卫红在内,没死一个人,她不但救回了自己的儿子,也救回了这个小
煤窑,真要是死得几个人,这个煤窑也就废了,岩卫红后来就是靠这个小煤窑发
的财。

  燕四娘一战成名,从此尽人皆知。

  所以张五金知道燕四娘,秋雨自然也知道。

  「燕夫人。」

  秋雨站住,叫了一声。

  女子随夫,如果是一般人的母亲,可以叫阿姨,也可以随这个地方的习俗,
叫婶娘,带上岩姓,例如:岩家婶娘,或者,岩家婶婶。

  但对燕四娘,大家都知道,要叫燕夫人,她喜欢别人这么叫,而岩卫红在外
面牛逼,在家里却是个绝对的孝子,谁不给他娘面子,他也绝不会给谁面子,岩
卫红家里没老婆,只因为他原先娶的两个老婆,都跟他老娘合不来,离了。

  「你就是秋雨?果然是个尤物。」

  燕四娘盯着秋雨看了足足有五移钟,然后手一挥:「关起来。」

  牛逼啊,她以为她是谁?但现实就是这样,随着她一声喝,旁边站着的一男
一女两保镖就扑了过来。

             第24章嚣张(下)

  张五金一路过来,想的情景只有一个,岩卫红大脱阳躺在床上,气息奄奄,
见了他,也就大呼高人,哀求救命,却再也想不到,岩卫红没见到,见到的,是
他座山雕一样的老娘,更想不到,见了面,燕四娘一句话不说,直接就挥手抓人,
那气派,真仿佛是演香港电影。

  看着一男一女扑过来,秋雨吓呆了,张五金则是惊怒交集,腹中一股气,猛
然冲天而起。

  木匠在外面闯荡,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刁难,张五金因此很想学武,张虎眼却
告诉他,那些花里胡哨的武术,跟舞蹈没有什么区别,真正与人动手,不是靠那
些东西,一招一式,奇招怪式,打得呼里嘿呀,那是电影。

  武功说白了,一个力,一个巧,而练武,言而总之就是练发力的技巧,然后
他告诉张五金,木匠做活,可以当做练武,例如用斧,就是一个下劈的劲,形意
拳中的劈拳就是这么个理,例如凿子,则是一个短而急的寸劲,如果有心去练,
斧劈可以练出明劲,凿劲练出的就是暗劲,而推刨子,推得好了,可以象太极拳
一样,发于人丈外。

  当时张五金听得那个目瞪口呆啊,居然木匠也可以象少林烧火僧扫地僧一样,
练出功夫来?太神奇了,还真照着张虎眼说的去用心琢磨了,可惜练得几天,总
觉得怪怪的,后来就放弃了。

  少年人啊,总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要是不能打一趟拳给人看,那也是学武?

  但在刨树成筷,气沉丹田而达于四肢之后,他突然就生出了明悟,或者说,
就在这一刻,在这一男一女两保镖扑过来的一刻,他突然就想到了这么一回事。

  血一升,劲一沉,他往前一跨,一下挡在了秋雨前面,那男保镖已经扑了过
来,到没用拳头,伸手就来掐张五金的脖子,是一个连推带抓的势。

  对付普通人,这一招其实蛮管用的,用手的虎口,对着人咽喉一推,立刻就
能让人失去反抗能力,重的话,甚至能晕过去,却又不会真个伤人,因为虎口是
软的,不会一下打断喉骨,可以看出来,这男保镖不是吃干饭的,确实有两手。

  张五金眼明手快,左手把男保镖手一拨,前脚同时往前一跨,身子一弓,手
一并腰一弹,推在男保镖腰腹间,就跟平常推刨子一样,猛然发力,一下把那男
保镖推得飞了起来,反跌回去三四米远,啪一下摔在地上,还打了两个滚。

  那女保镖是扑向秋雨的,本来想绕过去,突见张五金一下把那男保镖打飞了
出去,她愣了一下,呀的一声叫,一个高抬腿,长腿带风,脚后跟照着张五金脑
袋就砸了下来。

  这是跆拳道里的招式,蛮好看的,若是对付普通人,也很管用,但真用来与
练家子对抗,这就是找死。

  不过还好,张五金并没有真的学过武,他只是在练出了丹田劲后,突然领悟
了张虎眼的话而已,不会来一个屈身凤眼拳,猛击对手的下身,他这会儿只会推
刨子,不等女保镖的脚后跟砸下来,又是前脚一跨,身一弓手一并,双手触着女
保镖身体时,弹腰发力,把女保镖一下又推飞了出去,而且飞得更远。

  一则女子体轻,二则一只脚站不住,没有前冲的力来抵消张五金的推力,所
以一下飞出四五米远,但跌的地方不错,跌在了沙发上,把沙发带翻了,人到没
事。

           第25章晚上我陪你(上)

  朋友们说短了,章节短,是一章分成了两节发,手机的屏幕小,字多了,一
大板,看得烦。

  慢的话,我努力吧,今天晚上七点之前,一定还有一次更新,谢谢朋友们!

  ------------这中间说来啰嗦,其实也就是推了两刨子的事,但张五金这两下,却把所有人都惊住了,燕四娘,秋雨,甚至于包刮他自己。

  他只是突然领悟了张虎眼的话,然后灵机触发,身跨手推,人就出去了,几
乎就没过脑子,而一旦事情落定,回过头想,自己也有些目瞪口呆,不过他也就
呆了一下,身一直,眼光就盯住了燕四娘,冷冷的道:「燕老太,想要你儿子死,
你就继续嚣张。」

  说完,他转过身,对秋雨道:「雨姐,我们走。」

  秋雨还有些没醒过神来,燕四娘的举动出乎她意料,张五金的功夫更在她想
象之外,而张五金说这话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信息量太大,正如网上一句俗
话,图大杀猫,她当机了。

  见她还有些懵懵懂懂的样子,张五金索性就伸手拉了她手,带着她往外走,
到大门口,电动门是关着的,不过对讲机里马上嘟嘟了一声,保安就开了门。

  到门外,秋雨才醒过神来,挣了一下,张五金慌忙放开她手,先前他也不是
故意的,一路牵着,也没怎么注意,到是秋雨挣了一下,他突然就感觉到了:
「秋老师的手软乎乎的,牵着真舒服。」

  秋雨自己脸也红了一下,不过马上岔开心神,道:「张五金,这到是怎么回
事?燕夫人怎么要抓我们?岩卫红怎么了?」

  「先离开这里再说。」

  张五金带着秋雨到街口,打了个的,上了车,见秋雨还是一脸疑惑,道:
「实话说吧,秋老师,我师父会看人脸相,我昨天看岩卫红脸相,脸有病气,且
已经到了极危险的地步,只要他再喝醉酒,病就会发作,所以我才会那么说。」

  他当然不能说岩卫红春气如弦,再玩女人就会断,所以改了一下,改成了喝
酒。

  「你还会给人看病。」

  秋雨有些惊讶的叫,虽是惊讶,却已经有几分信了。

  「是我师父,我只是学了点皮毛。」

  「那——那岩卫红他?」

  「应该是病了。」

  这一点,张五金是可以肯定的。

  「啊呀。」

  秋雨低叫了一声,到还真是个善良的女子:「可是,他娘——燕夫人怎么这
么对我们,她——。」

  「我猜她可能是误会了。」

  张五金前后一想,大致猜到了,因为他是知道一个前提的,岩卫红的病是脱
阳,而脱阳一定是和女人有关的,再对照燕四娘最初骂秋雨的话,当然可以猜个
八九不离十:「岩卫红想打你的主意,可能在病中还在叫你的名字呢,他娘就以
为是你害了他,所以要对付你,没见她知道你名字,然后还说什么果然是个尤物
吗?」

  说到这里,他有些促狭的笑了一下:「她把秋老师你当成迷死她儿子的狐狸
精了。」

  「呸。」

  秋雨脸一红,呸了一口,到也有八九分信了张五金的猜测,因此很有几分羞
恼,而她这轻嗔薄怒,俏脸带羞的神情,张五金却还是头一次见,不禁看得呆了。

  秋雨留意到了他的目光,瞪他一眼:「看什么看,要我揍你是不是?」

  作势举拳,却自己也扑哧一声笑了。

           第25章晚上我陪你(下)

  秋雨发嗔,张五金转过脸来,不好再看,心下暗叫:「原来秋老师撒娇的样
子,这么迷人的。」

  女孩子心事重,秋雨稍一定神,又担心了,道:「也不知岩卫红的病怎么样,
还有,他会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岩卫红的病不会轻。」

  张五金摇头:「不过现在医术发达,他又有钱,死是肯定死不了的,这个你
不用担心,真是要死要活的,他娘也没心思来对你了,只是他娘会不会再来找麻
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女人心,海底针,老女人的心,那是沧海针,张五金可真猜不到。

  秋雨就有些发愁:「这还真是无妄之灾了。」

  「没事。」

  张五金忙安慰她:「我陪着你,她真要敢乱来,我就不客气了。」

  「谢谢你。」

  秋雨有些感激的看了张五金一眼,又讶异的道:「对了张五金,你居然还会
功夫,连岩卫红专门请的保镖都打不过你,厉害啊,跟谁学的。」

  「当然跟我师父学的,我们做木匠的,五湖四海闯荡,经常碰上流氓痞子的,
不学两手护身可不行。」

  张五金顺口吹:「不是我吹,斧子没在手上,我若有斧子在手,等闲百八十
人近不得我身,哪怕李魁见了我,也得伸起大拇指叫一声佩服的。」

  他不是想在秋雨面前吹牛皮来抬高自己,而是担心秋雨害怕,所以把自己吹
得厉害点,以安秋雨的心。

  果然秋雨就咯咯娇笑起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李魁,你是李鬼吧。」

  出租车先是往张五金租的地方去,眼看到地头,张五金却道:「秋老师,我
先送你回去吧。」

  他其实是个试探,秋雨老公若在,害怕的话,她一定打电话给她老公的,可
她一直没打过电话,到底怎么回事呢,他也不好问,那试着送她回家,探一探底。

  秋雨确实是有些害怕,略一犹豫就点了点头:「那先去我家,你肚子也饿了
吧,我炒两个菜,谢谢李鬼大侠今日的援手之德。」

  真的去她家,张五金心下怦怦跳,面上却笑道:「好啊,那今天有口福了,
要尝尝秋老师的手艺。」

  东风路离着这边并不远,司机还抄了近路,那司机是个中年人,先还在后视
镜里钉着秋雨高突的胸部,后来听他两个对话,阳州人,谁不知道岩卫红啊,这
个人居然打伤了岩卫红的保镖,这可把司机吓坏了,抄近路,固然要少赚几块钱,
却是早送下车早安心。

  秋雨家的房子,也是一幢老式的楼房,四屋楼,没有电梯,秋雨家住三楼,
老式房子里,这是最好的楼层了。

            第26章她离婚了(上)

  秋雨开了门,门口有鞋架,她躬身给张五金拿了一双拖鞋,她衬衫的扣子本
来只解开了上面一粒,比较严实,这会儿不知怎么又解开了一粒,可能是张五金
先前拉她出岩家,有些慌乱挣开了,这一躬身,领口垂下来,就显出胸罩淡红的
边缘,和两辨隆起的雪丘,她开了灯,背光的阴影里,更显诱惑。

  不过张五金并没有多看,他心脏跳得一直有些快,先看了一眼屋子,这应该
是三室一厅的格局,客厅不是很大,没有专设的餐厅,客厅一头就通着阳台,可
以看到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张五金眼光闪了一下,衣架上有秋雨的一套内衣裤,
淡绿色的胸罩和裤子,果然是一套的,那她身上的,莫非也是一套?

  张五金心中跳了一下,嘴上却问道:「丫丫没在家啊。」

  「丫丫在幼儿园全托,我要上班,没办法,所以只周末才接她回来。」

  秋雨自己也换了托鞋:「你坐,我给你倒水,喝茶还是白开水。」

  「喝茶吧。」

  城里人莫名其妙的习惯,居然喜欢白开水,张五金喝不惯,他师父也一样,
随身带一包茶叶,到哪里都要泡茶喝。

  「丫丫她爸爸呢,他不能接吗?」

  他终于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我们离婚了。」

  秋雨淡淡的答了一句。

  她的声音很轻,可落在张五金耳朵里,却有闷雷的感觉,嗡嗡做响。

  居然离婚了,秋雨这样的女子,谁要娶到了,怎么会舍得放手,若是他张五
金,就是死也不会离开她的,为什么?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而且以张五金对秋
雨的了解,两个人离婚,一定不是秋雨这边出了毛病,必定是那个男的出了毛病,
难道是在外面包二奶?娶了秋雨这样的女子,还要在外面包二奶,他的脑袋都不
能是驴踢了,一定是给拖拉机压了,把脑浆全压了出来,但凡有一点点脑子,怎
么可能?

  张五金心里是真的愤怒,或许先前因春床勾起来的一丝春心,在这一刻也给
无尽的愤怒烧得无影无踪,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对秋雨呢?难怪她这么为难,
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不过秋雨明显不想再提那个男人,而张五金当然也不好问,坐在沙发上,秋
雨端了茶过来,笑了笑,道:「你自己放电视看,我做饭,很快就可以吃了。」

  虽然在笑着,但还是看得出,她眉心间有阴影,那个男人,一定曾经伤透了
她的心。

  张五金心下余愤难平,但不好再问,便转开话题:「要不要我帮忙。」

  秋雨笑了起来:「你不会说,你不但会功夫,还会炒菜吧。」

  「那肯定啊。」

  张五金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我们外面闯的,都是自己炒菜做饭,我师父
可不做饭的,都是我动手,小学徒嘛,这个是必须的,不是吹,我手艺相当不错
哦。」

  这里他有些冤枉了张虎眼,张虎眼很喜欢他,可没有象传统的师父一样,虐
待他这个小学徒,不过张虎眼不会炒菜,能炒熟,真的不好吃,而张五金却是个
吃货,张虎眼做的饭菜,他实在吃不下,那就只好自己动手,他脑瓜子聪明,这
方面尤其有天赋,摸了几年,手艺确实不错,而且东跑西荡的,很学了几个古怪
菜,到还真不是吹牛。

            第26章她离婚了(下)

  他一说就来了劲,索性就起身,道:「秋老师,有什么菜,干脆你给我打下
手,我露两手你看看。」

  「真的假的?」

  秋雨笑看着他。

  「十足真金。」

  张五金一扬手,很有领袖气势,不过左看右看都有点儿朝鲜味,金三胖的再
版:「绝不掺假。」

  说着就下了厨房,秋雨家里菜不多,张五金挑了两个,青椒肉丝,苦瓜鸡蛋,
最后一个清炒小白菜,秋雨一看张五金切菜的刀功,顿时就信了真:「呀,你还
真是会厨艺了,哪个女孩子要是嫁给了你,可是有口福了。」

  「我一个小木匠,哪个女孩子会看得上我啊。」

  张五金叹气,这到不是做作,他想到文妹子了。

  「木匠怎么了?我看就挺好的啊。」

  「即然老师说好,那我就有信心了。」

  张五金怪腔怪调,把秋雨逗得咯咯笑,她坐在小凳上择小白菜,松开的一粒
扣子还是没扣好,膝顶着胸部,一抹白痕几乎要挤出衬衫外面来,张五金瞟了一
眼,心下就死人想不清楚:「有了这样的女人,我天天守着她都不够,夜夜抱着
她都不足,还到外面去找女人,难道外面的女人有三个奶子?」

  几个菜很快就出来了,秋雨有些小夸张的吸了吸鼻子:「香,真香,张五金,
真是看不出来呢。」

  「嗯。」

  张五金很牛皮的点头:「我有七十二变的,轻易不会给人看出来。」

  「你就是孙猴子。」

  秋雨咯咯笑。

  也许是在家里,她格外的放松一些,笑起来就特别的灿烂,张五金想:「秋
老师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你要不要喝点酒?」

  秋雨扭头看他。

  「不要了。」

  张五金摇头,他其实想喝点儿,不过他有一个感觉,秋雨估计不喜欢酒味,
烟也一样,这一下午他就没摸过。

  秋雨也不坚持,两个人吃饭,张五金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尤其偶尔筷
子相碰的时候,总会让他心中小跳一下,不过他面上不显露出来,反而说说笑笑
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有些地下党的天赋啊,一把茶壶煮三江,面不改色心不
跳。

  「她心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感觉。」

  秋雨起身端饭的时候,张五金偷瞟了一下她的背影,虽然生了孩子,她的身
材仍然显得较为苗条,但扭动的腰胯,却又带着了一点成熟的味道,这方面,张
五金可以自吹是专家,因为他这几年在外面闯,最大的爱好,就是在街上看女人
的,甚至还对照着一些地摊文学的说法,从女人走路,去分晰她们是不是处女,
和被开发的程度。

            第27章粉色浴球(上)

  气死了,每天一更,在日点击榜上,呆了一个星期了,昨天我努了把力,两
更,想着今天会上升几个名次吧,结果榜上无名了,这是奖励呢,还是奖励呢?
简直吐槽不能啊。

  不过今天还是会两更的,晚上七点之前,一定会有一更,还不信了就!!!

  -------------------秋雨有二十六七岁了,又生过了小孩,照理说,应该是最熟艳的时候,哪怕是最内敛最腼腆的女子,她的身体,也会表现出因成熟而生出的诱人的反应,这是天道,成熟的果子,天生就有诱人的味道,不因人心而改变。

  可秋雨的表现却明显有些内敛,有些生涩,这只说明一个问题,在她走向成
熟的过程中,遭受了突然的打击,就如即将成熟的稻谷,突然遭了一场苞子,虽
然紧急抢收,却有些半生不熟。

  「那个男人,该死。」

  张五金心中有一种生痛生痛的感觉。

  吃了饭,秋雨先洗了碗,张五金就看电视,眼晴盯着电视,心下却有些紧张,
接下来要怎么办?秋雨肯定害怕,他也确实有些担心,燕四娘那个老女人,一直
没动静,可她会就此放手啊,却谁也不敢担保,那怎么办?留下来,陪着秋雨?
她会肯吗?

  秋雨抹干手过来,泡了两杯茶,在张五金面前放了一杯,自己端起一杯,到
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上,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细细的眉微微皱着,道:「要不我
给岩卫红打个电话?」

  「也可以。」

  张五金点头:「只怕他不会接。」

  他可以肯定岩卫红不会接,大脱阳,那就是半死之人了,即便抢救及时,这
会儿也不可能接她的电话。

  但秋雨却没打,拿着手机想了想,又放下了,明显没信心啊,在岩卫红面前,
她处于绝对的弱势,难道还能在电话里质问?岩卫红又怎么可能理她,她又看向
张五金:「你说燕夫人还会不会——?」

  张五金知道她的意思,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他是真心话,确实不知道,女人疯起来,无可理喻的,老女人尤其如此,而
一个因儿子受伤而疯狂的老女人,更是飓风中的大海,她会做些什么出来,天都
不知道。

  「不过也没事。」

  她微皱的眉心中,那种惊惧无助无辜无奈的神情让张五金心痛,他本来有些
犹豫,这时冲口而出:「我在这里守着,三五个人不必怕,再来多了,可以报警。」

  「真是麻烦你了。」

  秋雨没有拒绝,反到是有些歉意的对他笑笑,道:「有客房,那你先洗澡,
我给你准备衣服,我爸爸的,不过没穿过。」

  客厅中并排挂着两张遗像,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四十多五十上下,应该
就是秋雨的爸爸妈妈,却不知什么原因都过世了,这让张五金心中更加怜惜,老
公不好,父母还都过世了,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小女孩,而四周到处都是虎狼,
都想打她的主意,可以想象,一路走来,她该有多难。

  然而,就是这样,她却仍然保持着她善良的心,和一份出自本能的真纯。

  「秋老师,我即然知道了,就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张五金在心中暗叫。

  不过他这种正面的热血很快又转成了黑暗,秋雨虽然收拾了一下,但浴室中,
仍然有一些必须品,例如用来洗澡的那种粉色的泡沫浴球,挂在衣钩上,张五金
以前也买过一个这样的浴球,一打湿,打上香皂,立刻好多泡泡,还蛮好用的,
尤其用这个擦在身上,痒痒酥酥的,有一种特怪异的感觉。

            第27章粉色浴球(下)

  而这个浴球,显然是秋雨洗澡用的,她用这个浴球打湿了,在身上到处擦,
张五金写作文不行,语文老师曾说,他小时候喝的不是奶,而是浆糊,并且没消
化,就是个浆糊脑袋,然而张五金想女人,想象力却特别的丰富,这会儿脑中一
闪,立刻就出现了丰富动感的画面,秋雨一手抓着生满了泡沫的浴球,一手托着
乳房,上上下下的擦,然后是全身,丰满的臀部,还有两腿之间。

  他的春杵儿,紧硬如钢。

  还好,总算是强忍着,没敢去拿秋雨的浴球,秋雨另外给他准备了新毛巾的,
如果拿浴球打湿了,秋雨一定会知道,心里肯定会有想法的,虽然张五金想过,
秋雨已经给春床打开了春宫,春心萌动,而且春床会主动把秋雨的春气引向他,
但他还是不敢乱来。

  当然,他也想过,秋雨的春心已经动了,如果他把浴球打湿,秋雨知道了,
固然会有些羞甚至有些恼,但会不会,更让春心蠢动起来?是的,秋雨最初坐上
春床的时候,他没想过要打秋雨的主意,但在知道秋雨已经离婚后,尤其是看到
了秋雨的孤苦无依,他心中的想法有了改变。

  也必须说,即便在这一刻,他心中对秋雨的想法,仍是怜惜多过欲望,他更
多的,不是想占有亨受秋雨的肉体,而是想保护她,让她躲在他强有力的胳膊下,
再不受丁点儿风雨的侵袭。

  他洗了澡顺便把内衣裤洗了出来,但秋雨并没有如他期望的,立刻进浴室洗
澡,浴室门是那种半玻璃的结构,虽然是毛玻璃,并不能看清里面的人,但只要
想象秋雨在里面洗澡的情形,就会是一种亨受,不过他马上也就明白了,秋雨显
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愿在他知道的情形下洗澡。

  秋雨收拾了客房,张五金道:「那我先睡。」

  秋雨道:「这时候还早吧,不再看会儿电视。」

  张五金笑道:「我们在外面做工夫的,也没电视看,习惯早睡早起了。」

  这是鬼话了,平时这个时候,正是他准备出去偷窥的时间呢,睡什么睡,不
过他不睡,秋雨就不好洗澡洗衣服啊,还是进屋躲起来的好。

  「那也好。」

  秋雨也不勉强:「今天天气有些闷热,可能要下雨了,空调的遥控器放在床
头,热你就开空调,可千万别想着给老师省。」

  「还有空调啊。」

  张五金笑了起来:「这么大方的主家,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呢,一定要试一下,
哪怕冷到盖棉被,也要开着空调。」

  秋雨咯咯笑,道:「行啊,那我先给你拿床棉被准备着。」

  这是鬼话了,平时这个时候,正是他准备出去偷窥的时间呢,睡什么睡,不
过他不睡,秋雨就不好洗澡洗衣服啊,还是进屋躲起来的好。

  「那也好。」

  秋雨也不勉强:「今天天气有些闷热,可能要下雨了,空调的遥控器放在床
头,热你就开空调,可千万别想着给老师省。」

  「还有空调啊。」

  张五金笑了起来:「这么大方的主家,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呢,一定要试一下,
哪怕冷到盖棉被,也要开着空调。」

  秋雨咯咯笑,道:「行啊,那我先给你拿床棉被准备着。」

  平时他想象力也没这么丰富,但今夜不同,一直防着燕老太发疯呢,他一按
开关,果然没电,猛一下打开门,口中急叫:「秋老师。」

  出声的同时,脚踩禹步,双手并拢,弯腰如弓。

  如果门外有人,只要扑上来,一听到风声,他就会猛推出去,推了燕四娘的
两个保镖后,他已经有了十足的自信,无论外面是什么人,他都可以一下给推开
去,然后抢进浴室里,真要有人敢伤害秋雨,那就别怪他拼命。

  门外没有人,秋雨则在浴室里应了一声,她声音有些细,张五金还不放心,
道:「秋老师,你没事吧?」

  「我没事。」

  秋雨声音中带着迟疑:「是不是停电了?」

  「可能是吧。」

  不是想象中的杀手就好,张五金往外看了一下,本来前后都有房子,马路上
还有灯,但这会儿到处黑灯瞎火的。

  「可能是打雷,跳闸了,到处都停了。」

  「哦。」

  秋雨应了一声,声音中好象还是有些迟疑,张五金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
道:「是不是热水器停了,你还没洗完?」

  平时他想象力也没这么丰富,但今夜不同,一直防着燕老太发疯呢,他一按
开关,果然没电,猛一下打开门,口中急叫:「秋老师。」

  出声的同时,脚踩禹步,双手并拢,弯腰如弓。

  如果门外有人,只要扑上来,一听到风声,他就会猛推出去,推了燕四娘的
两个保镖后,他已经有了十足的自信,无论外面是什么人,他都可以一下给推开
去,然后抢进浴室里,真要有人敢伤害秋雨,那就别怪他拼命。

  门外没有人,秋雨则在浴室里应了一声,她声音有些细,张五金还不放心,
道:「秋老师,你没事?」

  「我没事。」

  秋雨声音中带着迟疑:「是不是停电了?」

  「可能是吧。」

  不是想象中的杀手就好,张五金往外看了一下,本来前后都有房子,马路上
还有,但这会儿到处黑灯瞎火的。

  「可能是打雷,跳闸了,到处都停了。」

  「哦。」

  秋雨应了一声,声音中好象还是有些迟疑,张五金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
道:「是不是水器停了,你还没洗完?」

  了,有你记得住的没有,背其它的也行,老师也算你过关。「张五金其实还
记得的,要是语文老师教的,早扔到他外婆家了,但当年是为秋雨而记,那就象
刨子刨出来的花儿,印痕深深啊,不过这会儿背英文诗,兴致不高,大胡子的诗
惟美啊,不搞笑,他笑道:」

  其它的,有啊,例如李酒鬼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突然停了电,月
亮也无光。「」咯咯咯。「秋雨果然就娇笑起来:」

  你这是什么诗,乱改乱改,小心李白找你算帐。「张五金也笑,继续胡诌:」

  月亮也无光,阿娘心慌慌,明明一个女,怎么鞋两双。「秋雨笑得更厉害了:」

  再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那就象刨子,他笑道:」

            第29章客厅春光(上)

  张五金编这个还真行,尤其是这种网易体,顶真接句的:「怎么鞋两双,有
人上了床九,还不找个郎?」

  这个有点儿带色了,秋雨不应声,只笑,张五金继续编:「还不找个郎,正
是好春光头,啊呀丈母娘。」

  「咯咯咯。」

  秋雨这下真的笑坏了,张五金几乎可以想象,她裸着身子咯咯娇笑,丰景,
却突然听到秋雨呀的一声惊叫。

  「怎么了?」

  张五金给她叫得一惊,里面没应,他摸着往前走了两步,叫道:「秋老了?」

  「还不是怪你。」

  秋雨声音里带着微嗔:「编这些奇奇怪怪的诗,逗人家笑,啊,你」哦,我
不过来。「张五金忙又退回去,心下疑惑:」

  逗她笑怎么了?摔一跤还是撞了一到有滴水声,突然醒悟:「莫非衣服掉水
里了?」

  他还真猜对了,秋雨这时已经摸着黑抹干了身子,准备穿衣服了,结果一笑
之下,又黑带进去的睡衣裤落到了地下,而她是个比较节俭的女子,习惯是,每
天洗澡之前,脱下衣服泡里,就用洗澡的水泡湿了,然后换上睡衣裤后,就手把
换下的衣服洗掉,本来一方二便的事裤也掉进去,可就悲剧了。

  这下要怎么办?秋雨一时也有些纠结,她晚上不习惯戴胸罩,这会儿身上就
一条内裤全湿了,穿着湿的到睡房里再换?可因为她的习惯问题,澡盆里的水还
带有沐浴露,要是穿到换,回来就还要重洗一次,平时也就算了,但这会儿停电,
再换来换去洗来洗去的,太麻是冷水,不过一想到停电,她突然就有了个主意,
一咬牙,对张五金道:「张五金,你是不是的沙发上。」

  俗话说听话听音,象张五金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往往都懵懵懂懂的,你要不
跟他说明白,他就听不懂,但张五金是在外面闯的,却要懂事得多,一听秋雨这
话,立刻就明白了,秋雨明着是问他是不是坐在沙发上,真实的意思是,请他坐
到沙发上去。

  「哦,是啊,我正准备坐一下下呢。」

  张五金说着,便凭着记忆往沙发处走,在碰到茶几后,还故意撞了一上,然
后呀的痛叫了一声,秋雨果然就问:「怎么了张五金。」

  「在茶几上碰了一下。」

  张五金埋怨:「我说秋老师,明儿个我多帮你做个茶几吧,你这个茶几,劈
了算了。」

  「为什么呀?」

  秋雨不明白了。

  「因为它撞了我呀。」

  秋雨咯咯笑:「那怪你自己,怪茶几做什么,它又不会动。」

  「就因为它不会动我才好欺负它啊,它要敢动,那是妖怪了,我跑还跑不赢
呢,还敢去劈它。」

            第29章客厅春光(下)

  张五金怪腔怪调,秋雨顿时又咯咯笑了,随后有开门的声音,但秋音又问了
一句:「张五金,你有打火机没有?」

  张五金还真有打火机,不过没带在身上,他是一翻身就爬起来的,身上就一
个大裤头,外衣裤都脱在里面床头柜上呢,不过秋雨要打火机做什么,给她照亮?

  张五金这会儿没明白,道:「我袋子里有打火机,不过放房里了,是不是要
我帮你照亮,我去拿出来。」

  「算了算了。」

  秋雨忙拦住他,还笑:「呆会别又撞在床头柜上,再把我家床也劈了。」

  「那也没事啊,我再帮你做一张好了。」

  张五金笑。

  「才不要,我可没那么多木料。」

  秋雨娇嗔:「好了,你坐着吧,我摸着墙也能进房里去,今夜可能不会来电
了,大家早点睡吧。」

  「有可能。」

  张五金看了看窗外,习惯黑暗后,窗外多少还是有一点点天光的,卧房那边
也是,可以看到一点点影子从门口影过,是秋雨出来了,秋雨边摸黑走边说话,
也不知是要张五金说话壮胆还是要确定张五金是不是坐在沙发上没动,带着笑道:
「你刚才编的诗太有趣了,再接着编啊,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

  「再编啊。」

  张五金笑:「我想想啊。」

  话才落音,眼前突然一亮,居然来电了,然后他的眼晴就直了。

  秋雨赤裸着上身,就只穿着一条淡绿色的三角内裤,双手伸着,一手摸着墙
壁,另一手伸在前面,这是防撞的,见过瞎子走路的人,就能想象她这会儿的情
形,这么伸着手,又没戴胸罩,上半身就再无半点遮拦,一对丰乳,就那么坦露
在灯光下,一觅无余,一清二楚,丰硕肥白,随着步幅而轻轻颤动着,诱惑无穷。

  突然一下来了电,这是秋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她呀的一声惊叫,急忙双
手掩胸,一闪身就跑进了自己卧室里,飞快的关上了门,但她闪得虽快,张五金
还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她脸上的惊羞,和跳动的丰乳。

  然后是扭动的腰肢,生过小孩了,却如少女一般纤细,有一种柔弱的美。

  再然后,她进门时,张五金就看到了她整个的裸背,和淡绿色小裤包着的臀,
不是很翘,但很圆,还有雪白的腿,尤其是腿后弯的肌肉,特别的细白,带着一
种丰腴的美,异常诱人。

  惊鸿一瞥。

  那一刻,如果说秋雨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张五金便是一只给雷劈了的蛤蟆,
呆坐在沙发上,完全不知道动弹,即便秋雨身影消失了好久,他脑中却还在幻现
着秋雨半裸的身影。

  「太美了。」

  好半天,张五金才能还过魂来:「秋老师的身体,实在是太美了。」

  他已经不是童子鸡了,在马丽丽身上,他结结实实折腾了一个多月,马丽丽
为了讨好他,摆出过无数她能想得到的姿势,但她所有的风骚,都及不上秋雨这
电光一闪间的惊艳。

            第30章她的春梦(上)

  但张五金只震惊于秋雨的美,心中到是没有什么兽性的冲动,如果他兽性大
发,先前灯光一亮时,他完全可以在秋雨进门前追上她,或者直接追进房里去,
秋雨身上只一条小小的内裤,顺便往床上一推,便可以轻松占有她。

  不过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在醒过神后,心中到反而有点儿担心:「秋老师不
会怪我吧。」

  想想应该不会,这怪不得他啊,而这会儿他也明白了,秋雨问他打火机在不
在身上的原因,秋雨因为是要半裸着进房间去,就怕他有打火机,中途打火给她
照亮就麻烦了,所以先绕着弯子问问清楚,就没想到,会突然一下来电。

  秋雨进了房后,再没了响动,张五金知道她肯定害羞尴尬,当然也不敢出声,
把灯关了,自己进了房,声音略微重一点点,这是好让秋雨听到,随后就躺到了
床上,这才发现一身汗,又把空调开了,一时半会却怎么也睡不觉,眼一闭,眼
前就会幻现出秋雨灯光下那美白的身体,真漂亮,真的很漂亮,如果能把这样的
一具身体抱上床,姿意抚弄骑操,人生该是多么的畅意?

  这么想着,下面的春杵儿不自觉就昂然直立,他发现,自从气沉丹田后,这
位老弟好象长大了一圈,不过这也不稀奇,这东西本就是气血撑起来的嘛,气足
血旺,自然就大,马丽丽就爱得要死,不过张五金这会儿却胀得难受,忍不住自
己拿手撸了两下,但还是停住了。

  「射出来的东西有气味,秋老师又是结过婚的,肯定知道,万一闻到了,她
一定会想我是在看了她的身体后幻想,她真的会生气的。」

  他强行岔开心思,却不知道,隔壁的秋雨,这会儿绻缩在床上,也是心绪纷
杂。

  她确实是想偷一下鸡,想着反正没有电,即便光着身子,张五金也不可能看
见,几步路的事情,回到卧室,就可以穿上干衣服,就不必黑灯瞎火的再折腾了,
却怎么也想不到,会突然来电,然后那么赤身裸体的全暴露在张五金眼前,真是
羞愧欲死,气人的是,那个傻小子,居然还不知道闭上眼睛,居然还瞪大了眼晴
看着。

  但想想也是自己没理,你要光着身子,凭什么不让人家看啊,只是还好,他
没有兽性大发,没有拦住她,更没有追进来,已经实在对得起她的信任了。

  虽然心里羞窘不堪,她其实还是尖着耳朵,就怕张五金追进来,因为她门关
得急,一关门就躲到了床上,都没打倒锁,张五金真要起歹心,随手一扭就能进
来,她本来想爬起来锁上门,却又担心,不锁门还好,万一一锁,张五金真个起
了心,那就要命了,这是她父母的老房子,无论门还是锁,都已经老朽不堪了,
也就只是个意思,真要用强,一下就能扭开。

  她的心悬着,然后听到关门声,还有空调开动的电鸣声,张五金进了自己房
间,她一颗心顿时松了下来,然而不知如何,隐隐的竟然又有一点点失望,这个
情绪隐秘异常,恰如早间的晨霞,一闪而逝,不过她还是看到了一点点残影。

            第30章她的春梦(下)

  又回想起了先前的情景,张五金傻看着她的样子,就穿了一个大裤头,那个
傻样子挺可爱的,或者说,还有些儿可爱,这会儿去回想才发现,张五金其实长
得蛮俊的,可以说是一个小白脸,可是他的身体却与脸相反,赤裸的上半身,肌
肉纠结,非常的结实,甚至可以说是强壮,木匠嘛,可以理解。

  但回忆起张五金身体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小腹发热,而且双腿竟情不
自禁的夹紧了,她本来缩着身子,一个手还夹在两腿之间,这是女孩子保护自己
的一个本能的姿势,可这会儿,她竟忍不住把手伸向自己的秘密花园,轻轻揉了
两下,结果不揉还好,这一揉,竟就再也停不下来,仿佛体内有一只怪兽给放了
出来,咆哮着,嘶吼着,怎么也拉不住,最终只能任由它把她撕成碎片。

  「呀。」

  在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后,她终于清醒过来,一时间自愧欲死。

  「呀,秋雨,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了,这要是给他知道了,哪还有脸活下去。」

  想到这里,她猛地跳起来,先前没锁门,这会儿到是打上了倒锁,靠在门上
喘息略定,脱下内裤,早已经湿了一片,忍不住骂:「秋雨,你真是疯了。」

  不怪她骂自己,这真是她的第一次,她不是个放荡的女子,虽然从少女时代
起,就有着对自己未来白马王子的幻想,但那些幻想都是浪漫的,都带着玫瑰的
色彩,和花的清香,而绝不会有什么淫秽的想象,更不会自己给自己手淫。

  然而刚才,不知怎么回事,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然后一下就陷了进去,
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仿佛是发高烧时的样子,似清醒,似迷糊,又好比雨天从一
个泥泞的山坡上滑下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羞恼的骂自己。

  她又哪里知道,这是春床的原因,她已经给勾动了春心。

  人体是神秘的,有些东西,并不受自己控制,例如男人会晨勃,无论是圣人
还是和尚,哪怕是佛祖,也肯定晨勃的。

  例如女人到了青春期,一定会来月经,然后,胸前的花蕾会长大,而那最秘
密的花园,则会迎风绽放,开出美丽的花来。

  所有这些,是天地之气的影响,而春床,聚的就是天地之气,然后进一步影
响人的心理和身体,你不受它影响还不行,好比手机充了电,就一定会接受到信
号。

  秋雨喘息定了,换了内裤,身体软得象泡发的酒糟,但想想衣服还在泡着呢,
还是穿了衣服出来,她甚至系上了胸罩,因为她有些担心,不知道张五金会怎么
样,万一她出去,万一他出来——。

            第31章等在门外(上)

  还好,张五金的门一直是关着的,这让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想:「他
是个好孩子,才不会做坏事。」

  这么想着,脑子里突然又现出张五金光着臂膀坐在沙发前呆看她的样子,脸
上情不自禁一红,想:「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是个大男人了。」

  晾好衣服,回房睡觉,但这一夜,她却没有睡好,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春梦。

  她在花园里,四面鲜花如海,地下落花如垫,突然一个男人出现,第一眼好
象是那个人,她曾经最爱又曾经最恨的那个人,但突然就变了,居然变成了张五
金的样子,然而张五金是那么可怕,他居然全身赤裸着,一丝不挂,还对着她笑,
就那么走了过来。

  秋雨很生气,怎么可以这样呢,衣服都不穿,却又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也一
丝不挂,然后脑中有一个声音,他是亚当,你是夏娃,亚当与夏娃,本来就是不
穿衣服的。

  听到这个声音,秋雨愣了,亚当与夏娃,难道这里是伊甸园吗?这时张五金
走了过来,轻轻拥着她,脸上有最灿烂的笑,说,是的,这里就是伊甸园,而我
们的任务,就是让人类在爱中繁衍。

  她一下就接受了张五金的这个说法,然后很自然的接吻,张五金抚摸她,亲
吻她,呀,他很讨厌,连她最秘密的地方都要去吻,不过好象又不讨厌,她的心
好象在云里飘着,自然的躺倒,然后,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突然就到了大海上,狂风大作,她在水面上漂着,一下给送上峰顶,一下又
跌入谷底,她害怕到了极点,但隐隐的似乎又有一些兴奋,她尖声大叫,猛然一
个大浪打过来,一下把她给淹没了——。

  然后她醒了过来,窗外已经微微的有了亮光,全身汗湿如雨,两腿之间,更
是粘粘答答的,脱下来一看,不但内裤差不多全湿了,床单上都湿了好大一块。

  她到没有象昨夜一样骂自己,而是有些发愣。

  「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发了一会呆,扭头看着隔壁,隔壁一点响动也没有,张五金应该还在呼呼大
睡。

  「还好只是个梦。」

  她轻抚胸口,但隐隐的,却似乎有些失望。

  「如果真有亚当和夏娃就好了。」

  她想。

  张五金这一觉却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现在睡觉有个密
诀,是张虎眼在笔记上告诉他的,气沉丹田后,每次睡前,侧身而卧,然后想象
自己在推刨子,自然而然,就能进入一种恍恍惚惚的境界,很快就能睡过去,这
样不但睡得好,而且养气,第二天早上醒来,会精神饱满,全身舒畅,张五金试
了一下,确实如此,他现在每天睡觉都是这样的,上床就能睡着,起床龙精虎猛。

  听到外面有响动,秋雨应该已经起来了,可能在厨房里忙碌,他打开门,秋
雨果然在厨房里,听到门响,秋雨略微侧头招呼了一声:「起来了啊,给你准备
了牙刷毛巾,先洗脸涮口,早餐马上就好。」

  她声音还比较正常,不过没有完全扭过头来看张五金,张五金知道她会有些
尴尬,他已经有了主意,手指到鼻子上面摸了一下,猛地就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喷
涕,然后又打了一个。

vampire518 2013-8-26 10:47

            第31章等在门外(下)

  秋雨果然就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他:「怎么了,感冒了?」

  「好象是有点,睡着了,空调忘关了。」

  张五金醒着鼻子,点头,又叹气:「唉,我还真是个土八路的命,天生就只
能使土枪放土炮,一换上洋家伙啊,嘿,敌人没打着,先把自己干翻了。」

  秋雨果然就咯咯笑了:「开着空调睡,是有点的,我有时忘了关,也会感冒。」

  「原来都差不多啊。」

  张五金拍拍胸口:「看来我还有救。」

  他的怪样子又引发秋雨一阵笑声,秋雨本来也有些纠结,不知要怎么面对呢,
这一下,自然而然的就抛开了,不过她心下是明白的,暗暗感动,想:「他还蛮
体贴的呢,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偷看一眼张五金低头吃面时,自然撑开的宽广的肩膀,那真的是一个男人的
肩膀了,她的脸,不自然的又红了一下。

  两个吃了早餐下来,秋雨要去上班,张五金则要赶回工房,转过楼道口,却
见房子端头的路上,停着一辆救护车,还有几辆小车,全都是豪车,不是奔驰就
是宝马。

  张五金在外面,两大爱好,一是看女人,二是看车,宝马奔驰的车标,他都
认识呢,心下还感叹:「哇,这么多好车,这里的人还真是富裕呢。」

  却见救护车上,走下来一个人,一个老女人:燕四娘。

  张五金立刻知道不对,这一溜车,都是岩卫红的,明显是燕四娘带过来的,
想不到燕四娘昨夜没找麻烦,却大清早的在这里堵路了?

  带了这么多车来,她做想什么?张五金面上变色,急把秋雨往身后一拉,低
声道:「秋老师,不要怕。」

  心下可就下了决心,燕四娘真要敢乱来,他就要下重手了,昨夜睡在床上,
他把张虎眼说的斧劈劲穿凿劲全都想了一遍,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好象也摸
到了一点头绪,本来是想到工房后,再试一下的,不过这会儿即然碰上了,说不
得,就用燕四娘来试手。

  所以他紧紧盯着燕四娘,眼光还瞄着那几台车,到看有多少人下来,但其它
车上并没有人下来,而更意外的是,燕四娘走上来几步,居然膝盖一弯,就那么
跪下了,口中高叫:「秋雨小姐,昨天是我老太婆不懂事,冤枉你了,还请你大
人不记小人过,你要真生气,抽我一顿嘴巴子也可以。」

  古龙有招,天外飞仙,而燕四娘这一招,天外飞来个老太婆,同样威力惊人,
一下子,张五金和秋雨全傻住了,这一招太怪了啊,完全无解。

         第32章我要一个处女做药引(上)

  秋雨到底心善,愣一下后,慌忙跑过去,伸手相扶:「燕夫人,你快起来,
昨天我知道是误会了,不怪你的,你千万别这样。」

  燕四娘却不肯起身,莫看她年老干瘦,一个身子跪在地下,却象钉子钉着了
一样,秋雨根本扶不动,她眼晴只看着张五金:「张大师,昨天是老太婆不对,
请你原谅。」

  张五金心下暗叹,这老太婆,还跟当年棉毛衫蒙面救她崽一样,杀伐果断,
行事为人,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反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无论是昨天说抓人
就抓人,视法律如无物,还是今天说下跪就下跪,视老脸如树皮,无不如此。

  而他也猜到了,燕四娘今天之所以这样,必是岩卫红昨夜子时醒来了一次,
岩卫红是脱阳,而子时一阳至,会有一丝阳气回复,子时一阳生啊,能有一丝精
神,醒来后,肯定就说明白了,也知道误会了秋雨,更知道只有张五金能救他,
所以燕四娘来了这一招,而看那些车上的露水,只怕是天没亮就来了,且张五金
可以肯定,岩卫红必定就在那台救护车上。

  想明白了这些,张五金心中也有了主意,他本来是一个很浮躁的人,虽然聪
明,反应快,但往往不着调,所以张虎眼说要他沉十年,但自从刨树成筷,一口
气沉下去后,整个人也沉静了许多,尤其是碰到事情的时候,再不象以前那么浮
躁,不过格局还是小了点,这也是长期做木匠混迹都市形成的,对上颐指气使的
城里人,总有些儿自卑啊,但昨天动了一次手,两下推翻两个保镖,心气儿突然
就高了一层,这里面的感觉,玄之又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这
会儿对上燕四娘,他不怯场,而是能沉下去,冷静应对。

  这会儿就是这样,他脑中不但一下想明白了前后的事,也没有毛毛躁躁的一
口答应,更没有慌手慌脚的去扶燕四娘:「啊,你快起来,你老人家下跪,我受
不起的,你起来,有什么事都好说。」

  他没有这样,反而静静的与燕四娘对视,大约有三秒钟左右,这才开口道:
「现在医术发达,岩总一点小病,不碍事的,而且我只是个小木匠,只怕帮不了
他。」

  这世间的恩与仇,好与坏,往往都只是一念之间,你一腔火热,别人往往不
领情,到是拿着点儿,别人记得牢些,正就跟恋爱一样,女孩子若太轻易把腿张
开,被抛弃的可能也就越大,反而让男人千求万追的,最终可能披上婚纱。

  燕四娘自然是个明理的,她也不再开口,只是身子往下一趴,深深叩下头去:
「只要张大师肯伸手,不论救不救得我儿,老婆子都深感大德。」

  其实张五金只是拿着一点,到不想让她叩头,但燕四娘是老派人的作风,就
是这种套路,秋雨不明白啊,可就急了,忙用力扶着,扭头就看着张五金,虽然
没开口,眼里急切的意思张五金明白,他点了点头,道:「燕夫人,你起来吧,
我可以帮着看一下,不过有一件事,就是岩总拖欠我姐的工程款的事——。」

         第32章我要一个处女做药引(下)

  「立刻就结。」

  他没有说完,而燕四娘则一如既往的干脆,她一招手,前面奔驰车上就有人
下来,秋雨到是有些不好意思,忙道:「这个不急的。」

  只是看着张五金,那是催促了。

  张五金到不好让她发急,道:「岩总在车上吧。」

  上了救护车,岩卫红果然躺在车上,挂着吊瓶,也不知吊的什么水,不过张
五金知道那没用,西医就不讲阴阳,而把精液一分晰,无非就是蛋白质加水,也
完全不当回事的,脱阳这样的病,他们的理解就是:脱水。所以补水就好了。

  岩卫红是清醒的,只不过一张脸惨白如纸,偏偏眉心处却有一点红印,这个
太明显,不用静心,任何人都可以看到的,不过一般人看了也不明白,张五金才
知道,这是阳气完全收不住,浮到了体表,成了躁阳了,很危险,用西医的治法,
死到是死不了,但阳气回不了根,再想去女人身上折腾是不可能了,要回阳,只
有用中医,张五金不会中医,但春床可以,他只看了一眼,就暗暗吁了口气,能
治。

  「张大师。」

  看到张五金上车,岩卫红开口,声音微弱,张五金忙伸手止住他:「岩总你
不必说话,我知道你这病,我可以试一下,你底子好,平时营养也不错,应该没
问题的。」

  燕四娘也跟着上了车,她老派人才知道,男人脱阳有多可怕,听到这话,顿
时大大的吁了口气,连声道:「拜托张大师了,拜托张大师了。」

  「不过我的方法很怪。」

  张五金还是要先说清楚,一脸正色:「我不用药的,只有一张床,岩总去那
张床上躺躺就能好,若是信不过,那就算了。」

  救护车上,有医生和护士,本来看着张五金,眼神就怪怪的,听到这话,更
是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这样的病,气若游丝了,居然说不用药,只去床上躺躺就
好,你以为你的是仙床啊?南极仙翁睡的?

  但燕夫人是老派人,老派人还就信这个,毫不犹豫的点头:「一切拜托张大
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五金其实也有些担心呢,怕燕四娘不信,这样就好,道:「那麻烦把车子
开到东风路口去,另外,还要找一个药引,一个女子,必须是处女。」

  秋雨没急着结款,也先上来看了一眼岩卫红的,这是人情世故啊,同时也好
奇,张五金真能治病?

  太厉害了吧,可听到张五金这话,她也瞪眼了,这都什么啊,床能治病就算
了,居然还要什么药引子,还必须是处女?真的成神棍了。

  然而张五金这话一出,燕四娘反而更信了,连连点头:「有,有。」

  立刻转头吩咐:「去店里找人,一定要处女。」

  御府酒店加上下面的酒楼,女服务员不说上千,几百是有的,找个把处女,
无论如何不成问题。

           第33章一刨惊四座(上)

  车开到工房,不过张五金先没让岩卫红上床,先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就有
车子装了女孩子来,前前后后,好几十个,这都是处女了,所以说,世间不缺少
美,缺的是发现美的眼晴,世上也不缺少处女,缺的是一点点运气,当然,这运
气跟你袋子里的钱往往成正比。

  废话不说,张五金也等不及后面的,只前面十几个里面,挑了一个,女孩子
春宫闭锁,看不出来,但有些东西还是可以看的,简单的说,五官端正,胸乳丰
满,眸子清亮,皮肤光滑,再有就是没生痘痘,这些条件就说明,一,先天体质
好,二,后天没有火气,有这两点,就可以保证她的阴气够纯。

  挑了那女孩子出来,张五金细细看了她眉心,女孩子不明所以,给她看得即
有些紧张又有些害羞,而一害羞,春宫自然就打开了一点点,这就好比一个花园,
虽然门是关着的,但从墙头的红杏,还是可以看出里面的一点春光。

  张五金为什么要看呢,很简单,合欢床要男女合欢,当然要二气相合才是,
古人讲男女结婚要八字相配,其实也是这个意思,阴阳合了,才能和谐。

  不过张五金现在还没有多少经验,就张虎眼的笔记,他都没来得及看完呢,
只是大致合了一下,一个人先进了屋子,用刨子改了一下春线,觉着差不多了,
就让把岩卫红抬上床,然后让那女孩子也躺上去,一人睡一头,男头向东,女头
向西。

  「闭上眼晴,好好睡一觉。」

  岩卫红身体虚弱,就算一肚子疑问,他也没精神问,听了张五金的话,老老
实实闭上眼晴。

  那女孩子叫李红,也依言闭上了眼晴,可眼皮子却在不停的颤动,一张脸也
胀得通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岩卫红睡一张床上,她那份紧张羞涩,自然是
不用说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睡得着,还好好的睡一觉,这不是扯吗?

  张五金不管她,他早就准备了一条木凳的,架上一方木头,拿过刨子,刨了
起来。

  一屋人目瞪口呆。

  其他人还好,秋雨却几乎是又气又急了,岩卫红这是重病啊,张五金即不问
诊也不下药,只拿一张床给岩卫红睡,这也还好,至少多休息没错,虽然说拨了
吊针没打了,呆会打也没关系,可他却要什么女孩子做药引子,还要什么处女,
然后药引子来了,就两个往床上一睡,他就不管了,岂有此理嘛,哪怕学巫婆神
棍,你装模作样念念咒也好啊,跳跳神,乱舞一气,也是个心理安慰啊。

  结果他什么也不做,却自顾自刨起了木头,这算什么?

  只不过秋雨实在是那种温柔斯文的性子,若换了其她人,早就出声了,她只
是暗暗着急,瞪着张五金,希望张五金看她一眼,她就可以用眼光提示了,但张
五金专心刨着木头,那份儿专注,仿佛一屋子人都不存在了。

           第33章一刨惊四座(下)

  但秋雨突然就发觉了不对。

  因为岩卫红突然打起呼噜来了。

  这前后才一分钟不到啊,岩卫红就睡着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这么容
易睡着?即便身体再虚弱,有人在边上,总会有些不自在吧,哪有那么快?

  不过看在岩卫红是病人,身体虚弱的情况下,多少还是想得通的,但接下来
的变化,就让秋雨真的目瞪口呆了,大约在岩卫红睡过去两分钟左右,前后也就
是三分钟的样子,李红居然也睡着了,而且她一个翻身,侧身而卧,一把抱住了
岩卫红的一条腿。

  女孩子嘛,可以理解,睡觉都喜欢抱个东西,秋雨以前就这样,只要睡觉,
哪怕大热天,也一定要抱个抱枕。

  李卫这个情形,明显就是把岩卫红的腿做抱枕抱着了。

  这怎么可能?

  前后不到三分钟,而且她一个女孩子,天生就面嫩些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怎么可能睡得着,她先前的尴尬紧张,秋雨可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不说别的,
只这一份儿紧张,在屋里还有人的情况下,她怎么消除得了,换成秋雨,她就确
信自己做不到,更莫说睡着了。

  可李红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直接在无意识中把岩卫红的腿当成了抱枕。

  太不可思议了。

  屋中人不少,医生护士,先前帮忙抬岩卫红进来的两个保镖,所有人的情形
都跟秋雨差不多,大眼瞪小眼。

  尤其是那医生和护士,他们是专业人士,而且明摆着张五金是抢他们饭碗的,
自然更加看张五金不对眼,张五金向神棍发展,什么不打针不吃药,就睡一张床,
然后还要找处女做药引子,这让他们是即愤怒又暗暗高兴,而张五金把人往床上
一扔,自顾自刨起了木头,更让他们鄙夷——连神棍都不如嘛,神棍还专业一些,
起码跳两下不是?所以那医生已经和护士暗暗交换了多次眼神,是随时准备接手,
再给岩卫红吊起来的。结果突然发生了这样的怪事,两个人往床上这么一躺,张
五金这么一刨木头,不但岩卫红突然睡着了,李红也一下就睡着了,要是用了药
也好说,但医生护士两个人四只眼晴,可是看得牢牢的,张五金根本就没靠近过
李红,真的是靠刨木头,就让李红睡了过去。

  这是什么邪法儿?

  难道说,他的法子真的会管用?一张床,和一个处女药引?

  所有人里,最信任张五金的,是燕四娘,但心中其实也还有着隐隐的担心,
张五金露了这么一手,以一只刨子,刨几下木头,居然轻易就让人睡了过去,太
神奇了,她一颗心顿时就彻底安稳了,老脸上漾开笑意,轻声提醒张五金:「张
大师,他们睡着了。」

  李红一翻身,张五金就知道了,他气一沉下去,感应就特别敏锐,不过到底
是第一次,没信心,多刨两下,让李红睡实一点,燕四娘这一提醒,他也就收手,
点点头,扭头细看一眼岩卫红和李红,轻轻挥手:「睡着了就好,睡着了才能起
作用,我们出去。」

            第34章好多钱(上)

  大家伙蹑手蹑脚的出来,到院子里,这时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二十个女孩子,
加起来四五十了,燕四娘道:「张大师,那她们。」

  这么多女孩子,张五金看得有些眼花,扫了一眼,不好多看,道:「药引有
一份就够了,让她们回去吧。」

  「好。」

  燕四娘吩咐管事:「让她们都回去。」

  随又补上一句:「今天来了的,一人发两百块钱补助。」

  得到消息,那些女孩子中也有失望的,但大多挺高兴,阳州房价高工资水平
却不高,这些酒店里的女孩子,工资也就是每月一千多点,两百块,五分之一的
月薪呢,就这么跑了一趟,划得来啊,叽叽喳喳的,象一群燕子一样飞走了。

  张五金又跟燕四娘说,医生护士暂时用不着,也可以请他们先休息,燕四娘
说了,那医生却不肯走,反而走了过来,对张五金道:「张——那个张大师,我
想请教一下,你这个,用床治病的机理是什么?能方便解释一下吗?」

  随又补一句:「我是诚心请教的。」

  这医生戴副眼镜,四十来岁年纪,后来张五金知道他姓戴,叫戴诚,面相有
点儿书卷气,眼光也比较清正,看上去应该就是那种技术比较专长而并不世侩的
人,这样的人,在学校,科研机构和医院这种相对单纯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张五金只看了一眼,就相信他确实不是挑刺,也就是疑惑而已,不过张五金
也真解释不了,不过他外面混了几年,话到是会说,笑一笑:「简单,在中医来
说,天下万物都是药,床当然也可以是药。」

  这个好象有理,中医确实随便逮个什么都可以入药的,戴诚点了点头:「那
叫一个女孩子陪睡又是怎么个说法?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处女呢?」

  张五金再笑了笑:「中国传统文化,统刮起来就是两个字,阴阳,而岩总的
病你知道的,就是脱阳,所以要补,然而阳要从阴上补,所以找个女孩子陪睡,
至于一定要处女,嗯,这个,西瓜破了就不甜了。」

  那个护士和秋雨都在边上,虽然说到什么脱阳的问题,都有点儿尴尬,可好
奇心占了上风,都凝神听着,猛然听到这么一句,顿时都是一愕,那护士随即扑
哧一声笑了出来,秋雨也忍不住笑了,嗔了张五金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你就胡
说吧。

  张五金看到她眼光,嘿嘿笑。

  戴诚也觉得张五金是在胡扯,却还是不甘心:「那么,怎么你一刨木头,他
们一下就睡过去了呢?」

  还真是敬业啊,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可问题是,张五金知道刨木可催眠,但为什么刨木能催眠,这个问题他还没
想过呢,正乱绞脑汁,那个护士插嘴了:「是不是单一的节奏,有催眠的作用。」

  哎,这话还真有理,就算没理,也是他了,张五金顿时就点头,还一翘大拇
指:「护士小姐,你真聪明。」

  又双手连摇:「你们别问了,你们再问,我要失业了。」

            第34章好多钱(下)

  戴诚有些失望,但他话说到这份上,也就不好再问了,自去救护车里休息,
到也没走,他们本就是燕四娘花重金请来的,燕四娘不用他们是一回事,但只要
燕四娘给钱,冷板凳他们也可以坐着的。

  空下来,秋雨就跟岩卫红的助理结算了款子,然后去了单位,一个女助理到
燕四娘面前,递给她一张银行卡,燕四娘双手拿了,递到张五金面前,一脸诚恳
的道:「张大师,这卡里有二十万块钱,算是老婆子我一点小小心意,多谢你援
手之德。」

  张五金想过收钱的事,一则床的木料是秋雨的,即便秋雨不在意,到时也要
收点钱说清楚,二则春床救人,无论如何,岩卫红都应该意思一下,不过他想的,
是收个五千八千左右的红包,撑死一万到顶,他还不敢开那口,当然,若岩卫红
小气到死,一千两千打发叫化子,他也不会客气,难免要出言讽刺两句,后面的
治疗也要拿一下,却没想到,燕四娘一出手就是二十万,这个老太婆,气量确实
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这个数目远远超出了张五金预想之外,到是有些不敢收了,看一眼燕四娘,
道:「燕夫人客气了,我这其实就是个小偏方,而且说句实话,现在医术发达,
就没有我,岩总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我知道这二杆子不会死,但从此也就成了废人,是吧。」

  燕四娘眼光炯炯,脸上是即气恼又悲苦的神情,但眼光泄露了她的心思:
「可怜老婆子我就这一个儿子,连孙子都没一个,先后娶了两个媳妇,都不管用,
真要是这么废了,你让老婆子我怎么办啊。」

  张五金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想了想,点点头:「岩总底子还好,就是年轻
的时候,用药多了点,体内有燥性,所以子息方面艰难了点,以后只要好好调养,
不再乱用药,应该没什么问题。」

  燕四娘那话其实就是试探,得到肯定的答复,老眼一下子发出光来,硬把银
行卡塞到张五金手里:「拜托大师,一定要拜托大师,要不我老婆子又给你跪下
了。」

  「那好那好,卡我收下,岩总的事,我一定尽力的,燕夫人你放心好了。」

  张五金也就趁势收了卡,虽然看似很随意的就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心中却
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二十万啊,自背起这个木匠箱子,快五年了,拢总还没有这个数呢。

  一切都要谢谢那张春床。

  而在这一刻起,他的心气,再高一层,真有一种突然上了摩天大楼的楼顶,
整个都市尽在眼底的感觉了——钱是英雄胆啊。

  没什么事,张五金做开了活计,燕四娘就搬个小凳子,坐在房门口跟张五金
聊天,她为人处事气势十足,但这么闲聊的时候,也就是个普通的农村老太婆而
已,而且蛮多的话,可以想见,她平时应该还是比较孤独的,她虽发了财,骨子
里,还是一个农村妇女,与同一阶层的城里贵妇们说不到一起,可又不能象普通
的农村老太婆一样,回到村里去,走村串户的说些家长里短,算是憋坏了,而张
五金这种小木匠,还真是个说话的好对象。

            第35章阴极阳生(上)

  秋雨到单位打了一转,担心这边,虽然张五金一刨惊天,露了一手不可思议
的催眠奇迹,但到底能不能治得好岩卫红,还是让人悬心,所以她匆匆又赶了回
来,看到的,却是张五金跟燕四娘闲聊的情景。

  燕四娘见了她,又还道了歉,到弄得秋雨有些不好意思。

  到中午,岩卫红李红两个还在呼呼大睡,燕四娘本来隔三岔五就去看一眼的,
后来张五金告诉她,应该要睡到下午三点以后,在这之前不会醒,给惊醒了反而
不好,燕四娘也就不去看了。

  秋雨也很惊奇,她惊奇的不是岩卫红不醒,而是李红,岩卫红长睡,是身体
虚,李红身体可好着呢,这么大白天的,说睡就睡,而且外面街上也时不时的过
辆车子,轰隆轰隆的,居然也不醒过来,这也太神奇了吧,真跟巫术差不多呢,
忍不住就问了张五金。

  要睡到三点之后,这中间的道理,床谱上有说明,张虎眼笔记本上也有解释,
但为什么岩卫红醒前,李红不会醒,就只带了一句,没说明白,张五金便只知其
然,不知其所以然,若只有秋雨,他可以胡扯,但燕四娘也在,要装高人呢,就
弄了个玄的:「阴阳二气,互相感应,阳动阴随,天地之理。」

  秋雨果然就听糊涂了,到是燕四娘点头:「是啊,当然是男人先动,就象早
晨一定是雄鸡打鸣一样。」

  这话真是通俗易懂了,可秋雨其实还是不懂,到是对张五金又高看了一眼,
想:「真想不到,几年不见,他居然学了这么多东西。」

  这么想着的时候,再看张五金,心中突然就有些怦怦跳,脸上好象也有些发
热了,为什么会有这个变化,她自己都没明白。

  其实还是春床的原因,春心已动,而春床会把她的气,自然而然的引着与张
五金的气相合,阴阳二气互相感应,心态自然就会生出微妙的变化。

  燕四娘是老而成精的,先前张五金为秋雨出头,可张五金却又只是个小木匠,
还是秋雨请来帮着打家具的,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这会儿冷眼瞟到了秋雨
的眼神,便就知道了,暗暗点头,对秋雨也就越发的客气了。

  很快到了中午,燕四娘本请张五金秋雨去酒楼吃饭,张五金说不必,还是守
着的好,他这不是客气,而是确实没太大的把握,床谱上说是三点到五点醒来,
提前醒的,那就是床不对,要改春线,而人身气血的流转,与时辰是有极大关系
的,他必须准确的掌握岩卫红醒来的时间,才知道哪根春线要改。

  燕四娘也只是客气一下,他愿意守着,燕四娘当然更高兴,于是就在工房里
吃了饭,菜却是御府酒店的高级厨师专做了送来的,一大桌子,档次相当的高。

  戴诚和那个小护士自然也上了桌,戴诚始终一肚子疑惑,在听到岩卫红会在
三点至五点醒来后,又好奇了,问:「张大师,这中间又是个什么道理,为什么
一定会在三点到五点醒来呢,前或后都不行吗?有什么理由。」

            第35章阴极阳生(下)

  这道理张五金还真能说明白,因为张虎眼说明白了啊,他到是谦虚了一下,
道:「戴大夫,你还是别叫我张大师了,叫我小张吧,要不你实在客气,叫我小
张师父也行,大家都叫张大师,咋一听,哪里来的神棍呢,其实我就是会削木棍。」

  这话出口,那个小护士先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长得其实还不错,如果不
象最初一样冷眼对着张五金的话,还是蛮耐看的,她这么巧笑倩兮的看着张五金,
秋雨心里却突然有些异样的味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开口道:「行了小张
师父,你就揭了迷底吧,大家可都听着呢。」

  「这个说起来,跟中医有关。」

  张五金笑了笑,把张虎眼笔记本上的拿出来现卖:「戴医生,中医经络你知
道吧,经络讲气血流注,跟时间紧密相关,某时到某经,入某俯,这个绝对不能
错的。」

  「这个到是。」

  戴诚点头:「针灸还是很神奇的,就针灸来说,中医理论,有它的道理。」

  他学西医的,自然不待见中医,不过他到也不是偏执的人,对的就是对的,
他也不否认,更不会跟方舟子一样,不懂中医,偏偏去踩一脚,你都不懂,你踩
什么踩啊?鸡蛋为什么要是椭圆的,为什么不跟乒乓球一样是圆形的,你只见过
乒乓球,所以要把鸡蛋踩烂,再搓成乒乓球一样,蛋痛不是?

  张五金当然更不会跟戴诚来讨论中医有没有道理这种纯蛋痛的事,道:「岩
总的病,跟肾有关,而根据中医理论,肾与膀胱相表里,一阴一阳,互相作用的,
而根据气血流注的时间,下午三点到五点是申时,血入膀胱,五点到七点是酉时,
血入肾经,所以是先入膀胱后入肾,如果我的床起作用,膀胱先就会发胀,因为
肾还受不了,不能全部接收膀胱传过去的药性,膀胱一胀,人就会醒来,把多余
的排掉。」

  说着又补充一句:「哪怕是再好的东西,多余的就一定要排掉,所谓过犹不
及。」

  之所以补充,还是他不自信,因为张虎眼笔记本上,只说了时辰与气血流注
的因果,谱上则更简单,所谓受不了要排掉,是他的想当然,不过听起来似是而
非,一般人也难以分辨。

  戴诚听得皱眉,他是在想其中的道理,而秋雨几个则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不
过听不明白,不妨碍燕四娘对张五金的赞赏,连连点头:「小张师父这话太有道
理了,过犹不及,就象一桌菜,再好吃再好吃,你吃多了,不消化,反而就是个
害。」

  她这么一说,通俗版本了,秋雨和那美女小护士便也连连点头,就是戴诚到
后来也点头了。

  吃了饭,坐着闲聊,到快三点钟的时候,戴诚就有些坐不安稳了,他很有点
儿钻研精神,接受了张五金的解释是一回事,却更好奇了,他一直瞧不起中医的,
难道真有古怪之处,更想验证,美女小护士明白他的心理,到三点一十左右,就
悄悄到房里看了一下,回来摇头,燕四娘到是想得清,道:「即然是三点到五点,
应该是中间吧,四点左右。」

  戴诚听得皱眉,他是在想其中的道理,而秋雨几个则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不
过听不明白,不妨碍燕四娘对张五金的赞赏,连连点头:「小张师父这话太有道
理了,过犹不及,就象一桌菜,再好吃再好吃,你吃多了,不消化,反而就是个
害。」

  她这么一说,通俗版本了,秋雨和那美女小护士便也连连点头,就是戴诚到
后来也点头了。

  吃了饭,坐着闲聊,到快三点钟的时候,戴诚就有些坐不安稳了,他很有点
儿钻研精神,接受了张五金的解释是一回事,却更好奇了,他一直瞧不起中医的,
难道真有古怪之处,更想验证,美女小护士明白他的心理,到三点一十左右,就
悄悄到房里看了一下,回来摇头,燕四娘到是想得清,道:「即然是三点到五点,
应该是中间吧,四点左右。」

  觉得好,小张师父年轻呢,前途远大,到不必先叫老了。「他娘儿俩唱戏一
样,张五金到插不进嘴去,只笑着点头:」

  岩总,你先上个厕所吧,回来看是什么尿,告诉我,应该是血尿,不要怕。
「岩卫红依言去了,燕四娘坚决要扶着,岩卫红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给燕四娘
掐了一下:」

  你是我养的。「其实她是担心,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血尿,岩卫红也知道,拗
不过,只得由她,张五金看了摇头轻笑,父母恩,难报啊,他娘待他,也就是这
个样子。

  岩卫红上了厕所回来,进屋就翘起大拇指:「

  小张师父果是神人,确实是血尿,撒起来特别热,而且痛。「燕四娘一脸担
心的看着张五金:」

  小张师父,这个,真不要紧?「

           第36章说不清的道理(下)

  「是好事。」张五金看了看岩卫红眉心春宫,他也只会看这里,不过也只需
要看这里,岩卫红眉心春宫的红印淡了许多,他心中有了数,先安着燕四娘两个
的心:「

  实话说吧岩总,这个血尿不是血,是毒,你以前服药太多,药的热性都积累
在体内,借着这次血尿,热性排出去了,反是好事,真要再过得几年,热积成癌,
那就真没救了。「燕四娘吓得脸都白了,狠狠的在岩卫红额头上戳了一指头:」

  你是要把自己折腾死才甘心啊。「岩卫红在外面声名赫赫,当日酒楼初见张
五金,也确是牛逼十足,但在她娘面前,到象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除了嘟着嘴,
基本上是任打任骂,也并不在乎有外人,丢了面子,这一点张五金不如他,张五
金有时燥起来,是对着他娘狂吼乱叫的,对比之下,到是有点儿生愧了。

  燕四娘早让酒楼准备了细粥,岩卫红吃了,精神确实好了许多,也不想睡,
他也是个话多的,而且是个好奇宝宝:「

  小张师父,你真的没给我用药,我就只是睡了一觉,这太神奇了吧,你这可
是仙床啊,不过为什么要用药引子呢,而且非得要处女?这个能不能说啊,真是
好奇死了。「其实不止是他,包刮戴诚小美女护士,甚至是秋雨都非常好奇,陪
睡的李红也一样,不过她的好奇中,带着点儿羞涩,又还有点儿紧张忐忑,即然
是药引,会不会有什么损害啊?张五金明白她这个担心,对她笑了一下,道:」

  李红小姐,不要担心,虽然做了一下药引,但就是个引子,好比太阳出来,
光照大地,整个世界都晒热了,但明天太阳出来,还是老样子,并不会损失它的
热量。「」我不担心。「这李红到是个会说话的:」

  只要岩总的病能好,我就真损失点什么也没关系。「燕四娘便就点头:」

  这姑娘不错。「岩卫红自然点头,看李红一样,笑了一下:」

  你叫李红是吧,好,好。「也没说什么,但意思明摆着了,李红自然非常开
心,一脸圆脸红腾腾的,象个红苹果,别说,长得还不错,身村也挺匀称,张五
金心下还真有些暗暗奇怪,这样的女孩子,也二十多了,怎么保得住她的处女之
身的,在他看来,城市里的女孩子,过了十八的,基本没处女,其实这只是他的
偏见,城市里还是有处女的嘛。再又说起老话题,张五金道:」

  岩总你这个是脱阳,自然就要补阳,但一般人认为,补阳就是直接补阳,若
是一般的阳虚,有道理,但你这是脱阳,那就不行了。「」为什么?「岩卫红也
喜欢追根究底,戴诚也一脸迷惑的紧盯着张五金,到是秋雨有些儿不太好意思,
现在她也明白岩卫红是什么病了,有些不大好听,不过又好奇,想听下去。张五
金想了想,举了个例子:」

  如果天寒脚冷,泡泡热水,那就舒服了是吧,但如果是严重冻伤呢?「孩子,
也二十多了,怎么保得住她的,其实这只是他的偏见,城市里还补阳,但一般人
认为,补阳就是直接张五金,到是秋雨有些儿不太好意想听下去。

  就舒服了是吧,但如果是严重冻伤

            第37章采阴补阳(上)

  他说着看戴诚:「

  戴医生,这个你们西医应该也有处理的方法这个戴诚知道,道:「也是土办
法,如果是严重冻伤,不能烤的给搓热了,搓到发红,然后用被子捂,要是拿热
水泡,这脚就废」这个我也听说过。「岩卫红点头:」

  到是怪了,冷到极处,看来还喜欢上网,网络语言不少。

  「这是中医的理论,阴极阳生。」

  张虎眼的笔记上写得明白,存的,这世上绝对没有纯阳或者纯阴之物,雪为
阴之极,但至阴中处,阳气完全没有了,从外面补,用热水泡用火烤,阳气进不
去,冻,而雪中一缕阳气却能透进体内去,从里往外补,最后用被子捂也一样。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他练得一张好嘴,可说这些他并不真」岩总是脱阳,
里面阳气没了,直接补阳,无论药补食补,都是用阴来补,阴怎么补,男为阳,
女为阴,处女则是纯阴之体,但阴姐纯阴之体的一点真阳,借着阴气,透进岩总
体内,岩总体内本是一片李红阴中带阳的气一进来,你就暖和了。「」明白了,
这就是采阴补阳。「岩卫红击掌,听得边上的李红尬,然而听着张五金侃侃而谈,
却又有几分沉醉,她一直是老师的心生时,祟拜风度翩翩的语文老师的样子了。」
可以说是采阴补阳。「张五金笑:」

  不过和电影电视里那些不同会把李红小姐吸成白骨精。「李红便有些羞涩的
笑。

  燕四娘道:「

  电影里那些,是邪术,怎么能跟小张师父的神术比。「岩卫红也点头,戴诚
却有些疑惑的道:」

  小张师父,即然是采阴补阳,采的也是李红的阴气,那你这张床有什么用,
你不是说床是药吗?「这是抓住漏洞了,不过这个张五金能圆,呵呵笑:」

  这个就是匠门和电影电视里那些采阴补阳之法的区别,他们是用身体采,而
我匠门,是气采,采阴阳二气,而这张床就是桥梁,或者说红娘,没有这张床,
岩总就采不了李红的气,也就补不了。「」原来是这样。「戴诚恍然大悟,却又
满脸疑惑:」

  可这一张床,怎么能采气呢?不,怎么能引得岩总去采李红的气呢?「

            第37章采阴补阳(下)

  关于春床的神奇之处,床谱不说,张虎眼也无解,张五金自己到是琢磨过,
到也有些想法,拿出手机,道:「

  戴医生,我问你个问题,这个手机,说起来就是朔料加金属,它为什么能接
收信号,千里万里,又打电话又发视频的?「戴诚学医的,不做IT,不过大致
了解一点,想了想道:」

  应该是里面有电板,上了电池后,形成了电磁场,接和收,都是电磁场的功
能。「」床也一样。「张五金直接一摊手:」

  你可以把我的这张床,看成一个手机,而人是电池,人一上床,电池接上,
就形成生物磁场,可以接受天地之气,也就是波。「他说着伸手虚空做了个抓握
的动作:」

  各种波,看不见摸不着,但打开手机你就能接收,气也一样。「这是他想了
好久得出的结论,当然,自己并无把握,春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他真的不确定,
但他这番理论说出来,却很有忽悠性,不仅是戴诚,包刮岩卫红几个都齐齐点头,
就是秋雨也暗暗点头,觉得他说得确实有理。

  岩卫红惊叹:「

  原来床还有这个功能啊,加上人这个电池,居然可以形成电磁场。「几个人,
便都去围着春床看,张五金这张床做得急了,毛燥,但岩卫红等人带了神秘的眼
光去看,却是越看越玄奇,尤其在看到那些雕出来的春线后,床毛燥,但春线绝
对漂亮,雕出来的花更漂亮,自然要赞,也自然要问。

  这是春床的大秘密,张虎眼在笔记里反复叮嘱过张五金,春床的秘密,只有
师知徒知,除此,亲如父母妻儿也不要说。

  春床为大技,如绝世之美玉,敌国之珍宝,而一个普通百姓,在茫茫人世中,
恰如婴儿在闹市里,你拿个棒棒糖舔着玩儿,没人来问也没人来看,但你若手棒
明珠美玉,得有多少人打你的主意,别的不说了,就人人求你做张床,你有几十
双手,做得过来吗?即便强权不可畏,人情可不可畏?

  保密,保的不仅是春床的秘密,保的也不仅是一门手艺,可以说,保的其实
还是自己的小命。

  这一点,张五金记牢了,所以一说到春线,他就打马虎眼,只说本是给秋雨
妹妹做的嫁床,要漂亮一点,因此雕了点儿图饰,师父死得早,手艺还不行,出
丑了,出丑了。

  他这么一谦虚,别人反要夸他两句,一来二去的,也就扯开了,完全没想到
春线有什么秘密,不过本来也是,雕花到处都有,就是现在工业化流水线做出来
的床,也多少要雕个图案吧,谁会去怀疑了。「小张师父,用这床排血尿,那要
几天。」燕四娘最担心的,还是岩卫红的身体什么时候恢复,尤其血尿,虽然张
五金说得明白,那是排毒,可看在眼里,心惊肉跳啊。「三天。」张五金想了一
下,又看了一眼岩卫红眉心春宫,道:「

  三天之后,血尿应该就会谈下去,完全变成正常的颜色,大概要七天,没关
系的。「保密,保的不仅是春床的秘密,保的也不仅是一门手艺,可以说,保的
其实还是自己的小命。

  这一点,张五金记牢了,所以一说到春线,他就打马虎眼,只说本是给秋雨
妹妹做的嫁床,要漂亮一点,因此雕了点儿图饰,师父死得早,手艺还不行,出
丑了,出丑了。

  他这么一谦虚,别人反要夸他两句,一来二去的,也就扯开了,完全没想到
春线有什么秘密,不过本来也是,雕花到处都有,就是现在工业化流水线做出来
的床,也多少要雕个图案吧,谁会去怀疑了。「小张师父,用这床排血尿,那要
几天。」燕四娘最担心的,还是岩卫红的身体什么时候恢复,尤其血尿,虽然张
五金说得明白,那是排毒,可看在眼里,心惊肉跳啊。「三天。」张五金想了一
下,又看了一眼岩卫红眉心春宫,道:「

  三天之后,血尿应该就会谈下去,完全变成正常的颜色,大概要七天,没关
系的。「绪。」呆看什么啊,傻头傻脑的。「见张五金呆看着自己,秋雨娇嗔,
脸却不由自主的微微有些红。」秋老师,你真漂亮。「张五金冲口而出。」漂亮
什么啊,都老太婆了。「秋雨嘴上是这么说,心头却喜滋滋的,她二十六不到二
十七岁,但遭遇坎坷,总觉得心态特别苍老,以往别人说她漂亮,她心中总是发
苦,但今天张五金这么说,不知怎么回事,心头却有些发飘,情不自禁的捋了一
下头发,又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

  今天也晚了,就不做功夫了吧,说起来真要感谢你呢,岩总一下结清了所有
款项,心头去了块大石头,整个人都轻松了,今晚上我请客,谢谢你。「」好啊。
「张五金开心答应,到不是要吃点什么,关健是能去秋雨那里,能跟秋雨一起吃
饭,呆几个小时,如果晚上再能睡那边的话,那就更好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又不是昨天晚上,有燕四娘的威胁,今晚上再睡秋雨那边,找不到由头,她不会
答应的。

           第38章晚上我请客(下)

  「

  要不呆会我装做喝醉了。「张五金在心底琢磨。秋雨先说去馆子里的,张五
金就说馆子里有什么吃头,到不说地沟油,反正那油不会太好就是了,菜也不卫
生,你以为厨房里会把菜帮你洗干净啊,不如自己做,干净又实惠,秋雨其实也
是顷向于在家里吃的,答应了,两个一起到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张五金捋袖子:」

  还是我来。「秋雨就咯咯笑:」

  那好啊,我天天跟着吃现成的。「后来想想这话有岐义,脸上悄悄一红,看
一眼张五金,见张五金也在看她,娇嗔道:」

  你看哪里啊,小心切着了手。「张五金嘿嘿笑。张五金做了个砂锅鱼头,再
加一个苦瓜鸡蛋,两个小菜,这就得了,秋雨拿碗,他先坐到桌子边,拿筷子夹
了点苦瓜尝了一下,自己赞自己:」

  还真是色香味俱全啊,小张师父,你真是高人。「秋雨给他那样子逗笑了,
道:」

  小张师父确实是高人,真看不出来呢。「」都说了我有七十二变的。「」嗯。
「秋雨笑:」

  孙猴子喝不喝酒啊。「张五金有些心动,看着秋雨:」

  你喝点儿不。「又补一句:」

  今天算是庆功酒吧,你也喝点儿。「」好。「秋雨略一犹豫,点头,从柜子
里拿了一瓶酒出来,张五金一看,眼直了:」

  茅台。「」我爸爸留下的。「秋雨笑了下:」

  我爸爸以前是科委的主任,别的爱好没有,就是爱喝个小酒。「」嗯。「张
五金点头:」

  他们那一辈知识份子,还是很有气节的。「」是啊。「秋雨轻轻叹了口气,
拿了两个小杯子来,是那种真正的酒杯,一杯五钱的,给张五金倒了一杯,自己
倒了多半杯。」来,张五金,我敬你一杯,谢谢你。「秋雨举杯。

  有些热,穿的是长袖,捋起了一截,露出小臂的肌肉,灯光下晶荧如玉,脸
上的神情,娇俏中,带着一点感概。

  张五金能理解她这时的心情,说实话,如果不是亲见,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
到,理想中应该过着神仙日子的秋雨,居然给逼到了那个程度。

  张五金便开玩笑:「

  秋老师啊,你又小气了,才敬一杯,我可是盼着连敬三杯呢。「他说到小气
的典故,秋雨到扑哧一声笑了,道:」

  张五金,我发现你真的很有些歪才啊。「」那当然,你都说我是孙猴子了,
孙猴子没点本事怎么行,这世道,娇魔鬼怪可多。「」那就敬孙猴子。「秋雨娇
笑,两个杯子碰了一下,秋雨居然真的一口把杯中酒喝干了,然后脸蛋可爱的抿
着,小手连拍胸脯,那神情,可爱中带着性感,诱惑无穷,好半天她才吐了吐舌
头:」

  哇,这酒,真厉害,三杯我可真敬不了,我再倒一杯,陪你慢慢喝,好不好?
「」好啊。「张五金点头,一杯下肚,也赞:」

  茅台可真是好酒,我还是第一次喝,劲。「」喜欢就多喝一点。「秋雨又起
身给他倒酒。

           第39章想要我陪睡(上)

  「

  我自己来吧。「张五金拿过酒瓶,触着了她的手,触手娇软,张五金心中情
不自禁跳了一下。他给秋雨倒了半杯,秋雨娇呼:」

  不要了,再多真的不行了。「张五金笑:」

  没事,醉了最多睡一觉嘛。「秋雨娇嗔着看他一眼:」

  到时你帮我洗碗啊。「」没事,包在我身上。「张五金拍胸脯:」

  洗个碗嘛,我是孙猴子,随便拨个毫毛,自有小猴效劳。「秋雨咯咯笑:」

  啊呀,那可不行,一群猴子要是进了屋,就该大闹天宫了。「两人说笑着,
边吃边喝,张五金关心秋雨单位里的事,道:」

  把岩卫红这笔款子讨回来,你们就没欠款了吧。「」哪里。「秋雨摇头:」

  还有,不过就岩卫红这笔款子数目最大,他也最牛气,最难讨而已,其它的,
都是些小钱,只是烦杂一点,到没有那么难。「这一点张五金可以理解,一般的
小公司小店子,无非是拖一拖赖一赖,势力不强,也不敢硬说不给,但岩卫红就
不同,他势力大,人也强势,找个由头,不给就不给,科委的人还拿他无可奈何,
秋雨都给逼得要陪他喝酒了,可想到了什么程度。」把岩卫红的欠款一次讨回来,
你们那些当官的,应该给你奖励吧。「谁知问到这话,秋雨却一脸苦笑,摇了摇
头,端起酒杯,竟然把半杯酒又全灌了进去。」秋老师,你慢点喝,先吃点菜。
「张五金有些担心。秋雨摇摇头:」

  没事。「自己拿过瓶子,又倒了半杯,举起:」

  来,张五金,我敬你。「」秋老师,慢点喝。「张五金真有些担心了,按下
她手:」

  先吃点菜,否则真的会醉了。「」醉了也没事。「秋雨笑:」

  我好久没醉过了呢。「微眯着眼晴看张五金:」

  我要喝醉了,你会不会占我的便宜?「这已经有点醉意了啊,张五金虎着脸:」

  嗯,醉了我就把你扔厕所里,免得脏了屋子。「」咯咯咯,你还真狠心呢。
「秋雨咯咯笑,趴在了桌子上,看来真有些醉了,张五金道:」

  秋老师,要不要我先给你倒杯茶,茶能解酒。「秋雨摇摇头,身子突然耸动
了两下。

  她居然哭了。「秋老师。」张五金站起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秋雨抬头
看他,两眼的泪,却在笑着:「

  我讨回了岩卫红的全部欠款,你以为我们主任会高兴是吧,你错了,他不高
兴。「」为什么?「张五金不能理解。会占我的便宜?」

  这已经有点醉意了啊,张五金虎着脸:「嗯,醉了我就把你扔厕所里,免得
脏了屋子。」

  「咯咯咯,你还真狠心呢。」

  秋雨咯咯笑,趴在了桌子上,看来真有些醉了,张五金道:「秋老师,要不
要我先给你倒杯茶,茶能解酒。」

  秋雨摇摇头,身子突然耸动了两下。

  她居然哭了。

  「秋老师。」

  张五金站起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秋雨抬头看他,两眼的泪,却在笑着:「我讨回了岩卫红的全部欠款,你以
为我们主任会高兴是吧,你错了,他不高兴。」

  「为什么?」

  张五金不能理解。

  「最初追我的时候,他的嘴里,我不只是珍宝,简直就是天上的月亮,可是,
你知道吗?新婚之夜,我是一个人过的,原来,他早有情人,他结婚,他的情人
哭闹着要自杀,他不得不陪他的情人。」

  「怎么可以这样?」

  竟然把秋雨这样的新娘子一个人扔洞房里,他去陪情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太过份了。

  「我后来原谅了他。」

  秋雨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缕嘲讽的笑:「我甚至觉得,他是高尚的,结婚
之前,有女朋友,也正常嘛,而为了怕女朋友自杀,他把新婚妻子都扔洞房里,
是一种高尚的情操。」

  「秋老师。」

  她居然会这么想,张五金简直气得舌头都直了,她也太善良了吧,那个人看
到她这个样子,难道还不给感动:「那他们后来分开了吧。」

  「他们到是分了。」

  秋雨笑了一下,但落在张五金眼里,却仿佛比哭还难看:「可后来我才知道,
他的情人不止一个,先还瞒着我,半年后,他连骗我都不愿意了,经常彻夜不归,
嘴中喷着酒气,身上带着女人的香气,衣服上沾着女人的长发,各种各样的,长
的短的,红的黑的,我问他,他却反问我:我高兴,难道你不开心吗?」

  居然可以问出这样的话,世上竟然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张五金在外面闯荡这
几年,自信也见过不少极品男女了,却仍然给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会
是这样的一个人?」

           第40章陪我跳支舞吧(上)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漂亮,风流,每天打扮得象一只公鸡一样,然后到
处去追逐母鸡。」

  秋雨低头看了张五金一眼,道:「他的头发很长,跟你的一样,离婚的时候,
丫丫两岁了,记不清他的样子,只记得一头黑长的头发,所以那天说你是不是她
爸爸,我可怜的丫丫。」

  她本来一直是苦笑中带着嘲讽的味道,应该是已经伤心到了极处,所有的愤
怒所有的痛苦都已经发泄完了,即没有多少愤怒也没有多少泪水了,但说到丫丫,
她真情触动,猛地号淘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别人都有爸爸,她没有爸爸,
然后到处找爸爸,每次看到她小小的脸上,那失望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张五金眼中也湿湿的,却不知该怎么安慰秋雨,只能轻拍
她的背:「秋老师,一切都过去了,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你再给丫丫找个后
爸,她现在还不懂事,骗骗她,她自然也就信了。」

  「不。」

  秋雨摇头,拿纸巾抹了抹脸,重重的出了口气:「我不会再找男人了,我无
法承受再一次的伤害,丫丫如果没有爸爸,那也是她的命,她长大了,就不会轻
易相信男人。」

  她的脸上,显露出坚强的决心,张五金心中更痛,却不好劝慰她,只在心中
感叹苍天的不公,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老天生得她如此美丽如此善良,却偏不能
给她一个痛她爱她怜她惜她的男人,命运弄人啊。

  「抱歉,害你都没能好好吃东西。」

  哭了一场,秋雨心情好了许多。

  「没事。」

  张五金摇头,去拧了块毛巾过来:「擦擦脸吧。」

  「谢谢你。」

  秋雨擦了脸,张五金收了毛巾过来,秋雨看着他,眼光有些幽幽的,道:
「张五金,你会跳舞不?」

  「会一点点。」

  张五金点头。

  「陪我跳只舞吧。」

  秋雨拿出手机,调出一只舞曲,起身。

  张五金还有点儿拘谨,摆出了正规的舞姿,但秋雨却没有把手放在他手中,
而是双手搭在了他肩头,张五金犹豫了一下,轻轻抚着了她的腰,触手温软,香
泽微闻,仿佛抱着了一束郁金香。

  随着舞曲,两个人慢慢挪动着步子,都不说话,好一会儿,秋雨道:「借你
的肩膀靠一下,可以吧。」

  不等张五金回答,她的身子贴上来,头靠在了张五金肩膀上。

  这个姿势,她的上半身,几乎完全挤进了张五金怀里,饱满的胸部压着张五
金的胸,随着步子的移动,时紧时松的摩擦着,不止是胸乳,她的整个身子都是
如此的柔软,要说张五金在马丽丽身上也折腾了个多月了,马丽丽也算一等一的
美妇,却就是无法给他这种柔软的感觉。

  不过张五金心中并无多少绮念,反而是满满的怜惜,因为他真切的感受到了
秋雨的那种无力感,她是那般的柔弱,偏偏狂风暴雨豺狼虎豹却要逼着她来,她
实在太需要一个坚强的肩膀来依靠了。

           第40章陪我跳支舞吧(下)

  秋雨的身子越来越软,也越来越沉,有些向下滑了,她应该是醉了,张五金
道:「秋老师,醉了就睡吧。」

  「别叫我秋老师,叫我秋雨姐,要不雨姐也行。」

  「雨姐。」

  这会张五金听她的了。

  秋雨在鼻腔里嗯了一声,身子却又往下滑了一点点,张五金仅是扶着她的腰,
已经肤不住了,看情形不对,道:「要不我抱你上床去。」

  「嗯。」

  秋雨又在鼻腔里嗯了一声,带着腻腻的尾音,身体则更加速的往下滑去,张
五金忙一伸手,搂住了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秋雨似乎是在半醉半醒之间,
身子往后一仰,她轻啊了一声,伸手就箍住了张五金的脖子,这个姿势,可以从
衣领处看到里面淡红色的胸罩和半边隆起的雪球。

  张五金没有多看,把秋雨抱进睡房,不想床边上有一个小朔料凳,可能是丫
丫坐着做游戏的,他抱着秋雨,里面又熄了灯,没看到,脚一绊,身子往前一栽,
他怕压了秋雨,忙一扭身,自己背先躺到床上,秋雨则重重的压在了他身上。

  秋雨呀的一声,睁开眼来,四目相对,她扑哧一笑:「你还真笨呢。」

  这么把秋雨抱在怀里,张五金心中确实有些怦怦跳,但心中即爱又怜,又有
些害怕,所以小心翼翼的不敢生什么幻心,但秋雨这么一笑,娇中带媚,张五金
心中猛地一热,抱着秋雨一个翻身,嘴就吻了上去。

  秋雨并没有抗拒,反而伸手勾住了他脖子,回吻他,张五金心中狂喜,全身
的血仿佛都热了,疯狂的吻着她,侵进她嘴里,捉住了她小小的舌头,口舌缠绵,
犹不知足,手从衣服下摆里伸进去,一下捉住了她的一个乳房,她的胸柔软丰润,
如一团软面,秋雨给他有些粗暴的揉搓揉得呻吟出声。

  那娇腻的声音更让张五金整个儿燃烧起来,他骑在秋雨身上,解开了她衬衫
的扣子,很快,她就在张五金手中成了一只小白羊,在夜色中发射出无穷的诱惑。

  「雨姐。」

  最后一刻,张五金还是叫了一声,他担心秋雨是喝醉了,也许明天醒来,她
会后悔。

  秋雨嗯了一声,带着微微的喘息,她星眸半睁半闭,在夜色中看了张五金一
眼,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没有应声,却把手伸下去,捉住了张五金的春杵。

  她的手,细细的,象无骨的细蛇,这么一缠上来,张五金情不自禁就吸了一
口气,然后就在她的引导下,进入了一个温润的谷地。

  在马丽丽身上的第一次很快,让张五金有些尴尬,但在秋雨身上没有,他时
轻时重,时深时浅,太强烈的时候,就停一下,去吻秋雨的唇,还有她的乳。

  秋雨大声的喘息着,先还压抑着自己,但到后来,她就完全迷失了,不顾一
切的呻吟起来。

           第41章我居然睡了她(上)

  她的呻吟别具一格,现实中,张五金只听过马丽丽一个人的声音,但他看过
不少片子啊,而秋雨的呻吟和所有人都有些不同,细细的柔柔的,仿佛婴儿的哭
声,特别的嫩,如泣如诉,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格外能激发男人的兽性,张五
金先还怕伤着她,到后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尽全身的力量,下意识中,
就仿佛要把这具娇柔的身体碾碎。

  这里却显示出秋雨的韧性,马丽丽给他操的时候,尤其头几天,只要有得二
十多分钟,张五金抓住节奏,在她到最高潮的时候猛顶两下,马丽丽就会两眼一
翻死过去,半天才会还魂。

  秋雨却不会,初碰几下,她就给人一种娇腻欲碎的感觉,让人无比怜惜,又
忍不住想要去揉碎她,可张五金长抽猛打,她好几次似乎闭过气去,却终于回过
魂来,这样反更激起男人征服的雄心,不过最终,她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终于
死死的抱着张五金,不动了。

  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弥漫着,这味道很熟悉,又有些儿陌生,因为居
然好象还带着了一点点花香的味道。

  夜色中的秋雨,一动不动的躺着,嘴已经轻轻闭上了,鼻息细细的,给人感
觉,就象一根泡软了的凉面,细细的,白白的,软软的,有一种异样的美感,或
者说,性感。

  这个样子的秋雨,实在太美了,张五金怎么看也不够,不过还是怕她着了凉,
给她盖上了被单。

  秋雨给惊醒了,半睁着眼晴,腻声道:「抱我。」

  声音特别的娇柔。

  张五金抱住她,她是那么的软,真就象一根泡软了面条,又象一根抽去了骨
头的蛇,这让张五金非常的有成就感。

  男人如果不能在床上把自己的女人操软了,床下再硬也没有用。

  「如果班上的同学知道,秋老师现在在我怀里,不知他们会怎么想?」

  张五金这么想着,心下异常的得意。

  那些过往的岁月,水一样的流过,青春期的男孩子,有着无限的向往和无穷
的想象力,而在那些最彩色的部份,和最黑色的部份,秋雨都占有极大的份量,
张五金就是这样的,他几乎在每一个白天,都盼着看到秋雨的笑脸,得到她的表
扬,而在每一个夜晚,也几乎总是在幻想着她的身影在手淫后入睡,张五金相信,
其他同学也跟他差不多。

  而现在,当年那个梦中的仙子躺在了他的怀中,而当年那些黑暗的幻想,也
在刚才化为了现实,他曾幻想着用各种姿势操她,尤其是后面,而刚才就全都试
过了。

  人生到此,再无所求,只要能永远的抱着怀中的这具女体,这是张五金这一
刻的心情。

  「师父,谢谢你,鲁班先师,谢谢你,等过后,我给你们上香茶啊。」

  在这一刻,对师父,对那位神奇的鲁班,还有他创造的这张神奇的春床,充
满了感激。

           第41章我居然睡了她(下)

  张五金知道,之所以能这般轻易的把秋雨抱上床,是有很多方面的原因的。

  首先,他是秋雨的学生,秋雨了解他,她对他,心里天然就有一种亲切感。

  其次,他两次帮了秋雨,如果不了解秋雨的境况,他会想着,就算给抢走几
万块,也不会有事,了解了才知道,这些钱对秋雨的重要性,而且不仅仅是钱的
问题,只要钱真给抢走,那个禽兽主任一定会把秋雨往死里逼,再加上这一次,
彻底解了秋雨的围,还帮着打了那主任的脸,让秋雨出了憋闷很长时间的一口郁
气,秋雨对他的感激,不是一般的言词可以形容的。

  然后是秋雨情感上的挫折,让她需要发泄,需要抚慰,需要一个坚强的肩膀,
让她靠一靠。

  但所有这些,仍然不够,张五金了解秋雨,这是一个和马丽丽完全不同的女
子,马丽丽一旦给勾动春心,会不顾一切,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她都会张开双
腿,而秋雨不会,她的春宫虽然打开,春心虽然蠢动,但醒来的,却是爱多于欲,
如果不是她喜欢的男人,她宁可用手帮自己,也绝不会轻易打开自己的身子。

  所以,张五金可以肯定的说,即便他帮了秋雨,即便秋雨受了情感的挫折,
又在今夜喝了酒,触发了情潮,如果没有春床,他绝对没有这么容易把秋雨抱上
床。

  这是一个会把所有春意化成爱的女子,而不仅仅是欲。

  秋雨差不多整个身子都绻缩在张五金怀里,这个时候的她,显得特别的娇小,
张五金双手环过来,一手在她的丰软的胸上捏摸着,另一手则轻抚着她的臀,秋
雨动了动,张五金俯下头,轻吻她的眉心,鼻尖,一路吻下去。

  秋雨轻轻唔了一声,张五金便吻住了她的唇,先前急了点,这会儿细细品尝,
只觉香甜满口,志得意满,轻问:「雨姐,我刚才表现怎么样,可以打多少分。」

  「不告诉你。」

  秋雨身子扭了扭,声音特别的娇腻,只这一下,刹时又点燃了张五金,不过
他这会可不象刚才那么急了,刚才那是饿鬼上桌,狼吞虎咽,这会儿却是饱汉品
茶,轻松悠闲。

  他突然起身,按亮了灯。

  秋雨呀的一声羞叫:「别开灯。」

  急忙扯被单要遮住自己的身子,但扯得急了点,上面到是遮住了,连脑袋蒙
在了里面,可腰以下却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她还想拦,张五金嘿嘿一笑,跳上床
就捉住了她的双腿,恰如大灰狼捉住了小白兔。

  「不要,五金,不要看。」

  秋雨羞急,伸过手来,拦在自己腿间,那有什么用?

  张五金却故意逗她:「那你转过身来,我就不看了。」

  秋雨居然真的转过身来,用一个趴伏的姿势对着张五金,所以说啊,恋爱中
的女人,智力无限接近于负数,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姿势,其实更羞人。

  张五金双手掐着她的腰身,轻轻往上一提,同时把她的腿往前一推,她软美
的身子,就仿佛一对门合页,半合了起来。

            第42章不要看(上)

  这个姿势,她的头就在床单上半折着,而腿差不多就碰到了胸,这样的姿势,
她的臀不但是向后,而且是向上高高的耸起,在灯光下,隆成一个美丽绝伦的半
圆体,而在这半圆体的中间,一朵女人花迎风怒放。

  张五金看呆了。

  马丽丽曾让他非常失望,甚至可以说绝望,马丽丽哪里都漂亮,无论是脸蛋,
还是乳房,还是腿,甚至是纤长的手指,都让张五金非常满意,然而,就是那女
人的终极秘处,让张五金失望绝望,看过一次后,再不肯细看,虽然马丽丽也希
望他帮他舔,但他每次都岔开了。

  网上有黑木耳和粉木耳的说法,张五金最初没明白,后来虽然明白了,但想
象与现实总有些儿不同,直到亲眼看到了,他才恍然大悟,用黑木耳来形容马丽
丽,真的是太形象了。

  但秋雨的,却是粉木耳,虽然她也生过小孩,却仍然有着四月春花的美丽。

  张五金几乎是一声欢呼,就猛烈的扑了上去,真如大灰狼张开血盆大口,扑
向可口的小白兔。

  秋雨这时也终于明白了,羞不可抑,虽然她极力扭动着身子,但腰胯给张五
金捉住了,又哪里挣得动,她的挣动,恰如小白兔在大灰狼爪下的颤粟,不但不
起半丝作用,反更激发了狼性的猖狂。

  秋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下断云零雨般的羞呤,但还是有一丝若无若无的
念头:「他真好,真强壮。」

  她虽然结过婚,但她的丈夫本来比她大十多岁,然后又是给酒色淘空了身子
的,每次爬到她身上,没几下就完事了,秋雨虽然没精确计算过,但大致可以估
摸到,从来没有一次,他在她身上能撑五分钟的,一般也就是两三钟的事,有些
时候,她甚至胸罩都还没脱完呢,他已经完事了。

  秋雨是个洁身自持的好女子,虽然是网络时代,多多少少会有这方面的信息,
但她总会主动躲开,所以对男女性事,了解得不多,她老公那个样子,她就以为
天下男人都是那个样子,虽然有些失望,却仍以为是正常,也没有什么怨怪。

  直到今夜,在张五金那如怒涛般的撞击下,她薄如轻舟的身子一次次给彻底
撕裂淹没,她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如此强壮的,原来真正的男人是如此可怕,
原来小说中描绘的高潮,真的存在,那些所谓仿佛死了过去,飘在天堂的感觉,
原来是如此的形象。

  而在这一刻,她又知道了,原来心爱的人可以做那样的事情,原来男人的舌
头,居然也如此可怕,更如此羞人。

  「让我死了吧。」

  这样的一个念头,一直飘在她脑中,直到张五金再次进入她体内,那可怕的
直抵灵魂深处的撞击,让她猛然昂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叫,恰如频死的天鹅。

            第42章不要看(下)

  这一夜,张五金就仿佛打了鸡血的斗士,一次又一次的在秋雨身上折腾,直
到秋雨出声哀求:「五金,饶了我,姐真的要死了。」

  张五金才在得意的笑声中放过她。

  张五金第二天早上醒来,一摸,却没有摸到秋雨,这让他有一刹那的迷糊,
只以为昨夜的一切,就是一个春梦,不过当他看到床上乱揉着的床单,还有用过
的好几块毛巾,以及房中残留的那股香味儿,他就嘿嘿笑了起来。

  这不是梦,昨夜,就在这张床单上,他把梦想了五年的秋雨,揉成了一条丝
巾。

  「哈哈,秋老师是我的了,李老师,朱老师,你们发财了没有?我是没发财,
不过,秋老师却是我的了。」

  他重又躺倒在床上,笑得象个白痴。

  尖耳听了下,外面好象没什么响动,拿过手机一看,快九点了,秋雨肯定不
在家,她是要上班的,她那个禽兽主任盯她又相得严,而秋雨又是个极要面子的
人,可不能迟到。

  「不知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张五金有些得意,又微微有些后悔,多年心愿得偿,他昨夜确实折腾得太疯
狂了一些,也不知秋雨吃得消吃不消。

  拿过手机,给秋雨发了一条短信:「雨姐,还好吗?」

  秋雨很快就回了短信,一个扬起的拳头,张五金仿佛看到了她平时扬起拳头
那娇俏的样子,顿时得意的笑了起来,回了她一个大兵头,和一个贼笑的狼头,
话说这些头像是哪只淫才发明的,还真是有几分淫贱的天份啊。

  秋雨给他回了一条短信:我起得晚了,你去下面吃点东西吧,记得先洗澡,
内衣裤我给你准备好了,回头我来洗。

  看到这条短信,张五金心中是满满的温馨,这就是妻子对丈夫的嘱咐啊。

  他回了一句:「雨姐,谢谢你,我爱你。」

  但意外的,秋雨却没再回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张五金刚想再发一条,就
又想:「也许她们那个禽兽主任来了,我还是不打扰她了。」

  这么想着,收了手机,起床,依言先洗了个澡,然后到下面早点摊子上吃了
三大碗面再加半斤油条,那个摊主先是眉开眼笑,然后却是目瞪口呆,瞪着他如
看怪物。

  张五金嘿嘿笑,他本来就年轻健壮吃得多,气沉丹田后,消化力更强,再一
个,昨夜其实没吃东西,然后却又在秋雨身上折腾大半夜,借句岩卫红的话,肚
中空得如洗过的煤坪,那自然是吃得多了。

  「雨姐见了我这么能吃,怕也要吓一跳。」

  张五金得意的想:「不过在女人身上折腾,其实还真的费力呢,真跟犁田差
不多。」

  回想秋雨那丘田,小腹居然又热了起来,可惜现在秋雨不在家里,若秋雨在
家里,他一定再犁一遍。

  「晚上,雨姐,晚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得意的哼哼,又想:「也许雨姐中午就会过来。」

  却又想:「不过只怕她吃不消,可不能伤着了她,对了,我要做一张合欢床,
晚上看看雨姐的春宫再说。」

vampire518 2013-8-26 10:47

            第43章处女最补(上)

  打了个的,到岩家,燕四娘不在,岩卫红说是带了李红去买衣服了,燕四娘
的气魄,张五金已经见识了,那真是个人物,不过这样的女人,放别人家里祟拜
可以,在自己家就要命了,公鸡都不打鸣。

  岩卫红精神比昨日又强了许多,粗看上去,跟正常人也差不多了,当然,张
五金细看他春宫,仍然比较虚,但阳火往里钻,若丝若缕,里面已经有根了,张
五金恭喜道:「岩总底子不错,好多了。」

  「是好多了,谢谢小张师父。」

  岩卫红也一脸喜滋滋的:「我自己有感觉,先前那个空啊,这会儿,有货了,
不过还是血尿,我毒多。」

  张五金便笑,岩卫红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摇手:「以前太荒唐了,见笑
见笑。」

  「男人嘛,正常,也没事,过几天就排掉了。」

  岩卫红想起件事,有些紧张的道:「小张师父,我娘说,你跟她说过,我之
所以没孩子,也是因为毒火的原因,排了毒就好了?能有小孩。」

  「应该没问题吧。」

  这方面,张五金真不是太确定,春床能调的,只是肾气,但造成不育的原因
却有很多的:「你没去医院检查过?」

  「大老爷们,能把女人操翻就行了,谁去医院啊。」

  岩卫红嘟囔。

  这个能理解,一般不孕不育的,都是女人去检查,男人打死不去,张五金便
笑:「也是。」

  他这么笑,到让岩卫红担心了:「小张师父,你跟我说句实话,我以后还行
不行?」

  「怎么不行。」

  张五金知道他的心理,故做讶异:「肯定行的,血尿净了就可以了。」

  「真的。」

  岩卫红大喜,又有些担忧:「是不是要多休养一段时间。」

  「休养是一方面,但也要补啊。」

  「采阴补阳。」

  岩卫红眼光一亮。

  看他眼巴巴的,张五金到是有些犹豫了,这是张虎眼笔记上说的,脱阳的人,
用阴补,处女最补,这个有点迷信,而且有伤天和,所以张虎眼反复叮嘱,轻易
不可泄露,反正睡着合欢床,慢慢养就行了,张五金也还是没经验,一下就露了
口风。

  不过这会儿若推,也不好,他微一沉呤,点头:「确实是采阴补阳,不过,
岩总啊,你有钱,但也给别人留点儿才好,最多三个就够了,再多没有意义。」

  「我明白,明白。」

  岩卫红连连点头。

  「其实也无所谓,不过多了真的没有用。」

  张五金还有点儿草根心态,觉得处女都给有钱有权的人夺走了,心里不平衡,
但岩卫红这么老老实实的一点头,他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有钱有权的玩女人,
可那些女孩子呢,也是心甘情愿的吧,甚至是哭着喊着往他们床上爬吧,正如那
着名的誓言:宁可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尾座上笑。

            第43章处女最补(下)

  一个巴掌拍不响啊,他又操的什么蛋痛的心,至于什么有伤天和,那是以前,
女子失贞就是天大的事,现在,嘿嘿,现在女子不守贞,守的是金,再说句不好
听的,现而今的夫妻,有几个是处女原配的,基本上都是接盘侠吧,当然,男的
更没有什么童子鸡,大家半斤对八两,哥哥莫说姐姐。

  再又聊了几句,让岩卫红多休息,练练书法散散步,都可以,不吹风感冒不
剧烈运动就行,然后张五金就往工房里来。

  其实没什么心思做活,心里充满了喜悦,仿佛要爆炸开来一样,索性就给以
前的同学打电话,然后话题自然而然就聊到秋雨身上,不出他所料,这些家伙对
秋雨也都是念念不忘的,不过到没人知道秋雨早回了阳州,更没人知道,秋雨已
经离婚了,说起来都是一腔祝福的语气,也有些酸,那个能拥有秋雨的男人,实
在是个幸福的混蛋啊。

  张五金其实想炫耀,但打了几个同学的电话,最终没敢露了口风,更不敢说,
秋老师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昨天晚上,她就在我身下辗转娇呤,她叫床的声音,
是天下独一份的,太好听了,而她骑马蹲档写粉笔字引发无穷遐想的那个姿势,
昨夜我也试过了,确实美妙无比。

  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说世上最奢豪的幸福,是吃妈妈煮的饭,穿老婆
买的衣服,给儿子做马骑,而世上最大的痛苦,是我发了财,妈妈死了,老婆离
了,儿子跟着别人姓了。

  但现在张五金觉得,还是不太准确,世上最大的痛苦,应该是拥有了所有人
梦想的女人,却不敢跟任何人说。

  打到手机没电,换上电板,又想给秋雨发短信,后来想一想,还是先不要打
扰她,实在静不下心,老办法,推刨子,气慢慢沉下去,到想起件事,张虎眼说
的斧劈劲和穿凿劲,还有比较玄的那个弹线劲,就是用墨斗弹墨线,当然不是用
墨线弹人,是那个弹的意。

  张虎眼曾说过,这个劲已经是化劲了,气沉丹田都还不行,要入骨,才能从
髓中生出劲来,气到化劲,世间所有的武功招式都是废物,当时他说得玄奇,就
仿佛那武侠小说里说的,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一般,可张五金当时根本理解不了,
现在到是有些儿理解了。

  不过真一试,斧劈劲还好一点,穿凿劲就比较难了,心里可以理解,就是股
脆劲儿,可真正到手上去试,怎么也出不来。

  「心悟易,体悟难,还真是这样啊。」

  他感概。

  至于那股弹线的劲,同样心里可以理解,崩紧了猛然弹出去,就是一股抖弹
力,可手上怎么发出来,完全无从入手。

  不过他也不急,他是木匠,不是侠客,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现在是
枪炮的时代,哪怕真的练成飞花摘叶皆可杀人的本事,你敢杀人吗?

  习成屠龙技,菜市杀泥鳅,时代不同了,少年时候的武侠梦,到今天,早已
经醒了,只不过,有功夫在身,比没有要强一点,关健时刻,能护着秋雨不给人
伤害,那就不错了。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春床,有了钱,有了势,才能真正护着雨姐不给人欺负。」

  他的思维散发开去。

            第44章你是我的(上)

  衬衣袋子里,燕四娘给的那张银行卡,沉甸甸,张五金最终没忍住,还是到
附近的自动取款机上查了一下,密码在后面,输进去,看着那2后面的一长串零,
他的心,怦怦的跳。

  「这才是真正的本钱,雨姐,我一定可以让你幸福的,也一定要让你幸福。」

  他攥着拳头叫。

  但中午十二点,秋雨打来的电话,却给兴奋中的他,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秋雨的声音幽幽的,微带着点嘶哑,不知道是心情压抑,还是昨夜叫床太久
的缘故。

  「五金,昨夜的事,忘了好不好?就当做了一个梦。」

  张五金又惊又怒:「为什么啊,我忘不了。」

  「求你了。」

  秋雨的声音里带着了哭腔。

  「不。」

  仿佛才到手的最心爱的玩具,眨眼给人夺了去,张五金一时间完全无法正常
思考,冲动的叫:「为什么?雨姐,我喜欢你,爱你,我要娶你,保护你,我要
给你全世界所有的幸福,我绝不会放弃你。」

  「求你了。」

  秋雨真的哭了。

  「为什么?」

  张五金惊怒如一只狂暴的狮子:「给我理由。」

  「我比你大。」

  「哈哈。」

  这个理由让张五金好笑,不过是冷笑。

  「我比你大六岁。」

  「大六岁怎么了?」

  张五金叫:「女大三,抱金砖。」

  这话说得太快,自己一下促死了,接不下去。

  秋雨到是抓住了话柄:「是啊,女大三,抱金砖,可我比你大六岁呢。」

  「那就抱两块金砖。」

  张五金有些蛮不讲理了。

  「不。」

  秋雨抵挡不了他的野蛮,只能垂死挣扎。

  「不对。」

  张五金猛然想起:「你是九月二十四的生日,也就是要再过一个月,才二十
七岁。」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秋雨有些讶异。

  「我当然知道。」

  张五金有些得意了:「何止是你的生日,你的身高,三围,爱吃的零食,爱
看的杂志,喜欢什么样的男明星,我全都知道。」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啊,而面对他的得意洋洋,秋雨完全无语了。

  「而我呢。」

  张五金继续穷追猛打:「今年三月十八,我已经满了二十一岁生日,现在是
吃二十二岁的饭了,我们农村里讲虚岁,所以我实际上是二十三岁了,只比你小
三岁,哈哈,恰恰就应了那句老话,女大三,抱金砖。」

  「不对吧。」

  秋雨对他的年龄有点儿怀疑:「我记得你好象是班上男孩子中,年纪最小的。」

  「没错啊。」

  张五金笑:「我读书早,五岁半读的书,小学六年,初中三年,九年读下来,
我才十四岁半呢,高中两年,哈哈。」

  「你高中没读完。」

  秋雨有些讶异。

            第44章你是我的(下)

  「是啊。」

  「为什么,是家里困难吗?」

  「不是。」

  张五金本来有些不好意思说,但随即一想,秋雨都是自己的女人了,两人最
羞耻的地方都电子对撞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道:「因为你走了,我的梦
想没了,所以不想读了。」

  「你。」

  秋雨显然在那边顿脚:「简直给你气死了。」

  停了一下,又道:「那我还是比你大五岁。」

  「三岁。」

  「四岁。」

  「三岁六个月。」

  秋雨拗不过他,也不能抓着数学老师来揍一顿啊,绕开这个问题:「五金,
我们真的不合适,求你了。」

  「不。」

  张五金已过了最初的惊怒,信心十足,他的秋老师,是善良的,也是软弱的,
只要坚持下去,她就会屈服:「有你求我的时候,不过是在床上。」

  秋雨在那边估计脸红了,气息有些喘,张五金便没心没肺的笑。

  「雨姐,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娶你,我要你每夜都求我,绝不食言。」

  「不。」

  秋雨的声音,如开春后的一点残雪,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另外的话题:「五金,我到底哪里好啊,我比你大那么
多,又是离过婚的,而且带着丫丫,你去找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干干净净
的女孩子,不好吗?」

  「你哪里都好,脸蛋好,奶子好,屁股好,腿也好。」

  张五金已经想到了对付秋雨的法子,这是一个韧性十足的女子,也是一个喜
欢纠结的女子,跟她正正经经的说,永远也说不清楚,索性玩起了无赖。

  「你。」

  秋雨又羞又气:「你再乱说,我不理你了。」

  「我没有乱说啊,每一句都是实话。」

  张五金笑,却突然声音一正:「我说一句假话的,天打雷劈,出门给车子撞
死。」

  「呀。」

  秋雨叫了起来:「你再乱说,你再乱说。」

  她不知道怎么说好,一情急,哭了起来。

  张五金听着她哭,好一会儿,才道:「雨姐,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不。」

  秋雨抽咽着。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

  张五金玩起了鬼把戏。

  秋雨果然上当:「不。」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那就是喜欢我罗,我就知道。」

  张五金笑:「宝贝乖,亲一个。」

  在话筒重重的波了一下。

  秋雨又气又羞,嗔道:「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

  张五金哈哈笑,笑完了,自己又有些烦燥,他对秋雨是了解的,这是一个善
良的女子,有着在都市女孩中已经非常少见的自我牺牲的传统美德,她宁可自苦,
却不肯让别人吃亏,尤其是自己所爱的人。

  如果是马丽丽,张五金哪怕不开口,只要她自己愿意,她就会追着喊着哭着
求着让张五金娶她,至于大六岁,结过婚,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这些她是不会想
的,但秋雨会想,她渴望幸福,但她首先会想到,自己的幸福,会不会建立在别
人的牺牲甚至痛苦之上,如果是,她宁愿自己牺牲,自己去承受那份痛苦。

  这样的秋雨,正是张五金无时或忘的秋雨,但这会儿烦燥,也正是这一点,
在这一刻,他宁愿秋雨自私一点儿。

  做为五宝大人,从小有些给惯坏了,心里一烦躁,他就有些踢桌子摔凳子,
却突然惊醒:「不行,我不能使小孩子脾气,我绝不能失去她,要想个办法。」

           第45章骗你是小狗(上)

  这么一惊,小性子收起来,架一方木料,推起刨子来,心系无明,先什么也
不想,丹田气慢慢沉下去,头脑也就渐渐清明,这时才开始若有若无的挂一点念
头,这是张虎眼在笔记里说的,无明才能见性,一切看淡了,才能看得清楚,他
不太能理解,但可以照着做。

  心中有了主意,看看手机,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又拨通了秋雨的
电话,直接叫:「老婆,吃饭了没有。」

  刚才的静思,他并没有想到太好的主意,气沉丹田到底不是仙丹入体,但头
脑清明之下,至少有了大致的思路,对付秋雨这样心善心软的女子,死缠烂打就
好了,然后再在床上征服她,到她完全瘫软如泥头昏脑胀无可奈何了,自然也就
会答应他了。

  秋雨不应声,张五金便故做惊讶:「还没吃饭啊,是不是你们那个主任要你
加班,简直岂有此理了,你等着,我给你送饭过去,那禽兽主任要敢拦,看我不
揪下他一把毛来,雷公还不打吃饭人呢,敢不让你吃饭,你等着啊,最多二十分
钟就到了。」

  「不要。」

  秋雨果然就出声阻止了。

  「怎么不要。」

  张五金拉足了气势:「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

  「我吃过了。」

  「你真的吃过了?」

  张五金绝对不信的语气。

  「真的吃过了。」

  「骗我的是小狗。」

  「骗——。」

  秋雨差一点没收住,还好及时醒悟,娇嗔:「你才是小狗。」

  发娇嗔了,有效果了嘛,张五金心里暗笑,嗲着声音道:「可是我还没吃呢,
现在小狗饿了,秋雨主人,给我一点吃的嘛。」

  「你怎么还没吃。」

  秋雨就是好骗,还真有几分信了。

  「想你嘛,茶不思饭不想的。」

  本来秋雨确实有几分信了,可问题是,张五金这语气太嗲了点儿,唉,五宝
大人演技还不够,秋雨不答他腔了,张五金叫:「雨姐,好雨姐,你真想饿死我
啊。」

  「自己吃饭去。」

  秋雨哼了一声。

  「我不,见不到你我吃不下饭,水都喝不进去。」

  「直接拿壶往里面灌。」

  「真残忍。」

  张五金哀叫:「我心目中的秋老师是美丽善良温柔漂亮的,绝不会做这样残
忍的事,她虽然也拿着教鞭,但从来都没打过人,其实很多同学都盼她打下来呢。」

  「胡扯。」

  秋雨咯的一声笑:「还有想挨打的。」

  「真的啊。」

  张五金赌咒发誓:「骗你是小狗。」

  「你就是小狗。」

  「小狗要吃饭,秋雨主人,雨姐,好姐姐,送饭来好不好,饿死了。」

  又绕回来了。

  秋雨及时醒悟,不跟他绕了,带着恳求道:「五金,我说真的,你放过我好
不好?」

           第45章骗你是小狗(下)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就是歪才了,真正读书,语文从来没打过八十五分以上,可一些乱七八糟
的歪诗艳句,偏生就记得清楚,这会儿是冲口而出。

  秋雨是那种浪漫型的女孩子,还就吃这个,柔声叫:「五金。」

  「雨姐,好姐姐,嫁给我,明天我们就去扯结婚证。」

  但一说到扯结婚证,秋雨又清醒了,几乎带着了哭腔:「五金,你想过没有,
你父母会同意吗?」

  「他们为什么不同意?」

  张五金漫不在乎:「这个我说了算,他们管不着。」

  「不。」

  秋雨叫:「我知道你,你是家里的第五个孩子,也是惟一的儿子,你爸妈把
你生下来,是怀着巨大的希望的,好不容易你大了,他们一定想着你成家立业,
娶一个干干净净的好女孩,组成一个健康的家庭,然后生一个可爱的儿女,可如
果你娶我,一个大你五六岁,离过婚,还带着一个女儿的女人,你父母绝对不会
同意的,他们会失望的。」

  「不会。」

  「就是村里人和亲戚的指责他们都承受不起。」

  「不可能。」

  张五金叫得坚决,但其实他知道,秋雨说的是实情,做为计划生育高压之下,
好不容易挣出来的五儿子五宝贝,爹娘在他身上,实在是寄托了太多的期望,他
不发财不当官不成名也罢了,娶个老婆,居然是年纪大一截还离过婚还有个拖油
瓶的女人,爹娘一定得气死,而村人亲戚也一定指指点点,他们会一辈子抬不起
头来。

  「会的,我知道。」

  秋雨真的哭了:「五金,求你了。」

  「不。」

  秋雨在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张五金猛然狂叫起来:「不。」

  他仿佛看到了一座山,绝对无法逾越。

  「不。」

  他狂叫。

  这一发狂,惯出来的性子又激发出来,在工房里走来走出,东摔一下西打一
下,犹如一头笼中的困兽,一下打到木工箱子上,这箱子不是他自己的,他这次
出来,背的是张虎眼的箱子了,啪的一声,他一下清醒过来。

  「不行,张五金,这样不行。」

  他站住,吸了口气,架起木料,再次推起了刨子。

  气慢慢的沉下去,脑子又渐渐的清明起来。

  从头去想这件事,爹娘知道了,爹不会说什么,只会把头低低的垂下去,然
后拿起担子去挑水浇土,他就是这样,生气的时候,他就不停的挑水浇土,拿他
自己的说法就是,气也生了,土也浇了,不停的挑,不停的挑,有一回生气,他
从早挑到晚,挑了一百多担水,那一回,把张五金他娘吓得软在土边,哭都不会
了,后来还是张五金放学回来,把扁担抢了扔到塘里,才算完事。

  他娘嘴巴就多了,说还不算,这样的事,一定是边哭边说,哭天抹地的,能
从八辈子的事情说起,天知道哪个角落里的陈芝麻烂谷子都能给你翻出来,能把
灶王公公说得晕过去。

  如果说不听,她还有帮手,现在也方便,家家有电话,一个电话出去,大金
二金三金四金,必然风风火火杀回来。

         第46章如果你只要我的身体(上)

  大金是个菩萨性子,从小吃得苦最多,也最能吃苦最能忍,偏生再苦再累她
也没什么火气,就是跟她娘一样,嘴巴絮叼,声音软软糯糯的,永远也不会高声,
可只要有机会她就会逮着你说,张五金小时候直接叫她二娘的,真啰嗦啊,而且
你冲她发脾气都没用,吼也好叫也好,她就笑笑,过一会儿又来说你,真是烦到
死。

  二金性子就要暴烈多了,很有点母夜叉孙二娘的味道,从小到大,就她好斗,
村里要是有丁点儿欺负到爹娘头上,爹不做声娘不出气,她却敢堵着人家大门骂
一天,那是真敢骂,一个姑娘家啊,什么都骂得出口,也真敢打,五大三粗的汉
子,她提把菜刀就敢剁过去,一句话:「我家女多,死我一个无所谓,哪个敢跟
我对命,砍死你,我给你抵命,你打死我,给我抵命,对了。」

  娘啊,谁敢跟她对,以为下象棋啊,对了车下盘还两个?没人给复盘呢,一
村人谁都怕了她。

  这件事要回去一说,她肯定袖子一捋,五宝大人她是不碰的,爹娘当张五金
当宝,平时就叫五宝的,几个姐姐也一样,但二金必然会来找秋雨,她还就在阳
州,方便,秋雨绝对不是她对手,秋雨虽然丰乳肥臀,可那小胳膊小腿的,哪里
经得二金姑奶奶的撕扯,那就是小白兔到了母大虫嘴里,斗嘴更不行。

  三金性子最克薄,最不喜动手,却同样喜欢动嘴,她特别怕冷,总喜欢缩在
灶边上,然后阴一嘴阳一嘴,每句话都象钻子一样,钻得你肉痛。

  她要是回来,秋雨肯定就是狐狸精了,然后对张五金也不会有好话,自然是
给狐狸精迷住了的傻蛋,人也没了,钱也没了,命也没了,总之她嘴里是一定不
会有好话的,到你暴跳起来她又不说了,只在一边冷笑,过一会儿又钻出来,就
好比冬天里窗户纸没糊好,留着点儿缝隙,时不时就刮冷风进来,冻不死,烦得
死。

  说起来,张五金最怕的,还是四金。

  四金也算是幺女了,也有些惯,反正大金二金三金要打张五金,他娘是一定
要管的,四金要打五金,他娘就不管,最多也就是两人一个打一下。

  而四金和二金一样,喜欢动手,不同的是,二金只打别人,不打自己宝贝弟
弟,四金却是五宝大人也敢打,她最拿手的一招,是左手一把搂着张五金脑袋往
她胸前一挟,右手就去张五金脑袋顶上推毛,她把这个叫做烧毛,就是四指压着,
用大拇指用力推头发,这死丫头还有力,那个痛啊,印象深刻,而且边推她还会
边咯咯的笑,那个变态啊,童话里的巫婆,就是她这号的,所以张五金打小最讨
厌童话,因为里面总有巫婆。

  不过痛还不是张五金最怕的,真正恼火的是,四金把他死压在胸前的动作,
农村女孩子事做得多,发育得好,四金就发得一对大奶,好象是比秋雨的还要大
得一圈,而且这死丫头在家里经常不戴胸罩的,挟着张五金脑袋一压,那一对大
奶,饱满,健壮,结实,张五金脑袋一给压进去,娘啊祖宗,真有做噩梦的感觉。

  张五金十四五岁就开始做春梦,虽然第一个春梦的对象是秋雨,但不能否认,
四金的那对大奶,有着潜在的诱发因素。

         第46章如果你只要我的身体(下)

  好吧,总之,张家的姑奶奶们,没一个好惹的,五宝大人全都惹不起。

  但真正说起来,这些都不可怕,惹不起,咱躲得起,最多不见面就是了,城
市媳妇不肯见农村婆婆的,又不止一个。

  真正的关健,还在秋雨身上,还是她那个舍己从人的性子,如果她的婚姻,
是要背负一生的亏欠,尤其是要让张五金背负一生的指责,她绝对不会要的。

  这一点上,无解。

  这一关,难越。

  天渐渐黑了下去,虽然现而今的气候热得古怪,快立冬了还满街热天的衣服,
低头见乳沟,扬风白大腿,但老天爷吹灯还是吹得早的,近六点的时候,就有些
蒙蒙黑了,秋雨平时五点多钟就来了,这时六点了没来,显然是不会来了。

  张五金犹豫了一下,还是锁上门,进超市买了点菜,往秋雨家里来。

  虽然推出了一双筷子,但他仍然没能想到好的主意,他只认定,不会放过秋
雨,死也不会。

  这样的女人,就为她死了,也是值的。

  秋雨屋子里没亮灯,不过张五金有个感觉,秋雨肯定在家里,他敲了敲门,
无人应声,也没有响动,张五金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姐,我知道你在家,
开开门,否则我就喊了。」

  过了一会儿,秋雨回了短信:「如果你只要我的身体,我就开门。」

  如果没有下午一静心的思索,张五金可能真的会纠结,但这会儿,他是下定
了决心的,无论如何,死缠着再说,而秋雨这样的女子,最怕的应该也是这一招。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回了一个字:是。

  过了一会儿,屋中有了响动,到门边,又停了一会儿,才开了门,秋雨冷着
脸,打开门就站到一边,张五金露着牙齿笑,她也不看,可惜啊,她这样的冷脸,
是赶不走张五金的。

  张五金不管她,自己关上门,然后提了菜进厨房,自说自话:「老婆,昨天
鱼头还有好多吧,我早上放冰箱里了,可以吃鱼冻,跟你说,我把鱼肉都划烂了,
这样吃起来,冻子里面就有肉,味道最好了,怎么样,老公我聪明吧。」

  他老公老婆全都自封,秋雨坐在沙发上,始终冷着脸,不吱声,不反对,也
绝对不应。

  张五金不管她:「鱼冻,再来个青椒豆豉炒火腿肠,话说这双汇最划不来了,
拿个老女人做广告做得该死,结果一个事故,基本完蛋,到是便宜了好多,再来
个炒冬瓜做疏菜好不好?这冬瓜其实可以煎着吃,放红辣椒,煎得金黄的冬瓜,
配上红辣椒,一看就有胃口。」

          第47章她实在太好骗了(上)

  他说得口沫横飞,而且故意夸张的吞口水,秋雨全当没听见。

  没关系,张五金有办法,他一面说,一面把菜板切得当当响:「这冬瓜啊,
厚了炒不熟,薄了,一炒一翻又烂了,所以刀功最重要,一定要不薄不厚,我切
冬瓜,那是有经——啊。」

  验字没出口,猛地一声痛叫,扔了刀子,右手就抓住了左手。

  「怎么了,刀切了手?」

  本来不理不睬的秋雨一下子跳了起来,急跑过来,跑到一半,又到电视机柜
子里拿了一个创可贴,一面跑一面叫:「这里有创可贴,我给你贴上,没伤着骨
吧。」

  她跑得急,胸前一对丰乳,便如两只争相急跑的大兔子,虽然隔着衣服还有
胸罩,不过张五金完全可以想象它们颤动的样子,昨夜他半强迫着让秋雨骑在他
身上玩了一次,秋雨害羞,虽然娇娇的伸手捂着他眼晴,娇羞的说不许他看,可
哪里拦得住,个中妙景儿,真是美妙绝伦。

  「快,哪只手指,我给你包上。」

  秋雨已经到了面前,抓他的手,张五金把大拇指伸出来,好好的,秋雨扳他
的手:「是哪个指头,别捂着,贴上创可贴,马上就不痛了。」

  她哄丫丫呢,还马上就不痛了,张五金偷笑,又把食指伸出来,也好好的。

  这是秋雨已经有些怀疑了,因为没见血啊,不过担心占了上风,再扳他手,
张五金把中指又伸出来,还是好好的。「到底哪个手指。」

  秋雨稍一用力,剩下两个手指全露出来,全都好好的,哦,有一根上面沾了
点儿冬瓜,可惜给挤烂了,可怜巴巴的贴在指尖上,算是遭了池鱼之灾了。

  「你。」

  秋雨一下明白了,气得顿足,转身就要走开,张五金好不容易把她骗过来,
哪里会这么轻易放她走,手一伸就搂住了她腰,一俯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秋雨先还挣扎了一下,推他,推不动,又捶他,但慢慢的身子就软了,手伸
上来,勾住了张五金脖子。

  张五金深深长吻,大舌头肆无顾忌的侵入,在她嘴中横扫千军,又捉住她舌
头吸过来,秋雨还有些怯生生的,却是奈何不得他的野蛮,而张五金的手,一手
搂着她腰,另一只手,更在她的丰臀上不停的抓揉。

  秋雨的臀不是很翘,以前翘一些,在学校的时候,尤其蹲下来写粉笔字,牛
仔裤包紧了,还是比较翘的,但现在没这么翘了,却变得特别的圆润丰满,如果
说以前在学校里,她的臀是一个紧致的足球的话,现在就是一个打足了气的儿童
玩的大像皮球,抓在手里揉搓,那个肥润啊,而在后面操她的时候,每撞一下,
她的肥臀就重重的弹一下,弹出一圈的肉浪,极度性感。

          第47章她实在太好骗了(下)

  「长相清纯,再配上金边眼镜,给人一种知性美女的高贵,偏偏却生得丰乳
肥臀,又怎么能叫男人不打你的主意。」

  张五金在心里暗暗感叹。

  秋雨终于受不了了,用力把他推开,手撑着他胸,张大嘴喘气,一脸娇嗔的
看着他:「你要把人捂死啊。」

  张五金一脸肉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秋雨又喜又羞,白他一眼:「这里可没什么牡丹,炒你的冬瓜吧。」

  「那你给我帮忙,把辣椒摘了把洗了。」

  「你不是孙猴子吗?找小猴子来帮忙啊。」

  「孙猴子遇上了白骨精,给迷住了,法力大失啊。」

  秋雨扑哧一笑,白他一眼:「是白骨精给孙猴子打死了好不好?」

  「嗯。」

  张五金用力点头:「等孙猴子吃饱了,就来收拾白骨精,三打不够,今天晚
上要五打。」

  说着眼晴还在秋雨身上溜来溜去。

  秋雨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张俏脸顿时羞得通红,不敢应声了,但身子
却不自禁的有些发软,刚刚给张五金一顿揉,整个人都好象揉酥了,两腿间更是
湿湿的,润润的,又怕给他发现,那真是要羞死了,轻靠在灶台上,偷瞟了张五
金一眼,还好这家伙埋头切冬瓜,又还吹上了,心里才暗吁了一口气。

  「他真强壮,就是坏透了。」

  昨夜里,她脑子虽然始终处在一种半空白状态,但所有发生的事,还是知道
的,一生人里,无论想到的还是没想的到所有羞人的事,几乎在一个夜里全做过
了,这个人坏到了极处,而且强壮无比,昨夜就不说了,今天整个一个白天,她
都酥软无力,下身尤其麻麻胀胀的,仿佛他那个坏透了的东西一直插在里面一样,
走路都特别的别扭。

  「哎,哎,我亲爱的雨姐哎,你在干什么呢?」

  张五金突然叫了起来,秋雨一看,顿时大羞,原来她魂不守舍,把摘下来的
辣椒柄放在了蓝子里,到把辣椒扔进了垃圾桶。

  「还不是你。」

  秋雨赶忙捡出来,羞嗔,这是女人的特权了,张五金忙举手:「怪我,怪我。」

  却又作怪:「可是,你要怪我什么啊,是刚刚吻了你,还是揉了你屁股。」

  「不跟你说了。」

  秋雨真的受不了了,扔下辣椒,转身出了厨房。

  身后张五金嘿嘿笑,更让她脸上火辣辣的,而两腿间仿佛更湿了,只好悄悄
到里间擦了一下,再垫上一块垫子,先前想好是要坚决起来的,可一看到他,完
全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了,就如昨夜在床上给他捉住了一样,只能无力的遭受灭
顶之灾。

  张五金炒菜很快,十几分钟就全弄好了,同时饭也熟了,秋雨把饭端出来,
张五金涎着脸笑:「雨姐,昨天的酒好象还有吧。」

  「没有了。」

  秋雨没好气,都是昨天的酒作的怪,她不知道春床的存在,只以为是酒后乱
性,今天坚决不能喝。

  「那就吃饭。」

  张五金到是好说话,接过碗,大口拨饭,秋雨家的碗是那种小碗,这家伙偏
生吃得夸张,秋雨才把自己的饭端上,还没坐下呢,这家伙居然一碗饭下肚了。

            第48章骗进浴室(上)

  「我给你端。」

  秋雨伸手:「怎么吃这么快啊。」

  「你吃好了,我自己来。」

  张五金笑,冲她做个鬼眼:「心里急啊。」

  这话里有话,秋雨又闹了个大红脸,呸了一口,自顾自吃饭,双腿却下意识
的夹了一下,好象又湿了,她心下奇怪,自己以前好象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回
事。

  「难道昨晚上给他弄坏了?」

  她只能这么猜测,可是好羞人。

  「中午都没吃饭。」

  张五金三碗下肚,这才慢下来,话又多了,秋雨有些羞,有些嗔,又还有些
怕,索性不理他。

  吃完了饭,这家伙还抢着洗了碗,秋雨就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她故意坐
在侧面的沙发上,这是单人沙发,就是怕张五金过来抱她搂她,她真不知道要怎
么应付。

  可惜啊,她这点儿小小心思,根本不是张五金的对手,张五金洗了碗过来,
到也没涎着脸来跟她挤,大马金刀就在正面长沙发上坐下来,还长长吁了口气,
抚着肚子道:「雨姐家里的锅子,烧出来的饭就是香,再加上我的手艺,那真是
喷喷香啊喷喷香。」

  喷喷香三字,用普通话说,没什么味道,但用阳州土话说,尤其是带着一点
南祟下面的调子,那个韵味,真是别提了。

  秋雨差点儿就笑了出来,还好强忍住了。

  不过张五金有办法,他坐下后,一面看着电视,时不时就动一下腰,时不时
又动了一下,然后还故意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他道:「茶叶在哪里,我泡杯
茶喝,雨姐,给你也泡一杯吧。」

  说着起身,却猛地啊呀一声,抚着了腰。

  秋雨虽然在琢磨着心思,要怎么才能把道理跟他说清楚了,但其实脑子里糊
糊涂涂的,到有一多半心神在他身上,一见他啊呀抚腰,心下一惊,张口要问,
不过马上又想到刚才的事,这家伙可是个大骗子,不但刚才骗了她,昨夜里也是,
骗她说让她转过身就不看,结果转过身,什么都给他看了去,真是羞死,这时便
留了一下神,偏不问他,到要多看看。

  张五金泡了两杯茶来,秋雨装出专心看电视,也不接,不过他坐下的时候,
她就偷偷留了神,果然他姿势有些扭,尤其腰弯下去的时候,眉头还皱了一下,
好象是真的有伤,秋雨还是有些不肯定,另外想到一点,是不是这家伙昨夜太疯
了,所以腰痛,活该,偏不理他。

  然而过了一会儿,张五金身子就斜倚在了沙发上,好象坐都坐不住了,而且
一只手也伸到后面,轻轻捏着,不象是做给她看,因为他在专心看电视,还傻笑
傻笑的,她就想不出,这个片子有什么好笑的,到底没长大啊。

  一想到他的年纪,秋雨心下即是一痛,又是一软,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道:
「你的腰怎么了?」

  张五金本来手在腰上轻轻捏着,她这么一问,张五金手慌忙放开了,嘴上道:
「没什么啊,没事。」

            第48章骗进浴室(下)

  他若说有事,秋雨说不定就还有些不信了,他偏说没事,然后手还欲盖弥彰
的移开,反而证明确实是有事了。

  「到底是怎么了,扭着了啊。」

  「真没事。」

  还犟嘴,秋雨急了,站起来走过去:「到底是怎么了,我看看。」

  「真没事。」

  张五金还拦着。

  「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秋雨顿足,三不管把他身子一按,揭开衣服,她不是医生,不会看,只好捏
捏摸摸:「是不是这里,是怎么回事,扭了吗?」

  问半天不见张五金应声,抬眼一看,却见张五金一脸贼笑的看着他,秋雨立
刻明白,又上当了。

  「你。」

  秋雨这下真个有些恼了,一半是气这个骗子,另一半也是气自己这个傻子,
转身就要走开,一样,张五金根本不可能放她离开,双手在她肩头一扳,力还不
小,秋雨本来蹲着的,这一起身,姿势不稳,啊呀一声,就跌翻在了沙发上。

  再要爬起来时,张五金已顺势跨骑在了她身上,而且把她双手也捉住了,高
举着反压在了脑后,成了一个投降的姿势,而他喷着热气的大嘴也贴了上来,秋
雨真有些羞恼了,手动不得,脑袋就左右扭动,不给他吻着:「不要,不——。」

  但身子给压着,手还给捉着,能躲到哪里去,到底给他吻住了。

  这一次到是没有那么野蛮,和风细雨的,秋雨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吻,好
象是心贴着心的,最亲密的那种感觉,一下子就迷失了,直到觉得他在脱她的裤
子,这才清醒过来。

  她抬头一看,针织衫连着胸罩都已经推到了下巴处,两只丰乳高高耸着,尖
端还沾着口水,在灯光下闪烁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光芒,皮带也给他解开了,正在
往下褪她的裤子呢,还好是牛仔裤有些紧,要是一般松紧带的裤子,只怕直接脱
下来了。

  「不要。」

  秋雨忙双手护着裤子。

  张五金到不用强,却俯下头来吻她,秋雨本来是想要拒绝他的,昨夜是酒后
乱性,今夜坚决不能再这么下去,可给他一吻,心下一时就软了,不知如何就改
了心思,微喘着道:「先去洗澡。」

  张五金眼光贼亮:「我们一起去洗。」

  秋雨大羞:「不行,你先去洗。」

  心下怦怦跳,万一这坏家伙坚持,甚至儿就直接这么抱了她进去浴室,她真
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决心抵抗。

  还好,张五金到也没有勉强她,放了她起来,自己拿了衣服裤子进浴室去了,
秋雨还软软的坐在沙发上,有些儿发怔,对自己,还有对张五金,好象都一点办
法没有,这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烦恼,但一颗心却又好象在空中飘着,怎么也落
不下地来,尤其想着呆会儿就会给他捉到床上去,一张脸火烧火燎的。

  「我要不跑出去,他不走,我就不回来,然后在电话里跟他说清楚。」

  心里下着决心,可脚软软的,却怎么也起不了身,记忆中喝醉了酒,就是这
个样子。

            第49章我帮你洗(上)

  这时张五金在浴室里叫:「这衣服是干净的还是脏的啊,要不你拿出去吧,
呆会打湿了。」

  秋雨脑子里半空白着,根本什么也不能想,应了一声,起身到浴室,张五金
打开门,秋雨手伸进去:「给我吧。」

  门本来只打开一线,这时却突然大打开了,张五金抓着她手,一下就扯了进
去。

  秋雨猝不及防,呀的一声叫,忙就闭眼晴,这坏家伙全身光光的呢,象一条
大白虫子,同时转身想往外跑,但张五金身子一闪,一下拦在了门口,拥着她往
前一推,蓬蓬头是开着水的,热水一下洒了秋雨一身。

  「呀。」

  秋雨惊得缩在张五金怀里,嘴里呀呀叫着,张五金却在嘿嘿笑,笑得变态,
秋雨又急又气,狠狠的在他的胸脯上捶了两下,他的胸脯还真是结实啊,捶上去,
有一种让人害怕的强壮感,但又给人一种隐密的安心感。

  「衣服都湿了,现在怎么办?」

  秋雨娇嗔。

  「湿了就脱了呗,你反正要换洗的啊,来,我帮你。」

  张五金笑着就来脱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

  秋雨又惊又羞,双手护着胸口,这坏家伙手却伸到了下面去,只一下就解开
了她的皮带,她手忙又伸下去,他手却上来了,一手解衣扣,另一手竟然抓住了
她的一只乳房,秋雨四面受敌,手忙脚乱,突然唇上一热,一下给他吻住了,秋
雨顿时就迷失了,再不能挣扎,任由他把自己脱成了另一条娇小的白虫儿。

  「雨姐,我帮你洗。」

  张五金居然真的是在帮她洗澡了。

  「不要。」

  秋雨大羞,但根本拒绝不了,心下又羞又恼,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完
全不听你的,却也一点办法也没有,给他的手摸上来,全身都软了,手还要撑着
他肩膀,才能勉强站得住,也只得由他了,甚至下身最羞人的地方,他也去洗,
秋雨唔的一声,半个身子几乎都伏在了他身上。

  「洗白白了。」

  张五金嘎嘎笑:「现在换你了,雨姐,你帮我洗。」

  「才不要。」

  帮他洗澡,还不羞死人。

  「帮我洗嘛,我洗不干净。」

  这家伙赖皮了,抱着秋雨,居然扭动身子,象小孩子一样撒娇了,还真是的,
讨厌的是,他那根坏透了的东西就顶在她小腹上,这么一扭一扭,让她难受之极,
秋雨拗不过他,只得勉力站稳了,帮他洗澡。

  其他地方还好,虽然羞,但他那强壮的身体,尤其是手臂肩膀,那虬结的肌
肉,让秋雨不自禁的心跳,她以前的老公,一身的细皮白肉,提前发福,肚子上
肥肉到是不少,肌肉却绝对没有的,大胳膊上的肉,比秋雨多不了多少,而张五
金胳膊上,一块一块的,全是疙瘩,仿佛里面是一块块的硬石头,难怪在床上,
他那么强壮,那么野蛮,这才是男人啊。

  乎都伏在了他身上。

  象小孩子一样撒娇了,还她难受之极,秋雨拗不过的肌肉,让秋雨不自禁的
心却绝对没有的,大胳膊上里面是一块块的硬石头,难

            第49章我帮你洗(下)

  秋雨有些惊叹,但洗到那根坏东西,她就难堪了,实在太羞人,可不洗不行
儿口里发怪声:「哦,真爽,雨姐,你的手,太温柔了。」

  有时,却又把那根东西乱晃,舞枪一样,舞得秋雨脸上到处是水,然后来,
秋雨没办法,只得抓紧了,恨声道:「你好烦哦,老实一点行不行?」

  「当然行。」

  张五金笑得那个得意。

  秋雨不敢看他,不洗了,往下,他的双脚同样结实有力,尤其是大腿和小腿
样,让秋雨再次惊叹。

  「雨姐,我记得你好象会吹笛子吧,上次班会你都表演过。」

  这会儿怎么突然提到了吹笛子了,秋雨有些莫名其妙,心里也隐隐有些失望
了。「想要站起来,张五金却按住了她肩,秋雨抬头看他,热雾腾起来,热气」
孔夫子说得好,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雨姐,我来帮你复习吧。「秋雨一下就
明白了,一张俏脸,红得有如要滴下水来,双手撑着他:」

  但一是站不起来,手上也一点力气没有,他那根坏东西,就在她脸上杵开嘴
的,但他手突然伸下来,一下捏住了她鼻子,秋雨呼吸一窒,下意识张「你先复
习笛子,呆会我复习口琴。」

  秋雨嘴里塞得满满的,甚至有些儿着恼了,想要吐出来,但听到这句话他说
的吹口琴是怎么回事,昨夜里,他做的一切,真让她有一种做噩梦的感「不要。」

  她呜咽着叫。

  张五金笑得变态:「好,听你的,不过你先好好复习吧。」

  秋雨不敢不听话了,她没试过,以前的丈夫也提过要求,但她觉得脏,也特
别害羞,当然,如果多提几次,或者一定要,她会听的,但那个人性能力不行,
特别急,她推得两下,那个人就不要了,爬到她身上,耸动三两下就完事,所以
没吹过。

  没经验,张五金就发怪声:「呀,你的牙齿,别咬啊——你要想着自己是在
吃一根最美味的奶油冰棍,要用舔的,不能用嚼的——。」

  说得秋雨只恨不得随着水流,就从下水道流出去,不过她学习能力还是很强
的,很快就掌握了要领,要命的是,张五金还真的表扬她:「就是这样,不愧是
我的好雨姐,又聪明又漂亮又性感又乖,学东西就是快,举一反三,真是好学生。」

  还举一反三,秋雨真的掐他了,也不帮他吹了,腮帮子好痛的。

  这些地方,张五金到真是知己知心,立马就明白了,双手一托,就把她抱了
起来,重重的一个吻,然后让她转过身去,双手撑着洗漱台的盆面,秋雨知道他
要做什么,忙道:「不要,去床上。」

  「床上也要,这里也要,我们生命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要留下我们爱的印记。」

           第50章看我怎么罚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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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50章看我怎么罚你(上)

  他很不讲理,这个很烦燥,但他这句话,却一下打动了秋雨的心,秋雨最不
喜欢这里,是因为有镜子,会看到他,也会看到自己,这样实在太羞人了,所以
死也不敢抬头,但这会儿却抬头看了他一眼。

  背后,他笑得一嘴白牙,羞人又爱人,秋雨心中软得象一块在酒糟里泡了三
年的酥糖一样,整个儿的化掉了,臀部微微的翘起来,也就随了他,当他那根火
热的东西进入她体内,她脑中轰的一下,又跟昨夜一样,进入了半空白的状态。

  随后的时间里,秋雨完全的酥化了,最后是给他用一块大浴巾包着抱到床上
去的。

  「我去把衣服洗一下。」

  这个坏家伙,居然还很体贴,秋雨想要挣起来:「呆会我来洗。」

  张五金嘿嘿笑:「你还能爬起来吗?」

  这话羞人,不过秋雨已经羞得软了,勉力扯过被单,遮着了脸,不理他了,
张五金哈哈笑,唱着歌出去了:「今儿个真呀真高兴——。」

  他嗓音其实不错,就是唱得有些夸张,让人肉麻,秋雨在被单里忍不住扑哧
一笑,心下想:「秋雨,你完了,又被他俘虏了。」

  有一些现实的问题要想,白天的时候,都想通了的,但这会儿,身体软得象
一汪春水,脑子里也麻麻酥酥的,根本不能集中精神,到是想:「呀,他会不会
洗我的内衣裤,可不能让他洗。」

  想爬起来又没有力气,只好想:「反正什么都给他了,就由他吧。」

  脸有些烧,甚至隐隐有些欣喜,她喜欢体贴的男人,这个小男人,说起来还
是她的学生,想不到这么可爱这么坏。

  张五金没多久就洗完了,他上床,居然是跳的,蛤蟆一样,一下就跳了上来,
哈哈笑:「雨姐,都洗完了,晾好了。」

  秋雨本来要表扬他一下,结果他下一句道:「你的胸罩我也晾好了,先没想
好,歪歪扭扭的,后来我明白了,要两边对称,就象系在你身上一样,果然一下
就挂好了,明天你去看,一定会表扬我的。」

  「呸。」

  还表扬他,秋雨直接羞到了,轻呸了一口。

  「敢呸我。」

  张五金眼珠子刹时就鼓了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牙舞爪的扑上来,那情形夸张,秋雨吓得叫,扯被单把脸蒙住,这坏家伙
却从下面钻进来,捉住她,吻她,然后在她耳边怪笑:「秋老师,我们现在来复
习吹口琴了。」

  秋雨能拒绝吗?她一点拒绝的能力也没有,一切只能由他,但这坏家伙并不
直奔主题,却先抓着她的脚亲了起来,他也不嫌脏,一个一个的脚丫子吻过去,
边吻还边不停的赞叹:「真美,真漂亮,象蚕宝宝,象象牙,象大葱头儿——。」

  大约他能想到形容词,都给他用上了,秋雨先只觉得羞人,后来却给感动了,
看着这个小男人,心中柔情无限,想:「他是真的爱我,他是这么的爱我,要不,
什么都不管了,我就要他——。」

           第50章看我怎么罚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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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50章看我怎么罚你(下)

  心态变化,后面的一切,犹如一个不真实的春梦,是那般的美丽,让人羞又
让人爱,秋雨轻轻的叹息着:「如果这是一个梦,就让它永远不要醒吧。」

  秋雨的变化,给张五金敏锐的抓住了,这让张五金非常的开心,他明白秋雨
的想法,知道她纠结在哪个地方,他同样无解,那惟一的办法,就是缠着她,赖
着她,然后在床上征服她,女人在床上软掉了,下了床,是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
的。

  这就是他最简单的想法,无解,但先抓住再说。

  美美的一顿大餐之后,他知道,秋雨又给他征服了,几乎是百依百顺,本来
完事了,秋雨还想要穿一点儿衣服,他直接不许:「我就要这么跟你睡,隔着衣
服我就不舒服。」

  秋雨果然就乖乖的,什么也不穿了,象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整个儿钻进他
怀里,是那般的听话。

  「反正你是我的,无论如何,我决不会放掉你。」

  听着秋雨熟睡后细细的鼻息声,张五金心中喜悦,充满了斗志。

  他以前是个浮燥的人,也是个心志极不坚决的人,主要是给惯坏了,稍稍一
点挫折,就会打退堂鼓,然后乱发脾气,但自从气沉丹田后,整个人有了很大的
变化,虽然不能说彻底改头换面,但确实变了很多,不仅仅是身上有了力量,好
象心里也强大了许多。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秋雨又已经上班去了,她什么时候下的床,他居然
不知道,这一点让他有点儿小烦恼,这还真是个安静的女子啊,起床都这么悄无
声息的,当然,这也跟张五金过于兴奋有关,夜里兴奋过了头,睡觉就睡得死。

  不过他也发现,气沉丹田后,一是吃得多,二是睡得香,这一点张虎眼在笔
记中有解释,气沉丹田后,人的五识会慢慢敏锐,本能是应该特别警醒的,但对
自己放心的人,却又特别沉静,不会一惊一咋的,所以表现反而会迟钝一些,所
谓渊停岳峙,就是沉下来才有的表现。

  即然秋雨上班去了,张五金索性再躺一下,在床头发现秋雨的一只胸罩,原
来带子不知怎么扯断了,所以没戴,是白色的,并不怎么性感,不过只要是秋雨
的,张五金还是很兴奋,拿过来罩在自己眼晴上,象飞行员的样子。

  「雨姐,我会带你飞。」

  他嘎嘎笑了一阵,静下心来想:「都是春床的功劳,谢谢师父,谢谢鲁班先
师。」

  然后想到张虎眼在笔记上的话,张虎眼的笔记,他还只看了前面一部份,先
是张虎眼不让他在气沉丹田之前看,后来气沉丹田了,却一连串事情扯下来,都
没心思看,这会儿心中安闲,理一下,想:「师父说,春床为大技,要真正把握,
要与中华传统文化联系起来,先要读书。」

  想到读书他又头痛了,张虎眼给他准备了两本书,一本道德经,一本黄帝内
经。

  上架感言上架了。

  谢谢朋友们的支持,是连着几天点击榜上的第一,和今天仍然的第二,让我
有了上架的信心。

  是你们,所有的朋友们,给了我信心。

  没什么多说的,一天三更,绝不断更,万一断了,第二天也一定补上并加更。

  惟一盼望的是,朋友们看得开心,你的开心,就是我的快乐。

  最后,谢谢我的编辑萧,她是世上最好的编辑!冲啊!

vampire518 2013-8-26 10:49

            第51章让这一刻永恒

  第一天五更,感谢所有的朋友们!——道德经还好,短嘛,这黄帝内经就要
命了,又长又复杂,极度难以理解。

  但张虎眼说了,黄帝内经,是中华文化的基础,如果加上易经,就是中华文
化的阴阳两仪,中华文化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两本书里化出来的,至于道德经,
是可以安身立命的书,易经太难理解,读读道德经,世事洞明,读读黄帝内经,
阴阳洞彻,也就可以了,所以没给他准备易经。

  可就这两本也要命啊。

  「呆会还是要看一看。」

  张五金双手托着秋雨的胸罩,举在眼前看了半天,想象秋雨的娇姿美态,之
所以能拥有梦想了五年的女神,有一定的机缘,但关健的,还是因为师父传给他
的东西,可仅仅这些还不够啊,真正上了床,真正细细的去品尝,才知道秋雨有
多么好,多么美,多么迷人,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想打主意啊,如果他不够
强大,是难以保得住她的。

  下定决心就起床,秋雨在冰箱上贴了纸条留言,她煮了粥,还有两个鸡蛋,
要他全部吃完,要是累了,就不去工房,在家里休息也行,反正不急的。

  她的留言,让张五金觉得特别的温馨。

  住在现代化的都市里,拥有一个时尚性感又温柔美丽的妻子,这是张五金一
直以来的梦想。

  「这就是我要的。」

  他握紧拳头,只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还是先到岩家,燕四娘又不在,今天却说是带李红去做身体检查了,可能是
采阴补阳的说法,让李红有些担心,所以燕四娘带她去检查一下身体。

  这个张五金不管,问了一下岩卫红的情况。

  「好多了,好多了,我都感觉全好了,只不过撒尿还是有点红色,不象血尿
了,到象小时候顽皮配的红墨水。」

  岩卫红打着哈哈。

  张五金发现,岩卫红这个人,虽然成了富豪,以前的草根脾气还保留着,看
不顺眼的,牛逼哄哄,一旦看顺了眼,则是称兄道弟,十分亲热,说话也不拿腔
拿调的,这一点张五金很喜欢。

  「你这几天不要乱来,即使血尿尽了,也至少要七天。」

  张五金叮嘱,也没什么多说的,闲扯了几句,虽然发现跟岩卫红其实还蛮聊
得来,不过心里有事,随即告辞就往工房来,中间拐进了一家书店。

  他是听了师父的话要多看书?错了,他是在琢磨,秋雨这样的女人,爱多于
欲的,仅在床上征服了她,还是不够的,生活中,还要多玩点儿浪漫,才能牢牢
的锁住她,否则她心里一空下来,只怕又会纠结。

  怎么个浪漫法儿,张五金记得,秋雨特别喜欢诗,尤其是席慕容的,是她的
最爱,要是时不时的给她发一首过去,一定会让她心花怒放。

  还真有,张五金买了一册,收款的小妹眼晴便对他眨啊眨的,可惜张五金没
有多看,直接翻开诗集,一翻有些傻眼,这些都是以女孩子语气写的诗啊,他给
秋雨发,好象不太合适,不过还是给他找到一首,好象勉强还合适,不管了,发
过去再说。

  他是拇指帝,打字飞快,打出来,给秋雨发了过去:假如我来世上一遭只为
与你相聚一次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和悲凄那么就让
一切该发生的都在瞬间出现让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让我与你相遇与你别离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然后再缓缓地老去这首诗名为抉择,不过张五金改了一
句,相遇与别离,他改成了相遇与相恋,什么叫别离啊,文青是种病,得治,相
遇了,就要相恋,别离不去管,那是民政局的事。

  没一会儿,秋雨就回信了,先是一个温馨的笑脸,然后也回了一首诗,这味
道独特啊,张五金可以肯定,绝对是席慕容的诗,翻半天,还好,这诗集里有。

  缘起就在众荷之间我把我的一生都交付给你了没有什么可以斟酌可以来得及
盘算是的没有什么可以由我们来安排的啊在千层万层的莲叶之前当你一回眸有很
多事情就从此决定了在那样一个充满了花香的午后初一看,张五金大喜,把一生
都交付给我了吗?太好了,果然就给感动了啊,但随后就皱眉了,这是要对诗了
吗?可要了老命了,从头翻到尾,找合适的啊,还真不好找,这诗集薄啊,果然
做书的人,都喝了墨水,都是黑肚子啊,本来就不厚,还配上乱七八糟的图,小
样,还兰花小草扮素淡呢,纯粹就是骗钱嘛,加起来有几首诗啊。

  不过还好,突然记起手机可以上网,以前舍不得,有空上网吧不便宜多了,
给移动来坑,傻不傻,这会儿要哄秋雨开心,顾不得了,再说了,有二十万打底
嘛,怕什么,又去网上找。

  然后他找半天,好不容易找得首合适的,发过去,没两分钟呢,秋雨必回一
首过来,什么莲的心事啊什么的,那些句子,确实是满口余香,可张五金却叫苦
连天,他得回啊,秋雨手边肯定是没诗集的,她是记在心里,可这还是不公平,
席慕容的诗,本来就是女孩子的语气啊,秋雨随便拈一首都合适,他拿来用却不
行啊,后来实在找不到整首的了,就中间选几句。

  一个上午,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张五金正在网上穷天索地,焦头烂额呢,
忽听得扑哧一笑,却不知什么时候,秋雨到了工房里,正背着手,对着他笑,白
色针织衫下面,是暗红色的格子长裙,和同色的小牛皮鞋,清新淡雅,恰如席慕
容的诗:涉江的芙蓉。

  张五金惊喜交集,直跳起来:「雨姐,你怎么来了。」

  一看手机才发现,十一点多了呢。

  「哼哼,上班时间玩手机,可给我捉到了。」

  秋雨耸着小鼻子,这一刻,她有着少女的爱娇,显然,张五金的苦心和席慕
容的诗,让她又有了十八岁的心境。

            第52章你手扶着窗子

  「那要不要罚。」

  张五金过去,轻轻搂着她腰。

  秋日的阳光下,她的身体就如一缕穿过窗棂的光,是如此的漾动人心,搂着
她香软的身体,张五金的心几乎要炸开来,这一世真的没想过,居然能把秋雨这
样抱在怀里。

  「当然要罚。」

  秋雨浅笑盈盈,双臂伸上来,勾住了张五金的脖子,红唇中吐出的气息,好
闻之极。

  「罚什么?」

  张五金强忍着吻上去的冲动,这是一个诗一样的女子,简单粗暴,即便在床
上征服了她,也只是牛嚼牡丹,暴殓天物。

  「罚你吻我。」

  秋雨的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红唇越凑越近。

  这样香艳的处罚,实在是张五金的最爱啊,他看着秋雨的眼晴,她的眼眸里,
满是柔情,恰如一汪春水,于是他摘下秋雨的眼镜,先吻她的眼晴,再吻她的鼻
子,翘翘的小小的,非常的可爱,再吻她的唇。

  轻触轻分,四目对视,张五金柔声道:「雨姐,我爱你,如果能永远这样拥
有你,我愿意现在就死了。」

  这桥段熟,说实话,不是张五金的原创,电视电影小说里常见,每次好象都
能感动得女主角要死要活的,但想不到,秋雨听到这话,眼泪却突然一下涌了出
来。

  「怎么了雨姐。」

  张五金又惊又慌,又有些恼,直接吻上去就好了嘛,捉着她的小舌头,好好
品尝就可以了嘛,这不,画蛇添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有父母,而我还有丫丫和晨晨,我们都不能死。」

  秋雨泪眼盈盈:「吻我吧,我的爱人,哪怕最后一定会分别,也让这一刻永
恒。」

  是不是席慕容的诗,张五金不知道,但那股浓浓的席慕容味,张五金用脚后
跟也闻得到,坑爹啊,不管了,张五金猛一下就吻住了她,直到她挣扎着推她,
这才松开,哪怕他气沉丹田,气脉悠长,这一吻也有些微喘,而秋雨更是大口喘
息着,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娇嗔着捶他:「你是要憋死我啊。」

  「我饿了。」

  张五金露着白牙笑,他决定了,得岔开秋雨的收思,再浪漫下去,还不知道
会怎么样呢,真成了诗中的女子就麻烦了。

  两个到边上的小餐馆里吃了东西,张五金本来说上酒楼的,岩卫红给了他二
十万的事,他自然也跟秋雨说了,而且一定要把卡给秋雨,秋雨不要就硬塞给她,
顺手呢,则拿了一片房门的钥匙,他蛮不讲理,秋雨拿他毫无办法,不过却不赞
同他浪费,这附近她熟,有家老店子,菜其实不错,还实惠,这方面,张五金绝
对听她的。

  吃了饭,两人回到工房里,这么些日子,张五金除了做成一张春床,其实什
么都没做,秋雨就开玩笑:「你这样的师父,一般人家可真请不起。」

  「那自然。」

  张五金牛皮哄哄:「我是谁,小张师父呢,谁家请我做活,工钱不说了,至
少也要搭一个美女。」

  秋雨笑得弯腰,张五金搂着她,蜻蜒点水一般的吻,秋雨也回吻他,不过不
让张五金乱摸,说:「揉皱了,给人看见。」

  张五金知道她害羞好面子,也就不勉强她,却心生邪念,凑到秋雨耳边:
「我们上二楼去。」

  秋雨马上就明白了,羞得跳:「才不要。」

  「没关系嘛,又没人来。」

  「到处脏死了。」

  「就到窗子边上,你扶着窗子好了,老汉我推车。」

  「不行,不。」

  这个秋雨坚决不肯:「我要上班去了。」

  看她实在羞得厉害,张五金也就算了,其实看着秋雨颊飞红霞的羞态,同样
的心花怒放,便答应她不乱来,两个搂着说话儿。

  说到了秋雨的妹妹秋晨,秋晨比秋雨小三岁,比张五金大一岁多,大学毕业
了,现在在省电视台,做午夜档节目。

  「这野丫头,好象是在寻访什么鬼屋,去湘西那一边了,否则我让她回来一
次,怎么做,要什么样式,自己拿主意。」

  秋雨说着恨恨的,其实眉眼间满是爱意。

  秋雨手机里有秋晨的照片,跟秋雨有七八分像,要高半个头,长腿美女,不
过眼神比秋雨可锐利多了,那个神情,总让张五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一想,
对了,张四金那个死丫头,就永远是这么一幅神情。

  「嗯,回来让她叫姐夫。」

  张五金点头,秋雨却不应声,张五金知道她身体虽然服软了,心里那道关过
不去,也不逼她,反正是拿定了主意,水磨功夫,慢慢的磨,终把她给磨穿了。

  两人搂着一直说到两点,秋后的阳光暖暖的,还有些热,不过这只是张五金
觉得热,秋雨却不觉得热,她是有些儿怕冷的,这样的天气正好,在这样的天气
里,靠在爱人的怀里,说一些贴心的话儿,那就更暖心,所以到后来,她越来越
娇柔,象一根迎春藤儿,整个儿就挂在了张五金身上。

  不过班还得去上,她骑电动车来的,就撒娇让张五金送,张五金会骑车,还
会开车,三姐夫是卡车司机,专帮人开车的,而且为人豪爽大气,张五金特喜欢
他,以前暑假寒假基本都在城关镇过,就是去蹭车开,没有本,技术绝对过得去,
至于电动车,那也算车吗,会踩单车的都会骑吧。

  科委还是老办公楼,很奇怪啊,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学家的奖也丰厚,
但科委却是万年的清水衙门,离着工房不远,两条街的事,门口一大溜牌子,各
种各样的公司名,看得人眼花缭乱,只有在最边上,才看到了科委的牌子,这个
正常,科委的楼,大部份都租出去了,自己占着的,也就是半层楼而已,票子更
重要啊,面子就算了。

  「现在怎么办?让我走路回去啊,你都不心痛的吗?」

  「才不心痛。」

  秋雨咯咯笑:「我再送你回去好了,然后再骑回来。」

  这是恋人间的小游戏了,秋雨有这个心态,张五金非常开心:「好啊。」

            第53章她叫得没你好听

  毫不犹豫的掉头,果然又开了回来,秋雨就笑了一路,她叫床的声音,象两
个月大的婴儿,笑的时候长大了一点,象五六岁的少女,特别的嫩,张五金说:
「雨姐,其实你好去唱歌,你的声音,特别象一个女歌星。」

  「象谁?」

  「象谁来着。」

  张五金一时促死了,猛然想起来了:「对了,叫龚玥,一模一样,特别嫩,
上次我在街头偶尔听到,叫什么民歌红的,听了半天,那老板要我买,不比她长
相比你差远了。」

  秋雨笑:「那你买了没有?」

  「我才不做他生意呢,听一下歌,好象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后来我上网,
网上找到了,边上网边听,听了个饱,我现在算她的粉丝呢,不过她长相比你可
就差远了。」

  「是吗?」

  秋雨咯咯笑:「你这样的粉丝,龚玥该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我这样的怎么啦,虽然没掏钱,至少我去她的百度吧里支持了她一下嘛,
人人都要钱,她收得过来不,清清雅雅的女孩子,不要老是钻在钱眼里嘛。」

  这简直是神逻辑了,秋雨笑得趴在他身上,不过中国的盗版众,无论歌也好
小说也好,大多是这种心态了,而且越是盗版的,气性还越强,象那些小说的书
评区,骂得最厉害的,反都是些不掏钱的,掏钱的不骂你,直接不看——爷不给
钱,让你装逼,就这种心态,没掏钱的装不起,就只好骂了。

  所以张五金一点也不觉得脸红,也嘿嘿笑,又轻声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
肯定,她叫床,肯定没你好听。」

  「什么呀。」

  这下秋雨羞到了,伸手掐他,女人掐人都有师传啊,专掐腰间那一点软肉,
然后一百八十度到三百六十度大空翻,具体度数多少,要看心情。

  本来秋雨心软,最多也就是一百八十度了,张五金偏还犟嘴:「本来就是嘛,
我看过好多片子的,就没一个叫得有你那么好听——呀呀呀,痛。」

  秋雨红着脸,凑到他耳边:「你这叫声更好听呢。」

  张五金嘿嘿笑:「那我晚上叫给你听。」

  「才不要。」

  秋雨终于败给他了,跳下车:「到了,你快下车,要不真要迟到了。」

  张五金不下车:「我再送你。」

  「不要。」

  秋雨拉他:「快下来嘛,真的要迟到了。」

  「我送你。」

  张五金反手一扯,反把她扯到了车上:「然后我骑你的电动车回来,下班再
去接你。」

  秋雨有些羞,想说不要,心里却无由的生出一股暖意,下班了,有个人来接,
然后一起买菜,一起回家,正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人家想着宝马别墅,她只想
要一份温暖。

  神思飞扬,她坐到车后,先前是斜跨着坐着的,这会儿就直着坐了,还伸手
抱住了张五金的腰,整个人伏上去,脸贴着他宽厚的背,不自禁的就叹了口气,
而眼眶却莫名的湿润了。

  张五金没注意这些,秋雨这么抱着他,却也是他多年以来的梦想。

  在城市里,娶一个都市女孩,每天送她去上班,她打扮得很时尚很有品味,
却又非常温柔,而且特别会撒娇,送她上班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柔柔的抱着他,
到地头,再奖他一个吻,然后挥手说再见,扭着腰胯儿进公司或者单位,细细的
腰,短短的裙,性感的两条黑丝长腿,偶尔也可以不穿黑丝,就是两条白大腿—
—。

  这样的梦,他以前经常做,但现在,他实现了,而且是一个超级美梦,坐在
他身后,抱着他的,居然是秋雨,虽然秋雨今天穿的是长裙,可裙裾摇曳,另有
一种诗一般的气质,他并不喜欢诗,但他喜欢诗一样的女孩,或者说,女人。

  到科委,秋雨下车,张五金知道她面嫩害羞,虽然心里想,她要能吻他一下
最好了,不过不敢提,他愿意逗着她害羞,脸红红的,特别好看,但真的为难她,
让她羞恼,他是不会的,但想不到的是,秋雨却主动在脸上吻了一下,虽然只是
蜻蜒点水般的一下,仍然让张五金喜出望外。

  看着秋雨进去,她穿着长裙,而且性子沉静收敛,虽然臀很丰圆,扭得却不
夸张,但张五金看着,真的很舒服。

  「她是我的,这正是我要的女人,和我要的生活。」

  他在心里叫,抬头看了看天,秋日的天,是那般的高远,让人心旷神怡。

  回工房里来,先出了一会儿木料,然后打开箱子,夹层里两本书,道德经,
黄帝内经,再有就是厚厚的一本张虎眼的笔记,张五金摸了摸笔记,他不知道张
虎眼为什么说在气沉丹田之前不要看后面的笔记,虽然现在气沉丹田了,但他还
是没有翻看,最近真的不空啊,这会儿也没心思,先把道德经拿了起来。

  书已经发黄了,封面简单质朴,给人一种很幽远的感觉。

  「老子啊,这名字有味。」

  张五金嘿嘿了两声,他是个没多少文化修养的人,有的是一种农民质朴的恶
趣味,我是你老子,那可是骂人呢。

  打开,书不错,有白话注解的,然后边上还时不时有的张虎眼自己的理解,
记下的一些心得。

  张虎眼的字很有力,说起来,张五金的字也不错呢,他读书一般,尤其语文,
但字写得很漂亮,象女孩子写的,这个不奇怪,他的字,就是照着姐姐们的字练
出来的。

  不过张虎眼对他的字看不入眼,后来有空就让他练字,他的方法很奇怪,不
是用毛笔练,而是用大木棍子练,就在地下划,告诉他,大字练势,气势出来了,
字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当然,这也是因为张五金有底子,字本来写得工整漂亮,
如果最基本的笔划都写不好,就不能先练势了。

  张五金当时听不懂,但几年练下来,字不再漂亮,却有了一股沛然之气,很
多人都夸好,不过张虎眼仍不满意。

              第54章吓软了

  张五金则不服气,问,还要怎么练,张虎眼却告诉他,不必练了,心大字大,
气足势足,光练是练不出来的。

  张五金当时还是不懂,还有些赌气,现在他理解一些了,以前的他,心眼儿
小啊,当然,现在其实有时候也小心眼,气沉丹田,并不能完全改变心性,但眼
界是要开阔多了。

  「师父是个大气的人。」

  看着张虎眼的字,他有些出神:「不过也是个狠人。」

  张虎眼的字,渤然之中,带着一股森然的厉气。

  「若是在战争时代,师父该可以做军长,甚至司令。」

  这么想着,却又有些黯然:「师父其实一直在挣命,只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病。」

  他只能看出张虎眼春宫无水,焦涸干厉,但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却不
知道了。

  出了一会儿神,慢慢读道德经,有注解,然后还有张虎眼的理解,不过有些
还是不懂,他不管这些,先背下来再说。

  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生怕只是一个春梦,心中有一种危机感,一定要死死
的抓住,那就要听师父的话,就算暂时理解不了,至少先下了苦功再说。

  张五金有点儿小聪明,做数学题什么的,脑瓜子还蛮灵光的,嘴上反应也灵
活,学英语也不错,但就是背死东西不行,以前背醉翁亭记,背得小组长翻白眼,
他就是背不下来,所以这次他是下了决心的,背不下来也要背,但出乎意料的是,
他记下来两段,然后去推刨子,气沉下去,居然记得特别清楚。

  「咦,这好象是个办法哦。」

  他一下子高兴起来,就把书放在马凳前面,边推刨子出木料,边读边记,果
然效验如神,几乎只要记两到三遍,就能背下来,道德经五千言,居然给他一下
午背了下来。

  「师父啊。」

  收了刨子,张五金从头到尾背了一遍,一字不差,可就喊师父了:「以前你
要是早教我这一招,说不定我真就去考大学了呢。」

  他读到高二没读了,一个原因,固然是秋雨走了,另一个原因,也是实在读
不进了,但当时如果有这样的记忆力,死记硬背也能考上嘛,没考个大学,其实
他后来蛮后悔的,考上大学,留在城市里,周围是一群一群的白领女性,鞋跟一
响黑丝现,风吹头低见乳沟,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而不是背着箱子四处流落
的小木匠。

  这时手机响起短信的提示音,秋雨发了短信来:我快下班了。

  张五金回她一个狂奔的表情,洗了把脸,关上门,骑上电动车直奔科委。

  到科委前面,一眼就看到了秋雨,她先下来了,在门口等呢,边上还站着一
个中年男人,秃顶,金鱼眼,偏偏脸上还堆着灿笑,呕到死,张五金几乎一眼就
猜到,这呕到死铁定就是秋雨的上司,三产办的主任,鲁光头。

  他下班了居然还缠着秋雨,张五金怒火冲顶,电动车飞射过去,秋雨脸上笑
容绽放,叫了一声:「五金。」

  却还不得不回头跟鲁光头打了一下招呼:「鲁主任,我先走了。」

  鲁光头的眼光就转到了张五金脸上,金鱼眼里,那种光芒,疑惑,忌恨,恼
怒,诸般表情,就不必形容了。

  张五金本来想反瞪回去,却猛然心中一动,瞪眼的杀伤力不够啊,得露一手,
刚好路边有一块路砖翻了转来,没有放好,张五金下车,道:「雨姐,你们堂堂
科委门口,一块路砖都摆不正,有些没面子吧。」

  说着,他拿起路砖,手上用力。

  张虎眼以前跟他露过一手,做活的长马凳,一般至少有一百多斤,张五金要
双手才能搬动,张虎眼却每次只用一个手就能移动,而且不是端中间,是抓着一
头,手法古怪,大拇指在下,另四个手指在上,一用力,马凳就能翘起来,仿佛
就是一个指头把马凳顶起来一样。

  这可真是神力了,张五金曾经非常佩服,也学着张虎眼去练,但无论如何也
不能将马凳翘起来,后来气沉丹田了他才知道,气不到指上,是不可能翘得起来
的。

  但现在他已经气沉丹田,力达四梢,应该是可以了,不过第一次试,没把握,
所以猛地用力,果然厚重的路砖应手断成了两截。

  张五金心中暗喜,脸上却故意装出不屑的表情,对秋雨道:「雨姐,这砖不
行啊,简直就是豆腐渣嘛,你看,你看。」

  说着,扔了一截砖,却把剩下的一截砖真象捏豆腐渣一样,一把捏下一块,
一把又捏下一块,光捏下来不算,他还用手指搓动,这一搓,砖粉就蔌蔌然落下
来。

  他边搓,眼光就边斜瞟着鲁光头,眼中森冷的放光。

  鲁光头一直看着他的,如果他不瞟着鲁光头,鲁光头或许真的会信了他的话,
这路砖就是豆腐渣,但他这么瞟着,眼放凶意,再这么一搓,意思就非常明显了,
鲁光头只要不是傻瓜就能感觉到,张五金这是在威胁他,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眼光也闪开了去,不敢再与张五金对视。

  张五金一下就看了出来,这家伙肾衰胆弱,阳虚阴厉,这样的人,惯于窝里
横,碰上外事就怕,特别好色,真上了床,不吃药,却也就是两分钟的货——他
春线比岩卫红还要短。

  「切,就这么个玩意儿也来打我雨姐的主意。」

  张五金暗呸一声,大是不屑。

  「好了,好了,看,弄得一手脏死了。」

  秋雨也不傻,自然明白张五金的意思,娇嗔着从包里拿了纸巾出来,却不是
让张五金自己擦,而是抓着张五金的手擦,这个时候,她表现得越亲近,就越给
张五金涨面子,而鲁光头就会越气。

  果然,看到秋雨居然抓着张五金的手去擦,鲁光头眼光就又转了过来,满是
妒火,但与张五金眼光一碰,忙又转了开去。

  张五金都懒得理他了,上车,秋雨斜坐,张五金道:「姐,换个姿势。」

             第55章我就是爸爸

  这话暧昧,秋雨脸蛋微微有些红,不过却依言换了个姿势,改成跨坐了,一
个手搭在张五金肩膀上,她知道张五金是要向鲁光头示威,但她面嫩,到底有些
不好意思。

  张五金却不客气,发动车子,突然一停,秋雨猝不及防,一下撞到他背上,
张五金哈哈笑,秋雨红了脸娇嗔,捶了他一下,不过她明白张五金的心,这会儿
自然要顺着张五金。

  聪明的女子,在外人面前,都会给自己的男人长脸,她索性就双手环抱着张
五金的腰,脸埋在了张五金背上,而那对高翘挺拨让人垂涎欲滴的丰乳,自然也
紧紧的压在了张五金背上。

  张五金没有再去看鲁光头,但他从后视镜里,却把鲁光头因妒火而烧红的眼
晴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个光头气死了。」

  张五金对秋雨笑,后背动了动,感受秋雨乳形的变幻:「估计他做梦都在想
着,你这么在背后抱着他呢。」

  「不要说他。」

  秋雨掐他一下:「让人呕心。」

  张五金笑:「不说,不说,你是我的,别人不能碰,想都不能想。」

  「哼哼,你就霸道吧。」

  秋雨在后视镜里对他耸耸小鼻子,一脸爱娇,张五金为了她对鲁光头示威,
这让她很开心,有一个强大的男人护着,这感觉真好。

  「你手劲真有那么大,还是那块砖真的老旧了啊。」

  她有些不相信。

  张五金在后视镜里看着她:「我劲大不大,这两夜你没感觉出来吗?失望啊,
那我今晚上再加把劲好了。」

  秋雨脸蛋刹时就红了,娇艳如火,又掐他一把:「今晚上不许,今晚上丫丫
要回来。」

  「哦,是周末了。」

  张五金想起来了:「我们一起去接。」

  「丫丫见了你,会开心的,她都念叼你几次了。」

  秋雨说着,停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让她犹豫,却终于没说出口。

  张五金最怕的就是她犯纠结,不说丫丫了,逗她:「你都还没回答我,我晚
上劲到底大还是不大呢?」

  「坏蛋,不许问这个。」

  秋雨果然一下就岔开了心思,也不在后视镜里跟他对视了,掐他一下,把脸
埋在了他后背上。

  张五金得意的笑,不过他发现,这个温柔的秋老师,越来越喜欢掐人了,但
他喜欢给她掐。

  幼儿园也不远,只是与工房恰好在另一个方向,这是公办幼儿园,五点半放
学,接的人不少,很多都有车子,自然都是公车了,也有不少打扮时尚的少妇,
以前这样的场合是张五金的最爱,这会儿嘛,秋雨在身边,那些少妇,没一个能
跟秋雨比的,他扫一眼,懒得看了。

  丫丫出来,张五金先迎上去,蹲下来伸手:「丫丫,爸爸抱。」

  秋雨没想到他会这样,在一边微张着嘴,愕住了,丫丫走过来,圆溜溜的大
眼晴探索的看着张五金:「你真的是爸爸吗?」

  「当然。」

  张五金摸一下头发:「妈妈现在原谅爸爸了,丫丫却不记得爸爸了吗?」

  「丫丫没有忘记。」

  丫丫手伸出来,身子微微往前顷,张五金手一伸,就把她小小的软软的身子
抱在了怀里,丫丫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似乎是在验证一样,然后歪着脑袋问:
「以前是妈妈生气了,不理爸爸了是吗?就象上一次丫丫把牛奶滴在姑姑的健盘
上,妈妈也一天都不理丫丫一样,是不是?」

  「是的。」

  张五金对秋雨眨一下眼晴:「不过不是牛奶滴在健盘上,是爸爸说谎骗了妈
妈,所以妈妈生气了。」

  「怪不得。」

  丫丫恍然大悟:「老师说了,说谎的不是好孩子,会给狼外婆叼走,丫丫不
说谎,丫丫最乖了。」

  「是,我们家丫丫最乖了。」

  秋雨在一边表扬:「来,丫丫,妈妈抱。」

  「不要。」

  丫丫整个人扑在张五金怀里,脑袋更夸张的藏在了张五金肩膀后面:「我要
爸爸抱。」

  张五金对秋雨眨眼,秋雨眼眶微微有些红,看着张五金的眼神里,有些复杂。

  秋雨开车,张五金抱了丫丫坐后面,很快就到家了,张五金开门,丫丫先进
去:「我给爸爸拿拖鞋。」

  「丫丫最乖了。」

  张五金表扬,但丫丫却没给秋雨拿。

  「丫丫,你忘了给妈妈拿拖鞋。」

  张五金逗她。

  谁知丫丫头也不回的奔向了屋子里:「妈妈自己会拿。」

  张五金哑然失笑,秋雨又气又笑,道:「好啊,妈妈生气了,呆会不理丫丫
了。」

  丫丫根本不理她,直接跑去里面屋里,拿了一个红色的小包出来,对张五金
招手:「爸爸,来。」

  张五金过去,原来包里都是丫丫在幼儿园的各种奖状,红花什么的,还有相
册。

  张五金把丫丫抱在膝头,听丫丫带着童音,一样一样的介绍,秋雨则进了厨
房准备晚餐。

  丫丫炫耀完了,打开电视看动画片,张五金进厨房帮忙,见秋雨眼晴红红的,
好象哭过,他逗她:「怎么着,丫丫跟我亲,你吃醋了。」

  秋雨看他:「你别逗丫丫。」

  「我没有逗丫丫。」

  张五金看着她眼晴,一脸诚恳:「我就是丫丫的爸爸,我会看着她长大,然
后帮她挑一个痛她爱她的人做丈夫。」

  顿了一顿:「当然,那个人绝对不能是木匠。」

  秋雨本来眼眶又红了,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扑哧一笑:「木匠怎么了?我
看木匠挺好的啊。」

  「木匠绝对不行。」

  张五金咬牙切齿:「同行是冤家,抢生意也算了,还敢抢我的女儿,我一角
尺拍死他。」

  秋雨笑得弯腰。

  吃了饭,到公园里散步,丫丫很开心,一会儿牵着,一会儿又自己跑到前面,
一会儿又要张五金抱,然后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要扯着张五金去问。

  张五金很有耐心,他也确实是喜欢小孩子,每次到几个姐姐家,他都是孩子
王,而丫丫尤其让他喜欢,他感觉得出,丫丫小小心里的那种欢喜,这让他怜惜
又感动。

             第56章它哪里歪了

  秋雨似乎想开了,始终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从头到尾,她几乎没说过什么
话,只是当丫丫在一边玩儿的时候,她挽着张五金的胳膊,紧紧的贴着他,张五
金能理解她这会儿的心境,轻轻的吻她一下,不带着欲望,只有温情。

  回到家里,看了一会儿电视,洗澡,丫丫叫:「我要爸爸给我洗。」

  秋雨不许:「爸爸会烦了丫丫。」

  丫丫不理她:「爸爸才不会。」

  跑过来扯张五金,张五金呵呵笑:「好,爸爸帮丫丫洗,丫丫最乖了。」

  丫丫欢呼起来:「周一我到幼儿园,会告诉丹丹,我也是爸爸帮我洗的澡。」

  张五金便问:「丹丹是谁啊,是丫丫的好朋友吗?」

  「嗯。」

  丫丫一脸认真的点头:「是我最好最好的好朋友,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他的。」

  张五金差点绝倒:「是吗。」

  与在门边的秋雨对视一眼,秋雨也满眼的笑。

  说说笑笑的,张五金帮丫丫洗了澡,用浴巾裹着,抱到床上,然后又给她换
上可爱的睡衣,拿了动画书她自己看:「丫丫先看书,爸爸妈妈要洗澡。」

  出来,秋雨笑道:「你动作很熟练啊。」

  「是不是又惊奇一把?」

  张五金得意的笑:「我经常帮我三姐家小孩洗澡的。」

  「这样啊。」

  秋雨一脸恍然。

  张五金轻搂着她腰,笑道:「一起洗,早点儿陪丫丫。」

  「不好。」

  秋雨害羞。

  「又要我骗你进去。」

  张五金笑。

  秋雨给他气笑了,捶他:「你就是个骗子鬼。」

  最终还是依了他,却约法三章:「各洗各的,尤其不许起歪心思。」

  「嗯。」

  张五金举手:「向共产党保证。」

  可怜的共产党,又给无良小木匠坑了一把。

  进浴室,张五金脱得快,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秋雨脱衣服,秋雨大羞:「你
别看着我。」

  「那我看着哪里。」

  「背过身去。」

  「好。」

  张五金还真乖了,果然背过身,可眼晴却瞟着镜子,秋雨又气又笑,拿他一
点办法没有,只好自己转过身。

  张五金一眨不眨的看着秋雨脱衣服,看也算了,还要发表评论:「咦,黑色
的胸罩,以前好象没见过啊。」

  好象他拥有秋雨多少年了一样。

  然后又说:「这小内裤不太好,屁股太包紧了,露一半才性感嘛。」

  秋雨又羞又气:「你再说,我不洗了。」

  「好,我不说。」

  张五金忙闭嘴。

  「眼晴也闭上。」

  「好。」

  张五金闭眼,却闭一只睁一只,秋雨微嗔:「这只也闭上。」

  「遵命。」

  还以为他真听话,结果左边的闭上,右边的又睁开了。

  秋雨轻咬着银牙,恨恨的看着他,张五金嘿嘿笑:「怪了,怎么这边闭上,
这边就会睁开呢,以前没发现啊,雨姐,你的眼晴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只闭,
另一只一定会开。」

  秋雨给他气笑了:「妖怪才那样,睡觉也睁一只眼晴。」

  「你是妖精。」

  「我才不是妖精。」

  秋雨不承认,有些都市女性,自诩白骨精,但秋雨不喜欢,好只愿做一个平
凡的女子,盼望着一份平凡的生活。

  「你不是妖精,那怎么有妖气。」

  张五金说着转过身来,胯间一根春杵儿,昂然直立:「你看,孙大圣的金箍
棒都出山了。」

  秋雨又羞又笑,见他挺着棒子直舞过来,嗔道:「你答应过不起歪心思的。」

  「歪了吗?」

  张五金一脸诧异:「明明是直的啊,不信,我去拿角尺来量。」

  居然有这样的歪理,秋雨都不知道要怎么驳了,不理他:「冻死了,你洗不
洗,你不洗我洗。」

  「我帮你洗。」

  这坏家伙果然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秋雨没法子不答应他,因为根本没有办
法拒绝,身子给他洗白了,心也给他洗软了,没办法,又只好答应他一次,帮他
洗干净后,又帮他吹,这坏家伙还给评价:「技术大有长进啊,我们家雨姐就是
聪明。」

  羞得秋雨只想咬死他。

  再然后,给他捉住,虽然秋雨害羞:「丫丫在家里,小心她听到。」

  「丫丫在看书,而且这么大水声,她听不到。」

  张五金有理由,而后一句则直接把秋雨羞软了:「除非你叫声特别大。」

  秋雨还真有些担心,把浴巾咬在了嘴里,而那个坏家伙,一边动着,一边却
在镜子里看着她笑,她只好把眼晴死死的闭上,而一颗心,飘啊飘的,仿佛飘上
了九天云霄。

  「如果就这么死了,一定会上天堂吧。」

  她想。

  好不容易,这坏家伙心满意足了,秋雨整个人已经软得象泡了一夜的发菜,
如果不是丫丫在家里,真的一根指头儿都不想动,就要他抱进去,至于然后会不
会再落到他手里,真的管不着了,但丫丫在,不能这样,勉力穿上衣服,出来,
这坏家伙到是精力十足,拿了吹风来献殷勤:「老婆,我帮你吹。」

  他时而老婆时而雨姐,叫得凌乱,随他高兴吧。

  秋雨也真是不想动了,就坐在床边,让张五金给她吹,张五金吹得细致,边
吹边用手捋着头发,捋得她心里也软软的,看着张五金的眼里,就水汪汪的。

  丫丫也来凑热闹:「我来给妈妈梳头发。」

  「好,我们合作。」

  张五金当起了指挥:「我来吹,丫丫就来梳。」

  他们两个把秋雨的脑袋搬来搬去,当成了模特,秋雨懒洋洋的,任他们折腾,
吹风嗡嗡的,好象一直吹到了她心里去,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吹好了头发,三个人靠在床头,丫丫坐中间,对着书讲故事,童音稚嫩,软
软糯糯的,动听之极,张五金是个好听众,时不时的就给丫丫凑兴,秋雨却有些
出神。

  她结过婚,有过丈夫,离婚前,丫丫也有两岁了,可近两年的岁月里,她从
来没有这样的记忆,一家三口,穿着柔软的睡衣,浴在温暖的灯光下,亲亲密密
的一起看书,说笑,然后一起睡下。

             第57章你好烦哦

  「不想了。」

  她微微摇了摇头,张五金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对丫丫道:「故事讲完了,我
们睡了,好不好。」

  「好。」

  丫丫很乖,把书递给张五金:「爸爸你收书,就放床头柜上。」

  然后身子滑下去,又指挥秋雨两个睡下来:「爸爸关灯,睡过来一点,妈妈
也睡过来一点。」

  秋雨道:「挤死了。」

  「才不怕。」

  丫丫反驳:「我要挨着妈妈,还要挨着爸爸。」

  「挨着,挨着。」

  张五金对秋雨眨眼:「我们把丫丫挤成油渣子,明天早餐就是油渣子下稀饭。」

  丫丫给挤得咯咯笑,小小的身子象一条蠕动的小虫子,动得秋雨整个心都软
了,忽然觉得脚上有个东西,原来是张五金的脚,这家伙把脚伸过来,放在了她
两只脚的中间,还伸出大脚趾,夹住了她的大脚趾。

  「闭上眼晴睡觉。」

  秋雨嗔他一眼,这人皮厚,反而涎着脸笑,脚趾头却在作怪,秋雨又没地方
躲,只好哄着丫丫赶紧睡。

  丫丫有一点好,倒在床上,只要眼晴闭上,不要一分钟,一定能睡过去,秋
雨先还有些担心,怕她找到了爸爸,兴奋之下睡不着,结果还是一样,小眼晴一
闭上,没多会儿就发出了细细的呼吸声。

  「睡着了。」

  张五金也发现了。

  睡着了想怎么样,秋雨心里立刻就跳了一下,瞪一眼张五金:「我也要睡了。」

  说着闭上眼晴装睡。

  可张五金的脚趾头一直夹着她的脚趾头呢,她想要躲也躲不开,他到是没有
过来,但脚趾头总是作怪,夹着她的脚趾头,磨啊磨的,磨得秋雨心尖子都痒了,
实在忍不住,睁眼瞪他:「你到底睡不睡啊。」

  她一瞪眼,张五金立刻闭眼,但马上又睁开一只眼,还是浴室里那个把戏,
嬉皮笑脸道:「我已经睡了。」

  「你睁一只眼晴睡觉的吗?」

  秋雨没好气。

  「你不是说我是妖怪吗?」

  张五金笑:「妖怪睡觉,当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给女妖怪吃了怎么办?」

  「才不吃你,好臭的。」

  秋雨哼哼。

  「臭吗?」

  张五金怪叫:「可刚才某只女妖精好象舔得很嘿皮啊。」

  啊,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秋雨大羞,恨恨的瞪他一眼:「我要睡了。」

  她把脚缩起来,这家伙的脚却跟着上来,真象一块嚼过的口香糖一样,怎么
也甩不脱,过了五分钟,秋雨实在受不了了,再次睁开眼晴:「你好烦哦,到底
睡不睡?」

  「我要挨着你,不挨着你睡不着。」

  声音还嗲嗲的,比丫丫还肉麻,秋雨气笑了。

  张五金伸手:「过来。」

  秋雨真的是没办法了,只好翻过去,张五金借势一抱,整个人把她抱着睡在
了身上,长吁了一口气:「啊,真舒服啊,这样就睡得着了。」

  这样睡得着才有鬼呢,秋雨又气又笑:「我压扁你。」

  「我不会扁的,扁的是这个。」

  他捏秋雨的乳房。

  秋雨睡觉是不戴胸罩的,其实里面小裤裤都没穿,她平时是穿的,但刚才是
张五金帮她穿的衣服,就套了一睡衣裤,里面什么也没有,这家伙还言词旦旦的:
「都捂一天了,晚上也要透透气嘛。」

  秋雨当时全身都是软的,也拗不过他,这会儿自然是方便了他,双手环着她,
他手还长,一只手环过来,捏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就在下面揉她的屁股,秋雨即
躲不开,也拒绝不了,而且要命的是,她感觉下面已经湿了。

  正有些动情,丫丫突然睁开眼晴,秋雨发软的身子立刻僵住,丫丫开口却道:
「妈妈不准睡过去,我要挨爸爸,也要挨妈妈。」

  张五金立刻就苦下了脸,秋雨这下真个笑了,轻掐张五金一下,翻过身去:
「好,丫丫两个都要挨。」

  翻到另一边,嗔一眼张五金:「睡觉。」

  张五金嘴巴嘟得可以挂个油瓶了,唉声叹气:「睡吧。」

  终于老实了。

  秋雨做梦都觉得好笑。

  一早醒来,秋雨拉开窗帘,阳光透进来,秋雨觉得整个人都象这秋阳一样灿
烂。

  吃了早餐,张五金先到岩卫红家去了一趟,回来,秋雨搞大扫除,张五金是
主力,有些柜子什么的,秋雨移不动,以前都是趁秋晨在家的时候,两姐妹合力,
快半年没清扫了,一大堆的灰。

  丫丫也跑前跑后的凑热闹,头上还系一块带白点的红色头巾,可爱到爆棚,
张五金则脱得只剩一件背心,搬柜子时,那鼓起的肌肉,看得秋雨心里都酥酥的,
家里有个有力量的男人,心都格外的安稳些。

  吃了中饭后,一起去公园,秋雨准备了一个水果蓝子,热起来可以补充水份。

  公园里人很多,也有很多放风筝的,张五金买了风筝跟丫丫两个放,丫丫咯
咯笑着,开心极了,秋雨不想动弹,坐在草地上,看着他们两个跑来跑去,心中
平和安乐。

  不知怎么回事,风筝的线突然断了,这下丫丫扁起了嘴,张五金忙安慰她:
「没事,爸爸再去买一个。」

  公园里就有卖风筝的,张五金颠颠的去买了一个来,丫丫一看却不干了:
「我要燕子风筝。」

  「好,爸爸去换。」

  张五金又颠颠的,飞快的去换了一个燕子风筝来,可丫丫一看,还是不干:
「刚才那个,有两条长尾巴。」

  「对啊,还是丫丫记性好。」

  张五金一脸恍然,又跑去换了一个,丫丫却还是不干:「不要,刚那个,是
黄色的。」

  这下秋雨有些恼了:「你这孩子,不换了,爸爸烦了。」

  丫丫立刻一泡眼泪:「陈陈的爸爸都不烦的。」

  秋雨立刻就明白了,她不是故意挑,她只是想亨受有爸爸宠溺的感觉,不到
四岁的小孩子啊,小小的心,却已经非常敏感了。

  「爸爸不烦。」

  张五金把丫丫抱起来:「爸爸从来都不烦丫丫,来,干脆我们两个去挑,丫
丫挑一个最喜欢的。」

              第58章我爱你

  「我要骑马马。」

  丫丫开心了。

  「好,骑马马。」

  张五金把丫丫架到脖子上,然后配音:「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小丫丫,跟
着妈妈个臭屁——。」

  这是动画片西游记的歌词,他昨天陪丫丫看一下就记住了,却改了词,秋雨
听得又气又笑:「你们才是两个臭屁。」

  丫丫咯咯笑。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晚上,张五金先给丫丫洗了澡,现在丫丫已经坚决不
让秋雨帮她洗了,秋雨也没办法。

  把丫丫抱到床上,拿了书给她看,张五金出来,凑到秋雨身边道:「我们不
要一起洗澡。」

  秋雨几乎下意识的摇头:「不要。」

  但马上醒悟,上当了,这坏家伙说的是不要一起洗澡,果然张五金就笑得贼
忐兮兮,一脸偷鸡得手的表情:「那是要一起洗澡罗,好吧,为夫我就舍命相陪
了,娘子,请啊。」

  秋雨气得牙痒痒,没有办法,最终给他连哄带骗,进了浴室。

  随后的情节还是老套路,给他占尽便宜后,秋雨还要帮他吹。

  在碰到这个坏家伙之前,虽然结过婚,但秋雨始终无法想象,自己会蹲在一
个男人胯前,去含着男人的那根东西,又舔又吸,那真的会羞死的,但给张五金
骗了两次,她突然却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接受,到后来甚至很愿意,很喜欢,那
根讨厌的东西,有时候觉得,甚至挺可爱的,看多几次,竟然觉得很漂亮,很雄
性,无论是握在手里还是含在嘴里,都觉得特别的有力量,让人充实。

  只不过有一件事好烦,张五金的这根坏东西很大,比那个人的,至少要长大
四分之一以上,她害羞不敢问原因,不过估计可能是张五金会功夫的缘故,然而
她的嘴却比较小,她是故典美人型的,樱桃小口,又不能咬着它,只能尽量把嘴
巴张大,这样腮帮子就特别容易酸麻。

  还好张五金这坏家伙还是比较体贴的,每次她觉得腮帮子有些酸痛了,他就
会抱她起来,把她送上天堂。

  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有一点让秋雨又羞又烦,这坏家伙有时长抽猛打,可怕
之至,但有时候,却也和风细雨的,只是抱着她,贴着她,慢慢的磨,秋雨其实
特别喜欢这种感觉,整个人仿佛都满满的,胀胀的,从身体到心灵,都有一种特
别充实的感觉。

  可问题是,和风细雨的时候,这个坏家伙就总会说一些下流话儿,然后秋雨
就知道了,这坏家伙还在学生时代,就对她的身体产生过幻想,这个不要脸的,
他直接承认,曾经长期以她为幻想的对象打手枪,这让秋雨羞不可抑,甚至有些
羞恼。

  她本来因为害羞,一直都是闭着眼晴的,那会儿她却睁开了眼晴,她要看看,
这坏家伙是不是一种得意洋洋的表情?得到了她,占有了她,是不是特别的得意。

  但她在镜子里看到的,却不是一种小人的得意,张五金确实很开心,很满足,
但他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种真心的欢喜。

  秋雨还记得,小时候,家里并不是很富裕,一般也要过年的时候才会给买新
衣服,有一年,她看中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可是妈妈钱不够,只给妹妹秋晨买
了一件,她嘴上不说,心里渴望极了,后来爸爸说发了奖金,带她去买,穿到身
上的时候,她心里那种感觉啊,真的喜得整个人都要炸开来一样。

  而张五金现在的表情,就是这个样子。

  「他是真的喜欢我,真的爱我。」

  意识到这一点,秋雨心中满是爱意,她转过身来,勾着了张五金的脖子,然
后一个脚踩在了洗漱盆上,这样就能让张五金方便的进入。

  这个姿势极为羞人,张五金这坏家伙提过要求,她没答应,但这一刻,她自
愿的摆了出来。

  这坏家伙还有些讶异,秋雨用手引着他进入,然后勾着他脖子,吻他:「傻
瓜,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这坏家伙立刻颠狂起来:「雨姐,我爱死你了,我真的想死在你身上。」

  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不过秋雨喜欢。

  出来,还是张五金给吹的头发,丫丫这小家伙一如既往的来凑热闹,然后丫
丫讲了故事睡觉,可能刚才浴室里得到了满足,张五金到是没有再缠着她闹腾,
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也差不多,快乐的时光,飞快的就过去了,星期一早上,张五金说:
「老婆,你只管去上班,我送丫丫去幼儿园。」

  丫丫小脑袋乱点:「是的,我要爸爸送,不要妈妈送,丹丹是爸爸送,陈陈
也是,欢欢也是。」

  她扳着小指头,数了一大串出来,看来她羡慕很久了啊。

  「那以后都是爸爸送你,妈妈可不管了。」

  秋雨装出生气的样子。

  丫丫全不在乎:「以后都是爸爸送,才不要妈妈送。」

  张五金乐得眨眼,秋雨又气又笑:「你个小叛徒精。」

  丫丫却跟张五金两个乐得搂着笑成一团。

  说了电动车给张五金送丫丫骑,秋雨坐公交,也很方便,张五金送她到门口,
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道:「雨姐,你今天真漂亮,单位里的人一定都会夸你的。」

  秋雨也感觉到了,自己特别的容光焕发,二十六岁的人,以前总觉得自己象
三十岁,虽然容颜不老,心却老了,但这两天,一颗心儿仿佛在天空中飘着,就
没落下来过,心年轻,整个人也仿佛重新焕发了春光。

  这要感谢张五金,她刚想要说句柔情话儿呢,张五金爆出一句:「不过烦恼
的是,她们要是问你美容的秘方怎么办呢?要不你就明说,是我老公雨露浇灌的
结果。」

  还真是的,狗嘴里真就吐不出象牙啊,秋雨羞得白他一眼,扭身就走,不理
他了。

  张五金嘴里口花花,其实一直在观察秋雨,从她的一频一笑,时羞时喜,包
刮昨夜突然主动更换姿势,他知道,秋雨的心,越来越软了,或许还有纠结,但
给他的没皮没脸羞得没心思去想,终有一日,也就不会想了。

vampire518 2013-8-26 10:49

             第59章书店巧遇

  其实张五金自己有时也还要想一想,确实,如果说年底把秋雨丫丫带回去,
跟爹娘说,要娶秋雨,一个大他五岁,离过婚,还带着个前夫生的女儿,这样的
一个女人,家里必然会开锅,尤其那四个姑奶奶一回来,只怕屋顶都会掀掉。

  「不管了,总会有办法的,先把雨姐抓牢了再说。」

  这是他惟一的想法。

  送了丫丫到幼儿园,丫丫逮人就说,这是她爸爸,张五金就眯眯笑,然后他
发觉,他跟丫丫,还真有父女像,丫丫长得很漂亮,而他是小白脸,也挺俊的,
尤其穿上秋雨给他准备的衣服,还真是一表淫才啊。

  漂亮的东西,总有相似的地方,他抱着丫丫,真的没人能怀疑,他不是丫丫
的爸爸,幼儿园老师见了他,全都眯眯笑,别说,有一个长得还蛮漂亮的,可惜
胸小了点儿。

  虽然有了秋雨,看到美女,他眼光还是会情不自禁的瞟过去,这无关道德。

  人之初,性本贱,蒙昧的时代,就是本能主宰一切,要是原始人里出现了孔
夫子或者朱熹那样的假道学,人类早就灭绝了,当然出了方舟子也一样,反中医
嘛,就不知那时候谁给他找西医去。

  送了丫丫进幼儿园,便往岩卫红家里来,岩卫红好很多了,血尿也在昨天就
差不多干净了,他甚至有些儿踊跃,问张五金:「我好得快吧,反正是补,能不
能提前补起来。」

  连着几天相处,两人说话已经越来越随便,张五金笑了起来:「我说岩总,
别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行不行,还是等两天吧,后天看看。」

  岩卫红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看了看外面,凑到张五金耳边道:「你不知道,
这几天晚上一起睡,我发现李红蛮娇的,而且肉肉的,勾得人心里痒痒呢。」

  张五金听了哈哈笑,心里则暗暗摇头,李红农村里出来的,气质上差一些儿,
但人长得其实不错,而且张五金当天选人,就是选的阴气最足的,女子阴气越足,
身材比例就越匀称,同时女人味也越足,岩卫红先前没接触不知道,这两天两人
同床,偏偏又还不能直接上,勾着吊着,可就发现李红的好了。

  「又是一个处女会毁在他手里,以后又会多一个接盘侠。」

  不过这不关张五金的事,岩卫红固然是色狼,李红自己也愿意啊,正所谓周
喻打黄盖,就没孔明什么事情。

  张五金只是有些没把握,万一岩卫红提前发春,伤了重新聚拢的元气,只怕
不好,所以还是叮嘱了几句,这天燕四娘也在家,也差不多是提着耳朵开训,岩
卫红这一点是张五金最佩服的,无论燕四娘怎么训,他就竖着耳朵听着,绝不回
嘴,换了是张五金自己,他可是做不到。

  再然后回工房来,不过中间张五金拐了一下,拐进了老市委广场,他以前来
过阳州,记得老广场这边,有一溜儿书店的,张虎眼说,易经与黄帝内经,是中
华文化的阴阳两仪,张五金本来有些怕,不过发现推刨子可以增强记忆力后,他
起了心,打算买一本来看看,即便不懂,死记硬背也好嘛。

  近些年,社会上风水占卜什么的特别流行,所以关于易经的书也特别多,张
五金一时看得有些眼花缭乱,最后挑了一本,白话易经,为什么挑这本,因为有
原文又有白话注解,然后还有些儿典故之类,是古人活学活用易经的例子,真假
不论,可以做故事看嘛。

  付了钱出来,却听门口猛然传来哭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哭得凄厉,仿佛是
突然崩溃了似的。

  张五金拐过门角,看到了那哭的女子,大约四十四五岁年纪,穿着打扮都不
错,桃叶脸,风韵犹存,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事实上现在若打扮了出来,也相
当不错,不过这会儿把一张脸哭得稀烂,就有些不能看了。

  她坐在竹椅子上,是书店方便蹭书的读者的,旁边站着个男子,那男子大约
她就是四十五六岁年纪,国字脸,相貌堂堂,这时脸上同样一脸凄苦,他站着,
那女子抱着他腰,敖敖的哭,连哭边道:「当时浩宇就在里面挑书,我在这里坐
着,我还说,到北京的大书店里去挑,可他不愿意,硬是在这里挑了一套线装的
曾国藩,说是给爷爷的生日礼物,我看着他出来,他比我还高了,跟你年轻时一
模一样——敖——。」

  她边说着,边指着张五金的这个方向,说到后来,说不下去了,那种撕心裂
肺的哭声,就是张五金这个全不相干的人,也听得心下凄惶。

  那男的也落下泪来,抚着那女子的背道:「别哭了,浩宇是个乖孩子,他在
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的。」

  他说着,自己眼泪也一串串的掉,而那女子也更加伤心,中年男子强忍着悲
痛,道:「别哭了,哭坏了身体,要是能找到高老医生,给你看一下,说不定,
你还能给浩宇添个弟弟呢,我们也叫他浩宇,好不好。」

  「不可能了。」

  那女子摇头:「别说高老医生自己都中了风,不知到哪里去找,就算找到了,
我都绝经了,又哪里还能再生——。」

  他们的对话虽然有些没头没尾,但张五金还是听出来了,这对夫妻必然是中
年丧子,他们口中的浩宇,肯定就是他们的儿子,这是人生最悲惨的事情,别人
劝都不好劝,张五金听她哭得凄厉,也只想快步走开,但听到后面这一句,他猛
然就冲口而出:「你没有绝经,还可以再生一胎。」

  他这话插得突兀,那中年男子抬眼看过来,眼中微有怒意,这一眼中,竟带
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如猛虎窥人,让人不自禁的心生颤粟,张五金在外面闯了
几年,只这一眼他就可以肯定,这男人不简单,只有那种常年手握重权的人,才
会有他这种眼光。

            第60章你流的不是鼻血

  不过张五金这会儿不在乎这个,那女人也抬着泪眼看他,似乎有些发懵的样
子,显然,张五金这突兀的一嘴,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张五金趁机又细看了一眼,女子春宫闭锁,春气内敛,让人难以看清,但体
内有些气机,与春气无关,但与肾气有一定关连的,也会在春宫中透出来,张五
金为什么那么说,是因为先前这女子指着他这面边哭边说时,他看了一眼,看出
这女子春宫有异,这会儿细看一眼,他更确定了,也不顾那男子微怒的眼神,道:
「阿姨,你这一年多,是不是时常流鼻血,突然而来,又突然没有了。」

  「是啊。」

  那女子点头,而那男子的眼神,也由恼怒化成了微微的惊讶。

  其实张五金也有些不太拿得准,她这一点头,张五金有把握了,道:「那不
是鼻血,那其实是经血,阿姨你应该是突然之间受了极大的剌激,经脉闭锁,经
血不能下行,无处可去,所以逆流而上,只要打开闭锁的经脉,你还是有月经的,
仍然可以怀孕。」

  「真的?」

  那女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起得急了,脑袋有些晕,身子摇了两下,那男子
忙扶住她,那女子略一定神,激动的道:「我确实是受了刺激,一年多前,我儿
子浩宇出了车祸,是的,就是从那以后,我就绝经了,却时不时的流鼻血,原来
是这样,你是说真的吗?我真的还能怀孕吗?」

  她的话,进一步印证了张五金的猜测,他走近两步,再细看了那女子的春宫,
点头:「阿姨,你身体各机能都不错,底子也好,就是经脉闭锁了,就好比冬天
里冰雪封冻一样,只要春天一来,生机打开,一定可以怀孕的。」

  「太好了,谢谢你。」

  那女子激动得难以自持,那男子也一样,那女子道:「这位神医,你贵姓,
不知是哪家医院的,我现在就跟你去,请你帮我治一治,好不好。」

  一说到医院,张五金才想到自己有些孟浪了,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医生,
我只是个木匠,而且我治你这个病,也不用药,只用一张床——。」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从那男子眼光里看到了怀疑,这个正常,换了他,
他也怀疑,一个木匠,居然能给人治病,那还要医院干什么?好吧,中华文化五
千年,所有高人都在民间,木匠掌握着拯救人类的终极秘方——,啪啪啪啪,可
这秘方也太不靠谱了啊,居然不用药,居然只是一张床,这也太扯了吧。

  但那女子不管,只连连点头:「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治,无论怎么样
都行。」

  她信就好,张五金也确实愿意帮她这个忙,中年丧子,那种悲凄,不是一般
人可以想象的,如果能打开她闭锁的经脉,让她重新怀孕,张五金自己都觉得自
己是积了大德,所以也不理那男子的怀疑,道:「我姓张,阿姨你叫我小张就好
了,这样吧,你留个电话号码给我,我做好床了,就联系你,好不好。」

  「不好。」

  那女子却摇头:「我现在就跟你去,你要的床是什么样的,做要多久,要什
么材料。」

  看来是真急了,一个渴盼孩子的女人的心啊。

  张五金一想,昨天下午他出了几块料,因为他当时是想做一张合欢床,来跟
秋雨颠鸾倒凤的,所以就是一张床的料,这会儿只要雕上春线,拼起来就行,即
然这女子情急,那就先紧着她,一点头,道:「那好,我那里有现成的料,阿姨
你们就跟我去取也行。」

  「谢谢你,小张师父,谢谢你。」

  那女子一脸感激,居然也叫上了小张师父,这小张师父看来真要成一张名片
了。

  「不客气。」

  张五金摇摇头,看那男子道:「放心,我不收钱的,也就是巧遇,听阿姨哭
得伤心。」

  他这是打消那男子的怀疑,不收钱,还搭上一张床的料,他起码不是骗子吧。

  那男子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微有些歉意的笑了一下:「谢谢你小张师父,该
付的钱,我们会付的。」

  张五金这时也懒得多说,从岩卫红这件事上,他已经明白了春床的价值,同
时他也知道了,春床不能轻露,都想好了,不到一定的好处,没有一定的把握,
他不会轻易再做春床,之所以答应做床,只是听这女子哭得可怜而已,积个阴德
吧,就不必说钱,真说钱,少于十万,提都不要提。

  「我骑电动车,你们呢?」

  张五金指了指自己的电动车:「要不打个的?」

  「我们有车。」

  那男子举手示意,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奥迪开了过来,挂着军牌。

  张五金早看出来这男子不简单,这女子只怕都不简单,所以有私车有司机还
挂军牌,也可以理解了,点点头:「那就跟着我吧。」

  发动电动车骑在了前面,黑色奥迪一路跟了上来。

  到工房,张五金把车开进去,大门打开,不过黑色奥迪并没有开进来,那对
男女下了车,走了进来,一看张五金真的是木匠,那男子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
木匠要给人治病,这世界阴阳颠倒了啊。

  那女子却没管这些,跟进工房里来,中途便说了自己名称,说她叫简兰,那
男子叫苏威,没说身份,张五金也不问,只叫了声简阿姨,指了指木料道:「这
木料现成的,阿姨要是有时间,就稍等一下,估计要一个小时左右。」

  「能等的,能等的。」

  简兰一迭连声应,苏威则不吱声。

  张五金也不管他,道:「那你们坐一坐。」

  自己操起刨子,先把春线刨了出来,苏威两个要看着,他也不避,反正他们
也不懂,不可能看得出蹊跷,他以前没把握,出了春线还要试,现在不必了,那
就一点破绽都不会露。

  出春线用了四十多分钟,这个是最难的,简兰这病,是要开脉,是三十六式
春床里面的一个变式,张五金也算是第一次做,还是很小心的,再然后把床拼起
来,那就容易了。

            第61章只是缘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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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五更,拼了!

  ----------------------- “简阿姨,你到床上坐一下好不好?”

  拼好了床,张五金微微静心,气沉丹田,不推刨子的时候,气沉得不好,但
多少有些作用,而他发现,只要气沉下去,体内就会有一些敏锐的反应,恰如那
些老寒腿,天一有阴雨,就会生生作痛,比天气预报还准,人体确实很神秘的。

  他这个也一样,春床一成,他气一沉,隐隐约约就会生出感应,虽然有些捉
摸不定,聚的气与体内的感应,是哪些经脉,为什么,他也还是一头雾水,但他
至少发现了这个现象,所以,只要粗略的感觉一下,有感应,就说明床成了。

  但他还是没有太大把握,所以让简兰到床上坐一下,三十六式合欢床的任何
一式,基础都是春床,都能激发女人的春心,不过改了春线后,春床不会再引着
简兰的气和他的气阴阳相合,生出吸引力,简兰就不会对他发春。

  「这床好漂亮呢,尤其是雕的这花。」

  简兰完全不知道张五金的用意,不过她这会儿全心听张五金的,要她坐,她
就坐,再一个,春床天生对女人有吸引力,所以毫不犹豫的走过来,在张五金铺
的报纸上坐下。

  简兰先去看雕的花,但随后转过脸来,张五金去她春宫中一看,春宫已经打
开,果然是五花闭锁,不过底下有红气隐隐上冲。

  「成了。」

  张五金暗吁一口气,笑道:「我这手艺,还没出师,不过阿姨喜欢就好。」

  转头对苏威笑道:「苏叔叔,方便的话,叫辆车来,把床搬回去,整体这么
搬吧,就不要拆了,进门的时候,侧一下就能进去的。」

  「好。」

  苏威先是怀疑,后来就不吱声了,只是站在简兰边上,脸色沉静,看着张五
金忙碌,很显然,不是他不怀疑了,而是不好打击简兰的心情,同时也显示出他
巨大的自信——无论张五金有怎么样的骗术,他都有自信对付,这时听了张五金
的话,他点了点头,打了个电话,真快,半个小时不到,就有一辆大货车开了过
来,几个工人把床搬了上去。

  「多少钱?」

  苏威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也看着他,他明白苏威并不怎么相信他,不过他有绝对的自信,微微
有些自矜的笑了一下,道:「苏叔叔,实话说吧,我做这床,只是看简阿姨哭得
伤心,这只是缘份,真不要钱的。」

  他的眼光很明白,你有钱,我未必肯给你做,帮你做,只是带点儿可怜而已。

  五金大人,自尊心还是很强的。

  「不给钱怎么行呢。」

  简兰不答应。

  「简阿姨,苏叔叔,你们应该看得出来。」

  张五金手一指工房:「我是帮别人做活的,用的是别人的木料,不收钱,我
就当行个善缘,但收了钱,就是拿别人的木料来卖私钱,那就是小偷了,你们说
是不是。」

  「啊呀。」

  他这么一说,简兰有些为难了。

  苏威却一点头:「行,那就听小张师父的。」

  有强大实力的人,不信心报仇,自也有信心报恩,自然不急在一时,他还要
看结果。

  「苏叔叔是个直快人。」

  张五金不管他怎么想,笑了笑,道:「简阿姨,今天晚上就睡这张床吧,也
不要吃什么药,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三天内不来月经,你打我这个电话,我
来改一下。」

  说着要找纸抄号码,苏威问了一下,直接拨了他的手机,这样也就成了,然
后两人说了谢谢,坐上车走了。

  这两人不简单,不过张五金不在乎,他是真的只是起了怜悯之心而已,再没
有其它的想头,回头看了看一地的边角料,到是摇头笑了一下:「雨姐,我又送
出去一张床的木料,你不会生气吧。」

  他似乎看到秋雨在他面前摇头:「不生气,怎么会生气呢,这是好事,应该
的。」

  又还娇嗔:「你把我看成这么小气的人吗?」

  「不。」

  张五金嘟起嘴,对着虚空波的亲了一下,感觉中,真仿佛亲在秋雨的红唇上,
那般的柔软,那般的甜:「我的雨姐,是这世间最善良最大方的女子,没有之一。」

  给自己做合欢床的木料送给了简兰,张五金这会儿也懒得动了,索性把易经
翻开,看了一下,现在社会上吹得神乎其神,好象有道理哦,因为张五金完全看
不懂,什么用九,现群龙无首,吉,什么用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晕头晕脑,
只觉得很神秘,真心不懂。

  借句网络上的名言:虽然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不管了,下午再说,先把它背下来。」

  看看差不多十一点了,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给秋雨发短信:「宝贝,中午
到哪里吃饭?」

  秋雨马上回信:「不许这么叫,我比你大。」

  又开始纠结了?昨晚上不是好象心结全去了吗?这又是碰上什么了?张五金
不管,反正是老招数,死皮赖脸加下流,缠到她头昏脑胀,羞到她六神无主,然
后趁乱下手,长抽猛打,操软了,她自然就服贴了。

  「宝宝,到哪儿吃饭。」

  更肉麻了。

  秋雨回他一个生气的表情。

  张五金嘎嘎笑,继续:「贝贝,到哪儿吃饭?」

  秋雨不理他,张五金再发:「宝宝贝贝。」

  还不理,续继:「心肝宝贝,想饿死我吗?饿死我不要紧,饿着了我的宝贝,
肝痛啊。」

  秋雨估计给逗笑了,回他一个小拳头。

  有效果了就好,再来一剂猛药:「啊,我知道了,我的心肝宝贝一定是昨夜
吃饱了,广告怎么说来着,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克伦苏,我那可是极品牛奶,
奶中之王。」

  大杀器,秋雨彻底给羞到了,回了一大串捶头打脑袋的表情,最后回了一句:
「你好烦哦,现在开会呢,中午聚餐,你自己一个人吃。」

  随后又补了一句:「气死了,说好给我千分之二的提成,结果只给了一千块。」

             第62章就你古怪多

  真相出来了,原来如此,秋雨先前说过,她讨欠款,是有个奖励机制的,尤
其是象岩卫红这样难讨的钱,奖励还要算丰厚,当然不能跟讨债公司比,她们是
正式的公务员啊,不过也不错了,但明显鲁光头报复,答应的不算数,所以秋雨
生气,心情不好,连带着张五金也遭了池鱼之灾,弄得他疑神疑鬼的。

  「不是纠结就好。」

  张五金吁了口气,回信:「宝贝别生气,钱算什么,气着了我的宝贝,我才
真的心痛呢。」

  这次秋雨回了他一个甜甜的表情:「中午你一个人吃,下午早点来接我,我
们一起去买菜,我要你做好吃的给我。」

  「好啊。」

  张五金回:「吃完饭,再吃夜屑,极品克伦苏,不是世上所有的牛奶都叫克
伦苏哦?不过要用最好的吸奶器才能吸出来。」

  秋雨果然又羞到了,又回他一个捶脑袋的表情,不过这一次的心情和前面的,
显然就不同了,张五金哈哈大笑,放下心来。

  秋雨即然不过来,他也就没太大胃口,心里突然一动,有了主意,锁上门,
骑了电动车到菜市场,还好,居然还给他买到了一对猪蹄,然后买了板粟枸杞红
枣等配料,他知道秋雨的口味较为清淡,板粟猪蹄,秋天吃最好了,怯燥又养颜,
小火煨烂了,口味也好。

  「给雨姐一个惊喜,她一定很开心。」

  回家收拾了猪蹄,先大火煮开,再小火慢炖,想到秋雨惊喜的样子,他情不
自禁的想笑。

  秋雨平时有些内敛,但只要放开来,那种娇媚,能把人迷死,这几天,他仔
细的观察秋雨,也细细的品尝她,实在是越看越爱。

  秋雨的眼,秋雨的唇,秋雨的乳,秋雨的腰,秋雨的臀,秋雨的腿,无一不
让他爱到极致。

  秋雨最嫩的是她的唇,含在嘴里,细细的品味,就象吮着一片丰腴的花辨一
样,满嘴甘甜,而如果是她帮他吹笛的时候,春杵轻碰她的唇,那份儿嫩啊,真
是无法形容。

  秋雨最柔的是她的腰,尤其春情动了的时候,真的软得象没骨头一样,那种
感觉,极为特异。

  秋雨最白的,是她的腿。秋雨不是那种长腿女子,但她的腿特别的丰腴美白,
肉致致的,两腿并拢的时候,上下一条线,居然没有半丝缝隙。

  张五金在后面操她,有时让她双腿并拢,再插进去,那种肉致的紧凑啊,用
什么来形容呢,没法子形容,张五金几乎只想死在她身上,不过秋雨身子容易发
软,根本站不住,扶着都不行,没两下就软成了一瘫泥。

  后来张五金想了一个法子,让她趴着,腹下垫两个枕头,臀部高高翘起,然
后捉着她双腿并拢,美美的玩了一次,那一次不但他自己想死过去,秋雨也差点
儿直接死了过去,紧了,她也美啊。

  一面收拾着菜蔬,一面想着秋雨的美态,春杵居然就硬了,张五金自失的摇
头:「雨姐啊,你真是上天送给我的极品礼物。」

  自己随便弄点什么吃了,菜无所谓,到是饭吃得多,饭量真的大了好多,然
后慢慢的煨着猪蹄,就把易经找了出来看,看不进,这个太要命了,而没有推刨
子,不能进入那种比较玄妙的境界,也很难记下来,索性就扔掉了,看了会儿电
视,也无聊,又给同学打电话。

  他这段时间心中得意,拥有了秋雨呢,跟以前的同学打电话,虽然没有说出
来,但自己心里美啊,所以一个找一个,差不多把所有同学的电话都问到了,然
后一个一个打。

  他知道,这是一种小人得志的心理,可他就是忍不住,古人还说,富贵不还
乡,如衣锦夜行,他拥有了秋雨,不到同学们面前炫耀一下,心里那个痒啊。

  「到我娶雨姐的那一天,我一定把所有的同学都请过来,然后,可以让他们
闹洞房。」

  想着同学们闹洞房,秋雨脸红红的样子,他整个人好象都要飘起来了。

  「闹完洞房,这些家伙回去一定会幻想,我在洞房里操秋老师的样子,嘎嘎。」

  秋雨昨夜看他,不是小人得志,他这个还真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

  但这人啊,就是这样的,芸芸众生,活在世间,绝大部份,其实不都就是盼
着小人得志的那一刻吗?

  哼,那个家伙,等哪天我发了财,当了官,再看看你的表情吧——有哪一个
人敢拍着胸膛说,他这一辈子,从来也没这么想过?

  幻想的时间易过,很快就到了四点多,张五金提前到了科委。

  科委这种清水衙门,上班时间可能还卡得紧一点,下班,尤其是到了下午,
基本上属于放鸭子。

  秋雨只不过生性自爱,且又碰上鲁光头这样的领导,不想给鲁光头机会训她,
所以没那么放肆,很多同事,报个到就没了影子,不过即便这样,堪堪五点钟,
秋雨也就出来了。

  到门口刚掏出手机要给张五金发短信呢,突然一眼就看到了倚在电动车上,
摆一个超装逼姿势的张五金,眼晴顿时一亮,满脸惊喜的叫:「五金,你提前来
了啊。」

  「怎么样,我这个姿势酷不酷?」

  张五金把造型摆起来。

  「你就臭美吧你。」

  秋雨皱了皱小鼻子,咯咯笑。

  「上车。」

  张五金挥手,秋雨上车,斜坐着,这个姿势,张五金太不满意了,搞怪,试
着拧钥匙,然后惊咦:「咦,怎么打不了火呢,哪里出了问题?」

  「是不是没电了?」

  秋雨问,却看到张五金东张西望的,而且是在她身上乱看,娇嗔:「车子发
不动,你找原因啊,在我身上乱看什么?」

  「就是找原因啊。」

  张五金猛然哦的一声:「找到了,是你坐姿不对?」

  「什么?」

  秋雨一时没明白。

  「这么坐不行。」

  张五金一指她斜跨在外面的美腿:「得跨着坐。」

  秋雨明白了,这家伙搞怪呢,又气又笑,捶他一下:「就你古怪多。」

             第63章文火慢炖

  「是车子古怪多好不好?」

  张五金还一脸冤枉的表情:「它不喜欢你这个姿势,不愿动,我有什么办法。」

  秋雨咯咯笑,捶了他两下,拿他没办法,只好改了坐姿,张五金却还不动,
口中还发怪声:「咦,怎么还发不起呢,什么原因,一定还是哪里风水不对。」

  秋雨却已经明白了,笑得弯腰:「你个鬼。」

  双手伸过去,抱着他腰:「这下风水对了吧。」

  「哎,这下就对上榫了嘛。」

  张五金一脸大便通畅的表情,逗得秋雨笑个不停,硕大的双乳在他背上挤得
完全变了形状,张五金发动车子,却一眼瞟到夹着个包从门洞里出来的鲁光头,
心下一动,扭转头,找着秋雨的红唇,叭的就亲了一下,然后眼光斜瞟着鲁光头,
看到鲁光头眼里的妒火,他心里那份美啊,一打油门,车子狂飚出去。

  先说好去菜市场一起买菜的,结果张五金直接往家里开,秋雨不明白了,道:
「错了错了,先去菜市场啊。」

  张五金不明说,摇脑袋:「我们先回家,随便弄点什么吃吧,我现在就想吃
你。」

  「你这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啊。」

  秋雨又羞又笑,拗不过他,但心里还是微微有点儿失望,她是个浪漫型的女
子,到不是说没有肉欲,但却需要气氛,气氛起不来,床上再得到满足,心里也
总会觉得缺一块。

  进门,闻到浓浓的香味,秋雨耸了耸鼻子:「咦,这是什么味道。」

  张五金装傻,也把鼻子大抽了几口:「真香,我闻出来了,是炖猪蹄的味道,
还放了板粟,可能是楼下炖猪蹄吧。」

  「是炖猪蹄。」

  秋雨也闻出来了:「楼下炖猪蹄,怎么我们家里这么香。」

  她进门,往厨房里看,看到了还开着小火的高压锅,张五金出门之前开起的
呢,呀了一声:「你出去怎么不关了火啊?」

  张五金继续装:「我关火了啊,不对,我根本没开火,咦,这是怎么回事,
火上怎么炖着东西,啊呀,雨姐,麻烦了,我们上错楼了,这是三楼。」

  他装得太象,秋雨都给他吓一跳,还真个四下看了一眼呢,嗔他:「胡说。」

  捶他一下,进了厨房,又看到了案板上张五金准备好回家就炒的其它菜蔬,
她再不明白,就真是个傻瓜了。

  张五金还在演戏呢:「咦,怎么回事,这个古怪啊,莫非是田螺姑娘?」

  秋雨却已经转过了身子,看着他的眼光里,柔情脉脉,双手伸出来,勾住了
张五金脖子,红唇轻启:「五金。」

  声如春水,能柔到人的心里去。

  张五金一下就酥了,也伸出双手,搂着她的腰。

  四目对视,张五金在秋雨眼里,看到的全是爱意,他俯下唇,两唇相接,深
深长吻,秋雨身子几乎吊在他身上,他双手托着秋雨的臀,揉着,捏着,脑子里
却想到了鲁光头。

  「鲁光头刚才盯着雨姐屁股的样子,一定羡慕死了,可惜他只能看着,我才
能摸,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这种时候,还能开小差的,不能不佩服,他真是个淫才。

  唇分,秋雨微微的喘着,这个样子的她,特别的性感诱人,张五金食指大动,
道:「雨姐,我想吃你了。」

  秋雨以前害羞,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她都不敢跟他对视的,但这会儿眼光却
没有躲开,不知是张五金的小温情感动了她,还是昨夜改变了心态,她迎着他目
光,星目迷离,羞色飞扬,却轻轻嗯了一声:「嗯。」

  还真是百依百顺了,张五金确实腹中发热,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秋雨顺着
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越可以把温情做得更足,这时候抱了秋雨上床去,有些儿
浪费啊,完全可以稍微等一等,把火候再做得足一点点,说起来他以前好象没这
么聪明的,为什么这么聪明了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他真是一代淫才吧。

  「不过我好象又闻到了炖猪蹄的香味,这个纠结啊。」

  他拧着眉头:「到底是先吃我的好雨姐呢,还是先吃猪蹄呢。」

  秋雨给他感动了,本来柔情脉脉,听到这话,扑的一下就笑喷了,看着他:
「那就随你挑了,看在你心目中,是要挑我呢,还是要挑它。」

  「雨姐美,猪蹄香,这个,还真的是。」

  张五金逗着嘴,看秋雨眼光幽幽的,他哈的一声笑:「话说,那说什么鱼与
熊掌不可兼得的,就是一傻瓜。」

  「为什么?」

  「很简单啊。」

  张五金挥手:「换了我,就可以一口鱼,再一口熊掌,例如现在,我就可以
啃一口猪蹄,再啃一口雨姐。」

  「呀,你把我当什么了。」

  秋雨终于败给他了,捶他一下:「你来炒菜,我给你打下手。」

  「那肯定是你在下面啊。」

  张五金笑。

  秋雨啐他一口,不理他,不过眼角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心绪,她真的很开心。

  猪蹄早就炖烂了,其它几个配菜也很容易,很快上桌,两人这一餐,吃得浪
漫之极,到饭吃完,秋雨其实已经熟透了,可以吃了,但张五金却还要再酿熟一
点,提议两人出去散步,顺便消食,秋雨果然就很开心。

  上床是终点,但上床的过程不妨慢一点,就如山顶是终点,却不妨慢慢走,
沿途也欣赏一下路边的景色。

  两人下了楼,沿着街边慢慢的走,先是手牵手,后来张五金就搂住了秋雨的
腰。

  老城区,街道老旧,但树都比较高大,深秋了,一片片的叶子落下来,打着
旋儿,慢悠悠的,有一种安详的美,秋雨觉得自己的心也是这样,在街角,两人
深情相拥,秋雨身子蠕动着,只恨不得挤进张五金身体里去。

  老酒,熟了。

  两个人回来,再不要张五金哄,也不要张五金骗,秋雨自己拿了两人的衣服,
进了浴室,也不要张五金转身了,甚至她自己都没有转过身去,脸上飞着红霞,
当着张五金的面,就把自己剥了出来。

             第64章会坏掉的

  看她放好了衣服,张五金拿着蓬蓬头就对她喷水,秋雨呀的叫了一声,双手
扶着了他肩膀。

  老规矩,张五金先替她洗,两个配合,秋雨打香皂,张五金用那个粉色的浴
球替她擦。

  「其实这对宝贝儿有另外的洗法。」

  张五金双手托着秋雨的丰乳:「打好淋浴露,到我身上来擦。」

  「才不要。」

  秋雨到底还是有些羞,不过拗不过张五金,两个宝贝都打上淋浴露,然后手
托着,就去张五金身上擦,有一种从所未有的痒,让她咯咯笑,身子更软得不行。

  好不容易她洗完了,再帮张五金洗,最关健自然是那根春杵儿,秋雨笑着轻
打了一下:「哪天把你这根杯东西给剪掉。」

  「没它可真不行。」

  张五金大言不惭:「我听我爹娘说,如果我没有这么根东西,他们是坚决要
生第六胎的。」

  秋雨惊讶张嘴:「还生啊,你叫五金,那后面的不是要叫六金。」

  「所以呀。」

  张五金得意洋洋的托着那根棍子:「它就是我弟弟,张六金。」

  秋雨咯咯笑:「你这弟弟最坏了。」

  「我叫它弟弟,你不能叫它弟弟哦。」

  张五金笑:「你得叫它六金哥哥。」

  「六金哥哥。」

  这个称呼很有趣味,秋雨真个这么叫了。

  「你的就是小雨点妹妹。」

  张五金手抚下去。

  秋雨觉得这样的别称很浪漫,很合她的心意,媚眼如丝:「六金哥哥要多疼
小雨点妹妹哦。」

  她平日给张五金吹,都羞得厉害,不敢与张五金对视的,就偶尔看一眼,也
飞快的躲开,但昨夜心态有所改变,今夜更给张五金温情慢火,把所有春情都勾
了出来,她主动了很多,眉眼间羞色飞扬,一面红唇吞吐,一面却看着张五金眼
晴,眼中有三分媚,更有七分情。

  张五金替她把打湿的头发抚到一边,用手背轻抚她的脸颊,心下欢喜欲炸。
「雨姐,你真美。」

  秋雨星眸如醉,红唇微吐,问:「好吗?」

  她居然会问他的感受,这是另一份欣喜,张五金点头:「好。」

  秋雨眉眼间便有了欢喜的笑,红唇所到,张五金身如火焚。

  有些人经常蛋痛,是因为蛋蛋没有得到爱抚,有怨气,但张五金今夜没有了,
前几次秋雨都不肯的,但今夜,张五金没有说,她却细细的,一个一个的爱抚了
它们。

  世界从此和谐。

  张五金快要炸开了,他把秋雨身子托起来:「今夜丫丫不在,我要听你叫。」

  「嗯。」

  秋雨含着羞,勾着他脖子:「抱我到床上去。」

  「好。」

  张五金抱她起来,以往是横抱,这次却换了花样,先进入秋雨体内,让她双
腿环绕在他腰上。

  秋雨先也觉得没什么,最多是张五金心急而已,但随着张五金抱她往里间去,
她立刻就觉出了不同。

  张五金走一步,顶一下,而她身子再无支撑,等于全身所有的重量,都落在
那一个点上,整个人立刻就酥化了,甚至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可怕之极。

  「快放我下来。」

  她颤声叫:「这样不行。」

  「为什么不行。」

  张五金笑得欢畅。

  「会断的。」

  「不会。」

  「可是,可是我会坏掉的。」

  秋雨心惊肉跳。

  「那就让它坏掉好了。」

  这句话,让秋雨彻底崩溃,她本来很主动,很清醒,但在这一刻,她完全迷
失了,这么些天来,只有这一次最可怕,她真的觉得自己完全崩坏掉了,到最后,
甚至嘶声尖叫起来。

  张五金也觉得这一夜非常的满足,秋雨果然是需要浪漫的,而酿熟了的秋雨,
是如此的美妙啊。

  心满意足的张五金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突然给惊醒,发现秋雨背对着他,
肩头一耸一耸的,正在无声的抽泣。

  张五金吃了一惊,忙伸手抱了转来,急道:「雨姐,怎么了,是不是我把你
弄疼了,有没有出血。」

  起身要开灯,秋雨把抱住了他,她一张脸已经哭花了,在他怀中摇头:「不
是的,五金,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

  张五金有些迷惑,但很快就有些明白了,夜光中,秋雨的泪脸,是那般的让
他心痛:「雨姐。」

  「五金。」

  秋雨猛然痛哭失声,死死的抱住了他:「五金,我爱你,没有你,我真的会
死的。」

  「雨姐,我也爱你。」

  张五金回抱着她,她赤裸的身体是如此的柔软,裸背上却还带着一点微微的
凉意,这让他心中更生痛惜。

  「可是,可是。」

  秋雨可是两声,说不下去,却又压着嗓子哭了起来。

  「没有什么可是的。」

  张五金明白她在纠结什么,托起她的脸,眼中光芒如虹:「你是我的,谁也
不能让你离开我,雨姐,相信我。」

  「嗯。」

  秋雨点头:「五金,我信你,可是。」

  「不许可是。」

  张五金一脸霸道。

  「哦。」

  秋雨吓住了,乖乖点头,伏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又道:「可是。」

  张五金一下把她翻到身上,手扬起来,啪,在她丰肥的屁股上打了一板,而
且打得不轻。

  「痛。」

  秋雨看着他,眼中有水气。

  「知道痛就听话,否者还要打。」

  他其实舍不得打,在后面操她的时候,偶尔拍一板,是一种异样的性趣,但
这么打她,他自己心里也痛,但不打不行,因为秋雨又纠结了,而且这一次的纠
结似乎很严重。

  「真霸道。」

  秋雨嘟起嘴,却乖乖的伏在了他胸前。

  「什么也不许想,一切交给我。」

  张五金轻抚她被打的地方:「否则我还会重重的打。」

  「嗯。」

  秋雨身子扭动,已经在撒娇了,纠结的人,果然是要打啊,直接揍她,就一
切都好了。

  不过张五金还是小看了秋雨的韧性,过了一会儿,她抬起脸来,爬上来一点,
亲张五金的脸,嘴里象蚊子一样哼哼道:「六金哥哥不打小雨点妹妹,小雨点妹
妹有心里话要跟六金哥哥说呢。」

             第65章春床再建功

  张五金心中动了一下,忍住了,光靠打看来还是不行,还是得让她把心里话
说出来,找到症结所在,直捣黄龙,才有可能致敌死命。

  张五金板着脸哼了一声:「朕准了,说。」

  「那六金哥哥不许打小雨点妹妹的。」

  张五金算发现了,原来这丫头怕打,脸依旧板着,绝不松开:「看你说的是
什么,胡言乱语,就一定要打,重重的打。」

  秋雨偷看他一眼,埋下脑袋:「那我不说了。」

  「不说也不行。」

  藏心里纠结,最要命了。

  「敢瞒着朕,那就是欺君之罪,更要重重的打。」

  这下秋雨没辙了,嘟囔道:「还真是暴君啊。」

  「没错。」

  张五金理所当然点头:「这会儿,我就是纣王与秦始皇的结合体,更是霸王
龙与歌撕拉的组合体,一切敢违逆我的,都要撕成碎片。」

  秋雨拿手拦着自己眼晴,从指缝里看他一眼:「还真是可怕啊。」

  「知道怕了就好。」

  张五金哼了一声:「说。」

  秋雨突然笑了,手依旧拦着眼晴,身子却扭动起来:「我饿了,还要喝克伦
苏。」

  随后的情形不必说了,张五金其实没有勃起,但秋雨身子滑下去,随便奏两
个笛音,六金同学便兴奋得上了天,然后是和小雨点妹妹的一曲合奏,小雨点妹
妹很癫狂,还好六金哥哥撑得住,但到后来也有点儿喘气了:「不行,明儿个还
是要做一张合欢床才行。」

  这时才想起,光顾着玩儿浪漫,帮简兰他们做床又用了木料的事,到忘了跟
秋雨说了,不过这个不急。

  他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他觉得,今夜这种粗暴型的处理,还是不太好,
虽然把秋雨的心事强压了下去,但没有打开她的心结,还是不行啊,秋雨后来对
他撒娇,向他索爱,其实是一种把自己真正的心事藏起来的,欲盖弥彰的举动。

  「无论如何,雨姐,你都是我的,我绝不会放开你的。」

  看着疲极而睡的秋雨,张五金在心里暗暗发誓。

  女人让男人成熟,跟着师父混了几年,自己也闯荡了近两年,但张五金觉得,
惟有跟秋雨的这些日子里,他肩头感到了压力,他的心里,沉甸甸的,存着东西
了。

  第二天早上,张五金先送了秋雨去上班,他留意了一下,秋雨似乎并没有什
么郁结的样子,反到是更显娇柔了,张五金隐隐的一点担心也就放到了一边,才
要去岩卫红家,电话响了,号码不熟,这段时间张五金给各路同学打电话,生号
码也多,还以为是哪个同学打来的呢,接通,一个沉稳的声音。

  「小张师父吗?你好,我是苏威。」

  「原来是苏叔叔啊。」

  苏威居然一早打电话,莫非是简兰昨夜睡一夜就来了月经,张五金心中一喜,
果然,苏威告诉他,简兰确实昨夜就来了月经,不过量比较多。

  「没事。」

  张五金道:「如果七天之内不干净,苏叔叔再打个电话给我,干净了,你留
意一下排卵期,应该没问题的。」

  「好的小张师父,谢谢你,谢谢你啊。」

  苏威的语气里,透着热情,昨天如果说他还有三分信的话,至少有七分疑,
看一眼就知道简兰是闭经,最离奇的,是不用药,居然只做一张床,到床上睡一
下,就可以治好病,这也太玄了,是个人都会生疑,可结果居然是真的,真的睡
一夜就来了月经,事实摆在眼前,苏威想不信都不行啊。

  挂了电话,张五金也真的很开心:「师父,这一次我可真是做了件好事呢,
我细看了的,简阿姨应该还可以怀孕,虽然年纪大了,不过他们应该不是平常人,
这个问题难不倒他们的,真有了儿女,也是一桩大阴德,而且我试了一下,刨的
是龙凤线,只要能怀上,有可能是双胞胎,不过我也没把握。」

  他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就总觉得师父在身边一样,有事没事,养成了个自我
唠叼的习惯。

  到岩卫红这边来,这家伙看来真有些急了,拿着对哑铃在那儿舞呢,李红在
边上,脸蛋儿红扑扑的,春床打开了她的春宫,张五金能看清楚,春水泛滥啊,
这样也好,真要是岩卫红拿钱买了李红的处女身,张五金心中终究会有几分纠结,
即然她自己愿意,那他也就管不着了。

  其实他这属于自欺欺人,他做的那张合欢床,当时就是合了岩卫红阳气刨的
线,而春床是以阳气为主的,李红坐上床,自然而然就会给岩卫红的阳气所吸引,
当然,张五金也可以辨解说,即便没有春床,岩卫红想要泡李红,那也是一句话
的事,不过这基本属于狡辨了,张五金也不会来纠结于这个。

  「明天吧,明天晚上你可以试试。」

  张五金一开口,李红顿时脸飞红霞,岩卫红则是脸放红光,两个人眼光瞟啊
瞟的,有点儿狗男女的架势了,这其实还是春床的作用在里面,阳阴两气相吸,
张五金就懒得看了,自去工房。

  这一天,算是真正开工了,出着木料的同时,张五金也把易经拿了来背,后
来发现实在不行,这易经的爻词也实在太坑爹了,他想了一下:「还是做字典查
吧,这个背下来,实在没意义啊。」

  扔到一边,把黄帝内经拿了出来背。

  到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秋雨先发短信过来,说一起吃饭,张五金大喜,骑
了车过去,就在科委边上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小店子,难得是有隔开的雅间,张五
金先搂着亲一个,道:「今天怎么这么乖了。」

  秋雨娇媚如水,故作娇嗔:「你都是个霸王,谁敢违逆你啊。」

  是昨夜打屁股的余韵了,张五金大喜,在秋雨的肥臀上轻轻拍了一下:「那
以后就记心了,不听话,六金哥哥是要打屁股的。」

  虽只轻轻一拍,秋雨却几乎软在了他怀里。

  「这样的女子啊。」

  搂着秋雨软软的身子,张五金心底感概:「居然会有人不知道珍惜她。」

             第66章果然大补

  吃了饭,一起回工房这边来,搂着说话儿,张五金到终于记起了给苏威做床
的事,秋雨听了,果然开心,尤其听到苏威一早打电话来,简兰确实来了月经,
欢喜拍手道:「看来是床起效果了,我也见过中年丧子的夫妻,好悲惨的,五金,
你这可真是积了大德了呢。」

  张五金故作愁眉苦脸:「以后这种德不能积了,再积得几次,秋晨的嫁状,
就全积了德了。」

  秋雨听得咯咯笑:「那个死丫头,还不知嫁不嫁得掉呢,能帮她积了德,她
只会感谢你。」

  「她谢就算了,小雨点妹妹谢谢我就好。」

  「嗯。」

  秋雨便嘟起嘴,在他唇上叭的亲了一下。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下啊。」

  张五金大是不满意。

  「晚上再好好谢你嘛。」

  秋雨扭着身子,脸红红的,却不肯到张五金怀里来,见张五金有些儿瞪眼了,
她低低的道:「不要了,你老是乱摸,会流水的。」

  这是张五金的坏习惯,只要搂着秋雨,就喜欢到处摸摸捏捏,没办法,那一
身肉,实在是太软乎了,忍不住啊,他却不知道,秋雨每次都给他摸得下身潮乎
乎的,本来不好意思说,但她的心里,爱张五金越来越多,其实她也是愿意张五
金搂着她的,就只好提出小小的抗议了。

  张五金哈哈笑,伸手抱她过来:「那我不摸你,不过亲一亲可以吧。」

  其实亲也一样,不过秋雨当然不会再反对,到是主动亲了他一下。

  一直缠绵到两点多,说好五点钟去接,一起买菜回家,张五金才又回来,继
续做活计兼背书。

  没到五点就收了工,到科委楼下等着,秋雨也早早就出来了,一眼看到他,
喜滋滋的快步过来,今天学了乖,直接跨坐上去,伸手搂着了张五金的腰,把一
对裹得紧紧的丰乳压在张五金背上。

  「乖。」

  张五金很满意,扭头嘟嘴,秋雨立刻就送上香吻。

  调教很有效果啊,张五金心中成就感大大的,尤其这个女人是秋雨,太爽了,
可惜今天没见到鲁光头,不过老是在垃圾面前炫耀,也没必要。

  两个先到菜市场买了菜,再一起回来,张五金只让秋雨帮着择菜,洗都不用
她洗。

  「不要洗冷水,不要做粗活,我要你的手永远柔柔的嫩嫩的。」

  前一句,还感动得秋雨心里甜滋滋的呢,后一句来了:「要是皮肤变粗了,
给六金哥哥洗澡,就没感觉了。」

  原来保养着手,是给他洗那根东西呢,秋雨顿时就大发娇嗔。

  吃了饭,出去散步,回来洗了澡,上床,张五金不象前几天那么急燥,他摸
到了秋雨的性子,知道她喜欢和风细雨的,也愿意慢慢的品尝她,只是一慢起来,
花样就多了,尤其有些儿花样实在太羞人,秋雨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坏家伙,到
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只能完全被动的接受——。

  深秋的季节,秋雨整个人却仿佛在春梦里漂着,体软如绵,心软如酥。

  张五金的那些花样,一些是从片子里学来的,一些则是自己想出来的,他也
是存心的。

  因为他隐隐有些担心,秋雨的心结并没打开,昨夜他的简单粗暴,虽然强压
了下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发作,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那就只一个办法,
生活中用温情浪漫感动秋雨,而在床上,则用各种花样,彻底干净完全的打开她
的身体,在她内心的最深处,打下无法抹去的印记,让她无论如何也忘不掉他。

  不过反过来说,他用尽心机开发秋雨的身体,同时也发现,秋雨确实是上天
的恩物,她的身体,实在是美妙无穷,越细细的去挖掘,去体验,就越能发觉她
的美。

  张五金每天都怀着喜悦,而岩卫红则是彻底癫狂了,第三天一早,张五金还
在送秋雨去上班的途中呢,岩卫红就打了电话来:「小张师父,你在哪里,快到
我家里来。」

  他叫得急,张五金先还吓一跳,因为说好昨夜让岩卫红试一下的,不会试出
毛病吧,不过听岩卫红的语气,不象是坏事,到仿佛坏孩子捡了个宝,叫得肆无
忌惮。

  一问,岩卫红却还不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小张师父,你在哪里,要不我去找你。」

  「算了,我马上就过来。」

  张五金收了电话,也到科委了,看着秋雨进了大楼,张五金便往岩卫红家里
来。

  燕四娘不在,说是买菜去了,家里佣人不少,老太太却习惯自己去逛菜市场。

  李红也不在,惟有岩卫红红光满面,象一只发情的红冠子大公鸡,张五金看
一眼他春宫,春气满溢,且底蕴渐显厚重,对于处女大补之说,张五金本来有些
不是太相信,女人就是纯阴之体,那层膜破与不膜,真的有那么大差别吗,但这
会儿亲眼所见,他才信了,暗暗点头:「古人对天道与人道的领悟,确有独到的
道理,而不是现在的显微镜可以比拟的。」

  岩卫红没事,他到有些担心李红,道:「李红呢。」

  「还在睡呢。」

  岩卫红满脸放光,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味道,而是豪气飞扬:「昨夜给我太
操狠了,至少要睡到午后了。」

  张五金到是给他吓一跳:「你不会玩了一晚上吧。」

  「那没有。」

  岩卫红哈哈笑,伸出两根指头:「就两次,头一次大约十多分钟,但第二次
久啊,我后来看了下表,有一个小时呢。」

  一个多小时也不算太久啊,不过李红还是处女,才破的身子,受不住也有可
能,张五金点点头,到不担心了,笑道:「岩总可以啊,厉害。」

  他翘大拇指,嘿嘿笑,不想岩卫红却连连摇头,道:「不对,小张师父,这
个不对。」

  「哪里不对了。」

  张五金有些莫名其妙。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岩卫红摇头:「小张师父,你是高人,我也瞒不了你,年轻时还好,三十五
岁之后,如果不吃药,我从来没有能撑过三分钟的,今年四十三,八年了,一直
是这样,而且越来越差,到后来要是不吃药,有时候甚至完全硬不起来,哪怕是
那种想了很久的明星,脱光了摆在我面前,它都半软不硬的。」

vampire518 2013-8-26 10:53

            第67章你一定要收下

  这是实话,张五金先前也看出来了,不过岩卫红说的情形,好象比他看到的
还要严重,这也不稀奇,张五金点点头:「你是以前服药多了,而且太不知节制,
过了量,所以有些虚得厉害了。」

  「是这样的。」

  岩卫红点头:「那是我三十二岁那年,身家真正有了一个亿,然后有个演唱
会,有几个明星,一个十万一天,我全包下来,整整玩了一个月。」

  「你牛。」

  张五金笑。

  「牛什么啊,不就是两个臭钱吗。」

  岩卫红摇头:「那一次后,我大病了一场,足足躺了两个月,后来再玩女人,
再怎么样的明星,要是不服药,就撑不过三分钟了,其实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也
算是一夜七次狼的,而且每次不说多了,至少二十分钟能有。」

  「所以我说你底子还是不错的。」

  他这话张五金信,男人嘛,只要不是先天亏虚的,二十五岁之前,不说一夜
七次郎,一般三次狼还是可以的,而象张五金这种气沉丹田,气足血足的,根本
不要春床,每夜都能玩上半晚,现在秋雨是真的有些怕了他了,都不要打屁股,
只说呆会看我饶不饶你,秋雨就会软软的伏在他怀里求饶,然后无论要她摆什么
姿势,她都软软的乖乖的,所谓雌伏,正应该是在床上啊,张五金那儿的得意,
真的无法形容。

  「那是老底子了。」

  岩卫红看着张五金:「不可能一个处女就补得起来,小张师父,你跟我说句
实话,还是床的原因,是不是?」

  他眼眸炯炯的,张五金知道瞒他不过,却还是不肯直说,笑了一下:「岩总
你底子好,排了毒,元气恢复了,自然就强了。」

  但岩卫红能把事业做到这么大,哪里会是个傻瓜,张五金这么一笑,他就明
白了,连连赞叹:「真想不到,中国古文化,确实是神奇呢,一张床,居然有这
样的奇效,小张师父你知不知道,市中心医院,就是戴医师他们,都说要来研究
这张床呢,给我直接拒绝了。」

  张五金呵呵笑,有些傲然:「就让他们研究,他们也研究不出个什么。」

  「那是。」

  岩卫红点头:「西方文化与中国文化从根子上就不同,中国文化一些精微的
东西,就摆在他们眼前,他们也理解不了,不过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研究,哪凉快
哪呆着去吧。」

  这人有些儿草根的豪气,不过张五金喜欢,呵呵笑。

  岩卫红道:「那我真有可能让李红怀孕?」

  「完全有可能。」

  张五金看了看岩卫红的春宫,气还不是很满,但根子很纯,底子还是不错的,
而李红的阴气也纯,阴阳二气纯的,交合之下,必然有子,一般是不会错的,所
以他肯定。

  岩卫红留意到了他的眼光,这也是个保证,说明张五金不是乱应的,是真看
过了,虽然看一眼就知道,太玄奇了,可张五金已经证明了,他确有神技啊,因
此岩卫红几乎是咧开嘴笑了,搓了搓,又想到一事:「小张师父,那我以后,是
不是每次都能操到二十分钟以上。」

  「呵呵。」

  男人啊,都关心这个,张五金笑了起来:「岩总你可能没留意,只要你不想
泄,你就可以不泄。」

  「真的。」

  岩卫红猛一下瞪大了眼珠子,转眼一想:「对啊,昨晚上第二次,我发现李
红蛮娇的,玩上味了,就一直玩,竟然好象真是不要泄的样子,后来她实在吃不
消了,求饶了,我才喷了,嘿。」

  说到这里,他兴奋得站了起来,在房中转了几个圈子,对张五金道:「小张
师父,你稍等一下。」

  说着急步上了楼,不一会儿下楼,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小张师父,这是
一点小意思,你一定要收下。」

  他先前上楼,张五金就想到了,而且他也猜得到,岩卫红出手,不会小气,
说实话,他心里是怦怦跳了几下的,但随即就想起了师父在笔记里反复叮嘱过的:
戒贪。

  春床为大技,而贪则为大毒,尤其挟技而贪,必然没有好下场。

  所以在岩卫红上下楼的过程中,他深深吸气,把浮燥的心气又沉了下去,这
会儿看到岩卫红递到面前的银行卡,他已经神色如常,摇了摇头,笑道:「岩总
客气了,不过燕夫人已经给了我二十万,那个都多了,我可不能再收。」

  「小张师父你是嫌少是吧。」

  他不收,岩卫红急了。

  「不是嫌少。」

  张五金一脸诚恳:「岩总,真的够了。」

  他坚持这点,无论岩卫红怎么说,就是不收,岩卫红最终还是没能拗过他,
因为张五金说了,这床保不得一世的,过一时间,就要调一下,岩卫红如果太客
气,他以后就不管了,岩卫红也不知是真的怕了他这话,还是想着以后再补,也
就算了。

  回到工房,秋雨还发了短信来,问岩卫红是什么事?她是担心呢,张五金心
中暖暖的,回说没事。

  中午吃饭,张五金把岩卫红全好了的事说了,秋雨也很高兴,张五金随后又
说了岩卫红因为一次能操一个小时,所以非要谢他的事说了,听得秋雨又害羞又
好奇,啐了一口:「你们男人,整天不知都想些什么?」

  「时间长不好啊?」

  张五金笑托她下巴,她下巴不是很尖的,白白的肉肉的,托在手里,感觉非
常好:「我先都想做张床,我们两个睡呢,不过后来送给简阿姨了。」

  秋雨吓一跳,连忙摇头:「不要做那种床。」

  「怎么了?」

  张五金装不明白。

  秋雨羞嗔他一眼:「现在就已经吃你不消了,再睡那种怪床,还不给你折腾
死啊。」

  「怕了是不是?」

  张五金笑得得意。

  「就是怕了你了,可以了吧。」

  「知道怕就好。」

  张五金哼哼,秋雨嗔他一眼,眉眼间却净是羞喜之色,格外动人,张五金一
时间心中痒痒,把秋雨抱过来,亲了两下,凑到她耳边道:「我们到二楼去,好
不好。」

             第68章真的羞死了

  在家里床上,秋雨已经完全是百依百顺了,要她摆任何姿势都可以,哪怕就
是羞得闭着眼晴,也绝不会反对他,但在外面却还是不行,身子乱扭:「不要,
羞死了,万一有人来。」

  「怎么会有人来。」

  「不要嘛。」

  秋雨勾着他脖子求饶:「好人,好六金哥哥,求你了,真的羞死了。」

  张五金知道她是这么个性子,在私密的空间里,还好一点点,在外面,确实
是拉不下脸来,也就只好算了,晚间回家,自然是要补上的,在家里,秋雨也就
任由他折腾了,但女人就是这样了,夜里越给折腾得厉害,第二天就越加的容光
焕发,秋雨自己都忍不住悄悄的告诉张五金:「办公室里的姐妹,都说我年轻了
至少五六岁。」

  「有人问你美容秘方没有。」

  「呸。」

  秋雨轻啐了一口,不答他,事实是,确实有人问,张五金哈哈笑。

  本来是不用再去岩卫红家了的,但还没回到工房,岩卫红打电话来了:「小
张师父,你在哪里。」

  「我在工房啊。」

  「我马上过来。」

  岩卫红说着就挂了电话,没头没脑的,张五金莫名其妙:「不会昨晚上真一
晚上不泄,闹了个前列腺肿大吧。」

  他其实昨天叮嘱过,一次最好不要超过二十分钟,泄了再来又是另外一说,
一次太久了,肾气是没问题,前列腺吃不消啊,不过岩卫红昨天好象没听进去。

  不多会,岩卫红的大奔驰就到了工房,见了面,三不管拉了他就走:「小张
师父,上车。」

  「干嘛啊岩总,我可不象你大老板,我得做活呢。」

  张五金笑。

  「行了吧,我还不知道。」

  岩卫红切了一声:「姐夫帮姨妹子做嫁妆,迟一天早一天,有什么关系?再
说了,俗话说得好,姨妹子嘛,姐夫有半边屁股的,最后到底怎么回事,哼哼,
还得两说呢,走走走。」

  强拉硬拽,把张五金扯上了车。

  这家伙,知道的,这是阳州前几位的大富翁,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的搬运
工呢,这股子粗豪劲儿。

  张五金到车上,道:「什么事啊岩总。」

  岩卫红自己开车,道:「到地头再说,不远。」

  确实不远,十分钟不到,到地头了,一个新开发的小区,不过已经住了不少
人了,岩卫红带张五金进了十二楼的一套房子,三室一厅,不过比秋雨那种老三
室一厅可大得多了。

  秋雨家那种老式干部楼,用句话来形容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是三
室一厅,全加起来,六十几个平方而已,可以想象有多挤,而这套房,却要大了
将近一倍,整一百二十个平方。

  「这房子怎么样?」

  带张五金前后看了一圈,岩卫红问。

  「不错。」

  张五金往窗外看了一下,老城区房子大多低矮,十二层,可以看到小半个城
区了,房子大,景观也不错,不过他一时没想明白张五金带他看房子的意思。

  「那这套房子就是你的了?」

  岩卫红这话,着实把张五金吓了一跳,虽然现在往新城区那边发展,但老城
区这边的房子可也不便宜,这种精装修的,至少要六七千一个平方,那还是现在
房价跌了呢,早一年多,至少要八千以上,一百二十个平方,加装修,上百万了。

  「岩总,这玩笑开得大了啊。」

  张五金笑着摇头。

  「小张师父,你先听我说。」

  岩卫红不等他说完,打断了他。

  「小张师父,我也不瞒你,昨夜我做了个试验,先带着李红到我以前的老床
上,三十万一张的意大利进口床,进去没三分钟,要泄了,忍都忍不住,我照着
以前一个气功大师教我的,吸气,还精补脑,到是没泄,完了,直接软了,插不
进去了。」

  他说得有趣,张五金扑哧一声笑了,还精补脑他知道,就是将泄未泄时,深
吸气,以意引导精气,从腰后面往上走,到脑里面去,据说大补。

  但好象又从哪里看到过,另有一种说法,西医的看法,说这么中途缩阳不泄
的,最容易引发前列腺炎,总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吧,反正张五金没试
过,在秋雨身上,玩到想泄时,那就一炮打进去,有一种狂泄千里的畅意,秋雨
也特别喜欢,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全身抽搐,或者死死的箍着他,如一条软体
章鱼。

  岩卫红却没笑,道:「然后我带李红到你做的那张床上,本以为一时半会硬
不起来了,因为我以前就是这样的,如果不服药,泄了一次后,天仙在床上,我
都硬不起来了,但这一次,李红只是帮我摸了一下,都还没吹,就起来了,然后
你知道我插了多久,整整四十分钟,正象你说的,想不泄,就完全可以不泄,不
过李红吃不消,我才放过她。」

  这个说得详尽了,张五金哈哈笑。

  「小张师父,我知道你是高人,不肯说穿了,我就只问你一句,我睡这张床,
能保到多少岁,也不要久了,一次二十分钟就行,也不要多了,隔一天一次就行。」

  「八十一岁。」

  这是鲁班床谱上说的,张五金到没有瞒他。

  「八十一?」

  岩卫红眼珠子鼓了一下:「好家伙,比我想的还要长,可为什么是八十一呢,
这里面有什么说法没有?」

  「很简单。」

  张五金笑了一下,床谱上说了的:「男人为阳,而九为数之阳,也是数之极,
八十一,恰是九九重阳,也就到顶了。」

  「有道理啊。」

  岩卫红连连点头,真心赞叹。

  「不过也要节欲。」

  张五金点点头:「有个说法,春三,夏四,秋二,冬一。」

  略略一停,往细里说:「古人是以十日为一旬的,春三,也就是说,春天里,
每十日,可交合三次,春气生发嘛,夏天里,每十日,可交合四次,夏气酷烈,
一切往外放射,天道即人道,人也应该是这样。」

            第69章春床的新用途

  「有道理。」

  岩卫红点头。

  「秋天里,收藏的季节了,就要收敛,十日两次即可,秋收冬藏,所以冬天,
十天一次即好,如果是四十五岁以上的中年人,则一个月一次最好,六十以上,
则冬天最好一次不要。」

  「有道理,我明白了。」

  岩卫红概然赞叹:「读书,还是要读中国的古书啊。」

  说着语气一转:「小张师父,你也是男人,男人在世,活个什么?还不就是
活这么点东西?」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有些羞愧的看着张五金:「实话实说,小张师父,
我不是什么好人,自以为有两个臭钱,拼死的折腾,我以前看中个女子,有丈夫
的,我想尽办法,终于逼得她上了我的床,结果呢,我进去,没两分钟,完事了,
那娘们先是惊愕,然后哈哈大笑,光着屁股在床上笑了个饱,那一次,我真是羞
到了啊,偏偏当时没带药,最终灰溜溜败退。」

  他说得惭愧,张五金却实在有些好笑,那种情形,可以想象啊,好不容易把
个女人抱上了床,结果两分钟完事,再给女人讪笑鄙视,那也确实是够尴尬了。

  「所以,小张师父,这套房子你一定要收下。」

  「那不行。」

  张五金断然摇头,虽然岩卫红说得诚恳,甚至不惜把丑事都说出来,但一套
房子,上百万的价,张五金绝对不能收,师父说过了,工字为什么不出头,惟自
制而已。

  「你等等,听我说完。」

  岩卫红再次打断他:「小张师父,你可能误会了,这套房子,现在卖,即便
房价跌了,因为是精装修,也要六千八,加起来七八十万了,其实不是这么算的,
这小区我开发的,拿地早,又因为是老城区这边,所以相对便宜,成本价,我实
话跟你说,两千不到。」

  他这话说得实诚,张五金大概也估计得到,开发商嘛,这几年房价这么涨,
最初拿地才几个钱,两千不到是有可能的,那么算下来,也就是三十来万了。

  「总价三十万多一点点。」

  岩卫红伸出三根指头:「再有,我那边还有一台车,东风雪铁龙的,十多万
块钱,总价四十多万,也不是我特意买的,而是我在城郊的一个别墅区搞销售,
买别墅送小车,其实我错了,买得起别墅的,哪会要东风雪铁龙这种国产车。」

  房子之外还有车吗?张五金眉头皱了起来,到看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小张师父你是高人,但我还是不得不开口,车子和房子都请你收下,
也不是谢你,而是求你,再帮我做两张床。」

  这是一个意外的大转折,张五金要笑不笑的看着他:「岩总看来情人不少啊。」

  「不是的。」

  岩卫红摇头,轻叹了口气:「不是我睡,我有一张床够了,是送人的。」

  他掏了包烟出来:「抽不抽,来一根吧。」

  最近跟秋雨在一起,张五金怕秋雨嫌他有烟味,所以没再抽烟了,不过这会
儿还是接了过来,岩卫红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了,道:「别人眼里,我岩卫红
是个富豪,但在那些有权的人眼里,我就是块大肥肉啊,小张师父,我不瞒你,
一般开发个小区,至少要留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房源,低价卖人情,给那些掌握实
权的部门,还有百分之五,基本上就是白送。」

  他说着,苦笑了一下,张五金吸烟,没有吱声,他不是刚出校门的中学生,
在外面闯荡了这几年,也多少算开了点眼界,现而今的社会,就是这么回事,稍
有点权力的部门,吃拿卡要,几乎就是写在门脸上的。

  「然后我的酒店也差不多,看着光鲜,内中的苦,你不知道啊。」

  说到这里,岩卫红长长的喷了一口烟出来:「小张师父,你是高人,也不要
我多说,算我求你,两张床,行不行?」

  他直直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则在心里暗叹,做生意难是一回事,不论是小
老板还是大富翁,都难,但另一面,他也佩服岩卫红的心眼之快,只一个晚上,
就想到了用春床来行贿。

  要岩卫红这样的富翁行贿的,官不会小,至少得是局级吧,而要爬到一局之
长的高位,至少也要三四十岁以上,基层官员,一个酒,一个色,绝对少不了。

  不明白的,眼热,哇,这些狗官,醉生梦死啊,明白的却知道,这其实就是
两把刀,日日而醉,旦旦而伐,这些官员,人人大腹便便,身体就没几个好的,
即便没病,性能力也普遍不行。

  春气燥而弱,情妇是不少,但没几个能撑到三分钟以上的,而能让他们大幅
增强性能力的春床,正是他们最需要的,这是绝佳的礼品啊。

  「这样吧,房子我还是不能收。」

  张五金想了想,摇头:「但车子我先开着吧。」

  春床是大技,行事得当,益人益己,但行事不当,却也可能引来大祸,岩卫
红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感恩了,而是发现了商机,直接拒绝他是不明智的,所以张
五金退一取一:「至于做床,可以啊,没事,我就是个木匠嘛,不过要看人的,
我这床,很多人不合用的,而且不能瞎做,要看清了人才行。」

  先把话说到前面。

  说着他看一眼岩卫红:「就如岩总,你是合适的,但我也要看清你是哪种体
质哪种情形,才能做床,否则有害无益。」

  再吓他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

  张五金答应做床,岩卫红脸上顿时现出喜色:「这跟中医一样,中医看病,
一定要望闻问切,哪怕是同一种病,不同的人,有经验的老中医开出的方子也不
同,没问题,一切听你的。」

  于是中午张五金去接秋雨吃饭时,就开上了崭新的东风雪铁龙,车他会开,
早在三姐夫那儿混熟了,没本子,不过对于岩卫红这样的富豪来说,一个本本算
事吗?自然都交给他了,拿相片身份证复印件就行,其它的再不要张五金管。

            第70章传说中的车震

  秋雨看到新车,也吓一跳,张五金把岩卫红送车的事说了,说得清楚,这不
是岩卫红谢他,是岩卫红想要行贿,要求他做春床呢,因为他知道秋雨的性子,
虽然岩卫红的病是他治好的,但先收了二十万,再又要收车子收房子,秋雨心里
也会有想法。

  「这岩卫红能发财,确实有道理,说实话,我先还没想到呢。」

  张五金有些感概:「也是啊,现在当官的,尤其基层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是
酒海里泡出来的,又哪个没有几个女人,酒色齐来,四十岁以上的,我可以肯定
的说,一次能在女人身上撑到三分钟以上的,十个里面不会超过两个。」

  「呸。」

  这个话题让秋雨有些害羞,又还有些愤怒,她虽心善,却也并不是不食人间
烟火的菩萨,社会上的事,她自然也知道一些,尤其是那些基层官员,有点儿实
权的,几乎个个是色中饿鬼,不过她也有些怀疑:「真这么不行?那他们还这么
色?」

  张五金叫了瓶啤酒来,先不打开,摇了摇,再倒出一杯,再摇,哗啦啦乱响。

  「满瓶不响,半瓶乱晃。」

  他呲着牙齿笑:「这是天地之理,人道不离天道,越是气足的人,越是沉稳,
越没有那么容易动性,越是气虚的人,反而越容易起色心,你看西游记,孙猴子
其实就是男人的阳物,他的金箍棒,其实就是我的小六金,所以如来佛伏他,就
是五指化成五指山,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不。」

  这个以前秋雨还真没想过,他这一提,自然就明白了,羞呸一声:「你们男
人啊,从古到今,就没一个好的。」

  「食色性也,这个古人早就说了的。」

  张五金哈哈笑:「气燥就易动,气足就性沉,那些官员,心浮气燥的,就是
个猴儿,所以就特别好色。」

  说着给秋雨倒酒:「你也喝一点儿。」

  他知道秋雨其实有酒量,只是平时不喝。

  「好象是这么个理。」

  秋雨眉间微有些呤思,随即就有些不屑的笑了:「原来这些人是这样的啊。」

  「就是这样的。」

  张五金道:「就如你们那个禽兽主任,我看过他面相,他还不如岩卫红呢,
而且他不吃药,所以他要爬到女人身上,两分钟都撑不到。」

  「呸。」

  秋雨再次呸了一口,娇嗔:「我不要你提他,恶心死了。」

  「好,不提不提。」

  张五金看着秋雨笑,秋雨给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嗔道:「笑什么笑。」

  「你撒娇的样子真好看。」

  秋雨便有些害羞,眼光到没躲开,含情脉脉的,张五金有些忍不住了,伸过
嘴去,在秋雨红唇上吻了一下,还不知足,道:「真不想吃饭了,只想找个地方
把你吃下去。」

  秋雨脸颊上刹时间红霞遍布,娇羞无限,然而眼光里却明明摆摆写着,如果
张五金真的要带她回去,吃掉她,她也绝不会反对。

  不过张五金知道她下午还要上班,且她身子软,一旦给他操得一次,半天手
指头都动不了一根,也就强忍下了,到又说起岩卫红送床的事,道:「这阳州需
要床的官可是太多了,不知道他要送给谁。」

  「这些人都恶心死了。」

  秋雨嗔道:「你最好别给他们做床,有了你的怪床,还不知他们会坑害多少
女人呢。」

  「没我的床,他们就不找女人了?」

  这一点张五金不赞同:「一样的,到是有了我这床,那些女人至少还能亨受
一下。」

  秋雨白他一眼,张五金知道秋雨不喜欢讨论这样的问题,也就不说了,吃了
饭,一问,秋雨居然有本的,不过想想也正常,原先的秋雨,可是科委主任的千
金,然后嫁的丈夫也是富二代,以前可是开过宝马的,张五金便说把车子给秋雨
开。

  「才不要。」

  秋雨拒绝:「我这点儿工资,突然开上了车,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那你直接说啊。」

  张五金明白她的想法,哈哈笑:「你就说你傍上了一个小木匠。」

  「咯。」

  秋雨一下笑到了,不过还是不愿意开,赖在张五金身上撒娇:「我要你送我
接我,不许偷懒的。」

  这个要求香艳,张五金是绝不会拒绝的,所以车子还是他开,送了秋雨,回
到工房,把车子开进去,下车自己又爱了半天,他格局其实还是不大,沉不住,
一台车子而已,但那股子喜悦,却就是压不下去,到底提了水,把车子又抹了一
遍,这才开工,即然答应了岩卫红,那就再做一张床。

  「秋晨的嫁妆,全要给我做成床了。」

  他自己想着也好笑。

  五点去接了秋雨,张五金说今天懒得做了,就在外面吃点,秋雨对他,现在
是百依百顺,两个找了家店子吃了饭,张五金提议,去祟山顶上兜风。

  老城区南面,原来是祟山公园,其实现在也是,不过现在不收门票了,然后
阳州重心移向新城区,这边就有些冷清,以前的时候,各大单位都在祟山脚下,
别说秋天,大冬天夜里都有人。

  张五金开车上山,天也就黑了,到了观景台,只看到一台车,没看到人,后
来才从林子里钻了一对男女出来,开了车一溜烟走了,山顶上便只剩下了张五金
秋雨两人一车。

  观景台早看日出,晚看灯火,整个城市的灯亮起来,确实很漂亮,尤其怀中
拥着秋雨,张五金只觉心情激荡,忍不住纵声长啸。

  秋雨小鸟依人的趴在他怀里,微侧着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爱意,张五金
俯唇吻她一下,山顶风大,她的唇微微的有些凉了,张五金道:「我们到车里去,
好不好?」

  秋雨眼眸如水,轻轻嗯了一声。

  上车,张五金把车往观景台侧边的角落里拐了一下,这个角度,即便有车上
山,也要拐过来才看得到,秋雨脸颊立时就红了,张五金打的主意,她怎么会不
明白,而小腹同样热热的,下身不自禁的就有些发潮了。

             第71章这个傻女人

  「万一有车上来。」

  心中虽然想,她还是有些担心。

  「不会的。」

  张五金搂过她:「就算有车上来也不怕,我们车是侧对着的,有贴膜,看不
到里面。」

  张五金说着,喷火的大嘴已经吻了上来,手也抚上了秋雨高耸软柔的胸乳,
秋雨虽然害羞,在野外,她真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但这会儿她知道张五金心情
激荡,稍一犹豫,也就顺从了他。

  这一次,张五金其实不久,前前后后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但却觉
得特别的畅意。

  「传说中的车震啊,我终于玩到了。」

  他在心里长叫一声,低头看一眼还在闭着眼微微喘息的秋雨。

  秋雨先前羞,顶得几下就完全迷糊了,这会儿双腿仍然大张着,都不知道合
上,妙处毕现,她这个样子,更让张五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尤其我玩的是秋
老师。」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张五金原以为岩卫红会急着送床,所以第二天还努力了一下,把木料出了出
来,第三天开始雕春线,有些话其实也不是吓唬岩卫红,春床要起作用,确实是
要看人的,不过春床是三十六式合欢床的基础,先做出春床,然后看了人,再改
一下线就行了,然而连着几天,岩卫红都没来找他。

  到是周四早上,苏威又打了电话来,说简兰已经干净了,张五金道:「那你
们去检查一下,算一下日期,应该不成问题的。」

  苏威没口子答应,他是个极沉稳有人,这会儿却透着兴奋和急切,犹如才娶
新娘子的新郎官,张五金听得出来,嘴角也含了笑意,道:「苏叔叔,有件事我
要说一下,如果简阿姨怀孕,有可能会怀龙凤胎,但简阿姨年纪有些大了,只怕
会有一定风险,所以,你们考虑一下,如果觉得有风险,那我可以把床改一下。」

  苏威在那边明显愣了一下,一张床,睡一下,真能来月经就厉害了,居然还
能让人怀双胞胎,能怀也算了,居然还可以不怀,说什么只要改一下就行,不要
太玄幻好不好?

  不过苏威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连声道:「双胞胎好,双胞胎好,真要能怀上,
可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越是失去过的,才越知道害怕,如果再失去呢,有时真的会有一种莫名的恐
惧的,但张五金居然能让简兰怀双胞胎,他怎么能不欣喜若狂,又怎么能不死死
抓住。

  「我们一定会注意的,小张师父,到放心好了,到她真个怀上了,我再打电
话向你请教。」

  这口吻可就大变了。

  不过张五金也不在意,还是那句话,与苏威简兰,只是巧遇,只是怜悯,到
今天为止,他都没有任何其它想法,就算苏威是官吧,又怎么样,岩卫红提醒了
他,要结交官,有春床够了,反是张虎眼在笔记里反复的告诫让他惊怵。

  戒贪!「师父,我会记得的。」

  张五金似乎看到师父就在面前:「现在的日子,我很满足了,尤其是有了雨
姐,我这一辈子,真的够了。」

  但世事往往并不尽如人意,周五,本来说好,秋雨下班,一起去接丫丫的,
但下午四点钟,秋雨发了短信过来,老长一板:五金,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但
是,我真的不能嫁给你,我可以做个不要脸的女人,向你索求一切的爱,因为我
会用这一辈子来回报你,如果这一辈子报答不了,我下辈子再还,下下辈子也一
样,我永远是你的。

  但是,你不仅是你,你背后有父母,我可以不要脸,但我不能没有廉耻,我
也有父母,我知道他们多么爱我,他们对我的期望,有多么的大,我也是一个母
亲,我对丫丫,有着同样的爱,和同样的期望,推己及人,如果我站在你父母的
立场上,你娶一个大五岁,离过婚,带着个前夫的女儿,这样的女人,我有多么
失望,他们就有多么失望,我可以想象,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这个女人,那也可以
理解,他们也一生都不会原谅我。

  我想过千百次了五金,这些日子,你爱着我,我亨受着你的爱,有时我说是
害羞,但其实我真的很亨受啊,你是如此的强壮有力,每次进入我的身体,我都
有一种充实得要死去了的感觉,我真的盼望永远拥有你,让你永远爱我,操我,
我真的喜欢啊。

  可是,越爱你,我就越痛苦,我千万次的对自己说,就不要脸了吧,就做个
死不要脸的女人吧,死缠着你,到你彻底厌弃我为止,那时哪怕粉身碎骨,我也
无怨无悔。

  可是,可是啊,我真的做不到,我过不去那道坎啊,五金,虽然我没见过你
的父母,但我可以想象他们的眼光啊,尤其是,他们会背负着村人亲戚取笑同情
的眼光,只要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痛得象刀割一样。

  我过不去,五金,我的爱人,原谅我,我真的过不去。

  所以,今天,我先带丫丫离开,我要你冷静一下。

  五金,我的爱人,我要你答应我,另外娶一个女人,我可以做你的情妇,但
我绝不能嫁给你。

  五金,求你了,答应我,你答应我了,我就会回来,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会
永远消失。

  ------------------“啊。”

  张五金纵声狂叫:「秋雨,你这个傻女人。」

  他立刻拨打秋雨手机,却关机了,飞车赶去科委,问了一下,说秋雨下午报
个到就走了,因为是周末嘛,大家都差不多的,再赶回秋雨家,屋子里空荡荡的,
尤其张五金注意到,秋雨的电动车还在楼下,如果秋雨是骑了电动车的,那就会
在市内,不骑电动车,天知道她带着丫丫去了哪里。

  「秋雨,你这个傻女人。」

  张五金在屋中团团乱转,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这会儿气再也沉不下去,即怪
秋雨,也怪自己,忍不住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那天晚上,其实应该好好哄她的,你个蠢猪,只会打人,这下好了,我就
知道,她就是那种纠结的傻女人,想别人比想自己多的蠢女人,这下好了,这下
要怎么办?」

             第72章你个小叛徒

  没有办法,他根本不知道秋雨去了哪里,屋子里呆不住,开着车,去了汽车
站,又去了火车站,到处找遍了,哪里有秋雨的半点身影,他甚至忍不住去了幼
儿园,不出他所料,老师告诉他,三点多钟的时候,秋雨就把丫丫接走了。

  「会不会去了秋晨那里?」

  张五金猛然想到一个可能,省城并不远,三十公里不到,班车走高速,半个
小时就到了,秋雨也只有秋晨那里可以去,而岩卫红也已经在昨天把驾驶证给送
来了,他可以直接开车过去,问题是,他只知道秋晨在省电视台上班,不知道住
哪里,也不知道电话。

  这个都好说,关健是,秋雨早两天还说过,秋晨去湘西那边做一个鬼屋的节
目,就不在省城,而且秋晨在那边是住台里的公寓的,没有房子,所以秋雨也不
可能去找她。

  「这个傻女人,到底去哪里了,还带着丫丫。」

  想象着秋雨带着丫丫,凄凄惶惶的走在陌生的大街上,张五金就想吼出来。

  「不急,张五金,不要急。」

  最终他又醒悟过来,老办法,跑回工房,推起了刨子,气慢慢的到是沉下去
了,可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惟一能想到的,或许是秋雨在科委上班,双休两天,
到周一一定会回来的,然而却又想,秋雨是那种执拗之极的傻女人,她这样的女
人,看似软藏自治柔弱,可如果为了爱,却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真逼急了,
说不定她真就辞职不干了,然后带着丫丫到处流浪也是有可能的。

  「她应该还会打电话来,实在不行,我就假装答应她。」

  张五金咬牙:「然后等她回来,我再狠狠收拾她,脱光了打。」

  正咬牙发着狠,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秋雨的电话,张五金狂喜,忙又深吸
口气,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急,先把她哄回来再说。」

  接通电话,响起的,却是丫丫奶声奶气的声音:「你是爸爸吗?」

  「丫丫?」

  张五金又惊又喜:「我是爸爸,妈妈呢。」

  「妈妈在洗澡,爸爸,我们悄悄的说话。」

  丫丫的声音放低了一点点,带点儿偷偷摸摸的味道:「我是悄悄拿了妈妈的
手机给你打电话呢。」

  这可真是喜出望外啊,张五金真恨不得从电话里钻进去,抱着她狠狠的亲一
口,赞道:「丫丫真聪明,你们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的。」

  丫丫的声音又高了:「不过爸爸,你是不是又惹妈妈生气了,所以妈妈又不
理你了。」

  「是啊是啊。」

  张五金连忙点头。

  「爸爸你不乖,丫丫生气了。」

  丫丫的声音非常清脆:「上次就让丫丫找不到爸爸,今天又这样,我都要不
喜欢你了。」

  张五金能想象她那个样子,要不是心里急,他都要笑出来了,连声道:「是,
爸爸不乖,丫丫,快告诉爸爸,你和妈妈在哪里,爸爸去向妈妈道歉,然后丫丫
也帮爸爸说好话,让妈妈原谅爸爸。」

  「好吧,丫丫今天就原谅你了。」

  丫丫学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样子:「不过妈妈原不原谅你,我还不
知道呢。」

  「妈妈一定会原谅爸爸的,丫丫要帮着爸爸求情的嘛。」

  「嗯,那好吧。」

  很勉强的语气啊:「我们在省城呢,在金富贵大酒店,1105号房,爸爸
你快来吧,我要挂电话了,妈妈出来要骂丫丫小叛徒的。」

  「丫丫是爸爸的小叛徒,爸爸爱死你了。」

  终于问到地址,张五金那个喜啊,丫丫也开心,电话里传来她咯咯的笑声。

  「丫丫真聪明,等着啊,爸爸马上就到。」

  丫丫确实极聪明,秋雨怕她走失,让她记妈妈的电话,姑姑的电话,家里的
住址,幼儿园的名字,她两岁多就全记得了,后来也记住了张五金的电话,电话
也会打,而更想不到的是,她居然知道给张五金打电话过来,才三岁多的小丫头
啊,张五金这一刻,真的是爱死她了。

  挂了电话,张五金立刻飞车赶往省城,上高速,也就是二十分钟的事,进了
收费站,有GPS,找金富贵大酒店也容易,停好车,张五金飞步走进酒店,在
他身后,刚好也有一辆车进来,是苏威,苏威扬手要叫张五金,不过看他神色匆
匆的,又没叫了。

  张五金可不知道苏威在身后,他现在全部心神都在秋雨身上呢,又有些恼,
又有些怜,又有些气,这个傻女人,就不能自私一点吗?

  到1105号房,敲门,门里一个女声应:「谁呀。」

  正是秋雨的声音。

  张五金一颗心顿时就回到腔子里,他就怕秋雨发觉了丫丫偷偷打电话的事,
又跑了呢。

  「送开水的。」

  张五金用手抵着咽喉,尖着嗓子应。

  因为是住在酒店里,秋雨显然并没有多少提防心,打开了门,她才洗了澡不
久,头发还没完全干,披散了垂在肩头,有一种少妇的妩媚,大开领衬衣,外面
罩一件紫红色的小西装,下身是毕挺的铅笔裤,胸乳高耸,配上这样的职业套装,
再搭上这样半湿半干的头发,实在是有着无尽的诱惑。

  张五金小腹一热,几乎忍不住就要拦腰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去,衣服不脱,
就脱了裤子,先揍一顿,然后狠狠的操她。

  如果丫丫不在房里,他一定会这样做的,但这会儿却把眼光一垂,根本不看
她,闪过身就往里走,至于秋雨,一眼看到张五金,小嘴立刻微张开来,叫一声:
「五金。」

  完全傻在了那里。

  「想不到我会这么快这么准的找上门来吧。」

  张五金心中暗哼一声:「我可是有内应的。」

  进房,丫丫坐在床上看动画片,一扭头看到张五金,欢跳起来,伸出双手:
「爸爸。」

  「哎,我的好丫丫,乖乖宝贝。」

  张五金一把将丫丫抱在了怀里,狠狠的亲了两口,亲得丫丫咯咯笑。

           第73章看今天有几个人死

  「爸爸,带我去吃大鱼头,我的肚子都饿得扁扁的了。」

  丫丫嘟着嘴撒娇。

  「好,爸爸带丫丫去吃大鱼头。」

  张五金抱了丫丫往外走,还是不看秋雨,秋雨愣了一下,慌忙跟了上来。

  这会儿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包厢全满了,就在大餐厅找了个位子,张五金点
了砂锅鱼头,还有几个配菜,他一直不理秋雨,不过眼角余光其实偷瞟了一眼。

  秋雨这一身,加上金丝边眼镜,清雅中,又显出一种贵气,她若是出演什么
大家贵妇,都不要再化妆,只往那儿一坐,气质就全出来了,可惜啊,她这会儿
一脸怯生生的,时不时的就去看张五金的脸色,到象个做错事的孩子,求着大人
原谅呢。

  她这个样子,让张五金又气她,又爱她,到底心里一软,给她点了一个红枣
炖猪肚。

  他偷眼瞟着,果然这个菜名一报,秋雨眼中立刻就显出喜色,更一脸讨好的
看着他,这让张五金又气又笑,趁着丫丫在东张西望,他瞪一眼秋雨:「回去跟
你算帐。」

  秋雨当然知道这算帐是怎么回事,脸颊一红,眼中满是可怜巴巴的样子,却
又带着羞意,真是个迷死人的小妖精。

  不过张五金这会儿硬起心肠,坚决不理她,跟丫丫说话儿,不多会菜上来了,
丫丫喜欢吃的,就是鱼头上那些软皮,又软又滑溜又没骨头,她吃得还快,张五
金弄一点点,她稀溜一下就下去了,秋雨要来帮手,丫丫不干:「才不要妈妈,
我要爸爸弄给我吃。」

  张五金笑:「对,丫丫最乖了,丫丫是爸爸的心肝宝贝。」

  丫丫咯咯笑,又凑到张五金耳朵边:「爸爸,你别告诉妈妈。」

  「当然。」

  张五金伸出手指头:「我们两个拉勾。」

  丫丫太开心了,兴致勃勃伸出小小的手指儿跟他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
不许变,耶。」

  他两个这么做作,秋雨当然猜到了,恨恨的看着丫丫,气道:「原来是你个
小叛徒。」

  不过张五金瞪她一眼,她立刻就赔笑了,丫丫则咯咯笑。

  吃到一半,秋雨上了个洗手间,张五金也没在意,却突然听得一声低呼。

  人声嘈杂,但张五金自气沉丹田后,六识比常人要敏锐得多,虽然这一声低
呼在人声中极难分辨,还是给他听出来了,对丫丫道:「丫丫乖,坐着别动啊,
爸爸去一下洗手间。」

  飞步到过道里一看,果然是秋雨,给三个流里流气的人拦住了,一个光头,
一个红毛,还有一个白西装油头粉面的家伙。

  张五金怒发冲冠,急冲过去,那三个家伙都是背对着这面的,光头和红毛拦
着,白西装在嬉皮笑脸的调戏秋雨,张五金冲过去,三个家伙都没注意,张五金
伸手掐着光头和红毛的脖子,两下一撞,嘭的一声,两人顿时晕了过去,齐齐软
倒。

  白西装听出后面声响不对,扭头来看,恰恰好,张五金扬起拳头,一拳打在
他鼻子上,把白西装打得往后飞跌,鼻血倏一下就射了出来。

  先前光头红毛只是拦着,就是这白西装在前面,还有些儿对秋雨毛手毛脚呢,
张五金一拳不过瘾,还要冲上去按着再打,秋雨忙扯住他:「算了,五金,算了,
不理他们。」

  张五金知道她不愿惹事,到也不想让她担心,也就算了,那白西装却还在后
面叫:「敢打我金公子,小子你不要走。」

  张五金反头瞟他一眼:「哥哥我就在前厅吃饭,有种你叫人来。」

  白西装色厉内荏,给他瞪一眼,到是不吱声了。

  张五金带了秋雨回来,丫丫乖乖的坐在那儿吃豆腐呢,见他们回来还表功:
「丫丫好乖的,都没下椅子。」

  张五金就表扬:「丫丫真乖。」

  秋雨却有些担心,道:「也吃得差不多,要不我去结了帐,先走吧。」

  「怕什么。」

  张五金不以为意,自跟岩卫红的保镖打过,并且认识到春床的潜力后,张五
金的气势也跟着水涨船高,不再象以前,独闯都市,狡猾却畏缩,贪恋都市的繁
华,却总有一种底气不足的畏怯。

  不过他见秋雨担心,又补一句:「这金富贵大酒店可不比岩卫红的御府酒店
差,开得起这么大一家酒店,老板肯定有来头的,一般人,不敢在这酒店里胡闹
的。」

  他这么说,好象也有一点点道理,而且丫丫正吃得津津有味呢,这小丫头胃
口还真好,这么大年纪的男孩子都吃不过她,秋雨也就没再提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样子,丫丫也吃得差不多了,张五金正要起身去结帐,
突然一伙人冲了进来,当先正是那个白西装,鼻孔里还塞着纸巾,一眼看到张五
金,他手一指,狂叫:「就是他,给我把他的手剁下来,敢打我,我要剁了你手
喂狗。」

  这伙人足有二三十个,而且手里是清一色的砍刀,白西装一指,他们狂叫着
就扑了上来,形如一群疯狗。

  张五金没想到白西装如此猖狂,竟然叫了这么多砍刀手冲进酒店里来砍人,
惊怒之下,想也不想,顺手操起边上的一张椅子,大吼一声扔过去,一下砸翻两
人,再又一躬腰,把圆桌面端了起来,划一个半圆,手力借腰力,直径一米半的
圆桌面带着风飞了出去。

  这圆桌面就厉害了,椅子只打翻两个,这圆桌面飞过去,足足带翻四五个,
一时间鬼哭狼嚎,边上也是惊呼声四起,甚至有人叫:「好功夫。」真当看大戏
呢。

  不过砍刀党人多,虽然给张五金的神勇吓得有些畏缩,但给白西装一叫,还
是围了上来。

  张五金自己无所谓,最担心的,是身后的秋雨和丫丫,趁着砍刀党势头一扼,
急对秋雨道:「雨姐,你带着丫丫从那边走。」

  大餐厅两边都有路的,一头给白西装的人堵着,另一头还可以走,很多给吓
着了的顾客正纷纷往那边逃,秋雨抱着丫丫,完全可以先跑出去。

           第74章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然而叫张五金想不到的是,秋雨这会儿居然又犯傻了:「我不,要走一起走,
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张五金气急,偏偏丫丫居然也不害怕,反而拍着小手叫:「爸爸打坏人,丫
丫给爸爸加油。」

  这娘儿俩,张五金没办法了,急叫:「往后退。」

  退到大厅角落里,搬一张桌子拦在了秋雨两个前面,张五金自己提一张椅子,
又挡在桌子前面,横眉怒目看着砍刀党:「有种冲上来,今天我看有几个人死。」

  他练气已有小成,这气势一提上来,凛然生威,砍刀党人虽多,三面围着,
却有些不敢往上冲,白西装气急:「给我冲上去,砍死他,本公子重赏。」

  秋雨在后面叫:「你们敢,我报警了。」

  白西装嘎嘎笑:「城南区公安局长是我亲叔,小美人,警察不会来的,你乖
乖的跟了本公子,本公子可饶他不死,不过他打我的那只手,要砍下来。」

  那些砍刀党本来有些畏惧张五金的悍勇,给白西装这话一激,也叫了起来:
「是呀小美人,乖乖跟了金公子,吃香的喝辣的。」

  「砍死他。」

  「两只手都剁了,敢打金公子。」

  群犬乱吠,两头看热闹的人不少,没一人敢吱声,而警察迟迟不到,秋雨再
打,居然占线了,世上有打不通的110吗,肯定有,但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张五金燥火上来,看着慢慢逼上来的砍刀党,猛然啊的一声狂叫,提起手中
椅子,打一个旋子,猛力甩了出去,左边,再提一把椅子,右边,再提一把椅子,
突然发足前冲:「我杀了你个狗逼公子。」

  狂舞着椅子,对着金公子猛冲过去。

  他势如疯虎,正面的砍刀党虽然人人有刀,却不敢拦他,纷纷后退,金公子
吓一大跳,叫一声妈呀,撒腿就跑。

  张五金打翻两人,追出七八步,却不敢再追下去,如果是他一个人,他会一
直跟着追下去,今天誓死也要把金公子搞一下,追不上,也可以跑出酒店,但后
面还有秋雨和丫丫,而两边的砍刀党只是给他甩出的椅子逼退了,并没有跟着金
公子跑,他去追金公子,这些砍刀党势必去伤害秋雨两个。

  张五金收步,对着地下倒翻的两人又是两椅子,打得两人做鬼叫,都扔了砍
刀,他犹不甘休,把两人拖过来,一人一只手,叠着摆在椅子上,拿过地下的砍
刀,扭头对秋雨叫道:「丫丫,不要看。」

  丫丫还真不害怕,一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晴,竟然非常兴奋的样子,小嘴儿
还叫:「爸爸好厉害,打死灰太狼。」

  无法想象三岁多的小孩子能有什么胆气,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应该是长久
以来对爸爸的渴盼,让她把张五金想象成了游戏中的主角,无所不能,她自然也
就不害怕了,不过有些东西还是不适合她看。

  秋雨立刻把丫丫脑袋搂在了怀里,她也不知道张五金要做什么,叫道:「五
金。」

  「不要怕。」

  张五金一声暴叫,手中砍刀猛然戳下,一刀就把叠着的两只手掌,钉在了椅
面上。

  「啊。」

  两名砍手党本来给张五金砸得半死,这一下到是痛清醒了,鬼哭狼嚎,又全
都痛晕了过去。

  谁也想不到他如此凶悍,围观的人惊呼声一片。

  张五金站起身来,他身上也溅了血,怒目圆睁,更添几分杀气,地下有几把
砍刀,他左手拿了把刀,右手扶着一张椅子,瞪着那帮砍刀党道:「我死之前,
至少这里有两个抵命的,还有谁不怕死,上来。」

  最后两个字,声惊屋宇,五宝大人给惯出来的脾气,吃不得亏,平时或许还
有些畏缩,真正火上来,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周围看热闹的包刮砍刀党在内,至少有六七十个人,全都震住了,一时间居
然鸦雀无声。

  这时给钉在椅子上的一个醒了过来,啊啊的做鬼叫,张五金砍刀往他脖子上
一搁:「再鬼叫我砍死你。」

  那人眼晴陡然瞪大,头一歪,居然又晕了过去。

  这一幕,更让那些砍刀党心惊,纷纷后退,都看着金公子。

  金公子也白了脸色,他平时仗着势力,欺男霸女,却头一次见到张五金这么
凶悍的,一时间还真的给吓住了,但一看众砍刀党都看着他,面子又下不来了,
省城五个区,城南区这一带,他也算是一霸了,要是今天缩了,以后还怎么混。

  「打电话给猛子,叫他带枪来。」

  金公子凶性也上来了,狞叫:「我看你挡不挡得住子弹。」

  边上就有人打电话,所有人都看着,有个经理模样的人,这时走出来,凑到
金公子耳边说了句什么,金公子猛然挥手:「走开,今天我谁的面子也不给。」

  秋雨走近两步,叫道:「五金。」

  张五金看她一眼:「别怕,要不你抱了丫丫先走。」

  砍刀党给逼开,另一头空出来,秋雨抱着丫丫完全可以跑出去。

  「不。」

  秋雨摇头。

  「丫丫也不要当逃兵。」

  丫丫脑袋给按在秋雨怀里挣不出来,小身子却乱扭。

  张五金跟她们说不清楚,他先前用力大了,这会儿身子也有些发软,然而很
奇怪的是,这会儿看秋雨,小脸惊白,胸脯高耸,时尚小西装裹着的身子,竟是
如此的性感,小六金在下面,居然隐隐有些冲动了。

  这会儿能起这个心,还真是淫才了,张五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过了几分钟,警察一直没来,却又跑进来几个黑社会份子,其中为首的一个,
圆头虎脑,两边胳膊上都剌着虎头,金公子一见,狂叫:「猛子,打死他,打死
他。」

  听得他叫,那个叫猛子的竟然真的从腰间抽了一把枪出来,秋雨呀的一声叫,
张五金心中同样惊怒交集,急道:「雨姐,蹲到桌子后面。」

  他自己也往椅子后一蹲,刀尖就指着了那两名砍刀党,他先前叫着要拿两人
抵命,但心里并不真的敢下狠手,到这会儿却顾不得了,心下狂叫:「我死也要
赚个本。」

             第75章都是缘份

  猛子举着枪往前走,张五金死死盯着他,狂叫:「再过来我就先捅死这两个。」

  猛子有些犹豫,金公子疯叫:「打死他,打死他。」

  猛子给他一催,往左边绕过去,因为张五金蹲在椅子后面,前面还有两个砍
手党,他明显想绕到侧面,给张五金一枪,张五金自己其实也可以随着椅子绕,
但秋雨丫丫怎么办?

  张五金手有些发颤,眼晴瞪圆了,叫:「你再过来我就捅了,大家一起死。」

  他脑子里有些发懵,渐渐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情绪中,就在这时,通通通的脚
步声猛然响起,所有人都扭头往门外看,张五金也眼晴一亮,他只以为是警察来
了,结果进来的,居然是一队兵,个个身穿迷彩服,戴钢盔,手中清一水的九五
式步枪。

  竟然是真正的军队,武警都不是。

  这下不但是猛子等人,就是张五金都傻了眼,中国几百万军队,但老百姓想
要看到荷枪实弹的军人,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是在这样的都市繁华之
地,你以为是伊拉克啊。

  那些军人大约有二十多个,进门就把现场围了起来,行动迅捷如风,枪口指
着砍刀党,一名拿手枪的军官叫:「所有人蹲下,扔掉武器,双手抱头,违者格
杀无论。」

  砍刀党纷纷扔掉手中砍刀,砍刀对九五,开什么玩笑?金公子犹如些不死心:
「你们是谁调来的,不要怕,军队不敢开枪。」

  声未落,那军官眼光刀一样钉住了他,双手持枪,啪的一声,一枪从他头上
打过去,打落了一撮头发。

  金公子听到枪响,再觉得头上一紧,只为以中了一枪,啊的一声叫,他本来
就是一张小白脸,这会儿更是唰一下惨白如鬼,仿佛打漏了的水缸,全身所有的
血,全从脚底下流干净了,而裤裆里淋淋漓漓,竟然吓尿了。

  枪声一响,猛子也吓得一哆嗦,他开始一直握着枪呢,舍不得扔,枪一响才
知道人家的才是真家伙,关健是,人家不但是真家伙,而且真敢开枪,慌忙把枪
一抛,仿佛手中的不是枪,而是一个点燃了的炸弹——手中持枪,打死了还真是
白死了,跟军队讲理,那还是算了吧,你没那号爹。

  「全部押上车,直接送省厅。」

  军官说着,走到张五金面前,啪的一个敬礼:「小张师父是吧,故人寄语,
前日是缘份,今日也是缘纷,不必往心里去。」

  张五金一直有些发愣,只以为是侥天之幸,军队打黑,结果居然是因自己而
来,这下真的傻了,脑中闪电般记起,那天的奥迪车,和车前红色的军牌,他一
下子明白了:「是苏威。」

  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那军官却没有什么客气话,手一指钉在椅子上的
两个:「这两个人也押走。」

  随手把刀拨了,就那么血淋淋的提在了手里,这些当兵的,心志还真是强悍。

  有两个兵过来,把再次痛醒过来的两人押走,其他人包刮金公子猛子在内也
全部押出去,前后不到三分钟,大厅中退得干干净净,军队行事,果然干净利落,
只留下一圈看热闹的人,军队一来,躲在各包厢里的人全出来了,周围好几百号
人,看马戏呢这是。

  「五金。」

  秋雨惊喜之外,也还有些愣愣的,这样的变故,显然也让她反应不过来。

  「结帐,走。」

  张五金去结帐,那个经理迎上来,不收钱,反双手递上一张金卡,道:「对
不起,我们老板说了,惊扰了客人,实在不好意思,这张卡是我们老板给您赔罪
的,以后您来我们酒店,全部免单。」

  张五金愣了一下,随即醒悟,很明显,酒店老板把他当成重要人物了,这个
时候也懒得多说,也说不清楚啊,他能说他只是个小木匠?小木匠打架,可以出
动军队来帮拳,你以为你爹是那个着名的木匠皇帝,可这也不是明朝啊。

  张五金一点头,拿了卡,谢谢都没说一声,说谢谢完全没有意义,他真是人
物,人家自然得巴着上来,他不是人物,这张卡他以后也用不了,就不要浪费表
情了。

  带着秋雨丫丫出来,启动车子,出了酒店,远远的才有警车开过来,江湖名
言,警方永远是最后一个到的,今日张五金亲身体验了一把。

  车开回阳州,丫丫已经睡着了,也就不洗澡了,秋雨直接把丫丫放到床上,
出来,张五金已经把溅了血的衣服换了下来,脸还虎着呢,秋雨怯生生的叫:
「五金。」

  「自己到浴室里去,衣服脱了,屁股翘起来。」

  张五金说着,自去找了衣服,进浴室,秋雨真个已经脱光了,手扶着洗脸盆,
肥白的大屁股向后翘着,却在镜子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张五金不看她,一手挟着她腰,扬起巴掌,一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打得还
不轻,啪啪两声脆响。

  「呀。」

  秋雨痛叫。

  张五金还想打,却又有些打不下去。

  手感很好,秋雨的屁股不是很翘,却真的很肥嫩,打上去,就象打在一板豆
腐上面。但这是自己的女人,以前感觉还没那么强烈,下午找不到她,然后再又
经过晚上的事,心中才真切的感觉到那种沉甸甸的份量。

  秋雨眼晴本来闭上了,见张五金没再打,又睁开来,眼眶里就含着了一泡泪,
带着哭腔道:「痛。」

  「不打掉你的傻气不行。」

  张五金手做势一扬,秋雨眼晴马上又闭上了,整张脸皱着,眼与眉挤在一起,
那个模样儿,特别的让人心软心痛。

  半响见张五金没打下来,秋雨又睁开了眼晴,这会儿眼泪没那么多了,到有
了几分媚意:「我知道错了,六金哥哥,你饶了我这次。」

  「哼。」

  张五金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来,今天绝不会轻饶了你。」

  秋雨依言转过身来,蹲下,扶着早已怒昂着头的小六金,媚眼如丝。

vampire518 2013-8-26 10:55

            第76章休想我会轻饶你

  她先去六金的小脑袋上吻了一下,带着一点祟拜的口吻道:「六金哥哥,真
的是大英雄,小雨点妹妹爱死你了。」

  然后整根儿就吞了下去。

  张五金本来又怒,又爱,又痛,又恼,但她这话,一下就把他所有情绪都化
开了,忍不住叫了一声,秋雨眼晴瞟上来,咳了一下,粘着口水,道:「好吗?」

  「不要废话,继续,今天休想我会轻饶了你。」

  张五金低叫,还故意唬着脸,不过他知道已经唬不住秋雨了。

  果然,秋雨脸上就现出笑意,眉宇间更带着了羞喜的媚态,她今夜的技术竟
是特别的好,而且特别的主动,小小的舌尖儿,几乎无所不到,到后来,张五金
都忍不住哼出声来。

  自古美女爱英雄,强悍的男人,永远是女人喜爱的,尤其是秋雨,她本就是
个柔弱的性子,这几年来,坚持着心中的底线,撑得苦不堪言,而现在,终于有
一个强悍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生命里,爱着她,疼着她,护着她,也霸着她,虽然
给打了屁股,可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打,痛的是肉,酥的是心。

  蕴积了多年的爱情,在今夜彻底喷发,她再也不知道羞了,只想着讨好自己
的男人,把自己彻底的打开,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他,而张五金,自然也
不会客气,即是对秋雨的恼,也是因今夜的事冲击太大,他需要发泄——头一次
经历这样的大场面呢。

  最终秋雨是给张五金抱出去的,衣服也没穿,就一块浴巾包着,她已经完全
化掉了,除了眼晴还能半醉半醒的看着张五金,全身上下,好象都失去了知觉。

  张五金也有些气喘了,把她抱到床上,头发垂在床外,拿了吹风来,帮她吹
干了头发,喝了杯水,看秋雨:「你要喝水不?」

  「要。」

  秋雨声音如小猫叫:「不过我动不得了。」

  张五金忍不住笑,扶着她脑袋,喂了半杯水,秋雨喝得稍急了点,咳了两下,
张五金刮她的小鼻子:「喝水也会呛着,还真是个傻女子。」

  秋雨看着他傻笑:「就要做傻女子。」

  张五金摇头:「以前在学校里,觉得你好聪明的,又时尚,又性感,又漂亮,
又机灵,大家都觉得你应该是天下最灵性的女子,怎么现在这么傻了。」

  「人家本来也还聪明的。」

  秋雨吃吃笑,眼晴微眯着:「都是因为你,才变傻的。」

  「怎么会因为我变傻。」

  张五金扭她的小鼻子。

  「当然会傻,给你这么操,操傻的。」

  秋雨带着腻腻的鼻音,媚叫。

  玩她的时候,张五金有时爱说一些下流话儿逗她,她从来不敢应和的,但这
会儿,居然从她嘴里听到了这个字,张五金一时也惊讶的瞪大了眼晴,秋雨虽然
羞,眼光却并不躲开,而是迎着他的眼光,吃吃的笑,显然,她是故意说这样的
话,讨他欢心。

  要秋雨这样文雅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心中,该是怎样的爱啊。

  张五金心中感动,面上却还不露出来,反故意扳起脸:「以后再不许犯傻了,
刚你答应我的,一切听我的,全部交给我,记住了,再敢有今天这样的事,我绝
不饶你,先把你屁股打烂,再把你彻底操碎。」

  其实秋雨不怕他唬脸,哄谁啊,却装出害怕的样子,乖乖的点头:「嗯,小
雨点妹妹以后全听六金哥哥的。」

  「这才乖了,睡觉。」

  张五金心满意足,也终于觉得有些累了,把秋雨从浴巾里剥出来,整个儿抱
在怀里,这一团温软的美肉啊,抱着真舒服,闭上眼晴,只觉心中说不出的畅意,
而在他彻底失去知觉前,早就听到了秋雨微微的呼噜声。

  第二天早上,丫丫最先醒来的,秋雨也就跟着起来了,说来这女人真是怪,
昨夜里,她几乎给张五金揉搓碎了,但一觉醒来,却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就仿
佛窗前的花儿,风雨中给打得东倒西歪,枝横叶落,第二天雨一停,却开得更艳。

  反而张五金却不行了,他昨夜不仅在浴室里折腾得厉害,在金福贵酒店大发
悍气,也消耗了他极大的心力体力,早上便有些睁不开眼来,自他气沉丹田以来,
这还真是第一次呢,嘟囔一句:「我再睡一会儿。」

  翻个身又睡,直睡到十点多钟才爬起来,丫丫在玩小布偶游戏,看到他,伸
出小指刮刮脸:「爸爸是个懒乌龟,丫丫早就起来了,你却睡到这个时候。」

  「嗯,爸爸是大乌龟,哦,大乌龟来了。」

  四脚着地爬过去,拿脑袋顶丫丫,丫丫咯咯笑,四处躲,躲不过了就爬到张
五金身上,揪着他头发欢呼:「捉住大乌龟了,捉住大乌龟了。」

  「你先吃了早餐再玩吧。」

  秋雨从阳台上出来,她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穿一条草绿色的套裙,上身是
黑色棉纱的紧身衣,下面是同色的打底裤,她在晾衣服,袖子捋起来,小臂的肌
肉晶莹细白,有一种性感的细腻。

  「好,丫丫自己玩,爸爸去洗脸漱口。」

  张五金爬起来,拥着秋雨亲了一下,低声道:「坏事了,我只看到你的小手
臂,就有性冲动了。」

  「丫丫在边上呢,说的什么疯话儿。」

  秋雨微含羞意,轻推他胸口:「去洗脸漱口吧,我给你煮早餐。」

  吃了早餐,张五金跟丫丫玩儿,秋雨搞卫生,却时不时盯着秋雨看,秋雨躬
着身拖地的样子,特别让他着迷,无论是背后还是侧面,都非常动人,只是正面
差点儿,因为气温降下来了,秋雨里面穿的是一件紧身的内衣,要是一件衬衫的
话,应该可以看到很深的沟,那就爽了。

  人心还真是奇怪啊,夜里秋雨脱得光光的,都给他玩得不能再玩了,甚至六
金同学都到山峰间玩了半天,事实上现在每天的节目,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先嘴
后胸再入谷,秋雨怕不够润滑,每次还在山峰上浇上点儿淋浴露,弄成雨天打滑
的山坡,玩得花样百出,可到了白天,却还想看她半遮半掩的沟,为什么呢?

             第77章太神奇了

  秋雨发觉了他的目光,时不时就对着他笑一下,微羞中带着一点甜甜的喜悦,
张五金这么迷恋她,她真的很开心。

  本来说好,中午吃了饭,一起去公园的,虽然有点儿风,但还有太阳,去公
园里应该会很舒服,但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岩卫红打了电话来,邀张五金去酒
楼吃饭,张五金便知道,那话儿来了。

  「不知道他请的是谁?」

  张五金心下转着念头,跟秋雨说了,秋雨叮嘱他:「这些当官的,都是些酒
鬼,你少喝点儿酒。」

  「放心,他要我做床呢,不会灌我酒。」

  张五金吻她一下,又让丫丫亲了一下,出门开车。

  到御府大酒店,服务员引他到岩卫红说的包厢里,岩卫红陪一个人坐着,那
人四十岁左右年纪,脸白,瘦,戴幅眼镜,给人一种僵冷的感觉。

  岩卫红一见张五金,站起来,笑道:「小张师父来了,坐过来,就等你了。」

  那个眼镜却没站起来,只是微偏着脑袋看着张五金,眼光,怎么说呢,也不
完全是冷,而是一种没有神彩的,类似于死鱼一样的眼神。

  这人铁定是岩卫红要送礼的对象,也铁定是个官,而且官职不会太小,不过
张五金不管这个,你就当主席吧,干我屁事,他也懒得乱扔笑脸,到是去这人春
宫中一看,陡然一奇,惊咦一声。

  岩卫红注意到他的眼光,道:「小张师父,怎么了?这位是卫生局马局长。」

  又对那人道:「马局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张师父,真正的世外高人。」

  「哦。」

  马局长哦了一声,站起来,脸上到是带了个笑,可眼神还是那样子,真就好
比死了三天的鱼,再也回不得神了。

  张五金并没有迎上去握马局长的手,而是往窗边走了一步,拿着手中的车钥
匙,去窗子玻璃上用力一刮,有过经验的都知道,硬物刮玻璃,会发出一种特别
剌耳难听的声音,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不打招呼不握手,也不坐下,却刮上了玻璃,这什么毛病?岩卫红莫名其妙,
叫:「小张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张五金不理他,调整了一下力度,再又刮了两下。

  第一下尖音响起,马局长就眉头一皱,特别难受的样子,听到第二声第三声,
他突然身子一晃,站不稳了,往椅子上一坐,双眼向天,仿佛要晕过去的样子,
同时张开嘴,大口的喘息起来。

  「马局长,马局长。」

  岩卫红吓一大跳,急叫:「小张师父,快别刮了。」

  伸手要去扶马局长,却突然闻到一股极腥臭的味道,就仿佛走进了菜市场的
鱼摊子边上,而且是卖死鱼的,那股子腥臭味啊,难闻到极点,他本还想着强撑
一下,却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转身就吐了起来。

  至于张五金,看到他这个情形,知道床谱上说的没错,自然不会再留在包厢
里,玻璃也不刮了,一闪身就到了外面,叫来服务员,让她开启包厢里的抽风机。

  岩卫红这时也出来了,张大嘴连呼了几口气,一脸怪异的看着他道:「小张
师父,你施的什么神法啊,怎么刮一下玻璃,我就想吐了。」

  张五金微微笑,伸手又刮了一下窗子的外玻璃,同样有剌耳的声音,岩卫红
皱起眉头,但并没有要呕的感觉,这会儿也想明白了,自己想呕,不是声音剌激
的,而是突然闻到了那股子腥臭味,可那股腥味哪儿来的呢,这可是专门用来招
待贵客的包厢,怎么可能呢,而且那味道来得那么突然。

  「是马局长?」

  他一脸愕然,转头往包厢里看了一下,马局长还在那儿张着嘴喘气呢。

  「他——不要紧吧?」

  岩卫红有些担心。

  张五金现在不解释,道:「换个包厢,等他好些儿了,你再带他过来吧。」

  岩卫红早服了张五金,这一次,再服一把,几乎五体投地了,连连点头,让
服务生带张五金去了另一个包厢,张五金虽然没闻到,但想想还是有些呕心,叫
了一瓶茅台,先灌了一小杯,烈酒下肚,酒香弥漫,终于觉得好了一些,心下暗
想:「居然真有这样的怪事,太怪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岩卫红带着马局长来了,岩卫红还没开口,马局长快步
走到张五金面前,双手抱拳,九十度弯腰作揖:「小张师父,请你一定要救救我,
这么多年,我真的生不如死啊。」

  岩卫红看傻了。

  马局长大名马鸣远,是出了名的死鱼眼,性子怪异,特别的难打交道,而酒
楼偏生还又归卫生局管,虽然市长市委书记包刮主管科教文卫的副市长,岩卫红
全都打点到了,却就是这个马鸣远经常要卡他一下。

  最要命的是,马鸣远性子怪异,有时好好的,突然却又生妖蛾子,让人措手
不及,岩卫红也实在是吃他不消了,他知道马鸣远也包养得有几个女人,所以就
想让张五金给做张床,马鸣远也四十多了,几个女人压榨,肯定吃不消,张五金
这种能增强性能力的床,应该正是他需要的,绕着弯子,好不容易把马鸣远请了
来,却再想不到,张五金见面刮一下玻璃,闹出了这么一出。

  而马鸣远本来岩岸自高,发一下病,却就对张五金如此恭敬,则更让他丈二
金刚摸不着脑袋——今天的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的?

  不过其实他也已经猜出来了,马鸣远有病,张五金一眼就看出来了,试了一
下,马鸣远也就知道张五金看出来了,所以才这么恭恭敬敬,要请张五金治呢—
—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马鸣远改了性子,只是认出了救命的菩萨。

  「小张师父真是高人。」

  他心下暗叫。

  「马局长客气了。」

  这次张五金到不拿架子,他又不傻,一个小木匠拿的什么架子啊,当然,你
若正眼都不看我,那小木匠我也不理你,你客客气气嘛,小木匠我自也笑脸相迎,
双手扶马鸣远起来,道:「马局长你先坐,岩总,你也坐。」

             第78章化学武器

  岩卫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张五金那一边,马鸣远嘴中哈出的那股腥臭,
实在太具有杀伤力了,不要闻,现在只要略一回味,他都想吐,尼马,利比亚要
有这样的化学武器,谁敢打他?

  「先喝杯酒,茅台不错。」

  张五金先倒了酒,马鸣远也不拒绝,三个人一起干了,再倒酒,张五金道:
「马局长,你这病,怕有五六年了。」

  「整整八年了。」

  马鸣远张开手指,比划一个八的姿势:「真的生不如死啊。」

  「嗯。」

  张五金点点头,想了想,道:「你可能听岩总说了,我不是医生,只是木匠,
你这个病我能治,但还是只用床。」

  「对头。」

  岩卫红翘起大拇指:「小张师父的仙床,真是太神了,市中心医院都想要做
专题研究呢,给我赶了回去。」

  马鸣远也连连点头:「小张师父,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着又补一句:「实在各种医院我都看到了,西医中医,各种药也吃到了,
甚至符水都不知喝了多少。」

  「现在的医院,都是机器在看病,最搞笑的是,中医院也是这样,他都不切
脉了,直接这个机那个机,一路照过去,这还是中医吗,我说这些中医院全撤了
得了,没得挂丫头卖狗肉,真正的中医,就应该是小张师父这种的,望闻问切,
那才是真传统。」

  岩卫红叫。

  张五金笑了笑,不应这话,真要他看病,那可就抓瞎了,道:「马局长,即
然你信任我,那我实话实说,你这个病,我能治,但首先,你要把那个女子请来,
我做一张床,她躺一躺,哦,我不是给她治病,而是你的病,要从她身上找药引
子。」

  「对了。」

  岩卫红又在旁边帮腔:「小张师父的床治病,最重药引,我那个就有药引。」

  他貌似粗豪话多,其实是在暗里观察马鸣远,因为张五金的话太怪,居然神
之又神的,扯到一个什么女子身上,而张五金这话一出,马鸣远脸色也变了,不
仅仅是震惊,甚至有些尴尬的样子,这让他心中更惊:「马鸣远的病真的是从一
个女人身上来,这个居然能看出来,太神了。」

  转眼看着张五金自顾自倒酒,神态自如轻松,暗想:「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
这人年纪不大,却是真正的高人了,为人行事也滴水不漏,了得。」

  马鸣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马上联系她。」

  马鸣远到包厢外面打了电话,说:「她可能要一点多钟才能赶过来。」

  岩卫红笑道:「那正好,我们先吃饭,来,小张师父,我跟马局长敬你一杯。」

  马鸣远也端杯,一脸诚恳的道:「小张师父,敬你。」

  到这一刻,他的死鱼眼终于有了点儿神彩,却还是有些灰白,不过张五金现
在已经知道了,这是病,到也并不在意。

  喝了一杯酒,张五金笑道:「酒真是好东西,不过却也是害人的东西,拿你
们两位来说,还都就是酒色上的病,都是肝肾引起的,而我那床,专治肝肾上的
病,所以我才能治。」

  对马鸣远的病,岩卫红实在已经好奇到了极点,本来不好问,张五金主动提
起,他顺口就打个哈哈道:「马局长,我也不瞒你,我这病,就是肾上来的,弄
了一次大脱阳,要不是小张师父出手,这会儿我还在床上躺着呢,铁定的。」

  说着又笑:「男人嘛,就这点儿毛病。」

  马鸣远也笑笑,他当然明白岩卫红的意思,却不说,反而看张五金,而张五
金开口提他的病,就是这个意思,要帮他掩饰的,因为他这个病,实在不能提,
笑着点头道:「也是啊,都是男人,男人活一世,不就是这么点子事吗,不过马
局长你这个病,还略有点子不同。」

  他微一沉呤,似乎在组织言词,眼角余光却留意着马鸣远,马鸣远的担心,
都看在眼里,想了想道:「马局长这病,主要是肝与脾引起的,肾也有一点,怎
么说呢,肝主生发,就如春天,草生树长,但肝一出了毛病,肝气郁积,就好比
树叶落在了山沟沟里,然后脾湿下行,肾却又有火,这下好了,肾火如五月天的
太阳,把脾湿一蒸,树叶一沤,沤成什么了?」

  他看岩卫红两个,岩卫红不明白,马鸣远则还始终担着心,即希望张五金说,
又怕他说出不好的东西来,两人都不吱声,只看着张五金。

  「两位看过三国演义吧,孔明征南蛮,七擒孟获,里面有瘴气一说,极为厉
害,瘴气怎么来的,就是树叶落花虫鸟,再给湿气一蒸,太阳一晒,沤出来的。」

  「瘴气?」

  岩卫红愕然,一指马鸣远:「马局长你居然在肚子里沤瘴气,这也太厉害了
吧。」

  「我只是打个比喻。」

  张五金笑,看着马鸣远:「马局长,现在你明白了,你这个病,是要引清流
冲积郁,疏肝气,去脾湿,经脉疏通了,肾气能上来,润着心火,病就好了,其
实很简单,治法也不难,所以你不要担心。」

  马鸣远虽然因为身上有病,弄成个死鱼眼,还有时不时发作的古怪脾气,如
女人来月经一样,但能当到局长,可不是个傻瓜,张五金医理上的话,他要懂不
懂,但后面这句,他却听懂了,连连道谢:「多谢小张师父,多谢了,来,我敬
你一杯。」

  岩卫红却听了个稀里糊涂,他其实是希望听到,张五金是怎么一眼看出马鸣
远的病的,为什么刮玻璃就会发作,另外一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这比八卦更离
奇啊,但他能富甲一方,却也不是个傻的,外表粗豪,内里精细,张五金这么一
说,马鸣远这么一敬,他也听出来了,便也跟着凑趣,道:「小张师父那是真正
的高人,有他出手,马局长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这次也要承你的情。」

  马鸣远又来敬他。

            第79章倾国倾城的女子

  岩卫红哈哈笑,拍着他肩:「咱俩谁跟谁啊。」

  「这话也是。」

  马鸣远举杯:「以后你岩总的事,就是我马鸣远的事,来,干了这杯。」

  一桌尽欢,也没多喝,到一点钟左右,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三十来岁年纪,
穿着紫灰色套裙,黑丝,高跟鞋,小腰一掐,乳丰臀圆,尤其走路的时候,扭得
非常有韵味,再看她脸,瓜子脸,细长眉,眉角总是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时时刻
刻在勾人一般,长相虽然只有七分,但加上这灵动的眉眼,勾人却有九分。

  「果然如此。」

  张五金暗暗点头。

  马鸣远介绍了,这女子叫肖露露,是市妇幼保健院的副院长。

  张五金跟肖露露握了一下手,她的手凉凉的,与眉角的春意全不相同,而她
看向张五金的眼光里,更夹杂着疑虑,担心,尴尬。

  张五金明白她眼光中的意思,脸上半点也不表露出来,对马鸣远笑道:「即
然肖院长来了,那我们就走吧,到我的工房里去。」

  说着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脑袋:「其实我不懂医,我就是个小木匠,
所以治法也有点儿上不得台面,马局长肖院长,你们莫见笑才好。」

  他这个神情动作,尤其是他这个年纪,看上去就很有些小年轻的青涩味道,
马鸣远肖露露对视一眼,神情果然就轻松了许多,客气了两句,一道往工房里来。

  张五金自己开车,马鸣远肖露露一台车,岩卫红也聪明,他看出来了,张五
金是在帮马鸣远掩饰呢,他也就自己开了一台车,免得跟张五金同车,有瓜田李
下之嫌,万一马鸣远怀疑他在张五金车上问他的病情,那这一切都白费了,交不
到个朋友,说不定反弄成个仇人。

  所以说,人心最险,处世最难,成功者,没一个是简单的,哪怕是那些买彩
票中奖的,能把奖金平平安安的花出去,都不简单。

  工房那一条街上,有家药店,中西药兼卖的,张五金到药店前面停了一下,
买了点儿甘草。

  进工房,马鸣远几个跟着进来,张五金笑道:「岩总马局长你们站一下,一
会就好。」

  因为给岩卫红准备着,春床早做好了的,这是只是改一下线,几刨子就可以,
前后不过三五分钟,马鸣远几个都好奇的看着,尤其是肖露露,一对桃花眼,即
便是疑惑中,也带着几丝春意儿,这还真是天生的。

  张五金其实不愿他们看,这些都是聪明人,当着他们的面改春线,他们未免
就能猜到,床能起作用,可能就与春线有关,可又不好赶他们出去,便另使个心
眼,改好春线,又拿了墨汁,在横梁上面乱描一气,看上去就象符一样,而且装
出极凝重的神气,生似白日见鬼,果然马鸣远几个脸上也就有了活见鬼的神情,
尤其岩卫红,眼珠子都瞪圆了,估计他回家要掀床板了。

  张五金暗笑,索性再演一下,鬼画符弄好,他一手拿墨斗,一手掐个剑指,
绕着床正走三圈,反正三圈,最后还把斧子拿过来,床头虚劈三下,床尾虚劈七
下,再又闭目,嘴中念念有词,真如电影里那些道士的作派,不过人家念的是太
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念的,其实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到吐葡萄皮。

  效果很好,马鸣远三个敛气屏声,整个工房里,平空多了一种森森然的气息,
张五金很满意。

  其实这也是岩卫红提醒了他,岩卫红的反应太快了,由床就能想到行贿,那
么以后还会想到些什么呢?不装神弄鬼,还真是不行。

  当然,马鸣远的病太怪,也有一部份原因,虽然他先前掩饰了一下,把马鸣
远跟岩卫红并提,说他们的病,性质有些相近,但问题是,他先前表现得太神,
一口道破这个病还有个女人,马鸣远只怕还是会往这方面猜。

  而马鸣远这个病,涉及到的一些阴私,是完全不能见光的,即便张五帮张他
治好了病,但如果他猜疑张五金窥知了他的阴私,只怕不但不会感激,心中反而
会生出另外的想法,人心复杂,没有办法的事情,张五金只好装神弄鬼,让他心
生凛栗,事后也不敢胡乱起心。

  这也是张五金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前三年又还得张虎眼耳提面命,若只是
才出校门的,他这个年纪,绝想不到这么多。

  「肖院长,请你躺到床上去,侧身而卧,嘴里含着这片甘草。」

  张五金神情凝重,真仿如屋中有鬼神一般,脸上绝不带半点笑意。

  他这个神情,果然就吓到了肖露露,与马鸣远对视一眼,有些踌躇,马鸣远
眼中露出催促之色,肖露露没办法了,只好到床上躺到,一则有些害怕紧张,再
一个,当着几个男人的面,躺到床上,终究有几分尴尬,不免面色通红。

  她长相本只七分,虽也算个美人,却还比不得秋雨,但这桃红上脸,另有一
份娇媚,特别诱人。

  张五金暗叫:「这种体质,还真是特异,难怪古时能亡国灭帝,倾国倾城。」

  面上不动声色,指点肖露露侧卧,一手放在脸的一侧,一手搭在臀上,再让
她含着甘草,那甘草有七八寸长短,食指粗细,女人含这么个东西,总不免引发
联想,肖露露的脸更红了,却也更显娇媚,边上的岩卫红即看得怪异之极,但看
了肖露露这一脸媚态,心下也有些火动,暗叫:「想不到这马鸣远,还养得这么
一个尤物,只是奇怪了,他的病怎么又和她有关。」

  实在是猜不出来,只是对张五金神乎其神的手法更生敬畏,嗯,尤其今天张
五金装神弄鬼后,他真的有些畏惧了。

  马鸣远当然也差不多,而惊疑之外,脸上甚至露出了怀疑之色,如果不是先
前岩卫红力荐,再然后张五金一眼看出他的病,轻刮玻璃就能翻出他的病,更一
口道出他的病还另有一个女人,他只怕就要出声质疑了,不要以为他做不出来,
如果没有顾忌的话,官员翻脸,绝对比翻书快。

  第80章平日喜欢吃口水吧张五金不理他们怎么想,在甘草前面,又摆一个
小碗,道:「肖主任,你闭上眼晴,不要乱想,没事的。」

  说完,自顾自拿起刨子,刨起了木头。

  让这么一个大美人躺到床上,然后他不管不顾的刨上了木头,这是什么个意
思,马鸣远眼中果然就露出了疑惑之色,但岩卫红知道啊,这时就卖弄了,悄悄
对马鸣远道:「这是催眠术,最多三分钟,肖主任就会睡过去。」

  见马鸣远转脸看他,他点点头:「我上次就是一样,你看着就好。」

  马鸣远实在是有些惊疑不定,但他这么一说,马鸣远到又有几分信了,眼晴
一眨不眨的看着肖床上的肖露露。

  虽然岩卫红言之凿凿,他还是无法相信,这种情形下,肖露露能睡着?肖露
露是他的情妇,性子为人他都了解,有点儿神经过敏,屋中只要稍稍有点儿异响,
她就休想睡得着,更莫说这么大白天的,当着几个人的面,张五金还在那儿刨啊
刨的,她能睡得着,除非活见鬼。

  还真是活见鬼,没到三分钟,肖露露真的睡着了。

  马鸣远无声张嘴,看着岩卫红,岩卫红点头,没说话,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
着:现在你信了吧。

  然后他装师父,见张五金收了刨子,便拉马鸣远:「我们出去,不惊扰她睡
觉。」

  张五金冲他一笑,摇摇手,道:「马局长这病跟你的不同,他的是肝脾湿气,
而肖主任体质特异,纯阴之体,肾阴特别清纯,所以要借她的肾中清露,冲马局
长的郁湿,不过清露也不必太多,我们在这里守着。」

  岩卫红要懂不懂,马鸣远听到他这话,眼中却有尴尬之色,张五金自然明白,
却装出不明白,微微一笑:「中医肯定另有法子,肯定也另外有药,但我匠门,
只一片甘草就行。」

  说着,还微微把下巴抬了起来,扮出自得之色,马鸣远眼中尴尬果然就有些
消解,到是有些疑惑起来。

  他这会儿的心情,就如一个女人走了光,心中却疑惑不定——边上那个人,
到底是看见了呢,还是没看见呢?

  而张五金要的,就是他这份疑惑。

  只要马鸣远不能确定张五金窥知了他的阴私,那就不会因羞生恼,因恼生恨,
最终反目成仇,好事变成坏事。

  做好事而弄成了仇家,这种事,多啊,张五金就要尽量避免这一点。

  反倒是岩卫红的那个无所谓,脱阳嘛,就是玩女人,男人玩女人,稀奇吗?
能玩女人玩到脱阳,真的丢人吗?一般人到想玩到脱阳呢,有那么多女人给你玩
没有?

  所以给岩卫红治,他全无顾忌,而马鸣远这个,则是小心翼翼。

  张五金不动,马鸣远也就不肯跟岩卫红出去,三个大男人,就站在屋子里,
看着肖露露睡觉。

  肖露露睡得非常熟,岩卫红先还担心,她睡着了,会不会把甘草吐掉,但没
有,肖露露一直含着,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肖露露脸上出现变化,一张脸
越来越红,却又不是那种发高烧的烧红,而是一种淡粉色,白中带红,仿佛她的
脸,突然变成了一朵淡粉色的荷花,特别漂亮,也特别妩媚。

  「这个。」

  马鸣远有些惊疑:「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岩卫红也有些讶异,看着张五金,道:「这象是开了一朵荷花啊。」

  「没错。」

  张五金点点头:「舌尖下,开心窍一点,心为莲,肾为水,肾水煎心莲,在
脸上就带了色。」

  看着马鸣远一笑:「马局长好艳福。」

  肖露露是马鸣远的情妇,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马鸣远虽有些尴尬,
到也有些得意,不过他知道张五金话中的意思,微微有些思索的道:「我第一次
弄她,她脸也红,但好象没这么漂亮。」

  「你忙下面去了吧。」

  岩卫红笑。

  马鸣远也笑,摇摇头:「是真的。」

  张五金点头:「那是她没放松,现在在睡梦中,给我这张床一诱,整体放松
了,肾水格外清澈一些,心莲也就格外艳丽一些。」

  「小张师父,你这个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岩卫红一脸好奇:「又还含着甘草,又还拿碗接着,接肾水?」

  「不全对。」

  张五金摇头:「是心肾相交的水,可以说,是女子的阴之精华,我们匠门叫
它太阴露。」

  「太阴露?」

  岩卫红张大嘴:「这个名字,一听就不得了啊。」

  「也是马局长有福气,能找到肖院长这样天生体赋异禀的女子。」

  张五金说着,向马鸣远眨了一下眼:「马局长平时,应该特别喜欢吃肖院长
的口水吧。」

  马鸣远有些尴尬,岩卫红到不以为意:「男女亲嘴,还能不吃口水的,下面
的水也吃了不少吧。」

  说着也向马鸣远一眨眼,马鸣远回嘴:「你岩总不会比我少。」

  「哈哈。」

  岩卫红哈哈笑,却突然醒悟过来:「小张师父,你这个莫非是接了肖院长的
口水,不对,那个太阴露,给马局长喝?」

  「是啊。」

  张五金点头,看着马鸣远:「马局长,你平时病能克着不发作,就是肖院长
口水的原因,但你不知病情,更不知诊治的方法,所以虽然找到了肖院长这样的
奇女子,却浪费了,只能压制病情,不能根治。」

  他这话,说得非常正经,其实是故意的,因为只有他知道,马鸣远的病给压
制,其实不是跟肖露露亲嘴吃了口水,而是吃了其它东西,但他更知道,那就是
马鸣远最忌讳的,所以扮出来的神情,仿佛他说的是个真的一样,甚至还带着了
一点点可惜的味道,真仿佛马鸣远浪费了良药一般。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了,每次跟她在一起,身上的病就要好些,跟其她女
人在一起就不行,原来是这样。」

  马鸣远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诚心致谢:「多谢小张师父。」

  「看他来是信了。」

  张五金看马鸣远神情明显一松,暗暗点头,他心中便也松了一口气。

              第81章太阴露

  说话间,甘草上开始有口水滴进碗中,岩卫红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悄手悄
脚的凑到面前看了一下,还闻了闻,又退回来,道:「有一种香味呢,这个太阴
露,果然跟口水不同啊,要是口水,那是臭的,每次亲了嘴,你去闻,奇臭。」

  这家伙,有时是假粗豪,有时却也是真粗野,张五金听了笑,马鸣远也笑着
拍他一下:「岩总经验十足啊。」

  他心中担心放下,人也放松了好些。

  「那不是吹。」

  岩卫红自鸣得意:「我十三岁,就搞了我们村里的一个俏寡妇,那叫一个水
多,亲我一口,啪唧一大片。」

  他说得夸张,叫张五金两个又忍不住失笑,张五金暗想:「这人,脑子精明,
嘴上也来得,尤其会搞气氛,别人跟他在一起,自然就能开心起来,看他顺眼,
他要办个什么事,自然也就比别人容易。」

  岩卫红暗暗佩服他,他却也暗暗的佩服岩卫红,借句古书中的话,这叫惺惺
相惜了。

  岩卫红却又问:「小张师父,太阴露是肾水交心莲,但为什么要含甘草。」

  「甘草解毒。」

  张五金解释:「马局长这病有年头了,还是拿瘴气来比,先只是气,但年岁
久了,就成了漳毒了啊,所以光是用太阴露还清不掉,还得用甘草解毒才行。」

  「小张师父高明。」

  马鸣远翘起大拇指。

  「那还用说。」

  岩卫红索性把两个大拇指都翘了起来。、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碗中已积了小
半碗口水,而肖露露脸上的红霞也慢慢退去了,张五金道:「差不多了,肖院长
虽然天赋异禀,不过一次过了量,对她身体也有伤害。」

  「那流这小半碗没事吧。」

  马鸣远追问一句,不管真情假意,能问一句也好,张五金摇头:「没事。」

  又向马鸣远眨一下眼:「也就是你们平日做两次流的量差不多。」

  有时开些这样的玩笑,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岩卫红便打哈哈,拍着马鸣远的肩:「咱马局长可不仅仅是姓马,更是骑马
的高手呢,只怕不止这个量。」

  「不行了。」

  马鸣远笑着摇头:「老了,年轻时还行,现在是不行了。」

  说笑间,张五金取了墨斗出来,将钉头钉在木料上,提着线,轻轻一弹,再
弹,三弹,本来熟睡的肖露露眼皮子一动,好象要醒来了,张五金伸手过去,先
端开碗,再把肖露露嘴中的甘草取掉,这一碰,肖露露也就睁开了眼晴,一眼看
到张五金三个,她脸上一红,慌忙爬起来,道:「呀,刚才一下睡着了。」

  「没事。」

  马鸣远看她一眼,转头看张五金。

  张五金拿筷子夹着甘草的,连碗递给他,道:「马局长,你把甘草嚼着吃了,
然后再喝了这半碗太阴露。」

  当着别人面喝女人口水,换平时会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会儿是要治病的,马
鸣远毫不犹豫接过去,把甘草放在嘴里一通嚼,还问:「渣子也吞下去吧。」

  张五金笑:「能吞你就吞,浸了太阴露,挺珍贵的。」

  马鸣远果然就把渣子全吞了下去,然后再把碗里的太阴露喝了,甚至还倒了
点儿凉水,把碗洗了喝下去。

  「小张师父。」

  他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道:「去找个通风的地方,去那边老市委广场吧,那边的桂花林空旷。」

  几个人坐车往广场来,车上,肖露露才知道,自己流了半碗口水,而马鸣远
珍而又珍,碗底都洗着吃了的,竟是她的口水,一时间红了脸,又有些疑惑的道:
「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

  「好象不知道。」

  马鸣远摇头,把先前张五金说他浪费了的话跟肖露露学了一遍,自己点头:
「听这口气,应该是不知道,不过也是,他是学木匠的,跟中医是两回事,中医
也不可能知道木匠的方法。」

  「那就好。」

  肖露露点头,叹了口气:「你这病,要真好了就好。」

  「好了,我就娶你。」

  马鸣远这话,有些动情。

  「嗯。」

  肖露露点头。

  张五金大约能猜到马鸣远和肖露露有私房话说,这个不管,老市委管场不远,
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张五金看了一下风向,让马鸣远在下风头的凳子上坐了,道:
「呆会肚中有气,想打饱嗝也好,放屁也好,甚至想呕吐也好,你都别忍着,这
是郁气,放出来就好了。」

  「好。」

  马鸣远点头。

  张五金和岩卫红往上风头去,肖露露留了下来。

  张五金两个走出二三十米,岩卫红道:「差不多了吧。」

  找个凳子坐下来,一边闲聊,一边看着马鸣远两个,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样
子,明显的看到马鸣远打起饱嗝来,又有些干呕。

  肖露露开始还给他递纸擦嘴,后来可能风向变了一下,她也突然呕了起来,
马鸣远挥手,她才跑到这边来,对张五金道:「小张师父,他开始打饱嗝作呕了,
说是肚子里一肚子的气,咕咕的,象蛤蟆叫一样,我都听到了,他打嗝出来的气
味,特别的腥臭。」

  「这是郁气,排出来就好了。」

  肖露露也不敢再过去了,三个就远远看着,岩卫红突然怪笑:「那边来了两
个谈恋爱的,到看怎么样。」

  这人还挺有点恶作剧之心,张五金暗笑,没多会,那两个年轻人走到了离马
鸣远十多米的地方,刚好是下风头,先是那女子扇了扇鼻子,然后那男的也捂着
了鼻子,但不起作用,男的先呕起来,女的接着也呕,两人连呕边跑,到远处蹲
下来还呕了半天,往这边指指点点,估计是在猜测,岩卫红可就笑得打跌:「马
局这个,比化学武器还厉害啊。」

  就是肖露露也笑,瞟一眼张五金,微有些不好意思,张五金留意到了她的目
光,却装做没注意,心下暗想:「这女人,果然天生的尤物,雨姐比她漂亮,这
份媚劲儿可就差得十条街不止了,哪怕帮我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媚。」

             第82章新买的浴缸

  马鸣远又打饱嗝又作呕,估计还放屁,一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向肖露露招
手,肖露露过去,拿水给他漱了口,然后过来,自己站得远远的,起码有四五米,
脸色有些发白,眉眼间却有喜色,对张五金道:「小张师父,我肚子里的腥气好
象没有了,整个人——那个。」

  他似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组织了一下言词,道:「我以前肚子里好象
有一缸子腥水,这会儿,就好比缸子破了,所有的腥水都流出去了。」

  说到这里,有些担心的看着张五金:「小张师父,是全好了吗?以后还会不
会有?」

  这个床谱上还真没说,只说了大概症状,怕异声,需要奇女,但到底要治几
次才能全好,张五金可就真不知道了,想了想,道:「马局长你不必担心,你的
病久了,一下子断根怕有些难。」

  他这么说着,见马鸣远脸上有失望的神情,索性就直说了,道:「马局长,
实话跟你说吧,你这病太怪,我也是第一次治,到底能不能断根,我暂时还不知
道,但那张床会延续治病的效果,你以后睡那张床好了,只是你这病,做床要一
种少见的木料,暂时没有,先看看效果,若实在不能断根,我找到木料了,再帮
你想想办法。」

  「好,好,多谢小张师父。」

  他说穿了,马鸣远反到放心了,双手作揖:「一切就都拜托小张师父了。」

  随后回工房来,马鸣远叫了车,把床拖走了,也说到钱的问题,岩卫红自然
拍胸脯说一切都在他身上,不必马鸣远操心,当官的办事,边上有人付钱,尤其
卫生局这种实权单位,从餐馆酒楼到医院诊所,求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买单的人
更是多得数不胜数,马鸣远也早就习惯了,也没有多说,到是对张五金千恩万谢。

  岩卫红要求他,他可真心是要求着张五金的,所以岩卫红掏钱他不谢,对张
五金却是不得不谢。

  这么一大通折腾下来,也就五点多了,岩卫红本说要请张五金到酒楼吃饭,
张五金摇头坚决不干,回了秋雨家。

  丫丫在看动画片,见他回来就要他抱,她软软的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舒服
极了,秋雨在厨房里准备饭菜,系着红色的围裙,头上还戴了一顶红色带白点的
帽子,好象丫丫也有一顶,这种场面,太温馨了,酒楼吃饭,哪及得家里啊。

  张五金心中有些冲动,想开口求婚,要秋雨嫁给他,他以后都想这样,辛苦
一天回来,丫丫在看电视,给他开门,秋雨在厨房里,扭头对他甜甜的笑,给他
倒一杯茶,告诉他,坐一会儿,马上就好,她在家的时候,穿得宽松而柔美,而
出门的时候,则时尚而性感——这就是他想要的。

  不过一时的冲动之后,张五金还是忍住了,虽然昨夜秋雨给他连打带操,彻
底的揉搓碎了,心里那一关,却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过去,还是等一段时间再说。

  这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越善良,就越会纠结,越爱他,这种纠结就更深,张
五金只能用时间来证明。

  吃了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其实都是陪丫丫看,有了孩子的家庭,基本上也
就是围着孩子在转,张五金以前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但这会儿却真有点儿做父亲
的感觉,丫丫让他非常喜欢,而且丫丫也挺粘他的,只要看到他,一定粘在他身
上,她小小的软软的身子,让张五金觉得非常的惬意。

  看了一会儿电视,丫丫说要洗澡了,扯张五金到浴室里来看,原来浴室里多
了一个浴缸,这是上次张五金跟秋雨说的,两人做爱的时间太久,有时候没有对
着蓬蓬头冲,入冬了,容易感冒,订了一个浴缸,下午送来了。

  张五金回头冲秋雨一笑,眨了一下眼晴,秋雨脸红红的,嗔了他一眼,他的
意思,她如何不明白,想在浴缸里玩她,脸红心跳,胸腔中却又给喜悦充溢着。

  这浴缸不大,不能躺,张五金进去,只能勉强把腿伸直,不过上部有一点斜
坡的设计,还是可以靠的,不是太满意,但没办法,老式房子的卫生间,就只有
这么大,那还是干部楼,加了洗衣机设计的,否则这种浴缸都放不下。

  丫丫非常兴奋,张五金放了水,又给她拿了两只小鸭子小球,疯了大半天,
这才抱出来,张五金索性就先哄她睡了,然后出来,秋雨已经换了水,张五金在
后面抱住她,一手摸一个大球,凑到耳边道:「我也要洗澡澡的。」

  秋雨给他嗲得笑,但突然给他吻住耳垂,顿时就软了,惊叫:「不要,先脱
衣服。」

  张五金发现她身上敏感的部位有几个,耳垂是一个,不能吻,尤其要是含住
了,再用舌尖一舔,她就完全软化了,只会张着嘴巴喘气,这会儿自然不客气,
一面舔着她,一面给她脱衣服,很快就剥光了,要抱进浴缸里。

  秋雨挣扎道:「我先冲一下。」

  「我来。」

  张五金让她扶着浴缸,屁股翘起来,拿蓬蓬头帮她冲了下身,秋雨完全软了,
如一条软体的章鱼一般滑进了浴缸里,张五金逗她:「我也要冲一下,你帮我冲
嘛。」

  秋雨眼眸如醉,喘息了好几口,才撑起身子,张五金就站在浴缸边,秋雨坐
在浴缸里,小六金等于就杵在秋雨嘴边,张五金拿着蓬蓬头,秋雨就双手帮他洗,
她的一双手,软若无骨,却又绵软柔滑,搓着小六金,那种味道,不知怎么形容,
张五金索性还让她吹,秋雨羞道:「你先进来,小心感冒了。」

  「不会。」

  张五金时不时把蓬蓬头到身上冲一下,一指小六金:「就我弟弟怕冷,要你
帮着暖和一下。」

  「就它是个坏东西,冻死了最好。」

  秋雨羞笑在小六金头上打了一下,红唇却凑了上来,且时不时的媚眼上瞟,
这到让张五金记起了肖露露的桃花眼。

            第83章玩女人的怪僻

  说到媚,秋雨确实远不如肖露露,如果做情人,肖露露要强些,但做妻子,
秋雨可又要强得多了,起码一点,肖露露到外面做事,那一对桃花眼,哪个男人
敢放心,而秋雨就不会,她就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好吗?」

  秋雨羞羞的问?她现在虽然敢问了,但永远只这两个字。

  「好。」

  张五金本有些出神,到给她提醒了,把蓬蓬头架在浴缸上,时时添进热水,
自己进了浴缸,秋雨以为他要她了,把腿张开,张五金却抱住她,笑道:「慢慢
来,今晚上,我要玩你一晚上。」

  「不要。」

  秋雨惊怕,整个身子赖到他怀里撒娇,张五金哈哈笑,让她双腿缠在他腰上,
整个儿抱在怀里,在她红唇上吻了一下,仰躺在浴缸靠枕上,长吁了一口气。

  秋雨摸他的脸:「怎么了。」

  「没有什么。」

  张五金摇头:「我觉得很幸福。」

  秋雨心中感动,吻他,眼晴竟然微微有些发红,道:「我也是。」

  张五金突然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你要记住了,下次绝不能做傻事,否则
我绝不会饶你的。」

  「呀。」

  秋雨给他打得叫了一声,整个人软伏在他怀里,红唇就在他嘴边,软软的应
道:「六金哥哥不要打,小雨点妹妹知道了,会记在心里的。」

  什么六金哥哥,小雨点妹妹,当时只是张五金一时性起,开的一个玩笑,不
想秋雨极为喜欢,每次这么叫的时候,都有一种特别的柔媚,这就是一个浪漫的
女子啊。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她比张五金大五岁,这就有如一根剌,深深的扎在她
心底,叫六金哥哥,自己化身小雨点妹妹,就好象比张五金小了,也是一种心理
安慰。

  「听话就好。」

  张五金故意板着脸哼了一声:「现在,六金哥哥有点儿冷了,小雨点知道要
怎么做吗?」

  泡在热水里,且蓬蓬头一直在添加热水,怎么会冷,但秋雨当然知道他是什
么意思,乖乖点头,一脸的温柔,手伸下去,引着小六金进入自己体内,自己也
哦了一声,红唇微张,说不出的性感,张五金突然间就忍不住了,一时大动起来。

  直有半个小时,才小有满足,重又把秋雨抱在怀里,先前水给激荡出去了多
半,等着水慢慢放满,秋雨才算是回过神来,眉眼间的柔媚,却是浓得化也化不
开了。

  张五金可不会就此放过她,特意买了个浴缸来,正是好玩儿,便搂着她说话,
说了马鸣远的病。

  「卫生局的马局长,我知道。」

  秋雨声音细细的,每次她给弄软了,声音就会有些变化,特别的柔,就仿佛
晨间的花,沾了雨露一样:「原来是他。」

  「你也知道。」

  张五金笑道:「他有没有打过你主意。」

  「我只是听说过,又没跟他打过交道。」

  秋雨嗔他一眼,她其实喜欢他吃醋的样子:「不过好象听说这马局长有怪僻。」

  「什么怪僻。」

  张五金好奇了,他知道马鸣远有怪病,但怪僻却不知道。

  「嗯。」

  秋雨不想说,在他怀里扭着身子。

  「说。」

  身子泡在水里,不好打,张五金便捏她的屁股辨儿,当然不会痛,但他的手
作怪,捏着捏着,就把一个指头往菊花那儿去,那是秋雨全身最敏感的地方,秋
雨身子果然就扭动起来:「不要,我说。」

  张五金嘎嘎笑:「老实交代,女特务碰上我这老地下党,惟有乖乖的。」

  「哪有你这样的地下党。」

  秋雨娇嗔,给张五金威胁的一瞪,又陪笑,红唇凑上来,讨好的吻他:「好
了,六金哥哥是地下党,好厉害好厉害。」

  「不准使美人计,说。」

  张五金不上当。

  秋雨吃吃笑,道:「我也是听说的,马鸣远好色,但玩女人有个怪僻,喜欢
在野外,尤其有风的地方,说这样就不会出汗。」

  「果然如此。」

  张五金点头。

  秋雨看他的神情有些怪,道:「怎么了,什么果然如此?」

  张五金笑:「你知道马鸣远为什么会有那么个怪僻吗?」

  「谁知道。」

  秋雨摇头,显然不愿意多想这个问题:「有些男人,就是变态。」

  张五金呵呵笑:「他这个不是变态,因为他就是这么个病。」

  「他就是这么个病?」

  秋雨讶异的睁大了眼晴:「你今天给他治的,就是这个病?这是什么怪病啊。」

  「这叫蛇涎病。」

  女孩子都怕蛇,秋雨也一样,身子扭了一下,脸上就有一种恶心的神情:
「这是什么怪病啊,难道跟蛇有关?」

  「是。」

  张五金点头:「夏日里蛇交合,交合的地方,会留下一些液体,有人说是蛇
吐的唾沫,称为蛇涎,其实不是的,蛇可不跟人一样,到处乱吐痰。」

  秋雨本来有些怕又有些恶心,听到他这个比喻,到是笑了起来,她这时裸着
身子,一对丰乳在水中半浮半沉,这么一笑,上上下下的颤动得厉害,极其诱人,
张五金忍不住伸手就抓了一只在手里,道:「本来无论是体液也好,唾沫也好,
都没什么关系,但夏日里,山野中会有各种各样的野果子,而如果蛇涎刚好落在
野果子上,而人不知道,恰巧吃了,就会得蛇涎病。」

  「呀,好恶心。」

  秋雨本来给张五金揉得星眸欲醉,这时却一脸恶心的表情。

  「这个还好,反正也不知道。」

  张五金摇头:「如果是孕妇吃了,才真是个麻烦,其实所谓的蛇涎病,不怀
孕的人吃了,不会生病的。」

  「孕妇吃了才会得这种病?」

  这下秋雨好奇了:「为什么呢,是不是生下的小孩子,会有蛇尾巴,否则蛇
鳞?」

  她想象力还蛮丰富,张五金摇头:「那到不是。」

  说到这里,突然出起神来,有些恍然道:「古时候的神话传说里,好多这样
的,什么踩到巨人脚印,因此怀孕,什么夜梦神龙,吐一身唾液,也因些怀孕,
然后生出来的,非帝即王,莫非都是得了蛇涎病,或者类似于此。」

             第84章下身塞枣子

  中国的远古神话,这一类的传说确实特别多,秋雨自然也是知道的,笑道:
「这么说来,那个马鸣远,要是生在古代,怕是要封王了。」

  猛然想到一事,瞪大眼晴道:「马鸣远真的长了蛇尾巴啊。」

  「说了不是。」

  张五金笑,他一手在上面,一手环着秋雨的腰,手就沿着屁股缝儿伸下去:
「说真的,我都忘了检查,你是不是生了一条狐狸尾巴。」

  秋雨最怕他往她菊花那儿去,那前后的缝缝儿里,特别的敏感,顿时就惊叫
起来,急喘着笑求:「没有,我又不是狐狸精,好人,不要摸那里——不要——。」

  张五金看她软得只能喘气,这才放过她,笑道:「刚说到哪儿了,哦,马鸣
远的病,他那个怪僻,其实是蛇涎病,为什么要到有风甚至风大的地方野合呢,
因为他交合的时候,如果出汗,那汗就有一股子极大的腥味,让人作呕。」

  「会是这样?」

  秋雨眼眸儿还有些微醉的样子,讶道:「难怪,我还以为只是个谣言呢,居
然是真的。」

  但张五金自己却搔头了:「这个病,应该一碰女人就会发作啊,怎么他说只
有八年。」

  床谱上说得不明白,他也想不明白,想了想:「可能还是年龄或者酒的问题,
年轻时体质好,不发作,到了三四十岁,再喝点儿酒,肝也出了毛病,解毒的功
能差了,就发病了,或者是以前发作得轻,没当回事,身体差了发作得重了,就
成了个麻烦了。」

  「有可能吧。」

  秋雨不懂,但聪明的女人,只会赞同男人的话:「人到了三四十岁,各种病
慢慢的就来了,马鸣远应该有四十多了吧。」

  「有可能。」

  张五金想不明白。

  「你这张床还可能治那种怪病?」

  秋雨很有些好奇:「一个下午就治好了?」

  「不信老公有这本事?」

  张五金哼了一声,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把她一只丰乳抓得变形。

  「就是到床上躺了一下?」

  秋雨当然不会痛,到是嘴巴夸张的张成了一个半O形,很性感,却又不是那
种纯女人的性感,到象漫画里的那种,借个时髦词,就是很萌的感觉。

  张五金忍不住就去她唇上啄了一下,见她好奇心不减,摇摇头,笑道:「其
实真正能治他病的,不是我的床,而是他的情妇,肖露露。」

  「妇幼保健院的肖副院长?」

  张五金见她并不惊奇,道:「你知道?」

  「当然。」

  秋雨点头,见张五金有些奇怪的样子,笑道:「其实我们在办公室里,没多
少事的,很多时候都在聊八卦,马鸣远又是有怪僻的,他跟肖露露的事,自然有
人传,其实也是有人妒忌,因为肖露露那个院长,根本就是马鸣远给运作的。」

  这个到是不稀奇,张五金能看出来,笑道:「我猜就是这样。」

  秋雨却有些奇怪,道:「肖露露能治马鸣远的病?听说她以前只是个护士啊,
她会治病吗?」

  「不是她会治病。」

  张五金摇头:「而是她这个人,本身就是一味药,她这味药,就能治马鸣远
的病,我的床,只是个引子,把她的药合一下而已。」

  「她的人是药?」

  秋雨完全不明白了,瞪大了眼晴,她的眼晴并不很圆,但眸子非常清澈漂亮。

  「没错。」

  张五金点头,有点儿神往:「她是四大美女之一的沉鱼。」

  「什么?」

  秋雨如坠五里云中。

  「古时候的四大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没听说过吗?」

  「听说过啊。」

  秋雨点头:「就是形容西施她们几个嘛,沉鱼就是西施,据说她美到,在溪
边浣纱,鱼儿都不敢浮上水面。」

  「人在溪边浣纱,鱼儿肯定不敢浮上水面嘛,除非那鱼儿是色鬼,西施裙下
死,做鱼汤也风流的。」

  张五金笑。

  秋雨也笑了,打他一下:「才不是这样呢,就是形容嘛。」

  「这形容本来就不对。」

  「不对就不对好了。」

  秋雨这上面到是不纠结。

  「我说不对,有理由的。」

  张五金却来劲了,见秋雨不以为意,他道:「你以为我骗你啊,是真的,沉
鱼落雁,闭月羞花,其实不是指的女子的容貌,而是指的这里。」

  他说着,去秋雨的下身摸了一下。

  秋雨给他摸得扭了一下身子,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人家才不会象你
那么下流呢。」

  「好啊,敢说我下流,那我到要下流给你看看。」

  张五金口说手动,秋雨顿时就咯咯娇笑,躲是无处躲的,紧搂着他脖子,整
个人藏在他怀里,口中叫:「六金哥哥,小雨点妹妹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
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服软,张五金也就收手,道:「我是说真的,古人啊,其实比我们下流的,
不过他们的下流,比较隐密,象西游记,孙猴子,所谓的心猿,其实就是男人的
色心,男人起色心会怎么样,棍棍会翘起来啊,就比喻成金箍棒,说金箍棒能大
能小,大则顶天立地,小则可以藏在耳朵里,不就是这样吗?」

  秋雨吃吃笑,她以前羞得厉害,这段时间给张五金变着花样玩儿,胆子也大
了些,伸手到水中,摸着了小六金,因为说话分神,小六金半软不硬的,给她这
么一摸,到是硬了起来,张五金笑:「还记得孙猴子从东海回来,给小猴儿们表
演金箍棒,小猴子叫,再大些,再大些,就是这样了。」

  秋雨笑:「再大些,再大些。」

  张五金把腰挺了挺,小六金便从水中直戳出来,秋雨有些爱不释手,抚摸着
道:「六金哥哥真威风。」

  「那当然。」

  张五金一脸自得:「所有女妖精都是怕的。」

  秋雨咯咯笑:「好吓人。」

  张五金哈哈笑,道:「最有趣的比喻,就是五指山压伏也孙猴子,你要不要
镇压一次。」

  「嗯,不要。」

  秋雨没放手,她的感觉中,摸着真的非常舒服,舍不得放手,不过到也没有
大动,扭着身子:「小雨点妹妹呆会要吃的。」

vampire518 2013-8-26 10:55

            第85章美人沉鱼的真相

  果然,再文雅的女人,给训练过后,也会说这样的话啊。

  不过还是有些羞,红着脸,岔开话题,道:「那你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真的
是指的那里,可为什么有不同呢。」

  「闭月羞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沉鱼,指的是这个。」

  张五金说着,手伸下去,一直到秋雨的花儿里面,找着了那一颗小小的相思
豆,轻轻用手指捏着:「就是这个。」

  秋雨给他捏得身子发软,笑嗔道:「怎么会是这个,每个女人都有的嘛,而
且也不可能给别人看见啊。」

  「确实每个人但有,但沉鱼不同。」

  张五金笑着摇头:「一般女子,这粒豆豆也就是粒豆豆,跟黄豆差不多大小,
但沉鱼的这个,最极品的,高潮来时,会象沉底的鱼儿一样浮起来,应该有一寸
三分,西施就是这样,所以她是沉鱼。」

  「什么呀?」

  秋雨又羞又笑:「一寸三分。」

  她伸指比划着:「那么长,那还不羞死,怎么可能嘛。」

  「怎么不可能。」

  张五金笑:「有些人还长尾巴呢,人体很神秘的,西施这一寸三分,是沉鱼
中的极品,有绝世之媚态,所以才迷得吴王倾国倾城,最终丢了江山。」

  「丢了江山是男人的事,可不要怪在女人身上。」

  秋雨皱了皱小鼻子,很娇。

  「那也是,不过若不是西施这么迷人,吴王也不会那么五迷三道的,居然把
勾践给放回去,这不是放虎归山嘛。」

  好象有理,秋雨不跟他辨,撒娇:「反正不能怪在女人身上。」

  她撒娇的样子,太可爱了,张五金呵呵笑,吻她一下,道:「你知不知道,
肖露露是怎么给马鸣远治病的?」

  这话引起了秋雨的好奇心,想了一下,羞道:「不会是让马鸣远吃她那里吧。」

  这样的事,她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但张五金没脸没皮,几乎每夜都要吃她那
里,她也就知道了,心爱的人之间,是可以做那样的事情的,而且非常美妙,仿
佛两颗心都融到了一起,所以她也敢问。

  「要只是这样就不稀奇了。」

  张五金摇头,道:「对了,雨姐,你看过白鹿原没有。」

  「看过啊。」

  秋雨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道:「白鹿原挺好看的,尤其里面的白灵,
我看一次哭一次,后来就不看了。」

  「傻女子。」

  张五金笑着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手顺势摸了下去,道:「那你记不记得一
个情节,就是往女人的下身塞枣子,然后给男人吃的。」

  「呀。」

  秋雨羞呸一口:「那个情节最讨厌了,我觉得,白鹿原最大的败笔,就是这
个情节,为什么要写这个啊,我每次看到这里都跳过去的,恶心死了。」

  秋雨羞叫着,猛然醒悟,道:「你是说,肖露露也在下身塞枣子,然后给马
鸣远吃。」

  「没错。」

  张五金点头。

  「呀。」

  秋雨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那个还不恶心死啊。」

  「有什么恶心的?」

  张五金笑:「水儿都喝啊,你流的水儿,好香的,何况泡着。」

  「才不是这样。」

  秋雨大羞:「那里面泡一夜,啊呀,反正我觉得恶心。」

  张五金呵呵笑,个人看法不同,到也不必勉强,其实就他来说,舔秋雨的花
露是一回事,真要在秋雨的下身塞粒枣子泡一夜要他吃,他也会觉得恶心的。

  「可为什么一定是肖露露呢?」

  秋雨岔开话题:「其她女人不也一样。」

  「不一样的。」

  张五金摇头:「马鸣远的这个病,惟有身具沉鱼体态的女子,流出的水,才
可以压制,而肖露露就是沉鱼体质,到也亏得马鸣远找。」

  秋雨还是皱着小脸儿,一脸恶心的样子,道:「虽然说是治病,但这要是传
出去,说马鸣远吃女人下身泡的枣子,那他还怎么做人,更莫说当官了。」

  「所以马鸣远非常忌惮。」

  张五金嘿嘿一笑:「不过我没给他揭穿,装做不知道,只说我匠门中另有治
法,中医的不知道,他后来好象也信了。」

  「你做得对。」

  秋雨点头:「真要是揭穿了,就算你治好了他的病,他想到你知道他的羞人
的事情,只怕也会暗里忌恨你。」

  「何止暗里忌恨,要是在古代,只怕就要杀人灭口了。」

  张五金冷哼一声:「华佗怎么死的?这种例子,多啦。」

  他这么一说,秋雨担心起来:「那马鸣远会不会——?」

  「不可能。」

  张五金忙安慰她:「我说了,一则我装糊涂,装着不明白,他后面好象是信
了,二则嘛,时代到底不同了,他一个卫生局长,能翻天啊,不可能的。」

  「那到也是。」

  秋雨点头,道:「那即然肖露露体质特异,可以治他的病,那为什么又治不
好啊。」

  「因为帮马鸣远出这个方子的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张五金解释:「肖露露的沉鱼之体,阴露特异,但纯阴是治不了病的,肾必
须与心相交,以心火煎肾水,得出来的,才是药,就如男女一定要配对,才能生
孩子,光一个女人,你生个我看看。」

  医理秋雨听不懂,但说到男女配对才能生孩子,这个她懂了,点头:「那你
的床,就是能让阴阳相合的。」

  「对了。」

  张五金点头:「小雨点妹妹真乖,六金哥哥有奖。」

  「小雨点妹妹要大奖状。」

  秋雨一直握着小六金,早已动情,媚眼如丝,引着小六金进入她体内,轻声
娇呤。

  春水长流——!第二天一早,才八点多,张五金还赖在床上呢,马鸣远就打
了电话来。

  「小张师父,我试过了,我的病,确实好了。」

  虽然隔着手机,他那股子狂喜的味道,似乎仍要扑面而来。

  「那就好。」

  张五金连忙恭贺:「我先还有些担心呢,看来马局长你身体的底子还是不错
的。」

  马鸣远笑得开心,道:「谢谢小张师父,真的要谢谢你,中午我请客,你一
定要光临。」

  张五金本来要答应,却见丫丫在一边鼓着腮帮子,小脸蛋儿都快给她鼓成一
个球了,忍不住笑,一边摸丫丫滑滑的小脸蛋,一面道歉:「马局长,实在对不
住,答应我家丫丫了,双休要陪她呢,昨天都没陪,今天再出去,真要生气了。」

          第86章爸爸妈妈在做奇怪的事

  马鸣远在电话里就有些遗撼,到也没有勉强,只说下次,然后问起:「小张
师父,我以后只睡你的这张床就可以了吧,能够断根不?」

  「这个。」

  张五金迟疑了一下,道:「马局长,这个病,你应该也注意过,春末夏初最
严重的,所以要看最终效果,要等到明年开春,如果过了夏末还不发作,那就是
彻底好了,现在我真不敢打包票。」

  「那——。」

  马鸣远犹豫了一下,道:「你说的那个什么木料做床的,是什么木料啊,能
不能起作用?」

  「这种木料比较少见,也不是完全用来做床,就是在床板上钉几块就够了,
就是要那种药味,不过因为不是专门用来做家具的,所以没得卖,总之你放心,
这个事我记在心上,只要碰到了,一定帮你弄过来。」

  「那就劳你费心了。」

  马鸣远道了谢,挂了电话。

  秋雨也进来了,知道张五金不出去,很开心,然后问起木料的事:「是什么
木料,工房那边原先也是一个家具厂,废旧木料还有不少呢,都堆在那里,要不
去找找。」

  「哪有什么木料。」

  张五金伸臂搂她过来,吻她一下,又在头发里闻了一下,道:「真香。」

  秋雨咯咯笑,张五金一下又冲动起来,对丫丫道:「丫丫乖宝贝,呆会我们
吃了中饭出去玩不?」

  「我们去游乐场。」

  丫丫手点着腮帮子,可爱至极。

  「好。」

  张五金点头:「那你现在去看动画片,帮爸爸妈妈关上门。」

  秋雨一听羞到了,轻推他:「做什么呀。」

  「好的。」

  丫丫依言关上了门。

  张五金手就伸进了秋雨衣服了,笑道:「做爱呀,还做什么?」

  秋雨给他一摸,身子立刻就软了,双手刚挂他脖子上,门突然又打开了,丫
丫探一个脑袋进来,一脸鬼马精灵的道:「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要做一些奇怪
的事情?」

  这个问题太有趣了,秋雨刹时满脸通红,张五金皮厚,到是笑:「是啊,丫
丫怎么猜到的。」

  「陈陈说的。」

  丫丫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陈陈爸爸妈妈也是这样,有时候让他一个人看
电视,然后他们在卧室里做奇怪的事情,明天我去告诉陈陈,我的爸爸妈妈也在
家里做奇怪的事情。」

  说着就关上了门。

  秋雨羞不可抑,拼命要从张五金怀里出来,低声道:「快放开我,真给她说
出去,那就羞死了。」

  张五金却哈哈笑:「有什么羞的,丫丫不都说了吗,陈陈爸爸妈妈也做奇怪
的事情哦,人人都一样的。」

  一翻身就把秋雨压在了床上。

  秋雨面嫩,总觉得丫丫猜到了,丢不开面子,身子乱扭,张五金抓住她手举
过头顶:「秋雨老师,要我强奸你吗?」

  秋雨吃吃笑:「不。」

  「那你乖不乖?」

  「不。」

  「那是要我强奸你。」

  「不——唔。」

  好一会儿,床上已是两条肉虫了,秋雨还有些羞:「那你去把门锁上。」

  「不。」

  这会儿换张五金说不了。

  「呆会万一丫丫进来。」

  秋雨不让他进去。

  「进来就进来。」

  「进来会看到。」

  「有什么关系。」

  她身子扭动,进不去,张五金索性把她的双脚也举起来,扛在肩头,身子压
着:「本来就是奇怪的事情,和一些奇怪的姿势,还有奇怪的声音,有什么关系
呢。」

  「你皮子厚,自然没关系了——哦。」

  秋雨还在说着,猛然给深深插入,顿时长呤出声,却又醒悟,忙把枕巾咬在
了嘴里,还恨恨的嗔一眼张五金,不过给张五金用力一顶,整个人刹时就给顶酥
了,再不能有半丝反抗。

  其实时间不长,也就是一二十分钟,张五金翻身下马,长吁一口气:「爽啊。」

  「没日没夜的,真跟大种马一样。」

  秋雨却好半天才回过气来,掐他一把,嗔道:「中午你做饭,我是动不得了。」

  「还能掐人,看来今天时间确实短了点。」

  秋雨吓一跳:「好人,真的不要了。」

  张五金哈哈笑,一脸得意,双手枕到脑后,让秋雨睡到他胳膊上,道:「刚
才不是说木料的事吗?」

  「是啊。」

  秋雨记起来了:「你说不要木料?」

  「是。」

  张五金笑:「因为我根本就是骗他的,有了肖露露心肾相交的太阴露,其实
我那张床都不需要了,他已经好了。」

  见秋雨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张五金解释:「我是防他一手,万一他猜测我知
道了他的丢人事,想要对付我,想到病可能断不了根,他就不敢起心了。」

  「你真聪明。」

  秋雨轻抚他脸。

  张五金搂着她,手抚着她光滑的背,再下去,便是陡然丰隆的臀,微有些汗,
让她的皮肤更显润滑。

  「以前只我一个人还好,现在有了你。」

  张五金轻叹:「雨姐,你这样的美女,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打主意呢,我要
是不狡猾一点,万一出点子事,连你都保不住,那就麻烦了。」

  秋雨心中感动,半抬起身子,一脸诚挚的看着张五金:「我永远是你的,无
论你怎么样,我都是你的。」

  随着她的话声,她鼓翘雪白的双乳上下颤动,张五金伸不住一手一只,都抓
在手里,轻笑:「雨姐,你真是个尤物,我又想了。」

  秋雨心中本来柔情脉脉,给他这么一调笑,可就吓到了,身子一滚,就从被
窝里滚了出去,躲到床头穿衣服,恨恨的嗔着他道:「你就永远没个完。」

  「当然永远没个完。」

  张五金嘎嘎笑,到也没再起身去捉她。

  第二天,张五金先送秋雨到科委上班,再送丫丫进了幼儿园,自己再往工房
来,却心下一动,想:「我也去逛逛。」

  掉转车头,到汽车站边上的建材市场逛了一圈,这样未必能传到马鸣远耳朵
里,可也未必传不到,反正意思一下不会错。逛着逛着,突然就想:「要不去看
看二姐。」

           第87章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他先是不想去二金家的,但这会儿有了车,终究是有点儿想炫耀的心理,到
要让那个小气姐夫看看,他可是有车了呢。

  起了念头,就不再往工房来,昨天秋雨还笑呢,秋晨的嫁妆,全给他做成床
了,反正是要落在他头上,到也不急在一时。

  二金的豆腐店,开在红星大市场里面,在新城区那边,开车过去,也要四十
多分钟,张五金不想到二金家里去,先去豆腐店,看情况罗,要是二金硬要他去,
那晚上就过去吃饭,要是忙不过来,那他看一眼就走。

  「要不晚上带雨姐一起去吃饭?」

  张五金心中转着念头。

  以秋雨的美貌和气质,非把二金一家子给震了不可,不过想想,却又摇头,
秋雨现在虽然好象给他降伏了,心结其实并未解开,尤其她觉得最对不起的,就
是他的家人,要她现在跟着他去见二金,她绝不会答应的。

  「以后再说吧。」

  张五金摇摇头。

  二金的店子,名叫旺金豆腐店,因为二姐夫名叫罗长旺,夫妻俩各取一个字,
也好听,生意据说也不错,张五金他娘曾告诉张五金,说二金的豆腐店,一年能
有五六万的纯利呢,都起过心,让张五金跟着去学做豆腐,然后凑点钱也来开家
店子,不过张五金断然拒绝了,很简单,跟谁学?还不是到二金店子里,只要想
到二姐夫可能的嘴脸,他死都不愿意。

  到红星大市场,张五金才想起,车只能停到外面,豆腐店在里面,二姐夫未
必看得到,不过也无所谓,停好车,进去,谁知二金的店子居然关着门,一看店
名,没错,确实是旺金豆腐店,一问边上店子,说是关了有两天了。

  「怎么关门了?」

  张五金有些想不清楚,二姐夫那个人,掉地沟里一分钱也要去捡出来的,怎
么舍得关几天门,上千的票子呢。

  张五金掏出手机,这才想起,手机号是罗长旺的,小气家伙,手机只买一个,
他打他接,卡得死,有时二金回家,就拿着他的手机,回去还要查,偶尔多打了
一分钟,他能嘟囔上几个月,二金是个暴燥性子,有时给嘟囔急了,起身就把罗
长旺给揍一顿。

  没错,是二金把罗长旺揍一顿,而不是反过来。

  张五金每次想起这事就好笑,二金长得其实不错,说来奇怪,张五金家里也
不知喝的什么秀气井水,不但张五金长得象个英俊小生,四个姐姐长得也都不错,
四金那个爱臭美的死丫头就不说了,大金二金三金在做姑娘时,都是俊秀丫头。

  二金个子最矮,但脸蛋儿不错,然后大屁股大奶,身上有劲,性子又蛮,而
罗长旺呢,拿张五金他娘的话来说,就是边角地里那一根麦苗儿,一亩地的大粪
都浇到了,偏就拉下了他,单单瘦瘦,戴副眼镜,背还有些驼,热天里穿短衣短
裤,那手脚瘦得啊,生似农村里晾衣的竹杆子。

  这样的个子,要打架,哪是二金的对手,刚结婚那阵还好,尤其第一个是个
女儿,二金气势还不足,第二个又生了个儿子,二金姑奶奶压着的脾气就上来了,
嘟囔得好便好,不好时,她也说不过,也懒得说,捋起胳膊就开揍。

  张五金至今还记得,他七八岁那年,当时二金家还没到阳州买房子,放暑假
了,他去二金家玩儿,不知什么事情,二金突然火了,把罗长旺压在地下,大屁
股坐着罗长旺的腰,脱下鞋底子,照着罗长旺屁股一顿死捶。

  以前张五金只是觉得二金很厉害,但从此以后,他看见二金都有些怕了——
哪是张二金,整个一孙二娘啊。

  而罗长旺的性子也真是古怪,每次打得做鬼叫,打完了,一天都好不了,丁
点儿事情就碎碎叼叼的,烦到死,而且心胸比针眼还小,眼光却又还比针尖还尖,
几个姐夫里,张五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最不爱去的也就是他家。

  罗长旺的手机就懒得打了,张五金想了一下,索性开车往二金家去。

  到二金家楼下,停了车,张五金上楼。

  二金家就在二楼,因为二楼便宜,这当然是罗长旺的主意,罗长旺虽然打不
过二金,但二金却也实在怕了他的碎嘴,所以只要能听的,一般也就听他的,免
得烦燥啊,偏偏罗长旺眼光又还差劲,象到阳州开豆腐店,还有买这房子,都是
二金先起的心,一说花钱,罗长旺往往都是反对的,眼光真的只有一寸远。

  二金蛮,下定了决心的事,说做一定要做,不过也烦着罗长旺的唠叼,所以
豆腐店虽然开了,在最边角落里,房子虽然买了,隔着红星大市场又还有好几站
的距离,这边便宜啊,楼层也是最差的,说是电梯房,二层楼你要坐电梯吗?

  二金从来不坐电梯,她性子燥,嫌等电梯烦,罗长旺却每次都坐电梯,等多
久都要等,后来二金说了张五金才知道,原来他觉得他掏了电费的,不坐电梯就
亏了,所以一定要坐。

  就是这么个人。

  张五金也懒得坐电梯,两步就上去了,才到门口,就听到门里面传出来二金
的吼声:「你出来不出来。」

  「我不。」

  是罗长旺的声音,有些儿中气不足,象猫叫一样。

  停了一会儿,二金吼:「那你今天就死在里面。」

  然后罗长旺应:「死就死,反正我死也不出来。」

  这是搞什么?张五金听得一头雾水,却猛地恍然大悟,他想到了个经典段子,
也是老婆打老公,然后老公躲到床底下,老婆要他出来,他死也不出来,然后还
飚一句名言: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当时在网上,可是传疯了的。

  「莫非他们又在打架。」

  张五金哑然失笑,拍门:「二姐,二姐。」

  换了其他人,这个时候,就不好拍门,罗长旺还躲床底下呢,这一进去看见
了,罗长旺不是大没面子吗?

  第88章祸起鼻梁其他人确实是这样,张五金也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关健是,
对罗长旺,就不必顾忌,罗长旺从来不看重面子的,你只要不动他的钱包,不吃
他的饭菜,或者说,不占他的任何便宜,他就无所谓,至于什么面子啊,笑话啊,
他是无动于衷的,没有利益的事,在他眼里都是狗屎。

  「五宝?」

  二金在门里叫了一声。

  「是我,二姐。」

  张五金应了一句,尖耳听着,果然就听到二金低着嗓子叫:「五宝来了,你
个死人,出来。」

  罗长旺不在乎面子,二金在乎,她打男人是一回事,但在外人面前,到还尽
量给罗长旺撑着脸的,所以张五金不喜欢来二金家,但二金要是回去了,他是特
别高兴的,几个姐姐里,他最喜欢的就是二姐,最讨厌的,嗯,是四金那个死丫
头,虽然他最喜欢城市和城市妹子,可是看着四金,脑壳仁疼。

  「来了啊。」

  二金还高声应着,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看着张五金,一脸欢喜的道:「五
宝,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进来。」

  她是一张银盆脸,杏仁眼,个子不高,但胸和屁股都很大,却又不显痴肥,
可能是长年操劳的缘故,身子显得很结实。

  张五金以前没女人,自己姐姐嘛,从小看到大,熟视无睹了,这会儿有了女
人,知道了女人真正的好,到是多看了二金一眼,暗想:「二金要是打扮起来,
穿上裙子,也还要算一个美人呢。」

  只不过想到这美人刚才还在家里打老公,又有些全身起鸡皮疙瘩。

  罗长旺也从卫生间出来了,脸上湿漉漉的,好象在洗脸一样,不过额角一块
青,看见张五金,他挤了个笑脸,这笑容勉强得,就仿佛吝啬鬼煮的面条,一没
油,二没盐,至于酱醋,那就更不用问了。

  张五金叫了一声二姐夫,也不在意。

  「娘身子好不好,爹呢,这一向天旱,要爹少担几担水,现在日子也好过些
了,不要那么辛苦。」

  二金不理罗长旺,扯着张五金问东问西,又端了一个碟子出来,有瓜子花生,
还有两个苹果,一定要张五金吃。

  张五金到是笑了起来:「二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没吃过苹果。」

  二金也笑了,她的脸大,但笑起来就还蛮好看的,上下打量张五金一眼,道:
「也是啊,不知不觉,我们家五宝成大男子汉了,对了,年前的时候到家里,娘
说你对了对象,现在怎么样了,我还没见过呢,哪天带着来看看。」

  二金不提,张五金都快把文妹子给忘了。

  最初文妹子蹬了他,他心里确实象切肉一样的痛,五宝大人啊,从来都是给
宠着惯着的,有最好的,最漂亮的,理所当然就是他的,却想不到,一个文妹子,
居然生生给人抢走了,那会儿,他的世界都有崩塌的感觉,太阳都好象不一样了。

  但后来借着春床,操了马丽丽,再又拥有了秋雨,他突然就不在意了,甚至
心里还隐隐的有些感激文妹子,如果不是文妹子蹬了他,他不会去师父遗像前哭
诉,头肯定还是要叩的,但能不能发觉合欢床谱,那真是不一定的事,而如果没
有春床,马丽丽那样风骚世侩的女人,会多看他一眼吗?

  没错,马丽丽确实性饥渴,但再怎么如狼似虎,也不会看上他这个小木匠的,
她要发骚,只会去勾引电视台里的那些粉面小生。

  至于秋雨,那就更不想了,如果没有春床,即便他仍然来了阳州,即便那天
仍然巧遇了秋雨,他也不可能拥有秋雨,首先一点,他没有那个胆气绊那个抢钱
的红毛一跤,再其次,就算秋雨还是请他做嫁妆,岩卫红那件事上,他也帮不到
秋雨。

  如果他没有春床,没有气沉丹田,没有看人春宫的眼力,那天就算跟着秋雨
去了,岩卫红一喝斥,他只能象狗一样乖乖的出去,这个社会很现实的,小木匠
与大富豪之间,相差就有这么远,什么人权啊,平等啊,那就是放屁,哪怕秋雨
照顾他的面子,也跟着出来,那又怎么样呢?秋雨还是要求岩卫红,最终两面相
逼,她的结果会怎么样,只有天知道。

  也许哪天心情一不好,多喝了一杯酒,就上了岩卫红的床,也可能,哪一天
受不住,就向鲁光头屈服了。

  惟一肯定的是,她不会倒在张五金的怀里,昨天夜里,在浴缸里玩上半天,
上了床,犹不知足,趁着丫丫睡了,还磨了一次,偏让她在上面,她怕丫丫突然
醒来,那个羞啊,今天早上,光溜溜的从他怀中钻出来,在他眼前,穿上胸罩内
裤,还要给他骚扰,那种儿娇痴美态,他这一生,怎么可能看得到。

  所以,张五金真的有些感谢文妹子,甚至有些感谢张赛,而这会儿提到文妹
子,他心里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恰如晨间的雾,太阳一照,就只剩一缕儿湿气
了。

  「吹了。」

  张五金两个字就打发了,见二金还要问,他道:「二姐,你们的店子怎么回
事了,怎么关着门做什么?发财了,不想做了。」

  「可不是发财了。」

  罗长旺在里屋应,阴阳怪气:「以后坐到屋里就山珍海味了。」

  「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二金眉头一竖,对张五金勉强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还不是我们家那
个祖宗。」

  「小智啊,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张五金笑:「又是把哪个揍了。」

  二金一子一女,女儿罗梦香,儿子罗智勇,罗梦香十三岁,读初中了,罗智
勇十一岁,读六年级,个子却是罗长旺和二金的组合体,象罗长旺一样高,却跟
二金一样壮,读书不行,打架封得王。

  「可不是又打架了,你还笑。」

  二金瞪他一眼,苦着脸道:「把他们隔壁班的一个同学打了,说是那个同学
欺负了他们班上的同学,他就把人家打得鼻子出血,你说气人不气人。」

  第89章要赔十万「打个架,家常便饭吧。」

  张五金有些奇怪:「你们关店子做什么?」

  「你不知道。」

  二金叹气:「那个挨打的同学,舅舅是卫生所的,头两天到我们店里,说卫
生不合格,把卫生证给拿走了,不许我们开店。」

  「哪有这个道理。」

  张五金本来听觉得好玩,听到这里,眉头竖了起来:「哪有小孩子打架,大
人来封人家店子的。」

  「你不知道。」

  二金苦着脸:「我们家祖宗力大,一拳把人家鼻梁打歪了一点,说是年纪小,
年纪大还要坐牢呢。」

  「扯吧就。」

  张五金叫:「到让他们抓小智去坐牢看。」

  「唉。」

  二金摇头:「我带他去看了医生,又买了营养品,医生也说没事的,矫正一
下,吃点儿消炎药就可以了,但他们家不干,说是破了相,鼻子歪了,先要我们
家陪十万块。」

  「十万。」

  张五金眼珠子瞪了出来,他知道城市里人命金贵,打一架,动不动就是万儿
八千,但开口十万,也真敢张嘴。

  「十万。」

  二金点头:「后来好说歹说,降到一万,而且一定要一万,少一分不行,否
则就要卡得我们店子开不成,而且说什么要找人砍死小智。」

  「他敢。」

  张五金瞪眼。

  「砍小智是吓唬人。」

  二金哼了一声:「我当时就说了,敢碰我家小智一根指头,我把他一家全给
劈了,那个是放屁,不要理他,但那个卫生证却是没办法,政府部门,我们也惹
不起。」

  「哪有随随便摘人证件的,可以去他们所里告他啊。」

  「他嘴上不是说为了要钱啊,就是说我们卫生不合格。」

  二金摇头叹气:「卫生这个东西,没个定数的,而我们打豆腐的,又本身到
处是水,气味也有,招苍蝇,这鬼天又热,他随便指一点,说你不合格,你就不
合格,没有办法的。」

  「这个卫生证本身就是为了要钱的。」

  罗长旺也跳了出来:「有关系的,会送的,随便弄一下,你就合格了,你要
是不送点什么,无论你怎么弄,你都是不合格的。」

  张五金想想,这还真是这么个事,卫生这个东西,就没有专门的规范,自由
心证而已,硬要鸡蛋里挑骨头,无论如何都挑得出来的。

  「那现在准备怎么办?」

  张五金问:「这么关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是啊。」

  二金眉头锁着:「我说陪他们一万算了,要我家那小祖宗亲自去陪,看他爹
娘辛苦赚的钱,他送出去,也知道痛不?要是知道痛,这一万块钱也值了,要是
不知道痛,那以后莫怪,考得起大学,就送到毕业,考不起,自己打工去,买房
子讨媳妇,爹娘不出一分钱。」

  「二姐,你这就扯远了吧。」

  张五金发现,二金某些时候,也有着大金的罗嗦。

  「姐夫的意思?」

  「他不肯。」

  二金哼了一声。

  「凭什么啊。」

  见张五金眼光转过来,罗长旺跳了起来:「就鼻梁打歪了一点点,五官科正
一下,两百块都用不了,我特地去问了的,他那个不严重,不要动手术,前前后
后就几百块的事,要一万块,他怎么不去抢。」

  「人家不要抢,人家有个好舅舅,你有什么办法?」

  二金哼了一声。

  「明天我偏去开门,他要敢来罗嗦,我就闹起来。」

  罗长旺跳起来叫:「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闹大了,我最多店子不开了,我
也要搞死他。」

  「你也就在家里叫叫的本事了。」

  二金一脸不屑:「你真要那个本事,我娘几个就不愁了。」

  「那你明天看着。」

  「我就看着。」

  他两个辨嘴巴子,张五金则已经全部明白了,二金要陪,花钱消灾,罗长旺
舍不得钱,宁肯关门也不肯陪,所以刚才两个人关起门来在家里打架,现在看张
五金来了,罗长旺跳脚叫,其实他没什么胆子。

  二金为什么在家里硬气,不仅仅是她有力气,罗长旺打她不赢,也是因为她
在外头也硬气,别人家是汉子顶门,他们家,一向都是二金在前头顶着的,罗长
旺不过是在后面数钱兼唠叼而已。

  但碰上拿政府部门压下来的,二金也没辙,她到底只是个平常的家庭妇女,
不是十字坡上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

  看着两人争,张五金突地醒悟,哑然失色:「对了,我怎么马鸣远给忘了。」

  掏出手机,到是证实一下,道:「二姐,你们别争了,我问一下,这个发卫
生证,卫生局管不管得到。」

  他这一问,二金有些愣,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好象是个什么所,那小
孩子的舅舅,还是个什么副科长,有点儿权力。」

  「就是卫生监督所,归卫生局管的。」

  这些方面,罗长旺到是知道。

  「归卫生局管啊,那就好办。」

  张五金拨通了马鸣远的手机,接通,马鸣远满腔热情的道:「小张师父,今
天空了没有,中午我请客,叫上岩总,今天你可不能拒绝啊。」

  张五金笑笑,道:「马局长你太客气了,昨夜怎么样啊。」

  马鸣远在那边打着哈哈笑,却又放低了声音道:「小张师父,你这张床,除
了治病,是不是另有奇效啊,我听岩总这么说的,好象真是这样呢?」

  发现了,张五金也打哈哈:「马局长昨夜看来是绵马超,杀得曹贼落花流水
啊。」

  「原来真是这样。」

  马鸣远惊喜的叫:「小张师父,你是真正的高人,没说的,今天中午,你一
定要来。」

  「行。」

  张五金概然应下,他本来遵照张虎眼的话,工字不出头,尤其与官府中人,
要尽量少打交道,因此苏威在金富贵大酒店帮他解了围,后来他电话都没打一个,
但心里还是留下了影子,加上今天的事,他突然就明白了,权势这个东西,是头
猛虎,固然可能伤人,但若善加利用,也可大开方便之门。

  「马局长,我碰上点事,要请你帮个忙啊。」

  张五金下了决心,也就不客气。

  第90章你认识局长?

  「你说你说。」

  马鸣远问都不问,直接打了包票:「只要我马鸣远做得到的,一句话的事。」

  「是这样。」

  张五金就把二金的事说了,马鸣远在那边一口就应下了:「这是小事,今天
下午我就让他们把证送过来,这个交给我,你别管了,御府大酒店,你一定要来
啊。」

  「行,一定来。」

  张五金挂了电话,看二金两口子四只眼珠子瞪着他,跟电灯泡一样,虽然记
着张虎眼的话,心里还是有些飘飘然,道:「二姐,二姐夫,没事了,下午去开
了店子,他们会把了卫生证送来的,以后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了。」

  「刚刚,那个,你是。」

  二金指了指张五金手机,有些不知道措词了:「是跟一个局长打电话?」

  「是啊。」

  张五金点头:「就是卫生局的局长,马鸣远。」

  「你认识卫生局马局长?」

  罗长旺一脸的不相信。

  「凑巧认识的。」

  张五金笑笑。

  「卫生局局长,那刚好是管发这个证的。」

  仿佛突然打了个闷雷,二金还有些发懵:「那我们的证能拿回来了?」

  「是啊。」

  张五金点头:「二姐,下午你们去开了门,说了,下午给送过来的。」

  「哎,好,好。」

  二金连连点头应着,看一眼罗长旺,突然就醒过神来,一把抓着张五金的手,
两眼放光道:「五宝,你怎么认识卫生局局长的,那可是局长呢,说是跟我们南
祟的县太爷平起平坐的,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快,跟二姐说说。」

  得,八卦劲儿上来了,张五金还不能明说,甚至不能说他用床治病的事,否
则若传出去,哪怕不说蛇涎病,只说马鸣远有病,马鸣远若听到了,也不会高兴,
他就只好搪塞一番,无非也是凑巧啊,打家具,认识了,人家好说话,就是这样
子。

  他还挺能编,二金听得咋咋乎乎的,罗长旺也在一边尖着耳朵听着,这人是
个心眼细疑心重的,可就听出来张五金的话不尽不实,小木匠打家具,认识了局
长,还对他这么客气,你就扯吧,便始终有些怀疑,二金叫张五金在家里吃饭,
让罗长旺去买只鸭子来,做啤酒鸭,他就不应声。

  这里要说罗长旺的一个好,这家伙是个吃货,厨艺一绝,就是小气,他儿子
要吃什么,一句话的事,其他人,哪怕是他爹,要吃他点儿什么,都哼哼唧唧的,
这会儿对张五金起了疑心,二金叫,他自然不肯动。

  他这个性子,张五金早就认清了,见二金要自己起身,忙就笑道:「二姐,
别忙了,刚才电话里你也听到,中午马局长请客,我得上他们那儿吃去,明天吧,
我现在在阳州做事,明天我还过来。」

  说是要去跟局长吃饭,二金也就不扯了,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岩卫红又打电
话来了,两次见识到张五金的神奇手段,岩卫红对张五金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顷心结纳,直接就打电话来催,张五金就只好打哈哈,说马上到。

  跟二金说好了,明天来吃中饭,二金这才放他走,到门外,张五金进了电梯,
到一楼,却又按了二楼回来,唉,他到底还是个顽皮性子啊。

  二金门关上了,到门口一听,果然就听得二金在吼:「姓罗的,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罗长旺嘿嘿笑:「又马局长,又御府大酒店,又岩总,那是岩卫红了,嘿嘿,
他以为他是谁,这种小骗术,我见得多了。」

  果然如此,张五金暗暗点头,他就知道罗长旺会起疑,不过也是啊,换了他,
假设罗长旺突然又是局长又是富翁的,争着请客,他也会怀疑,只不过,罗长旺
的怀疑,主要还是出于小气,怕别人占了他的便宜。

  「那是五宝,我亲弟弟,他会骗你。」

  二金直接就喝破了:「姓罗的,你何不直说,你就舍不得一只鸭子。」

  说到后来,她嗓子有些哑了:「我嫁到你们罗家,天天做牛做马,娘屋里来
个人,还是我亲弟弟,就一只鸭子你都舍不得,姓罗的,你好,你好。」

  她这么一叫,张五金眼眶也有些红,几个姐姐,对他是真好,还有爹娘,以
前没怎么留意,只以为是天经地义的,这会儿突然明白,他们待他,是真的好啊。

  罗长旺显然也有些心虚,声音小了些,却还是嘟囔:「下午看,要是真把证
件送来了,明天不要你喊,我自己去买鸭子来。」

  「不要你去买。」

  二金吼了起来:「我们张家人再穷,不会穷到吃不起只鸭子。」

  张五金没有再听下去,下楼来,看了看天,叫了声师父:「春床是大技,木
匠也出过皇帝,我不敢说封王拜将,但也让我出一回头,风光一回吧。」

  到御府大酒店,岩卫红早在等着,马鸣远还没来,两人闲聊,自然说到马鸣
远的病,岩卫红翘大拇指:「小张师父,你是这个,这些年,乱七八糟的所谓高
人神人半仙,我见过不少,都是狗屎,只有你,才是真正的高人。」

  张五金呵呵笑,到也不谦虚,他想清了,春床是大技,就该有出人头地的风
光,比如鲁班,千古一人而已,他的徒子徒孙,凭什么就要畏畏缩缩怕东怕西了,
即得真传,大师的架子,那就要拿起来。

  不多久马鸣远也来了,自然一番谢,然后说到那张床助阳的功效,这个岩卫
红还有经验,互相交流,男人嘛,说到这个,太有共鸣了,张五金又是个会说的,
也不拘束,一顿酒下来,便就称兄道弟起来。

  至于二金的事,一个卫生证,对堂堂卫生局长来说,那也叫个事?都不必再
提,马鸣远到还觉得不足以感谢张五金,说:「张老弟,你们家里有学医的没有,
最近有一批指标,若有学医的,你说一声,多了不说,给你弄两个指标不成问题。」

  张五金一听,心下一动:梅子不就是上的卫校吗?

             第91章闹市箫声远

  梅子是大金的女儿,大名周小梅,十七岁了,没考上高中,花钱读的卫校,
现在读卫校可不包分配,读完了自己出来混,一般就是在家开诊所。

  但城关镇不是农村,一个卫校生开诊所,能有什么病人来?上次张五金到大
金家,大金就在叹气,就让她先出去打工,把学费挣回来,然后找个人家嫁了,
她男人若有本事,就帮她开个诊所,否则也没什么办法了,想进医院,哪怕是城
关镇的卫生院,都绝无可能。

  而现在马鸣远居然说给两个指标,那可太好了,梅子的事不就解决了?大姐
好呢,大姐吃的苦最多,要是能帮着把梅子的工作给解决了,大姐一定很开心。

  不过张五金到也没有感激涕零的样子,他在外面闯了几年,深深的知道,卑
贱的感激永远不会让人同情,不给你,你跪着叩三千个头也不会给你,给你,那
就有给你的理由,甚至你不想要,塞也要塞到你手里。

  所以张五金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举了举杯子,道:「别说,我有个外甥女,
还真是学医的,我姐姐前两天还在电话里跟我抱怨呢,书没读多少,换男朋友到
跟换衣服似的,这要是有了工作,该能安下心来了。」

  这是找话说,其实大姐管得严,梅子并没有男朋友,当然也不一定。

  岩卫红在一边哈哈笑:「正式成了医生,那男朋友换得只怕更勤。」

  马鸣远也打哈哈,就这么轻描谈写,说定了,张五金连谢字都没说一声,而
无论是马鸣远还是岩卫红,都觉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张五金是高人,高人收你一点好处,用得着谢你吗?至于说这样的指标,普
通人家哭天喊地至少要送到十万八万才进得去,那又是另外一说——谁叫你不是
高人来着?

  这酒一直喝到两点多,二金先打了电话来,说卫生证送过来了,那人跟狗一
样,点头哈腰,笑得两片嘴皮子搭拉到了地下,还绕着弯子问他们家跟马局长是
什么关系呢。

  二金在电话里说得痛快,张五金哈哈一笑,这一次到是谢了马鸣远,重的不
谢,轻的谢,这里面是有讲究的,这中间的火候,张五金掌握得非常好,马鸣远
也就哈哈一笑,不当回事,但那神情很慰贴,张五金的作派,堪堪好。

  二金电话里要张五金去吃晚饭,张五金不想去,他现在完全无法想象,让秋
雨一个人孤零零吃饭的感觉,只说还有活没做完,明天中午一定去。

  回到工房,想着岩卫红说还要一张床,自己也忍不住好笑:「真的全做成床
了。」

  出木料,背黄帝内经,到五点钟的时候,开了车去接秋雨,正式换上秋装的
秋雨,另有一股韵味,而这些天雨露浇灌,更让她容光焕发,张五金中途买了一
枝红玫瑰,先藏在衣服里,秋雨过来,他突然拿出来,秋雨果然就惊喜的叫了一
声,满脸的娇媚。

  张五金去她红唇上吻了一下,两人上车,张五金笑道:「其实我喜欢骑电动
车来接你。」

  「为什么呀。」

  秋雨把花放在鼻子前面,人与花争艳,她本是个素淡的女子,但这些日子,
给爱情滋润着,心中的喜悦,不自禁的要挂在脸上,恰如迎着了春风的花儿,想
不开放都不行。

  「那样你就可以抱着我啊,你这样的美人,亲亲密密的抱着我,多有面子啊。」

  「那你就骑电动车来接我啊。」

  秋雨咯咯笑,一脸娇媚。

  张五金忍不住了,伸手搂过她,深深长吻,她外罩套裙,内里是白色大领子
衬衫,张五金手抚上去,把扣子解开了两粒,秋雨感觉到了,忙捉住他手,道:
「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看得到吃不得,羡慕死他们。」

  张五金牛逼哄哄,秋雨可受不了,却也不愿拒绝他,就横躺在张五金腿上,
这样身子平卧,外面就看不到了,也就任由张五金解开她衣扣,把一只丰乳掏出
来揉搓,真正是百依百顺。

  张五金心下欢喜,突然起了个念头,道:「雨姐,帮我吹。」

  「坏蛋,回家好不好。」

  「不好。」

  张五金大力摇头,又嗲着嗓子:「小雨点妹妹,六金哥哥想你了嘛。」

  这话一出,秋雨完全抵抗不住,真的拉开他裤子的拉琏,小六金腾一下跳将
出来,秋雨侧身趴在他腿上,将小六金吞了进去。

  车外行人如织,车内,曾经幻想了五年的女子,趴在他腿上,为他红舌吞吐,
讨他的欢心,这一刻,张五金只想大吼出来。

  也幸好老城区人少,且这边是老市委所在,马路也宽,张五金慢慢的开,到
也没什么事,只是一错眼间,看到一个女子骑电动车过去,好象是以前班上的一
个女同学,叫薛青青的,到把张五金吓一跳。

  还好薛青青没往车里看,这要是看到了,停下来打招呼,然后看到车里的秋
雨,那秋雨真就要羞着了。

  其实在张五金阴暗的内心里,却又有一个念头,到巴不得薛青青看到了他,
再又看到了秋雨,更猜到秋雨在为他做什么,那该是一种怎样的震惊啊。

  那该是多么的爽。

  这不是张五金变态,人活一世,不就是要在熟人面前炫耀一下吗?尤其是越
得不到的,自己得到了,就越想炫耀。

  薛青青剌激了张五金,车里出了一次,回到家,进门就把秋雨按在了门上,
裙子都不脱,直接把里面的裤袜和小内裤脱下来,略带些粗暴的进入了她。

  秋雨吃吃笑:「到床上去啊,怎么在这里。」

  「就要在这里。」

  张五金坚持:「屁股翘起来。」

  秋雨拗不过他,只好手扶着门,把雪玉一样的屁股高高翘起,裙子高高翻在
腰上,这个样子,极度性感淫糜,让小六金胀得极处,不过在车里帮张五金吹,
秋雨自己也湿了,小六金轻轻松松,就一滑到底,秋雨哦的一声,头便昂了起来。

            第92章以后还怎么见人

  张五金顶了百十下,突然起了一个歪心,笑道:「雨姐,刚刚在车上,你猜
我看到谁了?」

  秋雨在半迷糊的状态中,哑着嗓子道:「谁啊。」

  「薛青青。」

  「薛青青?」

  秋雨给顶得脑子有些不转,一时想不起来,张五金便慢慢的磨,道:「就是
我们班上的薛青青啊,圆圆脸,笑起来眼晴眯着的,象个包子。」

  「哦,是她啊,我想起来了。」

  张五金和风细雨,秋雨就好了一些,她其实特喜欢这种,道:「我碰到过,
她好象在民政局上班吧。」

  但突然一惊:「你说刚才你碰到她了,她有没有看到。」

  「她好象看到我了。」

  「呀。」

  秋雨顿时惊叫起来:「那她有没有看到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张五金嘿嘿笑,猛然发力,长抽猛打。

  秋雨一颗心还在惊羞中没回过神来呢,给他这一顿抽,身体上极度的剌激加
上心中的惊慌,让她攀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因为在门口,她本来强忍着不敢叫,
这会儿忍不住长声嘶叫起来,身子更剧烈抽搐,几乎晕死过去,最后还是张五金
把她抱到了床上。

  到张五金做好了饭菜,秋雨才勉强回过神来,张五金抱她起来,她仍娇嗔:
「都是你,以后不要见人了。」

  「没事,其实她就算看见了,也只看到你一个背影。」

  张五金嘿嘿笑。

  「怎么会没事。」

  秋雨仍然羞不可抑:「以后若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她猜也猜得到啊。」

  「猜到了又怎么样。」

  张五金就是要看她这种羞极的样子,呵呵笑着,抱着她,吻她。

  「你是皮厚了,当然不当回事。」

  秋雨气得掐他。

  张五金看她真的有些羞着了,笑道:「其实我骗你的,确实是薛青青没错,
但我看到了她,她却没看到我。」

  「呀,你这个大骗子。」

  秋雨又惊又喜,在他肩头一顿乱捶,捶得张五金哈哈笑。

  吃了饭,两人相偎着看电视,说着闲话儿,张五金把上午去看了二金的事说
了,道:「二姐叫我明天中午去她家吃中饭呢,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

  秋雨立时就惊慌起来:「你没有把我们的事跟你二姐说吧?」

  「为什么不能说。」

  张五金当然知道她怕什么,心下就有些恼。

  「五金。」

  秋雨看着他,眼中居然有了泪光。

  张五金心中又生气,又有些痛惜她,道:「今年过年,我要带你回家过年的。」

  「五金。」

  秋雨眼泪更多了。

  张五金看着她:「你是不是又不乖了。」

  眼泪从秋雨光滑的脸上滑下来,她扑进张五金怀里,哭道:「五金,我爱你,
可是,可是,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好不好?」

  张五金搂着她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心中有一股无名的烦燥,秋雨害怕,他
自己的内心,何尝又不害怕,过年真的带秋雨回去,丫丫自然也要带回去,然后,
爹娘会怎么想?村里人自然也一下就知道了,张五金,张家五宝,娶回来一个离
过婚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女儿,会怎么说?

  「到浴室里去,脱光了。」

  张五金发起蛮来。

  秋雨抽抽噎噎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夜,张五金有些发狂,秋雨好几
次都死了过去,到最后,张五金自己也累了,抱着秋雨道:「雨姐,傻女子,我
的心肝儿,我无论如何不会放过你的。」

  「是。」

  秋雨也紧紧的缠着他,就象藤缠树:「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五金,不要抛
弃我,你若抛弃我,我会死的。」

  「我只想把你吃得肚子里,哪怕你死了,也是我的。」

  「嗯,我死也是你的。」

  这一夜疯狂的做爱和山盟海誓,两人间似乎有了一种默契,第二天送了秋雨
去上班,张五金也懒得去工房了,索性就开了车来红星大市场。

  做豆腐辛苦,半夜就要起来,赶早就要卖,一般过了中午以后,豆腐就卖不
掉了,张五金去的时候,正是卖菜的高峰时间,也是二金生意最好的时候,二金
见了张五金,惊喜的叫:「五宝,你来了,快进来,我舀豆腐乳你吃。」

  罗长旺也笑眯眯的,叫:「我来我来,这边的嫩,多放点糖。」

  亲手就给张五金端过来,笑眯眯:「豆腐乳吃了好,小孩子有这个,都不要
吃奶。」

  「是好久没吃豆腐乳了。」

  张五金接过碗,喝了一口:「嫩,不错。」

  二金道:「进来,到店子里来。」

  她店子在边角落里,不大,堆着缸子啊桌子啊,有些挤,张五金道:「我就
在外面站着好了,二姐,你不要管我。」

  「好。」

  二金直快:「快忙完了,呆会回家吃饭。」

  虽然在边角落里,但豆腐这个行当独特,二金待人接物又热情,而罗长旺这
个人,碎嘴碎心思,琢磨得细,打出的豆腐,确实不错,所以生意还行,一般不
要到中午,打的豆腐就能卖完,实在有剩的,就半价打给那些卖菜的,本来下午
也可以开店,卖些别的,或者多打点儿豆腐,但店子实在太小了,摆不了货架,
多打豆腐又累,下午又不好卖,所以就是半天店。

  罗长旺也在一边应:「是,老五你可不要走,到家里吃饭,啤酒鸭,我一早
就定了一只肥鸭,那鸭子好,肉多,包你吃得满嘴油。」

  「好啊。」

  张五金点头应着,罗长旺的嘴脸变得快,不过他就是这么个人,他就是小气,
人不坏,这么多年也见惯了,不在意。

  今天的豆腐卖得格外快,不到十一点就全卖完了,二金关门,罗长旺去提了
鸭子,还有一条大草鱼,一些蔬菜,都放到三轮车上。

  罗长旺图便宜,房子买得偏,要来菜市场,一天几次要是坐车,虽然一次一
块钱,那也是挖他的肉,他自然有主意,买了个二手的三轮车,天天车来车去,
别说,还真是方便,无论是拖货过来,还是带菜回去,往后面车斗里一放,还可
以坐一两个人,他曾得意的吹嘘,他这三轮,拿台宝马来也不换。

vampire518 2013-8-26 10:56

             第93章舅舅有钱

  推到外面,二金先上了车,对张五金道:「五宝,你坐那一面,你姐夫踩,
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我有车。」

  张五金笑了笑。

  他昨天是真想来炫耀的,但后来心态改了,今天反而没有多少炫耀的心,一
台车,算个屁啊,他的心已经野了。

  「你有车。」

  二金瞪大了眼晴,看他真个钻进了路边的车里,顿时就从三轮车上一蹦下来:
「五宝,这是你的车,你哪里这么多钱?」

  看着张五金的眼神里,没有惊喜,到变成了惊疑,这就是亲人才会有的眼光
了,若是不相干的,管你哪来的车,上车兜一圈再说。

  「不是我买的,岩卫红岩总送我的。」

  张五金解释:「昨天不是说了吗,岩总找了点好木料,但没个好师父,我接
了他的活,帮他做了套家具,他很满意,所以送了我台车,马局长那边也差不多。」

  「真的呀。」

  不提马鸣远,二金还有些不信,做套家具就送车,这样的主家,没听说过,
但马鸣远的事,却是亲身经历,而且马鸣远是官,堂堂的局长,可不是那么好骗
的,连大局长都要结好张五金,那么岩卫红送车,可信度也就高了。

  「那我坐你的车。」

  二金喜滋滋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罗长旺站在车边,先也是一脸惊疑,听了张五金的解释,就是一脸艳羡,张
五金道:「要不姐夫也坐车过去吧。」

  二金摇头:「有鱼,腥水把车弄脏了。」

  「没事。」

  张五金不以为意:「有朔料袋子嘛。」

  「对,对。」

  罗长旺连连点头:「我好生提着,保证不溅出来。」

  还怕二金反对,笑出一对大板牙:「那我上来了啊。」

  「上来吧。」

  二金呲了一声:「你也来沾沾五宝的便宜吧,别整天只说我们家就会占你的
便宜。」

  罗长旺嘿嘿笑,并不在乎,喜滋滋在另一边上了车。

  到家,罗长旺自个儿进厨房忙乎,二金就拉着张五金说话儿,自然还是要问,
她问得细,张五金也编得圆,他本来嘴巴子就灵泛,在外面闯了几年,见惯各色
人等,更是嘴上抹油,一根舌头打得死狗,自然编得滴水不漏。

  春床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到不是防着二金,但这个东西,就怕往外传,一传
二传,就麻烦了,现在象岩卫红马鸣远,都只以为本事在张五金身上,会看,能
治,床只不过是个工具,更要因人施治,而完全没想到,所有的秘密,全在那张
床上,所以对张五金只有敬佩,甚至敬畏,而没想到要打张五金的主意。

  这个秘密,张五金对秋雨都没说,不是信不过,只是怕她担心。

  十二点,罗菊香罗智勇两姐弟也回来了,罗菊香继承了母亲的遗传因子,挺
漂亮的一张脸,就是个子不高,罗智勇比她还要高半个头,已经跟二金一样高了,
身坯也壮,两个看见张五金都很高兴,舅舅喊得亲热,后来听说张五金有车,罗
智勇更是蹦了起来:「舅舅,你太牛了,带我去兜风。」

  罗菊香偷看一眼边上的罗长旺,以前张五金来家里,罗长旺并不是很高兴的,
这会儿见父亲笑眯眯的,小姑娘会看眼色,便也叫:「我也要去。」

  「行。」

  张五金点头,做舅舅的,不再是来挨挨擦擦,要姐姐偷偷塞几块钱到袋子里,
而是能带外甥痛痛快快的出去玩儿,他也开心啊,人活在世上,活的不就是个脸
面吗?

  吃了饭,带了罗智勇姐弟俩到外面兜了一圈,罗菊香学习成绩不错,尤其最
近的中考,英语考了年纪第一,英语啊,张五金一听来了劲,跟罗菊香对了两句,
确实不错,夸奖:「香香不错,舅舅有奖。」

  罗菊香还有些扭捏,罗智勇先叫了起来:「姐姐想要个自行车。」

  「没有。」

  罗菊香还不认,不过眼神中可就透露了想要的意思。

  「行,舅舅给买。」

  车开到自行车店,即然给罗菊香买了,自然不能不给罗智勇买,当然有条件,
年底考试要上前二十名,罗智勇胸脯拍得山响,至于兑不兑得现,那只有天知道
了,但现在不买是不行的。

  罗菊香挑了一个两百多的,罗智勇却要个山地车,一千多,张五金毫不犹豫
付钱,店老板嘻笑,连声夸:「有舅舅就是好。」

  生意人的话当不得真,但张五金高兴,回来,姐弟俩炫耀,二金就有些骂,
罗长旺也喝斥了两声,自己却围着自行车转上了,还撇嘴:「什么山地车,要一
千多,还不是一样,就是坑人。」

  说着自己却跨上去骑了一圈,回来就笑眯眯的。

  二金还有些怪:「五宝你赚个钱也不容易,何必这么大手大脚的,去退了。」

  「行了吧二姐。」

  张五金摇头,想到指标的事,道:「对了二姐,明后天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你要给娘带什么东西不?」

  罗长旺还在看自行车,耳朵就竖了起来,张五金留意过,这人耳朵会动,凝
神的时候,耳朵尖子一扯一扯的,不过他马上就加了一句:「大姐家梅子不是卫
校要毕业了吗?马局长答应给我两个指标,我去问一下。」

  以前往娘屋里拿东西,是罗长旺的大忌,所以张五金公开这么叫,二金还有
些不敢应,听到这话,顿时惊喜的叫了起来:「你说真的啊,给两个指标,这个
不得了,大姐上次还跟我说呢,不知拿梅子怎么办,这下你可帮了大忙了。」

  罗长旺也应声道:「现在的指标可难搞,虽然是事业编,没个十万八万的,
想都不要想,是阳州还是南祟啊。」

  「随便挑吧应该是。」

  这个张五金到是真的没问,不过马鸣远是阳州市的卫生局长,南祟北祟,都
属于阳州,他的指标自然通用:「想留在南祟也行,要来阳州也可以。」

  「当然来阳州啊。」

  罗长旺叫,差点儿捋袖子:「南祟那鬼地方有什么好的,梅子要是敢说留在
南祟,我都要去骂她。」

            第94章师父会喜欢吗

  「就是啊。」

  二金也点头:「南祟还不如北祟呢,当然要她来阳州,五宝啊,那你赶快回
去,把这事弄好了,可了了大姐一桩大心事了。」

  罗长旺也在一边点头,突然叫:「对了二金,上次不是说你娘头晕吗,你说
要买两个天麻的,光天麻不够,再带两盒阿胶回去吧,我去买,老五带回去。」

  说着屁颠屁颠下楼去了。

  「爸爸今天怎么大方了。」

  罗菊香插了句嘴,张五金听了好笑,回头看二金,二金却在那里抹眼泪。

  「怎么了二姐。」

  张五金问。

  「没事。」

  二金抹了抹眼晴,笑,看着张五金:「五宝,你出息了,姐高兴呢,高兴。」

  张五金眼晴便也有些涩,长长舒了口气,心下暗叫:「师父,让徒弟我出回
头吧。」

  一直呆到下午四点多,本来二金说要张五金吃了晚饭再走,罗长旺也热心,
在张五金居然可以搞到指标后,他整个人仿佛都燃烧了起来,一片声说要去买萝
卜,晚上吃鱼头炖萝卜,张五金说下次来,二金便嘱咐他经常来吃饭,又把罗长
旺买来的阿胶天麻什么的,做一个包包了,要张五金带回去。

  张五金到科委接了秋雨,两个一起去买了菜,回来,张五金主厨,秋雨帮着
打点儿下手,两个说着闲话,张五金问起:「对了雨姐,你们家有什么亲戚学医
的没有,马鸣远答应给我两个指标,我打算给我大姐女儿一个,还有一个呢。」

  「那是好事啊。」

  秋雨道:「现在的工作可难找,你大姐女儿学医的啊。」

  「是,在读卫校,要毕业了。」

  「那正正好。」

  秋雨笑:「我只有一个姑姑,在美国,爸妈过世的时候她回来了一次,说要
我们姐妹带着丫丫都去美国,秋晨不想去,我也就没去了。」

  「哦。」

  看她有些儿伤感,张五金劝她:「下次可以去探亲嘛,美国也不远,太平洋,
我一巴掌就拍没了。」

  「你以为你真是孙猴子啊。」

  秋雨失笑。

  「我就是孙猴子,有一根无敌金箍棒,专伏女妖怪。」

  秋雨俏脸微红,嗔他一眼:「知道你厉害了。」

  晚上欢爱后,张五金说了明天要回去一趟的事,他没提让秋雨跟着他回去看
看,但能感觉得到,秋雨身子还是颤了一下,她在害怕,张五金轻叹,也不再提,
只是抱紧了他,秋雨更是四肢紧紧的缠住他,仿佛生怕他消失了似的。

  第二天,张五金还是先送了秋雨去上班,下车吻了她一下,道:「我住一晚,
明天回来,你下班就回家,关上门,任何公的生物,无论是人是狗还是苍蝇,都
不许放进去,谁敲门都不开。」

  秋雨本来柔情脉脉的,听到他这话到笑喷了:「苍蝇还分公母啊。」

  「那当然。」

  张五金理所当然:「要是公苍蝇,你上厕所的时候,它说不定就会偷窥你的
屁股。」

  「只有你才会偷窥人家。」

  秋雨笑得打跌。

  「我不需要偷窥。」

  张五金牛皮哄哄:「我要看,脱了你裤子,把屁股翘起来,好好的看。」

  他声音还有些大,向全世界宣示似的,秋雨害羞,捶他一下:「行了,全宇
宙都听见了,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亲一个。」

  张五金再索了一个吻,这才心满意足的掉头往家里赶。

  前后不到一个月,他不但有了二十万身家,有了一台十多万的车,更拥有了
秋雨这梦想了五年的女神,真的是做梦都想不到。

  「可惜雨姐不肯跟我回来,要是肯跟我回来,我非带着她去三中转一圈不可,
告诉她,就在那个教师里,她在课堂上讲课,我在下面做梦,梦见鬼子来了,我
带着她,躲到了山上,我每天打鬼子,她就温柔的给我擦汗,说辛苦了。」

  飞车如梦,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城关镇,大金三金都起了新房子,就在城
关镇边上,离镇政府不远,也算是不错了,不过张五金没有先拐去大姐三姐家,
而是直接回了青山冲。

  青山冲有一条简易公路通外面,这样的公路嘛,就是雨天到处是水洼,晴天
到处是沟坡的泥巴路,不过能通车就行,青山冲除村支书家有一台小四轮,还有
一台拖拉机外,就没四个轮子的了,到是有十几台摩托,都是广东那边打工的,
说禁摩,开回来了,小车是一台没有,张五金开了车进村,顿时就惊得鸡飞狗跳。

  爹娘自然是欢喜的,但首先是惊怕,车哪来的?是不是借的,磕了碰了怎么
办?拿什么陪人家,后来张五金说是自己的,更把他娘吓得变了脸色,扯着他就
往里屋躲,到仿佛警察就在门外,扯他到里屋可以躲起来。张五金早编好了话,
只说这次碰得巧,有个阳州的大富翁,直接是岩卫红了,是个变态,有钱不知道
花到处打水漂玩的,要做一套古怪家具,遍寻阳州做不了,但张虎眼当年传下了
绝活,偏生张五金就做得了,于是揭下榜文,七天给他做出来,这车子,就是奖
金。

  这个比跟二金说的还夸张,带有点说书的味道,但爹娘就吃这个,老戏看多
了,公主病重,御医束手,穷书生受奸佞陷害,入京赶考,揭了榜文,治好了公
主,不但做了附马,回头还把害人的奸佞给除了,这样的情节,在他们脑子里是
根深蒂固,虽然皇帝换了富翁,那也差不多,这个理说得通,于是信了。

  张五金就继续编,说他这套家具,花样翻新,不但有钱的,很多当官的都喜
欢,也认识了不少人,就有人给他搞了个指标,他打算让梅子顶进去。

  虽然搞指标这种事,最重要是保密,传得风风雨雨就不好,但一则远了点,
在阳州呢,要是城关镇,或许有人闹,阳州,一般人想闹也没那个本事,另一个,
帮子梅子,大姐肯定要回来跟爹娘说的,那还不如现在自己说了。

  书家有一台小四轮,还有一台拖拉机外,就没四个轮子的了,到是有十,说
禁摩,开回来了,小车是一台没有,张五金开了车进村,顿时就惊先是惊怕,车
哪来的?是不是借的,磕了碰了怎么办?拿什么陪人家,后吓得变了脸色,扯着
他就往里屋躲,到仿佛警察就在门外,扯他到里屋次碰得巧,有个阳州的大富翁,
直接是岩卫红了,是个变态,有钱不知套古怪家具,遍寻阳州做不了,但张虎眼
当年传下了绝活,偏生张五金就他做出来,这车子,就是奖金。

  带有点说书的味道,但爹娘就吃这个,老戏看多了,公主病重,御医束赶考,
揭了榜文,治好了公主,不但做了附马,回头还把害人的奸佞给除里是根深蒂固,
虽然皇帝换了富翁,那也差不多,这个理说得通,于是信套家具,花样翻新,不
但有钱的,很多当官的都喜欢,也认识了不少人,让梅子顶进去。

  要是保密,传得风风雨雨就不好,但一则远了点,在阳州呢,要是城关人想
闹也没那个本事,另一个,帮子梅子,大姐肯定要回来跟爹娘说的,

              第95章梅子

  「娘,现在搞指标难,招人说。」

  张五金叮嘱。

  「我知道我知道。」

  娘一师父,多亏了他呢。「他爹也在一边点头:」

  人不能「是。」

  张五金点头:「」应当,应当。「娘居然抹了杀了鸡,一碗腊肉,去年的娘
来,自己一个香盘端了,进摆好酒,上香,张五金跪下叩谢你呢,前些日子,我
凄惶呢样从我面前穿过,我只敢在后面看扯下来,翻白眼呢,就算文妹子他叹了
口气,抬头看着师慢慢的,他脸上就傻笑起文妹子,我也会攀高枝,所以我不雨,
秋老师,嘿嘿,她是我的女人但说着说着,他又苦起了爱,你要见了,肯定特别
喜欢他看着张虎眼,光线反射他叹了口气,因为他越来越真切的体会到,张虎眼
其实就是把他当儿子看的,张虎眼很神,有眼光,有见识,很厉害,但父亲对儿
子的期望,永远都是一样的。

  他娶秋雨,张虎眼也不会喜欢。「师父,我还是给你叩头吧。」张五金突然
就不想说了,叩到头发晕,坐起来,傻了半天,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想了
些什么,后来他娘远远喊他了,这才又端了盘子回去。

  到这边屋里,吃了饭,他娘一边忙着一些细碎活,一边絮絮叼叼的说着鸡零
狗碎的事情,张五金老样子,要听不听的,他到是想起了秋雨,秋雨若是老了,
会是这个样子吗?应该不是,秋雨不喜欢唠叼,要是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泡一杯
茶,开着音乐,然后读古诗,有时候会抬头看他一眼,很温婉的笑,象古典画中
的仕女。「——二子他娘气死了,直接喝了瓶农药——。」「你说什么?」他娘
的话,本来象桌上的苍蝇一般,嗡嗡的飘来飘去,但突然有一句钻到了他耳朵里,
就仿佛一个苍蝇掉到了菜汤里。「二子他娘直接喝了农药,还好,救得快,不过
也几万块花掉了,现在人还动不得呢。」他娘说着,而张五金已经把前面要听不
听的话串到了一起,二子是他打小的玩伴,那小子学了修车,这几年好象也不错,
然后他娘说的是,二子在外面,勾上了一个城里寡妇,死活要娶那寡妇,二子家
两姐弟,上面一个姐姐,他也算是独子,家里的期望也蛮大。「那寡妇就那么漂
亮?」张五金心中有些怦怦跳。「有什么漂亮的?」他娘呲了一声:「

  会打扮呗,包得象兜小白菜一样,屁股扭啊扭的,裤子上面还系条短裙子,
骚得做。「黑丝短裙,或许短裙下面是打底裤,城市女子普遍这么打扮,张五金
很喜欢,但在他娘眼里,那是骚得做。」你见过。「」带回来过呗。「他娘又呲
了一声:」

  二子还趾高气扬的,城里人如何如何,不就是个寡妇呗,你再城里的,还赶
得过干干净净的姑娘家,他娘气不过,当天就吵了一架,第二天走了,二子那傻
货还跟着,他又不是嫌不到钱,多少黄花大姑娘啊,把他娘气得啊,这下好了,
他娘也瘫了,那寡妇好象也跟了别人了——。「张五金走出来,到外面敝了口气,
天有些阴,憋得难受,本来想在家里住一晚的,怎么着也呆不住了,对他娘道:」

  这指标要得紧,怕给人顶了,要不我今天就找大姐去。「」好,好。「他娘
连忙点头:」

  指标最要得紧呢,好多人眼红的,原来就乡里电管站,招个电工,半夜里送
东西呢,你快去,哦,对了,带点魔芋过去,你大姐夫爱吃——。「翻山走小路,
不过三四里路就到了城关镇,公路绕一点,也不过就是十来里,只是路实在太烂
了,张五金搞了三四十分钟才到,先进的大姐家。大姐和大姐夫周春来都在,大
姐夫是个憨巴人,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那种,见了张五金,也就是笑一笑,
叫一声:」

  老五,来了啊。「再没多话。

  张五金也习惯了,叫了声姐夫,进门叫大姐,看见大金在抹眼晴,见他来,
强装个笑。

  难道两口子在吵架,这个可太稀奇了,张五金本来一路都有些闷,这下到是
八卦心起,叫了声大姐,道:「

  怎么了,对了,梅子呢。「本来大金还强装个笑,听了这话,脸一下就跨了
下去:」

  还不就是为那死丫头。「大金和二金差不多,个子同样不高,脸还要大一些,
却也秀气,好多人都说,她要是演西游记里的观音,都不要化妆,换身衣服就行,
身材同样健壮,说起来大姐大姐,其实也不过就是三十三四岁的女人,正是女人
一生中最好的年纪。」

  梅子怎么了,她不是在读卫校吗?哦,好象要实习了吧。「

             第96章舅舅出马

  「就是实习啊。」大金抹泪:「

  在镇卫生院,还是托了人情的,死丫头帮人家打吊针,扎了两三次没扎准,
出血了,病人发了脾气,不要她扎了,那个医生就说了她两句,好象是骂了句什
么死笨死笨的,她就急了,死也不肯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张五金一听就有
些想笑了。

  现在学医的多,医院里实习生也多,打针的,大多是些实习生,生手生脚的,
打吊针,有时三针四针都扎不到,本来很多人都怕打针,你还三针四针的扎,纳
鞋底呢,自然让人反感,张五金就是最反感的一个,他最怕打针了。「不去就不
去吧,换个医院好了。」张五金刚想把话说下去,大金道:「

  换什么呀,那死丫头说不学了,拿了一千块钱,跑广东打工去了?「」啊?
「这到是个意外,张五金有些愕然:」

  跟哪个去的,去几天了?「」去了四五天了,一个人跑过去的,上车前才打
了个电话回来,这几天再没信了。「大金抹泪:」

  你说急人不?「」她没手机?「张五金有些挠头。」没给她买。「大金摇头,
起房子背了些债,说来还得差不多了,但也并不富裕,而且大金是苦大的,手一
直比较紧,人情面上到是大方,对自己克苦。

  这下张五金真的有些麻爪了,手机都没一个,怎么联系得上。「你看我只顾
说,茶都没给你倒。」大金一下子醒过神来,起身倒茶,张五金说不要,大金又
端了碟南瓜子来,问道:「

  五宝你怎么来了,上次不是说去阳州找活路的吗?不好做?去二金家没有。
「」活路还好找。「张五金点头:」

  去了二姐家,他们生意不错。「张五金想了想,道:」

  是这样,大姐,我在阳州做活路,认识了卫生局一个头头,他答应给我搞个
指标,梅子不是学医的吗,所以我过来问问。「大金一听,又惊又喜:」

  真的?那可太好了,要多少钱?「」不要钱。「」不要钱?「现而今工作难
找,能有个指标就不得了了,还不要钱,大金到是有些不信了。」是不要钱。
「张五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这时大姐夫进来了,道:」

  老五,外面马路上那车是你开来的?「大金家说是在马路边上,其实还有个
五六十米,张五金的车只能停在马路边,不过张五金也常来玩,自然有人认得,
大姐夫本是去买菜,小舅子来了嘛,他可不象罗长旺那么小气,别的不说,肉菜
要炒一个,听边上人说了,车是张五金的,有些好奇,又折回来问。」哪来的车,
五宝你骑车来的,怎么不推到屋里来。「大金还没明白,起身往外看,虽然路不
通,到是可以看到马路上,大姐夫一指,她愣了一下:」

  那是五宝的车,五宝你开小车来的,哪来的钱?「她到跟二金一样,不喜先
惊。张五金没办法,只好把现故事再又说了一遍,顺便也就解释了指标的事,这
下大金到是信了是真的不要钱,连连感叹:」

  要感谢虎师父,要感谢虎师父啊。「大姐夫问什么指标,大金说了,尤其张
五金补充说,甚至进阳州中心医院或者妇幼保健院都可以,当不了医生也能做护
士,两口子更是急得跳脚,大姐夫冲出一句:」

  我去找。「这憨巴人,到不象罗长旺一样,只会躲在后面碎碎叼叼,可闷着
头往前冲也不行啊,那么大个广东,以为城关镇上赶集呢,从头找到尾,总能找
出人来。梅子又没手机,张五金也有些头大,突然眼前一亮,道:」

  梅子有玩得特别好的没有,看她们知道她的消息不。「他有这个想法正常,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有什么话,不愿跟家里说,到是玩得好的朋友一清二楚,都
是这个样子的。」她跟东头的朱朱玩得最好了,我去问。「大金立刻就起身。没
多久回来,眼眶却红红的,见了张五金就抹泪:」

  这个死丫头,这个死丫头,她才到广东,就给人把钱包扒走了,还好遇到了
好心人收留了她,还说是个什么明星,还说她长得漂亮,要送她进什么培训班,
她还在什么QQ里要朱朱去,只不过朱朱家里人拦住了,这明显是给人骗了啊,
个鬼妹子啊,怎么得了。「大金说着,哭天抢地起来,大姐夫也红了眼晴,张五
金也有些慌,什么明星什么培训,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夜总会里的鸡头。他猛然想
到一点:」

  她要朱朱去,那留地址没有。「」那到是留了。「大金想了起来,拿出张纸:」

  朱朱抄给我了,还有QQ号,不过朱朱说,应该是真的,不会是个骗子,她
们这些鬼妹子,晓得个什么啊。「」姑娘家,骗一次就全完了。「大姐夫闷头一
句,象头急红了眼的老黄牛。

  他还是老思想,张五金到不觉得,现在接盘侠多了,本来就男多女少,然后
官占一批,富占一批,还能剩多少,能混到接盘侠,不错了,没见好多做二奶做
鸡的,换个地方,漂一下,照旧嫁得挺好。

  当然,这也是张五金自己的一个心里安慰,自己的亲外甥女,而且梅子跟他
感情还挺好,真要给骗了做鸡,他当然也心痛,但没办法啊,都给骗去了,还能
怎么着,只盼最后人没事就好。「有地址就好,我有车,马上去。」「我也去。」
大姐夫跟着起身。「大姐夫你就别去了。」张五金不敢肯定梅子到底怎么样了,
大姐夫那性子,憨是憨,可越是憨的人,冲动起来就越可怕,万一梅子真有点什
么,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呢。「

  家里得留个人,万一那边我有点事,到时打电话回来。「大姐夫不是个有多
少主意的人,他这么一说,好象有理,也就算了,大金到叫:」

  五宝你饭也没吃,要不我炒了饭你吃了再动身。「

             第97章现在硬了

  「刚在家里吃了。」张五金摇头,又安慰一句:「

  不要担心,我最迟明天也就到了,找到人就带她回来,没事的。「上了车,
后视镜里看到大姐两口子,张五金心下轻叹:」

  好人啊,怎么碰到这样的事。「可普通的人家,不就是这样吗?子女读不得
书,只能出去打工,不遇到事还好,遇到了事,真的把心都担碎了啊。

  虽然跟广东相邻,但南祟过去,也有一千多里,还好,进了南祟就上了高速,
张五金心里也急,一路超车,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到了广州。

  再急也要吃饭,尤其是挂着秋雨,先要给秋雨打个电话,拿起手机,他到又
另起了个心,直接找家店子,打了长途。

  那边接通,广东的号码,秋雨显然有些迟疑,喂了一声,声音柔柔的,与平
日两人相处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同,怎么说呢,就好比张五金平时穿着随便,到
人家做客,就穿上了西装一样。

  张五金笑:「

  雨姐,原来你也会打官腔啊。「」五金。「秋雨立时喜叫出声:」

  你——你这是广东的号码啊,怎么突然到了广东。「」别提了,还不是我那
个好外甥女。「张五金就把梅子的事说了,秋雨在电话里也急,什么明星什么培
训班的事,她也是不信的,十有八九就是夜总会的鸡婆,张五金到是在电话里劝
慰了她几句,但她又担心张五金。」这些人都有黑社会性质的,你千万要小心,
最好先报警。「」现在报警没用的。「张五金道:」

  警察不会管这个。「又安慰她:」

  我的身手你知道,一般的黑社会,其实就是比较凶,下得手,真要打,没什
么力气的,更莫说功夫。「」他们就是凶残,而且有枪的。「他不说这个还好,
一说秋雨更担心。」我也有枪啊。「张五金笑:」

  你忘了上次金富贵的事了,我记着苏威的电话呢,他们可是军方的,虽然隔
着省,但军队里,乱七八糟的战友关系,多得很,而且好象都是属于广州军区,
实在不对,我打苏威的电话,他怎么着也要帮我一次吧。「这个话起了作用,秋
雨道:」

  你还是千万要当心,万一不对,就求求苏威。「」行。「张五金答应,又笑:」

  宝贝儿,吃饭了没有,可想死我了,难怪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今
天算是明白了,别的不说,只说六金哥哥,他一天都搭头搭脑的,没个精神。
「前面好好的,秋雨也满腔柔情,听到后面,顿时就笑喷了:」

  本来就搭头搭脑的好不好,哪个还整天硬着啊。「」可我现在就硬了。「张
五金嘿嘿笑。」呸。「秋雨在那边轻啐了一口。」怎么办?「张五金发嗲。」我
才不管。「说是不管,声音已经娇腻得如水一样。

  张五金全身都痒了起来,这会儿要是在家里,铁定是抱怀里呢,性致上来,
说不定饭先不吃,先把她吃了,而秋雨也一定是柔情如水,百依百顺,他要怎样
都肯的,有一次就是吃饭的时候,都吃到一半,结果他要了,她就趴在餐桌上给
了他一次,真是水一样的女人啊。

  两人又腻了半天,秋雨记起张五金要找梅子的事,提醒他,张五金才依依不
舍挂了电话,不过说好有事一定先通知她,睡前也一定要再打电话,张五金自然
都应下了。

  张五金找了家餐馆吃饭,还好手机能上QQ,张五金加了梅子的QQ号,对
方要求验证,本来想写来广东找你来了,后来一想不好,便写了一句:五金舅舅
驾到,不加我你就死定了!年轻人叛逆啊,无论男女,好的就是这一口。

  吃着饭,等梅子验证,梅子没上QQ,一直没消息,张五金吃完了饭,把车
开到朱朱给的那个地址,还在转悠,QQ响了,是梅子加了他,然后首先给他打
了招呼:「

  舅舅大人,小梅子有礼了。「大姐和大姐夫人好,每年的寒暑假,张五金基
本上都是在城关镇混过去,大部份时间就住在大姐夫家,而梅子年纪也比他小不
多,所以两人关系非常好,说是舅舅和外甥女,到跟哥哥妹妹差相仿佛,经常开
玩笑的。」免礼,平身。「张五金回了一句。梅子回:」

  谢舅舅大人。「再附一个顽皮的笑脸。张五金也忍不住笑,道:」

  你现在在哪里?「」我在广州。「梅子说的是实话。张五金假作不信:」

  敢骗我,来人啊,拖下去重打八千大板。「梅子回了个冤枉的表情,加一个
哭泣:」

  我真的在广州啊。「」还敢骗我,你明明在实习,工作不要了,广州,嘿,
我跟你说梅子,舅舅我现在就在广州呢,说我冤枉你,切。「把钩子放下去。

  这些祖宗,你若直说来广州找她的,她说不定还躲起来,小小的下个饵,却
一定会上钩。

  梅子果然就上钩了:「

  舅舅你在广州,骗人,妈前几天都在说,你在阳州呢。「」是啊,我在阳州,
你在城关镇啊?「」我真在广州。「梅子急了。」那我也在广州。「张五金直接
把饵放下去:」

  要不我们赌,你在广州哪里,我来找你,怎么样,还敢说你在广州不?「」
我就在广州,白云区这边。「梅子果然受不了激,说了具体地点:」

  臭舅舅,有本事你就飞过来,哼。「」安福小区?「张五金打一长串惊讶的
表情:」

  我现在就在安福小区啊,北门这边,你敢到这边来不?怎么样,露馅了吧。
「」你还在安福小区,骗鬼哦。「梅子根本不信。」是你在骗人吧,我现在就站
在北门左边,不信你出来看。「」我才不上当。「」骗你是小狗,但骗人的是你
吧,你以后就要改名了,不叫小梅子,叫小狗子。「」我才没骗人。「」哼哼。
「张五金回了个大兵的表情:」

  是真是假,一验就知道,我现在站北门口,你敢出来不?「」口,你敢出来

            第98章男朋友的权利

  「好,如果我出来,你没在那里,那你就是小狗子。」

  小丫头受不得激,终于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随后QQ不再闪烁,看来是真的出来了。

  张五金嘿嘿一乐,先闪到一边,看着小区里面,同时留意着四面的动静。

  从刚才的对话看,梅子好象没有什么惊慌的样子,至少不象受到了什么伤害,
全没有什么受到胁迫,暗里向他求救的情形,估计可能情况还算好,那个鸡头也
许五金还是做好了准备,如果有人跟下来,那不客气,直接下手干翻,先把梅子
带走再小区里两个女子走出来,光线有些暗,看不太清,张五金先留意到了左边
那个子大约二十多岁年纪,穿条白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披散着,装饰并不特别,
而且隔有路灯照亮,不大看得清脸,但她的人仿佛会发光一样,别人的眼光,情
不自禁就金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个美人。

  不过广州这种大都市里,美女多,不稀奇,张五金多看了一眼,然后眼光才
转梅,T恤衫,牛仔短裤,马尾巴,戴眼镜,太熟悉了。

  这时梅子和那白裙美女走到了门口,路灯直射,看得清楚了,还真是个大美
女一样白,张五金情不自禁的就拿她跟秋雨比了一下,她比秋雨高,奶子没有秋
雨的大些,长相呢,半斤八两,都是美人,气质上,秋雨偏淡雅,这女子则偏冷
艳,如果把女子便是春兰。

  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看清了,张五金可就有些惊讶了:这女子也是骗过来的?不可能放两个被骗
的一都跑了,难道她就是鸨母,靠,那还不如她自己去卖,梅子虽然也算个小美
女,跟菜。

  这时QQ又响了,梅子发过来一个气愤的表情:「舅舅大骗子,小狗子。」

  「谁在背后咒我来着,找抽了是吧。」

  张五金闪身出去。

  梅子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看清真是张五金,小嘴张成个O形,叫了声:
「舅舅。」

  随即尖叫起来:「真的是你,你真的在广州。」

  「当然是我。」

  张五金把脸一板:「娘娘有旨,小梅子跪接。」

  他留意过了,小梅她们后面没有人跟踪,这让他糊涂,顽心到起来了。

  梅子一下子醒悟过来了:「是我妈叫你来的。」

  「要叫娘娘。」

  张五金依旧唬着脸,同时偷眼留意那白裙美女,其实他也不仅仅是玩心,男
人见了美女,好象都格外兴奋,表现欲更强,果然,那美女先是讶异,然后就有
了点要笑的表情。

  「娘娘万安。」

  梅子叫了一句,却又顿足:「啊呀,我娘还真是的,说了我没事嘛,居然把
舅舅你叫到广州来。」

  「谁叫我是你舅舅来着。」

  张五金哼了一声:「你要是我舅舅,看我管你不。」

  「我又不是男的。」

  梅子哼哼,那白裙美女却终于给逗笑了,不过笑意一闪即逝,恰如昙花一现。

  「笑起来漂亮,冷了点。」

  张五金暗叫,道:「娘娘有旨,小梅子,立刻跟我回去,否则休怪本座辣手
摧花。」

  「我不。」

  梅子顿足,马尾巴乱颤。

  到这会儿张五金可以肯定了,她没受什么强迫,心里多少吁了口气,真要是
赶过来,梅子都给人强迫了,甚至已经接了几天客了,那才是个悲剧呢。

  「哼哼。」

  心情一放松,张五金顽心更重,做势就捋袖子:「真要本座出手是吧?」

  「不要。」

  梅子一跳就到了白裙美女身后,还扯着了白裙美女的胳膊,看上去很亲热的
样子,关系看来不错,白裙美女扭头看她,梅子道:「梦寒姐,他是我舅舅,张
五金,我娘叫过来抓我回去的。」

  又对张五金道:「臭舅舅,不许动手动脚的,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在火车
站救我的秦梦寒姐姐,大明星,你认出来没有?」

  「秦梦寒?」

  张五金先前确实觉得有些眼熟,梅子这一叫,他终于认了出来,忍不住讶叫
秦梦寒冲他笑了笑,道:「你好。」

  「你好你好。」

  张五金有些激动。

  大明星啊,好吧,就算不是顶尖的大明星,但好歹也演过几部电视剧,然后
晚会上也时不时的看见她唱歌,那都得在电视上啊,这会儿却是活生生的,一时
间,他小木匠的性气儿又冒出来了。

  不过秦梦寒一开口,他到是一愣,记忆中,秦梦寒的嗓子非常好,清亮清亮
的,象山泉水一样,而这会儿,秦梦寒的嗓音却带着点儿沙哑,说得不好听点,
就象公鸭在叫,这是怎么回事?感冒了?

  见他发愣,秦梦寒转过头,对梅子道:「即然你舅舅来了,那到屋里说话吧。」

  「好。」

  梅子过来扯一把张五金,低声道:「舅舅,拜托,别傻愣傻愣的,跟个没见
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

  这死丫头,脚上泥巴还没洗干净呢,到说起别人了,张五金瞪眼,梅子马上
又陪笑,还伸手挽着了张五金的胳膊:「好舅舅,我两个最好了的是不是?别生
我气嘛。」

  死丫头专会玩这一招,还把胸前的小包子在张五金胳膊上蹭啊蹭的,以前张
五金没感觉,这会儿有了女人,敏感多了,不过也没当回事,这是外甥女呢,挟
到盘子里也不是菜,直接无视。

  「我才不跟你好呢。」

  张五金翘着下巴:「找男朋友去。」

  「你答应做我男朋友的啊。」

  梅子吃吃笑,两个以前常玩这游戏的,不明白的,看着二十岁的男孩子十几
岁的少女,觉得还真是一对,待听到开口舅舅,直接傻眼,只能叹世风日下,然
后他两个就得意的笑。

  「男朋友就有男朋友的权利呢,你知不知道?」

  张五金斜眼。

            第99章少女的巨星梦

  「什么权利?」

  梅子不明白。

  「敢逃跑,男朋友会这样。」

  张五金手一伸,啪的一声,就在梅子屁股上打了一板。

  梅子的小屁股和秋雨的不能比,秋雨的全是肉,张五金试过,打一板,那荡
起的肉圈儿,要好几秒钟才会完全静止,而梅子的屁股紧崩崩的,象个打足了气
的小皮球,手感说实话差远了,这要打得重了,还手痛。

  「呀。」

  梅子给打得叫,手护住屁股:「你怎么打人家屁股,人家是女孩子来着。」

  「女孩子吗?」

  张五金嘿嘿一笑,忽又伸手,啪,再又打了一板。

  「呀。」

  梅子一下子跳了开去,嘴巴嘟了起来:「臭舅舅,死舅舅。」

  看张五金架势捋袖子,忙又涎下脸陪笑:「好舅舅,别打我嘛,梅子最乖了
的。」

  人猴上来,挽着张五金胳膊,胸前小包子挤得变形,吃吃笑,露出一对小虎
牙,张五金拿她无可奈何。

  秦梦寒走在前面一点点,两人的笑闹自然都听在耳中,听到打屁股,她回头
看了一眼,脸上也带着点儿有趣的意味,显然,张五金两个带着亲情的打闹,让
她看了很开心。

  张五金也悄悄留意着她,她个子高挑,即便在后面看,也是个出挑的美人,
走路的姿势很好看,屁股扭得不是很夸张,只轻轻的摆动,配着那一袭白裙,恍
眼看去,有如一朵白莲花在水面上漂动,秋雨走路的姿势同样文雅,但她只是天
性中的一点文静,而秦梦寒这个,应该是专门培训过的,走起来更好看,但又显
得比较自然,不象那些模特,大洋马走花步一样,丑到死,她这个很美。

  梅子也看到了秦梦寒的笑意,吐了吐舌头,张五金悄悄一指秦梦寒,道:
「你怎么跟秦小姐碰到一起的。」

  「说起来倒霉。」

  梅子哼了一声:「我一下火车,就发现钱包不见了,我当时就慌了,站在门
口哭,然后还有不少人来问我,拉我去打工,什么包吃包住一月三千的。」

  「那都是些人贩子。」

  张五金吓一跳。

  「我知道。」

  梅子白他一眼:「你以为我这么傻啊,我是酸梅子好不好?」

  这丫头精灵古怪牙尖嘴利,酸梅子是她自封的外号,意思是从不吃亏,谁想
占她便宜,先得酸掉牙。

  「我就放声哭,谁扯我,我就哭得越大声。」

  张五金听了笑:「干嘛啊,哭那么大声干嘛。」

  「我一大声哭,边上人都看着,那些人就不敢强扯我啊。」

  梅子得意洋洋。

  还有这说法,张五金听了目瞪口呆,翘大拇指:「你牛。」

  「那当然。」

  梅子一皱小鼻子,得意洋洋:「而且我边哭边说钱包给人偷走了,用的南祟
的土话。」

  「用南祟土话哭?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张五金真心不明白了。

  「说不定有南祟老乡听到啊,都是出门在外的,老乡见老乡,说不定就帮我
一把呢,哪怕帮我打个电话回去也行。」

  原来是这样,张五金都不知要怎么佩服她了,双手拇指全翘起:「你厉害,
你娘还说怕你给拐了要我来救,我看啊,以后我给拐了,还得指望你来救才行。」

  这夸奖女孩子爱听,梅子便就笑得象个偷鸡成功的小黄鼠狼,道:「不过老
乡没碰到,梦寒姐看到了,她就问我,我当时没想理她,还想大哭呢,后来细一
看,这不是秦梦寒吗?舅舅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她演的那个大小姐了,一眼就认
了出来,我还不敢相信呢,问她是不是,她说是,于是我就扮可怜,钱包丢了,
一分钱也没有了,又渴又饿又怕黑,而且到处都是大灰狼,我一个娇滴滴的大姑
娘,很快就会上演狼吃羊,果然,梦寒姐跟电视里一样善良,一下就收留了我,
咯咯。」

  她又说又笑,得意洋洋,张五金看了哭笑不得,她声音还高,前面的秦梦寒
自然也听到了的,回过头来,冲她点了点,脸上半嗔半笑。

  梅子其实是故意要让秦梦寒听到的,这样的话,秦梦寒听了只会开心,小丫
头精着呢,看到秦梦寒回头,她就吐着小舌头吃吃笑,张五金看了叹气,这样的
精怪,谁拐了她,等着倒霉吧。

  秦梦寒住的是一套公寓房,不大,两室一厅,但比较精致,进屋,梅子泡了
茶来,张五金跟秦梦寒道了谢,有梅子在中间搞气氛,到不拘谨,秦梦寒也显得
较为亲和,她笑得淡,但并不冷,只是不怎么说话,要开口也只短短几个字,张
五金估计她是感冒了,因为她的嗓子确实是嘶哑的。

  说到要带梅子回去,秦梦寒点头,梅子却跳了起来:「我不回去。」

  闪到了秦梦寒身后,抱着秦梦寒胳膊:「梦寒姐,你说了要带着我的,我不
回去,求你了。」

  「梅子,怎么可以这样。」

  张五金有心要拿出舅舅的威严,不过他这舅舅平时就没威严,一时半会找不
到调,只好声音加重一点:「你娘在家里担心,而且秦小姐这么忙,怎么可能带
你在身边碍事。」

  「我一点都不碍事的。」

  梅子嘟嘴:「梦寒姐答应带着我的,她是大小姐,我就是小姐身边的那个丫
环绿儿,什么事我都会做的,梦寒姐,你答应我的是不是?」

  她抱着秦梦寒的胳膊摇,肩头衣服下滑,露出里面淡绿色的胸罩带子,张五
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秋雨也有这种淡绿色的,素雅之中,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不过秦梦寒没注意,她显然不是个善于拒绝人的人,尤其碰上梅子这样古灵精怪
会来事的,就有些为难,道:「但你妈妈会担心的。」

  「没事。」

  梅子应得快:「梦寒姐,我娘也喜欢你的,知道我跟着你,不知多开心呢,
舅舅,手机给我,我跟我娘说,反正我打死也不回去的。」

  「手机没什么电了。」

  张五金摇头,这到不是假话,先前跟秋雨聊,手机就报警了,后来聊QQ都
有些提心吊胆。

           第100章不值钱的的初吻

  「用我的手机打吧。」

  秦梦寒拿出手机。

  「不要。」

  梅子摇头:「我才不要娘知道梦寒姐你的手机号呢,她能烦死你。」

  「你个小丫头。」

  秦梦寒有些失笑,其实她年纪不大,大约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但清冷
矜持,跟梅子的精怪一比,显得要稳重得多。

  她看张五金,道:「张先生,你吃晚餐了没有,要不到外面吃点东西。」

  「我吃过了。」

  张五金忙道谢:「只是给秦小姐你添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的事。」

  秦梦寒摇头,对梅子道:「即然吃了东西,梅子,你陪你舅舅好好说说,隔
壁郑助理她们回去了,房子空着,你舅舅今晚可以住那边。」

  「好。」

  梅子点头,跟秦梦寒拿了钥匙,道:「梦寒姐,梨子羹好了,你先喝了,好
好休息。」

  张五金跟梅子到隔壁,一模一样的公寓房,张五金有些好奇,道:「秦小姐
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梅子眉头皱起来:「她说有好几月了,医院里也看不好,这段时间一直在休
养。」

  「我说罗,她唱歌的嗓音可不是这样的。」

  张五金找插头给手机充电:「应该会好吧,她唱歌真是太好听了,要是倒了
嗓子,那就太可惜了。」

  「当然会好。」

  梅子毫不犹豫,眉头却皱着:「不过他们公司好象有些急了,黑心的资本家,
真无良。」

  这个张五金到是可以理解,秦梦寒现在不是大红,但却在往大红的方向发展,
而且她也确实有红的本钱,演戏呢,就张五金的感觉,要差点儿,不灵动,但唱
歌那嗓子就太好听了,真的跟百灵鸟一样,他们公司应该也主要把她往这个方向
推,结果她嗓子坏了,老板能不急吗?

  手机充五分钟,就可以边充边打了,张五金把手机给梅子:「你跟你娘说。」

  梅子打通电话,叽哩呱啦一通说,然后还拉着张五金做证,她确实是跟秦梦
寒在一起,秦梦寒也确实待她不错,而且夸她漂亮有灵性,是个天生的好演员,
有机会就会培养她——她那小嘴巴子,又快又脆,简直是太能说了,张五金在一
边只能苦笑。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大金根本说不过梅子的,只要梅子坚持,大金两口子一
点办法都没有,就问张五金,张五金才不管这破事呢,坚决不拿主意,梅子还赖
在他身上撒娇:「好舅舅,亲舅舅。」

  胸前小包子揉啊揉,张五金气死:我是你舅舅好不好,包子免役的。

  「不过你要想好了。」

  张五金最后警告她:「跟我回去,阳州的医院你随便挑,做护士是不成问题
的,这个我可以打包票。」

  「我才不要做那破护士呢。」

  梅子呲着牙叫:「你真以为我找不到血管啊,我是故意的,那些流氓,你俯
身他就往你领子里看,躬腰,他就拿脚碰你的屁股,还有个做疝气手术的,要刮
毛,明明自己可以动手的,却死活要护士给他刮,然后把根棍子竖起,把朱朱她
们都气哭了,你说这护士是人当的吗?」

  张五金听了摇头,也是这样啊,医患关系紧张,只说医院黑医生无良一心钻
在钱眼里,但患者真的就那么无辜吗?

  「那我随你。」

  她这么说,张五金也就不坚持了,梅子再跟大金叽哩呱啦一通说,中间还带
着撒娇,听得张五金都肉麻,这死丫头,撒起娇来,皮子有砖墙厚的,最终大金
在那边也答应了。

  「耶。」

  卖萌成功,梅子欢跳起来,抱着张五金就在他脸上的波的一口。

  张五金皱眉,摸摸脸,好多口水,闻一下:「好臭。」

  「不解风情的臭舅舅。」

  梅子叉腰:「那是人家的初吻好不好?」

  「拉倒吧。」

  张五金直接揭穿她:「早三年就给你亲过了,而且永远一嘴口水,就没点长
进。」

  「呀,真丢人。」

  梅子做精做怪的捂脸:「不跟你说了,睡前我还要帮梦寒姐按摩喉咙,舅舅
你住几天,不要急着走,说不定我有机会演个小节目给你看呢。」

  「行。」

  张五金点头:「我等着给未来的天皇巨星献花。」

  「这话我爱听。」

  梅子臭美:「这才是我的好舅舅亲舅舅嘛,来,再亲一个。」

  「别。」

  张五金慌忙双手齐拦:「还是饶了我吧,你那口水,敌得过化学武器呢。」

  「哼,这可是未来玉女明星的吻呢,别不知好歹。」

  梅子叉着腰,说着又笑,吐吐可爱的小红舌:「我过去了,舅舅晚安。」

  她到门口还做了个鬼脸,撞上秦梦寒,然后还可以做明星梦,小丫头明显有
些兴奋过头,张五金摇头暗笑,然后给秋雨打电话,说了前后的事,秋雨听了惊
讶:「真是秦梦寒,真有那么巧。」

  「还确实有那么巧。」

  张五金失笑:「不过我家梅子从小就古灵精怪的,会讨人喜欢,换一般人,
估计也缠不上,秦梦寒顶多给她两百块买张车票就打发了,梅子却会缠人。」

  秋雨听了咯咯笑,不过没有说哪天见见梅子的话,到是问起了秦梦寒:「亲
眼见到了大明星,怎么样,漂不漂亮。」

  「漂亮啊,都硬了。」

  「呸。」

  秋雨在那边笑啐了一口。

  张五金笑:「说真的,她确实还蛮漂亮的,就是有些冷,脸蛋呢跟你差不多,
个子比你要高些,但身材比你差多了,奶子没你的大,屁股更没有你的圆,尤其
没有你的肉多,哇,秋雨小姐,我真是爱死你的屁股了啊。」

  他总是这样,用一些下流话儿,逗得秋雨又羞又笑,对着他就半点办法也没
有,这会儿也在那边咯咯笑,又啐他:「哪有这么说人家的,小心秦梦寒听到了
骂你。」

  「我在隔壁一套房呢,她听不到。」

  张五金说着突地怪叫:「啊,我知道了,你以为我跟她在一套房子里,所以
吃醋了是不是?」

  「我才没有呢。」

  秋雨笑。

             第101章美女跳楼

  「真的没吃醋?」

  「这有什么醋吃的啊。」

  「我跟其她女人在一起,你都不吃醋,啊,我伤心死了,要去跳楼了。」

  张五金鬼哭狼嚎,秋雨就在那边笑,忙着哄他:「好了好了,我吃醋了好不
好,你看别的女人一眼我都吃醋的。」

  「那还差不多。」

  张五金得意洋洋,这么鬼扯着,扯了一个多小时才挂断。

  可时间还早,这会儿可睡不着,在家里,这会儿都跟秋雨在浴缸里泡着呢,
丫丫不在家的时候,经常浴缸里玩半天,再又直接一块浴巾包着把秋雨抱到床上,
再又慢慢玩,一般都要到十一二点才会睡,都成习惯了。

  「好久没上屋顶看风景了。」

  张五金一时来了兴致。

  他之所以养成偷窥的习惯,就是有一次夜里上楼顶天台看夜景,恰好看到对
面楼里人家夫妻办事,从而乐此不疲,这会儿当然不想再偷窥了,偷窥什么啊,
把秋雨脱光了,超级大美人,随便怎么看都行,看完了还可以尽兴玩,什么姿势
不可以,还看别人?不过到是有些回忆过往的日子。

  先到下面买了两瓶啤酒,一袋麻辣鸡爪,提着上了天台,这幢楼六个单元,
天台出口都修成红色的小塔楼,人可以爬上去,趁凉看夜景,甚至睡觉都可以,
落雨都不怕,这个设计好,张五金喜欢。

  张五金看了看,选了最边上的小红塔,爬上去,远远近近的灯光,如灿烂的
星海,让人有一种迷梦的感觉。

  张五金盘膝坐下,打开啤酒,一气灌了半瓶,他喜欢这么喝,先来半瓶,过
瘾,然后再慢慢喝,拿一个鸡爪到嘴里,味道不错,他就喜欢辣的。

  「还行。」

  他想了想自己,点头,梅子没事,楼下有车,阳州有秋雨,身上还有本身,
他对自己很满意,这个世界,终于不再是小木匠眼中的世界:迷离而陌生。

  慢慢的喝着酒,胡乱的想着心事,突然一瞥眼,到是笑了,对面楼里,居然
真的有夫妻办事,拉了窗帘,可那窗帘也太薄了点儿,姿势动作,几乎一清二楚。

  张五金并不很想看,不过不看白不看,也看看,那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到
是能折腾,也有二三十分钟的样子,换了几个花样,并不出彩,没多会完事了,
两个也不穿衣服,男的上网,女的看电视,刚刚还要死要活,眨眼就象两个陌生
人。

  张五金要这样,秋雨可受不了,她是个浪漫型的女子,尤其在事后,一定是
要张五金抱着她的,人与人,确实是不相同的,张五金暗暗摇头,突然眼角一晃,
扭头,他那个单元上来个人,一个女子,转过身来,居然是秦梦寒。

  秦梦寒换了睡衣,还是白色的,小吊带,下面只盖过大腿根一点点儿,这种
睡衣很性感,家里穿穿还可以,出门可就有些打眼了,尤其秦梦寒这些的美女,
居然敢穿出来,是个男人都得掉眼珠子啊,不过也许是晚上吧。

  张五金不自禁的把头缩了一下,暗想:「不是说她咽喉不舒服要多休息吗?
这会儿上天台来做什么?」

  再一看,有趣,秦梦寒手里居然也拿着一瓶酒,不是啤酒,可能是红酒,右
手还拿了个杯子,看来对口灌不是她能接受的。

  「咽喉不舒服还喝酒,女人啊。」

  张五金暗暗摇头。

  秦梦寒并没有往小红塔上爬,估计她有点儿害怕,而是站到了护栏边上,斜
靠着,不时倒一杯酒,她喝酒虽然用杯子,喝得却很急,一杯酒都是仰头一口就
灌了下去,她这么斜靠着的姿势非常优美,有些人,确实是天生的尤物,哪怕不
是特意摆出的姿势,同样有着天然的美态。

  张五金尽量把身子往后移一点点,保持在恰好可以看到秦梦寒,一缩头又可
以躲起来的角度,他并不想跟秦梦寒打招呼,他感觉得出,秦梦寒比较矜持,甚
至而有些冷,如果有梅子在,或许还好一点,若只是他一个人,秦梦寒可能会比
较冷淡,那就没什么意思了,远远看着就行,养眼。

  秦梦寒喝了两三杯酒,突然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她放下杯子和酒瓶,居然手
脚并用往护栏上爬。

  这是要干嘛,张五金愣了一下,玩走钢丝吗?这可是二十一楼,虽然护栏有
两脚并排那么宽,但这么高的楼,看着就头晕,即便是张五金,也不敢站到护拦
上,秦梦寒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胆气?她不象是野蛮女友啊,清冷高贵,最多也
就是花圃中的白玉兰,这不合她的性子。

  「她要跳楼。」

  张五金脑中一道电光闪过。

  虽然在想象中,秦梦寒这样的女孩子,年轻漂亮,又是明星,真正的天之骄
女,没有任何理由跳楼,可跳楼的明星不是没有,张国荣有理由跳楼吗?没有吧,
可他就是跳了,你咬他啊?

  张五金从小红塔上纵身跳下,飞步跑过去,这时秦梦寒已经爬到了护拦上,
双手撑着,双脚也跪上去了,别说,还真笨,而她是屁股向后的,睡裙短,这么
一跪,裙摆高高翘起,不但是两条大白腿,腿缝中绿色的小内裤也清清楚楚坦露
在张五金眼前,张五金眼力好,甚至可以看到中间凹进去的一条缝,那可是天下
男人都想去的地方。

  张五金急奔的脚步声惊动了秦梦寒,她扭头回看,张五金跑得快,天色又暗,
她姿势也不对,看不清脸,只看到一个男人飞奔而来,她一惊之下,呀的一声叫,
身子往前一栽,栽下去了。

  还好张五金这会儿已跑到了面前,一个飞纵,双手齐伸,死死抓住了秦梦寒
落在后面的一只脚腕子,虽然他脚下拿着劲,身子还是给带得重重的靠在护拦上,
痛啊,跟水泥比硬度,这创意真的不怎么样。

  秦梦寒身子不重,最多也就是百斤出头,如果要是横抱,三个她这样的,张
五金也可以轻松抱起来,但这么抓一个脚腕子,即便是双手,仍差点脱手。

           第102章睡裙给风刮走了

  还好张五金咬紧牙,死死的抓牢了,再一看秦梦寒,惊叫一声,双手下垂,
一只脚也大撇开着,也不知是死是活,估计是晕过去了,最要命的是,睡裙宽松,
她这么倒垂着身子,睡裙整个儿就从她头顶滑了出去,在二十一层的高空,跳起
了妙曼的舞蹈,再一看,秦梦寒还没戴胸罩,全身上下,就一条小小的绿色的内
裤,且只能包住半边屁股。

  不过这会儿张五金实在没有心思欣赏美人裸体,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
就如提一桶井水一般,把秦梦寒一个身子倒着提了上来,下半身提过护拦,折放
在护拦上,一手先压着屁股,担心往下滑啊,都没注意手感了,另一手伸上去,
搂着了秦梦寒的腰,把整个人往后一抱,抱离护拦,这才吁了口气。

  「秦小姐,秦小姐。」

  秦梦寒死死闭着眼晴,张五金叫了两声,不见她应声,可能是吓晕了,这样
子可不是办法,秦梦寒全身上下,就一条小内裤,她又是名人,万一再有人上楼
顶来,还不知叫些什么呢,张五金毫不犹豫,把身上衬衣一脱,也不可能给她穿
了,先拦着双乳吧。

  说实话看了一眼,先前看她身形妙曼,胸前好象也不显山不露水的,但胸前
其实有料,虽然不能跟秋雨的那对丰乳比,较之梅子的那对小包子,还是要大得
多了,而且尖尖的,翘翘的,完全没有半点下垂,顶端细如红豆,夜色中仍淡淡
的发着红光,极其鲜嫩,恰如新剥出的两辨棱角儿。

  随后张五金把秦梦寒抱起来,她租的公寓房在七楼,电梯下去,到门口,门
是关着的,梅子可能睡了,按了两次门铃,里面一点响动也没有,这不稀奇,十
七八岁的女孩子,正是睡觉最死的时候,张五金就笑话过,说哪天半夜把她搬着
卖了,她都不会知道。

  张五金也不能捶门大喊,就开了自己这边的门,把秦梦寒放到床上,终于稳
当了,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发觉,后背心凉倏倏的,回想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
一条人命就没了,而且是这样青春如画的美女,而且是明星。

  也直到这一刻,他才有心细看了秦梦寒一眼,秦梦寒身上,这会儿就一条小
内裤,上身盖着他的衬衫,而且刚才抱她下来时,衬衫滑动,左边的一只椒乳露
了出来,还真是弹翘啊,即便是躺着,也坚定的往上翘,一点也不见变形,尖端
的红豆,便如一粒红宝石,在夜色中发着诱人的光芒。

  她个子高,腿长,穿着裙子不觉得,光着,才发现真的很长,细细的,并不
显得瘦,只是显得特别的修长,两条胳膊也细细的,肌肤非常的柔美。

  「真白啊。」

  这是张五金整体的感叹。

  秋雨最让张五金喜欢的,就是白,一种肉肉的白,尤其玩她的时候,一抽一
顶,全身的白肉乱颤,让人只想死到她身上,而秦梦寒的白,却如葱管美玉,没
有那么性感,却更能让人久久的欣赏。

  张五金当然不好久久的欣赏,虽然秦梦寒仍在昏迷中,但他还是只多看了一
眼,就凑近身去,先叫了两声:「秦小姐,秦小姐。」

  叫不醒,他伸指,掐住秦梦寒的人中,稍稍用力,秦梦寒轻唔一声,醒了过
来。

  她睁开眼晴,最初有些失焦,张五金也没开灯,她半裸着呢,屋中光线就有
些暗,秦梦寒脑袋转了转,往两边看了一下,然后盯住张五金,看了好一会儿,
似乎适应了光线,看清了,然后呀的一声叫,一下就坐了起来。

  衬衫是盖在她身上的,她这一坐起来,衬衫滑落,一对大白鸽就跳了出来,
果然紧崩啊,这么跳出来,居然也没有多少颤动。

  而秦梦寒这时也发现了自己的情况,老天,半身赤裸,全身上下就一条小内
裤,那还了得,她呀的又叫一声,急把衬衫搂起来掩住了双乳,身子同时往后缩,
一直缩到了床角,两眼惊恐的盯着张五金,惊叫:「你是谁,你别过来,不要过
来。」

  她嗓子本来就有些沙,这一叫,更显嘶哑。

  她这个样子,纯粹把张五金当流氓了,其实张五金先前还真起过心,那会儿
秦梦寒神智昏迷,身上就一条小内裤,随手就能扯下来,然后就是盘中的美肉,
想怎么嚼就怎么嚼。

  如果是以前的小木匠,张五金未必就能控制得住自己,但现在不同了,不说
梅子就在隔壁,他这个舅舅可不想成了外甥女眼中的禽兽,梅子经常拿包子在他
身上蹭,那不是诱惑,那是亲情的信任,亲情是不分男女的。

  再一个他还有秋雨,秋雨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更是一个道德感比较强的女子,
如果张五金竟然去强奸一个弱女子,她绝对无法接受。

  秋雨,便是张五金心中的底线。

  有些,可以做,有些,绝对不能。

  所以秦梦寒这个样子到让他有些无奈,忙退到外屋,一边按亮了灯,一边道:
「秦小姐,你不要怕,是我啊,梅子的舅舅,刚才的事你不记得了?」

  他这么一说,尤其按亮灯后,秦梦寒看清了他,没有那么恐惧到惊叫了,却
似乎有些迷惘,嘴巴张开,啊了一声。

  张五金只好代为解说:「刚才你在楼顶,跌下去了,我刚好也在楼顶趁凉,
抓住了你,但你的睡裙给风刮走了,而隔壁的钥匙我又没有,梅子又睡死了,所
以我抱你到这边屋里,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害怕。」

  他这么一说,秦梦寒好象也终于想起来了,啊的叫了一声,外屋的灯光,照
着她半边脸颊,有一种别样的美,但她脸上显出的,却是恐惧,很显然,在倒吊
在护拦外之前,她还是清醒的。

  果然,她惊恐的叫了一句:「我没有死。」

  然后又有些惶恐的摸身上。

  果然是美女啊,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首先摸的,不是看有没有缺胳膊少
腿,而是自己的脸,这是典型的美女病了。

  命可以不要,脸蛋儿不能坏。

vampire518 2013-8-26 10:56

             103章禽兽舅舅

  慌神之下,也没想到衬衫是掩在自己胸前的,双手这么一举,好么,一对大
白兔儿就又顽皮的蹦了出来,青春的紧致,没有颤动,但随着手的举动,两个红
点儿还是晃啊晃的,张五金的眼光不自禁的就给吸引了过去,心下暗叫:「真漂
亮。」

  秋雨的乳,是一种性感的丰满,而秦梦寒这种,纯粹就是一种青春的张扬,
秋雨的更诱人,而她的,更美。

  不过秦梦寒马上就注意了,呀的一声,慌忙又抓着衣服掩住了那对宝贝儿,
张五金忙也错开眼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也不好问啊,秦小姐你大美人大明
星,为什么要跳楼?一时找不到话,而且要命的是,这屋里还没衣服,他也就光
着个膀子,这可真是个问题了。

  秦梦寒却突然哭了起来,双腿弓起,头埋在腿上,她这个样子,胸前到是拦
住了,可双腿这么弓起来,两腿间淡绿色的一点,却又露了出来。

  不过张五金也就看了一眼,道:「秦小姐,你别哭啊,不论有什么事,往开
里想想就好了。」

  谁知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秦梦寒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先还只是无声的抽泣,
后来竟然呜咽出声,双肩耸动,她虽苗条,并不瘦,但这么双肩耸动,却给人一
种可怜生生的感觉。

  「秦小姐,你别哭啊,往开里想想。」

  张五金平时油嘴滑舌,哄秋雨,那是一哄一个准,但跟秦梦寒不熟,这情形
又尴尬,还真不知道怎么哄。

  这时门铃声突想响了起来,三下还没停呢,又响起了拍门声,到把张五金吓
一跳,还好是梅子的声音:「舅舅,开门。」

  梅子来了就好,要不自己光着膀子,再对着个半裸的大美人,还真不知道要
怎么办才好了,张五金一喜,打开门,梅子披散着头发,穿着件睡衣,就是那种
大T恤的样式,整个人套了进去,胸前一只大卡通熊,露着两条光生生的大腿。

  「梦寒姐?」

  梅子叫了一句,不等张五金让开,她竟双手一推,一下就把张五金推了开去,
自己也一闪就进了屋里,往里屋一看,顿时就尖叫起来:「梦寒姐。」

  她冲进屋里,秦梦寒到是没哭了,抬起一张泪脸,看着梅子,美人就是美人
啊,那个样子,是个人都要心中生怜。

  「梦寒姐。」

  梅子又叫了一句,回头就愤怒的瞪着张五金,怒叫:「舅舅。」

  「啊。」

  张五金还没明白状况呢,傻愣着啊了一句,梅子猛然跳了起来,冲过来对着
他胸口就是一推,口中怒叫:「你还看。」

  张五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暴怒来推他,这一推还真的重,死丫头下了死
力,张五金差点给推倒,踉踉跄跄退了四五步。

  不过这一推,张五金到是明白了,梅子误会了。

  也是啊,他光着膀子,秦梦寒则几乎就是裸着的,小内裤性感,却真的遮不
了多少东西,然后她还在床上,再然后她还拿他的衬衫掩着胸脯,再再然后,她
还在哭。

  这样的情形,是个人都想得到,一定是某禽兽,欺负了小白兔,可惜就是没
人问问,这小白兔好好的兔窝里不呆,怎么就钻到狼窝里来了呢?

  张五金想明白了,只好苦笑,都没办法解释。

  梅子不理他了,进屋,脱下自己的睡袍给秦梦寒穿上,这丫头同样没戴胸罩,
这个不稀奇,女子睡觉,一般都不戴的,不过张五金的角度,刚好看到了她左胸
的一个小包子,还真是小包子啊,与秦梦寒的相比,至少要小三分之一。

  张五金扫一眼就闪开了,心下到是暗叫了一声:「个死丫头,包子到是大了
一圈。」

  这话怪,人家女孩子的小花蕾,他为什么这么清楚,其实不奇怪,早说了啊,
他的寒暑假,基本上就是在城关镇过的,梅子两姐弟,还有三金家的两个,五个
人就是五人帮,成天一起疯,他就没个舅舅的样,而小家伙天天一起疯,稍微一
低头,那还不看见了,所以梅子的那对小包子啊,可以说就是张五金看着鼓起来
的。

  梅子把自己的睡袍给秦梦寒穿上,她自己也不能光着啊,虽然是舅舅,到底
也是一只公的,偶然看看就算了,公开展示不行,老实不客气,就把张五金的衬
衫给穿上了,话说这不是蛋痛吗?直接把张五金的衬衫给秦梦寒穿上不就行了?

  「梦寒姐,我们先过去。」

  梅子扶秦梦寒起来,还狠狠瞪一眼张五金:「我以后再也不叫你舅舅了。」

  张五金只好苦笑,这会儿说不清楚的,心下到是暗骂:「你个吃里扒外的死
丫头,到是帮理不帮亲。」

  秦梦寒这会儿也没解释,估计还没从自己的伤感情绪中走出来呢,没心思帮
张五金伸冤,她个子比梅子要高一截,双乳也要大一圈,所以梅子穿着刚刚好的
睡袍,穿到她身上,便大见风景,胸前高高耸起,两点时隐时现,下面两条细细
的长腿则完全露了出来,前不久网上有个齐B小短裙,她这个基本也就是一样。

  先前坐床上不觉得,这一走动,长腿轻迈,白光晃眼,张五金忍不住暗叫:
「难怪都喜欢长腿美女,确实漂亮。」

  他这家伙变态,有一次哄着秋雨裸着身子走台步给他看,秋雨的两条腿虽然
不肥,但肉肉的,极为诱人,尤其从后面看,更是性感无比,但说到美感,确实
还不如秦梦寒,当然,若是张五金来评,那自然还是秋雨强些,不过如果站在客
观的立场上,秦梦寒的更漂亮。

  然后边上还有梅子的两条白腿儿,晃得张五金就有些眼晕,悲剧的是,他一
时没有错开眼晴,到给梅子看见了,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才是你舅舅好不好。」

  张五金呲牙。

  那边开了门,然后又重重的关上了门,张五金也懒得关门了,坐下来,有些
好笑,这个晚上,还真是精彩了。

             104章或许我能治

  「我要是给雨姐说,救了大明星秦梦寒,还半裸着抱回了屋,不知雨姐会不
会信我。」

  想一想:「她应该会信,不过,她会不会吃醋呢。」

  一想到是笑了:「应该会吃吧,那傻女子,有时真是傻乎乎的,难道真是给
我操傻了。」

  他心里非常的清楚,秋雨是真爱他,一天更比一天的爱他,以前在工房里,
要秋雨上二楼扶着窗子给他也不肯,但后来在车上,闹市中帮他吹也肯了,如果
是现在,再要她上二楼,她或许还会扭捏一会儿,但最终还是会答应。

  现在,对他的要求,秋雨几乎就完全不会拒绝。

  「傻女子,爱死你了。」

  张五金嘟起嘴,在虚空中波了一下,仿佛秋雨就在面前,正娇娇的柔柔的吊
在他脖子上呢。

  到是想起眼前的情形,这不行啊,光着个膀子,屋里又没衣服,车子上到还
有一件西装,都是秋雨买的,他回家时,秋雨给他准备了全套,可这这么光着膀
子出去?门口保安会不会给他风情的一眼?

  正纠结着,对面屋子门打开了,梅子探出脑袋来,还是没鼻子没眼的,叫道:
「秦小姐让你过来。」

  那就过去罗,这个最终得解释清楚才行,秦梦寒无所谓,不能真让梅子误会
了他,外甥女呢,亲的。

  进那边屋,秦梦寒在她自己房里,关着门,梅子推门进去,好一会儿,秦梦
寒出来了,到是没哭了,脸也擦了一下,衣服也换了,穿了一条黑色的真丝长裙,
还真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漂亮,嗯,不穿好象更漂亮,不过这话不能说。

  秦梦寒对张五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张先生,谢谢你,要不是
你,这会儿我就不在这个世间了。」

  梅子还横眉冷对呢,双手叉腰站在秦梦寒边上,很有些京剧杨排风的味道,
听到秦梦寒这话,就有些傻眼,扭头看秦梦寒,道:「梦寒姐?」

  秦梦寒冲她笑了一下:「梅子,你误会了,你舅舅是好人,是他救了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子这下真的傻眼了:「梦寒姐,你遇到了流氓吗,可是,你不是在屋里睡
觉吗?」

  但说到这里,她突然跳了起来:「你又上屋顶了,你是不是——想不开?可
你的衣服?」

  这丫头到是不傻,一下猜到了一半真相,但秦梦寒居然玩了一把大吊活人,
而且把睡裙倒飞了出去,显然她还没有这样的想象力。

  她这一说,秦梦寒捂住了脸,居然又哭了起来。

  这女孩子,还真是水做的啊,张五金就叹气了。

  「梦寒姐,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要真是,那怎么办?」

  梅子气得顿足,这丫头,还真是个闲事婆婆了。

  「我的嗓子治不好了。」

  秦梦寒抽咽着叫:「公司又逼我。」

  「怎么会治不好?」

  梅子叫:「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医院这么多,中医西医,总会治好的,而且
就是个咽喉嘛,实在说,就不治,多多保养,多吃梨子水果,慢慢的自己也会好。」

  「至于公司。」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资本家都是黑心鬼,不理他们就行了,最多不要他们
的钱,还能怎么着?」

  「不是这样的。」

  秦梦寒摇头:「合约规定,公司为我拓展业务,我必须无条件服从,然后收
入二八分成,我二公司八,但如果我自己的原因,不愿意上节目或者不能上节目,
则需赔偿公司的损失,这小半年来,我已经倒欠公司一百多万了。」

  「他们不给你钱就算了,你还倒欠他们一百多万?」

  这下梅子彻底想不清了。

  张五金到是能理解,秦梦寒这样的明星,就是公司的摇钱树,公司会拼命的
压榨她,不会给她多少休息的时间,而如果一些节目秦梦寒不愿上或者上不了,
公司同样有损失,当然会有赔偿的规定,这也无可厚非,任何公司要推红一个人,
都要投入资金的,捧红了你,你却不给公司挣钱,养个爹啊?

  「那也用不着想不开啊。」

  梅子还是嘟嘴,秦梦寒却又伤心起来。

  张五金也不好劝,心中到是一动,很多人以为咽喉只与支气管和肺有关,其
实不对,咽喉与肾也有很大的关系,或许春床能起作用,他犹豫了一下,道:
「秦小姐,你这个咽喉,到底是怎么回事?找大医院看看啊。」

  「看了的。」

  秦梦寒点头:「广州几个医院都看了,还去了北京。」

  说着又补充:「中医西医都看了,西医有的说是病毒,有的说是神经方面的,
有的说干脆切了扁桃体可能会好。」

  「扁桃体又没事。」

  梅子叫:「西医就只会切切切。」

  秦梦寒苦笑:「中医也说不准,有的说是上火,有的说是寒弊,各说各有理,
但同样不见好。」

  这到是个问题了,张五金有些挠头,他不会看病,床谱上也没教他看病,只
是就一些特殊的例子,给出床式去治,如果有医院能确定秦梦寒是什么病,只是
治不好,那他或许能借某个床式试一下,病都不能确定,要他来诊,那除非象简
兰那样,特别明显的,否则他还真不行。

  但还是要试一下,他略一犹豫,道:「秦小姐,你先别哭,让我看看行不行?」

  「你看一下?」

  秦梦寒只是一愕,梅子却是先插嘴了:「舅舅你看什么啊,你又不会治病。」

  这丫头,还真是忠心护主呢,张五金气得呲牙,不理她,到是秦梦寒抬起脸
来,道:「张先生,你是要——看哪里。」

  她以为要看咽喉,要站起身来,张五金忙道:「我不看咽喉,我就看看脸。」

  「哦。」

  秦梦寒就坐着不动,不过她一脸泪,光线也不好,张五金看了一眼,实在看
不出什么,春气都看不到,这正常,女孩子本来春宫闭锁,而秦梦寒或许不一定
是处女,但也不是那种风骚外露的女子,这种矜贵冷艳型的,尤其是什么也看不
到。

             105章羞她一下

  「哦,我去洗个脸。」

  见张五金盯着她脸看,秦梦寒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好。」

  张五金点头,秦梦寒去洗脸,张五金想了想,看了看灯,道:「家里有没有
蜡烛。」

  他也是试着问一下,广州这样的大城市里,极少停电,秦梦寒又是租的公寓
房,不可能准备有腊烛,不想秦梦寒却点头:「有,有一对红蜡烛,是以前戏中
用的道具,不过能点着。」

  「那好。」

  张五金大喜,道:「秦小姐,你擦干脸,我们去里屋,把窗帘拉上,然后点
上蜡烛,我看一下。」

  「好。」

  秦梦寒没什么犹豫,擦了脸,先自己进了房间,女孩子嘛,总有些零碎东西
要收拾一下,她很配合,梅子到是一肚子疑惑,盯着张五金道:「舅舅,你不会
是想要请神吧。」

  得,把他当农村里的神棍了,张五金一翻眼皮子:「先前谁说再不叫我舅舅
来着。」

  「先前是我错了嘛。」

  梅子立刻就涎着脸贴了上来,双手抱着了张五金胳膊:「好舅舅,亲舅舅,
你是亲的嘛。」

  这丫头还是件衬衫,没戴胸罩,贴在张五金身上扭,两个肉肉的小包子就磨
啊磨的,张五金瞪她一眼:「你也知道是亲的。」

  梅子便嘿嘿嘿,小身子继续扭,小包子继续磨,张五金一点办法也没有:
「行了,帮秦小姐点蜡烛去。」

  「哎,我就知道舅舅还是亲的好。」

  梅子咯咯笑,让张五金气不得笑不得。

  秦梦寒收拾好了,拉上窗帘,点上蜡烛,张五金进去,稍微看了一眼,屋中
是粉色的布置,装饰不多,很柔美,带着一点点淡淡的香气,典型的女孩子香闺。

  他也不好多看,让秦梦寒坐到蟆烛前面,然后自己再点一枝蜡烛,绕着秦梦
寒慢慢转动。

  他这是要找光线的角度,有时候直看,看不出来的,而且光线太强了也不行,
所以要烛光,可他这个举动,落在梅子两个眼里,太奇怪了,纯粹就是农村里那
种神棍的味道,秦梦寒还好,梅子却几乎要翻白眼了。

  张五金没管这些,他在秦梦寒的春宫里,还是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东西,
但看不清楚,他想了想,想到一点:「春床主要是诱动春心,女孩子害羞的时候,
春心会摇荡,春宫或许会开一点点。」

  这么想着,开口道:「秦小姐,先前我抱你下楼的时候,摸了一下你的奶子,
手感很好。」

  这是什么话啊,秦梦寒的脸倏一下胀得通红,梅子则气得直接要挥手揍他,
张五金却紧紧盯着秦梦寒春宫,甚至猛一下伸手压住了秦梦寒的头顶,喝道:
「不要动。」

  秦梦寒本来确实有些羞恼,虽然张五金救了她,而且可以想象,那么半裸着
抱她下来,摸一下看一下什么的,也是正常的,可你别说出来啊,说出来是什么
意思?纯心羞辱人吗?但张五金这么一压一喝,而且满脸正色,她顿时就明白了,
慌忙坐着不动,也看着张五金眼晴,不过脸还是红红的,眼中也有羞意。

  张五金眼光却有些迷蒙,看春宫,其实不是凝晴远望一般,把眼光凝起来去
看,尤其看女子春宫,眼光得迷蒙一点,若有若无的看,也就是散着光看,眼晴
加心意,才能看得出来。

  如果真有本事的,直接把眼一闭,用神光看,那才是真正的高人,不过张五
金显然没那本事。

  张五金的想法没有错,秦梦寒一羞之下,春宫中果然就生出端倪,张五金看
了一会,道:「秦小姐,你是不是泡了冷水,受了大寒。」

  「是。」

  秦梦寒点头:「今年才开春的时候,拍一个MV,人要全打湿半站在水里,
那时候水还冷,又拍了好半天,我当时人都快冻僵了。」

  「你那几天是不是快来月经了,或者,月经刚过去。」

  这是女孩子最私密的事,哪有不相干的男人公开问的,秦梦寒脸一红,不过
看张五金神色极正,她眼光微垂,道:「是,本来是第二天来月经的,但后来肚
子痛了好几天才来。」

  张五金再点点头:「你拍完戏后,是不是吃了大热的东西。」

  「舅舅,你都问的什么啊?」

  梅子听得莫名其妙。

  但秦梦寒本来羞垂的眼光却一下抬了起来,有些讶异的看着张五金道:「是
啊,当时公司说我很敬业,又受了寒,就去酒楼吃了火锅,而且放了八角桂皮等
大热的配料,说是可以去寒。」

  「我明白了。」

  张五金点点头,吹熄了手中蜡烛,道:「到外面来吧。」

  「舅舅,你到底在搞什么啊?跟高仙公一样。」

  梅子先跟出来,凑到张五金耳边问。高仙公是城关镇一个着名的师公,专帮
人请神的。

  「起开。」

  张五金直接拿胳膊把她拨开,小肉包子烦燥。凝神想了想,见秦梦寒出来了,
道:「秦小姐,你咽喉上的病,春天里应该发作了一次,然后好了是不是?」

  「是。」

  秦梦寒点头。

  梅子觉得张五金神神鬼鬼,但秦梦寒自家知自家事,却觉得张五金说得很准
了,张五金再次说准,她眼晴就有些亮晶晶的。

  「应该是春分前后,清明之前,突然就好了,是不是。」

  「是。」

  秦梦寒再次点头:「那天拍完后没几天我喉咙就嘶了,怎么也不好,但后来
突然又好了,就是春分前后那几天,我记得的。」

  这下梅子也听出了蹊跷,鼓着眼珠子对张五金道:「你怎么知道她那几天病
会好?」

  「很简单。」

  见秦梦寒也眼光晶晶的看着他,张五金解释了一下:「春属肝,而肝主疏泄,
秦小姐的咽喉,是受了大寒,刚巧又是月经期间,寒入宫胞,却又给热性的食物
一逼,如果不是月经期间,也可以逼出来,但刚巧碰上,浅表的是逼出来了,内
里的却反往里走,弊住了经脉,而春分期间肝气自泄,会泄掉一部份气,所以能
好几天,但清明之后,只要再来一个倒春寒,就会再次发作。」

            106章春分之日病好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秦梦寒本来性子矜冷,听到这里,几乎激动起来,连声道:「我就是清明后
不久,月事再来头两天,吃了个苹果,当天晚上就觉得咽喉不好了,就一直弄到
今天,张先生,你真的是神医,就如亲见一般。」

  「我舅舅不是医生,他是木匠。」

  梅子半张着嘴巴,韩戏中的表情,但她也确实是吃惊:「舅舅,你什么时候
学会医术了。」

  「我不会医术。」

  张五金摇头,眉头皱到了一起。

  他刚才借着烛光,再借着秦梦寒的羞意打开春宫一角,看到了青中带红的一
缕春气,这种春气,加上这种病,床谱中有说,所以他说得准,但床谱中是单纯
的热或寒,也就是相应的两个变式,可秦梦寒这个,却是青中带红,寒中带火,
用哪种床式,他可就有些拿不准了。

  但秦梦寒不知道啊,虽然说张五金是木匠,无所谓啊,即然医生治不好,木
匠能治好也行,她身子前顷,一脸期盼的道:「张先生,我这个咽喉还能好不?」

  「好到是能好。」

  张五金点头,虽没把握,先安慰她一下:「你这个就是寒气入体,然后热火
一逼,刚好月经期间,就逼得里面去了,而人的咽喉,不仅仅是跟肺有关的,跟
肾也有极大的关系,嗯,怎么说呢。」

  真要说医理,他说不清楚了,道:「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反正你不要急,
我想一想,应该没问题的。」

  「好,好。」

  秦梦寒大喜:「那就拜托张先生了,需要多少费用,你跟我说。」

  因为高兴,她整张脸几乎都放起光来,焕发出惊人的美态,梅子都看呆了,
忍不住叫道:「哇,梦寒姐,你好漂亮,简直是天下第一美女了。」

  张五金本来没注意,她这一叫,他也看了一眼,也不由得呆了一下,暗叫:
「难怪叫她玉女明星,确实漂亮。」

  秦梦寒从小给人夸到大,也不在意,到是张五金看得呆愣,她微有些不好意
思,道:「张先生,这个要多少费用?」

  「不用钱的。」

  张五金摇头。

  秦梦寒急了:「怎么能不要钱呢,张先生你放心,虽然我欠着公司一百多万,
但我私人也还有点钱,只要咽喉能好,多少费用我都出的。」

  看她情急,张五金到是笑了,道:「秦小姐看来小有家底啊,行,十块钱挂
号费,也不用现钱,明早请我吃早餐就行,其它的嘛,我说了我不是医生,治病
另有方法,真不用钱。」

  他玩笑不象玩笑,认真不象认真,秦梦寒有些拿不准了,看梅子,梅子哼了
一声:「梦寒姐你不管了,交给我,我来对付他,他是我舅舅呢。」

  却又对张五金涎着脸笑:「亲的。」

  「哼哼。」

  张五金哼了两声,对秦梦寒道:「天晚了,秦小姐你先休息吧,没事的,我
先想想,一定可以治好的。」

  「谢谢你,张先生,谢谢你。」

  秦梦寒起身相送,梅子忙道:「舅舅,你的衣服。」

  自己到里间换了,把衬衫拿过来,又招手:「舅舅晚安。」

  「哼,你个死丫头片子。」

  张五金瞪了她一眼,梅子便嘿嘿笑,这种厚皮柚子,一刀两刀真切不开。

  这么一折腾,差不多十一点多钟了,可张五金还是睡不着,因为秦梦寒这种
寒中带火的症状,他不知道要用哪种床式啊,是先清火,还是先怯寒,而床不是
药,治病全靠春线凝聚的气,清火就清火,怯寒就怯寒,夹杂在一起,那要怎么
弄,鲁班大师或许可以,但张五金是真的不会。

  「鲁班会医术。」

  张五金猛然意识到这一点,不过意识到这一点没用啊,鲁班医术再高,也是
鲁班的,不是他的。

  在床上翻半天睡不着,索性又到屋顶上去,啤酒和鸡爪还在,看来就算有人
上来,也没上这小红塔顶上来,就算上来了,也不会有人吃啊。

  张五金自己到不嫌弃,喝酒嚼鸡爪,左思右想,还是漫无头绪,本来也是,
医术是门大学科,哪有凭空能想出来的,不过到是想到个主意:「对了,明天去
找几本伤寒论千金方什么的看看,寒中带火要怎么治。」

  大约两三点钟才睡,第二天一早给梅子叫醒,让他过来吃早餐,说是秦梦寒
亲自煮的早点,有粥,玉米,还有鸡蛋,挺丰盛的,而且手艺不错。

  张五金笑赞一句:「秦小姐厨艺不错啊。」

  「我小时候的理想,可是要做大厨师的。」

  秦梦寒笑着应。

  昨夜给张五金看光光,还抱了她的半裸体,这让她有些儿尴尬,不过张五金
说她的咽喉能治,她心绪开朗了好些,显得容光焕发,笑起来很甜,初见时的冷
意一扫而空,素面不施脂粉,皮肤却跟新剥的鸡蛋一样光滑,生活中的她,与舞
台上的她相比,另有一种清新的美。

  「嗯,你这理想与我的理想刚好般配。」

  张五金很认真的点头。

  秦梦寒有些不明白,笑道:「哦,张先生的理想是什么?」

  这时梅子刚好端了梨子羹过来,放到秦梦寒面前,就口回了一句:「我舅舅
啊,他小时候的理想,是做一只大吃货,吃遍天下。」

  「这不就对了吗?」

  见秦梦寒有些想笑的样子,显然还没转过弯来,张五金笑:「你做大厨师,
我做大吃货,你做的,我全吃下去,这不是刚好般配吗?」

  这么个般配法,秦梦寒终于扑哧一声笑了,道:「张先生,你真幽默。」

  「我舅舅啊。」

  梅子又插嘴:「有时候就是个黑肚子。」

  秦梦寒更笑,张五金装做生气,撑着桌子看着梅子:「酸梅子小姐,我到底
是不是你舅舅。」

  「没错啊。」

  梅子剥鸡蛋,点头:「亲的。」

  「那你老是出卖我。」

  张五金怒哼。

  「这很正常啊。」

  梅子一脸理所当然:「舅舅嘛,有时是拿来喊的,有时是拿来亲的,有时是
拿来付钱的,有时是拿来冒充男朋友的,而有时候,则是可以拿来出卖的。」

             107章是个麻烦

  她说得一本正经,秦梦寒却彻底笑翻了,张五金也又气又笑,不过酸梅子嘛,
他早就领教了,不当回事。

  说说笑笑,早餐吃得很融洽,张五金发现,秦梦寒对熟人,尤其是她愿意亲
近的人,还是很好打交道的,她的冷,只是对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而她的性
子其实很单纯,没什么城府。

  张五金骗秋雨很容易,但陌生人其实很难骗到秋雨,不是秋雨有多精明,而
是她守本分,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轻易揽事上身,而秦梦寒不同,张五金
可以肯定,哪怕是陌生人,要骗到秦梦寒也不会太难,梅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象梅子这样的,说什么大学生钱包丢了或者家庭困难什么的,各大车站你逛
一圈,海了去了,换张五金睬都不会睬,可秦梦寒就把梅子带了回来,梅子要是
个骗子,要是有团伙的,半夜里开开门,不但财物能给你一洗而空,弄得不好,
秦梦寒自己都非常危险。

  而且秦梦寒说话也直,不弯弯绕,不过她有一点好,说话很文雅,不尖刻,
不象有些小明星,自以为了不起,说话尖刻得要死,她心态还是放得很好,偶尔
甚至有点小傻小天真。

  「剥了明星的皮,她其实就是个简单的女孩子而已。」

  张五金暗想:「要是没成为明星,在社会上混,她根本不如梅子,甚至只怕
还比不上秋雨。」

  没了神秘感的秦梦寒让张五金微有些失望,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秦梦寒,
到让他觉得更亲切,也更值得帮助。

  吃完早餐,张五金跟秦梦寒打了招呼,告诉她不要急,安心静养就行,不要
上火,他好好想想,一定能给她治好,秦梦寒很感激的答应了。

  张五金出门,梅子还跟了出来,她现在自封秦梦寒的助理兼保姆加保镖,总
之就是全包,早上要买菜的,结果看到张五金居然有车,顿时就做鬼叫:「舅舅
你有车?」

  张五金捂耳朵:「别这么夸张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见外星人了呢。」

  「你就是外星人。」

  问清这车子就是张五金自己的,梅子仍是一脸韩戏的表情,说实话张五金不
喜欢韩戏,就想不清这些女人们为什么喜欢。

  「木匠舅舅,突然会治病,而且开上了车,你不是外星人是什么?」

  说着换了表情,一脸怀疑的在张五金身上扫来扫去:「舅舅,你老实交代,
是不是真的遇上了外星人,或者,给外星人包养了。」

  「哼哼。」

  张五金扬扬胳膊:「你舅舅我是谁,我包养外星人还差不多,但如果外星人
是你这样的,那还是算了。」

  他边说边钻进车子,话没完,立刻启动,果然梅子就叉腰尖叫:「我怎么了,
小美女一枚,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而且我还是处女。」

  刚好边上有个中年大叔走过,一脸古怪的看着梅子,梅子恼了,翻白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处女啊。」

  吓得中年大叔落荒而逃,张五金大笑,差点撞上门禁的护拦。

  张五金找了家大书店,中医院是个渣,但书店里,中医方面的书却多得不可
思议,张五金翻了半天,寒热兼治的有,说得云里雾里,真心看不懂啊,最关健
的是,书上说的是用药,而他的是床。

  如果他用药治,对照着秦梦寒的病,然后照书上抄药方就行,但床不是药,
怎么治,春线要怎么改,实在是摸不到头绪,只除非他把医理完全弄通了,不,
即便医理完全通了也不行,因为春线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效果,他照样不明白,通
了医理也不会改春线。

  「是个问题。」

  在书店呆了一上午,头昏脑胀,一脑子文言文飞来飞去,却就象夏日的午后,
一屋的苍蝇,烦得死。

  中午快十二点钟的时候,梅子突然打电话来:「舅舅,你在哪里?」

  秦梦寒有几个手机,今早上就给了梅子一个,梅子自然把号告诉了张五金,
所以他一看就知道。

  「我在书店,怎么了?」

  梅子语气好象有些不对,张五金眉头凝了一下。

  「你到绿野小区十四幢去。」

  「怎么回事?」

  张五金不明白:「绿野小区在哪里啊。」

  「在解放路那边,别墅区,你到那边一问就知道。」

  梅子声音有些急,又有些恼:「梦寒姐他们公司居然要她去陪酒,我担心他
们意图不轨,你先到那边去,等我电话,要是不对,我拨你电话,响两声你就冲
进来。」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张五金喂喂两声没应,看着手机苦笑:「这死丫头,把你舅舅当奥特曼呢。」

  女明星陪酒,这样的八卦新闻有,但亲眼见到是第一次,无法想象,秦梦寒
这种明显有些冷傲自矜的性子,要怎么跟人陪酒,她也会哄人笑吗?跟那些光头
秃顶,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权贵富豪打情骂俏?她放得下脸来?即便放得下脸来,
她也明显不善于社交,虽然打交道的时间不长,但秦梦寒的性子,张五金大致能
摸个八九不离十。

  先不想这些,虽然看得一脑袋雾水,张五金还是买了几本中医书,然后开车
往绿野小区来,一点好,车上有GPS,到是不要问路,到绿野小区,他开着车,
保安只问了一下,交了二十块钱就进去了,这到让张五金感概,有车进MM体内
容易,进别墅区也容易啊。

  找到十四幢,前后带花园的三层洋楼,秦梦寒所在的公司叫巨皇公司,老板
姓邓,叫邓三毛,有个外号叫邓没毛,因为他是秃顶,头顶一丝不挂,而且他为
人苛刻,在业界是出了名的,能跟他赚钱,他双手捧着你,不能给他赚钱,他一
脚踩你到泥沟里,绝没有半点人情可讲,这房子,应该就是邓三毛的。

  张五金前后看了一圈,其实没什么看的,这是在大陆,即便是有钱人,也就
撑死找几个保镖。

            108章酸梅子与蚊子药

  国内的富人,不可能象影视剧里面,那些南洋戏,大款家里都是荷枪实弹的
保镖,那是不可能的。

  象岩卫红家,也就是第一次去,燕四娘找了两个保镖,平时就门口一个保安,
再见不到保镖了,岩卫红自己也是一个人开着大奔冲来冲去,邓三毛的家底,不
见得比岩卫红强吧。

  所以张五金也没当回事,就把车停在路边,到是秦梦寒的病让他烦燥,忍不
住又拿出中医书来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张五金正皱眉呢,手机突然响起,
是梅子的,响两下停了,这是约好的暗号了。

  张五金还愣了一下:「真想玩霸王硬上弓啊。」

  其实他以为不致于的,那些权贵也不缺女人,秦梦寒要是真不愿意,板下脸
拒绝,难道还真会用强,不至于吧,看来他高估了那些家伙的人品,或者说,他
低估了秦梦寒的名气加美貌对男人的吸引力。

  邓三毛的别墅是那种一人高的铁栅栏,内侧栽着观赏的花树,张五金说实话
不认得,他把车靠到栅栏边上,然后站到车顶上,纵身一跃,跳了进去,铁栅栏
上当然有摄像头,那个不管了。

  不过摄像头也起了作用,张五金才冲到门口,里面已冲出来一个保镖样的人,
精壮有力,三不管照着张五金脸就是一拳轰过来,张五金也不客气,上次在金富
贵打了一场大架后,他着实琢磨了一下张虎眼说的几个劲,这时左手一拨,右手
扬起,一个斧劈劲,劈在那保镖肩头。

  他这招式很简单,但劲道足啊,一下把那保镖劈得倒飞回去三四米,跌翻在
地,张五金这还是留了手,真要是生死关头,他不会劈肩,会劈锁骨,人的锁骨
极为脆弱,不说斧劈劲,就是普通健壮的汉子,全力一劈,也可以劈断,劈断的
骨头剌入肺部,不但立刻能让敌手失去抵抗力,不及时救治的话,还有可能致命。

  只不过张五金觉得没必要,这边不可能是金富贵那边的大场面,邓三毛逼一
个女人,不可能叫一堆人在家里。

  果然,劈倒保镖,再没第二个人拦他,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梅子,这丫头象
只发怒的母刺猬一样,双手拿着一个瓶子对着前面,他前面有两个中年男人,一
个光头,一个大肚,而秦梦寒则给梅子护在身后。

  张五金只以为场面很危险,结果反而是梅子气势汹汹的,酸梅子小姐,果然
非同凡响啊,而细一看梅子手中的瓶子,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以为梅子手中是什么防狼喷雾之类的高级武器呢,却原来是一罐蚊子药,
估计也就是路边店顺手买的,偏偏是李字牌的,一面三角旗,很配这个场面。

  这还真是个人材啊,张五金摇头失笑,而梅子转头看见他,叫了一声:「舅
舅。」

  一扯秦梦寒:「我们走。」

  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而那光头和大肚,估计没见过这号骠悍的打李字旗的
女将,傻呆在那里,直到张五金三个走到门口,那光头才叫:「秦梦寒,你站住。」

  秦梦寒站住,微微侧身,低垂着眼光,下巴却微微抬着。

  张五金看了她一眼,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怕的神情,而是一脸冷傲,如果把
梅子形容为一只愤怒的扬起全身毛剌的母刺猬,她则是一只骄傲的不屑多看人一
眼的绿孔雀。

  她穿的是一件绿色的丝质衬衫,下身一条白色的长裤,系一根绿色的细腰带,
纤腰给绿意一束,衬托得双腿更加修长,而且包得很紧,小屁股又紧又翘,脚下
一双水晶凉鞋,没穿丝袜,脚指头白白嫩嫩的,甲盖上涂了银色的指甲粉,整个
人看上去,鲜艳明媚,清爽可口,也难怪人家想要霸王硬上弓啊,是个男人都得
流口水不是?

  尤其是她这份儿冷傲,这要是能把她剥光了,压在身下,听她呻吟哀叫,那
种征服感,绝对是天下一切男人的梦想。

  「你还想做什么?」

  秦梦寒不开口,梅子却叫了起来,眼镜后面不大的眼晴亮亮的,一脸凶。

  这光头显然就是邓三毛了,不理梅子,只看着秦梦寒,道:「秦梦寒,你欠
公司一百五十六万了,如果想解约,我给你抹掉零头,三百万就好,否则,你这
么不听话,公司会永远封杀你。」

  他说完了,秦梦寒却根本不看他,也不辨解什么的,直接扭身就走,梅子紧
跟着他,张五金走最后面,他发现,这种包臀的白裤子,还真就是为秦梦寒这种
长腿有翘臀的女孩子设计的啊,那小屁股扭得,虽然不夸张,却真的很漂亮,很
性感。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个大肚眼光就停留在秦梦寒屁股上,嘴巴
半张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红颜祸水啊。」

  张五金暗叹,跟着出来,秦梦寒有车,张五金的车就跟在后面。

  到家里,不要张五金开口问,梅子就叽哩呱啦说了经过,原来那个大肚,是
个什么副书记,邓三毛答应,只要秦梦寒肯委身那个副书记,她欠公司的钱可以
一笔勾销,咽喉也可以慢慢的休养,治病的钱公司也可以全包。

  秦梦寒怎么可能答应,那副书记色迷心窍,居然想来抓秦梦寒的手,梅子当
然不会客气,一边拨了张五金的电话,一面直接把蚊子药掏了出来。

  「就门口超市买的。」

  梅子还是一脸愤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蟑螂一样的玩意儿,居
然也想打梦寒姐的主意,他当时缩了手,再要敢伸过来一点点,我直接喷他脸上,
绝不客气。」

  她说得威风凛凛,但外面一脸冷傲的秦梦寒,回到家,却显出了她软弱的一
面,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尖尖的下巴搁在膝头,显得那般的无助。

  梅子给她倒一杯水来,道:「梦寒姐,你不要多想,封杀就封杀,你绝对不
要向那些蟑螂屈服。」

            109章古怪的小男孩

  秦梦寒不吱声,只是拉住了她的手,张五金轻轻摇头,他不知道秦梦寒能不
能撑住,但他却知道,有无数秦梦寒这样的女孩子,跪在了那些光头与大肚的胯
下,每天舔着那半硬不硬的棍子。

  台上光彩照人的明星,有几个,下了台还能站着?而在她们上台之前,又曾
付出过什么?没人知道。

  「舅舅。」

  梅子转头看张五金:「你想出方子没有?」

  秦梦寒闻声也扭头看他,美丽的眼眸中射出希冀的光,张五金突然觉得,她
的眼光中居然有些怯生生的,全不似先前对着邓三毛的那种冷傲,很显然,她生
怕听到否定的回答。

  她冷傲的外表下,其实有着并不坚强的内心,她在害怕。

  张五金心中生出怜惜,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给出否定的回答,道:「我找
出点头绪了,不过还要琢磨一下,要治,就要一次治好,免得以后复发。」

  「嘿,这才是我的亲舅舅嘛。」

  梅子用力握一下秦梦寒的手:「梦寒姐,先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舅舅最近
给外星肥婆包养了,法力大着呢,你再不要担心的,他一定可以帮你治好。」

  她说得眉飞色舞,秦梦寒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张五金则直接翻白眼:「你个
死丫头,要包养也是我包养外星人好不好,而且绝对是美女,什么肥婆?」

  玩笑是玩笑,张五金其实有些愁,吃了中饭,跟秋雨闲聊了一会儿,说到秦
梦寒的病情,秋雨到给他出了个主意,完全没有医学底子的,自己看书,不行的,
真以为是天才啊,但是可以请教一些老中医,让他们给分析分析,然后自己开方
子。

  「我的雨姐,果然是天下最聪明的。」

  张五金一听大赞,又随后补上一句:「也是天下最性感的。」

  引得秋雨在那边咯咯娇笑,笑得张五金全身出火,只恨不得一翅飞回去,把
秋雨剥得白白的光光的,从后面狠狠的插进去,汁多肉嫩,爽啊。

  说起来美妙,但真个找中医去问,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是他说不清
楚,二是别人讲不清楚,三是,好吧,别人还怀疑,有神经?或者想踢场?再或
者,你丫想偷师是不是?

  有个什么好偷的啊,张五金哭笑不得,转了小半天,满头包,晕头晕脑出来,
突见一个小男孩在作画,一时间勃然大怒。

  这话有岐义,人家小男孩作画,他怒什么?

  不管小男孩小女孩,好好的作画,他当然不怒,关健是,那小男孩的画布,
是张五金的车。

  张五金其实还是有点儿小家子气,这台车,他看得还是蛮重的,这下好,给
那小男孩喷得五毅六色,本来白白的,车头象秋雨的屁股,嗯,车尾也象,坐在
车里,就象骑在秋雨身上啊,轻出浅入,越来越有感觉了,而现在呢,一台白富
美,成了台拖煤车。

  「作死啊,老子抽死你信不信?」

  张五金冲过去,狂吼。

  那小男孩大约八九岁的样子,正喷得Happy,突然给张五金一吼,吓得
一颤,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下,哇一下哭了起来。

  哭声很怪,嘶哑,尖细,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哪有小孩子这么哭的?张五金还有些恼呢,忍不住恨恨的瞪了一眼,却猛然
咦的一声。

  就在这时候,边上跑来几个女子,两个年轻的就去扶那小男孩,一个年纪大
些,约有三十来岁左右染着一撮红发的女子则冲着张五金尖叫起来:「你做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

  看样子是小男孩的妈,张五金瞪她一眼,想到小男孩的古怪症状,忍不住去
看红发女子春宫,不过什么也看不出来,红发女子却一脸怒意:「你一个大人,
吼他做什么?什么素质你?」

  听到这话,张五金真有些恼了,手指着车子道:「你儿子干的好事,你在边
上就不管管,小孩子是这么惯的吗?你什么素质,还说我。」

  「不就是在车上喷了点儿颜料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红发女子往车头看了一颜,一脸不屑:「雪铁龙,什么破玩意儿,我赔你一
辆新的可以了吧。」

  这么牛,张五金气得笑,但红发女子却直接拨了电话,附近就有4S店,没
过五分钟,一辆崭新的雪铁龙开了过来,跟张五金的还略有些不同。

  红发女了把车钥匙扔给张五金:「这里没东风的,同样的C4车型,法国原
装进口,陪你,可以吧。」

  玩真的,真这么大款?张五金一时有些发傻,虽然现在国内富人多,有些富
的,也确实牛逼得变态,但车子上喷一下,就赔一辆真的,这也太牛逼了吧。

  张五金捏着钥匙,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进口的当然比东风的好,可他并
不想占这个便宜,甚至有些恼,即便有钱,也不是这么惯孩子的,但突然想到这
小男孩的古怪症状,又有些不好开口。

  见他发愣,红发女子冷笑:「你的车赔你了,现在说说,你吼了小明,怎么
办吧?」

  张五金眉头一凝:「你什么意思。」

  「嘿嘿。」

  红发女子冷笑一声,拨了电话,似乎在请示,然后挂了电话,也不说话,就
那么看着张五金。

  这女人有些疯,张五金懒得理她,把钥匙往新车上一抛,道:「我也不要你
赔,不过我劝你一句,小孩子不是这么惯的,你不姓天,再有钱也没用。」

  刚要进自己车子,把车开去洗洗,前面突然开来一辆奔驰商务车,跳下来四
条大汉,个个剃平头,穿黑色T恤,都是一脸精悍,红发女子一指,他们就把张
五金围了起来。

  张五金眼晴一瞪:「你们要做什么?」

  红发女子冷笑一声:「你的车,我赔了,但你吓着了小明,吓哭了他,更吓
得他摔了一跤,要怎么赔,却要跟我家主人去说,老实点,免得他们动手伤了你。」

  张五金勃然大怒。

            110章冬至三日必死

  岂有此理了,有钱有权就可以这么牛逼,真以为这天是他家开的杂货店,天
下的人都是他店里的货,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张五金忍不住就要出手,肘打掌劈,他前段时间,不但悟通了斧劈劲,也大
致摸到了穿凿劲,以肘当凿,真下重手,一肘绝对能凿断几根胁骨,这四条汉子,
不可能围得住他。

  但一瞥眼,又看到了那小男孩,小男孩这会儿没哭了,却软软的伏在一个年
轻女子的肩头,整个人一丝神彩也没有,给人的感觉,就仿佛经冬的茅草,虽然
春天来了,却没有一丝丝的生气。

  「好,我跟你去。」

  张五金心中一动,跟着四条汉子上了奔驰车。

  车开了四五十分钟,张五金对广州不熟,也不知开到了哪里,后来车子进了
一座大铁门,又开了一会儿张五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庄子,四处
栽着花草,路边古木森森,也不知有多少年份了。

  车到一座宅子前停住,又过来四条汉子,两条汉子领路,两条汉子在后面,
四个人夹着张五金往屋中走,而先前随车而来的四条汉子,却站在了车前,仿佛
没有进屋的资格。

  这作派,他以为他是谁,座山雕呢,张五金心中冷笑,同时也非常好奇,张
虎眼跟他说过,国内有很多巨富权贵之家,那种泼天的财势和豪富,普通人做梦
都想不到,至于那什么富豪榜,纯粹就是个笑话,真正的富豪是不上榜的,上榜,
不符合中国人财不露白的习惯。

  不过张五金并不畏惧,因为他手中握着一件大杀器,跟着来,其实主要是好
奇,对床谱上说的,他想开开眼界。

  进到屋中,其中一名黑衣汉子道:「站住,不要动。」

  张五金无所谓,连冷笑都不屑了,就那么站着。

  过了一会儿,梯楼口出来一个人,一个老者,单单瘦瘦,大约五六十岁左右
年纪,穿一身月白唐装,袖口跟电视里的一样,挽了起来,头发往后梳成个大背
头,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个巨大的红玉板指,手中夹着一技雪茄。

  唐装老者身材单瘦,眼光却非常的亮,站在楼梯口,眼晴微微眯着,就那么
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也看着他,木匠师父的视力普遍都好,而在气沉丹田之后,张五金的
视力,比以前更强了好多,不过这宅子实在太大了,唐装老者站在楼梯口,又有
些背光,要看他的春宫,有些难,不过张五金早有定见,只看一眼,便微微点头:
「果然如此。」

  唐装老者对张五金的镇定显然有些好奇,微微噫了一声,道:「你叫什么名
字?」

  「张五金。」

  张五金略略一顿,又补充:「一般人都叫我小张师父。」

  「小张师父,呵呵。」

  唐装老者呵呵一声轻笑:「大陆卧虎藏龙,不等闲啊。」

  听这语气,莫非他是海外华人?难怪这般作派,他以为是在南洋,小军阀称
王称霸的。

  唐装老者笑了一声,突然眼光一凝:「我不管你是谁,小张师父还是小李天
师,吓着了我孙子,都要付出代价。」

  张五金本来还想忍一忍,到看他还有些什么牛黄狗宝,听到这里,却终于忍
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吓了你孙子,就要付出代价,那么阎王爷要收你孙子
的命呢,又要付些什么给你?」

  「嗯?」

  唐装老者闷哼一声,眼光突然暴胀,给人的感觉,恰如一只苍鹰,看到了猎
物。

  给这唐装老者一瞪,张五金的感觉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可以肯定,
这唐装老者不但家资巨富,而且应该是久掌大权,杀伐决断的人物,听他语气似
乎是海外华人,也许就是一个军阀。

  张五金虽然心中笃定,但他修为到底浅了些儿,还是有些受不了,不过面上
到不显出来,张虎眼告诉过他,你越怕,人家越欺负你,他又打个哈哈,同样忽
地将目光一凝,盯着唐装老者:「你孙子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实则应该已经满了
十一岁是吧?」

  唐装老者目光不变,不过张五金眼力好,还是看出了些微的变化,冷笑着往
下说:「如果我告诉你,他绝对活不过十二岁,今年冬至不死,明年春分必亡,
你信还是不信?」

  「什么?」

  唐装老者身子重重一顿,死死的盯着张五金,眼光更亮三分,但却明显有了
些散乱。

  「我再告诉你,你看上去不过五六十岁,实则应该已近七十,而且最近精神
越来越好是不是?可那是回光返照,你绝对活不过七十二岁,而且我还可以告诉
你,你家祖上,就没人活过七十二岁,如果不是提前早亡,那就是七十二岁死,
且不是死于冬至,就是死于春分,最多冬至后三日,却绝对是春分前三日,是也
不是。」

  他这话,说得太玄了,偌大一座宅子,刹时间鸦雀无声,边上那四条黑衣汉
子,都一脸古怪的盯着他,如看死人。

  唐装老者也死死的看着他,脸泛潮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到后来,甚至张开
嘴,仿佛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为什么?」

  他如一头负重的老牛,又如一只受伤的残狼,发出绝望的嘶叫:「这是病?
还是邪?——怎么——治?」

  「这不是病,也不是邪。」

  张五金微微摇头,他知道唐装老者已经被击垮了,或者说,唐装老者早已经
垮了,只是在强撑而已,而他,只是加在骆驼身上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是唐装老者的仇人,这时只需轻轻的两个字:无解。

  唐装老者必会血逆而亡,他体内的气血已完全给引发,张五金似乎已经看到,
一股冰寒的黑气,如染在清水里的墨汁一般,从唐装老者的后腰小腹,散发开来,
滚滚黑潮,即将淹没唐装老者的五脏六俯,最终让他永陷黑暗。

  不过张五金不是他的仇人,虽然他的牛逼哄哄让张五金有些反感,但是,张
五金最好奇的还是那张床,床谱里说过的,也不知哪一位传承了床谱的前辈做的
那张床,他太想看一看了。

  是回光返照,你绝对活不过七十二岁,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家祖上,就
没人活过七十二岁,如果不是提前早亡,那就是七十二岁死,且不是死于冬至,
就是死于春分,最多冬至后三日,却绝对是春分前三日,是也不是。「他这话,
说得太玄了,偌大一座宅子,刹时间鸦雀无声,边上那四条黑衣汉子,都一脸古
怪的盯着他,如看死人。

  唐装老者也死死的看着他,脸泛潮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到后来,甚至张开
嘴,仿佛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为什么?」他如一头负重的老牛,又如一只
受伤的残狼,发出绝望的嘶叫:「

  这是病?还是邪?——怎么——治?「」这不是病,也不是邪。「张五金微
微摇头,他知道唐装老者已经被击垮了,或者说,唐装老者早已经垮了,只是在
强撑而已,而他,只是加在骆驼身上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是唐装老者的仇人,这时只需轻轻的两个字:无解。

  唐装老者必会血逆而亡,他体内的气血已完全给引发,张五金似乎已经看到,
一股冰寒的黑气,如染在清水里的墨汁一般,从唐装老者的后腰小腹,散发开来,
滚滚黑潮,即将淹没唐装老者的五脏六俯,最终让他永陷黑暗。

  不过张五金不是他的仇人,虽然他的牛逼哄哄让张五金有些反感,但是,张
五金最好奇的还是那张床,床谱里说过的,也不知哪一位传承了床谱的前辈做的
那张床,他太想看一看了。

  闲人物,这样的人家,杀个把木匠,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做床的师父知道
逃不了,就在床上施了点法。」张五金本来想说弄了点手脚,话到嘴边却改了口,
唐装老者明显跟他的老祖先一样,大富大贵且肆无忌惮,真说清楚,唐装老者未
必感激他,说不定还打什么主意,但说到法字,唐装老者历代遭遇在前,必然心
生忌惮。

  果然,这话一出,唐装老者眼光就有些变了,即有些恍然,又有些恐惧。
「聚宝盆,本是聚财的。」张五金知道差不多了,直接说下去:「

  床的四只脚,形如鼋足,也就是那种驼宝的龟的足,每只脚上,会有古拙的
花纹,其实那不是花纹,而是四个字,如果是正宗的聚宝盆,那四个字,应该是:
富贵逼人。「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下:」

  老先生,你们家,至少应该传了四五代了,每一代应该都是豪富,我没说错
吧。「」是。「唐装老者心神已经完全被他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点头,也隐约
有点儿自傲:」

  我唐家不说富甲天下,但华人中,至少能跻身前三。「姓唐?只听说南洋华
人富翁中,李家坡李姓最富,然后陈霍什么的,唐姓却从来没听说过,但唐装老
者即然这么说,肯定不会错,深藏若拙,大智若愚,大富若贫,这才是华人文化
的核。但说到这里,唐装老者陡然一惊:」

  我家大富,难道是因为那张床。「」它是聚宝盆。「张五金几乎有些生冷的
纠正他:」

  人生天地,阴阳二气,生而在床,死而在棺。「」风水。「唐装老者低叫,
眼中又显出惊惧之色,再富甲天下,再势可敌国,对神秘不可知的天道,谁都会
心存惧意,不过普通人不知道天道是什么,一般只往风水上理解。张五金不解释,
保持神秘是最大的威摄,道:」

  本应是富贵逼人,但如果认得那些字的,会发现,其中一个字变了。「说到
这里,他微微一停,语气变得有些古怪:」

  变的是那个逼人的逼字,它变成了冰字。「」冰?「唐装老者有些愕然,前
后一念:」

  富贵冰人。「他脸色陡然大变,一字一字念了出来:」

  富——贵——冰——人——?「他的嘴再次大大的张开,而张五金全然不给
他喘气的机会,道:」

  你们家,代代富贵,但家主却代代冰寒,一生仿佛就在冰水里泡着,再多的
钱,再大的势,也不能让他感觉到丝毫的热气,而且你们家,应该已经不是嫡传
了,传承你们家的,应该是旁枝,而不是嫡系。「」是。「唐装老者先前一直在
撑着,到这一刻,他终于撑不住了,近乎绝望的点了点头:」

  我唐家,富甲天下,但家主必得怪病,一生仿佛浸在冰水里,没有一点人生
的乐趣,而且家主往往无后,要从旁宗找人来继承。「说到这里,他眼中露出悲
伤之色:」

  小明不是我嫡传的孙子,我两个孙子,全都没有活过十二岁,小明,是我四
叔家转承过来的,不想又是一样,居然——居然——是因为那张床,可是,为什
么?「他不明白,张五金微微一笑:」

  那个木匠师父,一定告诉过你的先祖,选定的继承人,一定要睡那张床,才
能聚财,而且是要从小睡,是不是?「他说到这里,唐装老者已然明白,陡然惊
呼道:」

  睡那张床就会得病,怪不得,怪不得,我家以为是邪,我养在外面,三十四
岁才睡那张床,那时我已经有子,两个儿子也养在外面,也同样好好的,但他们
各挑一个儿子回来,跟我睡那张床,全都没活过十二岁,已至于,他们都再不愿
继承家业,我只能从四叔那房转承小明,结果小明也是这样,居然是因为那张床,
因为那张床。「叫到后来,他眼中已经显出疯狂之色。」你舍得毁掉它吗?「张
五金冷笑。

  唐装老者心中,本来确实已经生出那个想法,听到张五金这话,眼中刹时现
出挣扎之色。

vampire518 2013-8-26 10:57

             112章天上掉神医

  这种神情,恰如那些瘾君子,明知毒品是大害,但要他戒,却是那般的为难。

  但他霍然醒悟,对着张五金一抱拳:「

  张先生,哦,不,小张师父,老朽唐朝宗,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张师父多
多见量,你请座,上茶。「又扭头吩咐:」

  叫红姑带小明来。「他快步下楼,再又对着张五金抱拳:」

  小张师父,请。「张五金对南洋老派华人中仍然流行的这一套,其实不熟,
不过也学着唐朝宗抱拳:」

  请。「到客厅坐下,自有佣人泡了茶来,张虎眼喜欢喝茶,张五金也一样,
木工箱里,永远带着一大包,就是他娘每年开春自采自炒的茶叶,其实也香,不
过当然不能跟唐家的茶叶比,但他也不问,唐朝宗这会儿一脸热情,只是心中显
然仍有疑问,道:」

  小张师父,不知能否请教,为什么小孩子睡那张床,不能活过十二岁,但我
三十四岁后,却能活到七十二岁。「」小孩天根不稳。「张五金知道他会问,还
好,这个床谱上是有解释的,他指了指头顶:」

  小孩初生时,囟门是没有闭合的,严格的说,他其实还不是一个生命,神择
其居,恰如鸟择其穴,可居,也可弃,百日之后闭合,乃是神定,但是,根仍不
稳,要到十二岁,十二地支齐全,才可与天干相配,天干配地支,神乃安稳,命
乃齐全。「」哦。「唐朝宗听得似懂非懂,只是一脸钦佩之色,但张五金其实是
照本宣科,他不但不懂,起先甚至有些不信,直到亲眼看到小明春宫中,那近乎
刀刻斧劈的痕迹,他才确信,确有那么一张床。

  说话间,先前那个红发女子已经抱着小明来了,小明伏在红发女子肩头,全
身软软的,了无生气,恰如一叶经冬的衰草。「家主。」红发女子叫了一声:「

  是我照顾不周,小明他——。「」给小张师父跪下。「不等她说完,唐朝宗
断然打断了她,向张五金一指:」

  道歉。「红发女子一愕,她知道家主的强势,没有人可以欺负唐家的人,哪
怕就是她一个下人,更何况这还涉及到小主人,居然要给这个外人跪下,太不可
思议。」嗯。「唐朝宗哼了一声,他的声音并不严厉,却有些冷。

  而唐家所有人都知道,他声音转冷的时候,是最可怕的。

  红发女子再不敢犹豫,把怀中的小明放在地下,转身就朝着张五金跪下了,
甚至叩下头去:「

  小张师父,对不起,是唐红孟浪了,这里给你赔罪。「」小明,你也给小张
师父跪下。「唐红虽然叩下头去,一手是扶着小明的,听到这话,她心中一颤,
手也抖了一下,心中掀起巨浪:」

  这人是谁,居然要唐家小主人下跪。「唐红牛逼,她跪下,张五金也就没拦,
但说要小明跪下,他还要坐着,那就傻了。张五金呵呵一笑:」

  一点小事,算得什么,其实说起来也是缘份。「说着站起来,抱起小明。

  小明实际年龄应该有十一岁多了,看起来也有八九岁,可抱到手里,却甚至
比丫丫还轻,张五金心中情不自禁的就生出一股怜悯之色,细看一眼小明春宫,
小明也看着他,眼神是那般的柔软无力,让人生怜。

  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本来对唐家害死匠门先辈,张五金确实心怀愤恨,
看看那张床,最多改一下,散了那股寒气,也散了唐家的财气,那就行了,至于
唐家祖孙,爱死不死,但看到小明这个样子,他改了心思,对唐朝宗道:「

  小明应该是六岁以后才睡的那张床,神安一半,也就有了一半的地气,还是
有救的。「」真的?「唐朝宗惊喜交集,他大作声势,又叫唐红跪,又叫小明拜,
无非就是想要张五金开这句口。他腾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深深作下揖去:」

  小张师父如能救得小明性命,便是我唐家的大恩人,山高海深,我唐家永志
不忘。「」唐老客气了。「张五金忙伸手虚扶,有些东西需要虚张声势,需要保
持神秘,但待人接物,却可尽量温和亲切,这是张虎眼教张五金的。」这不是客
气?「唐朝宗还要客气两句,张五金却道:」

  唐老,你不要动,我看看你的脸。「唐朝宗一惊复一喜,慌忙站直身子,人
皆喜生而恶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何况是唐门家主,天下巨富,能救得小明,
他当然高兴,但如果张五金居然还能救他,那更是天大之喜啊,他一生冷硬威严,
行事果决刚厉,这一刻,居然患得患失起来,恰如十五六岁少年时,给心爱的女
孩写了情书后的心情。

  张五金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却故意久看了一会儿,然后还凝眉沉思了一下,
所以说啊,做好人,要技巧,有时大恩如仇,有时一个馒头,却能让人记一辈子,
他越拿着一点儿,唐朝宗这一刻,就越忐忑,这一辈子,也就记得越深。「唐老
满七十了吧。」张五金微做沉呤。「正月十三满的七十。」看他沉呤,唐朝宗心
往下沉,道:「

  我活得也够了,老而不死谓之贼,但求小张师父救救小明,他还小,至于老
朽,无所谓了。「张五金点点头,索性再吊他一下,道:」

  先看看那张床吧。「」好。「唐朝宗毫不犹豫点头:」

  小张师父请跟我来。「当先引路。张五金把小明交还给唐红,唐红站直来,
接过人,心中大是惊讶:」

  难怪要我陪罪还要小明下跪,这个人难道能救小主人和家主,这怎么可能?
家主怎么突然糊涂了,就信了他的鬼话呢?「张五金先前跟唐朝宗说的话,唐红
并没有听到,但唐家为治这怪病下的功夫,她却是知道的,别说天下的医生请到
了,唐家甚至在瑞典专门成立了一家研究所,研究这种怪病,投的钱,据说已经
超过了十亿美金,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而闹市中偶尔碰到的这么一个人,却说他
能治,这是天上掉馅饼呢,还是天上掉神医。

  唐朝宗一惊复一喜,慌忙站直身子,人皆喜生而恶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何况是唐门家主,天下巨富,能救得小明,他当然高兴,但如果张五金居然还能
救他,那更是天大之喜啊,他一生冷硬威严,行事果决刚厉,这一刻,居然患得
患失起来,恰如十五六岁少年时,给心爱的女孩写了情书后的心情。

  张五金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却故意久看了一会儿,然后还凝眉沉思了一下,
所以说啊,做好人,要技巧,有时大恩如仇,有时一个馒头,却能让人记一辈子,
他越拿着一点儿,唐朝宗这一刻,就越忐忑,这一辈子,也就记得越深。「唐老
满七十了吧。」张五金微做沉呤。「正月十三满的七十。」看他沉呤,唐朝宗心
往下沉,道:「

  我活得也够了,老而不死谓之贼,但求小张师父救救小明,他还小,至于老
朽,无所谓了。「张五金点点头,索性再吊他一下,道:」

  先看看那张床吧。「」好。「唐朝宗毫不犹豫点头:」

  小张师父请跟我来。「当先引路。张五金把小明交还给唐红,唐红站直来,
接过人,心中大是惊讶:」

  难怪要我陪罪还要小明下跪,这个人难道能救小主人和家主,这怎么可能?
家主怎么突然糊涂了,就信了他的鬼话呢?「张五金先前跟唐朝宗说的话,唐红
并没有听到,但唐家为治这怪病下的功夫,她却是知道的,别说天下的医生请到
了,唐家甚至在瑞典专门成立了一家研究所,研究这种怪病,投的钱,据说已经
超过了十亿美金,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而闹市中偶尔碰到的这么一个人,却说他
能治,这是天上掉馅饼呢,还是天上掉神医。

  这就是聚宝盆!而除了视觉上的震撼,还有气感,张五金只一进房,还没看
到那张床,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大的气场,他自己做的春床,气感有,但并不是
很强,仿佛冬日里晒太阳,只有那么微弱的一点温暖的感觉。

  而聚宝盆完全不同,那种强大的气场,恰如冬天里,房中开了热空调,只要
一进房,热浪便滚滚而来。「难怪师父说,古人有大智慧,因为古人有大纯朴,
后辈根本比不了,果然如此。」张五金暗暗叹服。

  纯朴是智慧吗?有些人可能不服,呵呵,现在的人,确实是聪明了,上天入
地,几乎无所不能,可是,现在的人,真的快乐吗?人活不过一世而已,找不到
快乐,你上天入地的找什么啊?

  房间很大,这张巨大的床,则放在房间的正中央,传说中,龙床才是这么放
啊,聚宝盆的霸气,果然非同一般。唐朝宗这时已经急不可耐的去看床脚雕的花
纹,他以前真的只以为是花纹装饰,也有不少高人见过这张床,都没看出这些是
字,不过现在他再看,仍然无法辨认。「这是大篆,然后用了花雕的刻法做了掩
饰,一般人根本认不出来。」张五金也在看,床脚的字,与床谱上说的,一般无
二,用刨子刨出的,是字的主体,本来就是花雕,然后再又配上了笔描的配饰,
不明白真相的,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大篆?」唐朝宗显然不是粗豪之人:「

  秦小篆与周金文之间的文字,那确实不认得。「他向门口看了一眼,没有开
口,不过张五金明白他的意思,道:」

  唐老可以让人查一下,富贵冰人四字大篆的写法。「」到要见识一下。「唐
朝宗掩饰的一笑,向门口点一点头,很快就有人捧了纸进来,每张纸上一个大字,
正是富贵冰人四个字,不过这些字明显与床脚雕的不同,当然,大势还是象,但
好象多了笔划,就好比有人画蛇添足,蛇无足,添上了足,蛇爸就认不出来了:
明明是我的崽,怎么要象不象,难道他妈偷人了?张五金看到了唐朝宗眼中的疑
惑,笑道:」

  掩耳盗铃而已,那些有凹痕的才是字体,笔描的只是掩饰,唐老不妨把那些
笔描的花花草草掩住再看。「」竟然是这样?「唐朝宗依言掩住一些多余的花描,
只看凹痕,果然就对上号了,虽然笔势略有些不同,那不过是用了花法,就如同
楷书与行书的不同,这一点唐朝宗还是可以辨别的。」福贵冰人。「唐朝宗把四
个字都认了出来,一时间又惊又怒又喜又敬,对张五金抱拳:」

  小张师父果是高人,实话说,这些年,也有不少所谓的高人,对这床有过感
觉,却只觉其怪,不明其理,如此隐秘,小张师父若不说,谁想得到。「他站起
身来,看着巨大的古床,有些感概:」

  发我家的,是这张床,害我家的,也是这张床。「他看着张五金,张了张嘴,
却不知怎么说。

  张五金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人肯定都是这么想嘛,富贵还是要的,但怎么才
能即保富贵,又去丧气呢。

  张五金先不开口,不急,再拿一拿,他双脚分开,不丁不八,这到不是个虚
架子,这是正宗的禹步,然后双眼似闭非闭,左手竖在胸前,右手放在下腹,大
拇指捏着中指,嗯,这手形是假的,是他以前看村里的神棍请神,那神棍就是这
么捏的,不过人家戴了顶道士的帽子,他没戴而已。

  戴没戴帽子无所谓,唐朝宗这样的老派人,肯定见过这样的手势,看了张五
金这个样子,自然觉得就是正道,也就能唬住他。

  唐朝宗果然就笔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张五金到也没有白站,他其实是在感受聚宝盆的气,虽不知其然,但至少可
以感受到那种气场的强大,同时间自己气沉丹田,虽然没推刨子,但他的气本身
是沉下去的,气一沉,呼吸就越来越慢,越来越细,也越来越深。

  唐朝宗本身确有功夫,早年间闯海外的华人,很多都有功夫,一些大家族,
更请得好手在家教拳护院,唐朝宗功夫可以说相当不错,反正即便他七十了,张
五金要跟他打,不一定谁赢,因为张五金只懂了劲,气达四梢后,力气大,劲道
透得出,但对敌,不是光有劲就行的,招式经验眼光火候,都非常重要,张五金
这方面,差得比较多,他也就是最近看了点儿军警格斗视频教程而已,尤其经验
太差了。

             114章机缘巧合

  而唐朝宗一听张五金的呼吸,立刻就暗暗点头了,他可不知道张五金只懂劲
不会招,一听这呼吸,内家高手啊,而且果然是在施法啊,心中敬畏可就更深一
层。

  所谓骗子,只能骗粗浅之人,想骗唐朝宗这样的人,难。就拿刚才认字来说,
先前张五金已经说得神乎其神了,可一看字,唐朝宗还是要自己认一认,确实没
错,现在再一听张五金呼吸,那才真服,要是只一张嘴的骗子,气息浮燥,站在
那里,呼吸象扯风扇一样,呼噜呼噜的,也是高人了?骗谁啊?

  三分钟左右,张五金睁开眼晴,看一眼身后,对唐红道:「

  把小明抱出去吧。「」对,小明先出去。「唐朝宗立刻赞同,又哄小明:」

  小明乖啊,爷爷请高人作法,小明很快就好了。「小明只在唐红怀中有气无
力的看着,也不应声,唐红自然不敢违逆,抱着小明出去了,但出去和进来比,
她心中却更多了疑惑,因为床脚上雕的花居然真的是字,而张五金居然真的知道
这床脚雕的富贵逼人四个字,这就玄了,她不免想:」

  难道他真是高人?「张五金可不管唐红怎么想,他本来想直接上床的,但脚
一迈,心中忽又一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戏,不妨再演一演,于是脚步一斜,
绕着床,左走三圈,右再走三圈,手上自然捏着诀,口中还念念有词。

  唐朝宗自己也退开了一些,一脸端严的看着他,老派人信这个,事实上中国
人大部份都信,尤其他认定张五金是高人后,高人做法,他心中可不敢有半点不
敬。

  张五金这把戏还是跟农村的神棍学的,上次在岩卫红马鸣远面前演了一次,
有经验了,这次自然演得更象,至于嘴中念的,到真是好东西,传了数千年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对了,正是道德经,任何人听了,都不敢说他是假的,老子可是道教之祖,
你敢说道德经伏不了魔捉不了鬼,天下所有道士都不会答应,虽然他们捉鬼不念
道德经。

  张五金转到东方,忽地暴喝一声,一个箭步就跨到了床上,床上还铺着被子
呢,他鞋也不脱,一脚踩在床上,就势盘膝坐下,双手在腹前捏一个诀,至于什
么诀,天知道,反正张五金自己不晓得。

  他这一招,是跟城关镇的着名神棍高仙公学的,高仙公就专好用这一招,不
过高仙公上的是八仙桌,八仙桌也有半个人高啊,高仙公每次做法,念诀走步舞
半天后,必定一声暴喝,一个箭步跳到八仙桌上,盘膝打坐。

  张五金小时候常看高仙公做法,每次都给这一招唬得一愣一愣的,其实现在
想来,他估计高仙公可能是舞累了,到八仙桌上休息一会儿,可别人看不出来啊,
他这会儿山寨一把,唐朝宗照样给唬得一声不吭。

  所有这一切,张五金确实都是在演戏,但真正一上床,他心中却是猛然一凛。

  在床外,他能感受到聚宝盆的强大的气场,但也只是一种感觉,就如站在铁
路边上,看着一列火车从身边开过,虽然感觉很厉害的样子,但到底厉害到什么
程度,并无直观的感受,但是上了床,刹时给气场包围,他才真正的见识到,聚
宝盆的气场,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他在春床上,曾经操了马丽丽两个月,春床的气场,给他的感觉,就仿佛一
池春水,人到床上,就如进了水中,尤其是插入马丽丽体内后,更会生出一种奇
妙的感觉,仿佛与池水完整的融在了一起,随便怎么操,永远都不会累,只要不
想泄,就可以不泄,而且越操越有精神。

  而聚宝盆给他的感觉,不象一池春水,却象一个海洋,那种巨大,那种浩瀚,
那种磅礴,那种厚重,那种深广,无词可以形容,只是一刹那,整个人就给包裹
了起来,深深的陷入了进去,仿佛失脚跌进了无底的深渊。

  张五金有一刹那的惊慌,差点儿张嘴惊呼,更差一点起身逃跑,不过他终究
是有在春床上睡过的经验,还好及时克制住了自己,把自己放开,让聚宝盆的气
场彻底包住自己,也让自己彻底融入聚宝盆的气场。

  凡人与神人的区别,就在于执。

  凡人执于已,死死的不肯放开,最终彻底失去,神人不执于己,放已于天地
之中,反能与天地同存。

  念身则身忧,忘身则身存。

  这是老子说的。

  聚宝盆的气场本来紧紧的裹着张五金,仿佛一张巨口要吞噬他,但张五金一
放开,这种包裹突然就消失了,恰如油融于水,又仿佛鱼入水中,是那般的融和。

  张五金的感觉中,自己的身子在膨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渐渐的,仿佛
就有了顶天立地的感觉,又仿佛天地就在胸间,自己负阴而抱阳,包天而裹地。

  他心中喜悦,知道机缘巧合,借着聚宝盆,自己的修为又进了一步。

  他虽然气沉丹田,但修为不强,而且他本来的格局也小,就如农家的小院落,
虽然前三间后五间的,居停俱全,但其实容不了多少东西。

  但借着聚宝盆的气场,他的格局一下子扩大了,心胸仿佛开扩了无数倍。

  这个有些玄,打个简单的比方,就好比他以前是站在屋顶上往外看,只能看
到市区的一角,而现在,他站在了山顶上,于是整个市区都落在了眼底一般。

  张五金大约坐了有五分钟左右,一感觉到自己的气场与聚宝盆融为一体并同
时放大了,他就知道不必再坐下去了。

  除非秋雨在这里,两个一起上床,颠龙倒凤,阴阳和合,可能会有另外的感
应,否则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奇迹发生了,能借聚宝盆的气场,扩大自己的气场,
这已经是极难得的机缘了,就好比师父灌顶传功一样,师父给你灌了一肚子气,
还要怎么着?助你成仙啊?

             115章她是药引

  不过他也没有马上睁开眼晴跳下床去,摆个这么大架势跳上床,结果五分钟
就下去,这就好比大冬天玩女人,毛线衣紧身衣保暖内衣,七层八层好不容易剥
出来了,结果没两分钟就完事了,那不是浪费表情吗?

  他学的是高仙公,而高仙公在八仙桌上,一般要坐一二十分钟的,时间的长
短,看场面,这家人富裕,出的钱多,或者看的人多,那就久一点点,架势也弄
大一点点,若是个草鸡场子,那也就是七八分钟十来分钟完事,主人家自然有些
脸色不好,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而现在唐朝宗同样眼巴巴看着,他可不好哄,张五金真要五分钟下了床,他
还不知是个什么想法呢?所以张五金沉着气不动,心思却放开了,到突然生出明
悟:「

  热床寒气,寒热交加,这不跟秦梦寒的病是一样的吗?她那个是阴身火气,
刚好反过来,到床上一睡,整好中和,对了,就是它了。「为秦梦寒的病,他纠
结一天了,实在是找不出办法,寒热两种床式,到底要怎么凑和,想不到阴差阳
错,居然在聚宝盆上想通了,一时间只想开心得大笑起来。

  唐朝宗老眼凝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先见他一脸沉凝,心便也凝着,突见
他眉头一扬,脸带喜色,心中顿时也是一喜:看来有门。

  他又哪里知道,张五金高兴的,是完全不相干的一件事情,而且还要打他的
主意。

  张五金前后又想了一遍,因为他不通医理,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是一种气
感,和一种质朴的理解,曾经看过一部戏,神医喜来乐,喜来乐老婆不会炒菜,
但有一句名言,盐多了放水,水多了放盐,听着好笑,但这世间的道理,还真就
是这样的。

  秦梦寒是女子,纯阴之体,月经之时,阴潮涌动,结果却带了热火到体内,
而聚宝盆,气场本身是阳的,热钱滚滚而来,但木匠师父弄了手脚,改了一下线,
又收了一股寒气在里面,所以睡这床的人,才会睡在钱堆上却一辈子冰寒。

  但如果秦梦寒睡上去,阴身阳床,阴阳相合,然后床上阴气入体,到她身体
最里面,又可中和她宫胞中的热气,不正是盐多放水水多放盐吗?

  当然,不一定对,可张五金是个不读书的,他的理解,也只能到这一层了。

  前后想一想,就是它了,然后再又转一下心思,到是记起小说中的一个情节,
便把舌尖用牙齿一咬,痛啊,不过唐朝宗不是等闲人物,戏要演得真,不下血本
还真不行。

  咬破舌尖,他陡然睁眼,对着床头就是一口老血喷出去,正喷在一个大枕头
上,应该是唐朝宗枕的,却看旁边还有一个小枕头,想来是小明枕的了,即然要
演,就演全套,没办法,只好把舌尖再吸一吸,再吸点儿血出来,又一口老血,
喷在了小枕头上,双手自然还要摆个势,都捏剑指,左手指着自己丹田,右手指
着枕头,随着血喷上去,剑指划圈。

  他是学的神棍,本来还有几个姿势要舞,但后来吐那一口,血少痰多,嗯,
他自己看着也有些呕心了,还有些不好意思,乱吐痰啊,小朋友不乖,算了,不
舞了,起身下床。

  唐朝宗给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至于枕头上吐了血,嘿嘿,师父都舍得吐血了,
你还舍不得个枕头?

  天下有这个道理没有,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只眼巴巴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这会儿就不拿着了,对唐朝宗点一点头:「

  唐老,你少年时底子打得坚实,而且是下半轮睡的这床。「看唐朝宗有些不
明白,解释:」

  十二地支,乃是十二神气,分管十二年,你若是三十二岁之前睡这床,那就
无救,三十二岁之后睡这床,前面八年神气已足,虽然后几年寒气入侵,但抵抗
力还是要强一些,这里面说不太清楚,这么说吧,唐老,你是不是近四年来,觉
得精神越来越好。「对张五金的说法,唐朝宗确实有些不太懂,但这么一问,他
点头:」

  是。「」这就是了。「张五金道:」

  身体的反应是反着的,神完气足的人,身体没感觉,神气不安的人,反而燥
动,一会儿觉得好,一会儿觉得坏的,就如瓶中装水,满瓶不响,半瓶乱响,你
觉得精神特别好,特别想动,其实是一种燥火,就如老枯枝上生了一根新芽,是
老树复活了吗?不是的,那是耗尽了最后一点精华,这棵树,再无救了。「这么
一说,唐朝宗明白了,眼巴巴道:」

  那这个要怎么解,对了,小明也是这样,这两年,好象精神要好一些,尤其
是入秋以后,可能是秋燥,他精神更好了,象今天,他就起心要到市里去玩,天
幸就碰到了小张师父。「他到是帮着张五金解释了,张五金心下暗笑,点点头:」

  确实是缘份。「微一沉呤:」

  有解,但要一份药引子。「」是什么东西?「无论什么东西,以唐家之能,
必能找来,这一点,唐朝宗很自信。」不是东西,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说到
这里,张五金突然仰头向天,随即笑意在脸上慢慢漾开去。

  他神神鬼鬼,唐朝宗只眼巴巴看着他,完全给弄到了五里云中。

  张五金当然有解释,看着唐朝宗道:「

  唐老,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广州人,我是阳州人,前几天,我外甥女偷跑
来广东打工,火车上给人偷了钱包,在那儿哭呢,给一个叫秦梦寒的女子碰到了,
带她回了家,所以我找了来,而这秦梦寒,本是个歌星,突然哑了嗓了,是因为
体内有一股古怪的寒热之气,我今天本是帮她找一味药的,结果却又碰到小明喷
我的车。「说到这里,他微微一停,脸上有一种略带惊骇的神秘的表情:」

  聚宝盆刚好可以治秦梦寒的病,而秦梦寒体内引出的那股寒热之气,又刚好
是消解聚宝盆邪法的药引,然后我远来广州,却又碰到小明喷我的车,这前前后
后,你想想看,是什么?「

             116章你不够资格

  他这么一说,也确实太巧了,不管是配合他还是真这么认为,唐朝宗脸上也
有些惊骇:「

  天意。「」天意。「张五金点头。

  当然,他知道唐朝宗未必全信,唐朝宗这样的人,不见真章,是休想让他全
信的,但没关系啊,或许聚宝盆治秦梦寒的病,他没十足的把握,但治唐朝宗小
明爷孙俩的病,那却是手到擒来,等病好了,唐朝宗自然信了,然后自然会想到
前面他所说的天意,自然而然,就会生出敬畏之心。

  人可欺,天不可欺,人可谢,天不可谢。

  惟敬而已。

  到那个时候,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可能再敢打张五金的主意。「你之
厄,秦梦寒能解,而秦梦寒刚好也有厄,你先替她解了,药引就水到渠成。」张
五金同时想到了秦梦寒给邓三毛逼迫的事,他虽然至今不知道唐朝宗到底是什么
人,但唐红一个下人也如此牛逼哄哄,唐朝宗的权势,不必问,那就顺便借他帮
秦梦寒一把罗,无论秦梦寒的病治得好治不好,至少帮她去了背上一个大包袱再
说,就把秦梦寒的事说了。对唐朝宗来说,这事太简单了,对门口点了点头,道:


  把那个邓三毛找来,把这事解决了。「张五金注意到了,门口有一个黑衣老
者,高高瘦瘦,一张木板脸,一点表情也没有,唐朝宗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走路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唐朝宗吩咐了,他也只是点一点头,随即转身吩咐下
去,看来地位不低。

  张五金不管这些,先给梅子打了电话,说了有车去接,让她跟秦梦寒随车来
就行了,能治秦梦寒的病。

  打完了电话,张五金又道:「

  唐老,我还需要一套木工的家什,一张马凳,一块木料,一只黑狗的血,一
两朱砂,和一条老墨,越老越好。「这些也不难,唐朝宗随口吩咐下去,自然有
人备办。

  两人回到客厅,闲聊坐等,唐红带着小明陪着,小明总有些好奇的看着张五
金,不过显然完全没有精神,张五金偶尔就冲他笑笑。

  唐朝宗见多识广,张五金也在外面闯了几年,练得一张好嘴,到不愁没话说,
不过他只是闲聊,绝口不问唐朝宗的来历,这是张虎眼教他的,不要对主家盘根
问底,尤其是权贵人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水到了,自然渠成。

  秦梦寒和梅子先来了,梅子一见张五金就叫:「

  舅舅。「她显然有些讶异,还有些疑惑,不稀奇,唐家去接她们的,不知是
什么车,而唐朝宗这座山庄,更吓到了她,广州寸土寸金,而在广州市内,居然
有这么大一座私人山庄,太可怕了。张五金点点头,对秦梦寒笑了一下,道:」

  这是唐老先生。「又给唐朝宗介绍:」

  这是秦梦寒秦小姐,这是我外甥女梅子。「其他的就不多说,唐朝宗到也不
拿架子,秦梦寒梅子先叫了人,他也笑着点头招呼,甚至还微微有着一点老年人
的亲和,很显然,这是看张五金的面子了,或者说,是冲着秦梦寒这枝药引。差
不多前脚后脚,邓三毛也来了,他一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秦梦寒,再看到唐朝
宗,刹时脸色大变,竟然扑通一声,远远的就跪下了,口中叫:」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唐爷见谅,还望唐爷见谅。「无论张五金,还是秦
梦寒,都不认识唐朝宗,但邓三毛却知道一点点。唐朝宗,华人巨富,但这只是
他的表面身份,他真正的身份,是南洋的地下黑钱之王,他的钱庄,从印尼一直
开到缅甸,遍布整个东南亚,东南亚所有的军阀毒枭赌馆的黑钱,都要靠他的钱
庄来洗白。

  他有无数的产业,无数的手下,甚至有一只三千人的精锐武装,而如果他真
要想杀一个人,不用自己动手,只要放出话去,自然有无数想要讨好他的毒枭军
阀赌王帮他去办。

  但黑并不是他的全部,在印尼和菲律宾等国,他赞助支持掌控着近百名的各
国议员,在这些国家,有很多总统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而且是以民主的名
义,由议员去鼓吹,政府去执行。

  甚至在美国加拿大这些老牌的西方国家,也有他资助的议员,这不稀奇,民
主本来就是用来卖的,所谓选举,选的就是广告,而谁有钱赞助广告产品,自然
也就能掌控民意。所以他在西方国家,同样有一定的影响力,多伦多、旧金金到
默尔本,同样有他的黑金链在流动。

  他如一只南洋深海之底的巨大章鱼,长长的触手,几乎能伸到全世界的任何
地方。

  而邓三毛,只是一家小小影视公司的老板,唐朝宗要他死,不会比捏死一只
蚂蚁更费力,秦梦寒居然攀到了唐朝宗,他怎能不怕?

  他这个样子,秦梦寒梅子自然是一脸惊愕了,尤其梅子,看看唐朝宗,心下
叫:「

  这老爷子是谁,这么牛?「再看看张五金:」

  舅舅居然认识这样的人,不行,回去一定要审一审,舅舅大人越来越神秘了
啊,难道真给外星肥婆包养了?「张五金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到也暗暗点
头,对唐朝宗的身份,他本来只是猜测,而邓三毛的反应,进一步验证了这种猜
测。

  如果是在上聚宝盆静坐之前,他脸上难免也会有反应,到底格局还小,但聚
宝盆强大的气场,扩大了他的气场,神完气足,心胸眼界也宽广了许多,到是不
动神色。

  唐朝宗看了邓三毛一眼,对黑衣人拿过来的合同,却扫都没去扫,冷冷的道:


  你是要三百万是吧。「」不要,不要了。「邓三毛慌忙摇头:」

  我立即签字,立即签字。「」不要了,你是说送我个人情?「唐朝宗微微一
笑,邓三毛心中一跳,能送南洋的地下黑钱之王一个人情,那是多大的面子,他
刚陪上一个笑脸,想着是不是要客气一句,却见唐朝宗脸一冷,道:」

  你不够资格。「

            117章你还是处女吗

  说着挥手:「

  带他下去,给他三百万,让他签字。「随即补一句:」

  以后离秦梦寒小姐远一点儿。「」这么霸气?「梅子眼珠子瞪得有灯泡大,
虽然她是酸梅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三百万啊,送他个人情,他居然说不够资
格,天爷,这也太霸气了吧,就是秦梦寒也有些神动,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唐朝宗,
只有张五金不动声色。

  邓三毛颓然丧气,忍不住偷眼看一眼秦梦寒,这丫头,象个木雕一样坐在那
里,居然谢谢都没说一句,他心下暗叹:「

  爹娘生了一张好脸蛋,就是占便宜啊。「他这个感概,不仅仅是因为秦梦寒
解了约,而是因为唐朝宗的这句话,娱东圈不好混,潜规则太多了,想要在台上
站着,面对千万观众,往往先就要在台下跪着,去舔吮一根或者多根长短老嫩不
一的骚根,除非家世特别牛,否则基本没有例外。

  美貌是一种本钱,但如果只有美貌没有强硬的后台,那就好比一个婴儿戴着
满身的珠宝在闹市中乱逛,想让别人不打你的主意,怎么可能?所以,只说有些
女明星不知廉耻,那是不对的,世多豺狼,娱乐圈更甚,想守身如玉,难啊。

  打秦梦寒主意的当然也有很多,一则是秦梦寒很固执,二则也是邓三毛想奇
货可居,卖一个最好的价钱,所以一直帮着维护,但有了唐朝宗这句话,他这个
美梦破了。

  他的脑袋不是铁打的,就算是铁打的,唐朝宗也能把他给融了做成尿壶。

  邓三毛怎么想怎么签约这些,张五金就不管了,秦梦寒到是谢了唐朝宗,张
五金笑:「

  别急,呆会你们互相谢吧,别谢我就行。「越感觉到唐朝宗的强势,他反而
越放得开,到是开起了玩笑。这样好啊,其实越是大人物,越看不起那些畏畏缩
缩的人,唐朝宗便也笑:」

  我是要谢你的,至于秦小姐谢不谢,我就不知道了。「对着美女,老男人也
想开点儿带荤的玩笑,秦梦寒虽然自矜,到底是娱乐圈混的,这类的玩笑也不以
为意,她到也放得开,对张五金笑道:」

  如果张先生不让我谢,那我就不谢了。「张五金一愕:」

  好象我亏了啊。「引发一片笑声。

  重到唐朝宗卧室,梅子也跟进来了,又是一番惊叹,这么大的卧室,这么大
的床,皇宫啊,还好她没叫出来,那韩戏的表情,却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不过皇宫里还架着木匠师父做活的马凳,凳上还支着木料,可就出乎梅子意
料之外了,看张五金,悄声道:「

  舅舅,这给你准备的,你还是木匠啊。「」我本来就是木匠啊。「张五金笑,
却扭脸看秦梦寒,秦梦寒给他看得微有些不好意思,道:」

  怎么了?「」秦小姐,你是不是处女?「张五金这话,惊得梅子一跳,差点
没掐他一把,哪有人问女孩子这样的问题的啊,就是唐朝宗也微有些惊讶。

  秦梦寒脸刹时胀得通红,昨夜她给张五金看光光,本就有些羞,只是强撑着,
这会儿更是羞中兼恼,不过她脑中突地一闪,记起来,昨夜张五金也突然说疯话,
说摸了她奶子,还说手感很好什么的,其实另有用意,这次莫非也一样?

  心中生出这个明悟,她到是不再生气,羞是羞,却正脸看着张五金,因为她
记得,昨夜张五金其实是要看她的脸象,怕她动,还压着她头的,今天或许也一
样,那就要让张五金看清楚。

  迎着张五金目光,她眼中含着羞意,却一脸正色的点头:「

  是,我是处女。「张五金确实看了一眼她的春宫,看不出什么东西,不过他
问这话,本来另有意思,得到秦梦寒肯定的回答,他扭头看向唐朝宗,微有些感
概:」

  秦小姐这样的美女,又是在娱乐圈中的混的,居然是处女,怎么说呢,这真
的是天意了。「唐朝宗也微微点头,冲秦梦寒多看了一眼,没说话。

  张五金也不必他说,他这番作派的用意,还是预先做铺垫,还是那句话,治
不得小明和唐朝宗的病,一切白搭,等到治好了两人的病,现在的话,在后面就
会成倍的加重唐朝宗心中的敬畏。

  天意不可违!「

  秦小姐,你到床上躺下。「张五金指了指床。床上的铺盖已经换过了,张五
金先前跟唐朝宗说了的,枕头铺盖什么的,全都用猛火烧化,其实就是故作神秘,
不过唐朝宗坚决照做了,烧个枕头铺盖算什么。秦梦寒愣了一下,当着这么多人
到床上躺下,她虽然演戏也是当着人演,终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马上就想,也
许张五金另有深意,那自然要配合,嗯了一声,到床上,仰身躺下,还问:」

  我要怎么躺?「」你随意就好。「张五金对她微笑,他发现,秦梦寒虽然有
着美人固有的矜持冷傲,做事不主动,但并不傻,这配合就蛮好。」那我这样。
「秦梦寒仰天躺好,双手交搭在腹前,还看了一眼张五金,似乎在求证他的意思,
然后闭上了眼晴。

  她今天穿的一身白,上身白色露肩衬衫,下身白色七分裤,只腰间一条黑丝
带打了个结,这么往床上一躺,仿佛是谁往床上放了一束白兰花,说不出的清新
动人,张五金看得都有些发呆。

  秦梦寒虽然闭上了眼晴,不过面色还是有些红,眼珠子也在微微的动,这个
正常,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躺着,难道还睡得着啊?

  但张五金就是要她睡着,睡着了,身体才能自然放松,经脉才能自然打开,
才能与聚宝盆的气场融为一体,也才能把她体内的热性化掉。

  张五金从木工箱里拿出刨子,他要唐朝宗帮他准备这些,就是为的让秦梦寒
睡觉,不过这些他是不会说的,走到马凳前,把刨子正了正,推了起来。

  边上的唐朝宗唐红几个还好,梅子则是好奇到了极点,心下暗叫:「

  舅舅搞什么飞机啊,弄这么大一张床,叫梦寒姐到上面躺着,他却做起了木
活,太奇怪了。「没到三分钟,床上的秦梦寒就睡着了,梅子终于再也忍不住,
低叫道:」

  舅舅,梦寒姐睡着了。「」嗯。「张五金点头,收了刨子:」

  让她睡一会儿,把火性引出来。「」她怎么能睡得着的?「梅子虽然压低了
声音,脸形却极度夸张,就是唐朝宗几个也一脸惊异。

  秦梦寒突然睡过去,明显是张五金推刨子的原因,这太不可思议了,就推那
么几下刨子,怎么就能让人睡过去呢?而且他们就在边上站着啊,也没听出有什
么稀奇的地方,难道这推刨子,只针对床上的人?刨子能催眠还定向,太神了吧。

             118章装神弄鬼

  这些地方,张五金是坚决不解释的,适当的保持神秘,是做高人的不二秘诀
啊,微微笑了一下,道:「

  可能是累了吧。「梅子当然不信,但张五金不再理她,对唐朝宗道:」

  我们先到外面去吧,让她睡一会儿,聚宝盆的寒气太足了,先吸一点她的热
性做药引,我才好动手破它。「说半句,留半句,换梅子,坚决打破砂锅问到底,
唐朝宗出于礼性,张五金不说的,他反而不好问,只连连点头:」

  好,好。「到外面,张五金又道:」

  准备一只母鸡,要农村里的土鸡,最好喂了三年以上的,回来杀了,先大火
煮开,然后小火煨着,晚上小明要用。「一说到小明,唐朝宗神情一凝,立刻点
头:」

  好。「对那高瘦的黑衣人道:」

  唐三,你亲自去,三年以上的,农村里喂的土鸡。「」他居然叫唐三。「张
五金暗叫:」

  还真有点儿唐门的味道了。「他却不知道,做为唐朝宗的贴身总管,唐三在
东南亚,是何等的声名赫赫,什么事如果到唐三亲自出马,象菲律宾那样的小国
总统都可能要过问一声:他要干嘛,唐爷有什么大动作?但今天,出动到唐三,
只是为了买一只鸡,边上唐红的脸色就有些精彩,即想笑,又惊骇,又还有些疑,
偷眼看着张五金,想:」

  只盼他真是高人,真救得到了小明和老爷,要是个骗子,只唐三的追杀,这
世上,就没几个人护得住他。「闲聊着,约有个多小时左右,唐三还没回来,到
有佣人来报,秦梦寒醒来了。」我们上去。「张五金对唐红一点头:」

  抱了小明上来。「小明这时轻轻的叫了一句:」

  爷爷。「声如初生的小猫。」小明乖,爷爷抱。「唐朝宗抱过小明,一脸慈
爱:」

  张叔叔给小明治病,小明马上就好了。「他这话,本来是哄小明的,小明病
了三年多了,三年多身体没长一寸,病越来越重,今年似乎好点儿,但张五金却
说那是枯木蓬春,就是更重了,哪有那么容易好,结果张五金却回头一笑,也一
脸亲和的道:」

  是的,小明乖,呆会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全好了,可以去上学了。「」
真的吗?「听到上学,小明眼晴微微亮了一下,就好比火堆中的余烬,给风吹一
下,多了一点点火星。」真的,叔叔可以保证,不信我们拉勾。「张五金伸出手
指头。丫丫最喜欢拉勾了,小明却也喜欢,真的伸出手,跟张五金玩了一把拉勾
上吊,他的手指纤长,枯瘦,皮肉仿佛透明一般,与张五金的手触着,竟是触手
生凉,没有半点温度,张五金暗暗生怜,想:」

  这聚宝盆的寒气,还真是厉害啊。「到楼上卧室中,秦梦寒果然醒来了,一
个人呆呆的坐在床沿,看见张五金几个进来,她似乎还有些迷糊:」

  张先生,我——我好象睡着了。「说着,脸微微有些红。张五金一笑:」

  不睡一觉,你的喉咙怎么会好呢?「」啊?「秦梦寒还有些不明白,但猛然
醒悟过来,一下摸向自己的咽喉,而梅子则已叫了起来:」

  梦寒姐,你的咽喉好了。「」真的。「秦梦寒还有些不信,张口出声,自己
一听,登时也啊的一声,站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的好了。「」真的好了。「梅子抓着她手,眼晴瞪得有球大,似乎恨不得
就从秦梦寒的嘴里爬进去,到秦梦寒的咽喉里验证一番:」

  梦寒姐,你要不信,唱个歌看。「秦梦寒虽然惊喜不禁,但这会儿也不好意
思唱歌,是在别人卧室里呢,但好了没好,她自己开口说话就知道,道:」

  是好了,真的好了,太不可思议了。「又对张五金道:」

  张先生,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说到后来,竟然有些哽咽了,对一个
唱歌的人来说,还有比嗓子更重要的吗,也难怪她激动了。张五金笑:」

  刚才,你好象说了不谢我的啊,这会儿怎么又要谢了,算了算了,心意不诚,
不要谢了吧。「说得秦梦寒也不好意思起来,而边上的唐朝宗则呵呵而笑。

  秦梦寒哑了嗓子给邓三毛逼迫的事,先前张五金就跟他说了,也亲耳听到了
秦梦寒先前说话,嗓子嘶哑的情形,而这会儿,秦梦寒嗓音清亮,如黄莺轻啼,
前后不过睡了一觉而已,这样的奇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也确实惊异。

  但他到底不是普通人,这世上的骗子多了,骗术更高明的也有,焉知这不是
秦梦寒跟张五金联手做的一个局?

  总之一句话,到现在为止,他信了张五金七分,但只要小明或者他的病不好,
就总会心存怀疑,所以他这呵呵笑,真心假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五金不操心这个,他让唐朝宗叫人把床板撒了,又把墨磨了,跟狗血朱砂
和在一起,装在墨斗里,然后先在床周围弹线,还一脸严肃的嘱咐:「

  所有人都不要进这根线。「再又拿墨汁,把床脚的福贵冰人四个字涂了,又
在床梁上和床档上,到处画符,总之把戏做得十足。别人不了解他也罢了,梅子
对他可是知根知底啊,可就看得傻不愣登:」

  舅舅什么时候做了高仙公的徒弟了?「演了半天戏,张五金又围着床转了几
圈,却还摇头,口中叫:」

  不行,不对,看来不破了煞气不行。「装模作样说了几句,这才拿起刨子,
这才是真正的核心,可给他这么演了半天,加上最后几句话,唐朝宗几个就再也
不可能去注意他刨线改线的事,还只以为,他拿刨子改线,是因为前期的符水作
法压不住邪,要靠刨子破煞呢。

  床的真面目,就这么掩盖起来了,只要张五金自己不说破,哪怕以唐朝宗这
样老而成精的人物,也绝对想不到,一切的根源,都在刨子改的那几条线上。

              119章奇迹

  张五金改了线,感受了一下气场,确实改过来了,然后铺上床板,还又在床
板上大大的画了一个符,那动作,真如张天师捉鬼一般,最后跳下床来,一脸疲
累的吁了口气,道:「

  铺好被子,抱小明到床上睡下。「」好。「唐朝宗亲自抱了小明睡到床上,
自己在床边坐着:」

  小明乖,闭上眼晴睡一觉啊,小张叔叔说了,小明睡一觉,就全好了。「」
嗯。「小明轻若无闻的应了一声,眼皮子轻轻的闭上,巨大的床上,他的身子是
如此的小,而小小的脸上,更完全没有半点血色,十一二岁的少年,正是精力最
充沛最活泼好动的年纪,他却如一只抽干了全部精血的小虫子,是那般的孱弱。

  唐朝宗心中生怜,微吐了一口气,转头看张五金,从来没有象这一刻,他眼
中的渴盼是如此之大,他一生刚硬,这一刻,眼中却带着了一点点哀求。

  张五金能理解他的感受,轻轻点了点头,拿过描线的中号笔,倒过头,自己
也坐到床沿上,用笔头轻轻的点击床沿。「他居然不是推刨子?」唐朝宗大是意
外,听着中号笔点击床沿,发出清脆而微有些单调的撞击声,他心中也一下一下
的跳。

  小明虚得厉害,活动一会儿就想睡,但睡到床上,闭上眼晴半天,却不能真
个睡觉,这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他以为张五金会推刨子,再一次创造奇迹,
因为秦梦寒的睡,有可能是他们合设的一个局,但如果小明也三分钟睡了,他就
会信,也会更多一分希望。

  但张五金居然不用刨子,小明能睡着吗?

  他转头看小明,眼光陡然一亮,嘴巴也不自禁的张开了,因为,小明真的已
经睡着了,且微微的发出了呼噜声,他在小明身上,用了无数的心力,小明的呼
噜声,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他转头看张五金,一脸惊异。

  不用刨子,也没用三分钟,仅仅大约两分钟不到,就一只中号笔的轻轻点击,
就催眠了长期睡眠不好的小明,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高。」他无词可以形容,
只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而心神激荡,几难自制。

  可以说,在此之前,他都一直有些怀疑的,直到这一刻,他心中才真正的完
完全全的充满了信服和渴盼。

  这些地方到是可以解释一下,张五金微微一笑,道:「

  刨子的劲太大,小明阳气太弱,受不住,所以一枝中号笔就够了。「」那我
们是不是先到外面休息一会儿,喝杯茶。「」先不用了。「张五金摇头:」

  平时你们注意过小明的大便没有?「」注意过的。「唐红这会儿也有些信服
了,忙上前两步,道:」

  小明平时都是我照顾的。「她询问的看着张五金,却不象其他的病患家属一
样,叽哩呱啦一股脑儿全说出来,唐家的人,果然不同,张五金扭头看她,道:」

  小明的大便,是不是从来都不成形,他的大便应该非常细,象——怎么说呢,
应该是象挤出的牙膏一样,细细的软软的一条,而且也是乳白色。「」对,对。
「唐红连连点头,脸上钦佩的神色更浓:」

  就跟小张师父说的一模一样,真的就象挤出的牙膏,有时更淡一点,象流出
的牛奶。「」嗯。「张五金点点头,唐红看着他,他却不再说话,唐红一肚子话,
也不敢问,心下钦佩却更敬一层,甚至带着了一点微微的畏惧,神秘的东西永远
让人畏惧,高人就是这么装的,点你一下,大半留着,你心下震骇,东想西想,
自乱阵脚,也就更加畏服。

  不过张五金这里面的操持手法还不是太熟,所以稍稍装得有点过,但唐朝宗
唐红关心小明过甚,心神全放在小明身上了,也没注意这些。

  张五金不说话,所有人就都不说话,梅子悄悄牵着秦梦寒的手,眼光就一直
没在张五金脸上移开过:「

  太奇怪了啊,这个臭舅舅,什么时候有这般本事了?「张五金时不时的看看
小明春宫,唐朝宗当然留意到了他的神情,知道他在随时关注小明的病况,心下
更是紧张,他的左手握成了拳头,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小明春宫中青气更浓,张五金估计火候差不多了,
床谱里是这么说的,而张虎眼的笔记本里则没有,因为张虎眼也没碰到过。

  所以张五金只是估计,大约差不多了,就又轻轻提起中号笔,比先用的力更
小,微微敲击床沿,节奏也要慢很多,床谱里说的是,一息一击,可这一息,普
通人和练气之人,相差很远的,到底选谁,他也只能自己把握。

  大约敲了七八下,他把节奏稍微放快一点点,小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
受了惊忧,但又敲了十几下,他眼皮才动了一下,然后身子扭动,慢慢的睁开了
眼晴,声音微弱的道:「

  我要上厕所。「唐朝宗急看张五金,张五金点头:」

  抱他去,注意他大便的样子。「」是。「唐红立刻躬身抱起小明去了厕所。」
还要注意大便的样子。「梅子微不可察的对秦梦寒耸了耸鼻子,秦梦寒微微摇头:」

  你舅舅是高人。「她先对张五金,也多少有些不信的,只好死马权当活马医
吧,结果张五金只让她睡了一觉,什么药也没吃,咽喉马上就好了,如果不是亲
身经历,真是打死她都不信的,她以前对一些神秘文化,都是呲之以鼻的,心态
类似于方舟子,这会儿则完全转了过来。

  这世上,原来真有一些神秘的东西存在的,就如西方科学所说的暗物质,不
是它不存在,只是你不了解。

  小明以往上厕所的时间都比较久,要二十分钟左右,大便不成形,但却无法
一下子拉干净,而这一次,没用五分钟,唐红就抱着小明回来了,脸上神情古怪,
有些激动,又似乎有些害怕。

             120章三为数之奇

  张五金先不问她,让她抱小明到床上睡下,然后手伸过去,微笑道:「

  小明乖,再睡一会儿啊,醒来就全好了。「说着话,他的手放到小明的肚子
上,悬空三寸。

  上了厕所,小明似乎更衰弱了,仿佛仅有的一点精气神也给全给拉掉了一般,
眼皮子几乎是自己落了下来,只一会儿,就又发出了微微的呼噜声。

  小明似乎更加不好了,又不知唐红看到了什么,唐朝宗的一颗心就一直悬着,
而看到张五金的手放到小明肚子上,他则在猜,张五金是在给小明输气发气,心
下暗暗感激,在这一刻,他心中发下大愿,只要小明能好起来,他一定顷尽所有,
报答张五金。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张五金确实是在发气,但其实他不会发气,在今日之前,他的气也出不来,
但聚宝盆把他的气场扩大后,仿佛只要心意一动,自然而然就有气往外溢,而床
谱上说了,这会儿患者极为衰弱,虚到极致,才会阴极阳生,但问题是,万一太
虚了,一下死了呢,而药物食物什么的去补,又完全受不住,这会儿只能气补,
张五金心中感觉到,自己有气,意动气动,所以试一下。

  他也不是有意识发气,就只是把手放到小明肚子处,这是符合天道的,就如
太阳出来,自然而然就有热量,然后细察小明的春宫,果然微微看到一丝红线,
慢慢的亮起来,就如晨阳将出未出时的那一丝红光,心中顿时就是一喜。

  唐朝宗悬着心,他其实也是悬着心的,万一小明突然死了,那是跳进黄河也
说不清的,还好,发气居然成功,这一关,过了。

  看到红线已有一丝,他手移开,小明太虚,即便气补,过多也受不住。

  站起身来,他吁了口气,对唐朝宗点点头,带头往外走,他的神情,唐朝宗
自然看在眼里,心中感激,连忙跟上。

  到门口,张五金看唐红:「

  小明的大便怎么样,拉出来了没有?「」拉出来了。「唐红强抑着激动,看
一眼唐朝宗,道:」

  以前小明的大便,不多,只是一酒杯的样子,但这一次,有一小碗,大便的
形状,还是乳白色的细线,特别冷,一点温度也没有,甚至有点儿冒寒气,就象
——。「她微微一停,用了个形容词:」

  就象一客冰箕淋,真的,几乎一模一样。「」那就对了。「张五金点头,脸
上带着了点笑:」

  寒气全拉出来了,就可以补了,现在是鸡,老母鸡买回来了没有。「」快,
快问问。「唐朝宗也激动起来,他对张五金的信任,恰如水涨船高,一步一步添
加。

  很快就有人回报,唐三已经买到了老母鸡,买了好几只,正在往回赶。「小
张师父,来得急吗?」唐朝宗有些担心的问张五金。「来得及的。」张五金点头:


  小明体内寒毒已净,只剩本体阴气,阴极阳生,要睡到晚上十二点左右,阴
极阳生,一阳来复,才会醒来,那个时候才要喝鸡汤,等鸡买回来吧,我教他们
怎么炖。「看一眼唐朝宗,笑道:」

  没事了,唐老,我现在可以给你保证,绝对没事了,小明一定能好起来。
「」谢谢你,小张师父,太谢谢你了。「」客气了。「张五金笑笑,一起下来,
对秦梦寒梅子道:」

  秦小姐,我要守着小明,看着病况才行,要不你两个先回去。「」哎,急什
么嘛。「唐朝宗忙劝:」

  先一起吃个晚饭,然后再说,我还没谢秦小姐呢。「」哪里。「秦梦寒道:」

  唐老客气了,说起来,还是我要谢谢你家的床呢。「」行了,你们以后慢慢
谢,别谢我就行。「这又回到了先前的原话儿,张五金一开口,顿时所有人都笑
了。

  到客厅中坐下,唐红则没下来,她守着小明,自有人奉茶,没多久,唐三回
来了,一手提一只老母鸡,背后七八个人,都跟他一样,人手两只鸡,那情形,
到跟鬼子清乡回来一样。

  唐朝宗让张五金挑,嗯,吃鸡张五金是好手,五宝大人嘛,不知吃了多少鸡
了,挑鸡就两眼一抹黑了,他只是问了一下,确认是土鸡,然后挑了一只冠子黑
红的,道:「

  就它了,用砂锅,柴火最好,水过鸡身一指,先大火烧开,然后细火慢炖,
只放一点点盐,这么多。「他用小指,掐着一个指节,比了一下,道:」

  其它任何东西都不要放,也不要再添水,一直熬着就行。「」我亲自去守着。
「唐三点头去了。

  吃了晚饭,梅子秦梦寒都不肯回去,一则秦梦寒嗓子好了兴奋,另一个,都
想看着小明的病情,任何人都有这么一个心理,想亲眼见证奇迹。

  逮个空子,梅子悄悄问张五金:「

  舅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嗯。「张五金点点头:」

  是那一天,我发现梅子原来比较酸,一点也不好吃的时候,突然就大彻大悟
了。「」讨厌啦。「梅子挽着他胳膊,贴在他身上撒娇,把一对肉包子磨来磨去,
不过张五金就是不说,她也没办法,小姑娘嘛,逗着更好玩儿。

  到十一点钟左右,张五金便上楼来,所有人自然都跟了来,张五金看了看小
明,轻步退开,唐朝宗期盼的看着他,张五金点点头,也没说话。

  大家就这么坐着,唐朝宗原以为张五金又要用大号笔敲击的方式把小明叫醒
来呢,结果张五金一动不动,一直到十一点五十左右,小明眼皮子动了一下,睁
开了眼晴,叫了声爷爷。

  唐朝宗忙要去抱,张五金急道:「

  不可离开床,不要起来。「唐朝宗慌忙停手,只握着了小明的手,张五金叫:」

  鸡汤。「自然早有人准备好了,唐红来喂。张五金道:」

  先喂三匙。「这个唐朝宗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是中华文化的
核心,他心中暗暗点头。

  现在对张五金的话,唐红是绝不会违背的,她由最初的怀疑甚至冷笑,转成
了彻底的期盼。

             121章七为数之阳

  小明吃了三口鸡汤,又闭上眼晴,肚子里咕咕咕的响,这是通气,唐朝宗是
知道的,他惊喜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微笑点头。

  而随着气响,小明的脸色越来越好,这么些年,他脸色一直是惨白惨白的,
这会儿,居然隐隐有了红色,这个,不要看春宫,就是唐红几个也能看出来了,
都有惊喜之色。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小明睁开眼晴:「

  红姑,我还要吃,我饿。「」知道饿了就好。「张五金笑:」

  这次喂七匙。「六者阴之极,九者阳之极,七为阳数,远阴而近阳,正是中
和之性,而小明这样的身体,衰到极致,一阳来复,要补阳,却又不能燥,七为
最佳。

  这个道理,唐朝宗以前懂,但从来没有这么细微的用过,到这一刻,他终于
是叹服了。「大道精微,可见于一饮一啄,诚哉斯言。」喝了七匙鸡汤后,小明
这一次睡了过去,张五金起身,道:「

  好了,让他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早上再看。「略略一停,又补充:」

  中间应该不会醒来,万一醒来,不可再喂鸡汤,就是温水,这次就不必数数
了,他想喝就喝,不想喝就停。「他嘱咐得细,而唐红也应得认真:」

  小张师父放心。「下到客厅,张五金对秦梦寒两个道:」

  好了,你两个先回去吧。「梅子道:」

  你呢。「」我得守一夜。「张五金看一眼唐朝宗,微露出一点不好意思:」

  唐老,实话说吧,聚宝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病,我也第一次治,先不
敢说,这会儿能说了,你不怪我吧。「他这个样子,似乎是露出了自己的弱点,
其实唐朝宗更加信任感激,连声道:」

  小张师父这是哪里话,无论如何,我都只有感激的份。「梅子跟秦梦寒回去,
唐朝宗让人在卧室里铺了被盖,他也要陪一晚,两人闲聊了差不多大半夜,唐朝
宗始终不说自己的身份,这到不是他隐瞒,只有那种没多少本事的,才会自吹自
擂,到唐朝宗这个地位身份,不可能这样的,而张五金则绝对不问,到是说起一
些奇门异闻,唐朝宗这方面的见闻也多,半夜闲聊,颇为聊得来。小明一夜睡得
香甜,第二天早上,张五金还在睡呢,忽听得床上响动,他气场扩张,六识更加
敏锐,一下子醒了过来,而唐朝宗睡得本来就不死,两个人几乎同时睁眼,齐往
床上一看,却见小明自己起来了,爬下床来,唐朝宗大吃一惊,急叫:」

  小明,你做什么?「急忙爬起来。」我要尿尿。「小明根本不理他,撒腿便
往里间跑。唐朝宗先是初醒后的猝然一急,但看着小明身影消失,他猛然醒悟,
却还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张五金道:」

  小明——精神好象好多了。「张五金昨夜说得笃定,其实只是照本宣科,床
谱是那么说的,到底怎么样,他自己是不知道的,这会儿亲眼看到,一颗心才彻
底放进肚腔里,笑着点头:」

  强多了,休养一个月,可以去上学了。「」我要上学。「这时小明撒了尿出
来了,声音还是有些弱,但比昨天是强得大多了,然后他忽地扯长脖子叫:」

  我饿死了啦,红姑,红姑。「」哎,哎,来了。「因为张五金唐朝宗要亲自
守夜,所以唐红睡在隔壁,这会儿听到叫,慌忙过来,也跟唐朝宗一样,猝然醒
悟,看着小明,一脸惊喜的叫:」

  小明,你全好了。「」我饿死了拉。「小明不答他的话,只是夸张的抱着肚
子:」

  再不给我东西吃,我就要死翘翘了拉。「那样子,带着儿童的天真,颇为夸
张搞笑,估计他没睡聚宝盆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张五金看了哈哈笑,唐朝宗
则连声道:」

  立即开饭,立即开饭。「扭脸看张五金:」

  小张师父,他现在吃东西有什么忌讳没有?「」没有太大的忌讳。「张五金
摇头:」

  早上吃白粥吧,昨夜的鸡汤可以放一点,要是觉得淡了,可以加点盐,关健
是两点,一不要太油,二尽量不要辣。「这顿早餐,唐朝宗吃得非常开心,一直
就在笑,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就是看着小明吃,唐红也差不多。

  小明吃了两碗掺鸡汤的白粥,脸色立刻就红润起来,说话声音也亮了,竟然
叫嚷着要回去读书,给劝下来,便玩起了游戏,很快便东一声西一声的响了起来,
家中有一个小孩子,整个屋子都热闹了。

  唐朝宗笑得一张嘴就没合拢过,拉着张五金的手,都不知说什么了,到这一
刻,他再无丁点怀疑,而心中的感激,也到了顶点。

  唐红也差不多,她还有些儿担心:「

  小张师父,小明这是彻底好了吗?「」寒毒排出,病根已去。「张五金点点
头:」

  休养七天吧,这七天,还只是回原,大人要注意一点,不能让他太累着,尤
其是不能着凉,玩出一身汗,立刻就要换上干衣服,七天后就不碍事了。「」好,
好。「唐红连连点头:」

  我会天天盯着的。「」七天后,即便全好了,也不要大补,就正常吃些鸡鸭
鱼肉奶蛋之类就好。「张五金又叮嘱一番,唐红还有些疑惑:」

  小明是虚了的,应该要补才追得上啊。「」是要追,但不是这么追的。「张
五金摇头:」

  人体阴阳平衡是最好的,太补了,小心补成个小肥猪。「这时小明刚好追着
一台遥控车过来,头上还顶着一顶飞机帽,大叫:」

  我才不要做小肥猪。「又追着车子跑走了,身后自然有两个女子跟着。

  唐朝宗唐红都笑。

  唐朝宗道:「

  那晚上他是不是还要睡那张床上。「看他心有余悸的样子,张五金笑了,道:」

  唐老放心,那张床寒毒给我散了,只会补,不会有什么害处了,当然要睡,
你放心,我守七天,这七天,我每天来看一次,有不对的,我及时调一下好了。

vampire518 2013-8-26 10:58

    122章美女再跳楼

  其实不必调,也不会调,聚宝盆是大床,创制这床的人,实是匠门中不世出
的奇才,今天的张五金,只能高山仰止,他只会照床谱上说的,把那个含怨的前
辈改的床改回来,如果想自己生出变化,那是不可能的,但放下尾子在这里,是
份人情啊,果然唐朝宗就非常感激:「

  那要辛苦小张师父了。「」那有什么辛苦的。「张五金笑,道:」

  七天后,再给唐老你治,对了,你可以让人去收公鸡了,要土鸡,越大越好,
冠子尤其要红。「」好,一切拜托小张师父。「这会儿唐朝宗到是不说谢字了,
他已经彻底信了张五金,张五金即救了小明,又还要救他,以他的身份,仅嘴巴
上说个谢字,那是绝对不够的。

  然后说好明天过来,张五金开车回来,还是自己那台东风雪铁龙,早已消刷
干净,至于说换什么进口雪铁龙,那就是个笑话了,唐红后来还正式道了歉的。

  回来,立刻就给梅子逮住了,那一通审啊,秦梦寒也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跟着问东问西,她本来就天姿国色,这心情一好,更是艳光逼人,这样的大美人
缠着问东问西,那绝对是一种亨受。偶尔一低头间,还可看到衣领里面的淡绿色
胸罩和半弯雪球,更让人心恃魂摇。

  张五金乱编一通,一会儿梦中神授,白胡子老公公是永远的龙套,一会儿夜
遇外星人,外星人在他脑袋后面植入了超级芯片,再一会儿,就说是脑袋给瓶子
砸了,也不知哪个无良的,半空中扔瓶啤酒下来,当时一砸,脑中就金光一闪,
然后就无师自通了。

  胡言乱语,气得梅子把他压在沙发上,好一通虐,秦梦寒则是乐得咯咯娇笑。

  张五金自然也给秋雨打了电话,不过说到小明要观察七天,唐朝宗治一天,
至少要观察三天,张五金就有些烦躁,咬牙道:「

  唐家好象钱多得打死狗,急了我要他每天包专机接送。「秋雨在那边咯咯笑,
笑得张五金全身发痒,道:」

  雨姐,我想死你了。「秋雨声柔如水:」

  我也想你。「」六金哥哥想小雨点妹妹了。「」小雨点妹妹也想六金哥哥。
「」六金哥哥要狠狠的插进去。「」小雨点妹妹喜欢六金哥哥插。「

  ----------她以前是不敢这么一应一和的,这段时间,给张五金调教得皮子也有些厚了,再加之隔着电话,也真是想张五金,就控制不住。

  这么一应一和,两人都只想从电话里钻过去,与对方融为一体。

  晚上,吃了晚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分头休息,张五金自然还是睡隔壁屋里,
这些屋子是邓三毛租的,本来秦梦寒不在巨皇公司里,理应搬出去,但梅子咬牙
切齿:「

  先住着,就不搬,看他敢不敢来赶人。「邓三毛知道秦梦寒是唐朝宗罩着的,
怎么敢来赶人,那就住着罗。

  张五金睡早了根本睡不着,事实上他现在一天只要睡三四个小时就够了,就
又买了两瓶啤酒,一包酱牛肉,两根猪尾巴,上屋顶来喝酒。「那天晚上救了个
秦大美人,然后巧遇了聚宝盆,今晚上看能遇到什么?」爬上小红塔,他笑着嘟
囔了一句,前后一看,到是真个笑了,前后两幢屋子,四五对夫妻在办事呢,有
的窗帘太薄,有的拦一半露一半,脑袋到是拦住了,两个光屁股在那儿露着,杵
啊杵的。

  张五金没有太大兴趣,不过还是那句话,不看白不看嘛,顺眼也就看着。

  大约到了十一二点钟的样子,也就没什么戏看了,张五金仰头看天,突然却
又听到了响动,他扭头,眼珠子顿时就瞪了出来。

  竟然又是秦梦寒,而且跟那夜一样,左手一只杯子,右手一瓶酒,身上的睡
衣也差不多,小吊带,齐膝露出两条白大腿。

  不过睡衣的颜色是粉色的,而有一点张五金可以肯定,这丫头,又没戴胸罩,
他的目力,在给聚宝盆扩充了气场后,更强三分。「这又是想搞什么?」秦梦寒
好象要扭过头来,张五金慌忙一缩,却听到秦梦寒叫:「

  张先生,张先生。「」上来找我的?「张五金差点儿就要应声,那一个哎字
到了嘴巴边边上,却急又刹住:」

  不对,这丫头是在施打草惊蛇之计。「为什么这么想?很简单,秦梦寒确实
很感激他,更完全不再戴一张冷面具来拒他于千里之外,但无论如何,他是男的,
秦梦寒是女孩子,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就穿个小吊带,上露胳膊下露腿,甚
至胸罩都不戴一个,到屋顶上来找男人?

  那是明星还是鸡?

  绝不可能。

  秦梦寒为了不给公司逼迫到屈膝于权贵胯下,甚至宁愿寻死,二十三四岁了,
还能保住处女身,绝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她是不可能这样的。

  所以她叫,只是一个试探,就是看张五金在没在屋顶上。

  果然,秦梦寒叫了两声后,没再叫了,张五金悄悄探出头去,见秦梦寒又跟
那夜一样,斜倚在护拦上,她腿太长,护拦相对矮了点,摆出的姿势,是一个曲
线型,那夜还没注意看,这夜细看,还真是漂亮啊。

  这夜跟那夜微有点不同,秦梦寒同样喝酒,但没有喝得那么猛,而是一点一
点的微抿,今夜有月光,张五金视力又好,可以看到透明的玻璃杯中,暗红色的
酒液每次只减少一点点。「这还差不多。」张五金暗暗点头:「

  要是咽喉好了,又来汹酒,那就真是欠揍了。「却又想:」

  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又什么事不开心了,太半夜的上屋顶来喝闷酒,还穿这
么少,这要是碰上几个屋顶歇凉的小痞子,直接把你轮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也不出声,自己悄悄塞一个猪尾巴到嘴里,慢慢嚼着,再配口儿啤酒,即然
先前没应,这会儿是无论如何不好出去了。

             123章天台春光

  秦梦寒应该不会做傻事,明天跟梅子说一声,让她不要大半夜的上屋顶来,
小心流氓,女孩子,尤其是处女,就那么一点点东西,没了可就真没了,划不来
不是。

  他想着秦梦寒不可能做傻事,但事出意外,喝了一会儿酒,秦梦寒居然又象
那夜一般,把酒杯酒瓶放护拦上,自己往护拦上爬去,而且是同样的姿势,双脚
上去屈膝,小短裙翘上去,胯间风景完全打开,嗯,粉色的小内裤,很性感的款
式,屁股只能包到一半,尤其这个姿势,几乎就陷进了山谷里,两辨浑圆如雪球
的屁股几乎完全露在外面。

  不能不承认,她的屁股很美,没有秋雨的肥,但比秋雨的可是翘多了,从后
面进秋雨,非得身子前俯不可,但秦梦寒的,只要把屁股再往后厥一点点,就可
以轻易插进去,而平时若穿裤子,更是曲线玲珑,男人的大爱啊。

  但现在张五金完全没有心思欣赏她的屁股,大骂一声:「

  你娘哦。「一纵而下,太急,还往前栽了两步,还好没摔倒,顺势往前一冲,
旋风一般刮过去。

  秦梦寒却又听到了他的响动,又跟那夜一样,扭头看过来,一脸惊讶,还好,
到没跟那夜一样惊慌摔下去。

  张五金冲过去,一把拦腰抱住,一个旋子,在秦梦寒的惊叫声中,把她身子
旋到内侧,心中吁一口气,怒火上冲。

  因为他是拦腰抱着秦梦寒的,秦梦寒身子还折迭着呢,屁股翘着,他心中怒
火无论如何忍不住,脑子也没多想,照着秦梦寒雪球一样的屁股就是两板,打得
啪啪作响,比上次打秋雨用的力还大。

  秋雨只是发傻,说白了其实是秋雨心善,不愿亏欠他,而秦梦寒这是做什么?
再三再四寻思,简直傻出浆了嘛。「呀。」秦梦寒给他打得痛叫,用力挣开来,
双手护着屁股,瞪大眼晴看着张五金,张五金也恶狠狠的看着她。

  四目对视,这情形,尤如两只斗鸡,不想秦梦寒突然咯咯娇笑起来,甚至儿
笑得弯下腰去。

  这就要命了,睡裙宽松,里面还没戴胸罩,这一笑一弯腰,两只大白兔子,
整个儿就坦露在了张五金眼前,颤啊颤的。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一时跳楼一时傻笑,张五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还
不好老是盯着她胸乳看,到底熟了呢,不好意思,只好错开眼光。「张先生,你
是不是以为我要跳楼?」秦梦寒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居然眼泪都笑出来了。这话
问得好象有玄机,张五金还没好气:「

  那你做什么?时装展觅,你以为这是T台?「秦梦寒却又笑了起来,有些俏
皮的看着张五金,走到护拦边上,居然又要往上爬。这下张五金真是气死了,就
想冲过去再死揍她一顿,但又气恼的想:」

  关我屁事。「他生闷气,秦梦寒却扭过头来:」

  张先生,帮个忙,抱我上去嘛。「还要他抱她上气,张五金气冲脑顶,想也
不想,一咬牙,走过去拦腰一抱,一下就把她抱到了护拦上,不怕是吧,那就试
试。秦梦寒呀的一声叫,在腰上揉了两下,笑道:」

  张先生,你劲真大,腰都差点儿给你扭断了。「护拦不宽,夜间有风,睡裙
是丝质的,轻轻一吹就飘了起来,这丫头在上面却还有说有笑的,看得张五金胆
战心惊,情不自禁的走近一步,叫道:」

  秦梦寒,你到底发什么疯,算我怕了你,下来了好不好?「」不好。「秦梦
寒却一脸娇俏,虽然熟了,白天相处,她表现得也很亲近,但却没有这样的娇俏,
这还是张五金第一次见。

  月华如水,白衣飘飘,娇声俏语,这本应是最浪漫的场景,可张五金心中却
觉得,怎么这么怪异呢。「小心。」秦梦寒居然在护拦上走了起来,张五金情不
自禁的叫,走上两步,双手虚护,不过他不敢保证,万一秦梦寒跌下去,他来不
来得及抓住她的脚。「你怕我摔下去吗?」秦梦寒咯咯笑,今夜的她,似乎有一
张崭新的面孔,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她,不过这样的她,好象又有些疯狂。「不会
的。」秦梦寒笑着摇头,脚下没停,一直在走,张五金就只好跟着她,心惊胆战。
「因为我走习惯了。」秦梦寒给出了惊天一语,这样的护拦,她居然走惯了,一
个女孩子?张五金真有些傻了。「我五岁那年,爸爸妈妈离婚了。」秦梦寒转过
身往回走,声音中突然有了些梦幻般的味道:「

  他们各自有情人,然后各自成婚,我跟爸爸过,后妈待我其实不错,她有个
女儿,我不是她亲生的,但她待我比待亲女儿好,至少面子上是这样。「说到这
里,她停了一下,似乎在回忆:」

  她待我真的很好,有些时候,我甚至以为,我才是她亲生的。「只说后妈毒,
其实有些后妈也真的不错,这一点,张五金还是知道的,不过他不好插口。」我
有时会去妈妈那边,妈妈给那个男人,我叫他后爸吧,给我后爸生了个儿子,后
爸待我也非常好,很奇怪,一般人都喜欢男孩,他却喜欢女儿,他待我,比待他
亲生的儿子好,当然,妈妈待我也不错。「说到这里,她看一眼张五金:」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很幸福?「」应该是吧。「张五金不知道怎么答,虽然
爸爸妈妈离婚了,但两个家庭都对她不错,还要怎么样,可以了啊。」

  是,很多人都这么想,很多人都这么说,甚至有不少人羡慕我。「秦梦寒声
音轻轻的,嘴角微含着一抹笑意,却好象总有些冷:」

  我长得漂亮,读中学的时候我就接广告了,后来考音乐学院也顺风顺水,读
音乐学院很花钱的,一般人家,就算考得上,也不一定读得起,但我是两个家庭
供,一点都不要担心,我应该是幸福的啊。「

             124章要了我吧

  她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有些迷茫,她的心思,张五金完全猜不透,惟
一的担心,就是她不小心会跌下去,只好不吱声,手还是虚护着。「可我就是觉
得不幸福。」她低头看张五金,脸上居然有了泪:「

  你可能会说我是乔情,不知足,真的不是的啊,我也想幸福来着,平时也确
实衣食无忧,可是,我不知道跟谁亲啊?「这是什么意思,张五金没明白。秦梦
寒似乎也知道他不明白,又在护拦上走了起来:」

  后妈待我好,待我比亲生女儿好,但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清楚,她心里真
正亲的,是她自己的女儿,亲的才肯让她吃亏啊。「」后爸那边也一样,他待我
好,但我不止一次的听他叹气,你为什么不是我的亲女儿呢。「」呵呵。「说到
这里,她笑了起来:」

  为什么我不是他的亲女儿,而我的妈呢,她也有亲儿子啊。「」我是个敏感
的女孩子,外人看不出来,可我感觉得到,我在两个家庭中来来去去,却总觉得
没有根,我仿佛就是那钢丝上的杂技演员,两边的柱子都托着我,我却时刻担心
着,会跌下去。「」所以我有了心事,从不跟任何人说,我喜欢一个人到楼顶,
然后在护拦上走来走去,那种细细的依托,那种随时会跌下去的恐惧,我觉得,
特别的适合我心中的那种感觉。「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看着张五金:」

  我今年二十四岁,五岁起在护拦上走,快二十年了,你说,我会跌下去吗?
「居然是这样,这外表风光的大美人大明星心里,居然有这样的苦处,张五金也
不知说什么好。」张五金,我叫你名字吧,不叫你张先生了。「秦梦寒突然一声
娇笑:」

  玩个杂技你看。「她说着,不等张五金反应过来,突然翻起了跟斗,她的身
子非常柔软,手触着护拦,脚才抬起来,然后轻轻一翻就翻了过去,姿势是那般
的轻盈,那般的娴熟。

  本来穿着睡裙,极不好翻的,一个不好,睡裙就可能飘上去,春光大放,上
次不就是从身体上脱落了吗,但她翻得太快,睡裙只轻轻一飘,不等完全飘起来,
她身子就翻过去了。当然,两腿间的风景是拦不住的,但上半身却没有露出来,
不能不说她的技术真的不错。「当心。」张五金还是本能的叫了一句。「说了没
事的。」秦梦寒却若无其事的笑:「

  张五金,你是个好人,不过呢,你和其他男人也没有两样。「她说着,瞟一
眼张五金下半身。

  张五金忙把身子一缩,老脸不免有些红,没办法,小六金一直撑着旗子在那
儿呢。

  这不怪他,秦梦寒这样的大美人,穿得这么清凉,站在护拦上,下面看过去,
两腿之间几乎无遮无拦,这样还不算,她还要翻跟斗,两条白长腿,这么在空中
一轮,实在太剌激人的眼晴了,小六金要是还硬不起来,张五金就真的要给自己
做一张春床了。

  秦梦寒却咯咯笑:「

  我再翻给你看。「说着一路翻过去,再又一种翻回来,虽然她说得清楚,五
岁就开始玩了,也翻得自在,但张五金还是担心,还是一路跟着,这个说起来真
的要命,两条白长腿,这么翻啊的翻的,真的太诱惑了啊,张五金就始终只能半
躬着身子,心下不免暗暗咬牙:」

  这死丫头,真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突然兽性大发,把你强奸了吗?「正在
乱想,秦梦寒翻一个跟头起来,突然身子一摇,呀的一声叫,张五金大叫一惊,
想也不想,双后一伸,一下把秦梦寒抱了下来。

  抱下地,他放开手,不想秦梦寒却双手勾住了他脖子,他放开了,她却没有
松手,反而直直的看着他眼晴。

  这情形不对,张五金心中一跳,身子不免有些发僵,秦梦寒双手勾着他脖子,
身子是偎在他怀里的,她没戴胸罩,两个柔软的奶子,就顶在他胸脯上,他能清
晰的感到它们的形状,而头微微一低,更能清楚的看到它们给挤得变形的样子。
「张五金,你喜欢我吗?」秦梦寒的脸,离得张五金很近,吐气如兰。「啊?」
这样的情形,让张五金有些拿不准自己的状况,愣了一下,道:「

  我看过你演的电视,还听过你唱歌。「说着又补一句:」

  梅子特别喜欢你演的那个大小姐,她说那个丫环太笨了,要是她当你丫环,
一定不会让大小姐吃这么多亏。「」梅子很厉害。「秦梦寒咯咯轻笑,脸离得张
五金又近了些,她的眼晴很美,眸子很清亮,带着一点微微的水汽儿:」

  张五金,你说我长得漂亮吗?「」这个不要我说吧。「」要你说。「秦梦寒
身子轻轻扭了一下,有点撒娇的味道,两个奶子随着身子扭动,在张五金胸膛上
磨动着,梅子磨他没感觉,那就不是盘菜,但秦梦寒却让他小腹发热。」漂亮。
「张五金点头:」

  都说刘一菲漂亮,跟你比,其实差远了,她那脸太大,毛孔太粗,整体的线
条尤其不够柔,而你的脸形,几近完美,这不是我一个说的,我们那的人,看了
你的电视后,都是这么说。「」我只要你一个说。「秦梦寒的声音越来越娇。」
漂亮。「张五金心脏越跳越厉害:」

  你是我心中的天下第一美人。「」谢谢你。「秦梦寒笑了,她伸嘴,在张五
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要了我好不好,我马上二十四岁了,有无数的男人盯着我,终有一天,我会
把我的身体给一个男人,但我想,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给我真正愿意给的那个男
人。「这样的大美人大明星,主动要求他要了她的身子,张五金还有些迷茫,秦
梦寒嘴却已经贴了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秦梦寒的唇很火热,她吻得很疯,身子在张五金怀中扭动着,而箍着张五金
脖子的手,更是非常的有力。

            125章缠死人的长腿

  张五金也给她带动了,搂着她,抓着她的屁股,裙子本来就短,一下就掀了
起来,丝质的内裤更加剌激人的手感,他忍不住狠狠的抓上去。

  秦梦寒的屁股跟秋雨的很不同,她的肉不多,却很紧,弹力十足,而且特别
光滑,揉在手里,就仿佛是揉一团筋道十足的软面。

  张五金终于忍不住了,一下把秦梦寒抱了起来,秦梦寒喘息着,道:「

  不去房间里。「」啊?「这要求太怪了,难道就在这屋顶上,她有这个嗜好?
她可是女孩子啊,而且还是处女,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
是屋顶,少女时候,也幻想我的白马王子就是从天上飞来,落在屋顶上,吻我,
然后带我走。「秦梦寒的眼光如梦如幻,她突然一指小红塔:」

  你是藏在那上面的吧,抱我上去。「那样也行,虽然对面屋顶上如果有人的
话,可以看到,但至少本幢的人从楼道出来是看不到的。

  张五金也等不及了,抱着秦梦寒就上了小红塔。

  丝质的睡裙轻轻松松就滑了出来,小内裤也脱掉了,秦梦寒双脚缠到张五金
腰上,微微喘息着道:「

  这么要我,要了我。「她居然要这个姿势,张五金又惊又喜,双手扶着她的
胯,随着她的屁股坐下来,感觉到一个湿润的所在,小六金分开柔嫩花辨,始进
入狭窄的花径,随即就受到了阻拦,张五金知道那是什么。

  她果然是处女,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张五金虽然不是特别在乎,但仍觉得有
热血往脑袋上一冲,但这一冲就悲剧了,因为他还没得及吸气上顶,秦梦寒突然
轻轻一坐,小六金就不由自主的一脑袋撞上去,冲破阻碍,一下顶到了花心上。

  曾经有一个英雄,别人都为他欢呼的时候,他自己却垂头丧气,问为什么,
他说:「

  我本来想自己跳出来的,但结果后面不知哪个王八蛋推了我一下,我一下就
跌了出来,虽然结果是一样,可我的感觉不一样啊。「张五金这时的感觉,就是
那个英雄的感觉,秦梦寒啊,这样的大美人,采到她的处女之花,是多么美妙的
事,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可这么一来,虽然同样是采到了花,却总有一点说不
出来的感觉:是她主动的啊,我本来想主动的好不好,可现在是她主动的啊。

  张五金几乎有些恼了,咬着牙一顿猛顶,秦梦寒先死死的箍着他,头埋在他
脖子后面,到后来身子就往后仰,嘴中发出天籁一般的呻吟。

  张五金以前偷窥,最恨的就是听不到叫床的声音,秦梦寒的叫声强烈的刺激
了他,让他更加狂猛。

  秦梦寒到底是处女之身,过于剌激,她受不住了,双手突然一松,身子整个
儿弯了下来,还好张五金步子站得牢,及时托住了她的腰,但没能把她托起来,
她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软了,整个人儿弯下去,双手触地,月光下,她雪白的身子,
弯成了一条拱桥,是如此的美,如此的白,胸前却又有两点红点,红白相间,极
度的剌激人的视线。

  她的上半身虽然弯了下去,但她的双腿却仍死死的缠在张五金腰上,先前翻
跟斗时,觉得她的腿真长真软,这会儿才见识到,什么是软,她的一对长腿,几
乎就象一条软鞭一样,缠得张五金几乎有些透不气来。

  这样的姿势,没有几个女孩子摆得出来,张五金彻底给剌激到了,风雨狂飚,
时间并不长他就喷了,却觉得异常的剌激,那一刻,仿佛整个灵魂都脱体而出。

  而秦梦寒则已经晕了过去,虽然没了知觉,但她的双腿竟仍然死死的缠在张
五金腰上。

  张五金小心翼翼把秦梦寒上半身托起来,生怕她的小蛮腰会折断了,因为过
于剌激,姿势又怪异,血往下流,秦梦寒一张脸胀得通红,从脖子到胸甚至都带
着一点淡粉色,这个样子的双乳,极为美艳,张五金忍不住狠狠的嘬了两口,入
口馨香,恍如含着两片花辨,还真是一个极品的美女啊。

  张五金真是爱死她了,而这时秦梦寒双腿竟还在缠在张五金腰上,说实话,
也就是张五金了,若换做一般身体弱的,腰杆绝对受不了。「梦寒,梦寒。」张
五金叫了两句,秦梦寒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中,微微张着嘴喘气,听得他叫,
略有些清醒,双目迷蒙,如痴如醉:「

  我死了吗?「」死了又活了。「张五金轻声一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能把
女人弄得死过去,那就是男人的骄傲:」

  我们下去,你先把腿松一松,我腰子要断了。「」不,你就这么抱着我下去。
「秦梦寒撒娇。」抱你,抱你。「这个要求,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不过先要穿上衣服啊。「秦梦寒一听,羞羞的一笑,这才松开腿,轻轻波的
一声,就如拨出个塞子,两人分开,秦梦寒有些羞又似乎有些好奇的看着小六金,
还昂着头呢,上面带着血丝,这也就是张五金了,气血足,沉得下,换一般男人
不行,哪怕再剌激也要一段时间。」我再不是处女了?「她看着张五金,有些做
梦的语气。」碧血洗银枪。「张五金腰杆一挺,小六金舞了个枪花:」

  斩了桃花将。「他这话有趣,秦梦寒心里,本来有些儿丝丝的失落,这是自
己收了二十四年的最宝贵的东西,虽然是心甘情愿的奉献,多少有些儿舍不得,
听到这话,扑哧一笑。

  她这会儿,寸丝不挂,这一笑的风情啊,用什么来比拟?

  张五金不知拿什么来比拟,只是飞快的穿上衣服裤子,再把睡裙给秦梦寒套
上,小内裤就不必穿了,夹在她腿间,抱着就下了楼,进了自己房间,把秦梦寒
往床上一放,双腿一举,挺枪再入。

  秦梦寒哦的一声叫,双腿就夹住了他的脖子,难道长腿女子就这么喜欢夹人
吗?

             126章再要我一次

  张五金不管这个,狂舞金枪,在上面,虽然剌激,但总觉得没有过瘾,而且
也快了点,估计都不到十分钟,这会儿到了屋里,怎么着也要过了瘾才行。

  秦梦寒是才破的身子,没多会就撑不住了,猛地一声嘶叫,双腿夹紧,双手
揪着床单,身体弓起,剧烈抽搐,张五金给她夹得脖子痛,扳都板不开,只好伏
在她身上,感受着她身体里,一吸一吸的,就如鲤鱼吸水,把小六金吸得酥麻之
极,差点儿就喷了,他只能强吸一口气,精血回一点,才勉强撑住。「十六,十
七,吸了十七次,哇,极品啊。」张五金心下暗叫,兴致更涨。

  秦梦寒这次没有晕过去,歇了一会儿,张五金把她翻过来,这样的长腿女子,
跪床上还不显风景,索性就让她站在床边,双手撑着床,那曲线,性感无伦,诱
惑至极。

  张五金先欣赏一会儿,秦梦寒略略清醒,却也回头看他,脸带桃红,却问他:


  我美不美。「要是秋雨,是绝对不敢问的,哪怕现在都不敢问,两人的性格,
确实不同。」美,美极了。「张五金是真心称赞,马丽丽的不说了,秋雨的还好,
也只是淡粉色,而秦梦寒是纯粹的处女之身,才破瓜之际,竟是殷红一线,恰如
才开的玫瑰花辨儿,含珠带露,是真正的美丽绝伦。

  他的称赞,让秦梦寒羞中带喜,张五金没开灯,夜色中,她的眸子亮晶晶的,
张五金再忍不住,再又挺枪直入。

  到张五金终于缴枪,秦梦寒又晕了过去,好一会儿才悠悠醒转,见张五金看
着她,她有些无力的笑了一下,张五金吻她:「

  好吗?「」嗯。「秦梦寒的声音微弱,带着一点点娇腻,又有一点点幽远,
仿佛春梦才回。好一会儿,她才道:」

  真想不到,性爱原来如此美妙的。「」你以前不知道吗?「」傻话。「秦梦
寒嗔他一眼:」

  人家是处女来的好不好?「这还真是傻话了,张五金便也笑,心中得意非凡,
男人都有处女情结,而秦梦寒不但是处女,还是超级大美女,而且还是明星,采
得这样的处女花,是个男人,都会得意啊。

  他手搂着秦梦寒,忍不住就去把玩她的一只玉乳,不大不小,滑腻娇嫩,鲜
艳明媚,真是爽啊。「我圈里也有一些姐妹,很多都跟了大款高官什么的,她们
说起性爱,没一个说好的,不是说男人不行,就是说男人变态。」秦梦寒摇摇头:


  我能保着处女身不失,这也是一个原因吧。「」谁叫她们贪慕权势的。「张
五金哼了一声:」

  有权有势的男人,一般都是四十以上了,女人又多,平时一般又汹酒,床上
肯定不行了,所以电视电影里,常演豪门艳妇偷人,为什么,嫁的男人,外面穿
金戴银了,里面少根棍子顶着,空虚啊。「」也有道理。「秦梦寒点头,爬上来
一点点,手捧着张五金的脸,细细的看着他,张五金便也细细的欣赏她,这么近
看,真是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美丽,到突然想到一件事,道:」

  对了,你今夜好好的,又跑屋顶上做什么?「他这会儿知道了,秦梦寒不是
去跳楼,其实上次也肯定不是,如果说上次他救了秦梦寒,那也是他突然跑过去
把她吓下去的,但即便不是跳楼,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跑屋顶上喝酒,也不太
对啊。」其实,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啊。「张五金愣了一下:」

  你又不说,生日快乐,明天我给你补礼品。「」谢谢你。「秦梦寒吻他一下:」

  今夜我已经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了。「」不过你过生日,怎么跑屋顶上去啊。
「张五金还是有些不明白。」后妈打了电话来。「秦梦寒轻轻一笑,这笑容竟带
着一点点凄凉:」

  后爸也打了电话来。「」你爸爸妈妈呢?「秦梦寒没吱声,张五金就明白了,
亲爸亲妈反而没打。」你后爸后妈打了,也就是代表了吧。「张五金只好安慰她。」
这不是对待亲戚,一人可以代表的。「秦梦寒突然有些激动:」

  我是他们亲生的,无可替代。「她这个反应,张五金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
只能轻轻的搂着她,想起她说的话,不亲,是啊,父母是无可代替的,亲戚之间,
随便哪个打,都可以代替了,父母不行啊,难怪秦梦寒今夜有些失态,原来是这
样。」不过你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秦梦寒吻他,痴痴的看着他的脸,轻轻抚
摸着,忽然傻笑:」

  你还是大美男呢。「张五金对自己的长相,到真的信得过,但给秦梦寒这样
的美女明星夸,还是第一次,心下得意,屈了屈胳膊:」

  怎么样,酷吧。「」酷。「秦梦寒一脸色女的样子,果然会演戏。」给你看
个更酷的。「张五金说着,突然扬手,啪的在秦梦寒屁股上打了一板,此时汗水
尚未全干,她的屁股就格外的滑腻,手感好极了。」呀。「秦梦寒猝不及防,伸
一个手可怜巴巴的护住自己的小屁股。」又打我。「秦梦寒嘟起嘴:」

  我长到这么大,从来没给人打过呢,今夜却给你打了三板了。「她这样子,
可爱之至,张五金笑,故意搓手:」

  原来还是处女板,难怪手感好,那更要多打了。「」呀,不要。「秦梦寒吓
到了,头钻到他怀里,身子乱扭。张五金忍着笑:」

  以后绝对不许再一个人到屋顶上去了,听见了没有。「」听见了啦。「秦梦
寒抬起脸来,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突然就笑了,双手吊着他脖子,脸飞红霞:」

  五金,抱我去洗澡,再好好的要我一次,我要好久好久,我要飞到天堂里去。
「」好。「张五金当然不会拒绝。

  抱秦梦寒到浴室里,灯光下,秦梦寒的身子,有着一种梦幻一般的美丽,真
是越看,越爱看。

             127我要这个姿势

  张五金先帮她洗,然后秦梦寒拿过蓬蓬头:「

  我帮你洗。「她帮张五金洗,洗到小六金,她蹲下来,小六金自然是昂着头
的,她轻抚着小六金,用一种迷醉的语气道:」

  真漂亮,太性感了。「竟然有这样的赞语,张五金还真是头一次听到,心下
得意,小六金也摇头摆尾,秦梦寒轻声一笑,在脑袋上吻了一下,吞进了嘴里。

  她的嘴比秋雨的大,不过技术同样没有,牙齿碰得小六金缩头缩脑,可问题
是,这是秦梦寒啊,那个电视里的明星,超级大美人,就如秋雨一样,虽然技术
不好,但给张五金心中的满足感,是怎么也无法比拟的。

  不过当然还是要教:「

  别咬我,宝贝,这可不是甘蔗,用吸的,吸奶油冰棒一样,吸得好有奖哦,
说不定真有牛奶出来。「当日秋雨羞到闭眼,秦梦寒却咯咯笑,一脸俏皮的道:」

  我最爱吃的不是冰棒,是香蕉。「再又一口含住,这一次果然好了许多,而
且她眼晴会时不时的瞟上来,与张五金交流,让张五金爽极。

  最初见秦梦寒,只觉得她冷艳不可亲近,然后熟了,则觉得她也不过是普通
的女孩子,甚至有些儿小傻小天真,直到今夜,张五金才彻底认识到,这是一个
个性极为鲜明的女孩子,或许人情世故上她不行,或许也极为受伤,但她绝对是
独特的。

  能拥有这样的女孩子,绝对是男人的幸运。

  秦梦寒是第一次吹,嘴巴很快就酸了,不过她跟秋雨不同,秋雨这个时候会
发愁,或者说装可怜,会抬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张五金,秦梦寒不是这样。

  她站起来,一个脚搭在张五金腰上,一个手吊着他脖子,另一个手引导小六
金进入她体内,然后另一个脚也缠上来,一双雪嫩的长腿,再一次牢牢的缠在了
张五金腰上,另一个手便也吊上来,屁股往下一坐,彻底吞没,同时身子后仰,
星眸微闭,口中唔的一声娇呼。

  秋雨是完全传统型的女子,而她是现代型的,性爱对她来说,是一种亨受。

  张五金自然也激动起来,这样的美女,这样的主动,浴室中淡黄的光线下,
她的美,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张五金搂着她,走出浴室,一路走,一路顶,突然一下把她压到墙上,小六
金象打电钻一样的的磨,左磨,右磨,这一招效果非常的好,秦梦寒觉得自己的
每一个角落都给塞满了,竟然尖叫起来。「五金——五金——你真好,真——好。」
然后张五金把她抱到床上,这一次很长,几乎所有的姿势都试到了,最后,秦梦
寒再一次晕了过去。悠悠醒转,她只会微张着嘴儿喘气,张五金吻她,她嘴唇好
象都没了力气,好一会儿才道:「

  真好,五金,你真好。「这方面还没经调教,很单调。

  不过张五金非常得意。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老样子,才响了两下,门外就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舅舅,舅舅。「」是梅子。「秦梦寒一惊,猛然坐了起来,张五金不以为意,
就躺在床上更好啊,梅子看到有什么关系,到是盼望她看到,他居然睡了大明星
秦梦寒,那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啊,如果有可能,他几乎愿意对全世界宣示。

  不过秦梦寒好象不愿意,张五金到也能理解,这些明星,总是把自己藏起来,
那些女明星,明明不知道尝过了几十几百根骚根儿,却还标榜自己是玉女,即便
那些男明星,也要装清纯。

  看秦梦寒急匆匆穿衣服,张五金就也把衣服穿上,差不多了,打开门,梅子
叫:「

  舅舅,梦寒姐在不在这里。「老样子,拨开张五金就往里冲,这丫头,还真
是,张五金简直无语了。秦梦寒这时已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手中
甚至还拿了一罐可乐,看见梅子,她道:」

  我上屋顶吹吹风,结果没带钥匙,还好你舅舅也在屋顶吹风,就一起下来了。
「梅子到也没有怀疑,所以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处女,有些小地方,能很轻易的
辨别,如果梅子不是处女,而是有着丰富的性经验,她立刻就能闻到,屋里有一
种别样的气味,男女交合,是一定有这样的气味的,但梅子闻而不知,到是看到
秦梦寒手中的可乐发急了:」

  大半夜的喝冰可乐,你的嗓子不要了是不是?「说着话,直接就抢了过去,
秦梦寒忙道歉,张五金看了好笑,还真是个小管事婆了。」天晚了,那我们先过
去休息了。「秦梦寒说着,趁梅子不注意,嘟起嘴对张五金做了个飞吻,张五金
无可奈何,这样的大美人,要是能搂着睡,那多爽啊。」个死丫头,平时在家里
睡得象猪一样,偏生这个时候就能醒来。「看着秦梦寒美妙无伦的身影消失在门
后,张五金只有仰天长叹了。

  虽然秦梦寒破处是在屋顶,床上却仍有余血,而屋中香泽微闻,更有那种淡
淡的古怪的气味,张五金躺在床上,恍而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我不会真的
是在做梦吧,才拥有了秋雨,居然又睡了秦梦寒,我可只是个小木匠啊。」忍不
住在自己胳膊上猛捏了一把。

  呀,痛啊,咬着牙自己揉,却又笑了起来。「雨姐,对不起。」他想到了秋
雨。

  那夜的海誓山盟之后,两个人之间有了默契,他确实无法娶秋雨,秋雨也绝
不会背着一生的指责来嫁给他,而他也绝不会抛弃秋雨,婚姻可以无纸,情却可
以一世,张五金本来还有些挣扎,五宝大人给惯坏了的,不信狠,可回家一次,
他娘说的二子的闲话,还有在师父遗像前的自诉,他也算是死心了。

  只是心里,总是有些欠疚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张五金只觉神清气爽,换了衣服过来,秦梦寒来开门。

            128章餐桌上的前戏

  她可能早上又洗了澡,头发还没全干,披在一边的肩头,身上就一条简单的
白裙子,胸前带黑扣的设计,在腰间又系了一条黑色丝带,简洁的黑白配,衬上
她雪一样的肌肤,却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在这一刻,张五金觉得她简直美到了
极点。「梅子呢?」张五金强抑着心跳。「在厨房里。」秦梦寒星眸如梦。

  张五金立刻就忍不住了,伸手搂着她腰,吻住了她唇。

  秦梦寒微有些挣扎,双手推着他胸,不过嘴到是没有拒绝,反而把小舌头伸
到张五金嘴里,让他吸了一会儿,这才分开,微喘着道:「

  她快出来了。「张五金知道她不想给梅子知道,只好强自克制,舔了舔嘴唇,
低声道:」

  还是你这道早点更美味。「秦梦寒便咯咯笑,裙子有些短,一双长腿,是那
么的白,那么的纯净,如果不是亲身试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她夹到男人腰
上时,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张五金探头看一眼厨房,梅子背对着这面呢,忍不住
又伸手摸了一下秦梦寒的腿,低声道:」

  你的腿真有力。「」不要。「秦梦寒脸一红,嗔他一眼,不过却没有真的嗔
怪,也看一眼厨房,低声道:」

  你也很有力。「这样的话,早期的秋雨是打死也不敢说的,果然是完全不同
的女子,张五金小腹立时火热一片,不过这会儿梅子已经端了早点出来了,秦梦
寒脸上换上微微的笑,张五金便也装正经。

  梅子边吃早餐,边叽哩呱啦,她昨天报了好几个班,上午下午晚上都要去,
全面充电后,要做秦梦寒的超级助理,当然,学费是秦梦寒帮着缴的,这丫头兴
奋得要死,一面往里塞,一面往外爆,真亏她忙得过来而舌头居然不打结。

  张五金有些儿受不了她,埋头碗里猛干,突然觉得膝上多了个东西,稍稍退
后点一看,居然是一只脚,白而纤长,脚背瘦瘦的,有着极优美的形状,五个脚
趾头嫩嫩的,一动一动,象极了可爱的蚕宝宝又象新剥的五个葱头儿。

  早餐的方位,梅子居中,秦梦寒和张五金是面对面坐着的,这只脚,自然是
秦梦寒的,也只有她的脚才会这么漂亮。

  只是张五金完全没想到,秦梦寒会这么顽皮,他抬眼,秦梦寒还装着一本正
经的样子,却突然抬眼,对他眨了一下眼晴,然后就吐着小舌头笑,再又突然换
成一本正经的样子。

  简直迷死人了,这鬼丫头,张五金腹中发火,忍着去摸秦梦寒脚丫子的冲动,
反而做出呕心的样子,往边上干呕,秦梦寒立刻就不干了,一脸威胁的样子,大
脚趾还张开来,气势汹汹,象螃蟹张开了钳子,嗯,螃蟹要都是这个样子的,那
真是要绝种了。

  她那样子太可爱,张五金忍着笑,上身不动,双腿夹拢来,夹住了秦梦寒的
脚,轻轻前后摩娑,秦梦寒脸上微微一红,没有退回去,却反往他腿中间伸过来。

  胆子真这么大?张五金还有些不信,秦梦寒的脚却真的触到了他的腿根,小
六金本来就半翘不翘的,这一触,顿时挺得毕直,秦梦寒的脚碰到了,没有回缩,
竟然拿脚丫子去拨,左拨一下,右拨一下,顽皮之极。

  张五金真的是有些目瞪口呆了,看秦梦寒,秦梦寒也看着他,那美丽绝伦的
眼眸里,含着微微的羞,微微的笑,微微的顽皮,微微的得意。

  竟然是这样的女孩子,太有情趣了,张五金真是爱死她了,忍不住嘟了嘟嘴,
秦梦寒却把嘴往后抿,意思是不跟他空中接吻。

  居然还欲拒还迎,还真是勾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啊,而她下面的脚,却玩得
更加Happy了。

  张五金不愿落了下风,突然生出个恶作剧的念头,悄悄伸手到下面,把拉琏
拉开了,小六金探出头来,他脸上洋洋得意,到看秦梦寒还敢不敢来碰它。

  秦梦寒脚丫子一下碰到,立刻就明白了,果然往后缩了一下,张五金一脸得
意,丫头,怕了吧,到底脸皮子薄些吧。

  可惜他小看了秦梦寒性子中的那种不服输的精神,秦梦寒脚丫子缩了一下,
没有缩回去,反往前伸,不但拨了两下,大脚趾张开,竟一下夹住了小六金。
「哇。」张五金情不自禁的张嘴。

  秦梦寒羞笑中带着得意,而脚丫子更进一步,居然一上一下的撸动起来,她
的眼光也直勾勾看着张五金,这是赤裸裸的挑战了。

  张五金不能认输啊,微微的挺动腰杆,小六金在秦梦寒的脚丫子间磨动,那
种感觉,甚至比直接插进秦梦寒体内,更剌激,尤其是这种诡异的情形下,三人
一本正经的端坐,梅子还在那里叽哩呱哩,而他两个,却在桌子下面玩这种游戏,
面上却又一本正经,恰如电视里的豪门大宅,老太太在上在端坐,下面姨太太却
偷上了表少爷,这种偷情的感觉,实在是太剌激了。

  于是,从来没受过这种剌激的五金大人悲剧了,在秦梦寒的脚趾突然用力的
一夹一撸之后,他竟然喷了,竟然无论如何也忍不住,昨夜后面一次,他玩秦梦
寒,至少玩了一个多小时,要不是秦梦寒死了过去,他都能坚持着不泄,但这会
儿,竟是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了。

  秦梦寒显然也没想到,只是顽皮一下,结果真个闯下祸来,美丽的眼珠子陡
然瞪大,漂亮的红唇也张成了O型,因为那些热热的东西,有好些都喷在她脚上
呢。

  她美丽绝伦的脸蛋上,神情精彩之极,先是惊,再是羞,最后是笑,妖精啊,
如果不是梅子在这里,张五金一定狂扑过去,直接把她压在餐桌上,狠狠的插她,
要她两条长腿伸直,再成一字分开,彻底的蹂躏她。

  好吧,这只是幻想,梅子姑奶奶在呢,而且后果很严重,最要命的是,梅子
闻到了气味,这姑奶奶终于闭嘴,耸了耸鼻子:「

  咦,怎么有股怪味。「

             129调戏我是吧

  张五金大吃一惊,这要是给梅子发现了,他这舅舅可真是没脸了,忙也装模
作样的耸了耸鼻子,道:「

  没有吧。「急中生智,道:」

  好象是什么烧糊了,你厨房里没煮什么东西吧。「梅子有时精明,但有时也
是有些马大哈的,道:」

  没有了啊。「却不自信,忙站起来:」

  我去看看。「秦梦寒本来强撑着,梅子一跑进厨房,她立刻忍不住狂笑起来,
却又不敢出声,然后还学张五金,嘴唇微动:」

  好象是什么烧糊了。「这死丫头,她笑得得意,张五金可就有些牙根发痒,
忙拿了纸巾,擦了一下,收起凶器,可纸巾还不能乱丢啊,梅子看见了,说不定
去捡起来,那就悲剧了,只好索性也塞进裤子里。

  然后他再一次见识了秦梦寒的强悍,张五金狂喷,小六金头上其实没什么东
西了,到是秦梦寒腿上不少,她也拿纸巾抹,而她抹过的纸巾,没有丢地下,也
没有放餐桌上,居然直接丢到了自己的碗里。

  张五金明白她的意思,是害怕丢餐桌上让梅子怀疑,梅子来收拾的时候,会
用手去抓,到时手上粘了软软粘粘的东西,那个太尴尬了,虽然梅子不一定知道,
可她自己尴尬啊,所以索性丢碗里,和着剩粥一起做垃圾倒掉,但张五金想不到
的是,她居然不嫌脏。

  秋雨是不嫌他脏的,有好几次,他喷在秋雨嘴里,秋雨直接就吞了下去,但
秦梦寒居然也这样,这就让张五金有些感动了,心中闪念:「

  呆会一定要在她嘴里射一次。「他这会儿腹中如火烧,只等梅子一走,那没
什么说的,坚决要把秦梦寒做大餐吃掉,他没想到的是,梅子却缠上了他:」

  舅舅,你开车送我去嘛。「这祖宗要命啊,张五金大是烦恼:」

  自己坐公交。「」我不熟,不知道坐到哪一站。「」我也不熟。「」你有车
嘛,GPS直接带路过去。「GPS就是个王八蛋,敢在眼前,张五金直接砸了。
虽然话头堵死了,张五金还是不想动,找理由:」

  我要去看小明。「」送了我再去嘛。「梅子索性直接缠上来了,抱着他胳膊,
小包子乱磨:」

  好舅舅,亲舅舅,你是亲的嘛。「秦梦寒在一边笑,她当然明白张五金想什
么,却故意捣蛋:」

  你就送她一下嘛,我刚好去做一下头发。「她居然要逃去做头发,张五金恨
得咬牙,两眼威胁,秦梦寒哪里会怕他,冲他眨了一下眼,然后捂嘴娇笑。

  没办法,张五金只好先送梅子,想着送了梅子就回来,他估计,秦梦寒说的
什么去做头发,就是故意逗他的,应该会在家里等他,想起把秦梦寒剥得光光的,
可着劲儿,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他鼻子都发热了,还好,没有流鼻血。

  但才把梅子送到地头,唐朝宗却亲自打了电话来:「

  小张师父,吃了早餐没有,到我这边来吃早餐吧。「」唐老客气了,我吃过
了。「张五金只好收拾心情应对:」

  小明昨夜怎么样,睡得好啊,那好,我过来看看。「掉转车头,大有些遗撼,
不过心下突地又想:」

  那妖精肯定心里也火烧火燎的,让她白等一等,吊一下她,到也是好的。
「想到秦梦寒餐桌上的顽皮,他不禁摇头轻叹,最初的清冷高傲,到后来的直率
简单,到昨夜的情感奔放,再到今早的顽皮精怪,这丫头,竟然就象百变魔怪一
样,显示出极为独特的个性和极为丰富的内心,这样的女子,要是能好好呵护,
让她尽情绽放,那该会有一种怎么样的风姿啊。」她一定会成为大明星,风华绝
代。「这一点,张五金可以肯定。」张五金,你要努力了。「这是他对自己说的
话。

  以前,碰上过于强大的,小木匠只会退缩,只会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偷的看
着,然后再卑微的幻想,但现在,他有着强烈的自信,尤其气场在给聚宝盆扩大
后,心胸格外宽广厚重,有一种心雄天下的感觉,无论怎么样的高山,他都有信
心,攀登上去,踩在脚下。

  到唐家,唐朝宗呵呵笑着迎出来,满脸红光。「小明呢?」张五金笑问。
「那小兔崽子,刚还在这儿呢,一转眼不见了。」说是骂,那眉眼中的欢喜,却
是怎么也掩饰不住。「杀。」小明突然从沙发后杀出来,举着一只冲锋枪,口中
配音:「

  哒哒哒哒,爷爷你死了。「」快,乖孙,快过来叫给张叔叔看看。「不叫小
兔崽子了。」爷爷你死了嘛。「小明不干了,举着冲锋枪跳脚。」好,爷爷死了,
爷爷死了。「唐朝宗无可奈何,只好闭眼装死一次。」好假。「小明嘟着嘴,走
过来,到张五金面前,突地一声高喝:」

  敬礼。「并足举手,敬了个礼,竟然似模似样,不过不是五指齐眉,而是两
指齐眉,这好象是老美的手势,好象也不对,张五金只在电影里看过。张五金乐
得想笑,见小明敬了礼手却不放下来,眼巴巴看着他,顿时明白了,叫道:」

  礼毕。「」耶。「果然这一下就挠到小明痒处,他顿时欢呼起来,扯着张五
金胳膊叫:」

  张叔叔,我喜欢你,爷爷太不好玩了。「」不能这么没礼貌。「唐朝宗还呵
斥,张五金则哈哈大笑,凝晴看了一眼小明的春宫,青气全无,红线越明,这是
阳气日渐凝聚之象,而对小孩子来说,这就是生命之线。

  张五金没有改聚宝盆的本事,但观察还是可以的,就如没办法改变太阳的运
行,但如果太阳太大了,晒得太厉害,躲到阴凉处还是可以的,他观察七天的目
地就是看小明体内的阳气燥不燥,燥了就移,而看现在的情形,非常好,阳气沉
凝,透骨而发,浓而不艳,显现出旺盛的生命力,聚宝盆,果然是天才的创制啊。

             130章比基尼美女

  小明跑开,张五金对唐朝宗笑道:「

  很好,小明原先的底子不错,这都不要七天,有五天估计就能完全恢复。
「」我也觉得他恢复得不错。「唐朝宗乐得见眉不见眼。

  张五金急着想回来,家中一个绝世美女任嚼任啃呢,但唐朝宗一定要扯着张
五金喝了茶再说,老人家话多啊,东拉西扯的,而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就是边上
的唐三那张木板脸都带着点儿笑意,真仿佛老枯树上长了一枝新芽儿,有着春的
喜意。

  扯了一个多小时,张五金这才离开,驱车回赶,先前火急火热,开着车,心
中却慢慢冷静下来,暗想:「

  梦寒这样的女子,光只是在床上满足了,怕是不行。「心念一转,顺路买了
一束花,到家,按门铃,秦梦寒在猫眼里看了一下,张五金故意拿花遮着脸,秦
梦寒就没开门,问:」

  谁啊。「声音娇脆,比门铃音好听多了。」一位张五金先生让送花来。「张
五金哑着嗓子。秦梦寒开了门,张五金猛一下移开脸上的花,秦梦寒顿时惊笑出
来:」

  呀,原来是你。「」喜不喜欢?「」喜欢。「秦梦寒接过花,到鼻子前闻了
一下,眼眸在张五金脸上溜了一圈,脸颊红红的,道:」

  你去了小明那里啊。「」这丫头也动了春心,一直在家里等着呢。「看了她
的情形,再听到这话,张五金哪里有不明白的,自己心中也火烧火燎,尤其秦梦
寒这会儿又换了一身衣服,红色的衬衫,下面一条白裤子,还系了一根白色的宽
腰皮带,长腿毕挺,小屁股又翘又圆,时尚性感,诱惑死人。不过张五金在路上
就想好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想真的彻底俘获秦梦寒的心,让她永远离不开
他,就不能急吼吼的只往床上去,强忍着,道:」

  广东这鬼天,我们那边,都要穿两个衣服了,这边却热得死人,在家里太闷
了,要不我们出去玩,去游泳好不好?「秦梦寒果然是个爱玩的,立刻欢叫:」

  好。「两个下楼,张五金开车到海边,张五金换了泳裤出来,一眼看到秦梦
寒,眼珠子差点儿就蹦了出来。

  秦梦寒穿的是一身黄色的三点式,衬得身材更加修长美白,这是张五金幻想
过无数次的,电影里的比基尼美女啊。「当心眼珠子掉出来了。」秦梦寒走过来,
见他这个猪哥样,又喜又嗔。

  两个从海滩走过,无数眼光看过来,还好时间还早,人还是不太多,但只要
看到的,无不把目光牢牢的钉在秦梦寒身上,就仿佛她是块磁铁,而他们的眼珠
子都转化成了铁球。还好秦梦寒不是特别红,又小半年没上台了,这时更是素面
朝天,到是没人认出来。「这样可不行。」张五金伸手搂住了秦梦寒的小腰,昨
夜都没觉得,这小腰还真是细啊,却弹力十足:「

  得宣示主权才行。「秦梦寒便咯咯笑。两个下水,虽然张五金已经宣示主权
了,但还是有男的不远不近的跟过来,就象苍蝇盯着一块奶油蛋糕,只要主人稍
不注意,就要扑上来叮一口,这让张五金大是不爽,秦梦寒只是笑,道:」

  你游泳技术怎么样,要不我们游到深水区去。「」那不是吹。「张五金拍胸
脯:」

  只是没时间,哪天空了,太平洋我游个来回你看。「」吹牛,看你追得上我
不。「秦梦寒娇笑一声,往深水处区游去,那长腿一蹬,美伦美焕。」追上了有
什么奖励?「张五金不急,先问好福利。」追上再说。「秦梦寒也狡猾。」嘿嘿。
「张五金笑得象条大黑鲨:」

  那就是福利大大的有罗,小美人,我来也。「往前一扑,急追上去。

  张五金的水性,还真不是吹牛,这是有原因的。

  青山冲后面,有座青山水库,水库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几百亩水面,却几乎
年年要淹死个把人,而且基本上都是去水库里玩水的小孩子,小孩子天性爱玩,
这是喊都喊不住的事,张五金可是个宝啊,他爹娘小时候就担心得要死,生怕他
偷偷溜去玩水,一个不好,把小命玩完了。

  张五金娘只会急,爹则有蛮性,放学就去守着,这哪是个办法,后来张虎眼
想了个主意,专带着张五金在水库里泡了一个夏天,教他游泳,练他的水性,先
只是会游,后来变着花样折腾,有时把脚绑上,后来甚至手脚都绑上,也就是模
拟抽筋的意思,这么几个月下来,张五金可以拍着胸脯说,无论任何情况下,他
都淹不死了。

  张五金还练出一桩本事,在水面上睡觉,这是张虎眼特地让他练的,因为传
说中,毛主席可以躺在水面上看书,还可以在水面上睡觉,张虎眼特别祟拜毛主
席,这一招他会,当然也就教会了张五金。

  而在气沉丹田尤其给聚宝盆扩大了气场后,张五金发现,他对水性有了另外
的了解,大海就如春床一般,他泡在水里,就如躺在春床上,是那般的舒服,完
全不要用力,海水就会自然的托举着他,让他浮出水面。「气沉丹田还有这个好
处?」这个意外发现,让张五金大是开心,又想:「

  大海能不能象春床一样聚气呢?「试着放开气场,不行,海水没有聚气的功
能,只能感受到水的荡漾,气却没有。」海里又没春线,怎么可能聚气。「张五
金自失的一笑,看一眼前面的秦梦寒,叫道:」

  我追上来了。「秦梦寒的水性也非常好,她的长胳膊长腿天生就适合游泳,
而且她应该是练过的,不但游得非常好,姿势也特别优美,尤其从后面看过去,
长腿一蹬一蹬,湛蓝的海水把长腿衬托得更加美白,让人遐思无限。」你追不上
我。「秦梦寒回头应了一句,不想张五金猛然加速,到把她吓了一跳,忙也加速,
急窜出去。

  青山冲后面,有座青山水库,水库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几百亩水面,却几乎
年年要淹死个把人,而且基本上都是去水库里玩水的小孩子,小孩子天性爱玩,
这是喊都喊不住的事,张五金可是个宝啊,他爹娘小时候就担心得要死,生怕他
偷偷溜去玩水,一个不好,把小命玩完了。

  张五金娘只会急,爹则有蛮性,放学就去守着,这哪是个办法,后来张虎眼
想了个主意,专带着张五金在水库里泡了一个夏天,教他游泳,练他的水性,先
只是会游,后来变着花样折腾,有时把脚绑上,后来甚至手脚都绑上,也就是模
拟抽筋的意思,这么几个月下来,张五金可以拍着胸脯说,无论任何情况下,他
都淹不死了。

  张五金还练出一桩本事,在水面上睡觉,这是张虎眼特地让他练的,因为传
说中,毛主席可以躺在水面上看书,还可以在水面上睡觉,张虎眼特别祟拜毛主
席,这一招他会,当然也就教会了张五金。

  而在气沉丹田尤其给聚宝盆扩大了气场后,张五金发现,他对水性有了另外
的了解,大海就如春床一般,他泡在水里,就如躺在春床上,是那般的舒服,完
全不要用力,海水就会自然的托举着他,让他浮出水面。「气沉丹田还有这个好
处?」这个意外发现,让张五金大是开心,又想:「

  大海能不能象春床一样聚气呢?「试着放开气场,不行,海水没有聚气的功
能,只能感受到水的荡漾,气却没有。」海里又没春线,怎么可能聚气。「张五
金自失的一笑,看一眼前面的秦梦寒,叫道:」

  我追上来了。「秦梦寒的水性也非常好,她的长胳膊长腿天生就适合游泳,
而且她应该是练过的,不但游得非常好,姿势也特别优美,尤其从后面看过去,
长腿一蹬一蹬,湛蓝的海水把长腿衬托得更加美白,让人遐思无限。」你追不上
我。「秦梦寒回头应了一句,不想张五金猛然加速,到把她吓了一跳,忙也加速,
急窜出去。她忍不住伸手,抓着小六金轻揉,嘴里咯咯笑:」

  还不是一样的讨厌,更讨厌了。「这个样子,她可以用嘴或者手帮张五金满
足,但她自己空虚啊。不想张五金却托她一把:」

  你到我身上来,我让你骑着马儿闯大海。「秦梦寒一脸惊讶:」

  你是说,你能让我骑着,不会沉水下去,你以为你是个橡皮垫子啊。「」行
不行,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张五金笑。」真的?「秦梦寒又惊又笑,到底忍
不住:」

  那我真个上来了啊。「真个手一撑脚一翻,爬到了张五金身上。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张五金身子只微微往下沉了一点点,而并不象
她想象的那样,整个人沉下去。「你真的这么厉害?」她骑在张五金身上,还试
着拿屁股往下压了几下,确实无论她如何压,张五金就是不沉下去。「现在还讨
厌不讨厌了。」张五金笑看着他,眼中满是戏谑。秦梦寒红晕上脸,看看四面,
有些犹豫:「

  还是讨厌,会看到的。「」不会。「张五金到底有些急了:」

  那么远,你把身子趴下来,我又是半沉在水里的,谁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他说着,抚住了秦梦寒屁股,手指便往臀缝里摸去。

  秋雨最怕他这一招,每次张五金只要把手指往她臀缝里一抚,她立刻就会彻
底瘫软,就如一条抽去骨头的蛇,任由张五金收拾。

  秦梦寒的敏感点,并不是臀缝,不过给张五金抚到后庭菊花,她还是有些惊
羞,扭着身子:「

  不要。「」那你快点。「张五金发现这一招不太管用,手就上来,脱她的泳
裤,秦梦寒心中也动了情,尤其这种情形下,更加剌激,也就半推半就,任由他
把泳裤脱了下来,然后自己抬起屁股,手扶着小六金,慢慢的坐了下去。

  一坐到底,她仰头哦了一声,随即伏下身子,把脸埋在张五金颈脖间,下身
就动了起来。

  张五金手也没停,把她的胸罩推了上去,一对大白波坦露出来,海天之间,
沾了海水的乳波是如此的明媚娇艳,让张五金爱不释手。

  秦梦寒双腿很有力,但腰力却不行,也莫怪,她昨夜之前还是处女呢,尤其
是在这样的场合中,蓝天白云之下,大海之上,而且要她自己主动,实在太剌激
了,没多会儿,她就死死的抱住了张五金,全身抽搐起来。

  看着她脸染红霞,红唇中发出醉人的轻呤,张五金心中极度的满足,这样的
大美人啊,而且是明星,有几个男人能在这样的碧海蓝天之下玩她?

  嘴上却开玩笑:「

  秦小姐,这样不行啊,如果你是男人,爬到我身上,三分钟没到就完事了,
我可是会有怨望的啊,久而久之,我非得出去偷男人不可。「秦梦寒大羞,勉力
攥起如玉一般的粉拳捶他:」

  人家是女孩子来的好不好?「」女孩子不是更持久吗?俗话说得好,只有累
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啊,女人很厉害的。「」你要人家动的。「秦梦寒撒娇了,
在他身上乱扭,却又娇呤一声,因为张五金一直插在她里面啊,这会儿她高潮余
韵未尽,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哪里受得了。

  能让秦梦寒骑在自己身上,这已经是张五金的极限,再要象床上一样,在下
面顶,张五金还真没这个本事,可这实在不过瘾啊,这样的大美人,正娇得如水
一样,不好好的亨受一把,顶得她要死要活的,岂非白做了男人?

  水波荡漾,张五金脑中突然一动:「

  咦,可不可以借波浪的起伏。「这么一想,双手划水,分,合,分,合,几
次下来,水波荡漾,气沉丹田后,不但是眼耳口鼻六识,身体同样要敏感得多,
气场扩充后尤甚,这会儿细一感觉,很快就把握到了水波起伏的节奏,再用手一
划水,主动把水波荡起来。

  今天有风,本来有浪,再一划水借浪,身体很快就荡了起来,越荡越高,身
子借势上顶的力道也就越大。

             132要给穿透了

  「呀。」秦梦寒很快就感觉到了:「

  你这是什么——呀——我要飘起来了。「」抱紧我。「张五金越玩越起劲,
但秦梦寒很快就受不了了:」

  不要那么高——呀——好厉害——要给穿透了——呀——。「到后面,她甚
至尖声叫了起来,张五金趁势猛顶,蓄足了劲,猛地起一个大浪,秦梦寒尖叫一
声,晕了过去,而张五金同样在波顶达到了最高潮。

  这是一种从所未有也从未想过的感觉,特别新奇,也特别剌激。「我这是浪
震了,车震跟浪震比,渣都不如啊。」他得意的笑,把身体放松,自然的浮在水
面上,轻轻搂着秦梦寒。

  秦梦寒身子还在微微的抖,余韵未消,身子有些发凉,不过还好,温度不低,
加之天上有太阳,两个人又是肚腹紧贴的,到不怕她受寒。

  好一会儿,秦梦寒才醒过神来,美眸如梦,无力的看着张五金:「

  太可怕了,你真是太可怕了。「」是不是觉得给大浪撕碎了的感觉。「」是。
「秦梦寒老实承受:」

  就好象落了水,在狂风暴雨中冲上峰顶,又猛然摔下来,整个人都碎掉了,
你——怎么做到的?「其实浪不大,只是张五金借了浪的势头,一波一顶,力度
就格外大一些,秦梦寒这种感觉,是身体里面的感觉。」美不美?「张五金不答
她,反问。」嗯。「秦梦寒鼻音娇腻,美人如玉,婉转奉承,张五金腹中又是一
热:」

  还要不要?「这下秦梦寒吓到了:」

  不要了,我会死的,五金,你饶了我。「她也求饶了,张五金哈哈大笑,秦
梦寒又羞又怕,头伏在他胸口,用细白的牙齿咬他,却没有什么力道,仿佛小时
候吃多了杨梅,牙齿全都酸掉了一般,没有力气的不仅是牙齿,全身上下都差不
多,这种感觉让她惊惶:」

  他太可怕了。「却想起圈中的那些女友,那些人,大抵是给高官权贵包养着
的,外表珠光宝气,颐指气使,惟有在私下里,却全都抱怨,男人真没用,没用
还变态,还不如老娘的中指呢。」有了外表的风光,却没有内里的性福,她们如
果知道有五金这样的男人,不知会怎么想?「她心中暗暗摇头。」你身上有些凉
了,我们上去好不好?「」嗯。「张五金的体贴让秦梦寒更觉幸福,只是她微微
动了动,就苦起了脸:」

  我没有力气了。「」那怎么办?「张五金故作苦恼:」

  要不扔海里算了。「秦梦寒撒娇:」

  我这样的大美人,你就舍得啊?「张五金哈哈笑,捧着她的脸,她本绝美,
高潮余韵之后,更是娇美兼具,只看到这张脸,任何男人都要醉了,他在她红唇
上啄了一口,叹气:」

  没办法,还真舍不得,算了,辛苦一下,把你带回去吧。「又还装模作样的
叹气:」

  那个男字怎么写来着,一个田,一个力,所以说,男人啊,就是个辛苦的命,
白天是田里的劳力,晚上还要犁田插秧,这插完秧了,还要把女人驼回去,累啊。
「秦梦寒笑得没气:」

  忍得住你别插啊。「」忍不住。「张五金摇头,秦梦寒更笑。还是张五金帮
忙,秦梦寒才勉强把泳裤穿上,泳衣拉下来,张五金也穿上了,就这么仰天往回
划,也不急,这么样一个大美人娇娇软软的趴在身上,急什么,秦梦寒是什么都
不管的,细白纤长的手指,就在他脸上划,却又吃吃笑:」

  五金,你真的长得蛮英俊的呢,可以去演电影了。「」真的吗?「虽然这夸
奖昨夜就听过一次,不过张五金还是很开心,因为这夸状来自秦梦寒这样的大美
人啊,同样他也知道了,秦梦寒其实喜欢俊男,或者说,喜欢外表的美,秋雨就
从没这么夸过他。」哪天找个机会,我去演男主角好了,你演女主角。「张五金
牛皮哄哄:」

  把所有那些什么影帝影后,都给盖了。「」好啊。「秦梦寒咯咯笑。她笑起
来实在太美了,张五金忍不住吻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事,道:」

  梦寒,以后你不要演电影电视了吧。「」为什么?「秦梦寒有些不明白。」
我不想别人吻你。「秦梦寒愣了一下,随即咯咯娇笑起来,道:」

  老眼光。「」我就是老眼光。「见张五金好象有些生气了,秦梦寒不笑了,
认真的看着他,好一会儿,道:」

  好,我以后就往演唱方面发展,尽量不接戏。「」真乖。「张五金开心了,
吻她。

  他这其实是一种试探,秦梦寒是大美人,大明星,而他只是个小木匠,虽然
神乎其神的弄成了什么高人,但其实没什么社会地位,所以他虽然得到了秦梦寒
的身体,甚至是她的处女之身,却也没有想过,秦梦寒就此会嫁给他,也许就是
风流偶遇,过后分开,也就分开了,却没想到秦梦寒真的会这么应许他,心下怎
能不开心?

  回到岸上,悲剧了,车不见了,原来停的地方有点儿不对,给拖走了,张五
金发恼:「

  这要是本地车,会这么拖走不?欺负人嘛。「秦梦寒就笑,她好象一直在笑,
果然,女人在床上软了,在床下也是软的。

  还得去交罚款领车,也不急,先去吃点儿东西吧,尤其秦梦寒,身上有些凉
了,不补充点东西,怕她感冒,而且张五金自己也饿了,张五金现在胃大,消化
特别快,而玩女人嘛,尤其玩美女,更是极耗体力的事。

  为什么玩美女特别耗体力呢,很简单,美女更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感,也就能
调动更多的能量,自然也就会消耗更多的能量。

  两人找了间餐馆吃了东西,下楼来,的士满载,打了几个都没打到,到是来
了一辆公交,秦梦寒要熟一些,一看就叫:「

  这个车可以到。「」你坐过公交?「张五金还有些奇怪,这样的大明星,会
坐公交吗?

[[i] 本帖最后由 vampire518 于 2013-8-26 11:03 编辑 [/i]]

vampire518 2013-8-26 11:00

            133章换个花样玩玩

  好奇怪。「秦梦寒一耸小鼻子:」

  我到二十二岁从学校里出来之前,都是坐公交的,你以为我是公主啊,门开
了,人多,我从后门上,你到前面交钱。「说着话,这丫头居然真的从后门窜了
上去,那司机也不吱声,美女嘛,果然到哪里都有特权的。张五金恶搞,上了车,
突然举手:」

  司机同志,我向你举报,后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没交钱,她是从后门窜上
来的。「车上人多,所有人都看着他,秦梦寒也看着他,先是一愕,随即就明白
了,强忍着笑,还配合,小脸儿通红,蛮不好意思的样子,果然不愧是大明星,
入戏快。张五金扮出雷锋叔叔的表情,看着那司机,那司机是个三四十岁的平头
怪叔叔,应该会表扬他吧,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想不到的是,那司机往后面看了
一眼,扭头却给了张五金一句国骂:」

  丢你老母,你自己买票就行了,管别人?「说的是广东话,又快又急,张五
金没太听清楚,半天才翻译过来,可就傻在了那里,而看周围的人,大多都是兴
灾乐祸的表情,再去看秦梦寒,秦梦寒在那儿捂着小嘴笑呢。

  果然美女是有特权的啊。

  张五金彻底认栽了,心下却得意之极:「

  这个大美人,是我的,半个小时前,她还在我身下要死要活呢。「气场再扩
充,有些本性是不会改的,他还是有着一些小木匠的黑暗心理,人啊,就是这样
的。

  即然装做不认识,又还举报了,自然不好挤到后面去搂着秦梦寒,而美人嘛,
就象臭鸡蛋一样,天生就会招苍蝇的,眼见着就有几只苍蝇嗡啊嗡的,挤到了秦
梦寒身边,其中两只挤得最近,一只可能是个小白领,大热的天,居然还穿白衬
衫系领带。

  另一只,则可能是个大学生,一脸的粉剌,个子到是高高大大。

  粉剌占了秦梦寒前面的空间,白衬衫则占了秦梦寒后面的空间,白衬衫有些
阴,借着车停往前一挤,挨了秦梦寒一下,借势就给秦梦寒道歉,挤出一脸大便
干结的笑,随口就搭讪上了。

  而粉剌可能出校门不久,脸皮子还是要薄一些,错过了先搭讪的机会,顿时
就急了,急不可耐的找了个机会插嘴,给那白衬衫冷着扫了一眼,他就横着扫回
去,满脸粉剌粒粒胀红,万里江山一片红,好一个红卫兵,但随即就对着秦梦寒
笑,牛屎开花的表情。

  张五金先有些恼,后来来了劲,就看着,尤其秦梦寒脸上的表情有趣,这大
美人又回复了她矜冷的性子,绝美的脸蛋上象挂了二两秋风,下巴微微扬着,爱
理不理的。

  这神情熟啊,初见第一面,秦梦寒从小区里出来,就是这样的表情,不了解
她的人,绝对会猜,这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冷美人,但张五金却知道,这大美人其
实内心火热,爱玩爱疯爱新奇爱剌激,而且个性强烈,敢想敢做,只要你带得动
她,无论什么她都敢陪你玩,甚至主动挑逗你,例如早间餐桌下的恶作剧。

  张五金不熟,所以看着站,看看快到了,想往后挤,却突然脑中电光一闪,
想起了网上一个着名的段子。「玩一把,这丫头喜欢新奇的,她一定喜欢。」张
五金拿定主意,突然大动作:「

  让一让,让我到后面去。「他叫得大,动作夸张,所有人又都看向他,包刮
那只背对着他的粉剌,而那白衬衫则骂了一句:」

  神经。「粉剌发觉自己落后了,赶快接上:」

  就是。「还回头讨好的对秦梦寒笑了一下。秦梦寒不知道张五金要做什么,
这么大动作,有些粗鲁了吧,不过她对张五金也有些了解了,知道这人神神怪怪
的,不但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而且喜欢搞,有些儿黑幽默,就光着眼晴看着他。
车上人比较多,有人还故意拦着,不让张五金过去,张五金一挤,一靠,一弹,
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

  抖弹劲。「张虎眼说的,墨线崩直的抖弹劲,他一直理解不了,但在这一刻,
他竟突然就领悟了,仿佛李连杰演的那个太极拳里面,借水缸中的皮球突然悟到
了太极的拳劲一样,其实这抖弹劲跟太极的拳劲,还真是差不多。

  张五金立刻就用上了,气往丹田一沉,身如皮球脚生根,全身旋转抖弹,绝
不硬顶,而是引进落空,借劲化劲,身如游鱼膝如犁,举轻若重,人群中挤过,
却如闲庭信步,轻轻松松就挤到了秦梦寒前面。

  那只粉剌自然是不让的,仗着身子高大,肩膀一靠,对着张五金胸膛就靠了
过来,用的力不小,若是一般人,给他这一家伙靠上了,怕不是太轻松。

  张五金身如皮球,微一接触,借劲化劲,引进落空,那只粉剌肩上的劲立时
落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栽,到还手快,扶着了靠背没摔倒,但张五金却已
趁势取代了他的位置。

  粉剌哪肯甘心,顿时就瞪起了眼珠子,拳头也握紧了,满脸粉剌,那更是八
亿人民八亿兵,坚决同仇敌怯的。

  不等他动作,张五金却先向他扬起一根指头,一脸不屑的道:「

  朋友,追美女,不是这么追的,你看我的。「说着,他突然一把搂住秦梦寒,
俯嘴就往她唇上吻去。

  他这动作,太过突然了,秦梦寒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闭上晴
晴,乖乖的让她吻,也就是她了,换成秋雨,配合绝对没这么好,大庭广众之下
接吻,秋雨可受不了。

  他居然这样,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吻女孩子,车上所有的人,全都看傻了。

  因为先前张五金举报了秦梦寒的原因,车上所有的人都理所当然的认定,张
五金跟秦梦寒,事前绝对是不认识的,他这么突然跑过来强吻,绝对是调戏人家
女孩子,而没有一个人想到,他们这是在演戏,于是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愤怒
了。

             134章没天理啊

  还好张五金没吻多久,车上的愤怒还没有统一起来,唇已经分开了,然后不
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张五金手托着秦梦寒白嫩的下巴,说道:「

  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跑过来强吻人家不算,居然还要人家做他的女朋
友,而且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还一脸牛逼哄哄的表情,简直岂有此理了?所有
人的拳头都攥了起来,全看着秦梦寒,只要秦梦寒一声喝骂,绝对是要全车哄起,
拳脚齐下,把张五金轰杀至渣。

  但秦梦寒却乖乖的嗯了一声,然后更进一步,双手环住了张五金的腰,脑袋
更伏在了张五金胸前,俏美的小脸蛋红红的,竟还闭上了眼晴,一脸陶醉的表情。

  跌碎一车眼珠子!这时车停了,张五金牵着秦梦寒的手,道:「

  跟我下去,乖,我们去开房。「秦梦寒俏脸羞红,竟又乖乖的点头,真就给
他牵着手下了车。万众瞩目!鸦雀无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白衬衫与粉剌面
面相窥,都是一脸蛋碎:没天理了啊这世道!张五金强忍着笑,秦梦寒也演得精
彩,直到车开走,秦梦寒才猛地跳了起来,一下吊在他身上,美长腿更缠在了他
腰上,尖叫:」

  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呀,我喜欢,爱死你了。「香吻雨点般落在张五金脸
上。张五金就知道她喜欢这样新奇的游戏,心下得意,面上却还装:」

  素质,美女,注意你的素质。「」不要素质了,我就要你。「秦梦寒尖叫,
开心得尤如一只盼到了春天的小云雀。」如果我现在求婚,她会不会答应?「张
五金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但随即就放弃了。

  秦梦寒的性格他现在已经大致知道了,她喜欢新奇的有剌激的生活,外表拒
人于千里之外,内里其实却渴盼星光熠熠万众瞩目的大舞台,要她就此跟着他,
去做一个小木匠的老婆,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再一个,还有秋雨,虽然他跟秋雨有了默契,现实也确实如山一般拦在中间,
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无论如何,就此放弃,就此娶另一个女人,让秋雨做情妇,
他不甘心。

  那是秋雨啊,他梦想了五年的女神,而且她是那么一个善良的女子,不能这
么对她,虽然这是她恳求的,但除非逼不得已,张五金不想那么做。

  交了罚款,拿了车,两人回来,一路上秦梦寒非常开心,在车上唱起了歌,
张五金觉得,她这么清唱,比在台子上唱的,还要好听。「真好听。」张五金赞。

  秦梦寒便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嗯,越来越甜了,海上独特的性爱和车上的小
情趣,她对张五金的爱意明显大幅度上升。

  不过张五金喜欢搞,接上一句:「

  就是吹箫的技术差点儿。「要是秋雨,最初听到这话,一定大羞,即便现在,
也会是羞意满脸,秦梦寒却不,她脸颊微红,眼晴却反而亮晶晶的看着张五金,
小鼻子皱了一下:」

  晚上爽死你。「一个传统内敛,一个外向张扬,这就是两人性格上最大的差
异。回到家,梅子前脚后脚也回来了,到家就往沙发上一坐:」

  累死我了,舅舅,你做饭好不好?「张五金能说不好吗?而且他也喜欢动手,
到是秦梦寒有些惊异:」

  你还会做饭。「」在所有人里,我舅舅的技术是最好的。「这方面,梅子到
是不吝夸奖。」在所有人里,周小梅同学,你是最挑剔的。「张五金则不吝打击。
梅子反唇相讥:」

  挑剔是进步的催化剂。「」合着我还要感谢你了?「」那当然。「梅子洋洋
得意。」好吧,呆会我会拿些好东西感谢你的。「梅子猛然跳起来:」

  臭舅舅,你要是敢往菜里吐口水,我就杀了你。「秦梦寒本来在一边笑呤呤
的听他们辨嘴巴子,听到这里,好看的嘴张成了0形:」

  往菜里吐口水,张五金,你不会真的这么恶心吧。「」很恶心吗?「张五金
别有意味的看着她:」

  还有更好吃的呢,要不要我再放点儿。「秦梦寒其实听懂了,所谓更好吃的
东西,那是小六金吐出来的,娇啐一口:」

  才不要。「张五金哈哈笑。梅子没听懂,也在一边咯咯笑,还安慰秦梦寒:」

  梦寒姐,不怕,呆会我去监督他。「吃了饭,泡了茶,一杯茶没喝完,梅子
就急吼吼的走了,好几个班呢,张五金笑眯眯的看秦梦寒:」

  秦小姐,还有更好吃的,要不要试试。「秦梦寒咯咯笑,抚着小肚子:」

  现在不要,人家肚子好胀。「过来坐到张五金腿上,双手勾着他脖子,娇笑
道:」

  你跟梅子好有趣。「」那个死丫头,只是没办法,亲的,否则啊,哼哼。
「张五金搂着秦梦寒的腰,便说梅子的糗事,他们小时候的事太多了,东拉西扯
的,一聊就远了,秦梦寒到是听得津津有味,当然也说一些她的事情。

  两个人这么搂着说话,张五金手自然也不会闲着,慢慢的,秦梦寒先是上面
的衣服没了,然后下面的裤子也没了,再然后,胸罩也给解掉了,当两只大白兔
给张五金抓一只吮一只,后面的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你真是只大种马。」
秦梦寒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将额前汗湿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忍不住娇嗔。「

  那可是文豪哦。「张五金洋洋得意:」

  不过他用笔写,不如我用棍子写那么香艳。「秦梦寒便咯咯笑着啐他,扑到
他怀里,激烈的性爱让两人身上都汗湿了,就如水中捞出来的两根水草儿,秦梦
寒不太喜欢这种湿粘粘的感觉,道:」

  抱我去洗澡。「」遵命。「这么香艳的好事,张五金是绝不会拒绝的,抱了
秦梦寒到浴室,互相洗着,洗到小六金,居然又抬起头来?秦梦寒有些佩服又有
些无奈,在脑袋打了一下:」

  还真的是只大种马了。「

           135章谁赢了她就是谁的

  张五金得意的笑,舞了两下,便塞进了她嘴里。

  这个下午,漫长而香艳,晚上梅子还有班,吃了晚饭又跑了,中午那个班近,
晚上远了点,又要张五金送了,张五金秦梦寒两个就一起送她。虽然秦梦寒这样
的大美人,怎么吃也不够的,不过也不能老奔着床上去,开车兜风,看到一家舞
厅,张五金道:「

  我们去跳舞。「」好啊。「秦梦寒很开心。张五金泊好车,两个进舞厅,这
会儿人还不是很多,两人先下场跳了一会儿,秦梦寒夸他:」

  舞技还行啊?「」不太熟。「张五金摇头。

  他这是实话,他的舞,是以前在学校里学的,以霹雳舞和街舞为主,迪斯科
也可以,交谊舞跳得比较少,是最差的。

  也有人在台子上面跳,很疯,不过舞技不敢恭维,说实话,张五金的感觉中,
有些人跳舞真的丑死了,本来长得歪瓜咧枣的,还扭得象只蛤蟆一样,长得丑不
是你的错,别出来蹦达啊。

  两人喝了点啤酒,休息了一下,秦梦寒到任何地方都是万众瞩目的对象,不
时就有人来邀舞,张五金就再一次见识了秦梦寒的冷,居然全都拒绝了,看都不
看人家。

  这样的冷美人,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想上她的身,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过张五金知道,秦梦寒外表冷,内里其实是火热的,拒绝别人,只是他们
的方式太平凡而已,真要是让她动心的,她不会拒绝。

  张五金眼珠子一转,有了个主意,凑到秦梦寒耳边一说,秦梦寒眼晴果然就
亮了,点点头,一个人上了台子,扭动起来。

  她夜里穿的是一条黄裙子,肩上打了个蝴蝶结的系带,简简单单,却如一道
亮丽的风景,往台子上一站,整个迪吧好象都亮起来了。

  DJ立刻换了激昂的音乐,而舞客也开始激动起来,纷纷的想往台上去。

  张五金一跃而上,一把推下去一个,屁股一拱,又拱下去一个,拿了麦口风
大声叫道:「

  来飚舞,谁赢了,这位美女就是谁的。「说着,他自己先跳了起来,悟通了
抖弹力,他的肌肉筋骨好象突然有了弹力一般,动作极为夸张,幅度极大,却又
极为优美。

  秦梦寒看得眼晴一亮,舞姿也更加灵动了。

  而整个舞厅则差不多疯了,不时有不服输的上台来,但都不如张五金,有的
给张五金挤下去,有的死皮赖脸,明明不行,却还要呆在台上的,秦梦寒不客气,
直接把他推下去。

  美女推下来,还不能发火,到是下面一片哄笑声。

  这场面太劲爆了,很多人打电话,呼朋唤友,无论是秦梦寒的美貌,张五金
的舞,或者张五金的挑战,都是难得一见的啊,怎么能够错过?

  无数人往这边赶,不到一个小时,偌大的舞厅给塞得满满的。

  张五金一直在大节奏的舞动,舞蹈的花样也越来越多,有很多都是即兴的创
造,他最初只是想个新奇的主意来哄秦梦寒玩,到后来,自己也沉浸其中,忘乎
所以。

  秦梦寒眼光则越来越亮,张五金带给她的惊喜,实在是越来越多,先前只说
是个农村里来的小木匠,结果突然成了高人,再然后,那强悍的性能力,浮水不
沉的怪异本事,别具一格的恶作剧,再加上今夜的舞蹈,那种优美的韵律,还有
那强悍的体力,无不让她眼光发亮。「他还真不是个一般的人。」这是秦梦寒心
中的看法。

  跳了有两个多小时,上台的无数,下台的也无数,没人能比得上张五金,他
身子好象一根橡皮筋一样,而脚下又象扎了根,那些夸张的动作,别人根本做不
出来。

  到后来,一个没品黄毛的终于恼了,张五金拱他,他扬手就冲张五金抽过来:


  你个小崽子敢推大爷我,找死了是吧。「话没落音,却给张五金抓着手,一
个旋子,忽一下甩下台,砸翻了七八个人。这下舞厅就乱了套,黄毛是有一帮人
跟着来的,十好几个呢,黄毛跳起来叫:」

  搞他。「一伙人齐往台上冲。」后退。「张五金把秦梦寒往后推一点点,摆
出推刨手,上来一个推下去一个,上来两个推下去一双,一眨眼间,黄毛和那些
跳上来的同伙,全给他推了下去。

  秦梦寒并不知道张五金会功夫,先还有些担心,结果见张五金一推一个倒,
就如推骨牌一样,不免又惊又喜,竟围着张五金跳起舞来,恰如那些神话传说里,
美丽的姑娘围着英雄舞蹈一般。

  本来舞厅有些乱,张五金露了这么一手,秦梦寒再这么一配合,顿时唱彩声
四起,DJ甚至又换了音乐,更激昂,更疯狂。

  但那黄毛就没脸了,到外面打了一转,再冲进来时,竟然人手一把西瓜刀,
黄毛狂叫:「

  碎了这杂种,再轮了那骚货。「舞厅打架是常事,动刀子的到底不多见,一
时惊叫声一片,秦梦寒也有些慌了,张五金却不慌不忙,把麦克风抽出来,突地
一个回身滑步,一膝着地,对秦梦寒叫道:」

  请君为我歌一曲,我为君血战八方。「还玩?秦梦寒都有些发愣了,而麦克
风把张五金的话扩音出去,却引来一片叫好声,还有无数女子发亮的眼光。

  秦梦寒到底是灵性的,只是愣了一下,顿时也兴奋起来,接过麦克风,嗓音
一亮,唱起了霸王别姬,这是自比虞姬,而把张五金比做霸王了。

  这歌正中张五金下怀。

  他这会儿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中,以前卑微阴暗的小木匠,突然
攀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睡到了梦想中的女子,他想要叫,想要吼,想要张扬,
想要疯狂,想要看见血。

  歌声起,刚好黄毛和一个混混跳上台来,张五金一个倒翻,麦克风的铁架子
入手,反手一抡,啪,正砸在黄毛的脸上。

  血光飞溅中,可以看到黄毛的牙齿冲天飞起。

            136章真男儿当如是

  「啊。」黄毛痛声长叫,倒翻下台。

  张五金再一抡,把另一个也打下台去。「好啊。」后面有人叫,更伴随着无
数的尖叫声。

  秦梦寒两眼发亮的看着张五金,一首雄壮的霸王别姬,却给她唱得如泣如诉。

  黄毛同伙多,自然不甘认输,尤其这种情形下,更丢不起脸,疯狂的往上冲,
张五金指东打西,形如癫狂,全给扫了下去,且并不仅仅是扫下去就算,他甚至
是边打边舞。

  他的整个人,仿佛都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燃烧着,几乎是在自主的舞动打斗,
就如一块煤,不到把自己烧尽,不会熄灭。

  他的神勇,他的张扬,还有他的舞,换来了无数尖叫。

  直到秦梦寒一曲唱完,张五金这才哈哈狂笑,一扯秦梦寒,叫道:「

  今天玩得够了,走。「铁架子开路,舞得呼呼生风,黄毛一伙人,本就给他
砸得头破血流了,这会儿哪还有胆子来拦他。

  张五金带着秦梦寒,杀出一条血路,到外面才扔了铁架子,上了车,狂飚而
去。

  回到家,秦梦寒叫:「

  上屋顶去。「张五金带她直上屋顶,再上了小红塔,两人几乎同时脱光,秦
梦寒蹲下,抚着小六金,叫道:」

  好威风,这才是真正的男儿气概。「含在口中,她技术还不是很娴熟,但动
作很疯,而向上斜瞟着的眼眸里,更似有野火在燃烧。

  张五金的激情,同样燃烧了她。

  她本就是一个梦想着疯狂的女子啊。

  两人疯狂的做爱,直到在秦梦寒体内喷射出来,张五金扶着秦梦寒的胯,猛
地里纵声狂啸。

  真男儿当如是也!这一夜睡得非常舒服,张五金梦见自己成了一个巨人,睡
在宽广的大地上,喜马拉雅山只是枕头而已,他的脚则在东海中戏水,脚背轻轻
一勾,一轮红日跃出海面,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轮,灿灿的放着金光。

  他整个人沐浴在金光之中,无比巨大,无比纯净,有着最柔嫩的心,却又有
着最强壮的体魄。

  托日出海!醒来,整个人好象空了,太舒服了。

  过这边来,还是秦梦寒开的门,一袭淡绿色的连衣裙,亭亭玉立,脸上是甜
甜的笑,眼眸如带露的晨珠,她主动凑过来,吻了张五金一下,带着微微的甜香,
张五金还想进一步吻她,梅子在叫:「

  舅舅过来了吗?吃早餐了。「」煮的什么好东西?「张五金掩饰的凑到厨房
看了一眼,帮着端出来:」

  又是小米粥啊。「梅子瞪眼:」

  有小米粥吃还要怎么样,你到中国周边看一看,至少有十亿人,今天早上未
必能有早餐吃,你就幸福吧。「张五金立刻祟拜得五体投地,又奇怪:」

  你们培训还教这个?「梅子脸顿时就皱成了苦瓜皮,道:」

  形体班拉,神经病,说我们怕痛怕苦,其实是一种幸福的呻吟,去看看周边,
多少人挨饿,还得在烈日下劳作,贱得跟狗一样,却一日三餐都吃不饱,我们就
知足吧。「张五金目瞪口呆,就是秦梦寒也听傻了,讶道:」

  你们形体老师怎么教这个啊?「」他是印度人。「」印度瑜珈不错。「张五
金点头,皱眉:」

  不对啊,难道印度人民在挨饿?我好象听说印度不错啊。「」是啊。「秦梦
寒也一脸迷茫。」我也不知道。「梅子摇头,这三人都是不关心时政的,哪知道
这些,只是把脸皱成苦瓜,道:」

  他还有口号,苦不苦,想想周围的二百五,然后就要我们想着二百五拉筋,
我觉得我就是那二百五了,痛啊。「张五金秦梦寒顿时都笑了。

  两人笑,其实桌子下有小动作,秦梦寒依旧调皮的把脚伸了过来,不过没象
昨天一样,不往张五金腿中间去,只是把脚俏皮的搁在张五金腿上,很显然,昨
天张五金喷的那些东西,把她吓到了。

  张五金就双腿夹着她脚,一个手还伸下去,轻抚她的脚背,真滑腻啊。

  秦梦寒便做出有些脏的表情,张五金故意搞怪,摸了摸她脚,然后手上来,
到粥碗上边搓了两下,再又舀一匙粥放到嘴里,这个动作彻底恶心到了秦梦寒,
又瞪眼又笑,踢了他一脚,缩回去了,张五金即便勾也勾不过来。

  张五金不甘心,你不过来,那我过去好了,就把自己的脚伸过去,秦梦寒就
躲,一双长腿灵活无比,就是不让张五金搁上,张五金一个不注意,腿偏了,在
梅子腿上撞了一下。

  梅子身子退后一点,往桌下看:「

  舅舅你搞什么?「」啊,抽筋。「张五金慌忙收回来,又装出痛苦的样子:」

  不知怎么回事,早上起来,这脚总是一抽一抽的。「」缺钙呗。「梅子一脸
的不屑:」

  这个都不知道,亏得你到处装高人,呆会本美人给你买瓶钙片回来,包你吃
嘛嘛香,爬二十一楼也不气喘。「秦梦寒掩嘴吃吃笑,随即又瞪眼,因为张五金
的脚不屈不挠,终于搁到了她腿上。张五金根本不怕她的威胁,脚往她双腿中间
去,秦梦寒低叫一声:」

  缺钙。「张五金吓一跳,慌忙停住,梅子不明白,接腔:」

  梦寒姐你不缺钙吧。「」我不缺钙。「秦梦寒摇头:」

  只是某些人缺钙。「对着张五金偷笑。

  张五金气得咬牙,脚继续前伸,秦梦寒就用双腿夹住他的脚,不让他伸进去。

  她的双腿很有力,但要夹住张五金的脚还是做不到,一下触到腿根,柔软温
暖,大脚趾几乎陷了进去。

  秦梦寒咬着细细的银牙,恨恨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对她眨一下眼晴,大脚
趾动了动,那是谷地的凹陷处,秦梦寒小嘴微微张开,眼眸中顿时就水汪汪的了。

  张五金腹中发热,刚要用大脚趾拨开她丝质的小内裤,伸到里面去,梅子姑
奶奶却叫了:「

  我吃好了,好舅舅亲舅舅,送我嘛。「秦梦寒趁势往后一退,退了开去,张
五金气得咬牙,却是无可奈何,好吧,只好先送梅子姑奶奶。

             137章佳人如梦

  送了梅子,唐朝宗又准时打了电话来,又只好掉头。

  小明可以说已经完全恢复了,比张五金预想的还要好,应该是聚宝盆起了作
用,看来即便给他散了财气,聚宝盆聚气的功能仍是非常强大的,至少比他做出
的春床,气场要强大得太多了。

  这不是说聚宝盆上春线的功能独特,虽然聚宝盆是七大奇床之一,而是说,
做这张床的前辈的手艺,要比张五金精湛得多。

  很简单,看了聚宝盆的春线,张五金完全可以依样葫芦,也做一张聚宝盆出
来,但他就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自己做出来的聚宝盆,气场无论如何赶不上唐家
的这张聚宝盆。

  这是八级工与二级工的区别,是不可一蹴而就的。

  而对于所谓的聚财气和散财气,张五金心中其实也有些儿怀疑,春床能起作
用,是春线的原因,春线能聚气,这个能想通,就好比电视天线能吸波一样,天
线做得越好越精致,接受到的电视信号就越清晰,因为能聚气,所以能治病,能
改变人的体质,这是常识。

  但财这个东西,也能象波一样,也有气,也能靠床上的春线吸过来?这可能
吗?太玄了吧。

  他想不通,也不太信,而张虎眼的笔记,后半部他还没看,也不知有没有提
及这方面的内容,反正现在他是有些怀疑的,现前就是个明证嘛,他照床谱散了
寒气也破了财气,可聚宝盆明明还是能聚气,小明的身体还是一天比一天好,财
气真的散了吗?还是根本没有?

  但唐家确实代代大富,也是事实,真有些说不清了。

  这方面,他没有多想,又跟唐朝宗闲扯了个把小时,这老年人要是打开了话
匣子,那还真是天上地下尽扯了去,就没个尽头,甚至都问起张五金有没有娶老
婆,一脸要帮他做媒的样子,听张五金说有女朋友了才算完。

  边上的唐三听得笑,他其实感概,他跟了唐朝宗一辈子,都没听唐朝宗说过
这么多话呢。

  告辞出来,在车上,张五金转着念头,今天再找些什么节目带秦梦寒去玩,
想到昨天秦梦寒四手八脚吊在他身上尖叫,他也不自禁的得意,那个段子,确实
太妙了,不过这样精妙的段子,可不容易找。

  不管,先买束花,这个虽然普通点,没创意,但女孩子都是爱花的,绝不会
讨厌是了。

  刚付了钱,手机响了,是梅子打来的。「舅舅,告诉你个好消息,梦寒姐接
到齐导电话,要拍续集,梦寒姐还是演大小姐,现在就要去北京试镜呢,我们已
经出门了,正往火车站去,房子你住着,哪天走了把钥匙交到前台就行,对了,
回家跟我娘说一声,我跟梦寒姐去了,不做到大明星,我酸梅子不会回家,舅舅
拜拜,亲死你。」她说话象打机枪,张五金彻底给打傻了。

  过了一会儿,有短信提示音,是秦梦寒发来的。「这几天我很开心,谢谢你,
下次再见的时候,希望你还记得我。」附了一个表情符号,是一个红唇。

  张五金脑子有些空,不知道要怎么回,过了一会儿,秦梦寒却又发来短信:
大小姐是没有吻戏的,苦情戏,她后面是出家了。我记得的哦。

  最后是一个调皮的表情。

  她说的是她的承诺。

  张五金心中热了一下,回短信:我就不去送你了,但下次你来,我一定去接
你,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

  然后也送上一个吻的表情。

  秦梦寒回短信:拉勾上吊,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

  张五金回:拉勾上吊。

  那边回了一连串的表情,全是调皮的,让张五金想到她在餐桌上那个俏皮又
可爱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拿着手机,张五金在车上坐了很久,心中有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

  昨天的表现,他自觉非常不错,无论是最后的舞,还是故意挑衅引发打斗,
固然是气场扩充后,余气於积的爆发,也是一种故意的表现,他就是想表现自己,
吸引秦梦寒。

  雄性都是这样的,这是生物的本能,就如孔雀开屏,很多人以为孔雀开屏是
母孔雀炫耀自己的美丽,其实大错特错,母孔雀不开屏的,开屏的是公孔雀,而
公孔雀开屏也不是向人类展示它们的美丽,是为了向母孔雀求爱。

  事实上他也成功了,最后,秦梦寒情不自禁的拉他上屋顶,在她最喜欢的情
景里,把自己彻底的打开奉献给他,现他交合,正说明他的表现真正的打动了她
的心。

  如果把他比做公孔雀,昨夜,他是一只成功的公孔雀。

  张五金可以肯定的说,象昨天那样的表现,他一生都很难再有第二次了,因
为秦梦寒这样的女子,一生中也不可能遇到很多个,甚至就只是惟一的一个,在
潜意识中,借着聚宝盆气场的余势,他激发了自己全部的潜力,就如中午的太阳,
放射出了一天中最强烈的光芒。

  可她还是走了。

  是的,他能带动她,能给她新奇,剌激,快乐,激情。

  但他惟一给不了她的,是一个星光熠熠的舞台。

  而她是不甘孤寂的,她外表的冷,掩饰的是内心如火的热,她盼望所有的人
都关注她,她是受不了冷落的,这一点,其实从她对家庭的感觉就可以看出来,
两个家庭都在关心她,无论是爸妈还是后爸后妈,做得其实都不错了,若是一般
人,只会觉得幸福,她却反觉得冷。

  只是因为,她不是惟一的。

  其实想这些没用,张五金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张五金,你还是不行啊。「不过这一声叹息,不再是以前小木匠的怨天忧人,
反到是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斗志。

  我当凌绝顶,万山为雌伏。

  随后几天,张五金一面观察着小明的情况,一面就看医书,其实他想清楚了,
春床治病,跟中医治病,完全是两回事,看医书没什么用的,未必真的想学中医,
然后给人开方子治病?自己有病差不多。

             138章大道为朴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嘛,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是了,他到是琢磨过春线,
为什么春线能聚气呢?

  为什么稍微改一下,功效就大变了呢?可以理解一点,改了春线,就改了气
场,就如收音机调频一样,可为什么要这样改,他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了。「难怪
鲁班名传千古,果然是聪明啊。」他只能这么感概。

  照小明恢复的情况,不必要观察七天,但效果和人心是两回事,小明是唐家
的宝,即然先说要观察七天,那就要有七天足额,早一天,唐家心里都不会舒服,
显得你不重视嘛,所以张五金虽然急着回去,但也守足了七天,这样的人情世故,
他是懂的。

  第八天,给唐朝宗治。

  唐朝宗上床前,张五金先笑了一下,道:「

  唐老,这几天你也明白了,我师父过世得早,我学艺不到家,所以呢,你不
能为难我,不能故意凝着了神,让我催不了眠。「别说,唐朝宗还真有这个心思,
不是说他对张五金不服,而是想不通,尤其是张五金推几下刨子,就能把人催眠
过去,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清楚,所以张五金让他上床睡下,他就起了个心思,到
要凝着神看看,是个什么鬼,能不能催眠了他,不想就给张五金看破了,老脸顿
时有些微红,翘起大拇指道:」

  小张师父果是高人,佩服佩服。「以他的身份,给人说破还否认,那就太没
意思了,直承有这个心思,到显得光明磊落。」我放松,小张师父,你来。「唐
朝宗说着躺倒。

  张五金笑了笑,推起了刨子。

  唐朝宗说不凝神抗拒,其实还是多少有那么意思在内,这到不是故意,人就
是这样的,例如考试,越说要他不紧张,他反而越紧张,就是先带了念,反而松
不开。

  但春线别有功效,推刨子,其实只是引发了春线的这种功效而已,所以唐朝
宗虽然加了念,没到五分钟,还是睡了过去。

  唐三永远在边上,见唐朝宗也真的只几分钟就给张五金催眠了,心下暗暗讶
异,不过面上不动声色,道:「

  小张师父,公鸡已经杀好炖上了,还要准备些什么?「」不必了。「张五金
摇头,看唐三:」

  有象棋没有,我两个杀一盘。「」有。「唐三点头,没有拒绝,他也确实会
下,好吧,是个中国人应该都会下,水平不论,走马飞象不成问题,结果唐三是
高手,杀得张五金抓耳挠腮,目瞪口呆。

  唐朝宗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没有象小明那样要上厕所,而是打起了摆子,
全身打寒战,广东天热啊,他却恨不得要盖棉被。「没有关系。」张五金让唐三
等人不要担心:「

  拿鸡汤来,唐爷要是胃口好,再吃点鸡肉更好。「唐朝宗平时胃口不好,这
个正常,他本是老年人了,再加五脏有寒,胃阳不足,消化力就不行,自然吃得
少,但这一天胃口却是格外的好,喝了两大碗鸡汤,还吃了两只鸡腿,然后一个
大喷涕打出来,就开始流鼻涕。

  他这鼻涕怪,青色的,又浓又稠,而且韧劲十足,唐朝宗先用纸,一个没注
意流到手上,手一扯,结果竟然象扯粉条一样,绵绵无尽的扯了出来。

  唐朝宗又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好奇,笑对张五金道:「

  老夫这是要春蚕到死丝方尽吗?「张五金也笑,道:」

  这是寒毒,小孩子纯阳之体,一口气沉在丹田中,所以寒毒也积在丹田中,
要靠大便来排,年纪一大,气就浮上来了,尤其是老年人,其寒在肺,所以用大
雄鸡的热性往外排,流出来的就是鼻涕了,唐老你莫怕脏,就用手捋,捋干净就
好了。「唐三在一边叫:」

  我来。「唐朝宗瞪他:」

  要你来做什么?「自己双手捋着两根鼻涕,一把一把的往外捋,后来小明看
见了,又惊又奇:」

  爷爷你在做什么,啊呀,你脏死了啊。「先是皱眉头,但随后却来了兴致:」

  爷爷,我也要捋。「」你个小兔崽子,滚蛋,这也是你玩的。「唐朝宗笑骂,
不过实在是他自己也觉得有趣,那鼻涕,又凉又稠,坚韧之极,真如上佳的粉条
一般,只要手上的力道不是太猛,就怎么也捋不断。

  一直捋了一天,到晚上睡了一觉,也睡得不好,鼻子塞着啊,不过张五金坚
持要他睡,最后索性催眠了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猛地打一个喷涕,喷出大团鼻
涕,再流了一些清鼻涕,也就没有了。「唐老,你觉得如何?」张五金问。唐朝
宗摸了摸胸口,感觉了一下:「

  好象觉得胸前空了,空荡荡的,反到是觉得虚。「」是这样的。「张五金点
头:」

  寒毒尽了,也带走了一部份元气,不过你老底子强壮,再补一补,三天可以
复元,然后每晚睡这张聚宝盆床,我包你长命百岁。「唐朝宗大笑:」

  承小张师父吉言了。「三天后,唐朝宗果然觉得疾患尽去,身体壮实,出音
哄亮,迈步如风,比先确实要强了好些,不要张五金说,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是
大好了,这种感觉,错不了的。

  张五金说好第二天要回家,当天晚上,唐朝宗大摆宴席,宴请张五金,酒到
半酣,唐朝宗拍了拍手,便有两个女子捧了两个红漆托盘上来,一个托盘里,是
一张银行卡,另一个托盘里,则是两个戒指,暗青色,好象是玉的。

  唐朝宗指着银行卡道:「

  小张师父,大恩不言谢,这卡里,有一点小小的意思,请你千万不要推拒。
「病治好了,唐朝宗会有份谢意,这是不用说的,而以唐朝宗的豪福,这谢礼也
必然不会轻,但张虎眼告诫过张五金,挟技施恩,一是戒贪,二是守朴。

  戒贪才不浮,守朴才能重,大道为朴。

  张五金的修为还是不够,这个朴,守不住,那就有一个办法,无知,或者说,
不知。

             139章仙人抚我顶

  不知道别人的地位身份官阶财富,就不会产生距离感,也就不会因敬畏贪羡
而让心性浮动,心不浮,道自朴,所以他一直不问唐朝宗的来历,主要也就是这
个意思。

  但他虽然不问,有些东西从表象还是看得出来的,所以唐朝宗这么一说,他
心中还是跳了一下,不过随即暗暗自凛,把手中筷子放下,借这一放,心也放下,
笑道:「

  唐老,这里面,钱不少吧。「」小张师父不必问,这只是点小意思。「」师
父告诫过我,礼要收,但要问清楚。「拉师父舞大旗:」

  所以还请唐老言明。「唐朝宗见坚持不下,只得报了实数:」

  就是一个亿,真的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张五金虽然一口气沉了下去,听
到这个数字,还是吓了一跳。

  一个亿,乖乖,什么叫亿万富翁,这盘子里就是了。

  而一个亿居然只是小小心意,什么叫富可敌国,眼前就是了。

  张五金心中怦怦直跳,腹中似乎有一腔热火直冲上来,只恨不得一伸手就抓
在手里,但猝然之间,他好象突然就看到了张虎眼,那一对冷静的眼晴。

  张五金心中微微一凛,借笑掩饰:「

  唐老,你这是吓我了,这还是小小心意,那什么才是大心意啊。「说了这话,
心绪坚定下来,道:」

  太多了,唐老,这个,我真的不能收。「」小张师父这是什么话了。「唐朝
宗有些着恼的样子:」

  你救我祖孙性命,这小小的一个亿,算个什么?今天小张师父你要是不收下,
便是看我唐朝宗不起。「」唐老言重了。「张五金笑,然后神色一正,一脸诚恳
的道:」

  这个真的太多了,我受不起,这样吧,我师门规矩,遇大财,逢百取一,唐
老换张卡,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小张师父你怎么这样?「看张五金神色坚
决,唐朝宗不好再坚持,只好挥手让换一张卡。又指着另一个托盘中的两枚戒指
道:」

  这是我唐家谢恩戒,小张师父,你救我一条命,又救了小明,大恩大德,我
唐家永世不忘,请小张师父收下这两枚戒指,以后小张师父若有什么吩咐,叫人
捎这戒指来,无论什么事,刀山火海,我唐家也必替小张师父做到。「张五金先
还在猜,托两枚戒指来做什么,哪怕是玉的吧,也值不得几个钱,却原来是这个
意思。

  而他突然也明白了,为什么唐朝宗说一个亿只是小意思,先以为是他豪气,
这会儿才明白,一个亿确实是小意思,因为这两枚戒指,是唐家的承诺,挥手拿
一个亿送人的唐家,他们的承诺,又岂止值一个亿?

  张五金不自禁的想起了武侠小说中的情节,这唐朝宗,果然是老派人的作风
啊。

  这份礼重,但这是唐朝宗真正的心意,还真不好拒绝,张五金想了想,对小
明道:「

  小明,你来。「」做什么?「小明过来,一脸调皮。张五金拿起一个戒指,
放到小明手掌心里,笑道:」

  小明快过生日了吧,到时叔叔可能不能来帮你庆生,就在这里提前祝你生日
快乐了。「说着话,先帮小明合上手,然后手伸上去,轻轻抚在小明头顶上,道:」

  小明,你二十四岁时,我们聚一次,三十六岁时,我们再聚一次,小明必定
长明一百二十岁,小张叔叔也就沾你一点光。「小明眼中满是聪慧之色,歪着脑
袋想了想,突然道:」

  小张叔叔你的手好热,好象热得我心里去了一样,我明白了,有一首诗说,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你就是这个意思是不是。
「」小明真聪明。「张五金点了点他的鼻子,笑,唐朝宗也一脸欢欣。

  能治病,只能说有技术有本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这才是真
正高人的风范啊,在这一刻,张五金在唐朝宗心中的形象,才真正彻底的高大起
来。

  钻在钱眼里的,无论他有多少本事,都不是真正的高人!宾主尽欢,第二天,
张五金开车回阳州。

  来时急如星火,回去到是慢了些,虽然心中也火烧火燎的,但广州一行的经
历,不但让他气场扩充了,眼界开阔了,性子也要沉稳了好些。

  回到阳州,两点左右,但张五金没有直接回家找秋雨,他还有事要做,因为
明天,是秋雨的生日,这是他早就算好的,说唐朝宗观察三天而不是七天,也是
算好了这一天。

  他要给秋雨一个惊喜。一直忙了近两个小时,到下午快四点了,才到科委,
发短信给秋雨:「

  雨姐,我回来了,在床上等你,快。「然后他闪到一边,果然,没多久,秋
雨就快步走了出来,天有些回暖,有些年轻女孩子又是光腿小短裙了,秋雨没有,
她穿着一件黑色铆钉翻领的雪纺白衬衫,宝蓝色的高腰包臀裙,银灰色丝袜,黑
色系带小短靴,曲线玲珑,时尚性感,却又素雅低调,绝不张扬,正合她的性子。

  张五金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怦怦狂跳起来,秦梦寒离开,他很失落,但如果
说拿秦梦寒跟秋雨比,或者说,两者之中任他挑一个,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挑秋雨。

  秋雨的电动车停在边上的停车场,但张五金把车子停在门前,秋雨还是一眼
就看到了,一时有些犹疑,不确定啊,半探着身子往车窗里看,张五金悄步上前,
一下从后面抱住了秋雨。「呀。」秋雨顿时尖叫起来,不过随即就转身抱住了张
五金,满脸的惊喜:「

  五金,你不是说——?「」骗你的。「张五金笑,看着眼前娇羞的脸庞,再
也忍不住,伸嘴就往她唇上吻去。秋雨还有些羞,双手还轻推着他胸:」

  到车上——唔。「还是给张五金吻住了。

  深深一吻,略慰相思,张五金搂着她腰,道:「

  上车,回家去,六金哥哥想小雨点妹妹了。「

             140章生日礼物

  「嗯。」秋雨脸带红霞,百依百顺。

  上了车,开上主街,张五金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就抚上了秋雨脖子,道:


  雨姐。「他手上微微用力,秋雨就明白了,看了一眼车窗外,脸带羞红,却
还是侧身躺了下来,枕在张五金双腿上,拉开他拉链,小六金立时及不可待的跳
了出来。」真顽皮。「秋雨羞笑着在小六金脑袋上轻打了一下,瞟一眼张五金,
头一低,整根儿就吞了进去。

  这是第二次,秋雨给他闹市吹箫了,张五金心下激情澎湃,伸手把秋雨的裙
子翻上来,抚摸她的臀与腿,当手指掠过臀缝时,虽然有裤袜,秋雨还是情不自
禁的抖动起来,她的这个地方,真的是完全不能碰。

  可是,任何人都不能碰的地方,他却能碰,张五金心中得意非凡,手索性从
裤袜中伸进去,慢慢沿谷底而下,直入一个湿热的所在。

  他轻笑一声,凑到秋雨耳边道:「

  全湿了。「秋雨彻耳根通红。

  车到家,张五金把秋雨抱上楼,秋雨打开房门,张五金直接就把她扔到床上,
等他脱了衣服,秋雨也差不多了,上面只剩一个蓝色的胸罩,下面的裤袜却还在
脱,小裤裤还穿在身上,跟胸罩一个款式,蓝色绣花带蕾丝的,很性感,新买的,
当然是应张五金的要求。

  张五金直接帮忙,轻轻一推,秋雨呀的一声,身子往后倒了个四仰八叉。

  张五金两把将她剥干净了,双脚分开,低叹:「

  哇。「」不要——看。「秋雨羞得喘,用手虚拦,张五金最爱的就是她这样,
无论怎么把她揉醉了捣碎了,她总还是会害羞,尤其是她湿了的时候,就特别怕
张五金看。

  张五金嘎嘎笑,脸上的情形,就是典型的那种变态,刚才出了一次,也不急,
舌头从秋雨腿上一点点舔下去,慢慢近腿根时,秋雨便喘得如一个风箱了。

  到花园中,找到那一粒相思豆儿,张五金舌尖轻轻一舔,两舔,然后用牙齿
轻轻一咬。「呀。」秋雨腰子猛然弓起,全身抽搐起来,抖得象一条给电打了水
蛇儿。

  这个女子,只是这样,她就到了高潮,而张五金最促狭的就在这里,便在她
的高潮中,猛然挺枪直入。「啊。」秋雨脖子仰起,恰如中箭的天鹅,发出濒死
的长呤。

  张五金如十二级台风,直接把秋雨扫入汪洋大海,到风暴轻歇,秋雨已经完
全酥化了,但张五金也没这么容易放过她,所谓小别胜新婚,这个女人啊,真是
让他想到了骨头缝里,即然捞到手中,一次两次,不过是一杯餐前酒而已,怎么
吃得饱。

  风暴再起。

  两人回家时,不到四点,到张五金真正心满意足从秋雨身上翻下来,天已经
黑了。

  秋雨已经完全死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张五金突然想抽一技烟,其实秋
雨鼓励他抽,因为秋雨后来在他的袋子里看到过烟,他的一切,她都不会反对的,
不过她越是这样,张五金越是尊重她。

  但现在张五金突然想抽一枝。

  他点了一枝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畅美难言,其实让他美的不是烟,而是那
种感觉。

  回到家,再把秋雨抱在怀里,畅心畅意的玩着她,心里就特别的舒服,特别
的安稳。「我的性能力好象又增强了。」他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这不是幻觉,事实上秋雨刚才也说,小六金又增大了一圈,她是个敏感的女
子,而且是用嘴量的,不会错。

  张五金也知道没有错,他也知道原因,男人的春根,无非就是气血而已,气
血越足,也就越大,小六金之所以增大,性能力之所以增强,是聚宝盆扩充了他
气场的原因。

  大河涨水小河满,水涨船高,气场大,气足血足,小六金自然也就大了。
「要不我也做一张聚宝盆?」他脑中闪过这么个念头,不过想一想,也就算了,
就秋雨这房子,都还放不下一张床,当然,也不必做那么大,但聚宝盆之所以是
聚宝盆,就是因为有那么大,床越大,聚的气就越强。

  秋雨睡了一会儿,张五金做好饭菜,才叫她起来,雨露浇灌过的她,娇柔如
水,整个人仿佛都发出光来。「还以为你不要吃晚饭了呢。」秋雨爱娇的嗔他一
眼:「

  象只大恶狼一样。「张五金嘿嘿笑:」

  怕了吧。「」才不怕你。「秋雨耸耸小鼻子,却又咯咯笑。」哼哼,呆会晚
上,哪些人别求饶。「张五金威胁。」要求饶的。「秋雨扑到他怀里撒娇,张五
金大笑:」

  那你叫好哥哥。「」六金好哥哥。「」要叫五金好哥哥。「」嗯。「秋雨扭
着身子。」嗯?「张五金呲牙威吓。秋雨便如小白兔一般发抖,声如猫叫:」

  五金好哥哥。「自己吃吃笑,张五金忍不住就去亲她。

  两人吃了饭,到外面散步,晚间气温低了点,秋雨加了一件风衣在外面,张
五金不需要。

  沿着老旧的街道散着步,张五金就把到广州遇到的事又说了一遍,只除了抱
秦梦寒上床的事没说。

  有些谎言反而是一种善意,而有些真象,其实才是杀人的刀,虽然让张五金
另找一个女人结婚,她做他的情妇,这是秋雨自己的想法,但无论如何,听张五
金有了另一个女人,她心里怎么都会痛苦。

  为什么要她痛苦呢,张五金宁愿撒谎,也不愿意看到她痛苦。

  所以秋雨听得很开心,而当说到唐朝宗一次送了一个亿,她也忍不住惊呼,
到张五金说他退了回去,只拿了一百万,秋雨连连点头:「

  你做得对,一个亿,实在太多了。「这就是秋雨和其她女子的不同。如果是
秦梦寒,惊讶之后,也许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至于梅子,她肯定会疯跳起来:」

  一个亿,退回去,你是猪头啊,装的什么高人,傻了不是?「有些东西,不
是梅子能够理解的。

            141章狡猾的小木匠

  如果张五金真收了那一个亿,唐朝宗仍然会感激他,但他在唐朝宗心里的份
量,至少要跌去七成。

  在有钱人眼里,但凡能被钱支使的,全都不值钱,惟有钱支使不动的,他才
会真心的尊敬你。

  尊敬卖不了一个亿?错。

  张五金后面的一个小手法,手抚小明头顶,什么二十四岁见一面,三十六岁
见一面,真的是什么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吗?授个屁啊,他自己还想长生呢。

  这只是一个小花招。

  退那一个亿,彻底奠定了他在唐朝宗心中高人的地位,他说的话,就是高人
的话,每个字,唐朝宗都信,那么他说二十四岁聚一次,三十六岁聚一次,唐朝
宗就会想,是不是二十四岁是个坎,三十六岁又是个坎,必须要张五金助力才行?

  他甚至会想,张五金本来是要放手了的,否则先前为什么不说,只因为他一
次送一个亿,礼送得重,张五金不好意思了,所以才愿在十二年和二十四年后助
小明渡厄。

  唐朝宗会这么想吗?

  张五金可以肯定,他一定会这么想,那么,至少此后的二十四年里,唐朝宗
的心里,始终会有张五金的地位,他的眼晴,始终会关注到张五金身上。

  唐朝宗送了谢恩戒,那不是虚言哄人,只要张五金把戒指送去,他一定会尽
力,但现在,有了这个想法,无论张五金遇到什么事,根本不要送什么谢恩戒去,
只要唐朝宗知道了,一定竭尽全力援手。

  因为他帮的不是张五金,帮的是小明后二十四年的祸福安危,帮的是唐家的
未来。

  张五金这一退,却把唐家这个庞然大物,牢牢的绑在了身上,至少二十四年
间,唐家绝不会松开。

  他这一退,值,还是不值?

  小木匠狡猾啊。

  不过这种黑暗心理,就不能说了,对秋雨都不能说,他可以告诉秋雨,他曾
经幻想着她的身体手淫,那无所谓,男人想女人,正常得很,女人也想男人啊,
而美女本就是用来给人意淫的,象那些明星,每天有多少人,会幻想着她们撸管
呢,什么冰冰玲玲,每个夜里杀死的精子,绝对超过十三亿。

  这不稀奇。

  但张五金如此狡猾,秋雨听了,心里就不会太开心,她是个道德感比较强的
女子,她愿意自己的爱人,如太阳般灿烂阳光。

  其实真要剖开了说,张五金这一招,也不完全是恶意黑暗的,这其实是一种
人情世故。

  做好人,是要有手腕的,有多少人,好话说了,好人做了,结果却得了个恶
名,甚至做好人做到身败名裂的,很多啊。

  而有些人,其实没做什么,却人人说他好,为什么,会做人而已。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吃了苦头,不妨回头想一想,到底是你不会做事,还是你不会做人呢?

  八点左右回家,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相搂着一起进浴室,秋雨已经完全在
亨受这种情趣了,先让张五金帮她洗,然后她会在双乳上抹上沐浴露,就用乳球
做浴球,帮张五金洗,最后帮他吹,然后对着镜子,让张五金美美的亨用她,有
些时候,她甚至已经敢在镜子里跟张五金含情脉脉的对视,张五金说一些流氓话
的时候,她也敢回一句两句的。

  嗯,一个斯文雅致的好女子,终于给张五金这小木匠调教成风情别具的艳妇
了,但这是她喜欢的,她的生命,在这一刻,无比充实,就如小六金进入她体内
的感觉。

  女人,是要有男人操的!幸福的女人,一定是给男人操得开心了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秋雨并没有睁开眼晴就听到张五金祝她生日快乐,她以为张五
金忘记了,稍微有点儿失落,不过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她的神情,其实落在张五金眼里,张五金故作不知,缠着她,说想死她了,
让她请假,今天不要去,秋雨其实三天前就请好了假的,便也做装答应了。

  阳州风俗,生日这天要吃长寿面,大寿不说,就是散生也要吃,一般是早上
起来,亲人给做,要放两个苞包蛋。

  秋雨想着,自己呆会做了,看张五金能不能想起,想不起就算了,如果想起
来,就可以跟他撒娇,也还蛮温馨的,可张五金老是缠着她,一起洗了澡,又还
帮她吹头发,衣服明明穿好了,他又乱摸,让秋雨气不得笑不得。

  到八点,门铃响了。

  张五金咦的一声:「

  大清早的,这谁啊。「去开门,一个小花童,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捧上一束
鲜花,说是献给秋雨小姐的。这当然是张五金安排的,但他当然装做不知道,还
故意挑着眼,签了字,接过花,脸就板下去,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谁啊,居然大清早的送花。「又故意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秋雨:」

  这段时间,天天有人送花,是不是还有人接送啊。「秋雨本来也莫名其妙呢,
一听这话就急了:」

  才没有,什么花,不要,丢掉。「她要过来抢花,张五金自然闪开:」

  好好的花,丢掉做什么啊,这还有礼物呢,我看看。「」不管什么东西都不
要。「秋雨急得跺脚,她这会儿真的爱死了张五金,张五金的任何一点点怀疑,
她都会急死。」没事嘛。「她急,张五金到笑了:」

  我家雨姐这么漂亮,有人送花送礼物,正常,没人送到是怪呢,看看,看看。
「拆开礼品盒,里面是一把钥匙,还有一张条子,写着:请下楼。」钥匙。「张
五金怪叫:」

  我们家的钥匙。「」才不是。「家里钥匙给别人,那还得了,秋雨急得几乎
要哭了,翻出钥匙:」

  我们家钥匙是这样的。「」也是哦。「张五金恍然的样子,摸脑袋:」

  那这钥匙是怎么回事,请下楼,行啊,那就下楼看看。「」不要去。「秋雨
扯他:」

  不管是什么东西,直接丢掉,不理他。「

             142章生日礼物

  张五金看她眼晴,快有泪光了,心下感动,不过戏还得继续演,好演员,就
是要人在戏中,心也在戏中。「没事,下去看看嘛,顺便吃个早餐。」还加一句:


  你怕我看见些什么吗?「这一句吓得秋雨不敢再说了,眼泪却也真的快掉下
来了,想解释两句,又还不知道要怎么说。

  下楼,这老式房子没有专门的停车场,车就停在楼前空地上,这时只停了一
辆车,一辆红色的崭新的宝马,一个打扮得象空姐一样的女孩子站在车前。

  张五金便叫:「

  宝马啊,真漂亮,咦,这钥匙不会就是车钥匙吧。「」怎么可能?「秋雨完
全不相信。张五金直接走过去,秋雨只好跟着,那假空姐一脸假职业的笑,双手
搭在腰间微微躬身:」

  秋雨小姐,您的新车送来了,请您试车。「」我的?「秋雨完全无法相信自
己的耳朵。

  她是美女,从小到大,确实有无数人送她礼物,有知道名字的,也有莫名其
妙送了礼来,却不敢现身,以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主人是谁这样的怪胎,而且,她
也知道,今天,她仍然是有魅力的,有人送礼,也不是太稀奇,但送宝马,太不
可思议了。「这不可能。」她摇头:「

  谁叫你送来的,弄错人了吧,就算真是送给我的,我也不要。「」宝马啊,
为什么不要,傻了不是。「张五金怪叫,三不管接过单子,签了字,挥手:」

  你可以走了。「人家扮个空姐,美着呢,给他赶苍蝇一样。

  开了门,上车,秋雨看着他,又急又怒又羞又恼,眼中真的含了泪,难道张
五金真的这么不信任她,就一句解释都不听,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张五金却在车里猛然怪叫起来:「

  呀,这是什么,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呀。「如果张五金直接叫她坐到车
里去,她是死也不会上车的,但张五金这么鬼哭狼嚎的怪叫,到让她即好奇又有
些担心,忍不住就走了过去。

  张五金手里捧了一张纸,怪腔怪调的念:我是张六金,我从3012年穿越
过来的,我知道,今天是我最最亲爱的小雨点妹妹二十七岁生日,我带来了整整
十个世纪的祝福,我祝她在整整十个世纪之后,仍如今天般美丽,也如今天般爱
我。

  到这个时候,秋雨自然什么都明白了,刹时间泪如雨下,扑到张五金怀里,
狠狠的捶他:「

  你个坏蛋,你个死人,你个骗子鬼。「张五金却还在怪叫:」

  张六金是谁,还3012年穿越过来的,抓住那个骗子,送到时空管理局去,
雨姐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自然赢得秋雨更多的粉拳。

  笑闹半天,张五金抚着肚子:「

  雨姐啊,饿死了呢,请我吃长寿面嘛。「」我要你给我做。「秋雨娇得象水
一样。」好,好,我做,我做。「张五金自然没口子答应。吃着长寿面,秋雨粉
脸红红的,整个人象个会发光的月亮,很显然,她真的非常开心,嘴上却还在说:」

  那台宝马多少钱,你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就五十万。「张五金一脸
的不在乎:」

  在我心里,十台宝马也及不上我雨姐的一根头发。「这话说得好,可后面又
狗嘴不吐象牙了:」

  而我家雨姐最珍贵的,不是上面的头发,是下面的阴毛,百台也及不了一根,
昨晚上,雨姐你数了没有,掉了几根,要多少宝马才能换?「」我才没数。「秋
雨羞嗔,给他一顿粉拳,那心里啊,却就象吃了蜜一样的甜,谁说流氓话不能听
的,嘿嘿,有时候,还就是这话最哄人。

  甜甜密密吃了寿面,开车去接了丫丫,秋雨生日嘛,而且明天就是双休了。

  秋雨开宝马,幼儿园阿姨也吓一跳,看张五金的眼光就有点变,以前秋雨骑
电动车,没见过张五金,张五金突然出现,秋雨就开宝马了,这个男人,不简单
啊,腰杆子硬,不是个吃软饭的,至于丫丫说什么突然找到爸爸了,自然是没人
信的。

  丫丫不知道宝马与雪铁龙的区别,但是妈妈开新车车,她自然很开心,然后
爸爸一起来接,那就更开心。

  中午吃大餐,下午到公园玩,晚上继续大餐,这一天,秋雨一个人,仿佛就
在云里飘着。

  物质不能代表爱,这话错了,有时候,爱就是物质的。秋雨先前的男人,还
是什么亿万富翁的儿子,说是送秋雨一台宝马,户主还是那个男的,只是给秋雨
开,而张五金呢,先前只是一个小木匠,从唐朝宗那里拿了一百万,转手就花五
十多万给她买了一台宝马,这中间的爱意,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丫丫睡了。

  开着昏黄的墙灯,秋雨骑在张五金身上,丰硕的臀,如一个大号的雪梨,前
后移动着,胸前一对丰乳也跟着上下颤动,一只还给张五金抓在手里,揉得变了
形状,已经有汗了,湿漉漉的,她的一缕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噢。」猛地一声
嘶叫,秋雨的腰如断了一般,整个上半身就倒伏在了张五金身上,双腿夹紧,身
体一阵一阵的抽搐着。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张五金扯过被单,盖在她身上,秋雨伸嘴上来吻
他,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吻也轻飘飘的,呼出的气息非常的好闻。「如果就这
么死了,我真的再也没有什么遗撼了。」她的声音,有一种梦一般的悠远。「

  大召唤术。「张五金双手虚空一抓:」

  来一个突然的泥石流,我们两个就都死了,十个世纪后,考古队发现了我们,
你猜他们会怎么说?「」他们一定会说,这是一对最甜蜜的爱人,他们生在一起,
死也在一起。「」错。「张五金摇头,哑着嗓子,换了个语气:」

  我是考古队弓长金队长,我现在宣布考古结果,经过我们严谨的推论,这个
可怜的男人,他是被这个女人强奸了,当时,他正在痛苦的哀号,不要,不要,
我不要。「

vampire518 2013-8-26 11:03

             143章送一套房子

  他最后学的是女声,秋雨简直笑坏了。

  第二天下午,张五金陪丫丫秋雨在公园里玩呢,接到岩卫红的电话。「张老
弟,听说你回来了,晚上聚一聚。」对张五金,岩卫红现在表现得是非常亲和随
便。「行啊。」张五金也应得大方:「

  五点半我过来。「丫丫不高兴:」

  爸爸晚上不跟我们一起吃晚饭,睡觉我就不挨你。「」那我来挨你。「张五
金拿脑袋去顶她,丫丫顿时就咯咯笑了,老招数,绕着弯就翻到了张五金背上,
欢呼:」

  捉住大乌龟了,捉住大乌龟了。「张五金就往秋雨那边爬,把秋雨顶翻在地,
秋雨咯咯笑,远处有个年轻人,可能是个文学青年,一脸杞人忧天的表情,眼光
却时不时的溜到秋雨身上,看着张五金脑袋在秋雨丰满的胸乳上乱顶,眼里满是
羡慕,这一家三口的幸福,应该是他拼搏的方向吧。五点半,张五金准时到御府
大酒店,岩卫红扯着他手笑:」

  张老弟,你可算回来了,马局长都问你几次了。「又挤眼晴:」

  是不是给广州妹迷住了?「」哪有的事。「张五金摇头笑。

  马鸣远并不在,先上了啤酒凉菜,喝了两杯,岩卫红拿过一个袋子,推到张
五金面前。「什么?」张五金打开,里面两个本本,我可怜的五宝大人,迄今为
止还没见过房产证呢,看着象一本书一样,还以为是什么,拿出来一看,房产证
和土地使用权证,打开里面,写的是他的名字。「上次办驾照,身份证我多复印
了两份,顺便给你办下来了。」岩卫红解释。别人办要一年,他办,十天半个月。
「这不好吧。」张五金摇头。「张老弟,你真看得起哥哥,那就什么也别说,呆
会给哥哥帮个忙,可不可以?」他即这么说了,张五金还有什么说的,而且,他
的心态早就变了,广州一行,让他的眼界更广,器量也更宽,以前觉得是天大的
事,现在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笑了笑,道:「

  什么人物啊,值得岩哥你这么正儿八经的。「」李市长。「」李市长?「张
五金说实话不知道市长姓李,爱姓什么姓什么,真管不着,点点头:」

  行。「心下却也暗赞一声:」

  果然厉害,先还只是个卫生局的局长,这会儿直接巴上市长了,不过他这样
的豪富,一般人也不值得他巴结吧。「李市长大名李求金,有一个金字跟张五金
相同,四十四五岁年纪,方脸,额角很高,眼光很亮,这样的人,一般都很强势,
也很傲慢,事实上也是如此,进来后,岩卫红介绍了张五金,他只点了点头,手
都不伸出来,到是他的秘书郑强跟张五金握了一下手,其实还是看的岩卫红的面
子。

  坐下后,李求金眼皮子就不往张五金这一方抬,张五金无所谓,自个儿吃菜
喝酒,他泰然自若的样子,到反而引起了李求金的兴趣,因为岩卫红是直接叫李
市长的,张五金这么一个年轻人,与市长同坐,却与小和尚陪泥菩萨同坐一般,
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的若无其事,有点儿不太正常。

  不过李求金也没理张五金,当官当到他这个程度,见过的各色人等太多了,
有些儿贴着来,有些人溜边走,有些人胡吹海侃,有些人则岸岸自高,其实还是
想让你重视他,张五金这号的,李求金也不是没见过,他可不会上当。

  李求金喝了两杯酒,吃了几筷子菜就走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岩卫红送着
上了车,张五金也起了下身,送就免了,他们出门,他就坐下,继续吃他的,他
现在胃口是真的好,吃嘛嘛香,消化能力奇强。

  岩卫红回来,对张五金一翘大拇指:「

  张老弟,你牛,在李市长面前不动声色的,你算第一个。「」呵呵。「张五
金轻轻笑了笑,他这会儿不需要这份虚荣心,道:」

  岩哥,这次你可能要失望了。「」怎么?「岩卫红神色一紧。」李市长我不
了解,不过你应该了解吧,他应该是那种个性极强的人,是不是?「」对。「岩
卫红点头:」

  李市长是出了名的强势,他爹以前是省计委的主任,虽然过世有年头了,但
余脉还有一些,而且李市长本身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所以一般人根本不放在他眼
里,哪怕是市委肖书记,也要让他三分。「」这就对了。「张五金点头:」

  刚性的人,阳气足,而我那张床,你应该感觉出来了,其实也是一种药引,
是一种温阳的药性,也是属阳的,如果是体虚的人,可以补,但李市长这种,本
来阳气就足,再补就不合适了。「他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岩卫红还是不甘心:」

  真的没办法?「」硬要睡,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会流鼻血,睡女人的话,一个
月之后,就会暴阳而死。「张五金微微沉呤:」

  师父教我的咒法,只有这个了,只除非师父活过来,另教我一套咒法。

  「呀。」

  这话把岩卫红吓到了,眼珠子瞪了起来。

  张五金苦笑摇头:「岩哥,这里面的东西,说起来玄,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
道理,人参虽好,不能包治百病啊。」

  张五金前面的话,岩卫红确实听不太懂,不甘心,也多少有点儿怀疑,可听
到这一句,大白话,懂了,因为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子的,再好的东西,不合
适,就是不合适。

  「那到是可惜了。」

  岩卫红摇头:「有传言说,李市长有可能接肖书计的位置,张老弟,哥哥我
也不瞒你,这位爷爱权不爱钱,爱江山也爱美人,我攀上他,可着实费了不少心
思,还想着靠你这张床,好好的拍拍他马屁呢,却不想不合适,这还真的是——。」

  「真是不好意思。」

  张五金一脸歉意。

  其实什么同属阳性不合适,根本就是张五金在鬼扯。

             144章装神弄鬼

  春床本就是调和阴阳的,而任何人身上,一定阴阳同具,除了泥菩萨或者金
菩萨,就没有纯阴或者纯阳的人,最多是偏一边而已,上春床就可以给你调过来。

  张五金为什么要编?很简单,一,他看不惯李求金的尿性,他现在的眼光心
态,跟一个月前,甚至半个月前都大不相同,在他面前尿性,他眼角子都懒得瞟
一下。

  二,张五金彻底认识到了春床的价值,这个彻底认识,是即认识到了春床的
利,也认识到了春床的害,如果只用春床一点,专门帮人治阳痿,或者助人玩女
人,或可得一时之利,却必然沦为他人利用的工具,最终还是做床的木匠,而且
这样的木匠,传出去,名声还不好。

  他要借春床,登上一个不说俯瞰一切,至少呼风唤雨的高度,就不能让自己
沦为权贵的工具。

  所以他拒绝了,而且要慢慢的想办法,改变岩卫红心里对春床的看法,他上
次给马鸣远床,演了一下,这一次,则说是什么咒法,都是要有意引偏岩卫红的
看法,尽量的谈化床的功效,让岩卫红误以为,那床真的就只是个药引,甚至只
是个障眼法,真正的法,在他身上,是他这个人。

  而岩卫红也确实信了,不得不信啊,一则不懂,二则,无论是治他的病,还
是治马鸣远的病,张五金的表现都有些神乎其神,由不得他不信,再一个,张五
金只是做张床而已,或者说,施点儿法而已,拿一套房子换,可以了啊,张五金
凭什么不干?所以他没理由不信。

  吃得差不多了,张五金起身告辞,拿了文件袋,道:「这房子即然写了名字,
我就收下了,这次真的不好意思,下次吧,下次有什么事,岩哥你一句话就行。」

  如果张五金不收房子,岩卫红可能还有点儿另外的想法,他不办事,却还是
收了房子,就证明确实是他做不到的,然后他还拿了房子,等于就欠了岩卫红一
个人情。

  现在在岩卫红眼里,张五金是高人啊,高人的人情,一般情况下,买都买不
到的,人在世上走,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湿鞋,有高人的承诺,那可是一个保证。

  对岩卫红来说,这也算是今夜惟一的收获了,至于一套房子,在普通人眼里,
房子很重要,在开发商眼里,房子还是房子吗?无非是帐上的一个数字。

  「我们兄弟间,客气什么?」

  岩卫红抱着张五金的肩,勾肩搭背,把张五金送了出去,服务生看得惊讶异
常,现在在阳州,有资格跟岩卫红这么勾肩搭背的,至少得是局长以上,这个年
轻人是谁?

  送到门外,然后岩卫红就看到了张五金的红色宝马,张五金故意开来的,岩
卫红自然要问:「换车子了。」

  张五金就笑:「这次到广州,除了点小患,那位患者跟岩哥你一样,特别礼
性,我也没办法,恰好秋雨生日,就买了这辆车送她,你送我的那辆有点毛病,
我就开来了。」

  「不错。」

  岩卫红一翘大拇指,没说什么,其实心里对张五金的认识,又高了一层。

  这世间不止他有钱,可以说,这世间比他岩卫红有钱的,太多了,而象张五
金这样的高人,却极为罕见,不要以为他牛逼,张五金这样的高人,到任何地方
都有人请,有人捧,有人送,东风雪铁龙算个屁啊,翠花,上宝马。

  如果说今夜还有一点失落,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攀不上市长,能攀上张五金这样的高人,也是个大收获,而且某些时候,张
五金的作用,甚至有可能比李市长更大,这就是岩卫红的认知。

  而张五金则在回去的车上哼歌。

  狡猾的小木匠!回到家里,丫丫扑上来要抱,先哄她,一直到睡下,张五金
才把房产证拿给秋雨看,道:「岩卫红送的。」

  秋雨惊道:「他前不久才送了你车,又送房子。」

  「他要我帮他再做一张床的。」

  张五金不以为意,吹:「我的床可值大钱了,一个亿不敢收,一套房子,还
是敢收的,怎么样,六金哥哥有本事吧。」

  「六金哥哥最厉害了。」

  秋雨不是个贪心的,但唐朝宗的一个亿,确实也抬高了她的眼界,她算是真
正认识到了,张五金的床,确实非比一般,所以张五金说收套把房子无所谓,她
心里也认同,而男人有本事,女人最开心了,偎到张五金怀里,亲他一下。

  张五金得意的笑,道:「明天带丫丫一起去看房。」

  秋雨有些犹豫,张五金立刻知道她在想什么,眼一瞪:「你要是敢让我不高
兴,就自己脱了裤子,把屁股翘起来。」

  「好嘛,听你的嘛。」

  秋雨一脸吓到的表情,在他怀里扭。

  「乖了。」

  「你都是个霸王,人家敢不乖吗?」

  秋雨撒娇装委屈。

  张五金哈哈笑,抱着亲她:「即然乖了,那就到浴室里去,自己脱了,然手
把屁股翘起来。」

  「不要。」

  秋雨身子乱扭,最终还是乖乖的进了浴室,自己脱了,手扶着洗脸盆,把雪
玉一般的大屁股高高翘了起来,自己则在镜子里对着张五金眯着眼晴笑,星眸如
醉。

  「真乖。」

  张五金在她嫩豆腐一般的屁股上打了一板,扶着她胯,直接进入,然后手伸
到前面,揉她的丰乳,慢慢的磨,秋雨这种肌肉丰腴的女子,这么玩,真的很有
感觉。

  秋雨的呻吟,便如热热的水汽,弥漫开去。

  第二天去看房,当然还是那套房子,丫丫听说是新房子,立刻就嚷嚷了起来:
「丫丫要住新房子,今晚上就要住。」

  张五金搂了秋雨哈哈笑。

  虽然是精装修,还是要弄一下,正商量着怎么搬,电话响了,是苏威打来的。

  「小张师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老婆,简兰,她怀孕了,上午做的检查。」

  苏威给张五金的印象,威严沉隐,是那种泰山崩于前,面色不会有多少改变
的人,但这会儿,即便隔着电话,张五金也能感觉到他的那种激动。

             145章派秘书来接

  「真的啊,那太好了。」

  张五金也很高兴,简兰是否真能怀孕,他并不特别肯定的,真的成功,他自
然也开心,再说了,简兰这种中年丧子的,真的是人生一大惨剧,能帮到简兰他
们,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恭喜你了,苏叔叔。」

  「谢谢你,小张师父,真的非常感谢你。」

  苏威在电话里千恩万谢,那份儿激动开心,当真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随
后又问了要注意的事项,这个似乎要问医生,但苏威这会儿已彻底把张五金当成
了高人,放着高人不问问医生,傻了不是,医生能让简兰怀孕?

  「也没什么特别要注意的,跟其她孕妇差不多就是,只有一点,只睡我做的
那张床,尽量不要睡另外的床,尤其是晚上。」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苏威没口子答应。

  再又闲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秋雨听说简兰真的怀了孕,也很开心,笑对
张五金道:「你还成送子婆婆了,厉害厉害。」

  张五金便对她笑:「晚上我也给你送一个。」

  秋雨脸一红,眼中明显有亮色,却轻声道:「丫丫在呢。」

  当天下午,岩卫红却又打电话来,约着聚一聚,张五金也习惯了,就是丫丫
甚至都习惯了,嘟着小嘴道:「爸爸就是这样的,唉,我都懒得说你了。」

  小孩子学大人的语气,可爱到爆棚,张五金秋雨笑得搂成一团。

  张五金过去,马鸣远也来了,同样是称兄呼弟,然后说起指标的事,张五金
笑着摇头:「家里就没个学医的,有个外甥女,要做什么天皇巨星,要在台上扭
屁股,却不肯到台下来看别人的屁股。」

  马鸣远两个听了哈哈大笑。

  岩卫红暗暗点头,现在这社会,搞个指标真的不容易,张五金就算没直系亲
属学医,随便邻居什么的小孩子送出去,那也是天大的人情,但张五金说不要就
不要了,这不是傻,这是底气,对张五金的钦佩又深一层。

  酒喝到一半,又接到苏威的电话。

  「是这样,小张师父,我爸爸对你也非常感激,过几天是他七十大寿,他的
意思,希望你来喝杯水酒,不知小张师父你有空没有。」

  这样的邀请,张五金是绝不能拒绝的,一口答应:「七十大寿,大喜啊,我
一定来,一定来。」

  马鸣远两个听说他要去喝酒,也没多问,闲扯半天,酒足饭饱,岩卫红提议
活动活动,这个张五金却还真不习惯,当然有些心动,但想想秋雨,还是算了,
摇着头说醉了醉了,要回去睡觉。

  马鸣远就指着他:「典型的妻管严。」

  三个大笑,也就分手,张五金回来,把苏威爸爸过七十大寿,请他喝酒的事
说了,秋雨道:「这个空手去可不行,就不知苏威的爸爸是什么身份。」

  张五金想了想,苏威那么大官威,家世只怕不等闲,不过越是如此,越要守
朴,摇摇头:「不知道,没事,找家古董店,买幅几千万把块钱的字画也就行了。」

  「这样也行。」

  秋雨点头。

  叫张五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上午,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接通,一个沉稳
又带点恭谨的声音响起:「小张师父您好,我是苏部长的秘书顾定一,苏部长让
我来给您送请贴,同时接您一起去北京,不知您现在在哪里,我送请贴来。」

  部长,北京,秘书,张五金刹时间真傻住了,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连忙道:
「苏叔叔太客气了,怎么好意思,您是到阳州了是吗,我家可能不太好找,这样
吧,我们在御府大酒店见面好了。」

  约了地点,挂断电话,张五金还傻了半天。

  虽然早知道苏威肯定是个不小的官,但居然是部长,还是超出了他想象之外,
他昨天都以为,苏威爸爸最多是住在省城,去祝寿也容易,结果居然是在北京。

  想着是个甜枣,翻开是个大西瓜,真的是有些傻了。

  不过苏威的心意也真诚,居然从北京派了秘书专门来送请贴接人,可见他心
中的感激,是真心实意的,张五金也就不多想,他本来有个想法,尽量少与当官
的接触,官字两张嘴,翻脸如翻书,固可得一时之利,但一个不好,其祸莫测,
不过苏威这么真心实意的,却可以结交。

  顾定一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单瘦,戴副眼镜,斯文,沉稳,见了张五金
非常热情,双手递了请贴,到不是武侠小说里形容的,一张请贴还得黄金打造,
就是烫金请贴,但里面的字,一看就不简单。

  「什么时候动身,小张师父看你的时间好了,明天后天都可以,我订机票。」

  顾定一非常的客气。

  人家可是部长秘书,怎么好让人家久等,张五金便约了第二天上午,然后陪
着一起吃了饭。

  张五金一到御府大酒店,岩卫红就知道了,然后进来敬了杯酒,他眼皮子驳
杂得很,一看顾定一就知道,这是官场上混的,却面生,回头就问张五金,张五
金已经知道苏威是部长,但到底是什么部长,他不问,顾定一当然也不会主动的
说,所以他不知道,也不跟岩卫红说详细了,只说就是昨晚上那个请喝酒的,从
京城派了秘书专程来送请贴。

  这里面,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必说,岩卫红一听,果然就惊叹:「从北
京专门派秘书送请贴来,这心意诚啊,是什么人家?」

  「我也不太清楚。」

  张五金摇头:「不过他们这么客气,我不去可是真不好意思了。」

  「舍不得秋主任是吧。」

  岩卫红笑着捶他:「君可放心而去,你老婆孩子,自有洒家照看。」

  「你这家伙。」

  张五金也笑着捶他。

  说笑了分手,岩卫红一个人站了半天:「从北京派秘书来,嘿嘿,这牛逼大
发了。」

  又想:「这小木匠不简单,先见面就是个小木匠,这两个月不到,眼见着是
一步一步往高里走了。」

             146章惊天之贵

  便吩咐,以贵宾级待遇招待顾定一,一切只打张五金的旗号,他给张五金做
下脸,张五金事后自然领他的人情。

  不过他也琢磨,这顾定一的主家到底是谁,却是无从猜测,也不好逮着顾定
一去问啊。

  他是猜不到,张五金是故意不问,但不意味着阳州就没人知道顾定一的身份。

  「什么,顾大秘来了阳州,你确定。」

  接到电话的时候,李求金还在情妇的床上,赤条条跳起来。

  「消息是柳主任传过来的,而且我已经确认了,顾大秘现在就落住御府大酒
店1112房。」

  打电话的是他的秘书郑强。

  「好,你做得好,很好。」

  李求金确认消息,几乎有些手忙脚乱了,他的情妇,市电视台的主播吴娇见
他挂机,还娇滴滴过来缠他,给他一手拨开:「走开,现在没空。」

  吴娇嘟起了嘴巴,嘟嘟囔囔道:「什么人啊,你一个大市长,至于这么紧张
不?」

  自己到也起来了,就那么赤条条的,帮着李求金穿衣服。

  她这会服侍人的性子,是李求金最待见的一点,嘿了一声:「你知道顾大秘
是什么人,他是苏部长的大秘书。」

  「苏部长?」

  吴娇好看的眉毛扬了起来:「哪个苏部长?」

  「还有哪个苏部长,以前做过阳州市长市委书记,现任中组部副部长的苏威
苏部长。」

  「是他?」

  吴娇嘴巴张成了O形:「他爸原先是副总理是吧。」

  「没错。」

  李求金点头。

  「真正的红二代啊。」

  吴娇的惊讶更浓了。

  「他家还不算什么。」

  她的惊讶,到让李求金更有了说下去的欲望:「他老婆简兰家里才厉害呢,
真正打江山的老革命,现在简兰的二叔是上将,哥哥是中将,弟弟就在阳州警备
区,也是大校了,牵亲带故,加上她老爹的老战友老部下,在军方的势力,盘根
错节,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们的独子早一年死了,简兰怀不了孕了,苏威
才四十六岁,却不肯离婚另娶,为什么?」

  「为什么?」

  吴娇其实能想到,不过这就是她讨李求金喜欢的地方,有话让男人说,女人
只要在边上配合就好了。

  「为什么?简家势大呗。」

  李求金哼了一声:「苏老爷子虽然当过副总理,抓经济上去的,哪及得军方
那种盘根错节的势力,而且也退下来了,而苏部长不过四十五六岁,大把的前途,
十年之内,铁铁一个中央委员到手,那也只五十六岁,完全可以更进一步,可如
果他敢跟简兰离婚,嘿嘿,就简家的势力,他这中组部的副部长,五年到头,然
后外放一个副省长,顶天做到省长,再想往上,绝无可能,行了,行了。」

  说到这里,他不耐烦了,自己拿过梳子随手梳了两下,对着镜子照了照,急
火火出了门。

  他这么急,有理由。

  阳州市委书记肖劲夫很快就要退下来,有可能接任肖劲夫的,阳州有两个人,
李求金只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是副书记赵红旗。

  赵红旗是个阴狠的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其实背景强硬,而李求金老爹
留下的人脉,却用得差不多了,因此这大半年他费尽心力,却始终无法争得主动,
有时他甚至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书记的宝座,不是落到赵红
旗手里,就是便宜了外人,省里空降一个,反正落到他李求金屁股下的机率,不
到十分之一。

  只除非有另外的助力。

  而现在,机会突然送到了眼前,苏威的大秘居然悄悄来了阳州,只要能结识
顾大秘,进而抱到苏威的大腿,这个书记的宝座那就是钉子钉在他屁股上,别人
拨都不拨掉。李求金赶到御府大酒店,见到了顾定一,顾定一对张五金极为热情,
对李求金这大市长,却是热中带冷,这个正常,反正不管是冷屁股还是冰钢板,
李求金总之拿热脸贴上去就行,但效果不大,对顾定一的来意,怎么也问不出来。

  到是他秘书郑强又递给他个消息,郑强问了岩卫红,顾定一来阳州,居然是
送请贴来的,请的是那个小木匠张五金。

  「苏副总理的七十大寿。」

  李求金马上就想到了:「给那个小木匠送请贴?这怎么可能?」

  李求金立刻找到岩卫红求证,而一看李求金火烧屁股的样子,岩卫红马上就
知道,自己眼光没错,这顾定一绝非等闲,顾定一背后的人更加不得了,张五金
居然能结识这样的人,而且居然是要人家亲自派秘书过来请,这牛逼,大发去了。

  他也不瞒,直接就把他从张五金处问来的说了:「就昨天夜里的电话,当时
张五金在我这里喝酒,电话打进来,说七十大寿,请他去喝酒,张五金当时答应
了,结果今天就送请贴来了。」

  「那就没错了。」

  在这一刻,李求金有一种想要扇自己耳光的冲动,如果岩卫红不在眼前的话。

  苏副总理七十大寿,苏威居然派了秘书,亲自跑阳州来请,这是多大的脸面,
这样的牛人,前几天他居然爱理不理的,怎么这么蠢啊。

  「岩总,你跟那个小木匠,不对,那个小张师父关系怎么样。」

  李求金一把抓住他的手:「晚上请他一起吃个便饭,方不方便。」

  「小张师父是高人,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啊,关系自然没得说。」

  这个时候,岩卫红当然要自高一把,但也不会拿着,马上就拨电话:「小张
师父吗?晚上聚一聚,行,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对李求金道:「他答应了,晚上五点半准时过来。」

  「好。」

  李求金大喜,抓着岩卫红的手拍了拍:「你今日的情份,我记下了。」

  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岩卫红暗暗咋舌,不是为李求金的失态,而是为张
五金在李求金心中的份量,却又有些鄙夷:「早干什么去了。」

  但他这鄙夷其实不对。

              147章变脸

  大市长与小木匠的距离,实在太远了,就是坐高铁,也休想赶得上,当日的
李求金,又怎么可能搭理张五金,莫说李求金了,就说他自己,那天跟秋雨吃饭,
不是更过份吗?一见张五金,立刻喝叱他出去。

  只能说,张五金变得太厉害了,而不是他或者李求金为人处世的方式有什么
不对。

  「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看着李求金的车子消失,岩卫红摇头感叹,回想自己与张五金的交往,猛然
轻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岩卫红,你还是小家子气了,一套房子算个屁啊,直接
该送他一套别墅。」

  现在自然是不好再送了,不过他眼珠子转动,自然有得是办法,而看看酒店
里面,又有些好奇:「这顾秘书,到底是谁的秘书,北京来的,又让李求金这么
紧张,不会是中央大佬的秘书吧,呆会到是要问问张五金。」

  突然就想:「何不现在就去。」

  想到就做,开了大奔就往张五金做木活的工房里来,张五金还真在,一见岩
卫红,到有些意外,呵呵笑道:「岩哥,今儿个怎么这么有空,跑我这里来了,
不是想来跟我偷师吧。」

  「还真有这个意思。」

  岩卫红东看看,西看看,把外面的西装一脱,随手扔在一边的凳子上:「你
划线,我来帮你破料。」

  说着,把小电机开了起来。

  张五金笑:「真的会?我跟你说岩哥,莫害我,这个是我小姨子的嫁妆,你
要是都给我出成了歪瓜咧枣的,我可要挨收拾了。」

  「不是吹,我以前还真干过,大锯都拉过。」

  岩卫红说着,屈了屈胳膊,确实还有两块健子肉。

  「行,那我今天就抓了你这个阳州第一富翁打打下手。」

  「什么阳州第一富翁,你寒碜我是吧。」

  岩卫红故作瞪眼,张五金大笑。

  张五金一时半会没猜到岩卫红的来意,只以为这家伙闲得蛋痛,跑来找乐子
呢,也无所谓,一个半月前,岩卫红是他的偶像,但现在嘛,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划了线,让岩卫红出料,别说,还真似模似样的。

  岩卫红本来的来意,是心中好奇,但到了地头,他改心思了,不问了,真就
埋头出料,然后跟张五金胡天海地的乱扯,这才是他聪明的地方,若是直接问,
张五金自然能猜到,到显得他俗气了点,而跟着张五金做活,却把两人的关系拉
得更近,关系铁了,以后什么问不出来?

  他能有今天,绝不简单。

  不到五点,岩卫红就接到了郑强的电话,岩卫红故意粗着气叫道:「我在小
张师父的工房里,帮他出木料呢,还有十分钟就好了,最多五点二十到。」

  他一个亿万富翁,帮一个小木匠去干木工活,郑强把这话转告给边上的李求
金,李求金暗暗点头:「他到是个聪明人。」

  他自然也看出了岩卫红的心机。

  这边差不多了,岩卫红对张五金道:「走,一起吃饭去,呆会有个人,你接
见一下。」

  说着还挤眉弄眼。

  「行啊。」

  张五金哈哈笑,知道岩卫红是搞怪:「那呆会朕就接见一下。」

  岩卫红也哈哈笑,上车,岩卫红道:「宝马给老婆开,好男人啊。」

  又挤挤眼晴:「白天她骑宝马,晚上你骑她,好艳福啊。」

  岩卫红这嘴,有时野起来,真比张五金还要野,但这样的人,你还真不讨厌
他,起码张五金心里就觉得跟他打交道蛮舒服。

  李求金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一见张五金两个进来,立刻站起来相迎,老远
就主动伸手,非常热情的扯着张五金的手:「上次有眼不识高人,冒昧了,小张
师父你莫见怪,呆会儿我自罚三杯。」

  然后扯着张五金手入座,倒上酒,真个一口气自罚三杯,他自唱自演,一台
戏全包了,张五金几乎话都插不进去。

  所以说官员的脸啊,冷起来那是千年的铁板,针扎不进水泼不入,热起来则
就是坨烂狗屎,只要你不怕臭,甚至可以放在脚下踩。

  张五金心中冷笑,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愤青,李求金主动来交结,他还冷嘲热
讽的,傻的不成?面上自然笑呵呵,岩卫红再在一边凑趣,气氛很快就搞了起来。

  酒到半酣,气氛也差不多了,李求金扯上了正题:「张老弟,听说你明天要
进京给苏副总理祝寿。」

  李求金今夜突然这么热情,张五金也有一点猜测,估计是李求金知道顾定一
来了,而且知道顾定一是冲着他来的,但李求金这话,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苏威的父亲,居然是副总理,哪怕是退了休的,那也不得了啊。

  「嘿,我的眼界还是浅了,先还以为,苏叔叔的父亲说不定是个什么工人或
者知识份子呢,也是啊,苏叔叔年纪轻轻能当到部长,家世怎么可能差得了。」

  张五金心下转着念头,面上不动声色,呵呵笑道:「是苏叔叔客气,还特地
叫了顾秘书送请贴来,我自然是要去祝寿的。」

  他一口直承,而且叫苏威叔叔,李求金一颗心已经热得几乎在腔子里呆不住
了,扯着张五金的手,道:「原来张老弟跟苏部长是亲戚?」

  李求金的手热乎乎的,这一点好,张五金最怕的是那种软绵绵的冰冷的手,
摇头笑道:「那不是,也是缘份,就早二十多天吧,苏叔叔跟简阿姨来了阳州,
恰好我们遇上了,聊得来,所以有了来往。」

  「苏部长他们二十天前来了阳州?我居然不知道。」

  听到这话,李求金又惊又疑又悔,瞪一眼边上的郑强,郑强也傻着脸。

  他是真不知道啊,事实上,之所以知道顾定一来阳州,是李求金的布置,现
在驻京办名义上撤了,但还是设了个联络处,其实就是换汤不换药,而联络处的
主任柳城春,是顾定一早年的同学。

  李求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通过柳城春搭上顾定一,再通过顾定一攀上苏
威,所以顾定一来阳州,柳城春就及时送了消息回来,但苏威和简兰来,柳城春
是不可能知道的,郑强又怎么可能知道了。

             148章顺水人情

  「我也是撞上了的。」

  张五金笑:「也是个缘份。」

  「张老弟好缘法。」

  李求金一脸羡慕,随后自然好奇,你一个小木匠,撞上一个副部长,然后人
家父亲七十大寿,居然派秘书亲自从北京送请贴来,这缘份,牛逼大发了吧。

  但张五金当然不会说,有些地方可以说,有些地方不妨藏着,而且春床的事,
他也打定主意要密密深藏了,提都不会提,至于让简兰怀孕的事,他也绝不会说,
这种事,主家自己不开口,他是不适合开口的,总之是找点儿借口,说就是闲聊
着,对上了缘份,然后打哈哈,李求金也拿他无可奈何。

  李求金到是盼着岩卫红帮腔,可岩卫红这会儿成了闷头葫芦,事实上,自从
听到给张五金送请贴来的,居然是一个部长的秘书,然后张五金要去喝的酒,居
然是一位副总理的寿酒,岩卫红就有些傻了。

  他虽富,是暴发户,三代才出一个贵族啊,他的底气,实在弱了点,格局也
不够。

  心中只在叫:「我的娘哎,这小木匠,我的娘哎。」

  李求金问不出来,便转而托出另外一个主意,拜托张五金带点寿礼进京。

  「这个啊。」

  张五金脸上有些为难:「就不知道合不合适,李市长你自己送不更好?」

  他其实是装的,他知道苏威是部长了,也知道苏威的父亲是副总理了,但说
结交了部长,就要把一个市长踢到一边?他可不会那么傻。

  能拉下的交情,当然可以拉,帮李求金带份寿礼,有什么关系,他可不是官
场中人,苏威简兰不会想那么多,而且也一定会给他这个面子收下,至于事后,
他们会不会因这份寿礼而领李求金的情,那又两说,而且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不过这个时候当然要拿一下,不拿一下,不见人情啊。

  李求金几乎要哭了:我要送得进,还求你?

  一脸急切:「合适,当然合适,苏部长以前是阳州的老市长老书记啊,他的
父亲七十大寿,阳州人民当然应该有一份敬意,我这也不是代表我一个人,是代
表阳州所有的百姓了。」

  果然当官的嘴,冠冕堂皇,即然他说得这么漂亮,张五金也只好一脸勉强的
答应了。

  他一点头,李求金可就喜翻了心,立即准备寿礼,送金送银送票子,那得他
正式成了苏系的人,成了苏威的亲信才有可能,现在当然是不可能的,他的礼物,
是一根祟山的龙头拐,祟山的这种龙头拐,算是比较出名的,送给老年人,正是
最好不过的礼品。

  李求金并不求苏威看到这点礼物就能怎么样,只求他的名字能在苏威耳中过
一耳,那就是了不得的机缘了。

  说好明天李求金亲自去送机,然后当场转交礼物,其实张五金也明白,这是
要让顾定一看到,他无所谓,即然要送个人情给李求金,那就不妨送足一点。

  回来,秋雨只知道他要去祝寿,书画帮他买回来了,张五金两张卡,都交给
她收着呢,却不知道这酒要到北京去喝,听张五金说了,顿时就在他怀里扭了起
来,腻着声音:「才回来两天又要出去,不嘛,我舍不得你嘛。」

  张五金最爱她这个样子了,搂着她亲:「我也舍不得你,不过应该也快,苏
老爷子的大寿是三天后,最迟四天我也就回来了,不过呢。」

  他拖腔拖调的,秋雨便有些急:「不过什么嘛。」

  「你要是今夜肯好好亲我,嗯,那我就坐当天晚上的飞机回来也说不定。」

  「坏蛋。」

  秋雨果然就扑到他怀里撒娇:「哪次没有好好亲你了,我要你当天晚上就回
来嘛。」

  「那就好好亲我。」

  张五金嘎嘎笑,把小六金撑起来。

  「嗯。」

  秋雨春水一样就滑了下去,先在小六金脑袋上亲了一下,然后便整根儿吞了
进去,媚眼还瞟上来,看着张五金。

  她的五官极美,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娇靥羞红,更是美得如梦如幻,张五金
看着她红唇吞吐,心中畅美难言,拿手背轻抚她脸颊,她的肌肤光滑如丝,带给
人难以言喻的手感。

  秋雨技术有很大的长进,不过一边鼓起来,张五金拿手去摸的时候,她就有
些羞,虽然含在嘴里,可隔着皮肤让张五金摸到小六金,仍让她不好意思,就换
到另一边,张五金顽皮,又到另一边去摸。

  「你好烦哦。」

  秋雨把小六金吐出来,对张五金娇嗔一眼,手扶着小六金,脑袋却低下去,
红红的舌尖儿伸出来,无所不到,再又把两个蛋蛋轮番的吸进嘴里。

  「我也要亲你。」

  张五金情动起来。

  「嗯。」

  秋雨便乖乖的,把身子倒过来,两个就成了个六九式。

  「好湿。」

  张五金笑:「天下第一湿地,正是鸟儿觅食的好地方。」

  「不许说。」

  秋雨回头娇嗔,羞眸如醉,张五金怪笑。

  一床香艳,春水横流——。

  第二天上午,张五金吃了早餐过来,会合了顾定一,李求金早就在等着了,
然后警车开道,一起去省城。

  顾定一习惯了这种阵势,张五金却还是第一次,不过他昨夜已经想好了,守
朴。

  抱泰山而见北海,无它,自重其心。

  李求金跟着候机,他堂堂市长,不是闲得蛋痛,这是与顾定一拉关系的好机
会啊,当然,也不会冷落了张五金,而有张五金在,顾定一到是热情了好些,李
求金察颜观色,自然更知道张五金在苏家的份量,暗暗凝神。

  然后当着顾定一的面把拐杖转交了,请张五金带给苏副总理,李求金说要上
门喝酒,顾定一不会替苏威答应,但张五金若要替李求金带拐杖,只要张五金自
己愿意,顾定一当然也不会插嘴,而李求金从送机到送拐,他事后当然会跟苏威
说,事实上,他的袋子里,也多了一张李求金送的银行卡,这种顺水人情,他到
时当然会帮李求金送到。

              149叫姐姐

  一路到京,途中,顾定一大致介绍了苏威的家里人。

  苏老爷子苏志诚,一子两女,苏威是独子,先前车祸失的那个,是独孙,这
也就是为什么张五金能让简兰怀上,从苏老爷子到苏威两口子,全都欣喜若狂,
居然派顾定一到阳州来接张五金喝酒的原因。

  苏老夫人过世有二十年了,苏老爷子另娶,原中戏的一个名角,叫梅雪。

  因为李求金已经当面说过苏副总理的职务,所以顾定一也说了一下,但没有
提苏威的官职,他这些,当然也是苏威的意思,即然诚心接张五金来喝酒,有些
东西就不能藏头露尾的,主要是副总理这个职务太吓人了,万一张五金突然知道
后吓住了,反为不美。

  不过顾定一说完,看张五金一脸淡然的样子,虽微微有些惊讶,并不明显,
暗暗点头:「看他年纪轻轻,到真是有高人的范儿。」

  到京中,有车来接,进一个大四合院,简兰苏威一起迎了过来,简兰一见面
就拉住了张五金的手,极为亲热的道:「五金,你可来了,你要是不来,我真亲
要到阳州去接你的。」

  「简阿姨,苏叔叔。」

  张五金叫人。

  「哎。」

  简兰摇头:「这么叫生分了,五金,叫姐,要是愿意,你以后就是我弟弟。」

  张五金微微愣了一下,看简兰一脸真诚,甚至带着些儿急切,他也不是个不
通人情世故的,顺水推舟就叫了一声:「姐。」

  「哎。」

  简兰笑得满脸开花,一指苏威:「叫姐夫。」

  张五金便又叫了一声姐夫,苏威也应得脆,后面的顾定一则是暗暗吃惊,不
过他马上就理解了。

  简兰怀孕,对苏家,固然是传宗接代的大事,但对简兰的意义其实更重。

  苏威和简兰的感情再好,简家的势力再大,简兰的婚姻,也还是受到了巨大
的威胁,到底苏家只是独子独孙啊,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即便苏威做
不出来,如果苏老爷子坚持,他不能绝了后,不说别人,就是简家,都不太好说
话。

  即便不离婚,苏威到外面养个外室,生一个两个,简兰又能说什么,所以说,
简兰对张五金的感激,真的是怎么形容都不为过,挽救了她的婚姻,再又给了她
亲子,这份恩,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谢了。

  「五金,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

  简兰笑着,满脸都放出红光来。

  张五金也给她这份赤诚感动,笑得真诚,他看了一眼简兰的春宫,孕妇全身
经脉都是通的,春宫同样全部打开了,张五金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笑道:「姐,
恭喜你,你怀的是双胞胎,而且是龙凤胎。」

  「真的吗?」

  听到这话,简兰简直要狂喜了,虽然苏威告诉过她,张五金说她可能怀双胞
胎,但在孩子有心跳之前,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医院是检查不出来的,所以简
兰也不敢抱这种幻想,有一个就好了,两个,那简直是天大的惊喜啊,就是苏威
也有些不敢置信,连声道:「真的吗?五金,真的吗?真的是龙凤胎?」

  苏家是独子,虽然说,现在男女平等,生个女儿也不错了,但苏家这样的人
家,讲究的是家脉的传续,如果只是个女儿,还是有遗撼的,真要是龙凤胎,一
男一女,那才真的是十全十美了啊。

  张五金再又看了简兰一眼,简兰已经发现了,立刻端正身子,眼光炯炯的看
着张五金,叫道:「五金,你好好的帮姐看一看,确定是龙凤胎吗?」

  其实一眼就可以看清楚的,不过张五金还是细看了将近三四十秒左右,不是
不确定,这其实是做给简兰苏威看的,这是人情世故啊,很多事情,你太草率了,
人家不信,还以为你轻视他。

  「我确定,绝对是龙凤胎。」

  张五金用力点头。

  「太好了。」

  简兰抓着张五金的手,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苏威当然也一样。

  而张五金也同样高兴,龙凤胎只是谱上说的,他手上是第一次试,真的成了,
他怎么能不开心?

  在客厅中说着话,几个人进来,前面一个老者,满头银发,七十左右年纪,
腰背挺直,并不显得特别苍老,后面一个中年女子,看上去五十左右,风姿极佳。

  简兰拉着张五金的手就没松开过,这时给张五金介绍:「五金,这是我爸爸,
这是梅阿姨。」

  对苏志诚后娶的这位夫人,苏威姐弟三个都不愿叫妈,苏志诚即便当到副总
理,对这个也一点办法也没有,苏威不叫妈,简兰当然也不会叫。

  「爸,这就是小张师父张五金,我认了他做弟弟了。」

  张五金早站了起来,叫道:「苏老,梅阿姨。」

  「叫伯伯。」

  苏志诚一脸亲和,也同样的一脸激动,对老年人来说,没什么想头了,儿孙
就是最重要的了,一胞双胎,而且是龙凤胎,他的激动,也在情理之中。

  「苏伯伯。」

  张五金便也顺水推舟的叫了一声。

  随后坐下来说话,都很热情,气氛非常热烈,真就跟一家人一样,当然也会
提到张五金那张神奇的床。

  张五金自然也不会全掏出来,反而绕了一点,只说简兰本来是可以怀孕的,
那张床只是引子,但神奇的龙凤胎不太好解释,他就引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绕,
而且带上一些古文。

  别说,背黄帝内经和道德经加上看医书,有些话还真引用得上,苏家人自然
听得云里雾里,也不可能究根结底的来问,无非点头而已。

  苏志诚的第二任夫人梅雪显得很年轻,细看能看到五十左右,如果恍眼看去,
四十多也说得过,尤其是气质极好,对她来说,苏家的传宗接代并不是特别重要
的,她最关心的,是苏志诚的身体,说着说着,她就把话头接了过去,也喊得亲
热:「五金,你那张床那么神奇,对保健应该也有功效吧。」

            150章七十还能晨勃

  张五金一听,立刻就明白了,点头笑道:「有一定的功效,尤其是对老年人。」

  这心眼通透啊,梅雪眼中都带笑了,道:「那你帮你苏伯伯也做张床啊,他
身体还好,就是晚上睡眠差点儿,每天早早就醒来了。」

  苏志诚到是不以为意,摇手道:「哎,老年人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关系,五
金以前来过北京没有,多玩玩吧,就不必为我这老头子操心了。」

  「没事。」

  张五金笑道:「做张床,不麻烦,别的不敢说,睡得香是一定的。」

  中午吃了饭,张五金坚持先做了床,他可没带木工箱子,不过苏家要做什么
事,自然就是一句话,也不必临时出床料,一切现成,张五金只略微修了一下,
主要取一个合势,光有春线,床不合不行的,聚了气也拢不住,然后才刨了春线。

  当然也还要弄一下手脚,到也不是要纯心蒙人,简兰对他很真诚,但有些东
西,多弄一下,以后解释起来,也就有话说,他是想清楚了的,要即量淡化床的
作用,让别人往其它方面想,往神秘的方面想,法啊,术啊,神啊,甚至是鬼啊,
那就对了,越神秘越好,只要不来琢磨这张床就行。

  苏志诚是退了休的人,没多少事,到是兴致勃勃的看张五金做床,梅雪当然
也陪着,张五金边做着床,边与他们聊天,说一些乡闻典故,听得苏志诚两个津
津有味。

  梅雪是演戏的出身,眉眼尤其通透,她先前对张五金是有些看不上的,一个
小木匠而已,哪里放得进她眼里,但一接触一交谈,张五金落落大方,不但跟他
的年纪不相称,跟他的身份也完全不相称,一般的小木匠,莫说副总理,就是一
个副县长也会激动得手足无措吧,这让她暗暗惊奇:「看来还真是有些底气。」

  请张五金做床,固然确实是为苏志诚的身体考虑,也有凑趣的意思,其实并
不是特别信的,哪怕简兰怀孕的事摆在眼前,要知道到苏志诚这一级,护理就是
国家级的水平,那么多专家教授,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乡野的小木匠,但看到张五
金这份儿沉静厚朴的气质,她到是多了两分期待。

  做好床,张五金在墨斗里配了些东西,然后在床板上写寿字,苏志诚连赞字
写得不错,梅雪则笑:「这得有多少字寿字。」

  张五金笑:「一百零九。」

  肾为先天之本,人的寿命,与肾有极大的关系,张五金看过苏志诚的春宫,
春线虽弱不衰,本身至少也有九十以上的寿年,加上床,还可以延长。

  但这一百零九,他也不敢肯定,所以只说一百零九个寿字,其实他这寿字就
是装神弄鬼,但听在梅雪耳朵里,却别有意味,她眼中含笑,道:「当年姜子牙
让文王拉车,文王拉了八百步,姜子牙就说保周朝八百年天下,一步一年,你这
个,不会是一字一岁吧。」

  不愧是唱戏的出身,戏文到是熟。

  「我哪里能跟姜太公比。」

  张五金摇头笑,后面的却不说了,至于他这话,苏志诚梅雪心里怎么想,他
不管。

  高人之所以神秘,就是提头点尾,然后让人去想,越想就越乱,越乱也就越
神秘,嗯,张五金现在玩这一手,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做好床,也快天黑了,梅雪让人把床搬到他们卧室里去,张五金走到苏志诚
面前,道:「苏伯伯,我还有句话要说。」

  苏志诚道:「你说。」

  张五金笑了笑,道:「苏伯伯,你留意一下,看明天早上,身上有没有什么
变化。」

  「变化?」

  这两个字意义比较广,有时候甚至有些吓人,苏志诚到不是给吓着了,只是
有些不明白。

  「就是,那个。」

  张五金笑了一下:「晨勃,看有没有,没有你跟我说一下,那就还要改一下。」

  七十岁的老人,还有晨勃,苏志诚差点要笑出来了,虽然简兰怀孕的事摆在
眼前,但说睡一夜,七十岁的老人还会有晨勃,他是不信的,不过他也没有当面
说出来,只是哈哈一笑,点头:「好,我留意一下。」

  晚宴自然很丰盛,就不必说了,苏志诚睡前,把晨勃的事,做笑话说给梅雪
听,梅雪听了也笑,她本来对张五金高看了一眼,这会儿又摇头了:「到底是个
乡下小木匠,还是有些装神弄鬼。」

  老年人睡眠浅,当到副总理也不能例外,苏志诚平时不到九点就要睡,一般
不到五点就醒来了,他醒来,梅雪自然也就跟着醒来,然后早起煅练,都形成习
惯了。

  但这一天,梅雪习惯性的醒来,却发现苏志诚还在呼呼大睡,睡得极为香甜。

  「今天到是睡得香。」

  梅雪有些意外:「莫非真信了龙凤胎的话,心中高兴睡得好些啊。」

  即然苏志诚在睡,她也想着再睡个回笼觉,翻了个身,屁股往后翘了一下,
突然碰到个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她有些奇怪,伸手到后面一摸,眼晴陡然睁大,残存的一点睡意飞到九天云
外,忍不住就咦的一声。

  她这一摸一叫,苏志诚到是给她惊醒了,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别动别动,啊呀,软了,软了。」

  「什么软了?」

  苏志诚才醒过来,一时有些迷糊,但这时梅雪手已经伸到了他睡裤里面,正
抓着他的春根儿呢,顿时也就明白了,而且这会儿那截老春根也还半软半硬的,
不免也惊咦一声,自己也伸手去摸,讶道:「真的晨勃了。」

  「是真的,是真的。」

  梅雪喜叫。

  「不过现在软了。」

  苏志诚也实实有些意外的惊喜。

  「还能起来不?」

  梅雪语气中带着渴盼,没等苏志诚回答,她已经钻进了被中,随后苏志诚的
春根便给她含住了。

  房中开着空调,被子掀起一角,苏志诚可以看到梅雪吮吸的嘴,睡衣宽松,
还可以看到她雪白的乳,以及被子外面,她高翘的臀。

vampire518 2013-8-26 11:04

            151章性福生活全靠你

  梅雪的臀形极美,形如倒梨,她虽然早不唱戏了,但身材依然保持着,而且
肌肤特别白。

  苏志诚突然觉得腹中一热,居然再次勃起。

  梅雪其实也并不确定能给苏志诚吸起来,纯粹是个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意思,
结果死鸟真的成了活鸟,又惊又喜,抬起头来,媚眼瞟着苏志诚:「我要。」

  说着急不可耐的脱了睡裤,还怕苏志诚软下去,一手脱裤,一手还给他撸着,
随后雪白的大屁股就坐了上来,一时有些急,进不去,她伸手沾了点口水,给苏
志诚春根抹上,再一坐,脑袋猛地上抬,噢的一声嘶叫,屁股便前后急动起来,
口中呀呀出声,动了一会儿却又担心,喘着气看着苏志诚道:「我要好久的。」

  她头发蓬松,雪白的脸颊上,挂了红霞,竟然有着十六七岁少女的娇媚了。

  苏志诚不敢应她,只是憋着气,但慢慢的他发现,自己性能力强得不可思议,
想不泄,竟然就可以不泄。

  而梅雪自己其实不堪,没个几十下,她就倒在苏志诚身上喘息了,居然就到
了高潮。

  先前梅雪急,苏志诚裤子都没完全脱掉的,这会儿发现自己好象回到了二十
多岁,强得不可思议,索性便把衣服裤子都脱了,然后又把梅雪剥得光光的,在
梅雪的惊呼声中,把她双脚往肩上一架,挺枪直入,长抽猛打,浅出深入,老将
神威,犹胜少年。

  不过舞到后来,苏志诚自己有些怕了,急抽几下喷了,翻身下来,一面喘息,
一面感觉自己身体,没觉得虚,反觉得好象有一种全身通泰的感觉,这才放下心
来,看梅雪,梅雪居然在哭。

  「怎么了,雪。」

  苏志诚吃了一惊:「是不是弄通你了,我看看。」

  「不是。」

  梅雪摇头,又哭又笑,猛地扑到他怀里,粉拳捶了他两下:「到今日,我才
算是真正嫁给了你。」

  苏志诚明白了她的心意,抱着她苗条而不失丰腴的身段,也有些感概。

  梅雪今年五十一,嫁给他那年,是三十九,而那一年他是五十八,一般的男
人,过了四十五,性能力基本上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五十八,那
是老年人了,还能怎么样?

  不是自吹,苏志诚年轻时也是一条床上好汉,一夜三次五次的,不在话下,
但到了五十八,一个月三两次都累,而且每一次时间也不长,撑死也就三五分钟。

  所以梅雪嫁给他,面子上是风光了,尤其那几年,他从省长到省委书记到副
总理,一步一级往上窜,真正是顺风顺水,着实让人眼红,梅雪自然也跟着水涨
船高,但在私下里,在床上,梅雪却有苦自己知。

  有句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三十九岁,平时唱戏的人,身体好,
中气足,身段也保持得好,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结果老虎出笼,小兔子都
逮不到一只,最多就是隔三岔五的打只小老鼠玩儿,都不够塞牙缝的,你说她有
多苦闷?

  可以说,嫁给苏志诚十二年,梅雪就没能痛痛快快的过一次性生活,而想不
到的是,在苏志诚七十的这一年,以为永远都没希望了的,突然给了她一次足的,
她这么激动感概,也就难免了。

  「雪,这些年,苦了你了。」

  苏志诚轻抚着她雪肩道歉。

  「你知道就好。」

  梅雪轻嗔他一眼,手却又伸到他胯间,抓着软下去的小虫儿慢慢玩着:「明
天应该还行吧,别说,那小木匠做的这张床,还真是神了呢。」

  「确实神。」

  苏志诚点头:「都说民间有高人,我以前是不信的,这会儿是真信了。」

  「我早说过,确实有高人的。」

  梅雪声音娇娇的,突然想起一件事,坐起身来道:「啊,他昨天给你写寿字,
说一百零九个寿字,我说是不是一个寿字一岁,他没说了,但笑眯眯的,是不是
其实就是承认了。」

  「有可能啊。」

  苏志诚一时也有些激动起来。

  昨天张五金玩玄虚,说实话苏志诚是不信的,但简兰神奇受孕在前,然后今
早更神奇的晨勃在后,最神奇的是,他居然恢复了年轻时才有的性能力,奇迹一
再发生,那么,再回想张五金的话,他就不得不信了。

  「要真是一百零九,那可是有四十年好活呢。」

  梅雪欣喜的叫:「这个人情可就大了。」

  「要好好谢谢他。」

  苏志诚再也忍不住了,起床穿衣。

  「还有这个也要问问。」

  「什么?」

  苏志诚一时没明白。

  「傻瓜。」

  梅雪戳他一指头,脸含娇羞,苏志诚顿时明白了,呵呵而笑,点头:「是要
问明白,是要问明白,这个可是以后的性福生活呢。」

  梅雪还在穿睡裤,上半身裸着,两个雪球一样的大奶虽有些下垂了,规模还
在,苏志诚忍不住就捏了一把。

  「死样。」

  梅雪娇嗔着打开他手,眉眼却满是喜悦。

  吃了早饭,苏志诚就把张五金叫到书房,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就开
口了,道:「五金,你那床神奇,今早真的晨勃了,而且我好象恢复了年轻时的
性能力,真的很神奇啊。」

  梅雪当然也在边上,听到还有些害羞,嗔他一眼,晨勃说说就算了,还说什
么性能力,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张五金,他们今早上做爱了吗?

  要是同龄人还好,张五金这么年轻,跟他说这个,可就有些老不羞了,不过
她虽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没躲出去,这个真是要得紧呢,下身到这会儿似乎都还
酥酥的,以后若常有这样的日子,余生才不算白费呢。

  张五金其实一看苏志诚春宫就明白了,笑着点点头:「苏伯伯底子好,年轻
时应该也是一条好汉,再威武二十年,不成问题。」

  这样的夸奖,年轻人爱听,老听人也爱听,苏志诚呵呵而笑,别的年轻人敢
跟他说这样的话,老大耳光子抽过去了,张五金说,他爱听。

             152章内动与外动

  梅雪眼光也亮了,二十年啊,那日子可美,又有些担心,微红了脸道:「五
金,你苏伯伯可是有年纪了,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的。」

  张五金笑着摇头:「其实老年人,动动还好。」

  见苏志诚两个有些不明白,他解释:「生命在于运动,运动可分为两种,一
种外动,就是手足身体四肢的动,这是西方人最为推祟的。」

  「是。」

  梅雪点头:「西方人普遍爱运动。」

  张五金一笑:「但西方的老年人普遍不爱运动,也不是不爱,是因为肉身有
个衰老的问题,想运动,运动不了了。」

  「这到是。」

  苏志诚点头:「西方人,尤其是白人,普遍比我们老得快,也许是人种的问
题。」

  「人种可能也有问题,那个我不懂。」

  张五金摇头:「不过我知道,西方人只会外动,不会内动,内动,不是四肢
的动,而是五脏的动,内动其实比外动更重要,所以象东方一些内动得法的,如
着名的神医孙思邈等人,如近代的虚云法师,如当代的吕紫剑吕大侠,年过百岁,
仍精力过人,便是内动的作用。」

  「你是说气功?」

  苏志诚眼光一亮。

  「吕大侠他们显然都是会气功的。」

  张五金点头又摇头:「但气功过于精微,一般人难于掌握,不过内动还有另
外一个途径,就是适当的性生活。」

  说着他略略一停:「但老年人过性生活,有个问题,动是动了,却又担心耗
损过多,难于补充,反不利于长寿。」

  「就是啊。」

  梅雪道:「我就是担心这个问题,我们家老苏,可是七十了。」

  她这会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性福生活当然很重要,但若苏志诚短寿,
却又不是她愿意见到的了,要知苏威他们可不是她亲生的,苏志诚真要死得早,
她晚年可凄凉着呢。

  「但有我那个法,再有那张床做引,就不必担心了。」

  张五金笑:「动动反而有益,苏伯伯,你今早的感觉如何?」

  他非常巧妙的,把春床定位为引,苏志诚两个却都没注意,苏志诚反呵呵笑
道:「感觉非常舒服,确实好象全身都动了,胸腹间空空爽爽的,但又没有虚的
感觉,而且精神也特别好。」

  「那就是了。」

  张五金笑:「不过有三句话,要跟苏伯伯说。」

  「你说,你说。」

  确认苏志诚以后能过性生活,且不但不会短寿,反而有益健康,梅雪几乎有
些兴奋得难以自持了,要知道,她演戏的出身,又贵为副总理夫人,平日可是蛮
会做作的,这会儿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动而有时。」

  张五金屈一个指头:「古人说,春三,夏四,秋二,冬一。」

  他停了停,解释:「人生天地间,顺天应时,春主生发,所以,一个月,三
次性生活是比较合适的,夏天酷热,人身内热过甚,则可以多泄,一月四次为佳。」

  「有道理。」

  苏志诚点头,梅雪则索性拿过纸笔,很认真的记下来。

  「夏天过去,秋收冬藏,所以秋天一月以两次为佳,到冬天,动物冬眠,谷
物进仓,万物不再生长,这个时候,人就应该顺天而作,主一个藏字,一月一次
就可以了,没有更好,尤其是冬至以后,最好一次不要,再到立春,尤其是立春
那一日,要一次,全身的经脉都能动起来,那是最有益的。」

  「有道理有道理。」

  苏志诚点头不迭,梅雪也同样边写边点头,还插嘴道:「这些养生的道理,
我也听人说过,不过都没有五金你说得详细。」

  张五金笑笑,道:「这是第一句,第二句是,每次的时间,最好不要超过十
五分钟,内动是好的,但过犹不及。」

  这话让梅雪有些儿脸红,她心中想:「今早上怕有三四十分钟。」

  苏志诚则呵呵笑:「有道理,第三句呢。」

  第三句,张五金笑笑,先不开口,不过梅雪心眼通透的,而且她演戏的人,
有爱表现的欲望,眼珠一转,道:「我知道了,第三句是要保密,是不是?」

  「谢谢苏伯伯梅阿姨。」

  张五金抱拳:「我这法虽好,并不适合所有人,就如人参虽好,治不了天下
所人的病,但别人不理解啊,只以为你不肯帮他的忙,恰如那句话,黄连治好病
无功,人参吃死人无罪,可人参真的可以吃死人的,我这个法也是,所以除非对
机缘合适的,一般不传六耳。」

  这话说得好,尤其以人参做比,确实是那么回事,众口一词,人参是好东西,
其实这个好东西,真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吃的,苏志诚梅雪都能理解,连连点头:
「五金你放心,我们明白的,这个绝不对外人说。」

  梅雪又还要问其它保健的方法,包刮那一百零九个寿字是不是真代表一百零
九岁,张五金就胡扯了,或者装神秘。

  不过有黄帝内经等医书打底,到也似模似样,当然也是他狡猾,不说详细了,
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读书不多,黄帝内经那样的神书,很多地方他都理解不了,
真要细说,完全有可能露馅,所以只是偶尔引用一句半句,即不怕露了底,又更
显得云山雾罩,神秘莫测。

  高人就是这么装的啊!明天是苏志诚大寿的正日子,自然有家里人操持,他
自己是不必管的,还有一个闲人则是简兰,本来想着苏志诚他们待见张五金,无
非是出于她的面子,或者说出于她肚中孩子的面子,结果寻来一看,这三人谈得
极为投机,又惊又喜,想:「我这弟弟,还真是有人缘呢。」

  笑着道:「爸,五金,你们三个谈什么呢,这么开心?」

  「跟五金学养生呢。」

  梅雪亲亲热热的拉着她手:「小兰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五金可还是位养生
的高人,比那些专家可强多了。」

  她这么亲热,简兰到有些奇,她两个平日的关系并不好,尤其这次大寿,是
苏威姐弟三个操持,梅雪又是个爱现爱揽事的,那三姐弟不听她的,她着实有些
不开心,这会儿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153逛街去

  她又哪里知道,梅雪今早上捡了个宝,偷得了大好处呢,又哪在乎那份儿闲
心了。

  「那些专家能跟我弟弟比。」

  简兰呲之以鼻,自张五金一张床让她怀上孕,专家在她眼里,基本上就是豆
腐渣了。

  「那可不敢当。」

  张五金笑着摇头。

  闲聊一阵,简兰也知道了,张五金做的那张床,确实有功效,心下顿时就明
白了。

  因为她和苏威也是睡了合欢床的啊,合欢床最基本的功能,是阴阳欢合,让
她怀孕是附带的,苏威四十六了,性功能明显下降,但自从睡了那张床,那个威
猛啊,可把她美死了,而昨夜苏志诚梅雪也睡了张五金的床,什么原因,还要问
吗?

  不过她事后就扯着张五金悄悄问了:「我爸的身体不会有问题吧?」

  「适当节制,有益无害。」

  张五金说着还调笑一句:「我姐夫厉害吧,身体比以前差了吗?」

  苏威不但床上比以前威猛,身体也明显要强些,每天精力充沛,这个简兰是
知道的,顿时放下心来,可就微红了脸扬手:「敢调笑姐,我揍你哦。」

  张五金忙说不敢,开开玩笑,到更显亲近,苏威刚好过来看到,忍不住打趣:
「我忙得脚打屁股,你姐弟两个到有闲心说笑,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啊。」

  张五金两个听了都笑,看苏威风风火火而去,简兰有些感概的道:「你姐夫
这段时间开朗多了,五金,真的谢谢你。」

  她语气中的真诚,张五金感觉得到,也有些感概,道:「这都是缘份。」

  他虽守朴,但有些东西,还是让他不自禁的要发飘,简兰认了他做弟弟,然
后在苏志诚和梅雪心中也留下了极好的印象,这可是一位副总理,虽然是退了休
的,也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两个月前,他能想到吗?半年之前,他更是梦中都不敢想。

  有些东西,正一步一步走来,他仿佛看到好,一条金光大道,铺在眼前。

  聊了几句,简兰道:「五金,你还没来过北京吧,我让人带你去转转。」

  「是要转转。」

  张五金点头:「不过人就不必了,我有个习惯,到一个地方,喜欢坐公交,
乱坐,没有目地,逛到哪里是哪里,然后看到喜欢的就下车,不想逛了,再打个
的回来。」

  「哎。」

  简兰一听眼光一亮:「你这还真是有个性,那好,姐就不管你,你自己逛去,
逛累了你打个电话,姐叫人去接你。」

  她这份心意张五金就不拒绝了,拒人千里之外,可不是做人情的道理,应了
一声,自个儿出了门。

  有一点张五金没撒谎,他以前在外面做活的时候,尤其师父死了,他一个人
在外面,无拘无束的,就喜欢到处逛,他喜欢城市,喜欢那种整洁,喜欢灯红酒
绿,喜欢街上到处可见的黑丝包臀和偶尔一见的深沟浅壑,守一个地方看,当然
不够,那怎么办?坐公交罗。

  公交上有无数的妹子,而且换来换去的新鲜,没好的,那就一直看,如果看
到一些特别漂亮的,这漂亮不一定是脸蛋,屁股也行,奶子也行,看到小腹发热
的,那就跟着,有时能跟到别人住的小区去,如果有机会,晚上甚至去偷窥。

  偶尔的时候,公交上没什么看,在路边街边看到动心的,他就会下车,这上
面他就是对简兰说谎了,他下车,不是看到了好景色,是看到了好妹子,或者说
好妹子的好屁股,或者颤动的一半露在外面的雪白大奶子,所以下的车。

  那现在他还有这个爱好吗?那到不是,从马丽丽秋雨到秦梦寒,不到两个月
时间,他玩了几个极品的美女,马丽丽不说了,秋雨是他梦中的女神,而秦梦寒,
更是电视上才看得到的大明星,而且还是处女,他的胃口,终于是给养叼了。

  屁股大,有秋雨的大没有?腿儿长,有秦梦寒的长吗?奶子漂亮,嘿嘿,秋
雨和秦梦寒各擅胜场,实已是人间极致,其她人的,脱了奶罩,黑的黑,垂的垂,
还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他之所以说出来乱逛,其实啊,是记起了一件事,秦梦寒在北京试镜。

  这些日子,张五金并没有与秦梦寒联系,五宝大人气场虽然扩充,但还是有
些小气的,秦梦寒不告而别,多少让他有些生气,蹬了女人可以,给女人蹬了,
或者不是蹬,只是溜,他心里还是不好过,可是,对秦梦寒,他又实在难以全然
忘怀。

  那个个性鲜明的女孩,那一双长腿,那处女的身子,当时他留意了一下的,
小六金一抽一插,每次都带起血丝,把小脑袋都染红了,他这一生,只怕都无法
忘记那一刻的情景。

  所以,他想悄悄联系梅子,然后去秦梦寒拍戏的地方看看,远远的看一眼就
行,至于死皮赖脸的贴上去,虽然心里痒痒,他还拉不下脸,一直以来,都是别
人哄五宝大人的好不好,再说了,今天的他,可是高人来着。

  出了门,先打梅子的手机,古了怪了,这死丫头的手机,死人都打不通,信
号也有,也没有关机欠费什么的,就是不接。

  打了四五次,张五金咬牙了:「死丫头,哪天逮到了,看我不抽你屁股。」

  但这会儿抽不到,牙根痒痒也白搭,翻到秦梦寒的手机号,好几次想按下去,
终究堵着一口气,最终放开。

  这会儿过来一辆公交车,打不通,也不好回头啊,那就坐一坐吧,逛一逛北
京城也行。

  即然上车,美女自然还是要看的,不过这辆车上没美女,有两个年轻些的,
一个严重要减肥了,另一个,又瘦得象排骨,虽然脸蛋儿勉强还行,那身板,想
想就硌得牙痛。

  女人总是想着瘦就美,其实真上了床,男人都喜欢肉多一些,就拿秦梦寒和
秋雨来说,秦梦寒已经算是非常完美的身材了,但到了床上,真不如秋雨舒服,
秋雨仿佛就是个肉垫子,趴她身上,那种肉感,真是无法形容。

  154真有这样的奇物?

  尤其是在后面玩她,小腹下再垫两个枕头,一压一弹,一压一弹,再配上秋
雨的叫声,那个美啊,真是爽呆了。

  当然,太肥了也不行,太肥了影响视觉的美感,所以说,秋雨才是最完美的
——至少张五金是这么看。

  车上没看的,那就看街上罗,话说就奇了怪了,北京是首都啊,天下美女集
粹之地,可张五金看半天,居然没看到一个特别出色的,难道美女今儿个都约好
了不出门,还是都给高官权贵包养了,就算包养了,也得出来逛街购物啊,怎么
着就一个都看不到呢?就梅子那水平的都少见。

  「难道欺负我是外地人?北京人不会这么不地道吧。」

  张五金正自暗暗嘀咕,眼晴突然一亮。

  看到一个美女,高挑身材,长腿,跟秦梦寒有得一比,理一个短发,五官也
极为秀美,却与秋雨的柔美不同,带着一种勃勃的英气,张五金几乎是下意识的
生出一个感觉:女兵。

  不过美则美矣,脸上却跟挂了二两霜似的,冷,这种冷跟秦梦寒的冷还不同,
秦梦寒的冷,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这短发美女的冷,却是宝剑冰寒的冷,秦梦
寒的冷只是不好接近,这种冷,却有些摄人。

  宝剑好看不好摸,摸得好就好,摸得不好时,反手一剑,割了手不算,割了
老二,你就哭吧。

  短发美女从一个商场出来,这时公交刚好停了,北京人多啊,上下半天,张
五金就一直看着那短发美女走过来,下了台阶,脸一抬,看得清清楚楚,张五金
猛然咦了一声,身子几乎是下意识的跳起来,赶在关门前一刻跳下了车,把那司
机吓得呆了足足有五秒以上,最后狠狠的骂了一句才开车。

  张五金没有听到那司机的骂声,说起来他也该骂,不过他这么赶天堂最后一
班电梯似的狂奔,有他的理由。

  在短发美女走近那一抬脸之际,他在那短发美女春宫中,看到了一个极为怪
异的现象,这个东西,不记载于床谱,而是记在张虎眼的笔记上。

  普通女子的春宫是闭锁的,一般看不到什么,可这女子的太明显了,就如那
天的简兰一般,甚至比简兰的都明显,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

  这时那短发美女在前面走,张五金跟在后面,他又有些犹豫,不好就这么跑
前面去看人家春宫啊,找抽不是,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真有那样的怪事?不可能吧,也许只是个胎记什么的。」

  心中疑惑,脚下到是没停,一路跟着,短发的女子身材极为匀称修长,不过
走路的姿势有些硬,即不象秋雨走得那么柔美文静,也不象秦梦寒走得那么自信
张扬,这让张五金更加认定,这短发美女是女兵,不过年纪应该有二十七八了,
也许是个女军官,或许退伍了。

  那短发美女走路极快,张五金跟在后面,一直想超到前面去,居然找不到机
会。

  「逛街也跟行军似的,不愧是女兵了。」

  张五金暗暗佩服。对军人,他一直是佩服的,一直以来最大的遗撼,就是没
有当到兵,因为爹娘死人不让他去。

  这时那短发美女进了一条街道,张五金跟进去,前面突然没了那短发美女的
身影,张五金一愣,突觉耳角生风,急扭头,只见一道腿影对着他脑袋横扫过来。

  张五金一惊,下意识的一蹲,同时左脚往前一跨,身子一弓,双手就推了出
去。

  他自气场扩充后,六识敏锐了很多,手脚也灵动了很多,这个反应,几乎就
是下意识的,而手一出,他就反应过来了,踢他的,是那个短发美女,而且人家
不是真的踢他,只是从他鼻尖处扫过,估计是发现了他盯梢,吓他一下,而他的
反应却过激了。

  说过激,到不是说他这一下就会伤人,张五金总结过,张虎眼说的几种劲,
斧劈劲和穿凿劲最伤人,斧劈劲是明伤,穿凿劲是暗伤,而推刨劲和抖弹劲,都
是一种柔劲,抖弹劲,张五金觉得,类似于传统武侠小说中的沾衣十八跌,不沾
不跌,沾才会跌,而推刨劲则要主动一点点,主动推人,但也就只是把人推出去
而已。

  可问题是,要看推的对象,对方是男人,推就推吧,女人不同啊,女人身上,
到处是敏感点,上一点奶子,下一点小腹,后面就是屁股,任推哪一个地方都是
流氓。

  张五金虽然脑子反应过来,但收手不及,还是推到了那短发美女,短发美女
个子高,张五金又是蹲身弓步,还好一点,没推到那短发美女奶子,只推在小腹
上一点点,入手同样柔软,女人都是软的,这短发美女虽然铁定是女兵,可女兵
首先是女的,就同样是软的。

  短发美女给他一推,虽然张五金醒悟过来后收了一下力,但这种高扫腿,下
盘本来就是不稳固的,那短发美女显然也没想到张五金不但能躲开,且能有还手
的本事,没拿住劲,一下踉跄退开四五步,差一点跌倒。

  短发美女先前确实只想吓一下张五金,这一下吃了亏,恼了,双目一凝,呀
的一声叫,恰如母豹发威,一个箭步,照着张五金就是一脚飞蹬过来。

  这一蹬力就大了,而且她穿的是高跟鞋,虽然跟不是高得很夸张,但细细的
跟也有三四寸,这要是蹬实了,绝对不会弱于张五金的穿凿劲,只怕还要强得两
三分,腿比手粗,哪怕是女人的腿,也绝对比男人的胳膊粗啊,自然力道更大,
更何况还带了一个飞蹬的势子。

  张五金急忙一闪,叫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扭身就跑。

  这短发美女如此之凶,又给他在小腹上推了一下,美女的小肚子,是臭男人
随便推得的,只怕短发美女不肯甘休,所以还是先跑开再说,如果短发美女不追,
那就停下来道个歉,然后再问问,她春宫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155她也不怕闹笑话

  可他猜得没错,那短发美女果然是不甘休的,一腿没蹬到,她厉叱一声:
「站住,你敢跑。」

  拨开长腿就猛追上来。

  一般形容女子,都叫娇叱,可她这娇叱,真的太凶,就如投枪,所以张五金
只能给她一个厉叱,给她一叱,张五金就如中箭的兔子,没命的窜了出去。

  那短发美女腿长,而且军人受过训练,追得那个快,还好街上到处是人,张
五金左一拐右一扭,几步窜进了对街的超市,进口有广告,大桌子,铺着广告纸,
这种广告张五金知道,下面是空的,一蹲身一掀,果然,下面就如美女的裙子,
看着宽大,掀开来,里面就一条性感小内裤,空空荡荡的。

  张五金才蹲好,短发美女就追了进来,四面一看,那气势,苍鹰追兔啊,摄
人,随后一步就上了扶梯,而且她等不及电梯慢慢上去,直接用跑的,没几下就
消失在了二楼。

  张五金从广告纸的一角,看着短发美女身影消失,这才钻了出来,而广告桌
后面,也有一个搞推销的小美女呢,嗯,不美,关健她自己一定以为自己是美的,
穿着黑丝短裙,看张五金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她脸都绿了,按着裙子叫:「流氓,
你看什么呢?」

  又高声叫:「老公,有流氓。」

  然后不远处就有一个保安飞跑而来:「老婆不要怕,流氓在哪里。」

  所以说啊,人出门,要看看黄历的,张五金今天,明显就是风水不好,这会
儿也不必解释了,跑吧,这一对老公老婆还好,那短发美女呆会下来了,才真叫
一个凶呢。

  「对不起,我不是偷窥你,是躲我家那个醋坛子呢。」

  叫了这么一句,张五金飞步窜出超市,他却没注意,那短发美女在楼上没搜
到他,刚好又转了回来,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到了他背影,自然,也听到了他这话,
先脸上只挂了霜,这会儿直接冰冻了。

  初九,履霜,坚冰至。

  这是坤卦的第一句驳辞,古人诚,不欺我。

  张五金兔子一样窜到门外,刚好有一辆公交,赶在关门之前,一步窜了上去,
自然又给司机瞪了一眼,还好没骂他,嗯,首都的司机,素质还是刚刚的,骂人
也只是私下里骂,不会公然骂街。

  张五金坐下,这才吁了口气,抚了抚胸:「这小娘皮,凶的她,哪天落到我
手里,看我不操得她眼皮子翻白。」

  学韦爵爷,阿Q了一把,这算是出了这口气,却又凝眉,后来跟短发美女正
面对了一招,他扎扎实实看清楚了,短发美女春宫中确有那种古怪。

  「难道是真的?」

  一时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坐了两站,懒得想了,再打梅子电话,还是打不通,那个死丫头,没办法,
那就逛街罗,逛了半天,换了两辆车,也不知逛到了哪里,中途到确实还见了几
个美女,不过能跟秦梦寒秋雨那层次比的,一个也没有,也就打打牙祭吧。

  逛了半天,不知到了哪里,北京大啊,可不是阳州更不是南祟,一条十字街,
南北通天下,便拨简兰的电话:「姐,我把自己丢了。」

  简兰在那边听了,笑得欢畅,这就是会做人情的好处了,真要回去,张五金
肯定能找得回去,可有些时候啊,就要小小的领别人的情,让别人帮你做点事儿,
这才是为人处世之道啊,那种万事不求人的,自以为得意,其实就是傻。

  当然,要是事事只想着别人帮你做,那就不是傻,而是蠢了。

  张五金回去,跟简兰闲聊一会儿,后来梅雪一个人找他来了,拉他到一边,
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五金,问你件事儿,简兰绝了经还能怀孕,那个——就
是——我没有给老苏生下个一男半女的,我心里——我心里。」

  她不大好意思说,其实也不是真不好意思说,这是故作委屈,引人同情呢。

  张五金自然明白她意思,往她春宫中一看,她身体正常,春宫闭锁,什么也
看不出来,最多有点儿春意,这算什么啊,任何女子略略害羞,都有这样的。

  「阿姨你应该绝经几年了。」

  「有五年多了。」

  梅雪语气有些巴巴的,眼光也是。

  别说,这样子还真能引人同情,但天地之理,不是同情就起得作用的,张五
金一脸遗撼的摇头,道:「阿姨你也知道,兰姐平常莫名其妙流鼻血的,那不是
鼻血,其实是经血,所以不是我真有这么大本事,实则是她没有绝经,只是闭锁
了,而阿姨你完全绝了经的,这个,真是没办法。」

  梅雪其实也就是一个万一之想,听到这个回答,还是有些失望,只好厌厌的
去了。

  叫张五金想不到的是,简兰居然注意到了梅雪的小动作,过一会也悄悄来问
张五金:「五金,梅姨刚才找你说什么啊。」

  张五金立刻就明白了,笑了笑道:「梅姨以为我真有逆天之能,也想生孩子
呢,她早绝经了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她到想得美,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想,会不会给我爸闹笑话。」

  她这担心没有错,苏志诚七十了,虽然不是说七十的男人就一定没了性能力,
但早干什么去了?梅雪嫁给苏志诚,十二年了啊,早些年不生,年过七十了,突
然发威了?别人肯定就有闲话,虽然苏志诚自己知道,可怎么跟人说去?满大街
嚷嚷?

  对她的话,张五金只有摇头,大家庭啊,看上去富贵之极,其实乱七八糟的
事,能把人烦死。

  梅雪到晚间上床都还有些不开心,苏志诚注意到了,问道:「怎么了,又什
么事让你想不开了。」

  梅雪仰躺着望天,摇头:「没事。」

  见苏志诚看着她,她眼角就湿湿的:「我就是想,给你生个一男半女的。」

  简兰有简兰的想法,苏志诚则有另外的想法,到是感动了,搂着她,他到还
会哄人,笑道:「我们来世做夫妻吧,生一窝,嗷嗷叫。」

             156还真是巧了

  「你当是生猪崽子啊,还嗷嗷叫。」

  梅雪嗔他一眼,自己到也笑了,反身偎到他怀里,手在他胸脯上摸着,慢慢
就往下移:「对了,你晚上行不行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要问你了。」

  苏志诚嘿嘿笑。

  他带着调笑,也确是实话,他真没把握,早上才来了一次,晚上还能来?照
道理是不可能吧,除非睡一觉,那是休养得足了,有晨勃又是另外回事。

  这时梅雪的手已经伸到他裤子里,抓着了那老蚕儿,梅雪也是试一下,也并
不信苏志诚还能勃起的,但一摸两摸,好象是大了点儿,不但是她,就是苏志诚
也咦了一声。

  梅雪眉眼微红,索性就帮苏志诚脱了裤子,看了一下,确实有点子意思了,
便俯下身,拿嘴儿含住,没多久,竟真个起来了。

  梅雪大喜,急把自己脱光了,翻身一躺,两条雪白的腿大张开,嗲着声音道:
「我要好久好久的,比早上还要久。」

  苏志诚也是意外之喜,翻身上马,气宇轩昂道:「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你
就美吧。」

  老将确实有手段,几个姿势下来,梅雪就软得不能动了,不过苏志诚记着张
五金的话,尽量不要超过十五分钟,估计也差不多了,而且梅雪已经两次高潮了,
也美着了,自己也觉得心满意足了,也就狂顶几下喷了,翻身下马。

  「爽吧。」

  待喘匀了气,苏志诚搂着梅雪笑问。

  「不告诉你。」

  梅雪还撒娇,不过看那眉眼间的满足,那还要问?

  苏志诚便哈哈笑,这是天下男人的通病,能把自己女人弄美了,每个男人都
会得意。

  梅雪想了想,突然就想开了,道:「这样也好,真要再生个小孩子,嫩毛毛
带起,也没那个心力了。」

  「是啊。」

  苏志诚借势就接口:「照五金的意思,我还能活四十年呢,后半生,我们好
好的逍遥一把,他们也不要我们管了,我们乐我们自己的。」

  「嗯。」

  梅雪眼光也有些发亮,又扭着身子:「不过我每次都要这么久的。」

  「不成问题。」

  这会儿苏志诚有信心了,顺手揉着梅雪的奶子:「只要你吃得消。」

  「才不怕你。」

  梅雪一耸鼻子,却突然一下又抓住了苏志诚软下去的春根儿,一脸威胁的道:
「你可不能老发骚,到外面再去找女人。」

  可惜张五金听不到,要是听得到,一定要摇头叹气了。

  这人啊,就不能闲着,所谓手闲疮痒,鸟闲蛋痛,那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什么?你说女人没有蛋?女人是没有蛋,可她要操心她男人的蛋啊,事儿更
多。

  第二天是大寿的正日子,热闹就不必说了,张五金本来答应秋雨,中午散了
席就回去,结果简兰坚决不同意,后来下午的时候,苏志诚自己也过来了,拉着
他手,一定要他住几天,梅雪则把他悄悄拉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五金,
那个春三夏四秋二冬一的,不一定要那么严格吧,偶尔——是不是也没关系?」

  晨勃起兴就算了,晚上还要来一次,老年人这么贪,未免有些不好意思,脸
上便涩涩的。

  张五金一听就明白了,再一看她神色,暗笑,但面上当然不能露出来,想了
想,一本正经的解释:「老年人睡眠不好,主要就是阳虚,我那个法,以床为引,
可以把天地之间的阳气引过来,有助阳的功效,当然,平时若不加节制,熬夜打
麻将啊什么的,对身体会有一定的影响,但关系其实不是太大,好好睡一觉,把
阳气补起来,第二天自然就没事了,只别天天熬夜就行,不过有些打麻将的,瘾
大,那还是得注意。」

  副总理有时间打麻将吗?当然是扯谈,不过梅雪当然一听就明白了,到是暗
赞他会说话,便也扯到麻将上:「常熬夜,是不好。」

  然后就拉着张五金的手,一脸亲热道:「五金,一定要多住几天,否则阿姨
真不高兴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那还有什么办法,张五金只好给秋雨打电话,多住几天。

  第二天,梅子的手机依旧打不通,气得张五金牙痒痒,也没出去逛,下午的
时候,简兰说让张五金见个人,是她一个小妹妹,丈夫身体有点毛病,看张五金
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张五金是没办法拒绝的,也没必要,他感觉,他的故意引导,让包刮简
兰在内,所有的人,都把他本身当成了高人,而忽视了床的作用,那就好。

  但简兰带了人来一看,张五金傻眼了,居然就是昨天在街上碰到那个短发美
女。

  「小子你别跑。」

  简兰没来得及介绍,短发美女也就一眼看到了张五金,顿时怒目圆睁,飞步
就冲过来。

  「红萤你干嘛。」

  简兰大吃一惊。

  这是短发美女已一个飞踹,还好张五金早有准备,先就躲到了葡萄架后面,
短发美女还绕着追呢,简兰慌忙拦住,口中叫:「红萤你当心我的肚子,撞了你
侄儿你看着办。」

  其实她肚子还一点影子都没有,只不过是她自己早早把孕妇的架势端了出来,
每天走路就已经象鸭子了。

  但短发美女听了这话,到停下了脚步,简兰一把就扯住了,道:「红萤,你
做什么啊,他是我弟弟五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给你赔罪。」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张五金?」

  短发美女愣了一下,一脸不信的上下扫视张五金,道:「你问他自己?」

  简兰一脸的讶异的看着张五金,道:「五金,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谢叔叔家
的那个小妹子,谢红萤,你们两个,怎么会有冲突的啊?」

  「就昨天。」

  张五金苦笑一下:「昨天我在街上逛,撞上的。」

  「就昨天啊。」

  简兰笑了起来:「那还真是巧了,我这妹妹难得回来,你们竟然就撞上了。」

  又笑对谢红萤道:「行了红萤,我拿你当妹妹的,而五金呢,是我弟弟,不
管什么事,看我这做姐的面上,不要计较了,对了红萤,我这弟弟可是高人哦,
舒畅的病,说不定他就能治。」

             157你中了暗算

  「就他。」

  谢红萤看着张五金,一脸的不信。张五金凝晴看着她,道:「别人的病我不
知道,你的病,我却不一定能治。」

  「你才有病。」

  谢红萤双眉一竖,眼中发出光来。

  张五金苦笑,这丫头,去演穆桂英,不要化妆,若在古代,绝对是一员上得
杀场的虎将。

  「你自己可能不知道。」

  张五金语气微带沉呤,因为有些东西他并不确定,只能是猜:「你中了暗算。」

  「暗算?」

  简兰本来听得一头雾水,听到这两个字,可就吓了一跳,上上下下的看谢红
萤:「红萤,你没事吧?」

  「你听他扯。」

  谢红萤冷哼,眼光如鹰隼一般盯着张五金:「姐,你不是碰上了骗子吧?」

  「红萤,不要乱说。」

  简兰喝住她,她对张五金现在是绝对的信任感激甚至是祟拜,转头看张五金,
有些焦急的道:「五金,我这妹子怎么了?她是军人,怎么给人暗算了。」

  「姐。」

  见简兰向着张五金,谢红萤有些急了。

  「看她那样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

  张五金一直在留意谢红萤的神色,道:「谢小姐,你那个上面,是刻的什么
字,七夕,还是女贞?」

  「什么?」

  谢红萤本来看他,就如老鹰看着一只狐狸,听到这句话,刹时间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看她神色,张五金立刻便做出了判断:「女贞的贞字,应该是篆书,你可
能不认识,而夕字好认一些,所以,应该是七夕,是不是?」

  「你——你——。」

  谢红萤脸胀得通红,身子甚至有些抖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此日只在每年七夕。」

  张五金紧紧吸着谢红萤眼光:「你自己知道,我没有胡说。」

  「呀。」

  谢红萤猛地一声叫,居然扭身就跑了出去,一个失神,还跄了一下,随即就
跑得没了影子。

  「红萤,红萤。」

  简兰赶着叫了两句,谢红萤根本不理她,简兰怀着身子,可不敢去追,回头
一脸迷惑的看着张五金,道:「五金,我这妹妹怎么了,你说她中了暗算,到底
是怎么回事?」

  「我其实是猜的,因为她不可能自己主动去用,所以猜是中了暗算。」

  张五金摇了摇头,心中其实也有些惊:「世上竟然真有这东西,太不可思议
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她是中了什么暗算。」

  简兰性子还有些急,见张五金说得云山雾罩的,担心起来:「要不要紧?她
身体没事吧?」

  「还算好吧。」

  张五金也不好说的:「这个东西嘛,说要紧也要紧,说不要紧,就不要紧。」

  「啊呀。」

  简兰真急了:「五金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她是我谢叔叔的小女儿,
我小时候带着她玩大的,一直也就把她亲妹妹看,你跟我说清楚,别急我好不好?」

  「没事。」

  张五金安慰她:「姐你别急,应该差不多有四五年了,也没什么大事。」

  「四五年了?」

  简兰大惊:「到底是什么呀,你跟我说明白好不好,我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哪怕他姓天,我也把他找出来。」

  她在张五金面前,一直表现得极为亲和,但在这会儿,终于也露出了她红二
代的煞气。

  「这个,不太好说。」

  张五金摇头,看简兰发急,他道:「姐,有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这样吧,如果谢小姐打电话给你,你把我的号码给她,她愿意告诉你,那当然更
好。」

  简兰虽然关心谢红萤,到底不是小孩子,一听张五金的话她就明白了,谢红
萤就算是中了暗算,还不能说出来,甚至是至亲之人都不好告诉的。

  再想想谢红萤先前胀红了脸,不顾一切的跑出去的情形,更验证了心中的想
法,暗暗惊疑:「红萤到底是中了什么暗算啊,都都不能跟别人说的,会是什么?
得亏五金看出来,否则还不知道一个人忍到什么时候呢。」

  「不能等她打电话过来,我打给她。」

  简兰身边随时跟得有一个年轻的保姆,手机什么的,都是那保姆拿着,她拿
过手机拨号,那边却不接,打了几次,她对张五金道:「关机了,五金,你说怎
么办?」

  「姐,你别急。」

  张五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先安慰她:「她这个,对身体没有太大影响的,
我说了,至少四五年了,也没事啊。」

  停了一下,又道:「她现在可能心情不太好,过一段时间吧,看她能转过弯
来不。」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简兰摇头:「五金,她这个真的没事?」

  「绝经之前没事。」

  「啊。」

  简兰一时间真有些惊疑不定了,又不好再问下去,只能把满肚子心思挂在脸
上。

  张五金知道她好奇得要死,可这个真的不能说啊,只装做没看见,反而凝着
眉头,这到不是他装神弄鬼,他也是真的疑惑难解。

  到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张五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五金,你出来一下。」

  是谢红萤的声音,先前没注意,电话里听,她的声音其实还蛮好听的,清脆
中带着一股子英气,让人一听,眼前不由自主的就幻现出一个英俊飒爽的女兵的
形象。

  不过英气中好象又还有点儿杀气,显然心情不好,即便被迫屈服,也有点想
杀人的味道。

  张五金刚要答应,脑子突然一转,道:「你身上有枪没有?」

  「啊?」

  他这个问题,明显有些脑筋急转弯的意思,谢红萤在那边愣了一下。

  张五金笑:「你不会是想叫我出去,一枪崩了我,杀人灭口吧。」

  果然那边就哼了一声:「我就是想杀人灭口,有种你别出来。」

  张五金哈哈一笑,挂了电话,出去,谢红萤的车就等在门外,黑色的大奔,
果然有性格。

  「上车。」

  谢红萤仍是一脸的寒冰,不过张五金眼晴毒,能看得出她心中的烦乱。

  张五金上车,车子启动。

  保姆拿着,她拿过手机拨号,那边却不接,打了几次,她对张五金道:「关
机了,五金,你说怎么办?」

  「姐,你别急。」

  张五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先安慰她:「她这个,对身体没有太大影响的,
我说了,至少四五年了,也没事啊。」

  停了一下,又道:「她现在可能心情不太好,过一段时间吧,看她能转过弯
来不。」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简兰摇头:「五金,她这个真的没事?」

  「绝经之前没事。」

  「啊。」

  简兰一时间真有些惊疑不定了,又不好再问下去,只能把满肚子心思挂在脸
上。

  张五金知道她好奇得要死,可这个真的不能说啊,只装做没看见,反而凝着
眉头,这到不是他装神弄鬼,他也是真的疑惑难解。

  到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张五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五金,你出来一下。」

  是谢红萤的声音,先前没注意,电话里听,她的声音其实还蛮好听的,清脆
中带着一股子英气,让人一听,眼前不由自主的就幻现出一个英俊飒爽的女兵的
形象。

  不过英气中好象又还有点儿杀气,显然心情不好,即便被迫屈服,也有点想
杀人的味道。

  张五金刚要答应,脑子突然一转,道:「你身上有枪没有?」

  「啊?」

  他这个问题,明显有些脑筋急转弯的意思,谢红萤在那边愣了一下。

  张五金笑:「你不会是想叫我出去,一枪崩了我,杀人灭口吧。」

  果然那边就哼了一声:「我就是想杀人灭口,有种你别出来。」

  张五金哈哈一笑,挂了电话,出去,谢红萤的车就等在门外,黑色的大奔,
果然有性格。

  「上车。」

  谢红萤仍是一脸的寒冰,不过张五金眼晴毒,能看得出她心中的烦乱。

  张五金上车,车子启动。

  显然,她极想一个飞蹬,把张五金蹬穿。

  这当然是张五金故意的,一路开玩笑,他发现效果不大,那么就换个方法,
索性剌激她一下,这个法子若用来对付秋雨,那是不行的,秋雨只会往里缩,但
谢红萤这种含有刚性的女子,就象弹簧,压得越厉害,她反弹得越厉害,或许有
效果。

  一看谢红萤气得差不多了,张五金突地收了笑声,脸一板,冷冷的看着谢红
萤:「在医生眼里,手术台上的病人,不过就是一具死尸,你在我眼里,也差不
多。」

  他略停一停,气势更冷:「谢红萤,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有什么样的
家世,你要搞清楚一点,现在,是你在求我,如果你不愿意,吱一声,我转身就
走。」

  先激再打,佛门有当头棒喝,其意类似。

  谢红萤死死的看着他,张五金便也冷冷的回视着,好一会儿,谢红萤转过身
往楼梯上走,走了两步,道:「请你跟我上来。」

  有效果了,其实张五金也一脑门子冷汗,到不是怕谢红萤真个发飚踹他一脚,
而是担心谢红萤真纤指一扬,要他回去,那就悲剧了,错过今夜,几乎可以肯定,
以谢红萤这样的性子,再也不会来找他。

  谢红萤走路的姿势硬,但上楼的姿势,小屁股扭得还行,屁股比秋雨的要小,
比秦梦寒的要大,但同样的很圆,很翘,尤其上楼的时候,裤子崩紧了,很性感。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琢磨人家的屁股,不能不说,五宝大人确实是个淫材。

  到楼上,进了一间房间,内里带套间的,显然就是谢红萤的卧室。

  「你坐一下。」

  谢红萤一直不敢回头看他,打下了气焰,她显然有些虚了。

  她说着,自己进了卧室,却呆了好一会儿,张五金也不急,想得到谢红萤也
会纠结啊,这个决心,难下啊。

  谢红萤终于走了出来,脸胀得通红,在门口飞快的抬眼看一眼张五金,居然
是有些羞怯的味道了,不过还是坚决的走了出来。

  她手中捧着一个粉色的纸盒子,走到张五金面前,停住,猛然抬头:「小张
师父,你能保密吗?」

  「放心。」

  张五金看着她眼晴,一脸正色,这个时候,就真不能有半点轻浮的味道了:
「就是兰姐,我也没说。」

  看谢红萤还有些担心,又补上一句:「我是道门中人,有师门戒规的。」

  这是谎话,我们也一直教小孩子不要撒谎,但有时候啊,谎话就是管用。

  果然,这道门二字,好象一下就打开了谢红萤的心结,她一脸诚挚的看着张
五金,再无一直以来的冷傲,而是带着了恳求的神色,道:「小张师父,拜托你
了,告诉我,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递过盒子。

  「放心。」

  张五金认真的点头:「我姐跟我说过,她当你是她亲妹子的,要我竭尽全力,
我会竭力的。」

  「谢谢你小张师父。」

  谢红萤说完这句,似乎全身都没了力气,回身坐到沙发上,捂住了脸。

  张五金接过盒子,虽然心中急欲一见,他确实好奇到了极点,但也知道,这
个东西,对于谢红萤来说,太羞人了,因为里面是一根假阳具,在一些隐密的深
夜,是深入了谢红萤体内的,真要打开了,谢红萤只怕就羞得无法说话了,所以
他强忍着,先不打开,而是看着谢红萤道:「谢姐,你还是先说一下吧,到底是
谁暗算了你,知道前因后果,或许有利于我的诊治。」

  「是那个王八蛋。」

  见他没有立时打开盒子,谢红萤明显有一种吁了口气的感觉,咬着牙骂了一
声,又补充:「是我丈夫,法律上的。」

  张五金不吱声,听她说,然后谢红萤开始叙说。

  她丈夫叫舒畅,也算是红二代了,两人的家族关系极为紧密,所以,虽然两
人并不对眼,最终还是结了婚。

  舒畅是个花花公子,与谢红萤进了军队不同,他先在官场中混了一下,受不
了拘束,索性辞职做起了生意,红二代做生意,实在太好做了,空手套白狼,十
余年间,也有了数亿身家,有了钱,自然就胡花罗,主要花在女人身上。

vampire518 2013-8-26 11:05

              159缘起捉奸

  对这一点,谢红萤是绝对无法容忍的,舒畅当然也不会明着承认,谢红萤性
子暴烈,两人打过架,舒畅给谢红萤揍过,回家告状嚷着要离婚,他爹是老军人,
有着老一辈的思想,结果反而拿皮带把他抽了一顿。

  舒畅没有办法,以后就躲,谢红萤就查,两人猫捉老鼠一样,舒畅很狡猾,
而且这种事情,提起裤子,他就可以不认,谢红萤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但有一
次,舒畅包了一对姐妹花小明星,玩得有些忘形,给谢红萤捉了个当场。

  看着两个光溜溜的女人夹着自己的男人,谢红萤那个气啊,一个飞脚,踹在
舒畅腰上。

  「那一次,他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谢红萤说着还有点儿咬牙:「我爸虽然骂了我,但公公没怪我,不过,他好
了后,就——就阳痿了。」

  说到这里,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张五金,道:「小张师父,这是什么原因呢?
检查过,他的腰也好,骨也好,内里的神经也好,都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会,怎
么会——阳痿呢。」

  「这个一般是检查不出来的,不会是器官上的毛病。」

  张虎眼的笔记中,有这方面的记载,所以张五金知道:「这个有个民间的说
法,叫做马前桃花马后雪?」

  「马前桃花马后雪?」

  「古人有时候起名字很浪漫的。」

  张五金微微笑了一下,道:「这个雪,其实应该是鲜血的血。」

  微微一停,看着谢红萤道:「你踢他的时候,他应该刚好在高潮中,你注意
了没有,他应该还插在那女人体内,是不是?」

  「是。」

  谢红萤脸一红,眼光微垂。

  张五金点点头:「你继续往下说。」

  张五金对舒畅阳痿的解释,解开了谢红萤心中的疑惑,虽然不一定全信,但
那个浪漫的名字,她却真是头一次听到,不信也要信了,也让她更增加了对张五
金的信任,微微沉呤了一下,道:「我带着他几乎看遍了国内外的医院,都治不
好,他先大发脾气,但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变了性,对我好起来,那天夜里,他
要跟我上床,还是不行,他也没发脾气,反而说对我不起,然后拿了这根东西出
来,说要帮我那个。」

  说到这里,谢红萤有些羞,又有些恼,声音带着一点嘶哑,停了一下:「我
本来不愿意,但他硬是要,因为是我踢的他,他又装出那个样子,所以我就依了
他,用了这个,结果——。」

  她看一眼张五金,不想再说下去,不过她不说,张五金也知道了,张虎眼的
笔记中有记载,但这样的事,要女子亲口说出来,都不容易,所以张虎眼的笔记
中记的,也只有大略,张五金好奇之极,当然,这会儿不能表现出好奇,而是一
脸正色道:「说具体状况,我才能给出具体的判断。」

  他一脸妇科医生的表情,谢红萤略一犹豫,低着头,道:「用了这个后,我
突然好象变了个人,对男人极度讨厌,完全不想那件事,每年只有一次,也就是
一个夜晚,对了,应该是七夕,就特别的渴盼。」

  说到这里,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而且男人都不行,就算在那一天,我也极度讨厌男人,就只想到这根东西,
然后,然后。」

  她停了一下,显然羞得厉害,但在指缝里看到张五金一脸正经的样子,还是
往下说:「要整整一个夜晚,直到天差不多要亮了,才能好起来,然后整整一年,
再也不想这个,到第二年的七夕,又会是这样,四年了,它就是这么折磨着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捂着脸。

  她的手指纤长秀美,侧身坐着的时候,腰腿间的曲线同样极为诱人,胸部也
很饱满,这样的一个女子,谁见了,都只以为她真就象她的外表一样,冷艳高贵,
让人不敢高攀,谁又能想得到,真实的她,其实有着无法难言的苦痛。

  张五金暗暗点头,她的述说,跟张虎眼在笔记中记的差不多,不过张虎眼是
听说的,而他是亲耳听谢红萤说了出来,更形象。

  「那你老公,舒畅,他知不知道?」

  「他知道的。」

  谢红萤猛地放下手,眼圈红着,一脸羞怒,道:「那一夜后,我们很少在一
起,头一年,也就是七夕之后的第二天,他突然回来,我还在卧室里,他看着我,
打了个哈哈,转身走了,我当时没想到,只顾着羞恼了,现在我明白了,他不是
笑我用那根东西,他回来,就是来看效果的,他的笑,不是对我的耻笑,而是报
复了我以后,得意的笑。」

  她的身子,因为极度的羞怒,而剧烈的颤抖着,张五金相信,如果舒畅这会
儿站在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把舒畅撕成碎片。

  张五金心中暗叹,起身倒了杯水,递给谢红萤,什么也没说,这个东西,真
的没法子劝。

  谢红萤接过水,喝了几口,情绪似乎稍稍平复下来,她抬眼看张五金,道:
「小张师父,我这个能治吗?你有办法帮我摆脱它吗?」

  张五金还沉呤未答,她又急促的道:「小张师父,你告诉我,如果我没有撞
到你,一直摆脱不了这个魔鬼,最终我会怎么样?」

  见张五金抬眼看她,她一脸诚挚:「拜托,请告诉我,我要知道,那个王八
蛋,到底有多狠心,因为这是他找来的,他肯定知道后果。」

  她的眸子很美,带着英气,但在这一刻,张五金看到的是无尽的恨意,还有
杀意,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盒子,道:「这根东西,几千年前就有了。」

  说了这一句,他自己心中先暗暗叹息:「古人真聪明,却不知困住了多少好
女子。」

  不过这会儿不是发感概的时候,看一眼谢红萤恨恨的眼,道:「它有好几个
名字,用得最多的,一个是女贞,一个是七夕,也叫七夕君,或者七夕物的,分
别是看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160七夕止水根

  谢红萤微微点头,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声,张五金知道她的意思,她的这根,
十有八九是七夕,不过她不好意思说。

  「这个东西,最早流行于宫庭,因为皇帝女人多,但不可能顾得过来,宫中
的绝大多数女人,基本上都是孤寂一生的,但人的生理需求必须得到发泄,尤其
是皇帝,生怕他的妃子红杏出墙,皇宫中全弄成太监都还不放心,就让匠门中的
高人发明了这根东西,皇宫中的女人用了,对男人就再没有任何欲望,只除了七
夕那一夜,但就算是那一夜,也不喜欢男人,只会不由自主的用这根东西。」

  「那些昏君,真无耻。」

  谢红萤骂了一句,而她也明白了,舒畅给她这根东西的真意,舒畅玩不了女
人了,但也再不让男人碰她,同样彻底剥夺她的性快乐,这是同等的报复。

  张五金不知她心中的想法,摇摇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昏君梦啊。

  如果有可能,任何男人都会想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再来个三千佳丽备选,所
以,谢红萤的愤怒,只是女人的愤怒,张五金心底是不会站在她那一边的。

  他到时极度佩服那个匠门中的前辈,真的是天才啊,那个前辈必然是弄懂了
春线的原理,然后由春床而发展到假阳具,就如那聚宝盆一样,独具匠意,别开
巧思。

  这根东西,对女人很残忍,但仅就技术的角度来说,真的是天才的创意,由
不得张五金不佩服。

  「后来,这根东西从宫庭中传了出来,古时候嘛,大户人家,女人也多,却
还比皇宫麻烦,皇宫中净是太监啊,而再大户的人家,也不能用太监,一个不好,
说不定就出轨了,所以这个东西,在大户人家的后院,流行很广,因此也多了些
名字,有俗的,就叫止水根,也有雅的,叫断桥残雪。」

  「断桥残雪?」

  谢红萤哼了一声:「真无耻,这么残忍的东西,却偏还用这样的名字来掩盖,
太无耻了。」

  「那到也不是。」

  她这一刻,显然把天下的男人都恨上了,张五金是不赞同的,道:「这个有
一定道理的。」

  「还有道理。」

  谢红萤恨恨的瞪着他,这丫头,好搞阶级斗争,立场分明啊。

  张五金一笑,道:「谢姐,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一眼就知道吗?因为你眉心
中,有一道印子。」

  「是这个?」

  谢红萤指着自己眉心,讶叫:「原来这印子是这个东西引起的,若有若无的,
我一直疑惑,还只以为是毛细血管呢。」

  「不是的。」

  张五金摇头:「你可能一直是灯光或者白光下看,如果用烛光看,你能看得
更清楚一点,下面一条青印,到中间一断,然后是陆陆续续的白点,恰如断桥残
雪一般,所以才得了这个名。」

  「好象是这样的。」

  谢红萤虽然是军人,镜子还是随身带着的,拿出镜子来照,又撇嘴:「还是
那些臭男人想出的古怪花样。」

  张五金哑然失笑,他发现,谢红萤有时候还是有着女孩子娇纵的一面,其实
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七夕,谢红萤骄傲或许有,英气也可能是家传,但不会冷
到这个程度,那般讨厌男人,以至于前天张五金只是跟了她一段,她就要出脚教
训,一般的女子,再骄傲也不至于此吧,这已经是一种病态了,而病因就是七夕。

  「男人到也不全是臭的。」

  张五金笑了一下,这个心态要改,道:「张九龄有一首诗,就是写这个。」

  「淫诗而已,还能是什么?」

  谢红萤冷笑。

  张五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笑道:「你这个说法,很多人不赞同哦。」

  「那诗我还记得。」

  说着,轻轻念了起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
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增,还寝梦佳期。」

  这首诗,几乎是中国人都知道,谢红萤自然也是知道的,哑然道:「这首诗
是名作啊,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是名作。」

  张五金摇头:「不过嘛,古人作诗,咏物也好,抒情也好,一般有目地的,
这首诗,其实就是非常隐密的咏物诗。」

  见谢红萤大张着眼晴,张五金道:「其实如果明白的,就很浅显,情人怨遥
夜,竟夕起相思,这个竟夕,不是都在这个夜里起相思的意思,这个夕,就是指
的七夕,那个竟,则是整的意思,说的其实是,在整整一个夜里,那些起了相思
的女子,都在用七夕。」

  「呸。」

  谢红萤轻轻呸了一声,俏脸微红,但没有反驳,因为她是亲身体验过的,那
一个夜里,整个人好象就魔魅了一样,怎么也无法丢开这根东西。

  「至于后面的几句,是说的具体的细节,用这个的,自然一看就明白,我也
就不细说了,不过里面的灭烛怜光满,一般用的人可能也不明白。」

  张五金摇头。

  谢红萤不敢看张五金的眼晴,但这话是听在耳里的,后面的几句,灭烛怜光
满,披衣觉露滋,尤其那个露字,让人羞耻。

  至于那个不堪盈手赠,本来诗意很美,但如果想到七夕,不就是盈手一握吗。

  而那个赠字,太简单了,也太可恶了,其实就是男人出门后,对女人不放心,
给了这根东西,让她守贞,还赠,用心歹毒,恶心死了。

  最后一句,还寝梦佳期,更说明男人的无耻,男人出门三年也好五年也好,
女人就只能在家里等着,用那根可恶的七夕锁着自己,等男人回来。

  「无耻。」

  谢红萤又呸了一声,摇头:「我不相信张九龄的这首诗是写这个的。」

  「本意可能不是。」

  张五金摇头,他这是从笔记上看来的,匠门前辈的引用,具体张九龄是什么
意思,只有天知道了,就如李清照的那首词: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
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161灭烛怜光

  满的真意很惟美的一首小令,可给人一曲解,还不就写成了男女之事,这让
李清照到哪里说理去,张九龄估计也是这样吧,但反过来又说了,除了李清照自
己,谁又知道她写这首小令的真实意思呢?

  不过匠门中不但有天才,也有人才,更有淫才,这一点,张五金是可以肯定
的了。

  「你刚说那个灭烛怜光满,说一般人不了解,另外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谢红萤显然不想再讨论诗里面的东西,换了个问题。

  「这个。」

  其实她这个问题更尴尬,张五金不看她,看着盒子:「我要先看一下这位七
夕君才行。」

  谢红萤脸腾一下胀得通红,起身就往里屋走去,但走到门口,她却停了下来,
略一犹豫,她转过身来,脸仍然通红着,却带着坚定的目光看着张五金道:「你
说的没错,医生眼里,手术台上的都是死尸,你把我当死尸好了。」

  说着走回来,又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的意思,其实是自己把自己当死尸,不过张五金也佩服她的勇气和决心,
这根假阳具,就是女人用来自慰的,要当着陌生的男人一起看,确实需要极大的
勇气。

  张五金看着她笑了一下,谢红萤眼一瞪:「你笑什么?」

  张五金当然得有解释,否则谢红萤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只怕真要丢光了。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中有一句话,世间无非男女,世间事,无非男女事,
何必那么纠结?」

  他说得认真,谢红萤想了想,点头:「也是,小张师父,你看吧。」

  这是个性中有大勇气的女子,张五金暗暗点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假阳
具,惟妙惟肖。

  张五金不去看谢红萤,免得她难堪,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点怦怦跳,不自禁
的想,这根东西插进谢红萤体内的样子。

  「这到是个有福的。」

  张五金暗叫一声,把那支七夕拿了起来,入手微凉,不象是木头的,但好象
也不是铁制的,竟仿佛是什么骨角之类雕成,显然不是普通之物。

  材质不说它了,张五金最好奇的是,是上面刨的线,这是用铁线刨刨的,线
极细,一共有七条,从根部开始,一直到头部,汇聚于龟头下面的那条沟里,互
相缠绕交汇,再又回过来到根部,形成一圈一圈的纹路。

  就是这些纹路,让这支七夕起了作用,可为什么有这样的纹路,就会起那样
的作用,它到底是怎么聚气的,聚的气,为什么就会起一种让女人止水的作用,
张五金完全无法理解,他只是感应到,这支七夕上,有较感的气场,当然远不如
聚宝盆,但却比他做的春床的气场要强一些。

  「真是高明啊。」

  张五金把玩着七夕,细看着上面的线条,几乎完全沉迷了进去。

  谢红萤则如坐针毡,不但是脸,甚至脖子都微微泛红了,虽然张五金一再劝
解,她自己也鼓足了勇气,但心中想是一回事,真个看到张五金拿起那只假阳具,
而且在眼前又看又摸,想着这根东西是在自己体内插来插去的,那份尴尬,实在
是无法形容,也就是她,换了其她女子,只怕直接羞倒了。

  不过过了好一会儿,她发现张五金看得入迷,脸上没有半点淫秽或者笑谑之
意,到真仿佛妇科大夫给女人做妇科手术,虽然翻来覆去的看,却全是一种职业
的表情,她心中羞惭之意到是稍稍淡去了些,忍不住偷眼看一眼张五金,心想:
「难怪兰姐对他推祟备至,他确实与一般人不同。」

  一般人,当着美女的面把玩假阳具,而且这支假阳具还是在面前这美女体内
插过的,绝对会往淫秽的方面想,象张五金这样,置美女于不顾,把假阳具当成
了古玩看,万个里面也不到一个。

  她却不知,七夕上的线条,对张五金来说,实在是太神奇了,他以前只知道
春床上有春线,后来张虎眼在笔记里说,有这么一种东西,他还些怀疑,床是要
合的,春床要起作用,光是雕了春线不行,首先床要有一个合势,气要合起来,
才能聚得拢,可在一根木棍上雕线,也能形成气场,那是怎么做得到的,这一点,
深深的吸引了他。

  再一个,则是七夕有气场,张五金边看边摸,同时也在用自己的气场与七夕
的七场互相感应,这更进一步凝聚了他的注意力,而女人嘛,他已经玩过,且家
里就有一个绝世美女,想玩天天可以玩,随时可以玩,反而没那么多神秘感,只
是最初想了一下,后来真是把谢红萤给忘了。

  这支七夕刨的线极为精美,张五金就刨不出这么流畅的线条,他的手艺就差
在这里,七夕的根部,刨有七夕两个字,古意盎然。

  这是一件淫具,但也是一件精美之极的艺术品,而且巧具匠思,可以说是一
件了不起的奇物。

  看到后来,张五金甚至忍不住感叹起来,而谢红萤看着他一脸迷醉的表情,
心中更自嘀咕:「奇人果然是奇人,这么个肮脏东西,他竟然好象在惊叹了,真
是的。」

  但想着这根东西曾在自己体内抽插来去,这会儿却在他手里把玩,又禁不住
的脸红。

  这时张五金突然站了起来,向着阳台走去,谢红萤不知他要做什么,叫道:
「喂,小张师父。」

  「哦。」

  张五金一时入迷,给她一叫才猛然醒悟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
「对不起谢姐,我把你忘你了,你不是要看灭烛怜光满吗?恰好有月光,把灯关
了,到阳台上来。」

  他这话,让谢红萤即有些好笑,又着实在心里吁了口气,忘了就好,对着他,
真的有在医院对着医生的感觉了,这让她尴尬之心大消,哦了一声,关了灯,跟
着张五金到阳台上。

  这夜的月光极好,午夜清寒,莹光满天,因为月轮已经稍稍偏西,张五金面
西而站,右手举着那支七夕,对着月光。

             162你的口水也行

  这个姿势,谢红萤一看就知道,他的眼,与七夕,与月光,正是三点一线。

  张五金这会儿到没忘记谢红萤,道:「谢姐,你在我背后看。」

  「哦。」

  谢红萤应了一声,站在张五金肩后,抬眼看张五金手中高高举起的假阳具,
脸上还是不自禁的一热,却又暗暗咬牙:「他都不在意,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却又好奇,道:「看什么?」

  「呆会你就知道了。」

  张五金精神凝聚,慢慢转动手中的七夕,同时运起气,其实他没有专业练过
气功,不会运气,不过他从聚宝盆的气场中发现,气不一定要走什么线路,只要
意识到了,那就行了,就如太阳只要出来了,就会有热度一样,他当时给小明发
气,也是用的意识,好象也有效果,所以他今天也是一样,把意识运到手上,一
直到七夕上,好象有无形的气笼罩过去。

  这样确实有效果,他感觉到,自己的气场,与七夕的气场,好象融为了一体,
不过总还有一点点隔阂,这里面的原因他知道,手慢慢的,慢慢的转动七夕,突
然之间,体内的气场微微的一震,一下就与七夕的气场融会贯通了,那一瞬间的
感觉,就好比水渠挖通了最后的一道泥巴,河与湖彻底贯通了一般。而就在这一
震之间,七夕上突然发出光来,形成一个光圈,这光圈有菜碗大小,呈银白色,
就仿佛一个菜碗盛了一碗月光一般,美丽绝伦,而且是有形的,谢红萤也看到了,
忍不住啊的一声叫:「这是什么,好漂亮?」

  「别吱声。」

  张五金忙低喝一声,还好他手稳,角度始终对得准,光圈就没有消失,而且
越来越亮,仿佛是一座光的湖,而光湖中,好象有一条鱼,在游荡起伏,又好象
不止一条鱼,而是有好多鱼,在嬉戏游动。

  这会儿的情景,就好象张五金小时候在青山水库夜钓,月光出来,斜照着水
面,水波一荡,整个水面都荡漾了起来的那种感觉,极为漂亮。

  「这个叫鱼水之欢。」

  张五金低声解释,这是张虎眼在笔记中说的,说七夕这根东西,巧夺天工,
对着月光,只要角度对了,可以看到鱼水之欢,也就是男女好合的意思,而七夕
之所以能起作用,就是这种光,其实也就是一种气,如果没有这种光,也就是没
聚到这种气,那么七夕就没作好,那匠人的手艺就不到家。

  对光而见鱼水之欢,是检验这个匠人手艺的最佳方法。

  「这位前辈的手艺,真妙啊。」

  看着一片银光如海,海中又似有万千鱼儿对月嬉戏,张五金不自禁的叹服,
却忽听得背后的谢红萤一声嘶叫。

  他回头,只见谢红萤身子躬着,一手夹在两腿中间,另一手压着自己肚子,
满脸痛苦之色。

  张五金吃了一惊,急道:「谢姐,你怎么了。」

  「给我。」

  谢红萤猛地伸手来抢张五金手中的七夕,张五金没想到她会抢,给她一把抢
了过去。

  「你回去,快走。」

  谢红萤身子仍旧躬着,一手还夹在腿间,另一手则死死的抓着七夕。

  这是怎么回事?张五金莫名其妙,脑中突地一闪,想起了张虎眼笔记中的话,
对月夕照,只能男看,女不能看,尤其是用过七夕的。

  他立马知道谢红萤是怎么回事了,用过七夕的,一般情形下,要每年的七月
七日夜里才会发作,但对月夕照,却提前诱发了谢红萤体内的七夕之气。

  「你快走,回去。」

  谢红萤一面催着,一面躬着身就要往卧室里去,不用说,她是急于把七夕插
进体内。

  「谢姐。」

  张五金猛地一板谢红萤肩头,右手中指屈起,对着谢红萤眉心春宫,猛然一
弹。

  七夕之气发作,谢红萤春宫中的断桥残雪更清晰了,尤其那条断桥,几乎鼓
了起来,而给张五金这么一弹,不但没有消散,反而鼓得更厉害。

  不过他这一弹,到把意识已经有些迷糊的谢红萤给弹清醒了,抬眼看着张五
金,眼中满是迷茫渴盼之色,恰如那种服了春药的女子。

  「谢姐。」

  张五金扳着她肩头,紧紧吸着她眼神,道:「你是体内七夕之毒,好吧,你
可以理解为这根七夕上有毒,毒性发作了,但现在也是解这个毒的好机会,你马
上给舒畅打电话,叫他过来。」

  「叫他过来做什么?」

  提到舒畅,谢红萤又清醒了两分,眉头一皱,眼中有着极度的厌恶愤怒之色。

  「古人女子用了七夕,讨厌男人,那自己男人回来怎么办?」

  张五金只能简短解释:「用自家男人的精液,或者口水,涂在七夕上,插入
体内,毒就解了。」

  「你说是用舒畅的精液?」

  谢红萤摇头:「我不要,就算是他的口水也不要。」

  她犹豫了一下,看向张五金:「不一定要舒畅的吧,是男人的就可以是不是,
那你帮我一个忙,借你一点口水。」

  「这个。」

  张五金有些为难,这中间有个关碍,却不好跟谢红萤说,但谢红萤体内淫气
发作,却是实在忍不得了,下身就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啊,直接就把七夕伸到
张五金嘴边:「你吐点儿口水到上面,求你了。」

  她脸带哀求,而且眼神又逐渐迷离,张五金知道这会儿是说不清楚了,不管
了,先解了毒再说,只好嘴一张,把七夕头部含在了嘴里,再用舌头一转。

  以前秋雨帮他吹,他看着兴奋之极,但自己一个老爷们含根假阳具在嘴里,
那还真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了。

  谢红萤却管不了他那么多,抽出七夕,返身就往卧室里跑,随即怦一下关上
了门,没多久,门中就发出她不顾一切的呻吟嘶叫声。

  张五金很想去扭开门看一眼,他相信谢红萤这会儿已经完全陷入了迷醉中,
不可能发现他,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这样到底不好。

              163一起去

  其实他最多只有三分的心想看谢红萤自慰,更多的,是张虎眼在笔记中说,
女人用这个自慰,七夕上会有一层淡淡的莹光,如果是在野外,在月光下,会是
银光,而如果在家里,在烛光下,则是红光,烛影摇红,极为美艳。

  张虎眼没见过,也只是听说过,张五金就特别的好奇,不过还是控制住了自
己。

  屋中猛地一声嘶叫,随后便没了声音,张五金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一想谢红
萤这会儿的样子,下面的小六金居然敬了个军礼,好吧,向女军人致敬,这也没
有错。

  张虎眼的笔记里只说,男人的精气,这个精气包刮精液和口水,可以解七夕
之邪毒,但解了七夕之邪毒后,还要不要整夜受七夕魅惑,没有说,不过张五金
猜想,即然自家男人回来了,都用精液给解毒了,自然有男人的春根儿好玩,不
必再用七夕了。

  然而张虎眼笔记中说到一件事,说别的男人的精气也可以解,只要是涂在七
夕上插进女人体内就行,但这里面有个后果,那女子的阴气,会与那男子的阳气
交感,以致不贞。

  张虎眼说得并不详细,不过张五金大致能猜到,就是谁在七夕上涂了精液或
口水,那个女子就会对谁心生好感,而且往往不受自己心意控制。

  这就是先前谢红萤要他涂口水,他为难的地方。

  「不过师父的记载中,要那男子诱那女子,女子才会失贞吧,我明天就回去
了,诱不了她,应该就没事。」

  张五金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马上走,因为谢红萤到底会怎么样,他也并不
知道,万一有其它的症状呢,所以还是呆一会儿,刚听着谢红萤高潮过了,过一
段,她或许会出来吧,也许不好意思,但至少给他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那他才
能放心回去。

  但谢红萤一直没从屋里出来,也没打电话或者短信,张五金先怕谢红萤出来
时尴尬,所以下了楼,就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看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给轻微的脚步声醒,翻身起来,原来谢红萤下楼了,她穿一袭
白色的衫裤,腰间系一条紫色的带子,张五金微带点儿迷糊看过去,竟有如人间
仙子的感觉。

  「谢姐,你真漂亮。」

  张五金忍不住赞。

  谢红萤昨夜其实醒来过,只是太羞人,不敢出来,想着张五金可能自己走了,
结果在客厅中看到他睡着了,心中有些感动,当然还有些羞,所以蹑手蹑脚的,
听到张五金赞,脸上一红,掩饰道:「你怎么睡在客厅里,楼上有客房的啊。」

  「没事。」

  张五金摇头:「这天气还算好。」

  还是有些冷的,只不过他体内气足,又有沙发垫子,所以还好。

  「要没事,我先走了。」

  张五金站起来。

  「那怎么行,至少吃了早餐吧。」

  张五金进客房洗漱,谢红萤便下了厨房,牛奶鸡蛋面包,牛奶面包还行,鸡
蛋是她自己煎的,一边没熟一边焦了,本来不好笑别人的手艺,不过张五金发现
谢红萤一直有些尴尬,但故意夹起鸡蛋道:「果然美人是信不过的,人长得漂亮,
煎出来的鸡蛋可未必漂亮。」

  看他夹着鸡蛋左看右看,谢红萤脸本来已经有些红了,听到这话,扑哧一笑,
瞪起眼晴道:「爱吃不吃,不说许我煎得不好,否则我揍你啊。」

  说着却撑不住,可又笑了,张五金还愁眉苦脸的:「把人家煎这么黑,还不
许人家说,还有没有蛋权了。」

  谢红萤更笑得趴在了桌子上,她个子高,桌子矮点儿,这么一趴,胸脯就搁
在了桌子上,领口垂下来,挤出老大一团隆起的白肉。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到还真是有本钱。」

  张五金瞟了一眼,没敢多看。

  这么说笑一通,尴尬到消了好些,边吃边聊,张五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梅
子大人的,张五金气死,接过电话:「姑奶奶,你总算肯回电话了啊。」

  梅子在那边咯咯笑:「对不起啊亲舅舅,我这会儿好几个手机呢,这个手机
放衣袋里,挂柜子里呢,没听到,舅舅你在哪里,还好吧。」

  张五金拿她也没办法,道:「我在北京啊。」

  「你在北京?」

  梅子尖叫起来:「又骗我。」

  「你有什么骗的。」

  张五金不屑一顾:「没奶子又没屁股,是个男人都不会骗你。」

  「呀。」

  梅子在那边尖叫:「死舅舅臭舅舅,我要杀了你。」

  张五金懒得理她,突然看到谢红萤要笑不笑的眼光,这才想起谢红萤还在边
上呢,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你在哪里。」

  「我在怀柔这边啊,梦寒姐正式拍戏了,我是她的助理呢。」

  梅子洋洋得意:「臭舅舅,你真的在北京啊。」

  「骗你个小毛丫头做什么?」

  「你比我大好多哦,臭舅舅。」

  梅子在那边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要信,除非你跟在广州一样,
出现在我面前。」

  「报地方。」

  张五金牛气哄哄:「马上我就去除了你。」

  「哼哼。」

  梅子以为他虚张声势,这也是以前玩惯了的游戏,道:「本大小姐在怀柔这
边的影视基地,有种你马上过来。」

  「等着。」

  张五金挂了电话,见谢红萤笑呤呤的看着他,笑了一下,解释:「我外甥女,
给一个演员当助理,现在怀柔那边。」

  心中却想:「原来她也会笑,而且笑起来挺好看的。」

  莫怪他这么想,在今天早上以前,他就没见谢红萤笑过,看来以前果然是七
夕的作用,影响了她的性格,她的性格或者骄傲,但不至于变态。

  「你外甥女?」

  谢红萤有些讶异:「多大了啊,能给人当助理了。」

  「十七了,虚岁十八。」

  「那你多大?」

  「问男士的年龄不礼貌吧。」

  张五金笑。

  「呸。」

  谢红萤呸了一声:「小毛孩子,还男士。」

  自己却又扑哧一笑,道:「你是要去怀柔那边。」

             164这也是潜规则

  「是啊。」

  张五金点头:「小毛丫头一个人跑出来,我姐蛮担心,所以还是要去看看。」

  「嗯。」

  谢红萤点点头:「你没车吧,我左右无事,送你去好了。」

  「行啊,那就多谢了。」

  有车送,那当然好。

  张五金先给简兰打了个电话,简兰听说谢红萤病好了,大喜,马上就给谢红
萤打了过来,谢红萤还有些尴尬,还好张五金打电话她也在边上,张五金说得含
糊,她当然也不会明说,到是夸了张五金两句:「小张师父确实厉害,佩服佩服。」

  「知道佩服了吧。」

  张五金一脸牛气,谢红萤便冲他皱了皱鼻子,竟然有几分可爱了,一夜过去,
还真是跟变了个人一样,张五金随又注意到,她穿的衣服,女性味道也强了很多,
天气挺好,有太阳,并不怎么冷,她就在外面加了一件紫色的长开衫,配上她修
长的身材,竟有一种模特的味道了。

  「她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张五金暗想:「那七夕的邪气还真是厉害了。」

  又想想古时候的女子,这么性情大变,难怪男人出门也放心。

  「古人真聪明,就是对女人的折磨太厉害了,要是用来发明科技,中国又怎
么可能落后。」

  张五金还在发亘古之幽思,谢红萤已经把车开了过来,道:「上车啊,想什
么呢?」

  「我在想,你是不是某一个着名的国际名模,准备找你签字呢。」

  这样的恭维,是个女人都爱听,谢红萤咯咯一笑:「十六岁的时候,我还真
差一点当模特去了,不过舍不得军装,最终当了兵,哈哈。」

  忽地把脸一板,手斜靠在后座上,眼光一凝:「怎么样,我这样更酷吧?」

  这眼光,跟昨天差不多了,张五金立马身子一抖,抱着胳膊,又抬头看天:
「啊呀,这天好怪,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冷了,不会下雪吧。」

  谢红萤又给他逗笑了,道:「行了,别耍宝了,上车吧。」

  张五金上车,两人一路说笑,张五金发现,谢红萤其实还蛮爱说话的,笑点
也特别低,到跟电视里看到的那些爱笑爱闹的女兵差不多了,说话也跟打机枪一
样,直出直入,完全不绕弯子。

  一夜之间,这样的变化,张五金只能再次感概。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烽火戏诸候里的永远不笑的冰美人,不会就是中
了七夕的邪气吧。」

  想想还真有可能,只看谢红萤的变化就知道,七夕止水根,止的不仅是春水,
对女人性格的影响更大,那个褒姒,从来不笑,世上哪有那样的人,十有八九是
中了邪,不过无法求证而已。

  影视城在杨宋镇,谢红萤好象很熟,一路就开了过去,张五金到是打了梅子
电话,梅子还有些不信,说在门口等他。

  车开进去,张五金一眼就看到了梅子,停车,他叫了一声,梅子转头看过来,
顿时惊叫起来:「舅舅,你真来了啊。」

  「骗你做什么?」

  张五金下车,一指谢红萤:「这是谢姐,你叫谢姐好了。」

  却猛地醒悟:「不对,你得叫姨,叫谢姨。」

  谢红萤今天打扮得时尚,二十七八的人了,要说看个二十三四,也绝不会有
人怀疑,梅子瞟了一眼就嘟嘴:「每次都这样,我们各叫各的。」

  她显然不愿意在外人面前也矮一辈,不过多瞟了一眼谢红萤,还是叫了一声:
「谢姨。」

  这丫头,最有眼色了。

  「别把我叫老了。」

  谢红萤到是觉得她挺可爱的。

  「秦梦寒呢,你们在哪里拍戏?」

  没见到秦梦寒出来,张五金说实话有些失望,本来都不想问了的,终究没忍
住,也许秦梦寒正在拍戏呢,自然不可能出来接他。

  他这一问,梅子却一脸焦急的道:「舅舅,你快去劝劝梦寒姐吧,她这样下
去会死的。」

  「怎么了?」

  张五金吃了一惊:「她不是在拍戏吗?难道有危险。」

  「不是的,是有人故意折磨她。」

  梅子顿足,然后说了缘由。

  原来这部戏是由一个叫王公子的老板投资的,在戏中担任女一号的,是王公
子的情妇毛萍,前几天王公子来了一趟,看到了秦梦寒,多聊了几句,毛萍就吃
醋了,然后就指使导演,借戏折磨秦梦寒,想要她自己退出。

  「拍的是大小姐受了剌激后淋雨的一场戏,很简单的,梦寒姐演得非常好,
可导演就是不给她过,昨天淋了一天,今天又淋了两场了,还是不给她过,这样
的天,这么淋下去,你说梦寒姐怎么受得了。」

  梅子越说越急,小脸蛋胀得通红。

  「怎么会这样。」

  张五金一听,立刻把对秦梦寒的些些不满扔到了九霄云外:「秦梦寒她傻呀,
不会抗议?」

  「那没用的。」

  谢红萤在一边插口:「一部戏,导演就是皇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除非你
名气大到足以影响票房,否则要么你听导演的,要么你滚蛋。」

  「不演就演嘛,世上又不只有一部戏。」

  张五金有些恼。「戏当然很多,不过演员更多。」

  谢红萤瞟他一眼,笑道:「怎么,跟你很熟?」

  「我是凉粉。」

  张五金跟秦梦寒的事,秦梦寒连梅子都要瞒着,张五金也就不想揭开来,虽
然吹嘘秦梦寒是他女朋友的事,会很有面子。

  「凉粉?」

  谢红萤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笑道:「那你何不叫雪粉,寒嘛,更形象
些。」

  「嗯,下次改名雪糕。」

  张五金点头,不过这会儿他没有太多心思跟谢红萤开玩笑,跟着梅子急走。

  「看,又重拍了。」

  梅子声音几乎都带着哭腔了。

  张五金也看到了,秦梦寒穿着戏装,打扮得就象古时候的一个大小姐,垂着
手,两眼失神的在雨中踉踉跄跄走着,旁边有水枪在淋,她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这天气虽然反常,可也能穿两件衣服了啊,这么淋水,一时半会的还好,要是连
着淋得几次十几次,那还真会受寒生病。

              165又见梦寒

  虽然又担心又生气,但即然已经在拍了,张五金也只好看着,他眼光虽然不
专业,不过也觉得秦梦寒演得挺好的,当然,现场看,与戏中经过剪接的去看,
总有些别扭,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秦梦寒演技的看法。

  虽然戏服宽松,但给水淋湿了,贴在了身上,仍然显露出秦梦寒玲珑的身段,
那戏服下的身子,张五金曾经从头到脚的品尝过,知道真正把衣服全脱掉,会是
一种怎样的美态,一时间,小腹中竟有些发热了。

  就在这时,秦梦寒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张五金还暗夸了一声:「真摔啊,这丫头,还真是敬业呢。」

  不想梅子却跳了起来:「我就知道吧。」

  急跑过去。

  张五金一愣之下,这才醒悟过来,这不是戏,秦梦寒是晕倒了,慌忙也追上
去。

  「梦寒姐,梦寒姐。」

  梅子把秦梦寒抱到怀里,伸手急掐她人中。

  远了看不清,近了,张五金才发现,秦梦寒一张脸惨白如纸,嘴唇更没有半
点血色,他心中大痛,一看旁边有一件军大衣,估计就是给秦梦寒准备的,慌忙
一把扯过,给秦梦寒盖住,又帮着抱到椅子上。

  「唷唷唷,我们的大小姐,还真是弱不禁风呢,只这么淋一下水就晕过去了,
到是晕给谁看啊。」

  边上突然响起一个女声,嗲声嗲气的,张五金抬头一看,一个二十七八岁的
女子,黑丝红裙,长得还算漂亮,不过这会儿满脸尖刻,让人反胃。

  「滚。」

  张五金大怒。

  「唷,你是谁。」

  红裙女子顿时翻了脸:「谁叫你进剧组来的,快来人,把他赶出去。」

  「我叫你滚。」

  张五金真个怒了,一把抓住红裙女胳膊:「我不打女人,但你再叫一句试试。」

  「我打女人。」

  不想边上的梅子突然跳起来,巴掌一扬,狠狠一掌扇在红裙女脸上,她手上
带了水,还有泥,红裙女脸上顿时红白黑交加,精彩之极。

  梅子这一下,就是张五金也意外之极,忍不住暗叫:「这才是我家的酸梅子。」

  就是边上的谢红萤,眼晴也亮了一下,眼光中大有欣赏之色。

  挨了一巴掌,红裙女可就暴走了:「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把他们抓起来,
你们都是死人吗?」

  随着她的暴叫声,有几个男的便冲了过来,这些人,张五金自然不放在眼里,
随手一推一个,三五下全给推开,怒目圆睁:「谁再上来,我就真不客气了。」

  这时秦梦寒醒了过来,挣扎着要起来,梅子忙叫:「梦寒姐,你躺一下会儿,
把身子捂热一点点再说。」

  「我没事。」

  秦梦寒还是想要起来:「我能坚持。」

  「你就躺着吧,不拍这戏会死啊。」

  张五金恼了,按住她肩头。

  秦梦寒听到他声音,有些意外的抬头:「五金,你怎么来了?」

  「哼哼。」

  张五金哼了一声:「我要不来,你估计得死在这剧组。」

  听到他这话,秦梦寒眼眸中便有些发潮,却还是犟倔的摇头:「没事,我冬
天里都拍过在水中浸泡的戏,后来只是感冒了一下,也没怎么样。」

  张五金早知道她性子要强,但这么犟,却也真不知怎么说她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红裙女则在那边打电话,尖声哭叫:「王公子,你快带人
来,他们打了我,打死我了,快来呀。」

  「她就是毛萍,这个戏的主演,演三姨太的,毒女人。」

  梅子在一边哼了一声。

  张五金先前没认出来,她这一说,到是认出来了,其实毛萍的名气比秦梦寒
要大上一圈,不过出了戏,还真有些不好认。

  张五金懒得理她,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秦梦寒的手,但为了怕剧组的人误会,
闹一个八卦出来,让秦梦寒难堪,所以右手握着,左手还捏了个剑指,其实一点
用也没有,只是装神弄鬼的告诉周围的人,他不是跟秦梦寒有暧昧,而是在发气
运功。

  他没学过专业的发功手法,但用意运气,到是越来越熟练了,就是用意识把
秦梦寒罩住,气场张开,自然也就把秦梦寒罩在了中间,这样就可以驱寒了,好
吧,到底能不能驱寒,其实他也不知道,反正气场会起作用,这一点是肯定的。

  他这会儿到是想到,空了去买几本气功书来看看,不过社会上的气功骗子太
多了,那些书,未必就有什么真东西。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清秀男生走过来,对梅子道:「梅子,你快带他离开,王
公子他们来了,你们就走不掉了。」

  「不怕,我舅舅蛮厉害的。」

  广州走了一趟,现在的梅子,对张五金乱有信心的。

  眼镜男生看一眼张五金,道:「是你舅舅啊,不过能打没用的,王公子势力
极大,他爷爷以前说是当过军长,他爸爸妈妈也在当官,家里到处认识人,你舅
舅斗不过他的。」

  说着话,还对张五金咧嘴笑了一下。

  「莫非看上我家酸梅子了?」

  张五金暗叫,也对那眼镜男生露个笑意:「酸梅子小姐可厉害,一般的牙口,
只怕崩不住。」

  眼镜男生见他虽面带微笑,却不肯动身,也没有办法,往远处一看,猛地顿
足:「王公子来了,要走就快。」

  张五金顺着他眼光看去,远处走来七八个人,最前面一个瘦脸年轻人,二十
七八岁年纪,长得其实还不赖,就是眼角斜挑着,有些螃蟹过街,目中无人的样
子,估计就是那什么王公子了。

  「就是他,打死他。」

  毛萍一见王公子,立刻迎了上去,指着张五金哭诉。

  那眼镜男生这时已经悄悄闪到了一边,张五金可不在乎,他虽然到今天仍然
不知道苏志诚到底是什么部的部长,哦,其实是副部长,因为大寿那天有人这么
叫,张五金听到了,具体什么部还是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简兰家里,势力不但
不比苏家弱,某些方面甚至更强,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一个拥有副总理的人家,
不会怕了一个军长,而他也确信,起了冲突,简兰一定会帮他。

             166一地眼珠子

  简兰对他的感激和喜欢都是真诚的,他看得出来,再一个,他不但是苏家的
恩人,还是苏家请来的客人,苏家不可能看着自家的客人给别人欺负了。

  最后,硬要说得现实一点,简兰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天知道这中间会有些什
么波折,苏家不可能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今天就抽个军长的孙子看看。」

  他在心里叫。

  眼光斜睇,却猛然一呆,因为那边的王公子一行呆住了,先前气势冲冲,这
会儿却停在了那里,尤其是那王公子,竟然是一脸惊恐,恍如大白天见了鬼。

  这是怎么回事?

  张五金着实愣了一下,先只以为是自己装神弄鬼的手势吓到了王公子,想想
不对啊,这可是影视城,拍戏的,这种装神弄鬼的,一天还不知上演多少起了,
王公子怎么会怕了这个?

  再一看,发现端倪了,王公子眼光有些斜,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旁边。

  他旁边?旁边是谢红萤啊,他微微一扭脸,看到了谢红萤的侧脸,谢红萤这
会儿脸又冷了下去,侧面的线条,柔美中却带着一种刀削斧劈的冷凝。

  随后,更戏剧化的场面出现了,王公子突然转身就走,毛萍愣了一下,还扯
他:「王公子,王公子。」

  「放手。」

  王公子猛一甩手,把毛萍甩了个踉跄,这前后反差有些大,所有人都有些发
愣。

  不过谜底马上就揭开了,因为谢红萤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王奇,小三子,
你再走一步我看看。」

  王公子原来叫王奇,腿本来迈了起来,听到谢红萤这话,却恰如中了太上老
君的捉鬼神符,一只脚抬起来,竟然夸张的不敢放下去,然后就那么抬着脚转过
身来,这才落地,而脸上早堆上了笑,双手作揖:「今天是什么风,把红姐你给
刮来了,小弟要早知道,必到大门口来迎你。」

  「小三子,你少给我恶心。」

  谢红萤娇叱一声:「我就两句话,一,这条母狗是不是你养的。」

  「她?」

  王奇一看谢红萤手指着毛萍,面上立刻改了神色,伸手就抽了毛萍一巴掌:
「你个小骚货,怎么得罪了红姐了,快给红姐陪罪。」

  这一巴掌打得脆,也打得懵,毛萍完全给打傻了,捂着脸,看看王奇,又看
看谢红萤,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半天不知道吱声。

  「傻了是吧,要你陪罪,没听见啊。」

  王奇扬手又要打。

  「你少在我面前打女人。」

  谢红萤又一声喝,随后一指旁边的秦梦寒:「秦梦寒我罩了,她在这个剧要
是少一根头发,嘿嘿,小三子,你就另外准备身皮吧,身上的皮子就不要披了。」

  「不敢,不敢。」

  王奇连忙点头:「原来梦寒小姐是红姐你的人,早不说,现在我知道了,一
切在我身上,少一根头发,不等红姐你来剥,我自己剥了皮,双手奉上。」

  「滚。」

  谢红萤显然不想跟他多说,手一挥:「把这条母狗牵走,我看着恶心。」

  「谢红姐。」

  王奇一抱拳,反手一把揪着毛萍的头发,扯了就走:「能死你了,居然敢替
我得罪红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行人滚滚而来,滚滚而去,没留下半个脚印,却落下一地眼珠子。

  就是张五金也有些傻眼,他还想着要大闹一场,然后请简兰出面呢,结果一
个谢红萤,手不动脚不抬,轻轻松松给解决了,场面就象演戏一样,有黑社会的
派头,又还有老北京的韵味,还真是余味无穷。

  「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不过小时候给我揍怕了。」

  见张五金看她,谢红萤解释了一句。

  这情形张五金熟,就如二金,当年也有这般子威风,在青山冲,别说女孩子,
就是一般的男孩子,轻易也不敢惹二金,有时张五金还弟仗姐势,一句话,我告
诉我二姐,想欺负他的,立马就要缩一头。

  只不过二金威风的是一个村子,而谢红萤威风的,是北京城里的军队大院。

  而刚才这一幕,也让他对谢红萤的性格有了更多的了解,谢红萤以前冷酷变
态,固然是七夕邪气的原因,但她本性之中,也确有一点暴力女的顷向,否则即
便性子变冷,也只会扮起脸不理人,而不会动不动的要蹬人。

  这时那眼镜男生又跑了过来,道:「秦小姐,导演说这场过了,你去看看医
生,怕受了寒。」

  「呸,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梅子呸了一口。

  张五金到也真担心秦梦寒会受寒感冒,虽然他发了气,但具体效果他也是不
知道的,即然收工,那就快走,都坐谢红萤的车,车上梅子又接到电话,挂了电
话,她一脸冷笑,道:「是副导演打来的,说让我们住那个套间。」

  见张五金不明白,又解释:「毛萍耍大牌,单独包了个套间的,不过从来也
没来住过,这会儿给梦寒姐住了,哼哼。」

  她说着话,看一眼前面的谢红萤,道:「谢姨,今天的事,谢谢你。」

  「说了别把我叫老了。」

  谢红萤笑。

  梅子便露着白牙齿笑,这丫头,凶起来凶,却也蛮会讨好人的,她跟秦梦寒
坐后座,手扶着座椅跟谢红萤说话:「你这么漂亮斯文,小时候难道也打架的吗?
那个小三子,看到你,就好象老鼠见了猫一样。」

  这话谢红萤爱听,哈哈一笑:「我小时候可皮着呢,比野小子还野,一个院
子里打通关,一般的男孩子都打不过我。」

  「哇。」

  梅子又是一脸韩戏里的表情。

  她两个说话,张五金却在后视镜里偶尔看一眼秦梦寒,秦梦寒全身裹在军大
衣里,眼光有些发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后来可能注意到了张五金的眼光,瞟
了他一眼,脸上微微有了点儿红色,张五金心中不禁一荡,但看着秦梦寒仍然淡
白的唇,又有些心痛,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恼怒。

  很快就到了酒店,谢红萤没下车,对张五金道:「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这边忙完了,你跟我说一声,舒畅的事,还要麻烦你。」

  「好。」

  张五金点头。

vampire518 2013-8-26 11:05

             167一样的姿势

  「梅子,下次跟你聊。」

  她又对梅子招手。

  「红姐再见。」

  梅子笑得甜,这丫头,一会儿就混熟了,若改行做人贩子,绝对一流。

  到是秦梦寒站在一边不吱声,谢红萤说起来是帮了她忙,但这丫头不知道怎
么想的,一句话也没有。

  不过张五金一想就明白了,反到是偷笑,却偏不解释。

  进了房间,秦梦寒先去泡热水澡,梅子要姜汤,却又还不放心:「我亲自到
厨房去,要他们放老姜,老姜怯寒才好。」

  她急火火跑了出去,张五金本来坐在客厅里的,门一关,他一个箭步起身,
拧开了浴室的门。

  秦梦寒整个人泡在浴室里,对面有镜子,这种酒店,不知是人性化的设计呢,
还是风流作祟,不过这会儿秦梦寒不要扭头,就可以在镜子里看到张五金,到也
方便,四目对视,张五金也没动,反而有些恨恨的。

  秦梦寒眼泪慢慢的就流了下来,这一下张五金撑不住了,蹲下来:「你傻啊
你。」

  这一声骂,秦梦寒眼泪更是止不住,头伏在他怀里,无声抽咽起来,而且哭
得非常厉害。

  「好了好了,不哭了。」

  张五金心中发软,轻抚她肩,拿毛巾帮她擦了擦眼泪:「以后别做这种傻事
了,不好拍的戏,那就不拍。」

  「不,我要拍。」

  秦梦寒嘟起嘴。

  这下张五金真个恼了,瞪眼:「你揍你信不信?」

  「不信。」

  秦梦寒一脸犟。

  张五金就见不得她这个犟样子,火气上冲,猛一下把她身子托起来,上半身
挟在腰后,照着她水淋淋的小屁股,啪啪就是两巴掌,她屁股又紧又翘,极为白
嫩,立刻就留下了两个红印子。

  张五金还想打,有些下不了手,放秦梦寒起来,秦梦寒还是一脸犟,眼中又
有泪光,但突然扑哧一下就笑了,双手勾着他脖子:「坏蛋,痛死了,你刚都说
不打女人的。」

  「别人的女人不打,我自己的女人就要打。」

  张五金余火未消。

  秦梦寒眼中发潮,嘴唇贴了上来,在张五金唇上吻了一下。

  「好小好小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没离婚,爸爸生气了,就会打我屁股。」

  她的声音幽远如梦。

  看着张五金的眼眸里,更有如细细的春水:「你再打我两下好不好。」

  这丫头,还上瘾了,张五金道:「我又不是你爸爸。」

  「可你是我的男人。」

  秦梦寒眼中,竟似乎有着一种渴盼了,张五金突然有些不忍,手抬起来,啪
啪又打了两板。

  「嗯,不痛,再打。」

  「真的要打。」

  「嗯。」

  秦梦寒身子扭动。

  张五金真个就抬手,啪的又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就重了,秦梦寒啊的一声
痛叫,一下就吻住了张五金的唇,唇热如火。

  张五金本来一直忍着,这会儿秦梦寒情绪不好,而且梅子马上就回来了,但
给她这一吻,哪里还忍得住,一面吻她,一面就脱了自己裤子。

  秦梦寒双手用力勾着他脖子,整个人就吊在了他身上,双脚环上来,当张五
金进入她体内,双脚立刻收紧,那份儿缠劲,记忆犹新啊,张五金忍不住闷叫一
声,双手托着她臀,猛地顶动起来。

  秦梦寒发出销魂蚀骨的呤叫,身子后仰,手崩得毕直,脖子更弯成一张弓线,
弧线美妙之极,突然间手一松,整个上半身就倒吊下去。

  还好张五金有了经验,及时托住了她身子,这丫头,一旦在性爱中,那就什
么都不顾了,真要这么一脑袋吊下去,撞到浴缸上,只怕脑袋上都要撞一个大包。

  她头垂在浴缸里,一头黑发散开来泡在水中,半浮半沉,一只手撑在后面,
另一只手抓着浴缸的边沿,她的胳膊瘦瘦的白白的,用力抓紧,有一种异样的性
感。

  她的整个身子成一张弓形,只有一双长腿,死死的缠在张五金腰上,无论张
五金用多大的力去顶,都无法让她松开。

  她这个姿势,张五金不但可以看到她的全身,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小六金在她
体内的每一下进出,以及带起的水花,有着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

  张五金激情勃发,大约没到五分钟,竟然就喷了,除了跟马丽丽的第一次,
他从来没这么短过,而那种全身心的激情,却不比玩一个小时差。

  而秦梦寒则已经昏了过去,整个头脸胀得通红,这种红潮更漫延到脖子下面,
一直到胸部,两个乳房都微微的泛着了粉红,美艳之极,张五金的感觉,她的乳
房好象大了一圈儿,不过还没拿手量过。

  张五金把她身子托起来,怕她受寒,就这么抱着她泡进浴缸里,酒店的这种
浴缸大,泡两个人绰绰有余。

  秦梦寒整个人伏在他怀里,即便到这个时候,双腿也没有松开,且时不时的
抽搐一下,显然余韵未过。

  好一会儿,她才醒过来,有些无力的看着张五金,眼中却喜滋滋的,道:
「我又死了一次,真好。」

  她这话让张五金又气又笑:「你不怕真的死过去?」

  「不怕。」

  秦梦寒摇头:「好小的时候,我在天台上走,我就想,如果掉下去,我就死
了吧,我会摔碎的,那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我丢了一个瓶子下去,啪的一
下,那个瓶子呀,整个儿的摔碎了,后来我下去看,全都是碎玻璃渣子,就没有
一块整的,我就想,如果我也摔碎了,一下就摔碎了,一定会特别痛快。」

  她居然会这么想,简直有些神经了,张五金气得笑:「那你不试一下,看一
下摔碎了,是不是真的很痛快。」

  「我真的想试一下的。」

  秦梦寒眼眸有些幽幽的:「所以后来我就不看脚下了,闭着眼晴走,那一天
夜里,我闭着眼晴,绕着屋顶的天台,走了一圈又一圈,上面还有避雷用的铁丝
的,有些绊脚,可是,我就是没有摔下去。」

  张五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本来觉得已经理解秦梦寒了,现在突然觉得,
他还是完全不理解她,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168濒死的感觉

  「不过你给了我那种濒死的感觉。」

  秦梦寒轻轻吻着张五金的脸:「你知道吗五金,当我整个人朝下,血流下来,
脑子好象就一片空白了,人则好象往上飘,然后你撞击我,每撞一下,我就好象
往天下飘了一下似的,那种感觉啊,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象自己真的要死
了,整个人都不要了,彻底的碎掉了,那种感觉,真好啊。」

  她发出由衷的轻叹,张五金却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轻轻的搂着她。

  秦梦寒吻他,她的吻不象先前那么火热,细细的,象夏日的午后,在冷饮店
里,优雅的品尝一客点缀了红樱桃的冰淇淋。

  张五金一直留在她体内,本来有些半软不硬的,这么一吻,慢慢的又硬了起
来。

  秦梦寒感觉到了,道:「你真强。」

  「哪里强。」

  张五金调笑。

  「哪里都强。」

  秦梦寒却不象秋雨那般害羞不敢说:「上面的拳头强,下面的棍子也强。」

  这话是个男人都爱听,雄风激扬,忍不住顶了一下,秦梦寒双腿却缠紧了他,
爱娇的嘟着嘴道:「不要,上次你也这样,弄了好多水进去,难受死了。」

  张五金就不动,秦梦寒一腔爱意的吻他:「就这么插在我身体里最好了,我
特别喜欢这种感觉,满满的,胀胀的,好象全身都给充实了,真好。」

  张五金忍不住笑了,秋雨也说过这样的话,秋雨最喜欢的是和风细雨,最爱
的,是张五金插在她体内,然后跟她温言浅语的说话,不过秋雨的形容词会多一
个,除了满满的,胀胀的,她还会说,暖暖的,而秦梦寒没有。

  「先那个红姐,是你的女人?」

  秦梦寒终于问了出来。

  「吃醋了。」

  张五金笑。

  「嗯。」

  秦梦寒老实乖乖的点头。

  张五金想要看的就是她这个样子,要是高高在上,漫不在乎,招之即来,闪
身即去,一点情份也没有,那就太讨厌了。

  张五金哈哈一笑:「可惜不是。」

  见秦梦寒看着他,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这种情形下,当然要解释一下,道:
「她有老公的,不过她老公有病,找我治呢,满世界找药,刚好梅子说你们在这
边,我们就过来了。」

  说着吻一下秦梦寒:「我的话,你不信。」

  「我信。」

  秦梦寒回吻他一下,看着张五金眼晴:「你这么强,有女人正常的,不过我
不喜欢她那个样子。」

  张五金忍不住笑了起来。

  美丽的女人,总是互相看不惯的,秦梦寒跟一般的女孩子不同,如果把谢红
萤换成秋雨,秦梦寒可能并不在乎,因为她心中更有力量,但谢红萤却让她妒忌,
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越,至少现在的她无法超越。

  然而她随后却说出了一句让张五金目瞪口呆的话:「五金,想办法征服她,
让她做你的女人。」

  「真的吗?你不吃醋?」

  张五金只以为她是试探他,这不稀奇,女人最爱玩这一手了。

  「真的。」

  秦梦寒却一脸认真的点头:「我就看不得她那个样子,所以,我想看她给你
在床上征服了,呻吟求饶的样子。」

  说到这里,她眼光亮了起来:「如果你玩她的时候,记得悄悄告诉我一声。」

  还真是越来越怪了啊,张五金奇道:「告诉你做什么,未必你还想旁观?」

  「对。」

  秦梦寒点头:「我想现场看她的样子,看她翘着屁股,给你顶得一下一下的
叫,再想想她今天那一脸傲慢的样子,会特别有感觉。」

  张五金彻底傻掉。

  这时梅子在外面叫:「梦寒姐,你泡好了没有?」

  到把梅子忘了,张五金身子一僵,这下怎么办?

  秦梦寒却好象不当回事,双手扶着他肩,应声道:「我还想泡一会儿。」

  「那我端进来给你喝。」

  梅子到了门口。

  张五金大惊,这下真的要完蛋了,秦梦寒眼眸中带着笑意,道:「不要进来,
你舅舅在里面。」

  「啊?」

  这一声啊,却是两个人发出的,一个自然是外面的梅子,另一个,则是张五
金。

  秦梦寒居然公开告诉梅子,他在里面,这是什么意思,上次在广州,不是一
直瞒着的吗?不瞒了?

  见张五金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秦梦寒居然调皮的笑,吻了他一下,而门外的
梅子已然暴走了:「你泡澡,舅舅进去做什么?」

  门没打倒锁,说着话,梅子竟然拧开门进来了,一眼看到浴缸中还抱在一起
的秦梦寒和张五金,啊的一声尖叫,立刻退出去,随即就在外面跳脚尖叫:「死
舅舅臭舅舅,你是趁人之危是不是?我要杀了你。」

  张五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进来,实在是有些傻眼,听到这话,又有些咬牙,
个死丫头,我才是亲的好不好。

  「你舅舅是我男朋友呢,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梅子突然进来,秦梦寒也羞了一下,这会儿却笑了。

  「他一定是趁人之危,啊,真是一个不要脸的舅舅啊。」

  梅子几乎已经是痛心疾首了。

  不过她这话,听在张五金耳里,怎么都有着一股垃圾韩剧味儿,真是气死,
他就死人想不清楚,那些韩剧有什么看头,尤其学里面的女人,动不动就张着嘴
吃惊的样子,人家那是小国寡民,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随便一点点东西,就夸
张得要死,你一中国人跟着学什么学啊?不是有病?

  张五金懒得理他,当然,也是真不好意思开口,外甥女呢,亲的,他光溜溜
抱着女人,还插在里面,跟外甥女说话,怎么着都觉得别扭。

  到是秦梦寒不怎么当回事,虽然脸蛋红红的,到好象在笑,还在冲张五金眨
眼:「什么趁人之危,我们在广州就好上了,只是你不知道吧。」

  「啊?」

  秦梦寒这话,让梅子傻住了,好一会儿,她还有些不信的叫了一句:「梦寒
姐,那你岂不是要做我舅妈了?」

  169那你是我舅妈了?

  「不要。」

  秦梦寒尖叫:「这个称呼太难听了。」

  舅妈很难听,什么意思,张五金顿时就恼了,身子往上一顶,可惜,他虽然
还插在秦梦寒体内,却给梅子突然一击,吓得有些软,这么一根软棍子,秦梦寒
自然是不怕了,反而调皮的冲张五金笑了笑,一脸你现在不行,拿我无可奈何的
意思,张五金到给她气笑了。

  「耶。」

  梅子则在外面欢呼了:「舅舅万岁。」

  张五金终于是彻底败给她们了,小六金都垂头丧气的从秦梦寒体内滑了出来。

  出了浴室,梅子脸红红的,一时看看秦梦寒,一时看看张五金,满脸都是兴
奋,张五金给她看得尴尬,恨恨瞪眼,到是秦梦寒不怎么在乎,喝了姜汤,说要
睡一会儿,却公然对张五金撒娇:「我要你抱我睡。」

  看得梅子眼珠子几乎都掉了出来,她这些天跟着秦梦寒,秦梦寒对男人的冷
傲,她可是真心见识了的,都还想偷偷的学呢,结果秦梦寒突然展现完全不同的
一面,好吧,我们可怜的酸梅子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看来我真的做不了演员了。」

  这是她在这一刻,对自己最真切的认知。

  进了卧室,秦梦寒直接就脱光了,张五金道:「喝了姜汤,要捂着被子睡一
觉。」

  秦梦寒却娇娇的道:「最好的发汗方法,其实是做爱,五金,来,要我,疯
狂的要我吧,我喜欢你强有力的撞击,最强有力的。」

  张五金突然就明白了,今天的事,深深的剌激到了秦梦寒,毛萍可以折磨她,
可毛萍在谢红萤面前,却只是一条叫都不敢叫的母狗,如果谢红萤是男人,她可
能感受没有那么深,谢红萤偏偏是女子,而且偏偏是美女,就深深的剌痛了她内
心最隐密的那点儿骄傲。

  「就是个傻丫头啊。」

  张五金疯狂的撞击着她,看着她扭动呻吟,心中却无由的有些怜悯。

  「其实,你的心若不是那么高,你可能会快乐得多。」

  不过这话,张五金没有说出来,在秦梦寒终于昏睡过去后,他给她盖上被子,
又替她把一缕汗湿的头发捋平,轻轻的道:「跟着我吧,我有信心,让你成为世
上最光彩夺目的公主。」

  秦梦寒睡着了,没有听到他的话。

  秦梦寒一直睡到下午,还好,没有感冒,洗了个澡,反而容光焕发了,她确
实是天生丽质,心情愉快的时候,那种美,真的让人眩目。

  张五金就在酒店里呆了一天,到晚上,秦梦寒又缠着他疯狂的做爱,不过第
二天,她却主动打了电话给导演,听说她可以开拍,导演当然巴不得。

  「五金,我要开工了,不能陪你,对不起。」

  秦梦寒双臂勾着张五金脖子,一脸的歉意。

  经过昨天,张五金对秦梦寒的认识又深了一层,这样一个看上去有些单瘦的
女孩子,她的心,其实是一颗流星啊,她要追求的,是那一瞬间照耀天地的光芒,
哪怕因此而粉身碎骨。

  风筝可以用绳子拴住,而流星,你用什么样的绳子可以栓住呢?

  「没事。」

  张五金有些爱怜的吻她一下:「你去吧,不要太拼,如果碰到什么过不去的
坎,就打电话给我,天塌下来,我也给你撑着。」

  「嗯,我知道了。」

  秦梦寒点头,她伸过唇,与张五金深深一吻,是那般的火热。

  看着车子离开,张五金先给谢红萤打了个电话,谢红萤在那边笑道:「不多
陪你的小情人几天?」

  什么凉粉,骗不了她。

  张五金便也笑:「红姐的事,更重要啊。」

  「算你有心。」

  谢红萤笑道:「那就到机场会合吧。」

  「好。」

  张五金也不问去哪里,反正无非是去找舒畅,而要张五金跟去的目地,也就
是要他证实七夕止水根的作用吧,否则还能干什么?不可能要他帮着去打架吧。

  张五金又给简兰打了个电话,简兰听说他要帮谢红萤去办事,道:「我这个
妹妹,风风火火的,谁也想不到她吃了这么大亏,不过要是她跟舒畅吵架,你还
是帮着看着点儿,本来你做事稳重,不要别人叮嘱,但你是我弟弟,我得多句嘴
儿。」

  她这话说得实诚,张五金心中生起一股暖意,笑道:「我知道了,姐。」

  打个的到机场,谢红萤已经先到了,她穿一袭鹅黄色的套装,外面披了件风
衣,亭亭玉立,特别抢眼。

  「还真是个美人,腿怕不比梦寒的短。」

  想到昨夜秦梦寒那夹死人的长腿,小腹情不自禁的生热。

  张五金过去,谢红萤眼波在他脸上一溜,笑道:「行啊小张师父,居然泡上
了个明星,有两把刷子。」

  「还不知道谁泡谁呢。」

  即然她想开玩笑,张五金也不能落了下风,抻了抻衣领子:「也不看看我是
谁?」

  「看把你牛气的。」

  谢红萤咯咯笑,修长的身子,摇曳如风中的黄玫瑰。

  谢红萤随后说了她请张五金去的目地:「那个王八蛋肯定不会认的,到时你
帮我把我那个灭烛怜光满现场演示一下,要他死心,这次我不收拾了他,绝不甘
心。」

  张五金其实大致猜到了,以谢红萤的性子,肯定不是叫他帮手打架的,点点
头:「行。」

  至于他们夫妻间要怎么算帐,他不问也不劝,其实简兰给他打电话,也是这
么个意思,两口子吵架,亲如爹娘兄弟都插不得手,你今天插手,人家打死打活,
但睡一夜,明天说不定人家又好得蜜里调油了,那你就成了盘子上的明星——杯
具。

  上了飞机,谢红萤才说了目的地,是一个叫朝田的山区县,在沿海一带,当
地还有一个机场,下了机,坐车到朝田,没途全都是山,就没见几块平地。

  进了县城,天差不多黑了,先休息一晚,找了家酒店,开了房间,吃了饭,
闲聊了一会儿,各自回房休息,张五金一时半会不想睡,把电视机打开,传来门
铃声。

              170小插曲

  张五金开门,一个染着红发的女孩子一闪就进来了,长得二五八的水平,不
过化着浓妆,奶子很大,衣领很低,露出深深的白沟。

  这红发女一进来就往床上一坐,冲着张五金骚首弄姿:「帅哥,一个人不寂
寞啊,妹妹我陪你好不好?」

  「是寂寞。」

  张五金点头,那红发女一喜呢,他却做出个恶心的表情:「可惜你太丑了。」

  红发女脸色一变,还发嗲:「唷,这位帅哥还蛮挑的,妹妹我可才十八岁呢,
你看我这奶子,来,摸摸。」

  她衣领本来就低,这时更拉低了一点儿,露出红色的胸罩,和大半个雪白的
丰乳。

  削掉脑袋,如果只看这奶子,还行,其实以前张五金还真起过打只鸡吃吃的
想法,只不过有些害怕,但现在嘛,别的不说,只说昨夜里他还在秦梦寒那样的
绝世美女身上折腾呢,今夜就换这么一只鸡,自己丢人不说,简直就是对秦梦寒
的羞辱嘛。

  「出去。」

  张五金懒得跟她废话,扯着手就丢了出去。

  红发女子在外面叽哩呱啦骂了几句,不过是当地土语,张五金走街串户的,
语言天赋极高,却也是一句都听不懂。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又有按门铃的,张五金真有些烦了,打开门,又是
那红发女子,不过边上跟着三四个社会青年,个个身上纹得象鬼一样,打的标签
就是四个字:我是流氓。

  红发女子一见张五金就叫:「就是他,玩了老娘不给钱。」

  这是讹诈了,张五金以前为什么怕,就是怕这个,这会儿当然不怕,嘴角掠
过一丝冷笑,下巴斜抬着,都懒得辩。

  打先一个最横壮的小平头马上就开口了:「小兄弟,这就是你不仗义了,出
来玩可以,玩了要给钱啊。」

  只开口,没动手,这是比较文明的,其实也是看张五金神色不对,不是那种
慌慌张张胆小怕事的样子,所以先打打嘴炮摸摸底。

  「滚。」

  张五金懒得废话。

  「想死是吧。」

  红毛后面一个黄毛直跳起来,一巴掌就向张五金脸上抽过来。

  可惜他跳得凶,速度慢,手还在半途呢,张五金先出手了,五指叉开,照着
他脸上就是一掌,啪,打得他满脸开花。

  即然动了手,张五金自然不会客气,进步上身,手往上一举再往下一劈,打
在那红毛胸前,没打锁骨,但他自气场扩充,力气又大了许多,其实就算力气不
增大,六识增强后,速度快,速度越快,打人自然也越痛,一下就把红毛打翻了。

  还有两个,张五金都是一个进步一个,两下打翻。

  「打死人了。」

  那红发鸡还做鬼叫,张五金本来不喜欢打女人,至于打秋雨打秦梦寒,只不
过是类似于闺房中的游戏,那样的美女屁股,一般人是打不到的,不过这会儿实
在忍不住了,扬起巴掌,啪,抽得那红发鸡打了几个圈圈,头撞到墙壁上,差点
儿撞晕了。

  「都给我滚。」

  张五金哼了一声,关上门。

  「红姐难道就睡了?」

  打半天不见谢红萤出来露一面,张五金到是有些奇怪。

  再过了十来分钟,门铃又响了,张五金这会儿真有些火了,也懒得起身,直
接吼:「滚。」

  门外停了一下,也叫:「警察查房。」

  来了,张五金冷笑摇头,先鸡后黑,再不行白道出来玩你,你要是一般的人,
在外面招惹了这个,十有八九会给玩个半死,破财不说,命都要去了半条,那还
是幸运的。

  所以以前张虎眼告诉过张五金,你若没有金钢钻,到外面住旅馆你就莫开门
——把谚语都改了。

  张五金打开门,门外果然就是几个穿迷彩服拿警棍的,就是些联防队员,正
儿八经有编制的警察,轻易不会出动。

  「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有人告你斗殴伤人,靠墙,手举起,不要动。」

  一个个凶神恶煞,先声唬人。

  张五金冷眼斜视,他这个样子,那几个联防队员到也没敢来推他,张五金冷
笑一声:「少跟我来这一套,现在滚,还来得及。」

  「哪来的吊毛,打了人还这么满嘴逼逼,给我放老实点。」

  这些联防队的,本身大抵是混混出身,都是吃生米长大的,何况还披了身皮,
最不信狠的就是这一类人,有一个顿时就把警棍扬了起来,不过到底也有些虚,
没敢直接往下抽。

  「这是在做什么?」

  隔壁的房门打开,谢红萤走了出来,用毛巾搓着湿湿的头发,原来她刚刚在
洗澡。

  「先鸡后黑,黑玩不过了,直接上白道。」

  张五金冷笑:「老套路。」

  他连讥带讽,那些联防队员,包刮在一边塞着鼻子的先那个黄毛,却无一人
吱声,所有人都看着谢红萤,看傻了。

  谢红萤本来就极漂亮,这般出浴之后,换了睡衣,松松的衣领下露出雪白的
一点肌肤,更是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便是张五金看见,也呆了一下,更莫说这些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了。

  「给我滚。」

  谢红萤一听就明白了,瞪眼厉叱。

  可她这个样子,睡袍宽松,又还半歪着脑袋搓着湿发,哪有半点威摄力了,
反到激起那几个联防队员的色心,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高个子叫道:「你们是一
路的是吧,都给我带回去,好好审一审。」

  这真是不知死活了,张五金轻叹口气,身子就往门上一靠,果然,不要他动
手,谢红萤眼光一厉,飞起一脚,直接把那高个子蹬出了三四米远,再又一脚,
又把边上一个矮些的蹬了出去。

  不过张五金也不是完全干看着,因为旁边一个联防队员一看有空档,扬起警
棍,居然照着谢红萤肩膀就是一棍子抽过去,这要是抽中了,不说打碎肩骨,也
绝不轻松就是了。

  张五金一看不对,手一伸,一把抓住那联防队员的手,反手一拗,右手扬起,
照着他手肘就是一掌劈下去,只听咯嚓一声,手臂断了,那联防队员一声惨叫,
晕了过去。

           171直通公安部的110

  联防队员一共有五六个,张五金这一下,把其他几个人都吓呆了,就是谢红
萤也愣了一下,显然她不是吓着了,而是没想到张五金敢下这样的狠手。

  她却不知,五宝大人脾气上来了,那是真敢下手的。

  这时那联防队员痛醒过来了,鬼哭狼嚎,那些联防队员也醒过神来了,大呼
叫叫:「袭警,你们敢袭警,死定了,快打110,快呼叫支援。」

  这些家伙居然叫打110,也真是天大的讽剌了。

  谢红萤却懒得听他们鬼嚎,叫道:「都给我滚,把这家伙也拖走,再叫我不
客气了。」

  这些联防队的,一惯是欺软怕硬的,这一男一女如此凶悍,来头绝对小不了,
而且是真敢下手的,哪里还敢吱歪,扶了那个断手,仓仓皇皇跑了,临走当然要
留下几句场面话:「等着,不要跑,敢袭警,你们死定了。」

  谢红萤到屋里拿手机拨电话,张五金调侃一句:「怎么,打110啊,要不
要我代劳。」

  「没错,打110。」

  谢红萤下巴扬了扬,却又扑哧一笑,斜他一眼:「你少跟我假儿巴经的,我
一个叔叔在公安部,我跟他说一声,这小地方的警察局长,干到头了。」

  她这110直通公安部,张五金彻底无语了,转头就走:「晚安吧您啦。」

  后面是谢红萤咯咯的娇笑。

  进屋,关上门,张五金仰躺在床上,吁了口气:「小木匠,你玩得越来越大
了,师父,你想不到吧。」

  随后的这一夜就安稳了,张五金先还想着,本地警察局可能还要来骚扰一下
呢,谢红萤不是那种吹牛的人,她的110,铁定是可以直通公安部的,这小小
的县级公安局,局长也就是正科甚至是副科吧,那还不得屁颠屁颠赶来道歉啊,
结果居然没有。

  张五金也懒得想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秋雨聊了半天,到手机没电,充
上电,直接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跟谢红萤出了酒店,酒店大堂里,居然有三四个警察在守
着,而且是有警衔的正儿八经的警察,看见谢红萤出来,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
三四十岁左右的胖子,满脸堆笑,似乎要上来陪话,谢红萤扫了一眼,理都不理,
直接出了大厅。

  张五金估计,那个胖子可能就是这个县的警察局长,想想南祟的警察局长,
在老百姓眼里,也是牛逼哄哄的存在了,至少两个月前的张五金,是要高山仰止
的,但这样的级别,却连跟谢红萤说话赔罪的机会都找不到。

  这世道就是这样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是被吃还是吃人,一看你
自己个头有多大,二看你爹的个头有多大。

  这世道从来不公平,拼不了爹就要拼自己。

  而如果张五金只是一只小虾米,昨夜就已经给吃得干干净净,也许这会儿他
正反铐在派出所的铁窗上,这有个美名——苏秦背剑!两个人打了个的,出了县
城,谢红萤要去的地方,叫牌坊镇。

  为什么叫牌坊镇呢,的士司机给出了答案。

  的士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黑胖汉子,不知是拉了趟长途,还是车上坐了谢红
萤这样的美女兴奋,一路叽哩呱啦,免费充当起了导游。

  「为什么叫牌坊镇,因为这一个镇上,有一条牌坊街,前前后后,一共有一
百七十二座石牌坊,所以就得了这个名。」

  然后他就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牌坊,这些牌坊都是什么时候立的,立牌
坊是什么意思,等到了地头,张五金两个已经给灌了一肚子的牌坊知识,脑袋好
象都成了牌坊。

  所谓牌坊,是古代对守贞女子的一种表彰,古代女子,讲究从一而终,丈夫
死了,矢志不嫁,守寡终老,然后如果是家族有势力的,往往就会上报官府,向
朝庭申请表彰,立石牌坊以彰其节。

  这样的牌坊,很多地方都有,但象牌坊镇这样,如此之多,如此之盛,却是
极为罕见。

  那司机是本地人,自然就吹,说他们这地方,自古就多贞女烈妇什么的,还
有什么八岁守望门寡,到百零八岁才死,死后仙乐飘飘,香气四散,都说这女子
是上天做了王母娘娘侍女的——吧啦吧啦,一堆一堆的故事,几乎弄成了神话。

  张五金听了好笑,心中却想到一个东西:七夕止水根。

  他先不知道谢红萤找舒畅为什么要来这山沟沟里,但这会儿,这么多的牌坊
让他知道了,舒畅给谢红萤的七夕止水根,必然就出自这牌坊镇。

  牌坊镇之所以贞妇多,是因为这里有止水根,女人用了七夕止水根,自然就
不想男人了,不想男人,节妇自然就多了,节妇一多,牌坊自然就多了。

  这些牌坊,名义是对节妇的表彰,其实反过来,正就是一座座铁证,无声的
彰显着古代对女子人性的禁栲。

  因为有一定的旅游人数,牌坊镇发展得不错,而且这里还有温泉,这个季节,
来泡温泉也是一个蛮诱人的选择,所以街上人不少,司机直接把张五金两个拉到
一家叫什么老牌坊的大酒店,名字象个小店子,却居然是一家三星级的酒店。

  舒畅就是让谢红萤来这大酒店找他,但谢红萤到店里一问,舒畅没来,只是
给他订了一间房,然后前台还给谢红萤一封信,就一行字:过几天是止水娘娘大
会,来了,就参会吧,你会开心的。

  所谓止水娘娘大会,来时司机也说了,说是牌坊镇最具特色的一个旅游项目,
是传统与现代的结合,每个月的十五都有,很多人来牌坊镇,到不是来看牌坊泡
温泉,而就是来参会的,顺便参拜止水娘娘。

  司机说得神神秘秘的,可张五金一听就明白了,无论牌坊还是娘娘,都跟七
夕止水根有关,但舒畅叫谢红萤参会,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红萤看了信,柳眉就竖了起来:「这王八蛋敢跟我装孙子。」

             172只有一间房

  她拨打舒畅电话,却打不通,一脸怒意。

  张五金只在一边看着,简兰也说过,他们夫妻间的事,最好不插手,张五金
可不会闲得蛋痛。

  打不通舒畅的电话,谢红萤也没有了办法,走过来,道:「那孙子躲起来了,
我问了一下,那什么娘娘大会还有三天,不知三天后他会不会出现,你要是不急
的话,我们等三天。」

  「没事,那就等等。」

  张五金其实想回去了,但这会儿当然不能拒绝,到要装出一副闲得蛋痛的样
子:「我闲着也是闲着。」

  「不会耽搁你做功夫吧?」

  「嗯。」

  张五金点头:「到时你给误工费就好了,照三陪给,一天十万就好。」

  「行啊。」

  谢红萤笑:「不过这三陪你可得陪好了。」

  「那个你放心。」

  张五金牛皮哄哄:「咱们是专业的三陪,绝对收费合理,童叟无欺。」

  他就信口胡吹,不想悲剧了,进出的人不少,有一个肥婆,全身挂满金银,
听到张五金这话转眼一看,眼光就亮了起来,居然走过来,道:「你是专业的三
陪,陪我好不好,不管她出多少钱,我翻倍。」

  再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张五金直接傻眼,谢红萤则彻底笑翻了,最后捂着
肚子蹲在了地下,眼泪都笑了出来。

  肥婆一看情形不对,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嘟着肥嘟嘟的嘴骂了一句,走了。

  「啊呀,扶我,真的不行了。」

  谢红萤伸手,张五金自己也笑,扶她到一边坐下,谢红萤还笑了半天。

  「这姐姐还真爱笑。」

  张五金暗暗摇头:「不过她笑起来真漂亮,象朵儿向日葵。」

  几个女子中,谢红萤的笑是最放得开的,很爽朗,很阳光,看这种笑,真无
法想象她以前冷着脸的样子。

  不过随后谢红萤就笑不出来了,酒店居然客满,除了舒畅帮她订的那一间房,
再没有空房间,前台美女笑得灿烂:「情侣出来旅游,一间房没关系嘛。」

  她并不知道谢红萤跟张五金的关系,见谢红萤还有些犹豫,以为谢红萤只是
放不开,又道:「镇上就我们这一家是三星级酒店,其它都是普通的旅馆,而且
也不会有空房了,因为再过三天就是止水娘娘大会呢,以前都是止水娘娘的弟子,
这次听说是她亲自主持,所以来参会的人特别多。」

  「你说怎么办?」

  谢红萤看张五金。

  张五金能有什么主意,看她自己罗,道:「我随便你啊,不过要是陪上床的
话,就要算四陪了,收费翻倍。」

  「呸,鬼才跟你上床。」

  谢红萤呸了一口,脸却红了一下,回头拿了钥匙。

  房间在七楼,谢红萤是带了一个旅行箱的,张五金则是空手。

  进了房间,谢红萤明显有些尴尬了,张五金就笑:「看在江湖同道的面子上,
谢女侠,今夜你睡沙发,我睡床好了。」

  其实他这是提醒,谢红萤是有夫之妇,这么两个人睡一个房间,无论如何是
要不得的,他在下面也暗里提醒了,陪上床要算四陪,比三陪还高一级呢,可谢
红萤居然还是要了房间上来了,那就再提醒一次。

  但谢红萤却好象听不懂,呸了一声:「什么我睡沙发你睡床,我是女的好不
好,而且有两张床。」

  是有两张床啊,但你真的准备跟我同睡一房?张五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看着谢红萤,玩笑都不知道怎么开。

  谢红萤脸上微微一红,道:「看着我做什么,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在部队
里,有时候野外训练,累极了,男兵女兵倒头就睡,才不管谁是谁呢。」

  「可那是在部队里啊。」

  不过张五金这话没有叫出口,谢红萤坚持,他若反对,反而会让谢红萤下不
来台,本来两人相处还算融洽,但要这么一来,可就生分了。

  「即然她都不怕,我怕个屁。」

  张五金只能这么想了。

  「你出门都不带包的?」

  谢红萤放了旅行箱,看张五金空手垂垂,有些意外:「不过应该有买衣服的
吧,去买两身好了。」

  那也行,两个到街上,索性就顺着那些牌坊一路看过去,然后吃了点东西,
差不多就是下午了,找了家所谓的精品店,买了几身衣服,内衣裤张五金自己挑
的,谢红萤帮张五金挑了身西装,张五金换上,老板娘是个三十左右的胖胖的少
妇,对谢红萤道:「你男朋友还真是长得俊呢,不会是电影明星吧。」

  谢红萤听了脸有些红,其实她的感觉中,下决心住下来后,自己的脸就一直
有些发热,但心下也赞同:「他还确实长得不赖,尤其这体形,好象部队训练出
来过的一样。」

  他不知道,张五金是做木工活的,而且十六岁就跟着张虎眼了,那会儿身体
没完全定形,做着功夫,肌肉身形自动调整,不但双脚有力,上半身也肌肉累累,
成一个倒三角形,体形朔造得相当不错,至于脸形长得俊,则是他们家的遗传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老爹好象长得不俊,他们姐弟五个,是跟娘来的。

  「是我弟弟。」

  谢红萤还辨白了一句,但这些做买卖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一看她粉脸带红
的样子,真是弟弟,会这个样子吗?所以她不辨白还好,一辨白,胖老板娘反而
来了劲,笑道:「姐弟恋啊,现在就流行这个。」

  又神神秘秘的凑到谢红萤耳边:「就是弟弟才有劲,到床上,可美死了。」

  听得谢红萤耳根子都红了。

  张五金耳朵极尖,当然,胖老板娘说话声音也不小,他自然都听在了耳朵里,
而谢红萤的样子,他在镜子里也看到了,心下到是一凝,记起了师父笔记中,诱
而失贞的记载,心中暗想:「我不诱她就行了。」

  张虎眼笔记中的意思,他其实只理解了一面,而这世上的物事,永远都是两
面的,他不诱人,并不意味着,别人不来诱他。

               173同宿

  阴阳二气相交,恰如两块磁铁相吸,阳极不来,不意味着阴极不去。

  穆罕穆德说: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解释一下,男人不来,女人可以过去嘛,通用。

  女人都喜欢逛街,不分大都市与小街市,就牌坊街上这样的店子,谢红萤也
逛得津津有味,张五金就有些哀叹了,谢红萤到是留意到了他的神色,道:「怎
么,不耐烦陪我?」

  「不是。」

  张五金摇头:「都说了四陪了,我们绝对有专业精神,我只是感概。」

  他不说了,谢红萤到好奇:「感概什么?」

  「我感概,果然女兵也是兵啊。」

  这什么意思?不过谢红萤眼珠子一转,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实是,果然女兵
也是女人。

  谢红萤咯咯笑:「我当然是女人,绝对的。」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还故意把胸部挺了挺,饱满,有料,本来就有不少男的
盯着她,这个动作,更掉了无数眼珠子。

  「两天前你要是这个样子,我到是不跟着你了。」

  张五金暗叫,再又感叹,七夕止水根的邪气,确实是厉害。

  他一直到后来才知道,谢红萤在他面前如此爱笑如此女性化,其实也还是七
夕止水根在起作用,只不过起的是另一个作用,而平常的没有受七夕止水根邪魅
之前,固然也爽直爱笑,却是男孩子气更重一些,她是女兵,但更顷向兵一些。

  逛了半天,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会儿,又到街上来吃了点东西,天一黑,谢红
萤好象有些犹豫起来,不愿回房,逛了好几家摊子店子,这丫头酒量极佳,到后
来居然要跟张五金拼酒,不过啤酒还好,张五金也无所谓。

  也就是是托旅游业的福,否则这样的小镇,是不可能有夜生活的,但即便如
此,到差不多九点多钟的时候,街上也就没什么人了,谢红萤这才有些恋恋不舍
的回房,她好象有些醉了,脚步踉跄,俏脸也红得象着了火,看张五金的眼光也
有些斜。

  开门的时候,好半天开不了,她恼了:「这什么破门。」

  张五金摇头:「门没破,只是卡插反了。」

  他伸手换过来,谢红萤便吃吃笑,象个傻丫头。

  进了房,谢红萤直接往床上一躺,双手伸开:「呀,累死我了。」

  她这个姿势,双手上伸,不但胸部格外的显山露水,衣服扯上去,腰肉也露
出一截,灯光下看去,晶莹如玉,张五金看得呆了一下,谢红萤眼光瞟过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张五金撇了撇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你什么意思,找揍了是不是?」

  谢红萤作势扬拳,张五金便笑:「我的意思是,女人还是见过的,不过你这
样的美女少见。」

  「这还差不多。」

  谢红萤笑了,斜睇着张五金:「张五金,你说我漂亮吗?」

  她脸红红的,眼眸中似乎有水光,她本来就是超品的美女,这种神情,更是
极具诱惑,张五金不自觉的小腹中一热,小六金都好象有些儿抬头。

  「嗯。」

  他点头:「漂亮是漂亮了,不过比我还差点儿。」

  「比你还差点儿。」

  谢红萤眼珠子瞪大了。

  「那当然。」

  张五金一脸理所当然:「你没听先前那店里的老板娘都夸我长得象电影明星,
你要是比我强,为什么不夸你?」

  「咯咯咯。」

  谢红萤顿时就笑得在床上打滚,她身材修长,腰与臀的曲线,极为完美,这
可能与她当兵站军姿有一定的关系,露出的腰肉也更多,特别的莹白。

  「女兵都有些黑,她怎么晒不黑,不过也许军官不要晒太阳吧。」

  张五金想,有些口干,倒了杯水。

  「真小气,也给我倒一杯嘛。」

  谢红萤爬起一点点,却不肯下床,斜靠在床头,可能喝了酒有些热,她把外
面的开衫脱了,袖子还捋起一点,露出一截小臂,同样晶莹如玉,张五金给她倒
水过去,看到她的小臂,小腹中竟然跳了一下。

  他这人很奇怪,对女人的手臂好象特别有感觉,跟秋雨在一起也是一样,秦
梦寒也一样,他每每看到她们的小臂半掩半露的,总就是眼晴一亮。

  他好象特别喜欢那种细腻精致的东西,而谢红萤手臂的线条,却比秋雨秦梦
寒的还要秀美,秋雨的是一种柔美,秦梦寒的则显得略略瘦了一点,她手臂太长
了,谢红萤的最好,张五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谢红萤要醉不醉的,感觉到是特别敏锐,竟然就留意到了他的眼光,举起手:
「张五金,我的手漂不漂亮?」

  她把袖子还捋起了一截,整个小臂差不多都露了出来,但其实太露多了,反
而少一种韵味,不过最让张五金想不通的,就是女人的手,她们的指尖,可以反
过来往上翘,关节窝就陷下去,那种白白的肉肉的凹陷,有一种怪异的魅惑。

  谢红萤的手就是这样,照理说她女军人的手,不应该这么细,但她的偏生特
别细白,修长,却又不显得干瘦,关节的凹处,甚至是肉肉的,灯光映照下,真
是美到极致。

  张五金小腹中忍不住跳了一下,小六金真的抬头了,情不自禁就想,要是这
样的一只手,握住小六金,慢慢撸动,该是怎么样一种美妙的滋味啊。

  没听到他回答,谢红萤斜眼看着他,娇声道:「我先警告你啊,你要敢说你
的手比我漂亮,那你就死定了。」

  张五金便左张右望,谢红萤奇了:「你找什么?」

  「我找根绳子。」

  张五金还在乱看:「还是先自己吊上去吧,免得你动手,揍着可痛。」

  谢红萤顿时又笑得打滚。

  笑了半天,谢红萤看着张五金道:「张五金,我发现吧,你这个人,还真是
蛮自恋的。」

  她这么半趴着,可以看到衣领下露出的半抹雪一样的隆起,张五金扫了一眼,
没多看,自己到头上作势一扯,举到眼前:「什么叫我自恋,你看,就我这头发,
每一根都不一样,尤其这么对着光看,真是精致绝伦,象花儿一样漂亮啊。」

              174半真半假

  谢红萤终于笑到不行,勉强爬起来:「不跟你说了,再笑下去,肚子真的要
痛了,我去洗澡。」

  说着斜眼看张五金:「我可以相信你不?」

  姐姐啊,你这个样子,是挑逗呢,还是挑逗呢?

  张五金反看着她:「我可以相信你不?」

  这话让谢红萤呲牙:「你这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

  张五金出学她先前的样子,对着光,照自己的手,不过他的手是硬的,关节
往上反,真心做不到:「我这么英俊,万一你呆会儿兽性大发,非礼我怎么办?」

  「我非礼你?」

  谢红萤眼珠子陡然瞪大,作势抬脚:「我只踹你。」

  张五金立刻做鬼叫:「非礼啊,救命啊。」

  谢红萤顿时又气笑了。

  拿了衣服,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谢红萤有些失神。

  「红萤,你有些不对哦。」

  确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对,她其实是故意多喝酒,但其实她的酒量非常
大,56度的茅台,一个人可以干一瓶,啤酒到她嘴里,还不如可乐,根本半点
醉意也没有。

  她是有点装醉。

  然后借着醉意,借着醉意做什么呢?掩饰两人同睡一房的尴尬,可她没有直
接装着醉倒,直接就睡,而是有些故意去逗他。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心里好象有千百条虫子在爬,无论如何也忍不住。

  她并不是个放浪的女人。

  二十二岁以前的她,如其说是女孩,不如说是男孩,总参大院里,很多男孩
子都还不如她那股子野劲,红姐的赫赫威名,绝对不是吹出来的,也不完全是打
出来的,而是疯出来的,那个时候,她真的很疯啊,象浪女一样发骚?她只会象
兰博一样发疯。

  当时她老爸老妈最担心的一件事,不是担心她出去乱交男朋友吃了亏给搞大
了肚子,而是担心她嫁不出去,反正总参总政那几个大院里的男孩子,没一个敢
追求她的。

  母豹子漂亮,谁追一个试试?

  二十三岁后,她嫁给了舒畅,舒畅花,而她脾气也不好,其实也不情愿嫁,
只是两家老一辈有交情,尤其舒畅他爸对她特别欣赏,说白了吧,她最终答应嫁
给舒畅,爸妈逼迫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也是看舒畅他爸的面子。

  就是给舒畅他爸一个面子,这是一个冷笑话吗?但这是事实。

  而舒畅其实也差不多,结婚头一天都还想逃跑,是他爸大发了脾气,威胁他:
「你逃到外国老子也把你绑回来,这个婚你不结也要结,结也要结。」

  这样的婚姻,可以想象是一种什么结果,两人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感情,不过
即然嫁给了舒畅,谢红萤也还是认的,然后舒畅娶了她,花心却改不了,打打闹
闹,最终她把舒畅踢成个阳痿,而舒畅则弄了根七夕止水根来报复她。

  她今年二十八岁,有着极漂亮的脸蛋,和超完美的身材,但从来都没真正的
象过一次女人。

  张五金以为,初遇时的,她的冷酷,是七夕止水根的原因,其实,七夕止水
根只起了一部份作用,她的本性,确实是有些酷的,只是七夕止水根加重了这种
趋势而已。

  而在今夜,或者说,在这几天,在七夕止水根的邪气消了之后,她女性的本
源,好象突然在体内苏醒了,无论穿着打扮,还是一频一笑,都越来越女性化,
她越来越爱笑,不止于此,她以前基本不穿裙子的,这一次的箱包里,却带了两
条裙子,虽然没穿。

  这种趋势且越来越严重,并且有滑向一个不可知的深渊的势头,尤其是今天,
突然就决定要跟张五金同睡一房,她是有丈夫的啊,这要是传出去,绝对是满城
风雨,无论如何都是说不清的。

  可她就象着了魔一样,然后到了晚上,她心里更象是有火在烧。

  她浇了点水,洗了把脸,脸蛋儿却更红了。

  对着镜子,脱了衣服,内衣裤是成套的,就来之前买的,她以前的内衣裤都
带女孩化,可爱型的,不性感,但这一套,黑色带蕾丝边,小裤裤不但小,前面
还是缕空的,可以清晰的看到毛毛。

  这样的内衣裤,放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但这次她不但买了,而且穿了。

  白晰的身子上,那黑色的内衣裤,仿佛带着一种黑色的魔力,她的脸红得就
象少女时代的第一次醉酒。

  她解开胸罩,胸乳娇挺,没有半点下垂,在某些时候,她觉得这对东西很烦,
一点用也没有,奔跑的时候还是个累赘,跑久了,整个胸口,甚至是脖子都吊得
痛,但这会儿,她轻轻抚着,却觉得非常的可爱,尤其顶端那鲜红的一点,是如
此的清新,美丽。

  轻轻的在顶端拨了几下,立了起来,有一种奇异的痒,她嘴唇微微张开,一
只手伸下去,伸到小裤裤里面,湿了。

  「呸。」

  手上的粘液终于让她害羞起来,脱了裤子,放到一边,突然心中生出一个奇
异的念头,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再不可抑制,就仿佛心里有一万只虫子在爬,
如果不去挠一下,无论如何也忍不住。

  这个念头很疯狂,她无法想象,它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脑子里生出来,她哪里
知道,这是一种久被压抑的人性的反弹。

  七夕止水根在近五年的时间里,牢牢的压制了她的欲望,但也只是压制而已,
人只要活着,只要还是人,就一定会有欲望,这是最基本的人性,也是人之所以
成为人的最基本条件。

  这种欲望虽然被压制,却无法消灭,而压制得越久,反弹得也就越厉害,于
是,她从一个极端,开始走向另一个极端。

  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她是用张五金的口水消解的七夕止水根的邪气,而七夕
止水根,在某些原理上,与春床是相同的。

  同样聚合阴阳二气,先抑阴而远阳,而阳气一入,却又负阴而抱阳,又会引
着阴气去与阳气会合,这就象磁铁,先是同极,于是对男人厌恶之极,无论如何
也不愿让男人接近,但随后弄成异极,于是阴阳相吸,却又扯都扯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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