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暗渡陈仓
玫玫说,当时我只顾上自己疼了,连哭带求的,害的大志哥哥也顾不上自己
的感受,只知道哄着我说好受,要舒一服死了,一个劲地那样弄我,后来,结束
后,他翻下来,才说,「靠,你只知道你疼,你以为哥哥就不疼啊?我是轻伤不
下火线啊。」
「他起身坐起来一检查,他的那个下面不是有根系带吗?也拉伤了,出血了。」
听了玫玫的话,我纳闷地说,「啊?怎么会这样啊?你那里面长牙了啊?」
玫玫娇羞地打我一下说,「什么呀,谁长牙了啊,志哥哥跟我说,他有个哥
们儿也是这样的,哥们当时很害怕,以为遇到会咬人的虎女了,咯咯咯咯,后来
去医院一问,医生说,是他们自己长的不好,那根带太短,第一次时做的太急就
容易拉伤,以后就没事了。」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不免好奇地说,「真有趣,我还以为,只有女人会
在第一次时被弄伤弄疼呢,呵呵呵呵。」
看来,世间的人各有不同。
就是经历了好几个男人,也不能把他们各自的特点统而论之的……我们俩人
说笑着,玫玫妈醒了,象没事人一样从床上爬起来,开心地推门进来说,「小乔,
你那法子太神奇了4省事又省钱,还管用!我这腰一点事也没有了哪。」
2002年4月22号,地球日。
次日,我将跟随领导团去澳洲。
那是我第一次出国,在我那小农出身的意识里,有机会走出国门去,那简直
是天大的美事。就算是让我跟着垃圾船偷渡出境溜一圈儿,我都会高兴得义无返
顾,更何况是堂而皇之地跟着领导一起出国,简直就是公费旅游。
我承认,二十二岁的乔宝宝,人生理念和格局都非常狭隘。
但如果,狭隘的个人追求是这个社会普遍的主旋律,又有多少人的站位会比
我及我这样的人更高到哪里去呢?
下午,许良给我打电话,问我准备好行李了没有。
这些时间,他的工作很忙,经常去基层,再加上白锦蝶属于高龄孕一妇,一
直在保胎。为了这个迟来的孩子,两家的人都如临大敌、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我
和他几乎没机会见面。
我汇报说,个人行李都准备好了,部长大人有什么工作方面的指示吗?
能听得出,他的鼻息有些微的喘促,他压低声音,语音里带着笑意,「坏姑
娘,叫爸爸,好几天没听你媚媚地叫坏爸爸了,叫!」
我知道,这位坐在党旗下面、正襟危坐的组织部长,此时,身体的某个部位
肯定是硬硬的了。
我哼着,「唔……不叫,为什么要叫?」
他的笑意更浓,「呵呵,小东西,欠收拾是吧?你给我等着!到时候看你要
怎么叫,」
我继续给他添油加火,「好啊,宝宝等着哦,明天宝宝就飞国外去了,看某
爸爸的鞭能伸那么长么?怎么收拾宝宝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就给我撩
吧,还反了你了!你给我洗得香香白白的,等着就行!」
我已经住到了他借给我的那个新小区里,并且和玫玫母女及石大志弟兄俩都
建立了良好的关系,那儿隔市区远,我不相信许部长晚上有时间能赶得过去「收
拾」我。
下班时候,许芳给我打电话,说她去了许部长家,让我过去找她。
我知道,这应该是许部长借他老姐的幌子召我去他家的。
他胆子可真够大的,自己分身乏术、脱离不开,竟然敢让我登堂入室、暗渡
陈仓。
白锦蝶一直坚持卧床休养,据说她的干妈何子怡都不辞辛苦地每天去陪侍她。
许部长对妻子的这位干妈更不敢小觑,所以每天尽量减少应酬、回家陪应一
下。
而岳母何丽雅更是从省城赶过来住在了女儿家,何丽雅和何子怡是干姐妹,
现在有机会天天在一起,许家的气氛热闹了不少。
家里有两尊岳母做镇,许部长当然不敢慢怠或掉以轻心。
我把头发扎成马尾,没有施唇彩,甚至买了一副廉价的平光眼镜戴上,穿了
最朴素款式的衣服,去了许家。
保姆来给我开门,我把手中的鲜花和果蓝递给她,又从兜里掏出一张购物卡
塞进她手里,小声说,「这是我们发的福利卡,就在这儿附近的商店,李姐出去
买菜时可以进去转一转。」
李姐眉开眼笑地接了卡,推辞说,「哎呀我怎么能拿小乔你的东西呢,这,
这,」
我甜甜地说,「我喜欢李姐您,您长的特象我一个语文老师,她当时对我很
好的,看到您就感觉亲切。我们发的福利比较多,这儿的商店离我住的地方远,
我不太用得上,李姐您别嫌弃就好。」
把她比做语文老师,保姆李姐更加欢喜,接了卡,连声说谢谢,热情地将我
引进了许家客厅。
第207章帮干妈摁摩
许良不管家事,白锦蝶习惯了高高在上,所以保姆李姐除了工资以外,并没
有在组织部长家里得到额外的福利和尊重。
而我给的这张价值一千的购物卡,并不只是为了预防自己和许部长的事被李
姐发现而败露,更是温暖了她一颗寄人篱下之心。
将心比心,我并不是想怎么利用她,只是想尽可能的为自己多多争取一份真
诚以待。给予别人适当的在乎和尊重,才有可能收回同样的善意和方便。
进了客厅后,许良的两位岳母看了我两眼,端雅客气地跟我寒暄了两句。
我知道,我成功地避开了她们的兴趣和注意力。
许芳解释说,她找我来给她推拿安摩、减轻足跟疼和失眠的毛病的。
我跟着她去了另一间起居室。
关上门后,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宝宝,你真聪明,以这个朴素形象出现
在许部长的两位岳母面前,非常理智。你这眼睛一戴,风采尽敛,象是换了个人,
呵呵,唉,你说我这做姐和干妈的,替你们的私会打幌子,这算什么事啊。」
我羞涩地说,「干妈,对不起,我,我拗不过许部长他的,我也不敢不听他
的,」许芳叹了口气说,「唉,我理解你的为难,身为女人,生活在男权社会,
身不由己啊,人都是矛盾的,如果我知道我家老徐跟哪个女孩子这样私下授受,
我非阉了他不可!可是临到自家兄弟这样,我也只能任他摆布了。」
我拿出女儿撒娇般的情态来,抱着她的胳膊说,「干妈您真好,宝宝能认识
您,真是三生有幸!您有颗善解人意的心,以后一定会有好福报的!徐书记身体
好吧?要不要宝宝再帮他制一些药?」
许芳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可不想让他再出去乱来,兄弟乱来也就罢了,
哪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的男人精力旺盛地出去泡女人?我在他身上啊,已经死心了!
他能给我安分守己地熬到退位就行。」
我开慰她说,「干妈您别这么消极,徐书记对您算很好的了,不过偶而冲动
了一下,这是好多有权男人的通病,他没在外面正式包养二一奶啥的,这已经是
难得了。」
许芳笑了,说,「宝宝,你真贴心,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啊,也的确宽
慰了一些。你说的,的确,都是事实,比起锦蝶来,我的确应该庆幸了,哈哈,
她那么能干还漂亮,娘家势力又过硬,不也拴不住许部长的那颗野心吗。」
跟自己家的弟媳一比较,许芳好象感觉自己赚了似的,心情舒畅起来。
我给她摁摩,她的肌肤相比同龄人来说,更显白皙水嫩,身体略嫌丰腴,但
是更有种熟一妇的肉一感诱一惑,手指按在上面的触感又软又绵,好象丰弹的水
球,让人摸起来非常舒服。
我忍不住用贴心女儿般的娇嗲说,「干妈,听您的意思,徐书记的身体这次
病后,又出了问题,可是您还这么年轻,身子保养的这么好,真是,宝宝都替您
惋惜心疼哦……」她趴在那里,因为我的推揉而舒服地伸吟着,说,「这话啊,
也就心无芥蒂的母女之间可以私下说出来,唉,宝宝啊,有了你这干女儿,我这
心里的确象有了贴心小棉袄,比小楚那个小混蛋都感觉窝心啊,你说的,也是干
妈难以启齿的苦恼,可是,我这个岁数了,老徐不行了,我还能怎样?也只有油
灯枯熬着吧,」
我的手指触压着她的肾盂部位,又在她背后凹陷的美人沟处划摸而过,她马
上颤栗了起来,伸吟道,「坏丫头,你这手怎么带电啊?害得干妈都湿了,唉,
不瞒你说,作为青春已去的女人,其实内心非常无一耻地渴望,能有一双年轻男
人的手充满感情地这样爱一抚干妈一次,那该多么激动人心啊。」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内心替她一酸涩。
是啊,同是女人,就算她是已婚多年的书记夫人,她也有向往身心双重削魂
的爱情滋润的本一能需要,说实话,徐德良虽然贵为县市级别的书记,但是个人
综合素质方面,的确配不上他的夫人许芳。
我不禁媚狎地贴在许芳的耳边说,「干妈,宝宝想大胆地忤逆您一句,如果,
有合适的人选和机会,您敢不敢背叛徐书记、出去体验一下隐秘的快乐,」
她的身体一动,耳根有些红,用胳膊亲昵地捣了我一下,笑嗔道,「小妮子,
仗着我和许部长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哈,你可是机关小干部,得有思想觉悟哈。」
我大着胆子,撒娇地在她腋下的酥物上摸了一把说,「哼,宝宝这是真心为
干妈好,您还跟宝宝装呢,那好,宝宝不操这份闲心了。」
第208章促成好事
许芳的胸被我揩了一把油水,一阵被刺一激的愉悦、袭进她干一渴而成熟的
身体,她忍不住就全身一抖,娇一吟了一声,转而拧了我的胳膊一把说,「鬼丫
头,好吧,你就拉干妈下水吧,呵呵,自己把咱们的组织部长给腐蚀了,现在又
来腐蚀干妈来了,不过,你可不能害干妈,行事要小心哦,还有,那人,也得,」
说着,她的脸就红透了,眼里泄露出女性心驰神摇的神态来,连我这女孩子
见了都忍不住动了撩拔熟一妇成狂的色色之心、、我连忙说,「当然了,宝宝一
定会很小心、很谨慎的!而且一定让您非常自然地与心仪的男士邂逅,到时候,
您别怪宝宝多事就行啦。」
晚上吃饭的时候,白锦蝶是被许良从床上抱到餐桌跟前来的。
怀了孕的她自恃功臣,四十岁的她比以前多了一份娇媚,对着老公许部长及
其娇唠之能事。
许良也尽责地顺着她、关照着她,俨然一对无比恩爱的情深伉俪。
何子怡艳羡地冲何丽雅说,「姐,你看人家小夫妻,故意秀恩爱气我们呢,
羡慕死人。」
何丽雅笑道,「你还好,是你自己不要的,如果你想,你们家老明还不得把
你给宠上了天?你哪儿象我,锦蝶爸说走就走了,」
说着,眼圈儿红起来。
何子怡道,「别跟我提他了,我白哥疼了你大半辈子了,就算走的早,你也
该知足啦,」
何子怡的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比她那位嚣张跋雇的女儿明敏敏,格调
高了很多倍。
我猜,她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拘谨地说,「白姐身体这么个情况,还需要好几个月的危险期吧?小乔虽
然年纪轻、不太懂,不过,我记得小时候我们村里的准妈妈们怀一孕后,老人家
们都会给她们熬煮一种花草茶喝的,要一直喝上好几个月,说是即安胎又能保产
育时母子康健,那种花草叫什么来着?」我说的是真的,我们老家那儿的确有这
种风俗。
在我的印象里,我们那一片的孕产妇和胎儿都没出过什么大问题。
我丫说;何丽雅就一拍额头说,「对对对,小乔这一说,我的确是有印象了!
我记得我怀锦蝶那会儿,我妈也给我煮过那种草水,一直喝了几个月的,她们老
人家都非常心服那种草,叫什么来着?」想起那种草的名字后,何丽雅又着急道,
「可是咱们在城里,冷不丁的,去哪儿弄那种草啊?」我连忙说,您别着急,我
有办法,我农村里认识的人多,明天就给自姐找来!还有,我记得,还有一种海
鱼的籽,初孕期做汤品也有强效的安胎和滋补作用的,听说还可以预防妊娠综合
症什么的,白姐可以先咨询一下医生,看这些上方子是不是有科学依据,再试用
一下。以前听说这些时,小乔小,也没放在心上,不懂,白锦蝶说,对对,良,
你马上联系一下中医院,让他们给出这种鱼籽的药用价值,看看孕妇好不好食用?
我整天这样躺在床上也真躺腻了,这还有还几个月呢,我可不想老这样蹲监服刑
似的,市立医院的医生就知道按照西医理论对症施治,说不定还真不如我们民间
的土法子效果好。
真心实意的关心和献计献策,让我的好印象在许家人的眼里提升了一大步,
许良的妻子和两位岳母,对我的态度都亲近了一些。
晚上,许芳拉我跟她同睡,说还有些私房话要跟我这干女儿说。
何丽雅和白锦蝶也热情地挽留我留宿,我便顺水推舟住在了许家。
随许芳上了楼后,她笑着推我说,「我这干妈当的,成了拉一皮一条的了,
呵呵,你去二楼书房等许部长吧,今天就是他让我请你来的。」
我娇羞地摇着她的手说,「干妈这是把宝宝给出卖了呢介我不去,我来这里,
就是来陪干妈的,也真心想巴结好锦蝶姐,希望她孕育出健康可爱的宝宝来,他
们夫妻俩这岁数了,又这么恩爱,宝宝不想破坏他们的感情的,许芳催促我说,」
听话,快去吧,干妈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都是许部长那一家伙把你给腐蚀
了的,哈哈,你这么懂事,会有分一寸的,我相信你不会让锦蝶知道的,等许部
长帮你安顿好前程的事,过两年,他也就收心了,也不耽误你找个好青年结婚的,
「
在她的推揉下,我半推半就地去了她卧室隔壁的书房。
许良还没有上楼。
许芳告诉我,为了让锦蝶安神养胎,这几天晚上都是何丽雅和她母女俩一起
睡,许良自己睡楼上。
趁这个空当儿,我给林峰发了短信,请他务必帮我尽快弄到那种煮茶用的草,
然后找人送到w市徐书记的爱人许芳那里。
第209章大胆情偷
他说,好。
又问我在哪儿,方便通电话吗?
我连忙回信息说,不方便。
手机沉默了一会儿。
我以为他不会再发过来了,短信提示音却又跳动了一下。
我的心有些颤颤的,打开,只有简单几个字:宝宝,乔爸爸祝你出国一切顺
利。
好象有一只小虫子在啮咬着我的心,酸酸的,麻麻的,内心却又有种难以言
说的惆怅。
我回了他三个字:好,谢谢。
然后,把他的信息全部删除。
坐在许良家黑暗的书房里,摆弄着无声的手机,突然很想唱一唱歌。
但是,夜深人静,只好忍了。
书房的门咔吧一声轻响,被推开了。
黑影里,许良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竟有些挑战禁忌般的心跳加速。
也是啊,公然在白锦蝶家与她的老公许部长偷一情,的确够冒险而刺一激的。
我从书桌前面站了起来,他关上门,走过来,拉我进怀,鼻息粗啄地开始吻
我,并且一把将我鼻梁上的眼睛抓了下去。
我稍微挣扎一下,咿唔着,「许部长,不要,这是在您家里哦~ 」他将我推
到墙上,压住我,用腹一下顶着我说,「小东西,你就跟我装吧!呵呵,你这又
不是一次两次地登堂入室了,明天你就出国了,好多天见不到,许爸爸今天晚上
必须好好浇灌浇灌你的小花一芯,别让它缺水枯萎,」
「哼,什么呀,宝宝的小花一芯会自产水的好不好,每次不都是宝宝滋润您
的嘛,倒是您,经常躁热的难当哦,」
他的唇吸着我的唇,舌在我的檀口中不断搅动着说,「我们互相滋润,没有
许爸爸的戳击,哪儿有你的泛谰啊,」
他将我的衣服剥下去,扔到地上,大手在我的周身迫切地抚一摩,我的线条
曼妙嫩一滑,他的手从上摸到下,沿着胸尖和腹部的曲线一路滑落,又在我的臀
和腿部转了一圈,然后将我压到了他的书桌上。
我翘着玉一臀趴在那里,扭头娇语,「您不怕锦蝶姐听到啊?如果您敢使劲
欺负宝宝,宝宝就敢叫出声来哦。」
他把自己的睡一衣也扔到地上,赤果着身体压在我身上说,「放心,她每天
晚上吃安神的汤,睡的很好,你想叫就叫,许爸爸会让你叫不出声来的,我就喜
欢听你的嗓子眼儿里咿唔的媚声,」
说着,他就用坚硬的分一身顶擦着我的臀一沟,灼一热地滑了下去,找准目
标,冲上一翘,一顶。
我压抑地娇啭出声,他把我的脸扳过去,用嘴封住了我的嘴,我们疯狂地缠
吻,同时,他的身体不断地从后面撞击着我,我趴在书桌上,被动地承受着他的
双重攻击。
他的唾一液浸润着我的唾一液,我们吞咽着彼此,喉间同时逸出压抑的伸吟
声。
他的喘熄声萦绕在我的耳畔,那么牲感,我发现自己非常喜欢聆听男人在我
身上时发出的如此疯狂的鼻息声……他的攻击强劲有力,高速挺动了几分钟后,
我们就一起抵达了高朝。
他将汗水林漓的胸膛贴在我的背上,咬着我的耳朵说,「妖精,出国以后,
要时时想着许爸爸。」
我故意说,「唔,不想,我要体验一下外国男人的粗一壮,嘻。」
他在我的小皮股上拍了一把,「你敢!回来后我不干死你!」
2002年4月23号下午,我跟随出国领导团,登上了去往上海转机的飞
机。
那一年的那一天,我后来的老公程铮,正坐在拥挤的火车车厢里,从上海赶
回家乡襄樊,去为他的初恋女友过生日,我们一个在上海的空中,一个在上海的
陆地上,时空交错而过,不会想到,十年后,我们这样两个在现实中不可能有交
集的人,会因为网络而认识了彼此,并且勇敢地携手走进破烂青春过后的婚姻。
这次出国,我是以最末位的身份跟随领导团前往的,几乎是师出无门,所以,
坐的位置也是最靠边的。
坐在我身边的,是钟月皎。
她这次的随行应该是跟我的一样,有内幕。
全团二十多个人,清一色的男性,只有我和她两位女性,属于四不着边的后
勤人员。
领导各自带着秘书,倒不需要我们俩弱女子做什么勤务。
她不屑于理我,我也没必要上赶着巴结她,我们各自为安,坐在自己的座位
上。
飞机还没有起飞,我闭着眼睛假寐。
我知道钟月皎在收发短信。
想起春节时候,许良带我第一次坐飞机。
这次依然和上次一样紧张,因为这是要飞行十个小时,一口气飞出国门去,
跨过大片的海洋。
钟月皎的手机屏幕比较大,她低头编发的兴高采烈,我偷着眯着眼睛,看了
一下。
开头就是:亲爱的刘叔叔……
第210章建立友情
我断定,这所谓的刘叔叔,一定是省里的那个刘。
看来他们正打的火热,难怪许大部长近日轻松了不少……看着坐在身边的钟
月皎,我邪恶地开始想象,她是如何被许良压在办公室里的桌子上后入式的,这
样想着,内心想笑,腿间却不由的湿了,乔宝宝,早就成了一个不经触逗的小浴
女,飞机起飞,我的体质不是很好,也跟前一晚在许良身下纵浴无度、没有休息
好有关,上升时造成的头部压迫感让我很不好受,心博不稳,手心发凉,胃部也
极其不适。
我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努力压制那种恶心,身边钟月皎终于忍不住,问,
「喂,你没事吧?」
我没想到她会主动过问我,虽然语气并不友善,但毕竟是她主动打招呼,我
连忙睁开眼睛说,「谢谢你,还好,就是恶心,你没事吧?」
她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鄙夷地说,「我没事啊,我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哪,
看来,我是非常适合乘坐飞机这种交通工具的哦,你也是第一次坐飞机吧?」
她的态度不招人喜欢,但是同坐一处,我也知道她的出身,将心比心,谅解
了她的虚荣浮浅和形于言表,于是就说,「哦,我,我是第一次出国,你呢?真
羡慕你空乘适应的这么好。」
钟月皎得意地说,「我当然是第一次出国了,这是我舅舅特意为我安排的,
我表哥表姐他们都出过国了,舅舅让我也出去见见世面。」
钟书记是位极有威望的好书记,却在纵容自己苦命姐姐的遗孤身上,有些失
于严谨了,不过,想必钟月皎当着她的书记舅舅的面、应该装的也是蛮乖巧蛮收
敛的,虽然跟钟月皎话不投机,但是毕竟聊开了头,竟也交流了不少。
我发现她并不是太难相处,比起董晴来,她的弯弯心眼儿并不多,就是有些
不着调的恃宠而娇罢了。
与这样的人交往适当的话,也并不是没好处的。
我决定改变之前的偏见,主动跟她多多修好。
多一个普通朋友也总比多一个潜在敌人要有利的多。
聊了一个来小时,钟月皎已经忽略了与我之间莫名的芥蒂,两个女孩子俨然
相谈甚欢。
她非常羡慕我皮肤的水嫩细滑,问我用的什么牌子的化妆品?
我怕她说我虚伪,就说,我不舍得用好化妆品的,就用普通的婴儿霜,打小
就这么用过来的。皮肤好可能是因为遗传,我姥姥的皮肤就很好,在农村风吹日
晒的、到老也很抗挫磨的。
钟月皎受了触动,有些伤感地说,「这跟遗传是有关系的,我皮肤不太细致,
可能就是随我妈妈,她皮肤就不好,年纪轻轻的就很显老,」想起她的身世,又
联想到自己的,我不禁有些同命相怜之感,由衷说,「我也是孤儿的,月皎,如
果你不嫌弃我,我真心希望跟你成为好朋友,」钟月皎也动了情,低声说,「嫌
弃什么呀,我在S市除了我舅家,也没什么朋友的,我表哥表姐他们,其实有些
看不起我,还认为我争了我舅舅的一些宠去,唉,有时候,感觉好孤单,好希望
被更多的人关心疼爱哦。」没想到,本来互相不喜答理的俩个人,在飞机上却建
立了一份惺惺相惜之情。
这是我这次出国的意外收获。
十个小时的枯燥旅行结束后,我和钟月皎已经能够自如的有说有笑了。
之前,她之所以对我充满敌意,第一,可能是因为担心同龄且漂亮的我争了
许部长的宠去,第二呢,也是女孩子天生的嫉妒同类之心使然,对于漂亮的女生
总是存了一份解释不清的嫉妒猜疑之心。
一席交谈,我表现的谦恭友善,并主动示弱、展示了自己的土气和孤苦身世,
从而消弭了她的抵触之心,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2002年4月24号下午,我们降落在悉尼机场。
踏上那片传说中的陌生土地,空气和蓝天都如洗过了一样,即使是受污染比
十年后稍轻的02年的祖国,比之悉尼的空气和蓝天还是逊色太多。
我和钟月皎掩饰不住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子初次出国的那份激动和喜悦之色,
让同行的一干领导都忍不住放下严肃的官威,调侃了我们几句。
入住酒店后,因为有晚宴,我们稍事休息,就要重新集合。
我和钟月皎合住一个房间,我非常庆幸在飞机上与她处理好了关系。不然两
个心怀抵触的女孩子同居一屋,那简直是活受罪。
为了与她进一步增进友谊,我主动把自己撷取的芦荟胶拿出来说,「这是朋
友送我的,就剩这么一点了,点痘痘蛮有效的,你要不要试试?」
因为芦荟胶量太小,而且是装在普通白色小药瓶里的,我不想让她尝到甜头
后继续缠着我索要,所以就编了是朋友送的谎话。
第211章电话逗弄
钟月皎正为脸上的几颗痘痘苦恼,一听我这样说,病急乱投医地说,「好,
好,你不知道,我脸上老是不断地起痘痘,烦死了,抹了好多种药膏都不管用呢。」
我打趣说,「其实我蛮喜欢有痘痘点缀的女生呢,多有青春气息呀,这是青
春女生的专利呢,如果我是男生,我肯定特喜欢你脸上的痘痘,哈哈。」
一句话,逗的钟月皎开心大笑,她接过芦荟胶去,往痘痘上抹着说,「宝宝,
谢谢你这样说,就算是善意的谎言吧,也让我心情大好。」
我说,「是真心话,我又不是男生要追你,何苦说谎言逗你呀,哈哈。」
与钟月皎相处融洽,我真心体会到了有朋友一起说笑的轻松愉悦。
晚宴结束后,我和钟月皎回到房间后,情绪过于亢一奋,了无睡意。
因为初来乍到不敢胡乱自由活动,我们只好各自躺在床上聊天。
刚说了没几句,她的电话响,她一看来电号码,就冲我说,「宝宝你回避一
下哦,我接个电话,不方便你接听哦~ 」
我笑着起身,调侃她说,「重色轻友啊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男朋友的电话?
真甜蜜啊,刚落地,就有人给打长途了啊?」
钟月皎喜形于色地说,「不算是长途,他说他也要来悉尼这边呢,,」
我故作羡慕地说,「呀,月皎,我太嫉妒你了,你竟然还有国外男友啊?你
太有魅力了!」
钟月皎把我推出门去笑着说,「不是的啦,他也是刚好出国,,你快点出去
吧,拜托啦……」
我被她关到了门外,沿着走廊走了走,尽头竟然是一个小型天台,天台上还
有橘子树,锡制椅子,我走了过去。
猜测,是谁给钟月皎打电话啊?
电话内容应该是很私密的,都不想被我听到呢,看来,应该是刘吧?他也到
国外来了?
正无聊地乱想着,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许良。
出国前他为我办了漫游,并且说,电话费他报销。
他问我,都适应吗?感觉如何?
我流露着小女人儿的雀跃说,「很好,好的不得了,除了有一点点晕机,一
切OK!,不过呢,只有一件事不好。」
「哦?什么事不好?晕机严重吗?」
听着组织部长关切的询问,一刹那,我甚至怀疑他是的确真的很爱很爱我,
而我也是非常非常地爱他,,不然,我何以会如此迷恋他?而他又何以会如此关
照我?
只是,头脑发热只是暂时的,很快我就强迫自己清醒了下来。
乔宝宝,请记住,能为你付出生命来爱的的男人乔锴已死,,,而许良,林
乔,林峰他们,更爱的,是你能带给他们什么样的互为利用,,脑子里转着念头,
心里强迫自己不要沉迷于许良的貌似贤良、实则心机深藏,嘴里嗲嗲地哼着,
「唔……晕机不严重,可是,已经开始很想很想某个人了……」
许良低笑起来,「小东西,想谁了?」
「您猜呢?」
「猜不出来,呵呵,想听宝宝亲口说出来。」
「唔,那,猜不出来就算了,,宝宝不想说,,许部长,您在哪儿啊?回家
了吗?」
「没回家,在办公室里,想干什么?说,你想谁了?」
「在办公室里呀?那太好了,宝宝可以逗弄逗弄某舅舅了~ 」
「哈,怎么逗弄?欢迎逗弄!」
「您可真是不婉约,您就不能假装推辞一番嘛,,您这样一开城门、让人家
放马过来,人家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呢……」
许良哈哈大笑,「小东西,你就撩吧!知道我鞭长莫及了是吧?你给我等着!
我就喜欢攒到一起收拾你!等你回来,哼哼,,」
我声音软到几乎要化成气体钻进他耳朵里,说,「唔,那今晚,我亲爱的许
爸爸又要去哪儿收拾谁呢?锦蝶姐身体不经折腾,小钟也出了国,,那您怎么办
啊?」
「我忍!行了吧?哈哈,,宝贝儿,说正经的,让你出国,一呢,是想嘉奖
你『伺候』许部长有功,二呢,也是想让你开开眼界,思想格局上一个高度,开
拓思维方式,回来后呢,好更有价值地为我所用,哈哈。」
「哼,亲爱的许部长,您就不能再把话说的委婉动听一些吗?非要说的这么
直接而无情吗?看来,我这国不是白出的啊,,回去后思想境界方面得揠苗助长
啊,,唉,完了,小卒子的高兴头被您给打击下去了,算了,不想您了……」
许良笑道,「不许!不许不想某爸爸了!哈哈,我吓唬你呢,就是让你别乐
不思蜀只知道玩,出一次国,好歹得有长进不是?就算以后不为我所用,对你自
己也好不是?还有,这次,把领导们哄的开心些,对你留下好印象,,」
他提前就告诉过我,哪几位领导是需要重点接触的,哪几位最好是敬而远之,
第212章海边邂逅
2002年4月26号,下午有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
领队给我们准备了备用卡片,明确迷路的话应该如何自处。
其实狭义的悉尼城区并不大,比起泱泱大中华来说,随便一个地级市区的面
积就可以媲美于它了。
只要从出发点随意漫步,然后再原路返回,估计一天就能溜达多半圈。
钟月皎脸上泛着奇特的光泽,红着脸,神秘地央告我说,「小乔,我晚上不
一定回得来哦,吃饭时你替我撒撒谎,就说我累了,自己在房间里吃零食了。」
我故意逗她,「有情况?是不是要去跟你男朋友私会?」
她打我一下,不承认、不否认,笑着跑进洗手间沐一浴去了。
悉尼歌剧院和港湾大桥我们有集体行动,所以我没有把自由活动的时间浪费
在这两个必去景点,而是自己去了邦迪海滩闲逛。
时间正是澳洲的秋天,天很高,云很白,风很清新,海水很清澈,我的心情
很轻盈。
穿了平时不方便穿的曼妙长裙,浅粉紫、碎蔷薇花的布料,风吹的裙裾扬起
来,在腿间缭绕,猎猎地响。
长裙上面是一件短款的棕色小皮衣,铜拉链、铜扣子,野性而妩媚。
白皙的颈间缠绕着烟色长纱巾,长长的流苏和着我的长发翻飞,我沿着异国
的海岸线悠然地踱步,享受着无人打扰和心无旁骛的静美时光。
二十二年以来,这一天,是我感觉最幸福最惬意的一天。
海里有各色人种的人在冲浪。
白人,黑人,黄皮肤的人,冲浪者什么体型的都有,但是统统将海浪征服地
游刃有余。
海天一色,白色浪花,冲浪者在其间嬉戏,我忍不住贪婪地阅览着他们强健
的体魄。
其中一个亚洲男人的矫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宽肩,细腰,窄臀,结实的腹肌,发达的胸肌臂肌,全身被阳光一照,水珠
耀眼,头发即使被全部打湿,依然能看出带些优雅的自来卷。
我从来没有远远地认真打量过男牲的身体,与那些成年男牲做一爱时,都是
近距离地赤身肉一搏,视觉享受跟这样远距离的欣赏大相径庭。
我坐在沙滩休闲椅下,眯着眼睛,正看得入迷,一位蓝眼睛的洋男人突然从
我身后弯过腰来,将一张高鼻梁白皮肤的脸展现在我的面前,眉眼带笑地说,
「HI,HELLO!」
吓我一跳,手中饮料失手就撒到了我的长裙上,瞬间渗透进里面的长袜里。
他一边说着SORRY,一边帮我去抖裙子,我脸红地从他身边闪开,一把
将他手里的裙摆扯了回来。
他还想继续跟我搭讪,一个男声却响了起来,「SORRY,WOULDY
OUPLEASEGOAWAY,THISISMYGIRLFRIED。」
我一抬头,发现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站在我们面前,一只手挎着冲浪板,一
只手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了他的身边。
他的头发和身上往下滴着水,胸前的两粒小豆豆鼓凸着,阳刚而健美,正是
我刚才一直在注意着的那个冲浪者。
那位澳籍男人还想说什么,这位亚裔男生已经拉起我的手飞快地跑开了。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带我奔跑起来,但是脚步禁不住就跟着他飞奔而起,他的
一只手垮着冲浪板,一只手抓紧我的手,带着我在海滩上跑着,呐喊着,「乔宝
宝,我喜欢你!」
我徒然停住了脚步,一把将手从他的手里拽了出来,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
远离中国一大片海洋的国度里,为什么会有人叫出我的名字?
他转过身来,狡黠地眯起眼睛看我,「乔宝宝,你比视频里面的更真实,更
美,我喜欢你!」
是?廖杰?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只在视频里晃过一面的男生,书记之子,一时有些不知所
措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有办法思考。
弄不明白世界怎么会这么小?机缘怎么会这么巧?地球上的人海这么深,我
们怎么会象两颗不可能有交集的沙子一样邂逅在人海?
廖杰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拽了拽我在风中翻飞的发丝,笑道,「太让我
伤心了?看来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我呐呐地说,「你?廖杰?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将冲浪板扔到地上,双手抓起我的手,认真看着我说,「我特意在这儿等
着你的,你信吗?」
我的心一悸,将手从他手里退出去,转身往前走着说,「你别开玩笑,我不
喜欢这种玩笑。」
对我来说,太容易得来的感情都会被我判定为不合格。
这种感情,那肯定只能是一场场游戏,当不得真的。
他是谁?省委副书记的公子;2002年时候多少平民子弟难以企及的留学
生身份;即使不是纨绔子弟,最起码也是不识人间疾苦的,,,他们这类男生的
感情,外表奢侈,实则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