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想帮你3【H】
意外的是,从云这回并没有遵循他的意思办,而是跪下身子,用一对奶子夹
住男孩那肿胀的阳具,双手按住他的屁股,不断来回揉著。
「你现在真的不行,我来动你千万别动。」
「滋」地一声,从云的腰向上一提,男孩坚硬的阳具已经进去了,从云的胸
部也开始跟著忙活起来,不停地上下挺动著。
一阵酥麻感从腿上传来,这姿势太,太他妈淫靡了!孙茗卓眼看著胖女人卑
躬屈膝地蹲下身子,低著头弯著腰,挺起奶子大力地前後抽插,把他的屁屁抱得
紧紧的。
脑子里好象有一股血液往头顶上涌,一阵阵的,仿佛有什麽液体往身体外方
不停流失,孙茗卓左手下意识地往鼻间一抹,干干的,没流鼻血,幸好没丢脸。
「唔……好爽……」孙茗卓不由自主伸手抱住胖女人的头部,头部往後仰,
享受著她的伺候!
「小声点。」男孩的阳具在她的胸部间部疯狂摩擦,虽然她没抬头,但凭那
个男孩的声音和动作猜也猜得到,她甚至可以听到他开始轻轻地喘气。
孙茗卓把坚硬的小弟弟凑向两只奶子的裂缝中间,将灼热的枪头往她脸上直
逼过去,欲火烧昏了他的头脑,他才不管胖女人胡说八道什麽,发疯似的把的一
对奶子挤在一起,小弟弟在中间快速抽动著,一下比一下快。
「噢……我再前……再退……再前……唔……再……」一只手不够用,孙茗
卓干脆不管不顾地把另一只腾空著的右手也用上,紧紧扒住胖女人的脸,又圆又
翘的屁屁用力向上顶个不停。
那种滋味有点像腾云驾雾,粗大的宝贝泡在胖女人肉感十足的奶子里,一股
从没有过的爽意立刻传遍全身。
男孩紫胀的龟头不停地向她脸上迎来,从云张开她那湿热的嘴巴,含住他的
龟头,然後用她灵巧的舌头,开始舔弄他的龟头,胸部边向上挺动边为他口交。
孙茗卓只感觉到一阵阵的酥麻感觉袭上心头,双手不自觉地伸出,扶住她的
头顶,然後闭上眼睛,好好地享受著胖女人的服务!
「嗯……唔……还要……我……舔一下……」胖女人慢慢地将他前面露出的
小弟弟都吞进她的口里,虽然可以感觉到她那湿热温暖的口腔正含著他的宝贝,
但是她的舌头却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来刺激他的宝贝,所以孙茗卓「非常强烈」
地要求她舔弄他的枪头。
从云抬头往上看他一眼,吐出男孩的阳具,调整了一下姿势,温暖湿润的口
腔开始紧紧的吸吮著、套弄著阳具。
舌尖轻刮著龟头边缘的菱肉更让阳具涨到了极限,当孙茗卓低头往下看时只
见他的命根子正在胖女人的两片桃红色红唇中进出套弄,时快时慢的好舒服、好
爽、好痒。
不由得加快了冲击的力度,「滋,滋,滋」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响。这种情景
太刺激了,胖女人的表现又是那麽的风骚煽情,孙茗卓心里一激动和紧张。
「啊……噢……再快……噢……我再快……」随著速度的加快,有什麽温热
的液体不停地上窜下入,流出流入,孙茗卓更是感到头面充血发热。
胖女人的口腔把他的枪头泡得红红发亮,虽然没有在穴里干得自然,但是小
弟弟在乳沟里被两个柔软奶子夹著又是另一种风情,简直令他陶醉不止。
她会用她的银齿轻咬枪头的菱肉,或是偶尔将睾丸放在手里轻揉几下,更让
他的性欲升到最高点,孙茗卓顾不得一切地扯掉手中的线管,两手抱住胖女人的
头就此抽送了起来,恨不得将他的宝贝命根子全部往她的口中送。
刚开始只有一小根阳具的插入,到後来几乎想把整根阳具送入从云的喉咙中
才过瘾,由於阳具太长了,从云自知会像第一次一样喉咙会受不了,就腾出一只
手抓住了阳具的底部这样一来只能有三分之一的阳具在她的的口中进出。
没过多长时间,随著龟头的一阵跳动,一大串白花花的精液喷得从云满脸都
是。
从云找到纸筒拿过里面的卷纸,将脸上的精液和男孩的下身擦净,自己穿好
衣服正要搀扶男孩离开,未料见到地上一长串的塑料线管。
孙茗卓提起裤子上前一步想要洗手,却又猛地一头栽了回去,头脑一阵阵发
热。不知道纵欲过度还是身子不支所致,只觉得脑子里像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乱
叫,眼前阵阵发黑,全身上下酸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
从云焦急地走过去检查他的手,纸胶贴还黏得好好,针头却早已不知去向,
搜寻著墙壁上悬挂著的瓶子,输液瓶哪里还有什麽白色的液体,能看到的,只有
占据瓶子五分之一空间的红色液体。
孙茗卓顺著她的视线一看,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微张著唇,牙齿不断
地撞击,眨巴眨巴著一双美丽的大眼,那表情似是要哭,又似乎是在憋气。
「血,血,我的……」颤抖的右手缓缓地抬起,向著视线所及处靠近,想触
摸一下,却又颓丧地放下来,他的宝贝血液,就这样,就这样没,没了!
「你没事吧?」从云有点可惜地看著脸色一会儿转青,一会儿转白,再一会
儿转绿,浑身如筛糠一样颤抖不已的男孩。
空气在此时凝结,只有一种尴尬的气氛。
一股沈闷压在她的心上,像是一双手正揪著她的心,从云的心似是在窒息,
把全部的过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她也是懊恼不已,自己刚才怎麽就这麽不小心,竟然没注意到墙壁处的输液
瓶已经滴完了。
「没……没……没事。」孙茗卓喃喃低语著,他想开了,为了女人流血的男
人,就是英雄!
他是英雄!
双眼犹如要冒出火焰一样,孙茗卓再次看向他那犹如黄金版珍贵的鲜血,想
要为它们哀悼一下!
鲜红的血液放在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里默默地流动著,在一个宽敞的小空间里
不停地哭泣。
不是他抠门,真的不是他抠门。
而是,而是,这血流得也太多了吧!哇!!!他心疼啊!!!
第二十章三个男人一出戏
「这血还能输回去。」从云绞尽了脑汁,才想到一个好办法,向他提议。
「废话,当然要输回去!」孙茗卓斩钉截铁地接过她的话匣子,实在不是他
小气,而是他的血真的很宝贵!
从云搀扶著男孩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的打开门缝,从门的缝隙探向外面。
他们两个在里面呆了那麽久,不可能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没抬头却已吓了一跳,没意料自己会撞见一双妖美的黑眸,正似笑非笑地
瞅著。
做什麽鬼鬼祟祟的,老子又不是做贼!
孙茗卓才没她那点小心思,横过身子一脚把门踹开,自己向前一步大摇大摆
地走了出去。
撞见一双如狐狸一样狡猾的眼眸,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马上回过神来,恶声
恶气地说,「又是你!」
上次是偷窥,现在是偷听,下次保不准就是偷人,不行,他得注意点,不能
让他的人给这只狡猾的狐狸偷了去!
他哪里会料到,下次这只狐狸偷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女人。
「高尔夫打完了?」早就打完点滴的梁胤鸣斜靠在墙上懒散地站著,对著孙
茗卓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揶揄道。
如果孙茗卓是孙悟空,梁胤鸣一定是他的如来佛,哪怕他在他的中指边上嘘
嘘,也嘘不出他的五指山。
「狗屁!」打炮就是打炮,什麽狗屁高尔夫,哪来这些文绉绉的文字,孙茗
卓不懂装懂地骂,嘴上仍旧不服软。
「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梁胤鸣伸手一指,将食指封贴在嘴上,比出噤
声的手势,附到他耳边悄悄说,「我可是使出浑身解数,才把黄毛给支开的哦。」
看来这只死狐狸还有点良心,没有坏了他的好事。
「你把他支哪去了?」心里如是想著,孙茗卓还是有点担心尤单羽的伤势。
「没什麽。」没注意到後面的从云手中提著一个血瓶子,梁胤鸣背过身子跟
在孙茗卓身後走回病床,「我不过跟他说了句『何院长要问候问候你』。」
这就是死狐狸所谓的浑身解数?难怪尤单羽这麽听话,原来是他小叔要「问
候」他。
坐回病床的梁胤鸣转过头,却看到从云拿著一瓶血液擦身而过,这血?梁胤
鸣张口正想说话,去而复返的尤单羽已经径直走了回来,身後还跟著这两天时不
时就露个几面的何院长。
「这血怎麽回事?」看见病房里多了一个面生的女人,而且还提著一瓶血,
不用梁胤鸣开口,郝易已经抢先一步问道。
「小叔,那是我的血。」孙茗卓赶紧凑过去,想要诉苦,他的小叔最疼他了。
薄唇上扬勾出一抹意图不明的笑,梁胤鸣浓眉一挑快速地替他接下话,「没
错,是他献的血。」
茗卓献血?郝易一惊,看向身上贴著纱布,一脸苍白的孙茗卓,如同瓷娃娃
一样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几乎成了透明色,显然是过度失血所致。
「真的?」表情微微一变,微皱著眉,目光异常犀利,何郝易一张脸庞严肃
之极,极严肃的环视了一下众人。
何郝易面无表情,就像包公审案一样,令人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只差没在中
间抬出包大人的台子,在京剧的急急风里铁面无私地审起案子。
孙茗卓顿时瞠目结舌,瞪圆了的双眼直勾勾地看著一向疼他宠他的小叔,没
料到他会一脸兴师问罪的的样子,想到他刚刚在浴室里面偷偷「打炮」,像一个
做错事的小孩子,结结巴巴地回他,「是……的是……是我……的……」差点没
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张严肃平板的脸隐隐的有了一丝松动,露出菊花般的笑容,
何郝易突然猛的一手大力打在孙茗卓的肩膀上,一脸欣慰地看著他,「一直以来
都是小叔对你的爱像大海一样深沈,你对小叔的爱却像沙粒一样贫瘠,可是今天,
小叔对你的看法完全改观,我们家的茗卓终於长大了!」
「恭敬庄严,踊跃献血,且不求任何回报,这是说起来多麽神圣的字眼儿啊!」
「小叔真的太激动了,我们的茗卓竟然知道为国家奉献,为人民服务,为党
和政府劳累,知道用一腔热血诠释对国家和人民的赤胆忠心,知道为家人挺身而
出贡献一份鲜血。」
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著,一边叫来护士严谨地命令她把瓶子里的血拿到血库里
面珍藏,他们家宝贝外甥的血哪里能那麽轻易地奉献出去,必须好好地保留著做
纪念。
突然被喷了一脸口水,眼巴巴地望著和蔼可亲温柔美丽的护士姐姐淡定从容
地接过他的宝贵血瓶子,孙茗卓的心痛得快要淌血,他只说是他的血,没说是要
贡献出去的啊!
何郝易唠叨完,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一长串熟悉的号码,他要告诉二
姐,她这个儿子没白生,茗卓这小子终於长成气候了,知道为祖国献血!
对了,还有他的岳母岳父大人,这两个老人家也特别喜欢他们家的茗卓。
对了对了,还有大哥的岳母岳父大人,姐夫,嫂子,小姨子。
哦,对了,还有姐姐那边的亲戚,叫什麽来著?还有那个谁谁谁……
一个一个,统统都要通知一遍。
孙茗卓要献血,天都会下红雨!对孙茗卓了解得就连他的命根子多长多宽的
尤单羽,十分同情的看著异常纠结的孙茗卓,不好意思,他是真的爱莫能助,力
有余而胆不足,何郝易是他的死穴。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孙茗卓苦啊,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敢说!气恼地
扭过头瞪向「肇事者」拿她开刷,「限你一秒之内在老子的视线里消失!」
哪里还有刚才为了女人一副视死如归的英雄样,俨然一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
小白眼狼样。
从云被毫无征兆的牵连,碰了一鼻子灰,动了动嘴唇没说什麽,其实她也想
离开,再继续呆在这里只怕身份迟早会被男孩的亲戚发现。
从云刚出去不到几分锺,孙茗卓就後悔了,扔下只顾著打电话的小叔,一个
箭步冲到门外睁大眼睛东张西望,西望东张,哪里还有半点胖女人的人影。
孙茗卓懊恼地靠著大门默默无闻地抽泣著,胖女人不要他了!可恨的是,他
怎麽使劲都挤不出一滴眼泪。
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的,他现在就想流泪!
「你靠著门哭干什麽?那门是你的情人还是你的老婆?」真正的肇事者在他
後面凉快地站著,梁胤鸣没有一点自知自明地坏笑道。
「是你脑袋发烧还是我眼睛发烧了?」搞不清楚状况跟上去的尤单羽对著孙
茗卓绕了个半圆圈,然後像看怪物一样惊恐地看著他,不要告诉他孙茗卓为了个
女人堕落,打死他都不信!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同样也是一出戏,而且是戏份十足的感情戏,
端看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谁又是苦情角色。
第二十一章三角恋
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7号楼的电梯开了又关了,邬岑希默默地走进了空空
的电梯间里,面壁而立,面色冷峻。当红色的指示灯闪到了「1」的时候,他从
厚重的门里走了出来,向一楼大厅走出去,身後跟著一个眼睛清澈明亮的黑衣男
子。
两个人的侧面,一个俊美无涛,一个清爽阳光,形成一幅极不协调的对比。
邬岑希最吸引人的,要数那男模般的身材,头发乌木一般黝黑,五官的线条
冷硬而绝美,举手投足都洋溢著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给人一股只可远观不
可亵渎的距离感。
倒是他身後的黑衣男子,显得易亲近些,像野猫一样漆黑发亮的眼睛明亮有
神,神采奕奕,从侧面看他鼻梁的上端有凸起,形似驼峰或结节状,鼻尖有点下
勾挺,那挺拔的鹰钩鼻更是体现出一股阳光向上的的形象气质,任谁也预料不到
这是黑鹰帮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五匹狼之一。
两人一前一後默不作声地走著,但是走到了一半的时候,邬岑希停住了,他
发现自己目前的情绪很低落,而且很难在从电梯口到病房的这短短的路上彻底恢
复常态。
严格说起来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为什麽父亲会安排人把他送到医院,显然是
刻意而为之。
「何郝易和那个男人有什麽动静?」这个所谓的小叔子居然亲自把他请到这
里,更令他不得不怀疑。
「没有。」身後的阿杰无奈地耸了耸肩,只要姓何的这阵大风稍微一吹,他
这根小草就会马上紧张地大晃起来。
可惜啊,他白天眺望夜里俯视,就连人家少妇少妻白日当空在刮风的阳台风
吹日晒地云雨巫山,晚上在闺房里鬼哭神号地洞房花烛,愣是被他一个动作一个
动作地偷窥研究了去,硬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两人走到大厅休息处的沙发坐下,阿杰稍敛神色,侧过身子向邬岑希报告,
「不过那个自称同性恋的男人资料下来了,是皇甫家的後代,自称梁胤鸣,原名
皇甫辰风,是皇甫昊的第三个儿子。」
邬岑希面色一整,皇甫昊?论财产和钱势,绝对要比孙庆宇高上一层,他的
儿子看上孙庆宇的儿子,不为钱权,难道真为私人感情?
「据资料上显示,四年前,皇甫昊这第三个儿子在整个家族里面一直是最被
看好的继承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两年後皇甫辰风自出国留学一回来,跟皇甫
昊吵完一架後,两父子当场决裂,从此皇甫辰风改名梁胤鸣一个人在社会上游荡,
无所事事,没有一点成就。」
「吵架原因。」邬岑希望著大堂门口来来回回走过的各色人物,冷笑几声,
梁胤鸣?光他的身手要在这条道上一事无成反而更令人怀疑。
「估计是被皇甫昊用钱买断线索完全封锁掉,无论从哪条路线搜索都没有一
点消息,就连皇甫集团那些新老员工都绝口不提皇甫辰风一字。」
「继续查。」没有不漏风的墙,皇甫昊能用钱买断线索,他就能用命来突破
线索,看那些员工是要钱还是要命!
「是。」
一阵冷风吹来,冰冷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让他有点萎靡的精神稍稍振奋了
一下,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阿杰缓缓摩挲著下巴,笑得像只偷到鸡的黄鼠狼,
「希哥,你说要是姓孙的和皇甫辰风中间插上一个女人叫什麽?」
邬岑希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森冷地看著嬉皮笑脸的阿杰,有时候他真的很怀
疑这到底是不是个训练有素的高手,没有一点杀手该有的样子。
真是无趣,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一脸兴致盎然的阿杰被邬岑希这台冷水机波
了一身冷水,猛的打了一个寒战,讪讪地笑,「希哥,开个玩笑,别介。」
第二十二章黄鼠狼
「皇甫辰风?」邬岑希没有理会他的花言巧舌,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
是不是在装『疯』!」
单指一挑,邬岑希示意阿杰凑过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你想个办法
混入他们之间……」
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神态,目光凌然地垂下眼皮,阿杰面色凝重,姿态十分
恭敬地低头倾听著邬岑希的耳语。
「Binggo!」阿杰打了个响指。
慢慢的收缩了下视角,面色一改轻松摆摆脑袋恢复以往的神态,不过还是难
以掩饰其中的激动,阿杰露出笑容,热切地说,「希哥,太绝了,简直就他妈一
箭射死两只大雕,不费吹鸟之力!」
既可以测验出皇甫辰风究竟是不是gay,又可以令那个姓孙的身败名裂。
转念一想,不对,希哥没告诉他怎麽混进去!
一箭双雕听起来好像不赖,赖的是他这个马後炮要怎样变成马前炮,怎麽打
点关系混进去?
头儿没说,该不会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吧?双眼很快变成红色爱心状,阿杰眼
中一片深情,黑水晶般的双眼嵌在一张阳光清爽的脸上,楚楚可怜地看著他的头
儿,希望他能多开金口,再给点指示。
用手支起上半身,头发从他肩上披散下来,邬岑希低头看到阿杰一脸多情的
样子,眉头皱了起来,冷硬的面容上淡漠而疏离,警惕而嫌恶地看著他,「还不
走?!」
感觉到有一缕冷风钻进了耳朵里,阿杰的身体缓缓陷入麻痹,背脊徒然间流
出了冷汗,心也随之渐渐发冷起来,不是吧,真的让他自己想办法。
身子往沙发角落处缩了缩,丢了个哀怨的眼神给他最崇拜的头儿,阿杰才心
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离开,口齿不清地喃喃著,我只会动手动脚,动刀动枪,该死
的就是不会动脑袋瓜子!
一只修行成精的老狐狸,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再加上一只专缺心眼的黄
鼠狼,孰是孰非,孰胜孰负,孰可恨孰不可恨,还是一场持久的游击战。
已经快到了睡觉的时间,休息大厅里的人也很少。邬岑希坐在了靠窗的位子
上,面朝窗外,面背向身後来来往往的人流,眯眼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助手一步步
离开。
是他隐匿的功夫太深还是他太过耿耿於怀?这个变脸比京剧还快的韦杰,难
道真的不是父亲指派过来的间谍?
秋日的夜晚是颇能感染人心的,那里面掺进了秋天煦热温情的味道,窗外苍
郁浓绿的樟树被镶上金边的椭圆形叶片,还有笑得快要咧开嘴的饱满的番石榴。
可是他根本没有心情欣赏眼前月色撩人的美景,他的心境如同他的脑海一般
空荡荡轻飘飘的无从落脚。
晴朗的夜空,像一条发光的地毯铺在上面,月亮像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地
毯上。她透过云尘,散发出皎洁的柔光,远远望去,就像一盏大明灯。
邬岑希发了一会呆,然後摸索著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烟。
没有半点头绪,邬岑希把烟的过滤嘴衔住了半天,才想起来点火。
他慢慢地吸进呼出著烟气,目光投向窗外,他想,是不是医院的玻璃加进了
特殊物质呢,使透射进眼里的光线被削弱了几分,要不原本如此明亮的的天空,
怎麽会在他眼里却变得像是患了艾滋病一般呢?
邬岑希的眼神,在弥漫在他四周的烟气中显得越发迷惘和惆怅。在潜意识里,
他正在和另一个自己做著激烈的斗争,是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式的斗争。
可是那个自己也相当地顽固,不肯轻易就范。他就沦陷在了自己内心深处那
个嗅不到硝烟但惨烈异常的战场中,久久,久久得不到解脱。
值班的护士秦柔途经的时候,看到了休息大厅里有人在吸烟,赶紧嚷道,
「喂,那位同志,医院里规定在这里不许吸烟!」可是喊了好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秦柔急了,走过去想要拍他的肩膀,「喂!同志!我们这里不许──痛──
痛」还没碰到长发男子的肩膀,纤细的手腕已经被一只大手箍住,痛得秦柔直掉
眼泪。
邬岑希一回头,秦柔愣了一下,忘了自己的小手还被对方箍著不放,抱歉地
傻笑,更忘了自己才是最该理直气壮的那位,这个男人,好美好高贵的气质!
年轻的秦柔穿著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戴著圆圆的护士帽,怀里抱著一大叠病
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点羞涩地对长发男子说,「同志,我们这里不
许抽烟。」
邬岑希没有回应她,甩开她的手,掐灭烟头,随手丢在了一边的垃圾箱里,
冷硬地转过头继续看他的风景。
好绝情的男人?秦柔心酸地瞅著对方冷漠的背影,一边恋恋不舍地往回走著,
一边努力地调整著自己脸上的面部表情,尽力让它正常化,拼命挤出一丝笑脸。
护士长三令五申地警告过,谁要是没露出花一般的笑脸被她看到是要罚钱的。
可是她知道那笑脸一定是苦涩的,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帅哥,可惜,人家只肯
在梦中跟她约会。
刚从电梯走出来的从云,听到护士小姐的大声呼喝,循著声音看向休息处抽
烟的男人,没意料竟会碰到他,有点意外。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病房里休息的吗,怎麽会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观赏夜色?
窗缝的月光微微射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那道斜斜的光线还在浅浅地舔著他
的背影,显得有点孤寂。
从云不做他想,移步向他走去,像个熟人一般热络地向他打招呼,「你伤势
怎样了?」
第二十三章热脸贴上冷屁股
细致舒缓的声音,如同橘色温暖,又若小猫乖巧,细软,甜蜜蜜,懒洋洋,
软绵绵,女人的的声音并不是那麽清脆悦耳,但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细碎的声音犹如有著黑水晶一样的质地,似春风一般,溶溶曳曳地飘满整个
空旷的大厅。
邬岑希双手交叉抱著在胸前,闭目养神,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回头朝声音
传出的方向望去,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眼带期盼的面容,幽暗深邃的双目里流露著
不解正好和从云的目光对视。
短暂的沈默,邬岑希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更没有发出自己内心的疑问。
热络的招呼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从云脸上的肌肉有一点僵硬,声音卡在喉
咙里叫不出来,话又在一瞬间蒸发得不知往向了。
从云站立的姿态有点慌张局促,她的脸色是近於尴尬的惨白,嘴唇翕动了半
天,喉结伴著情绪的起伏也在做著剧烈的往复运动,犹豫著到底该不该继续用热
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看著男人高挑挺拔的身影,从云感到自己的心情有点象放飞的风筝,没有一
点著落,调整了一下心绪,继续面带微笑近乎谄媚地迎上前去,「有点晚了,怎
麽还不睡啊?」
费力而不连贯的叙述,女人微弱的声音,带著颤颤的波动,显然是被刻意压
抑下去。
「睡不著。」邬岑希说著,仰头又一次看向天空,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有著
一丝难以忽视的落寞味道。
也许是受了邬岑希的影响,从云也抬起头,望向夜幕下的天际,清冷的夜幕
下,远方天际,几颗闪烁的寒星,若隐若现,一片乌云夹著冷冷的风,渐渐遮住
了皎皎月色,夜更寒了。
从云稍一偏头见他上身只穿一件休闲格子衬衫,款式简单又带点时尚,纽扣
零零散散地只扣了下面几个,健壮结实的胸膛微微敞开,衣服显得单薄了些,一
股股冷风从窗棂中扑进来,扑打在主人的脸上身上,他却恍若未觉。
冷风飕飕地灌了进来,从云心里微微一动,用清冷的、带著浅浅犹豫的声音
说,「我到病房去帮你拿件外套吧?」
女人的声音似乎是浅唱的歌吟,又如在耳边轻言低语,温暖入心,有股冷风
从前颈中吹进他的胸膛,邬岑希却浑然不觉,微微一顿,移开视线淡淡地看著她,
「看护的钱你也赚?」
显然这个男人将她误当成看护人员,从云没有反驳,心里又开始打起生意人
的小算盘,既可以赚这个男人的钱又方便下楼去悄悄观察一下男孩的病情。
只是前提是,这个男人不做爱,她的身子实在有点吃不消这个男人的持久度。
从云抱著侥幸的心态想了想,只要她尽可能不出这个男人的病房,应该不会
被那个男孩看到,偏过头正要开口,映入眼睑的居然是男人狐疑的眼神。
从云瑟缩了一下,继而坚定地表示立场,心情也因为有钱赚而轻松起来,眉
眼弯弯,望进男人深邃的眼眸,状似随意地说,「你也知道,现在钱不好赚,我
只是私人兼职的看护,都是看护一些朋友介绍的病人。」
是吗?邬岑希唇角略勾,笑意却未达眼底,没有继续跟她纠缠下去,转过身
子先行离开。
满怀无限期待的心顿时冷了半截,从云见他毫不留情地离开,身子有点颓然
地倚靠在窗前,怎麽办?最近为了那个男孩的伤势花了她太多积蓄,可是无论她
怎麽旁敲侧击,男孩总是一脸似懂非懂地以为她是在暗示些什麽风花雪月的东西。
没有捞到半分钱,却反而流失一大笔损失。从云是再也不敢像上次一样直接
伸手要钱了,怕是又要再来一回猫捉老鼠式的你追我赶。
看来上流社会,永远都不懂下流社会的拮据。
从云不经意地转头仰望天际,蓝色的夜幕下,星光微闪,一线天开,没被乌
云遮住的天际透出些许光亮,夜愈加深沈,慢慢的,垂在天际的漆黑夜幕下,燃
起了浅浅的夜光,从云静静地看著远方一望无际的夜空,感受著迎面吹来的寒风,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定了定心神,从云披著萧瑟的清风,追上男人的脚步,殷勤地说,「你还没
请看护吧?不然怎麽会一个人在这里发呆?要不我来吧?对於照顾病人这种事我
很熟悉的,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还是有点分寸的,再说。」
从云顿了顿,试探性地说下去,「再说我对你的了解并不比其他人少。」
第二十四章我很安全,大家放心女人的声音很谨慎很轻,加上一副煞有其事
的眼眸,声音轻柔得就如同秋风飘落的树叶一般。
邬岑希不厌其烦地听她絮絮叨念著,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一次性说出这
麽多话,奇异的是,竟然没有一点烦躁的感觉。
骤闻她颇具深意的最後一句,邬岑希停下脚步,若有似无地牵开嘴角一笑,
对上从云笑意深深的黑眸时,嘴角微微抿起,「说下去。」
一左一右站在电梯前的两人,给人以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却又有一种说不
出来的赏心悦目感。
从高空坠入地上的感觉,刚开始可能不适应,不到一刻锺,便会觉得高空的
风景纵然美丽,但是地面上的新鲜空气似乎更胜一筹。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秦柔羡慕地看著站在长发男子身边的从云,金童玉女的组
合固然养眼,不过眼红的人比欣赏的人多。相较之下,耀眼十足与亲和有余两者
的搭配美好的宛如一幅画一样,不会令人生厌嫉妒。
她是个活泼直率的女孩,坦荡直接。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早就把刚才长发男子给她带来的挫败感全然忘到脑後。
相较於长发男子,她还是喜欢他身边的女人多些,秦柔不由露齿一笑,若陷
若现的梨窝使得小人儿更加显得娇丽。
长发男子单独看上去都已足以吸引别人的眼光,只差没在脸上写明:「我很
危险,生人勿近」的字样了,相反的,他身边一脸笑意吟吟的女人却是很容易令
人一眼带过,脸上永远写著:「我很安全,大家放心」。
继续说下去?可是她已经说完了啊,站在一旁安静地等他的答案的从云听他
这麽一说,有点犯难。
十秒锺过去,『当——-』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门内三三两两的人从他们身
边匆匆走过,门外的两人却是不焦不躁地各怀心事。
呼了口气,舔舔干燥的嘴唇,从云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进去,思索著该怎麽
照他的意思继续说下去。
电梯门悄然合上,从云摊靠在不锈钢靠壁上,一只手放在电梯的一面的扶手
上,嘴唇微弯,轻轻说著,「给我一点时间多了解你,我会尽职尽责地照顾好你,
直到你安全出院。」
说完,从云的眼睛征询式地看向一双男人深邃的眼眸,也许是下意识总以为
他都是单身一族,也许是下午正巧碰见他一人躺在病床上,她似乎忘了飞薇的警
告,这个男人还有个感情甚好的未婚妻。
电梯里面的液晶电视屏幕还在反反复复地重复著那几句广告词,从云抬眼一
看,是一个男生内裤平面广告,有一个男生下面正面穿著内裤的特写上面写著
「外面比威风,里面比威力」,一群妖娆清纯不一的女人高喊著「大,实在是大」
争先恐後地奔向那个男生。
邬岑希没有说什麽,不偏不倚的站在中间,双手无意识地插在紧身劲装裤的
後袋,微微地扬起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说不出的迷人,这样的动作用在他身
上,竟然有种别样的慵懒。
电梯金光闪闪的门,阖上的瞬间,现代金属感设计的电梯上四面环绕的镜子
顿时映著邬岑希线条绝美精致但有点缺乏血色的面孔,这种苍白让身形健壮的邬
岑希显得有些女性化的柔弱。
看了看电梯面板上的数字,已经到了七楼,从云原本有点低沈的表情在电梯
门再度开启时仿若显微镜下快进了的花朵绽放过程,不是惴惴不安的等待而是近
乎单纯的发自内心的展露笑容,虽然男人没有说话,不过她就是知道自己得到了
认可,心里压著的的石头也开始渐渐落了下来。
两人走进邬岑希所在的病房,淡淡的熏香扑鼻而来,若有似无地缭绕在空气
中,隔绝了秋日的微凉,暖意缭绕,不禁让人舒服得熏熏欲睡。
竟然没有傍晚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看来这个男人请了清洁工过来打扫,
从云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走过去帮他摊开床上叠好的白色棉被,背著他熟稔地唠
叨,「你现在有伤不能像以前那麽晚休息,还是先洗脸刷牙睡觉吧,不然伤口没
那麽容易好。」
背後,一道耐人寻味的视线紧紧注视著她,眼神越发深邃,邬岑希靠著冷冰
冰的白色墙壁微微颔首,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邬岑希微微眯了眼睛,走到她的面前,一股烟雾从口中喷薄而出,喷在身前
的女人脸上。
男人的举动,真是很像一个流氓。
烟雾缭绕,从云想要提醒他不能抽烟,想了想还是没说什麽,移开脚步,走
到窗户面前,把窗户开大点。
沈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像是过去几个世纪,没有人开口。
从云对这个男人的冷漠早已完全免疫,拿过放在茶几上的病号服,继续忙活
著到浴室帮他挤牙膏放热水。
对於他三不五时地不理会她,从云似乎已经看得很开,有时候,人不得不脸
皮厚点,才能轻松地面对风吹日晒的拷打。
而邬岑希依旧是斜在门框上吞云吐雾,他眉间笼罩著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淡
淡的,带著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落寞。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著女人的侧脸,永远也看不腻一样!似乎是在看她,又似
乎是在透过她好奇地寻找著什麽。
第二十五章黄鼠狼给白眼狼「拜拜」
两人一夜无话,邬岑希也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兀自躺在床上,兴许是心神较
於平静,不久便睡了过去。
深夜一点多,一整天紧绷的弦终於松弛了下来,从云坐在躺椅上,撑起手肘,
半睁著眼睛,仔细的端详著面前熟睡男人的睡脸。
柔和的月光,衬托著他白皙的脸,令人窒息的绝美轮廓,就像在看一幅唯美
的画像,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她所遇见的男人中最美丽的。
睡梦中的他,很安静,没有不雅的打呼声,也没有不宜的呓语声,浓眉微微
拧成一个小小的「川」字,眉宇间有著一股普通男人所没有的戒备,长长的睫毛
会时不时抖动几下。
就连睡梦中都不肯放松自己,她不懂,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是最安全的吗?为
什麽这个男人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可爱不起来。
内心暗涌如潮,从云静静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没什麽异样,才躺回皮质的
躺椅上,闭目养神。
**
606病房。
「床前明月光,李白在睡觉;举头望明月,低头想女人。」
孙茗卓感慨地念著情诗,偏过头斜了两眼死狐狸和尤单羽,鼻子塞得跟拉风
箱一样,呼噜打得跟小音箱一样,口水流得跟黄河泛滥似的,五官拧得同长江决
堤一般,估计这会正跟猪打架打得热火朝天。
「不要硬著想跟猪打架,因为你滚了一身泥,而猪却在得意的笑。」
孙茗卓安慰自己一句,终於决定放弃马拉松似的失眠。掀开被子跳下床,走
出病房,忍不住再感慨了一句,那两个没有女人的男人,真可悲──连女人都没
得想。
他现在就是那种吃过了葡萄知道葡萄好吃现在没得吃却还要想著吃又馋得吃
不到的人,那滋味,要多酸有多酸。
一个人溜达到了医院的小花园处,孙茗卓对著那满院香喷喷的桂花发誓:要
是桂花是双数,胖女人明天就会回来;要是桂花是单数,那根本就是瞎了他的狗
眼,把她当成空头饭票,而且还是过期的。
结果,孙茗卓把桂花摘了个遍,那滋味,就更酸了……
正想转移阵地,涂害别的生灵,不远处传来一对男女吵架的声音。
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孙茗卓反正无聊,走上前去,眯眼仔细一看,是
一对青年男女,大半夜不睡觉的,跑到医院後花园吵什麽架?
女的长得有点胖,绑著一头长长的马尾,头发一甩,後面的马尾一晃一晃的,
一脸愤懑的说,「对!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男的长得还不赖,跟他有一拼,大大的眼眶已经开始起雾,鼻头也已经微微
泛红,看起来就像紧紧咬牙硬撑著不落泪,委屈的说,「那你就不无情!?不残
酷!?不无理取闹!?
孙茗卓掉了一身的的鸡毛疙瘩,这小白脸的声音,跟娘们似的,娇得可以滴
出水来,简直可以去当色情电话的一线员工。
女的两手叉腰,质问道,「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
娘娘腔一跺脚,继续用那蟑螂在爬的声音,弱弱地反问道,「你哪里不无情!?
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女的气势更甚,一只手推著他往前走,强势的说,「我就算再怎麽无情再怎
麽残酷再怎麽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娘娘腔输人不输阵,挺起胸膛大声反驳,跟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更激动的
骂道,「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
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女的嗤笑,一双眼睛眨了眨,放出发现猎物般的精光,「哼!我绝对没你无
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娘娘腔抹了一把鳄鱼泪,作出一脸奋不顾身状,「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
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女的「呸」的一声,一脸就知道的表情,「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
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这对白怎麽这麽熟悉?不是抢了台湾哪个阿姨的台词?孙茗卓感觉自己小心
窝里的兔子跳起了迪斯科舞,差点要把他的心肝蹦穿了。
精致的瓜子脸上一抽一抽的,这两人是在唱哪出戏?
女的无奈的扒了扒缭乱的刘海,满脸挫败地拍著额头,「韦亦杰,你把我关
在爱的牢笼里,有期徒刑一个星期,这难道还不够吗?我们各自出笼,好聚好散,
远走高飞,不是更好吗?」
阿杰扑过去抱住「临时演员」,一脸深情的说,「韩乐紫,你更狠,我被你
终身监禁,释放出不来了!」
孙茗桌瞪大了一双桃花眼,左眼皮连著跳了两下,妈的,这娘娘腔简直道出
了他的心声啊!
第二十六章那只死狐狸你以为那麽好对付
「韦亦杰,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这样纠纠缠缠的算什麽?」韩乐紫漠然地推
开韦亦杰奔上来的身躯,决然毅然的转身离去。
双腿一个踉跄,韦亦杰仰面朝天,恰到好处地摔倒在孙茗卓面前,一副被女
人抛弃的可怜样。
韦亦杰在心里狂笑,如此高明的演技,表情恰到好处,动作拿捏到位,丝毫
不矫情,丝毫不造作,也只有他韦亦杰才有这个本事。
就像是在施舍好处给乞丐般,孙茗卓蹲下身子明知故问的开口,「喂,你怎
麽了?」
「失恋了,」韦亦杰选了个他听得懂的,脑袋瓜子转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个
字,「又。」
孙茗卓拍拍他的肩头惨然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原以为天下最痛苦的
可能就是他,看到这娘娘腔的惨况,有点开心,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相逢何必曾相识,哥们,咱俩真是臭味相投。」韦亦杰激动地站起来跟他
握手,换上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然後再纠正自己的口误道「不对,是惺惺相惜。」
孙茗卓笑笑,没说什麽,有点戒备地扒开他的手,抬起脚步,动身离开。
这小子,不好搞定!韦亦杰心里暗忖,更殷勤地跟上前去,讨好的说,「我
叫韦亦杰,24岁,对於爱情没什麽概念,但是爱情对於我很有概念,谈过多少
恋爱就失过多少恋爱,所以一秒之前,还不是单身。」
「你失恋很多次?」孙茗卓惊奇地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看著他,跟他讨教
道,「那你怎麽走过来的?」
韦亦杰眉飞色舞的笑,丢个「你不懂了吧」的眼神给孙茗卓,凑到他的耳边
满腔热情的低语道,「我啊?失恋的时候,掏出裤裆里的小弟弟,凝视它、观察
它、景仰它: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能软能硬,学学它,能曲能伸,那个不要你
的女人算个屁!」
「绝,太绝了!」孙茗卓原来聪明机灵的脑袋一被胖女人抛弃完全成了稀饭
脑袋,现在被韦亦杰一搅合更是成了糨糊的,整个完全是被他牵著往前走。
「恋爱就跟便秘一个样,你想拉屎,尽管你很使劲,但是出来的也可能只是
一个屁!不多采点野花,怎麽知道哪个是狗尾巴花哪个才是牵牛花?」
「有道理,有道理!胖女人算个屁!」孙茗卓非常赞同地点了两下头,鼓励
他继续说下去。
见对方一副好学生谆谆受教的样子,黄鼠狼尾巴翘上了天,本著教坏学生的
原则,韦亦杰自鸣得意的发起他的牢骚经,「女人跟那书本似的,虽然你买了她,
但在你买之前她被几个男人翻过你知不知道?咱要买就得买全新的,况且今天那
个不要你的老女人已经旧得不能再旧,烂得不能再烂,扔掉算了……」
话没说完,一个带有强大风劲的拳头狠狠地挥了过来,韦亦杰灵光一闪,迅
速错身闪过。
紧接著,十几个拳头疾如闪电,接踵而至,一股股强大的气场排山倒海般向
韦亦杰压了过来,全被他以肉眼难察的速度迅速躲开。
蓦地,韦亦杰眼中闪过一道寒色,一个硕大的拳头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轰上前
去,「砰」地一声,两个拳头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孙茗卓刹时感觉自己的拳头仿佛撞到了一粒迎面而来的正在飞速行驶的子弹!
蕴含著不同斗气的两股力量在拳缝指节间对撞,整个修长的身躯也不由地後退。
「你到底是谁?!」居然连胖女人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孙茗卓紧紧握住
拳头,手上的伤口裂开,使得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额上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凭著一股不服输的骨气,孙茗卓硬撑著使力顿住
脚步。
糟糕!刚才得意忘形不小心露出尾巴,韦亦杰坦然自若地收回拳头,讪讪的
笑,提高声带,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说道,「我是来帮你把梁胤鸣那个玻璃
赶走的。」
原来这娘娘腔的声音不娘,刚才做什麽装女人的声音,白掉了他一身疙瘩。
「就你?」孙茗卓跟著收回拳头,不屑地撇了撇嘴,姑且不论他信不信他,
关键在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只死狐狸你以为那麽好对付?」
韦亦杰丢了个「你又不懂了吧」的眼神给孙茗卓,奸奸的笑,「再狡猾的狐
狸也有害怕的东西,那只狐狸最怕什麽?」
孙茗卓泄气地摇了摇头,双眼打著各式各样的问号,不得不悲叹自己大脑内
存太小,运转不够快,迄今为止,他还真没见过那只死狐狸怕过什麽东西。
韦亦杰还想丢个「你还不懂了吧」的眼神给他,被孙茗卓一瞪,乖乖地收回
眼神,举手示意说「最怕摔倒,因为他脚滑,我有本事让他摔得爬不起来。」
双眼马上放射出无数个感叹号,孙茗卓哪里顾得上管韦亦杰是谁,化被动为
主动,马上冲过去友好地跟他握手。
韦亦杰伸出一只手挡住对方射出来的刺眼强光,心里惴惴不安的想,希哥,
你得时刻准备好救我啊。
第二十七章鬼魅般的杀手
深夜时分,半躺在床上的邬岑希,後背靠著枕头,露出诱惑却带危险的气息,
两眼却毫无焦距地望著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然後,他摸索著在黑暗中掏出一支烟和一只火机慢慢地点燃,似是不经意地
低著头看向在躺椅上休息的从云,在黑暗中凝视她沈静的睡脸。
女人沈睡的侧脸在黑暗中仿佛是清淡简朴的素描,自然平淡却沈静分明,过
了一会儿,邬岑希才转过脸凝视窗外,没有吭声。
黑暗中有什麽细微的举动惊扰了她,从云偏了个头,换个方向枕著脑袋,迷
迷糊糊地准备继续打盹。
眼角瞥过一片死气沈沈的白,浑浑噩噩地想起,邬岑希正睡在病床上,以为
是他哪里不舒服。
赶紧揉了几下惺忪的睡眼,转回病床的方向,微微仰著脸,满目的白,而对
方的目光也正凝视在她的脸上,气质孤清而沈静,眉宇间却有一种深沈的倦意,
正抽著烟,盯视著她表情沈静的脸庞。
「你有没有什麽不舒服?」从云有点费力地站直身子,上前替他掖好被子,
情不自禁地打上一个哈欠,两只眼皮也不由得跟著打架。
将手中的烟头弹到垃圾桶上,暗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渐渐泯灭,邬岑希淡淡
的说,「想睡就去睡。」
「没关系,现在不困。」其实她现在真的挺困的,从云见他还是直挺挺地躺
在靠在病床上,并没有躺下的意思,只好踱步走到浴室里,洗了把冷水脸清醒清
醒。
没有说什麽,邬岑希转过脸继续看他的风景,没有什麽风景会入得了他默然
的心灵,他现在满脑子重复著的,全是那个杀手鬼魅般的身影。
四处疯跑的身影像黑豹般敏捷快速,居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逃窜离开,枪
法和身手绝不逊色於他,能够比得过他的,究竟会是谁?
不过从他的目标来看,似乎全是针对他和另外那个中枪的男人而来,难道是
姓孙那小子派来的杀手?又或者……
月光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从云呆坐在躺椅上看著他的背影,显得有点
多余,又不好走上前去打搅他。
干脆拿过包里的毛线和棒针熟稔地织起毛衣,织毛衣对她来说简直是九牛一
毛,以前在监狱里每天织那麽多毛衣,数几年如一日,久而久之,早就已经熟能
生巧、巧而精通。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织的毛衣,是原先就打算送给那个男孩的,想了想,
还是决定多织一件送给他。
邬岑希转过身子,见她正低著头细心地织著毛衣,微微怔了几秒锺,忽然冷
漠开口说道:「给谁的?」
一个嘶哑而又低沈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黑夜的沈寂,从云身子一抖的,像受
到惊吓一样,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惯性。
「你的。」她当然不会傻到说是送那个男孩的。
邬岑希伏下身子,如铁的双臂按在躺椅两侧的把手上,将她禁锢在他胸前狭
小的空间范围内,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
然後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幽暗,连笑容也是冰冷,冰凉的唇从她额头一直延
伸到唇畔耳际,满意地激起她一阵颤栗的轻喘,寒声问道:「没量过尺码也敢说
送给我的?」
他的唇靠近她,魔魅而炽烈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脸上,随後,灼热的气息喷
拂在她的耳侧,肩颈上的毛孔瞬间反应过来,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让她
无处可躲。
说到这个,难道他不知道吗?从云摇摇螓首,有点害羞的说,「你的尺码不
用量我也知道啊。」
从云偏开头想要看他的表情,他灸热紊乱的呼吸声,吹气如焰,扑面而来,
滚烫著她的耳垂,让她的呼吸也跟著乱了起来。
女人的口气中带著几分讶然,几分埋怨,亦有几分迷离的情绪,令邬岑希一
愣,凝视她的目光中带著一抹兴味,她的脸上还带著几分畏怯,正昂起来定定地
看著他。
薄唇微勾,邬岑希优雅地放开双臂,舒适地侧躺在病床上,一举手一投足都
透露著不凡的气息,似是饶有兴致地看著从云织毛衣的样子。
那双手,在月光的指引下,飞快地穿针引线,飞针走线,细细密密的毛衣便
从她的手上织了出来,尤其令他惊奇万分。
第二十八章我(们)只听希哥的命令
接下来的几天里还算是风平浪静,没有什麽特殊人物过来看邬岑希,从云大
多数时间只是陪他养伤,帮他打理病房。
唯一的缺憾是,他的病房门外不知何时站了几名酷酷的保镖,任她怎麽找理
由劝说,都不肯放她出去。
「两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们放我出去一会?我真的有事。」从云悄悄打开
门缝走出去,低声细语的说。
站在门外的两个黑衣男子,长得身高马大,体型魁梧,一个叫阿凯,一个叫
阿祖,两人听到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希哥房里那个丑女人,不耐烦地挥手挡
住她的去路,不约而同的拒绝,「我(们)只听希哥的命令。」
言外之意,是让她去求他们的「希哥」?
「能不能通融一下?」从云有点顾忌,虽然这几天他们两相处得还算融洽,
但是那个男人的性格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跟在他身边的人随时都要绷紧每一根
神经,战栗不安的等待它的爆炸。
就连她也不例外,所以每次面对他,总是格外小心,生怕会触到他的底线。
邬岑希一回来,看到的就是那个害他心烦意乱的女人,正站在门口处卑微地
垂首求著他的下属,心头一股无名火迅速燃起,嘴角微沈,脸色转为阴沈,语气
也随之冰冷到零下好几度,冷冷地斥道:「我让你们来是聊天的?」
无缘无故被头儿骂,任谁心里都不好受,两人相视一眼,有点委屈的闭上嘴
巴,又不是他们先开口的,是那个丑女人自己上门求他们的。
狠狠地瞪了从云一眼,邬岑希!地一声踢开病房的门,径自走进去。
唇角挂著冷毅的弧度,眸子里满是幽暗的杀气,邬岑希脸上各种表情全都落
入从云眼里,令她有点忐忑不安。
深吸一口气,从云走到茶几处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故作沈静地说道:
「你刚回来,先喝口水吧?」
很好!还能如此镇定!该死!邬岑希咬牙,双手紧紧握拳,内心生起一把浇
不熄的怒火。他在那边心浮气躁地命令下属给他找妓女发泄,这个女人也不甘落
後,居然死性不改,四处找男人拉皮条!
这个女人有一千个一百个缺点,却是一点优点都没有,凭什麽让他对别的女
人提不起兴趣,举不了棋?
邬岑希倏地转过身子,一个甩手,从云手上装著白开水的杯子直直掉落在地
上。
然後长臂一伸,一手箍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瞪著她,射出的冷光
令人心颤,冷冷地下结论,「你还真是我见过最淫荡的妓女!」
冰冷无情的言语,宛如利刃划过她的胸口,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的心情不
好,而且气得不轻,糟糕的是她不知道他怒气何来。
他脸色铁青,语气相当不善,嘴角还勾起一抹嘲讽,刻意忽略掉他话里伤人
的语气,从云有些自嘲的笑,「我可不可以将它当成夸奖?」
听到她的话,邬岑希的手一顿,语气更加冰冷,双眼紧紧盯著她,一字一字,
从牙缝中哼出:「你、说、呢。」
从云恍如未觉,清晰有力的道:「我希望是。」她真的希望是,假如她是他
所说的最淫荡的妓女,只需在床上尽职尽责即可,她又何必苦苦思索著如何讨好
他。
或许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坦白,倒是先自己楞了下,邬岑希阴鸷地眯起眼睛,
危险地看著她,倏尔,双手钳住她圆润的下巴,神色愈寒,「你可真是懂得如何
挑起我的怒气啊!」话语中挟带著森森的寒意。
从云立在原地,窗外的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令她神志有些恍惚,其实她一
直在尽可能的将他的怒气压到最低,难道适得其反了吗?
不说话是吗?邬岑希双眼一黯,幽幽地看著她,那眸中,没有丝毫清明,有
的,只有满满的厌恶,和冰冷的温度。
即使拳头已经被握得嘎嘎作响,他也要维持一贯的冷静!
她的眼睛朦胧如月光,好象被遮上了一层轻纱,又像是沈醉在自己的梦里,
不可捉摸,邬岑希的眼睛却是幽暗如黑夜,探究的目光,似两簇幽绿的火焰,可
以燃烧世间的一切,两人就那麽无声的对望著,很久很久……
气氛一下变回了以前的沈默,谁也没再开口,谁也不想开口,似在比较谁更
加有耐性。
「本小姐要进去谁敢拦?!」
一道甜美中带著些许不耐的女声,打断了屋内沈闷的气氛。
紧接著,一个清丽苗条的女孩从门外迈了进来,後面跟著几个高中生摸样的
青年,规规矩矩地站在外面等她。
见希哥没什麽表示,阿凯,阿祖站回原地,悻悻地关上门。
犹如躲避瘟疫一般,邬岑希不露声色地撂开箍住从云手腕上的大手,换上一
副柔和的表情,就好像刚才的怒气不曾有过般,从容不迫地摊开双手迎接陈莉薇
的拥抱。
「希哥,我想死你了。」一把抱住邬岑希的腰,陈莉薇兴奋不已地把脸深深
埋进邬岑希还散发著热气儿的胸膛里。
这样宽阔健壮的胸膛也只有她的希哥才有,不像他们学校那些男生,瘦得跟
竹竿似的,一点肌肉都没有,更别说安全感了。
「以後别过来,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邬岑希沈声警告道。
「知道啦。」她当然知道希哥不舍得让她来这种地方,尤其是一进电梯,就
迎面扑来一阵消毒水的味道,好几次都把她恶得连打退堂鼓。
不过为了她的希哥,多恶心几次她也可以忍。
「考试考完了?」手指缠绕起柔软的头发,再宠溺地将手指伸进头发中轻揉
著,邬岑希冷淡的表情泄漏出一丝关心。
像个无所事事的局外人般,从云有点茫然无措地站在那边,眼睛不知该看向
哪里,此时的邬岑希对她来说,是格外陌生的,她甚至怀疑,她所认识的他,才
是不真实的。
一种浓浓的无力感和失落感深深攫住她,她知道,这是一种嫉妒,对於美好
事物的嫉妒,过於羡慕,便会升华为嫉妒。
终究,她还是无法以一颗平常心对待那些美好的人事物。
像个小猫一样缠著邬岑希,陈莉薇乖巧的回答,「刚刚才考完。」
「这次考好有什麽奖励啊?」脸转向另一侧,陈莉薇微微睁开眼睛,不自觉
地露出很孩子气的表情,从半睁半闭的眼中,看见呆站在一旁的从云。
松开双手,陈莉薇站直身子,似有些好奇的问,「希哥,这个女人是谁啊?」
「护理。」邬岑希心不在焉的回答。
「可是医院的护理不是都得三四十岁以上吗?」一双明亮的眼睛不著痕迹地
打量著从云,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焰,过了一会,变成春风般的笑意,有意无
意的发出心里的疑问。
被她看得心里一阵发虚,从云主动上前澄清道,「我真的是护理。」
「我先把地扫一下,免得有碎片扎了你的脚。」说完,从云马上勤快的收拾
起散落著的碎片残骸,开始做她该做的事。
「给她倒杯咖啡,不加糖。」邬岑希丢下一句话,夹带著命令式的语气,然
後亲昵地揽著莉薇纤细的腰到沙发坐下,听她讲学校里面的趣事。
**
「总部呼叫007,总部呼叫007。」
耳机里传来一阵紧急的呼叫,将孙茗卓从睡眠中叫醒,昏沈的大脑立刻清醒
了过来,睡意全消,立马从病床上惊跳起来。
「有重要任务,听到请回答!007!007……」
「007收到!」按著耳边的耳机线,孙茗卓正要继续说下去,眼睛一转,
偏头看到满脸戏谑的梁胤鸣和好奇的尤单羽。
「白日梦做完,开始无病呻吟了?」没有听清他刚才的话,还以为孙茗卓想
女人想疯了,梁胤鸣嘴角左侧微微勾起,有点好笑的挖苦他。
第二十九章007……
「总部呼叫007,总部呼叫007。」
耳机里传来一阵紧急的呼叫,将孙茗卓从睡眠中叫醒,昏沈的大脑立刻清醒
了过来,睡意全消,立马从病床上惊跳起来。
「有重要任务,听到请回答!007!007……」
「007收到!」按著耳边的耳机线,孙茗卓正要继续说下去,眼睛一转,
偏头看到满脸戏谑的梁胤鸣和好奇的尤单羽。
「白日梦做完,开始无病呻吟了?」没有听清他刚才的话,还以为孙茗卓想
女人想疯了,梁胤鸣嘴角左侧微微勾起,有点好笑的挖苦他。
挖苦吧!你就挖苦吧!你个死玻璃,老子迟早挖个坟墓让你变成骷髅!孙茗
卓呲牙咧嘴的瞪著梁胤鸣得意得让人欠扁的笑容,恨不得直接用雷爆破这只死狐
狸的菊。
难得的没有和梁胤鸣抬杠,孙茗卓丢下面面相觑的两个「病友」,火冒三丈
的离开,完全没留意到後面那只狐狸狡黠的目光和尤单羽复杂的面色。
一走近公共卫生间,孙茗卓马上猫著腰以蹲式向前磨行,做贼似地弓身躲到
最里侧的男厕。
「007,007……」
虽然007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但也没必要这麽喊得这麽亲热吧?
耳边不断传来娘娘腔反反复复的007,孙茗卓掏了掏耳朵,没耐心地把耳
塞插到另一边,端正脸色说,「总部,什麽任务?」
「你现在位置在哪里?做什麽?梁胤鸣有没有在旁边?」
孙茗卓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视线移到前面的马桶,回答道:「本少
爷现在形势:单身。位置:WC。姿势:半蹲。脸部:抽搐。状态:用力中。」
「你这家夥,怎麽这麽恶心,边上厕所边讲话!」
「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那就别忍!」
「我现在就想爆了那只死狐狸的菊!」脸部抽搐得更加厉害,孙茗卓干脆一
个屁股用力坐在身前的马桶盖上。
「先把你自己的菊爆了再说!」
死娘娘腔,现在尾巴连藏都不藏了,敢这样对他说话!孙茗卓忍!
「什麽任务,快说!」
「明天晚上,你找个时间把梁胤鸣引出来。」
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孙茗卓再忍!
「到时候……」另一端的韦亦杰嘿嘿奸笑两声,「到时候山人,也就是我本
人,自有妙计!」
「什麽计?」孙茗卓迫不及待的问。
「山人自有山人计。」韦亦杰眼中的亮光大闪,奸笑声以无数倍扩大,绕著
圈子说,「革命还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使劲!用力!」
孙茗卓还想继续忍,浑身上下突然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寒毛都竖了起来,
好像那笑声不是从耳机里传出来,而是……
後面那几句什麽意思?简直驴唇不对马嘴,风牛马不相及!
警觉地抬头一瞅,娘娘腔正趴在厕所中间的隔门上面,笑嘻嘻地俯视著底下
的他。
「你什麽时候过来的?」孙茗卓忙谨慎地低头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走光,还
好,裤子还在身上,孙茗卓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娘娘腔走的是舒服惬意的「水路」,但要是哪天不小心看上他,「水路」
不通硬要闯他那干燥曲折的「旱路」,那他的贞洁牌坊可就变成一文不值的水货。
「比你先来几步,哎你那边有纸没有,借给我用点。」
孙茗卓脸部严重抽搐中──
「哦,对了,我下面裤子没提,你递上来给我吧?」
**
和邬岑希的两个保镖一起站在外面站岗,里面的两个人聊得如胶似漆,从云
却是心急如焚。
最後横了横心,从云不吭一声就马上拔腿离开,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再而
三的承受那个男人的怒气。
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的是那几个男孩的伤势。
一见那个女人逃跑,阿祖二话不说捋起袖子,马上追上去想把她揪回来。
「让她走。」
後面传来一道女声,声音清淡,但是张力很惊人,霸气十足。
阿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陈莉薇的妹妹,带点犹豫的口气:「梦丹小姐?」
一双漂亮的眼睛顿时变得锐利起来,毫不留情地射向迟疑不决的阿祖,陈梦
丹的音调也随之提高起来:「怎麽?我姐的话你敢不听?」
使了个眼色给阿祖,倒是站在背後的阿凯懂得做顺水人情,忙上前周旋著打
圆场,心神领会的笑著道:「莉薇小姐的命令就是我们希哥的命令,我们兄弟几
个怎麽敢不听,阿祖这人比较呆板,不会讲话,梦丹小姐千万别往心里去。」
陈梦丹甩也不甩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一脸不屑。
连阿凯都这麽说了,他还能说什麽?出口的话生生的吞了下去,阿祖心里却
是百般不情愿,都还没跟我们希哥攀上关系呢,就跩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等攀
了还了得。
第三十章我们哥几个不伺候了
一口气跑到楼下的走廊,「嘎吱」一声,从云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入目的却
是一双看似慵懒却锐利无比的眼眸。
浑身的细胞在听到声音的片刻,变得警觉起来,坐在窗户上的梁胤鸣微微侧
了侧身子,眯起墨色的眼眸,扫向来人,见到对方的身影,清冷的眼眸仿佛想通
了什麽,转过身子不在意地望著窗外的风景。
倒是他身後的年轻男子,没感觉到有人进来,率先开口道:「你果然在这里,
公司有人跟我说在医院见到你,没想到………」
听声音,像是刚赶过来没多久。
无聊地玩著手上的戒指,梁胤鸣挑了挑狭长的眼角睨向西装男子,轻嗤一声,
云淡风轻的打断他的话,「那又怎样。」
「跟我回去。」走上前,皇甫元利索的说道:「过几天是你二哥的婚礼。」
「二哥?我什麽时候有个二哥了?」梁胤鸣状似疑惑的问。
末了,薄透的嘴唇微微一扯,微笑的嘴角像在嘲弄,梁胤鸣话语中带著一丝
的调侃,「你说是吗?……皇甫集团未来的董事长。」
乍听这一句,皇甫元似是惊得向後一退,腿磕在椅子上,!一声椅子被绊倒,
愣了半响,近乎咆哮的吼出一句:「皇甫辰风!」恍若未闻,梁胤鸣无所谓地将
手放在屈起的右腿上,支起下巴,唇角一扬低笑道:「这里没有皇甫辰风,只有
──」
将语调拉长,最後三个字,缓缓自他的唇齿间溢出,带著毒药般的魅惑,梁
胤鸣嘴角漾起冷讽的笑:「梁胤鸣!」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皇甫元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站
在背後一声不吭的从云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
反倒是梁胤鸣,轻巧的从窗架上跳下来,玩世不恭的靠在白色的墙壁上,一
双如猫般狡黠而充满灵气的黑色眸子,闪著幽光,一瞬不瞬地锁住惊怒中的皇甫
元。
梁胤鸣无所事事的姿态,更是令恨铁不成钢的皇甫元气极,愤怒地抓起脚下
的椅子就要扔过去。
「先生,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背後一道声音传来,皇甫元停下动作,转过头下意识地看过去,见到从云,
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清洁员工。」边说话边抓著从浴室内找来的扫把,埋头开始扫
地。
「要扫待会再扫!」压根没闲情去注意这个员工有没有穿工作服,皇甫元烦
躁的说道。
「这是我们的职务,先生请让一下。」没有理会他,从云扫完地,开始著手
拖地。
有几次「很不小心」地扫到皇甫元脚下的皮鞋,皇甫元眉头皱得更紧。
「下星期一的婚礼,你爱来不来!」气恼地瞪著一脸兴味的梁胤鸣,留下最
後一句通牒,皇甫元便甩手扬长而去。
留下身後两个有点陌生的男女,从云放下拖把,问道,「他去哪里了?」带
著点生疏的的语气。
「跟黄毛在一起。」梁胤鸣有问必答,话中的语气平静无澜,少了丝平时的
调侃。
「他们俩和好了?」带点疑惑的口气,从云有点意外的问。
「兄弟没有隔夜仇。」梁胤鸣意味深长的笑,走到从云面前,钻石般的眼眸
微微眯起,掩住了隐隐算计的光芒,随口问道:「我去找他们,一起?」
璀璨的光轮在他耳边熠熠闪耀,从云抬眼一看,是他耳朵上镶嵌著的钻石耳
环坠,正随著他走路的动作毫无规律的来回摇摆。
「好。」
两人来到楼下的休养区,走过丛丛青草,环境优雅清静,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赵子文,你这家夥,拜托把你那公鸭嗓收起来,OK?!」
是那个男孩的声音,从云不自觉的看向声源处,孙茗卓正背对著她坐在石椅
上,翘著二郎腿,嘴里咬著一根青草,悠哉悠哉的晃荡著。
「得,得,您老的声音比较性感,比较迷人,我们哥几个不伺候了还不行吗?」
抬起脚步,正要走向孙茗卓,一看到他身侧那几个年轻人的相貌,从云一呆,
脚步顿在原地。
「怎麽?不上去?」
耳边传来梁胤鸣的声音,低沈悦耳的嗓音中带著几分慵懒,从云呆了一会儿,
叹了一口气,才说道:「你想说什麽?说吧。」
梁胤鸣一声闷笑,似是早就预料到她的镇定,有点同情的问:「在两个男人
间周旋,不累吗?」
从云心里一个咯!,有点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他,就连那个男人都不知道的
事,这个男人居然了若指掌。
这样的人过於可怕,就好像什麽事都瞒不过他似的,他还知道多少?又或者
了解多少?
可是,即使他时时刻刻都在笑著,却从来没有人猜得透他究竟在笑什麽。
第一次,从云有种赤裸裸的羞耻感,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身体的遮羞布,而是
灵魂的遮羞布,来为她掩盖一些残缺和不全。
第三十一章我们三个比比?
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梁胤鸣指著笑得没心没肺的孙茗卓,正随性地搭著尤单
羽的肩膀陪夏瑶那群小太妹玩耍。
下意识地把玩著手上的戒指,梁胤鸣悠然自得的接下去说道:「看到没有,
没有你,孙茗卓还是孙茗卓。」
「我并没有指望他没了我过不下去。」从云拧眉,为自己辩解道。
「但是有了你,他的路不好过。」梁胤鸣俯下身子,一双野猫般的灵透双眼
直视著她的眼里,语气很轻,像说著再寻常不过的事,娓娓细说道:「谁都不想
成为别人的绊脚石,你说呢?」
被这种注视看得心里发慌,从云故作镇定地道:「我会努力成为他的垫脚石。」
顽固不化的女人,梁胤鸣轻笑著做出评语,诚心诚意建议道:「我劝你还是
捞住邬岑希这条大鱼来得可靠些。」
「他有未婚妻。」从云坦诉出事实。
「那就趁他结婚前多捞一把,你可以从邬岑希身上捞到的,绝不是几千块钱
那麽少。」梁胤鸣半是建议半是玩笑道。
见她拧眉,梁胤鸣一脸了然地扯了扯嘴角,狭长的眼眸微挑,眸中闪过一丝
讽笑,「不想做第三者?有句话听过没有?第三者,除法中的余数而已。你不做
第三者,自然有无数个余数成为邬岑希的『第三者』。」
「还是……」故意拉长语调,梁胤鸣戏谑著说道:「你想当孙茗卓的『第三
者』?」
最後一句话,像个重磅炸弹一样在她心里开了花,对了,她怎麽没想到,就
连邬岑希都有未婚妻了,那个男孩呢?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有喜欢的人,
又或者是未婚妻?
活该是她太过异想天开,从云自嘲一笑,说道:「谢谢你教我这些,我会好
好考虑的。」
然後,抬起脚步,不作迟疑地转身离开。
哪里也没有去,哪里都不想去,从云回到出租屋,看著卧室里那堆打包完好
的行李,心中更加感慨,就在几天前,她还在兴高采烈的想著终於有好日子过了。
就这麽放弃了吗?她不甘心,到手的幸福就这麽扔掉,她只是需要时间,对,
是时间,她需要时间来好好想想,到底该怎麽做,怎麽成全自己。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从云闭了闭眼睛,有点颓然地蹲在墙
角下,心中更是茫然一片。
**
第二天晚上,终於华丽丽的降临,孙茗卓那笑容,灿烂得像只大尾巴狼似的,
亲热地搭在梁胤鸣的肩膀上,实则是以防他中途闪人。
一肚子被女人抛弃的憋屈感总算是有点缓解,只要一想到死玻璃跪著求他的
样子,孙茗卓的笑容更是得意得跟孔雀开屏似的,怎麽关都关不住。
「我们去哪?」
最先开口的是跟他们一起开溜出来的尤单羽,据说,是被孙茗卓拉过来看好
戏的观众,好东西嘛,当然是要跟兄弟一起分享的。
「打保龄球去。」孙茗卓笑眯眯的回答道,一只手背在後面比了「V」字形,
示意後面的「总部」一起跟上来。
保龄球馆里,一排排金色的球道引起了众人的兴趣,孙茗卓兴致盎然的建议
道:「我们几个比比?」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任谁都看得出梁胤鸣的伤势是里面几个最重的。
「行。」梁胤鸣爽快的答应。
死玻璃,这可是你自己跳进来的啊!孙茗卓心里贼贼的笑,一个上前,率先
拿起一个球,保龄球很重,上面有三个孔,孙茗卓将中指和无名指插入指孔,再
把大麽指深熟练地插入另一个孔,手心贴著弧面,把球牢牢握住,身子稍斜,几
步上前,潇洒地将球往左一推。
「嗖」的一声球摔了出去,咕噜咕噜的狂奔起来,只听「趴趴趴」几声,木
瓶倒得只剩下一个,来了个「歪打正著」。
第32- 43章春药【有3P,慎】32洗澡梁胤鸣可没孙茗卓打得这麽不
省心,只见他随手拿起一个保龄球,身子往後几步,半蹲著身子,倾身上前,抽
出麽指将球一个钩球向前一推。
「咻」的一声,保龄球在整个直道上横冲直撞,一个个的木瓶接二连三的倒
了下来,其他几个像醉汉似的晃晃悠悠著,紧接著不到一秒锺,全部「轰轰」倒
下。
几局下来,孙茗卓只剩下翻白眼的份,刚才还以为这只死狐狸是菜鸟,没想
到竟然是高手。
不过他不急,一点都不急,大丈夫顶天立地,跳梁小丑算个鸟,做大事的男
人,要淡定,淡定!
可是这边皇上淡定,那边太监冲动啊──韦亦杰在後面干吹胡子瞎瞪眼睛,
白指望著孙茗卓回头瞧他一眼,哪怕是哼个声让他知道没断气也成。
**
从冰箱里,翻出了中午的剩菜,从云正开始洗锅热菜,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起来。
关掉煤气灶,从云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是条短信,飞薇的。
「我在门口,开门。」
从云心生疑惑,飞薇不是有钥匙吗?转念一想,可能是她太久没过来,把钥
匙弄丢了。
心中有所疑虑,从云打开门一瞧,脸上的微笑顿时凝固,不禁微有愕然,门
外站著的,全是一群陌生的面孔,脸上的神情冷漠阴森。
从云心中一紧,来者不善!马上绷紧神经,想要把门关上。
显然,对方是善者不来,他们早有防备,从云手刚一伸出,对方一个年轻男
子马上飞起一脚。
门在他强有力作用下,从云根本就没法关上门。
从云身子慢慢往後退两步,继而迅速向里面冲去,转身飞快冲向了电话。
「想报警?想得美!」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冷笑两声,身形一晃,闪电般拦住
了从云的去路。
「你们是谁?想干什麽?」心里有些忐忑,看这些男人的身材,显然都是练
家子出身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这些人为什麽会找她?
「不是他们想干什麽,是我想干什麽!」从那些男人的身後走出一名女孩,
绑得高高的马尾,脸上脂粉未施,乌黑发亮的眼睛透著挑衅的光芒,给人一种英
气的感觉。
陈梦丹手一扬,一个被绑得死死的女人被人从楼下拽了上来,从云眼睛一亮,
是飞薇。
「死三八,你敢绑架老娘?!」飞薇一见到陈梦丹,马上意识到怎麽回事,
恨恨地朝她发飙。
「要骂就去骂你那个所谓的姐妹。」陈梦丹冷笑一声,挑拨离间道:「真是
想不到啊!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姐夫居然会选这样的女人当床伴。」
飞薇一愣,难怪她前段时间这麽衰,无缘无故被人撞车,随时随地遭人抢劫,
莫名其妙被人挑事,原来是这个三八搞错对象,把矛头指向她。
「不吭声了?」陈梦丹明知故问道,转向身後的几个保镖,玩味的看著从云,
用那阴恻恻的声音说道:「想不想尝尝你们希哥用过的女人?」
**
此时的一栋度假别墅浴室里,却是一片旖旎风光,春意盎然。
陈莉薇咬了咬下唇,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推开浴室的门。
浴室的水气还没有完全散去,水声连连发出响动,依稀可以看到水柱下,一
具白皙健壮的身躯。
白皙无暇的皮肤,修长的双腿,胸前两个樱桃挺立,魁梧挺直的身躯,陈莉
薇只觉得喉间一紧,不敢看向男人胯下的凶器。
水烟缭绕,洗浴间里异常朦胧,邬岑希眯眼看到一身赤裸的陈莉薇,浓眉一
蹙,没有开口。
「希哥,你刚出院,那麽快洗澡对伤口不好。」陈莉薇呐呐的说,鼓足了勇
气,才将心里的话说出口,「我……我帮你洗。」
浓眉微微一松,邬岑希嘴角微扬,难得的谑笑道:「看都不敢看我的身体,
还帮我洗?」
拿过衣架上的浴巾,围住下半身,邬岑希走上前去,伸手揉乱她一头短发,
说道:「算了,我来帮你洗。」
视线移到陈莉薇光裸的身体,胸前的小馒头已经相当可观,虽然还赶不上成
年女性那麽丰满,但是形状也相当的优美;尤其是顶端的那两粒粉红色的草莓,
晶莹剔透,煞是诱人;再往下看,光滑的小腹,漂亮的玉脐,修长的玉腿,翘起
的小屁股,身材丝毫不逊色於其他女人。
「好!」往邬岑希的怀里靠了一靠,陈莉薇扭了一下身体,略带羞意的说,
「希哥,你都好几年没帮我洗澡了。」
33动情了?
邬岑希将她抱到浴缸上,经过水珠的侵润,两只宽大的手掌就在陈莉薇的身
上轻轻的擦了起来,少女的身躯,洁美如玉,像个上等的古玉。
那娇小的乳头犹如尚未熟透的葡萄娇滴滴地站在峰顶,平坦地小腹之下则是
一片芳草凄凄之地,邬岑希伸手将她的两条粉腿向两边稍稍分开,紧紧闭合的阴
唇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让我看看你平时这里有没有洗?」
抬起有著些微湿意的眼,陈莉薇望进他那深邃而带笑的眼眸,她的希哥总是
这麽冷静。
有点紧张,犹豫了一会,陈莉薇才满脸羞红的将双腿分开,将她少女最隐秘
的私处完全展现在邬岑希的面前:阴阜微微隆起,像个小包子似的显得很可爱;
稀稀疏疏的芳草很整齐的对称分布在两边,一条紧紧闭合的粉色肉缝从中穿过。
两片粉嫩红润的阴唇紧紧的闭合著,将少女最神圣的花苞紧紧的保护著,似
乎随时都在迎接著他的侵犯,邬岑希用食指缓缓的剥开紧紧闭合在一起的两片微
肥的大阴唇,小阴唇紧紧闭合著,顶端却露出一颗闪著水光的晶莹肉粒。
她的阴唇很秀气,婷婷俏立在茸茸的阴毛中,颜色是充满娇羞的嫩粉红色。
未经人事的处子跟久经风雨的妓女果然不同,处子的蜜穴没有任何异味,而且会
有一种独特的幽香,不像妓女的骚穴通常都会散发那些淫靡的腥味。
水哗哗地流著,浴室中一片氤氲旖旎,春色朦胧。
两根手指在她的蜜穴周围徘徊,转著圈抚摸揉搓,刺激得陈莉薇一声娇喘,
底下的蜜穴黏黏的流出些淫水。
「动情了?」
邬岑希轻笑,麽指揉搓肉核,中指正要试探著插进去,门外传来阿凯低沈的
通报声,「希哥,有事。」
邬岑希面色一正,有些不耐的蹙紧眉毛,拍了拍陈莉薇的小脸,让她等会。
站起身子,往门外走去,邬岑希沈声问道:「什麽事?」
「刚才阿玮过来通报,莉薇小姐命令他们奸淫一个妓女,据她妹妹说是你以
前的床伴,想问问你的意思……」
面色寒了下来,邬岑希掉头怒视了阿凯一眼,神情不愉快地截断他的话声道:
「这种小事不要再来问我第三次,我警告过你,必要的时候让他们留意下有没有
警察,而不是过来问我行不行。」
「让他们该怎麽办怎麽办,不要什麽事都跑过来问我!」
意思是让他们帮莉薇小姐看好有没有警察?阿凯灵活的脑袋一转,在邬岑希
冷然的目光下,缩了半截,更加恭敬道:「是,希哥。」
说完,正欲旋身离开,邬岑希剑眉一挑,似是想起什麽,突然喊住他,「那
个女人什麽消息。」
「阿祖派人查探过,医院并没有这个人的员工记录。」
不在医院,就是回那间两室一厅的小套房了,邬岑希了然的冷哼一声,心中
一股郁气闷於胸中,真行啊!居然敢耍他!
「希哥,好了没有?」
浴室内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邬岑希端正面色,使了个眼色让阿凯走人,
简介扼要的回应道:「来了。」
难怪脸色这麽铁青,原来是里面有女人,而且还是莉薇小姐,阿凯心知肚明
的转身离开,跟楼下的阿玮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自己看著办。
**
一得到电话特赦令,十几个身形健壮的黑衣男子,马上如狼似虎的扑向角落
处的从云。
心中顿时冷了下来,从云下意识的往後退,原以为会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
躲不过。
「别急嘛,我自己先来。」有点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带著点矫揉造作的嗲
语从口中溢出,从云颤抖著主动脱下身上的衣服,双目间或一眨,有浅浅的阴影
在睫毛底下黯然掠过。
既然躲不过,就尽量将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她不是贞洁烈女,也不是大家
闺秀,没有人珍惜她的生命,但是她自己宝贵得紧。
有几个男人停了下来,都是些跟邬岑希出生入死的属下,其实对於这个女人
他们倒是没有多大兴趣,他们平时又不缺女人,自己钓的马子,希哥打赏的女人,
数不胜数。
不过是看在她是希哥用过的女人,迫切的想尝尝味道,虚荣虚荣一下而已。
34哥哥
灯光保龄球馆内。
十几局打下来,死狐狸的额上已经开始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孙茗卓双眼滴溜
溜的在眼眶打转,忙狗腿地递上毛巾,殷勤的说:「您累了吧哥哥,别打了,先
歇会儿。」
啧啧!这会连「哥哥」都出来了,梁胤鸣一声低笑,接过他的毛巾开始擦汗。
一坐到沙发上,旁边的孙茗卓更加奉承地抓过桌上做好记号的「矿泉水」递
给他,梁胤鸣笑吟吟地看看他,接过他的水,道:「谢谢。」
随手拿过另外两瓶递给他和尤单羽,冲他们俩做了个干杯的动作,梁胤鸣邪
笑著说:「一起?」
正好他也有点口渴,孙茗卓毫无心防地拧开瓶盖,仰了个头,便咕噜咕噜的
往下灌。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喝个水都是甜的呐!死狐狸,待会你就等著被一群
猛男爆菊吧!
不对!这水一点都不纯,味道怎麽会如此的熟悉?一口喷出嘴里的矿泉水,
尤单羽正要阻止孙茗卓喝下去,看到他的表情吓了一跳。
此时的孙茗卓面色绯红,眼神有些迷离,呼吸更是急促得像是喘不过气来,
尤单羽伸手一触他的小脸,好烫!
这症状──俨然是中了夜场里面最常见的催情药!
**
回到那个二室一厅的小套房,两双犀利的眼睛警觉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动静,
见没什麽可疑人物出现,阿玮才迈著步伐走进大厅。
客厅处,陈梦丹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煲著电话粥。
嘴角一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阿玮理都不理地走进最里面的小卧室。
淫荡的腥噪气味及粗喘声飘散在整个小房间里,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正手脚
并用的伺候几个光著下半身的男人,做了这麽久还在前戏?阿玮心思一荡,看来
能给希哥暖床的女人,床上技巧果然不一般。
整个大厅内巡视一圈,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回过头,阿玮不卑不亢的问,
「另外那个女的呢?」
「我放了。」不冷不热的女声传来。
眉头一紧,阿玮琢磨不出这个女人的鬼心思,警告道:「最近最好不要太多
事,这几天其他帮派盯希哥盯得紧。」
「你放心,我不过是要让她那个纯情的小男朋友亲眼看看自己的女人是怎麽
在他面前淫荡的,不会出什麽事。」陈梦丹无知的说道。
就算被抓到把柄也无所谓,邬岑希那麽有本事的人,自己有办法跟那些人周
旋。
女人就是女人,阿玮「嗤」的一声,抿了抿嘴唇,没有说下去,希哥对陈莉
薇的宠溺他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对於陈梦丹的作为,他顶多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
「玮哥。」其他几个人见他进来,递了根烟给他。
「怎麽还不做?」阿玮接过烟叼在嘴上,随口问道。
「等你过来打头炮。」其中一人拿出一把精致的打火机打开,上面冒出绿色
的火焰,替他点燃,憨憨地开口道。
玮、杰,凯、祖、飞,这五人便是黑鹰帮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五匹
狼,性格不一,其中阿玮做事最为果断冷静,比较难以相处,得罪不少人。
但在五个人里面,身手最为敏捷,功夫更是了得,手下的弟兄们自然会千方
百计的想要讨好他。
「拿部摄像机过来,录下当证据。」
丢下一句命令,阿玮吸了一口烟,习惯性地用鼻孔把烟吐出来,面无表情地
凝视著身前的女人,正默默地抬头惴惴不安的观察他的表情。
虽然这个女人嘴巴被布条堵上,不过从五官看来,脸蛋平凡无奇,毫无可取
之处,身材更是无可圈可点的地方,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看起来像个良家妇女。
希哥怎麽会看上这样的脸蛋和身材?阿玮疑惑地偏头深思,希哥的女人他见
过不少,不过大多是些身材妖娆,脸蛋豔丽的小姐,像这种不像小姐的小姐,他
还是第一次见到。
等摄像机拿来,阿玮才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烟,又深深地吐出来,木然地
瞟了从云的身体一眼。
香烟嫋绕,空气中散开淫靡的味道,夹杂著烟草的香味,满室情色的气息一
下子就让人心潮澎湃起来。
充满了女性隐密私处的味道散发开来,吸引异性的原始激素,女人身体和那
特有的气味刺激下,情欲倏地勃发,胯下的肉茎立即非常配合地醒了过来。
怒蛙似的肉茎微微昂首成「八」字形,偾偾直跳的龟头贪婪地闪烁出涎液淫
丝,阿玮利落的拉下裤链,肉茎以35度角缓慢爬升向著从云,一步步地朝著她
逼近,顺手指了两个弟兄一起过来,有点例行公式地率先开起了「先河」。
35梁胤鸣
等飞薇坐计程车赶到陈梦丹口中所说的606病房,哪里有那个孙大少的半
点人影,就连她上次见到的黄毛帅哥都没一点踪迹。
妈的,又被那个臭三八摆了一道!
飞薇暗暗诅咒一声,正要离开,眼角瞥见一个有点面熟的身影,正坐在窗户
上凝思静神。
察觉到她的目光,梁胤鸣收回视线,转过头看她,疑问地一挑眉,道:「美
女,有事?」
这不是在酒吧里追著孙大少亲的那个阴柔男子吗?这个男人给她的印象很深
刻,一头乌黑的中长发,皮肤又细白细白的,嘴唇自然分泌出一种晶莹的粉色光
泽,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跟野猫似的,让人第一眼见到便会联想到价值连城的钻
石。
「那个小少爷呢?」飞薇非常干脆的问。
「生病。」梁胤鸣挑了个好听的字眼,继而补充道,「黄毛带他去治病。」
「在哪个诊室?我去找他。」飞薇烦躁的问,什麽时候不生病,偏偏这时候
落病。
估计这会已经掉进温柔乡舍不得出来了,梁胤鸣抿嘴一笑,拐弯抹角的说,
「晚了,你找到也拉不出来。」
见她一副又气又急的样子,梁胤鸣闲然自得地手枕著头,靠在窗口上,笑道:
「急事?」
「他的女人出事,你说急不急?」飞薇一个白眼飞过去。
孙茗卓的女人?梁胤鸣有点惊讶的收回双手,习惯性地挑眉,眉头不自觉地
跟著皱了起来,正色道:「她得罪什麽人?」
像叶从云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得罪什麽人,不可能会有人主动找上她闹事。
「没什麽,就她以前一个客人的未婚妻闹事。」飞薇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有些不甘心,不能就这样让陈梦丹那个三八占了便宜得了乖!
从门外踏步走了进来,飞薇直截了当的问道:「一句话,帮不帮?」
邬岑希?梁胤鸣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肯定是他那个把醋当做饮料喝的未婚
妻闹的事。
难道是狗急跳墙?精光流射的眼眸,缓缓收聚,微眯成缝,目光垂垂飘忽,
神情若无似无的盯著急躁的飞薇,梁胤鸣什麽也没有做依旧静静的靠坐在在窗户
上,像是在专心思索著什麽。
反倒是飞薇迷惑了,望著他微眯成月儿的眼缝里,差点回不过神来,这不带
有任何邪气的眼神,让他整张脸由原本的妖媚转为阴柔。
满大街的帅哥她见得还少吗?飞薇自嘲一句,才回过神来,不耐烦的问:
「到底是帮还是不帮,一个大男人怎麽这麽不干脆!」
梁胤鸣不发一语,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拨通一个号码,冲她做
了个嘘声的手势。
很快,电话便通了,传来一个女人冷淡中夹杂著不确信的性感声音,「是你?」
「嗯。」梁胤鸣垂眸,淡淡地回应,充满磁性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望著
窗外的风景轻描淡写地开口:「豔姐,找你帮个忙。」
电话那端的声音低了下来,似是怔了一下,紧接著一声苦笑,「你终於肯拉
下面子找我帮忙了。」
「有什麽话以後再说吧。」把情况大概简述出来,梁胤鸣满意地挂断电话。
「你这男的怎麽这麽怕事?居然找个女人当盾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
著眼前的梁胤鸣,飞薇不屑的讽刺他。
「邬岑希和他手下那五匹狼连我都不一定对付得了。」轻轻一挑嘴角,露出
了一丝笑容,梁胤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当做没有听见,认真地提醒她道:「救
人之前最好低头看看自己的翅膀够不够硬,先为你自己再为你朋友留条後路。」
「什麽意思?」飞薇偏头疑惑的问,不懂他的意思。
一双眼睛散发出一股冷静及智慧的光芒,梁胤鸣严肃的问她:「枪打出头鸟,
是因为那只鸟飞得太低,你没本事飞高还不允许别的鸟出头了?」
太阳底下所有的辩解都可以用一篓子的话讲完,梁胤鸣只用了一句,就把飞
薇堵得死死的。
36沙婷豔
「!,!,!」一阵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陈梦丹正无聊地玩著手机游
戏,一听到敲门声,精神马上提了起来,心开始兴奋地跳跃著,有好戏可以看了。
使了个眼色让守在门边的一个大汉开门,自己则站在旁边看好戏。
门甫一打开,十来名穿著一色深色西服的壮硕男子立时汹涌而入,每个人都
右手伸入怀中,神情严峻,如临大敌。
紧接著,从後面走出一名一身红色劲装的美豔女子,夺目耀眼的红发下,戴
著墨镜,五官精致,描著浓妆。
穿著一件大V领的低胸上衣,有意无意的露出乳沟,下著豔红的超短窄裙,
黑色网眼丝袜,再配上及膝高的细高跟白色软皮靴,使她浑圆修长的美腿更添魅
力,集性感、美豔和高贵的气质於一起,浑身充斥著一股惊人的魅力。
就这麽一个身材高窕惹火的红发豔丽女子鹤立鸡群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
高不可攀的冷豔气质,连站在一旁的陈梦丹都看呆了眼,更别说听到动静走出来
的阿玮等人。
「把人交出来。」十来米高的高根鞋尖头细跟踩在地板上,发出「锵锵」的
声音,微启樱唇,墨镜底下的双眸绽射出猎豹般的锐利眼神,沙婷豔一字一字说
道。
还是同为女人的陈梦丹最先反应过来,一双嫉妒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沙婷豔前
翘後凸的性感惹火身材,鄙夷道:「想要人?先过了我这关。」
听从陈梦丹的指示,两名训练有素的彪型大汉立刻向沙婷豔扑去。
细手缓缓一挥,命令後面的弟兄不要轻举妄动,沙婷豔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嘲
弄神色,摆动浑圆的臀部,腰肢一扭,迅速闪开,同时一足立地,另一只美丽的
穿著网状长筒丝袜的长腿往後一蹬,长达十来厘米的尖锐鞋跟顿时插到一个大汉
的脸上。
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出手会这麽狠绝,那名大汉被她一脚踢得闷哼直退,满
面鲜血,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另外一名大汉见同伴惨败,大喝一声,凶狠地扑向她。沙婷豔早已迅速地转
过身子,双手揪住他的衣领,一个使力,翻手将他从背上扔到陈梦丹脚下,好一
手干净利落的「挟背摔」。
五六名大汉见状一哄而上,不到十分锺,全部被打得落花流水。
沙婷豔一脚踩在身下倒地的大汉身上,高跟鞋的尖锐根底在他身上狠狠地拧
了几下,引来大汉吃痛的求饶声。
恍若未闻,沙婷豔摘下墨镜,脸上毫无表情,一双狼噬般的双眸直直射向一
声不吭的阿玮,冷声道:「怎麽?想让我请你们希哥亲自过来放人?」
话一落,後面那十来名大汉藏在怀里的手倏地伸出来,七八只冷冰冰的枪眼
顿时一致指向岿然不动的阿玮。
众人屏气凝神,就连空气也紧张得凝结成冰。
抿紧双唇,阿玮不动声色的看著面前的长发美女,沙婷豔这个妖女做事向来
狠厉绝情,容不得一粒沾染外界的沙子,这是道上众所周知的事。
但是她对黑鹰帮一向是井水不敢犯河水,再加上她背後的靠山,跟希哥是拜
把子的关系,所以更别说无缘无故过来挑事生非。
再大的大象也有怕老鼠的,量她沙婷豔也不敢在老虎嘴边上拔须,双重衡量
下,阿玮一个抬眼,让手下放人。
沙婷豔这个女人的性格他是略知一二的,在他这边讨不到「佛面」,到时候
跑到希哥那边要告状,给他安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不准!」
陈梦丹一个喝令,不甘心就这麽放了那个妓女,不就一个红发美女吗?看那
个阿玮被迷得跟什麽似的,没一点出息。
一双眼睛顿时如针芒一般锐利,沙婷豔冷眼扫向这个不识抬举的女孩,脚步
一抬,摆动浑圆挺翘的臀部,一双修长美腿交替前进,危险地朝她逼近。
被这个女人冷厉的眼神吓得一怔,陈梦丹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由得战栗地往
後退,还没来得及退後一步,一只修长的细手猛地挥了过来。
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沙婷豔不悦地瞪向阿玮。
「这是我们希哥未来的小姨子。」
沙婷豔冷哼一声,收回手,狠厉的眼神直射向陈梦丹,警告道:「记住,今
天看在邬岑希的面子上饶你一回,下次要是再敢对我这麽不客气,小心你那张如
花似玉的脸蛋!」
对方的眼光是如此的狠利,就像两把长著鲨鱼牙的刀,「嚓嚓嚓」地向她割
来,陈梦丹心一颤,害怕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心里面却是更加不服气。
不就是长得漂亮吗?还以为自己是什麽好货色!
还是同为女人的陈梦丹最先反应过来,一双嫉妒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沙婷豔前
翘後凸的性感惹火身材,鄙夷道:「想要人?先过了我这关。」
听从陈梦丹的指示,两名训练有素的彪型大汉立刻向沙婷豔扑去。
细手缓缓一挥,命令後面的弟兄不要轻举妄动,沙婷豔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嘲
弄神色,摆动浑圆的臀部,腰肢一扭,迅速闪开,同时一足立地,另一只美丽的
穿著网状长筒丝袜的长腿往後一蹬,长达十来厘米的尖锐鞋跟顿时插到一个大汉
的脸上。
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出手会这麽狠绝,那名大汉被她一脚踢得闷哼直退,满
面鲜血,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另外一名大汉见同伴惨败,大喝一声,凶狠地扑向她。沙婷豔早已迅速地转
过身子,双手揪住他的衣领,一个使力,翻手将他从背上扔到陈梦丹脚下,好一
手干净利落的「挟背摔」。
五六名大汉见状一哄而上,不到十分锺,全部被打得落花流水。
沙婷豔一脚踩在身下倒地的大汉身上,高跟鞋的尖锐根底在他身上狠狠地拧
了几下,引来大汉吃痛的求饶声。
恍若未闻,沙婷豔摘下墨镜,脸上毫无表情,一双狼噬般的双眸直直射向一
声不吭的阿玮,冷声道:「怎麽?想让我请你们希哥亲自过来放人?」
话一落,後面那十来名大汉藏在怀里的手倏地伸出来,七八只冷冰冰的枪眼
顿时一致指向岿然不动的阿玮。
众人屏气凝神,就连空气也紧张得凝结成冰。
抿紧双唇,阿玮不动声色的看著面前的长发美女,沙婷豔这个妖女做事向来
狠厉绝情,容不得一粒沾染外界的沙子,这是道上众所周知的事。
但是她对黑鹰帮一向是井水不敢犯河水,再加上她背後的靠山,跟希哥是拜
把子的关系,所以更别说无缘无故过来挑事生非。
再大的大象也有怕老鼠的,量她沙婷豔也不敢在老虎嘴边上拔须,双重衡量
下,阿玮一个抬眼,让手下放人。
沙婷豔这个女人的性格他是略知一二的,在他这边讨不到「佛面」,到时候
跑到希哥那边要告状,给他安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不准!」
陈梦丹一个喝令,不甘心就这麽放了那个妓女,不就一个红发美女吗?看那
个阿玮被迷得跟什麽似的,没一点出息。
一双眼睛顿时如针芒一般锐利,沙婷豔冷眼扫向这个不识抬举的女孩,脚步
一抬,摆动浑圆挺翘的臀部,一双修长美腿交替前进,危险地朝她逼近。
被这个女人冷厉的眼神吓得一怔,陈梦丹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由得战栗地往
後退,还没来得及退後一步,一只修长的细手猛地挥了过来。
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沙婷豔不悦地瞪向阿玮。
「这是我们希哥未来的小姨子。」
沙婷豔冷哼一声,收回手,狠厉的眼神直射向陈梦丹,警告道:「记住,今
天看在邬岑希的面子上饶你一回,下次要是再敢对我这麽不客气,小心你那张如
花似玉的脸蛋!」
对方的眼光是如此的狠利,就像两把长著鲨鱼牙的刀,「嚓嚓嚓」地向她割
来,陈梦丹心一颤,害怕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心里面却是更加不服气。
不就是长得漂亮吗?还以为自己是什麽好货色!
**
「谢谢你。」
跟在沙婷豔身後钻进一辆豪华的轿车里,从云清了清有点干涩的喉咙,面带
微笑地跟她道谢,虽然不知道这个冷豔的女人为什麽救她,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
必须有的。
坐到驾驶座边上的位置,沙婷豔傲慢地转过头来,纤指指向後座,不带任何
的感情的声音在窄小的空间里面响起,「你该谢的是後面那个。」
身子一钻进去,从云这才瞧到悠闲的坐在後面的梁胤鸣,不禁一愣,转眼才
明白过来怎麽回事,心底由衷感激的向他道谢。
「不客气。」大方的收下她的谢意,梁胤鸣有意无意地侧头观察她的情况,
衣衫整齐,就是过於暴露,里面风光隐隐乍现,一看就知道是沙婷豔的衣服。
除了脸色偏於苍白,头发有些散乱,身子稍稍颤抖,脚步太过蹒跚,其他的
状况比他想象的好不少。
「那些男人?」挑了前面几个字出口,梁胤鸣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有信心这
个女人听得懂他在问什麽。
「没有。」知道他要问什麽,从云摇头,有点庆幸的说,「只被那个被称为
玮哥的男人强了,用摄像机录了下来,其他的还没来得及发生。」
说完,带点安抚性的递给他一个「没什麽事」的眼神,她不想让别人为她担
那些没必要的心。
还真是看得开啊,嘴边淡淡掠出一抹笑意,梁胤鸣轻笑一声,一手抚著下巴
沈吟著,有点疑惑,邬岑希到底怎麽想的?